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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只男配-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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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温:“玥玥。”
林玥:“快去。”
抢了妻子和妹妹的男人不能忍!!!
叶温慢条斯理地理了西服,看着林玥和叶檀的目光很温柔。
“我先去开会,”叶温摸了摸林玥小脑袋,“在这里乖一点,呵,等我回来算账。”
他说“等我回来算账”的时候,是看着玉白衣的,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白婉舒看够了戏,笑眯眯地跟着站起来,“哟,不错嘛,玥玥小嫂子你一定要挺住,难得硬气唷,”白婉舒拍拍林玥肩膀,“你们加油,看好你们!我回去上班,回见。”
林玥非常有效率地帮叶檀和玉白衣把合同签好,事实上身份证还是没有办下来的,林玥带着他们给玉白衣补了证件照。
等到把手上的东西都弄清楚之后,叶檀才把玉白衣带回了家,闲下来看看刚拿到手的《生杀》剧本。
不!等等……
叶檀反复看了看手头这一幕剧情,目瞪口呆。
无量仙尊不是一个又古板又高冷又神秘又无情的上仙吗!!为什么剧本里面会有吻戏!!!!!还特么的是激吻你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9章
叶檀是没有看过原著,只大概地知道,无量是个无欲无求十分冷淡的仙,她并不知道无量究竟经历过什么。
等她认真把剧本看下来,她终于能够有那么一点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如此钟爱这个角色:无量经历过太多苦难,所以他恪守着本心也就格外难能可贵。
无量和梵徽,其实完全不一样。
梵徽上神是独守千万年的寂寞,他是出尘世外的,因为他根本从不接触人气红尘,从不踏出苍山半步,他修于道,困于道,比任何人都要纯粹清淡,也高冷寡言。
但是无量不同,他同样高冷寡言,可他的高冷寡言却更为冷厉,更为刀光剑影,他从最底层的屠杀里爬出来,有着历练地狱之后的杀伐意气,他有自己的道义,从千疮百孔里淬炼而出,直接果决,不留半分余地。
而就是这样的无量,能够收下年幼的男主原阳悉心栽培悉心照料,能冷着脸但无一例外地替他收拾残局,能严厉地鞭打他却在外人面前护短护得理直气壮。
最后无量死在自己徒弟原阳手里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怨恨或者不甘,他只依旧冷淡的神色说了那么一句话:“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对原阳第一次的温柔,也是最后的温柔。
堕魔的原阳也是因为这一句,些微清醒。
叶檀把剧本放在桌子上,长叹一口气,她现在开始担心玉白衣演不好这个角色了,他不是演员,也不是无量,他是那个清冷纯粹的梵徽。
更何况还有吻戏(┯_┯)。
无量有过一个喜欢的妖,但死的早,吻戏在炼心境里发生的。无量一向清心寡欲,所以一旦爆发起来…叶檀表示吻戏到时候究竟该咋办哟。
叶檀先把剧情大概和玉白衣说了一遍,并讲了自己的角色分析,然后开始和玉白衣过台词。
半个月后开拍,她得尽快让玉白衣上手。
玉白衣很配合,基本上,他从不拒绝叶檀的任何要求,他总是显得很安静,哪怕是对台词的时候,严厉至极的台词他都能念得平淡冷静,毫无起伏。
叶檀简直要绝望了,哪怕演技浮夸都好过现在这样一潭死水啊啊啊啊!
直到开拍宣传照的时候,叶檀坐在摄影机旁边,都十分忧郁,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玉白衣的情况有多糟糕了,而且玉白衣还是个男三的角色,戏份并不轻。
主演全部到齐,吴导拍了几张男女主的选宣传照,就叫玉白衣过来。
“提着灯,从那边的走廊,一直走过来。”吴导把道具组给的提灯塞给玉白衣,简单地嘱咐,“看过剧本了?无量提灯准备杀人的,你自个儿想想啥气场,不要走太快。”
叶檀看着玉白衣提灯走上古香古色的大殿,心都是悬着的,在她眼里玉白衣一直都代表着“守护”,性子清冷,但实际上最是温柔。可这一场,那是无量提着灯,闲庭散步般屠杀了人家门派所有人啊!
是毫不犹豫毫不在乎地屠杀,和玉白衣一贯的守护完全背道而驰。
“!”
他宽大的白袖被风鼓起飞舞,及腰的长发没束着,散开来肆意飞扬。他手里稳稳提着一盏灯,随着他每一步前进和风轻微左右摇晃,他穿过回廊,目色清静,直到玉白色的台阶面前,他停了下来,然后微抬了眼。
就是这一眼。
明明依旧清冷素静,却让人觉得迎面金戈杀伐,他就看着你,目光穿过垂落的发丝,直击人心。
叶檀愣愣地看着,突然就发现,眼前的那个玉白衣,和在自己身边的玉白衣有多么不一样,他似乎就是那个剧本里的无量,冷静绥杀。
“他会成为经典啊。”
吴导看着白衣男人站在殿堂之上,忍不住赞叹,脸上都带着挖到宝的惊喜表情。
出演原阳的是童星出身,长相不俗演技不俗,已经拿过视帝的唐启阳,在底下瞅了半晌:“这家伙,”他和吴导私交非常好,说话很直接,“你哪里挖来的宝贝?”
“玥玥那丫头找的,”吴导搓手,笑眯眯地盯着站在提灯从台阶走下来的男人,乐呵呵地说,“还带资进组的,这太划算了。”
吴导看了看几组照片,和摄影师交谈了几句,很满意,“行了,这组过了。”
叶檀抱着水瓶,愣愣地看着玉白衣从摄影棚出来,向她招招手。
叶檀小跑过去,抬起手里的水:“喝水吗?”
玉白衣穿着极为素净的白色长袍,只上了非常简单的底妆,就这个,都是叶檀死赖求来的,玉白衣很无奈。
“我不喝,”玉白衣觉得脸非常难受,低头问她,“拍完了吗?”
吴导走过来,拍了拍玉白衣的肩膀,语重心长:“我非常看好你,有前途啊年轻人,你肯定会红的。”
“拍完了吗。”
玉白衣目光冷淡,对于他来说,红不红根本无所谓,甚至于,他都不太明白“红”是什么,有多重要。
年轻人心态就是好啊!吴导感慨一番,然后乐呵呵地应:“待会还有几组,主要和唐启阳演的原阳有几张同框。”
叶檀在一边,还是很忐忑。结果一天拍下来都很顺利,玉白衣只是坐在石桌旁边端着茶杯,唐启阳跪在旁边可怜巴巴地瞅着自己的师父。叶檀不得不佩服唐启阳的演技,他以三十多的年纪出演二十不到的青年原阳,神态都非常年轻,半分不出戏,很是自然。
可让她意外的是玉白衣。
她仿佛真的看见严厉的师父端坐在那,举止高雅,他不说话,也没有看着自己的徒弟,只是平静地端着古朴的茶杯,却让人无由来的背脊发寒——他在生气,哪怕他眉毛没动一分,姿态安然稳重,你却觉得整个气场都是压抑的、肃穆的。
这一组照片也很快过了,吴导先夸了唐启阳:“启阳不错啊,神态抓得很精准,依赖习惯流露的‘可怜’表现不错,最出彩的隐匿的害怕敬畏也非常到位,不错不错,这一次视帝又有希望了。”
唐启阳艰难勾了勾嘴角笑了笑,天知道!他是特么真的在害怕啊,他刚才跪在那新人面前,已经被压得快喘不过气了。
太强硬的气场,明明看起来非常清淡的人,无论是演技还是他本人性格如此,都太可怕了。
唐启阳偷瞄了几眼缓步走向女助理的玉白衣,看着他精致玉雕般的面容,突然有些可怜今年准备出道的新人们——啧,完全会被盖风头啊。
叶檀刚和导演确定下一次开机的时间,手机就响了。
她沉默地看了看来电显示,叶瑗。
“喂,”叶檀接起电话,嗓音很平稳,“有什么事?”
叶瑗在那边笑了:“我亲爱的姐姐,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人家在家里,已经四五个月没见到姐姐了呢。”
叶檀沉默着,过了几秒才很平静地回答:“你有事直接说好了。”
“哦,既然姐姐忙,那我就直接说咯,”叶瑗声音带满恶劣的笑意,“三天后,我和商祈的订婚宴,姐姐可要来得准时一些哟。”
“哎呀,姐姐忙,可不要忘了才好。”
叶檀握着手机,很冷静地说:“知道了,有别的事吗?”
“并没有,我和姐姐能有什么其他的事,”叶瑗慢条斯理,“怕姐姐忘性大,特意提醒提醒,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是在向失败者炫耀,我非常乐意。”
“…没别的事,我挂了。”
叶檀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一抬头,就看见玉白衣沉默地站在她面前,那一刻,她竟然会觉得有些窘迫。
“我…”叶檀看着玉白衣漆黑的眼,清了清嗓子,“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叶檀问得忐忑,她问完就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她出神地想,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会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玉白衣理了理袖子,伸手安抚地摸了摸叶檀的脑袋,他动作轻,嗓音也轻,“说说看。”
叶檀立刻就不忐忑了,有些烦恼地嘟囔:“吃饭,在一个很讨厌的地方吃饭。”她抬眼迅速瞄了瞄玉白衣的神色,然后补了下半句,“妹妹的订婚宴,也是前男友的。”
“那就去吧,”玉白衣淡淡地说,“给你撑腰。”
☆、第20章
订婚宴前一个晚上,林玥打电话给叶檀:“我听瑗瑗说,”林玥的讲话讲得慢,有种试探的意味,“你明天会过来?”
叶檀那个时候还在替玉白衣挑衣服,精神都集中在玉白衣那张脸上,应得也就格外随意:“是啊。”
“这样,”林玥原先想着叶檀会格外压抑沉默,但现在听着她的语气,倒是比较正常,林玥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有些劝慰地说,“你明天吃吃喝喝就好了,也别瞎折腾啥的,别理瑗瑗怎么闹。”
“哦,我不理的。”
“这就对了,你把你家那个一起带过来嘛,凑凑热闹也好哈哈哈。”
叶檀挑了一套西装递给只顾着埋头看书的玉白衣,推他去换,一边回应林玥:“好啊,我带过去。”
林玥:“不过你害羞的话就算……”林玥猛地一顿,不可置信地提高音量,“你说什么?”
“我带他过去啊。”
林玥半晌说不出话,愣了许久,她才艰难地说:“叶子,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叶家的人,要是带着异性出入家宴,不是夫妻关系就是未婚夫妻关系。更何况像明天这样盛大的面向社会媒体的“家宴”。
叶檀瞪着一动不动的玉白衣,伸手拉他衣袖,很敷衍地回应林玥,“明白啊,爸已经见过白衣了。”
林玥:!!!!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为什么不知道!
刚好叶温进来,林玥匆匆就挂了叶檀电话,然后扑到叶温怀里,“叶子妹妹的男朋友见过爸了,我怎么不知道?”
叶温顺手拿过干毛巾给林玥擦拭湿头发,漫不经心地回答:“爸都没同意,有什么好说的。”
“更何况,”叶温给林玥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才慢慢地说,“叶子和陆商祈之间的事没完,那家伙…”
叶温顿了顿,想到今天妻子和妹妹的态度,他有些不太高兴地皱皱眉头,“那家伙,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
“我原来只想着担心明天瑗瑗会欺负叶子,叶子会失态来着,”林玥一脸世界变化太快她完全适应不来的表情,“现在,我反倒担心叶子会弄砸瑗瑗订婚宴了…啧,腥风血雨啊。”
第二天叶檀精神饱满地从床上爬起来,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玉白衣了。
“你怎么又在客厅看书啊,”叶檀看着玉白衣静坐在客厅沙发上,好奇地问,“一直没问过你,你早上多少点起床?”
玉白衣把手里的书合起来,放在桌子上。
“我不需要睡觉,”他站起来,看了看叶檀乱糟糟的长头发,伸手把叶檀翘起来的头发压了压,“多少点走?”
“你说你不睡觉?”叶檀很吃惊,“我书房收拾出来那么久,你原来都没睡过啊!”
玉白衣“恩”了一声,叶檀就想到这二十来天他就这样没日没夜地看书翻字典,就由衷地敬佩。
提到这个话题,玉白衣顺口说了一句:“书房的书看快完了,可以买书吗?”
叶檀扭头看了看书房里面近三四百本书,脸上淡定的表情差点挂不住。
“可以…当然可以。”叶檀想了想,“吃完饭,我们一起去书店好不好?”
玉白衣点头,叶檀就微微笑起来:“那现在,换衣服?”
叶檀穿的是黑色抹胸及地晚礼裙,非常简单也最不容易出错的颜色和款式,她理了理刚电好的卷发,拨到右边挽好,有些松散随意,妆也淡,但叶檀底子很好,肤色也够白净,她这一身敷衍的收拾,也愣是有一种极为冷艳逼人的漂亮。
叶檀觉得自己完全不出挑、也不出错的中规中矩挺好的,看着时间自己也耗了一个多小时,就开门出去找玉白衣,他坐在客厅沙发上,依旧低头看书。
但是,这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玉白衣。
他坐的很直,穿着她昨晚给他挑的黑色西装,披着长发,在白色沙发上,叶檀被帅出一脸血。
知道叶檀出来了,他放下书站起来。
玉白衣一米八五的个子,挺拔的身躯,冷淡清雅的眉眼,贴身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他意外肩宽腰窄标准倒三角的爷们身材,还有逆天的大长腿,哪怕昨晚已经见过一次,此刻叶檀看着仍然觉得——惊心动魄。
玉白衣的特别在于,他还杂糅了出尘世外的君子清雅,愣是把款式同样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穿出一种,像是画在悠远意境泼墨山水画里的西欧贵族。
恩,玉白衣就算啥都不说,就是单纯地站在她身边,都已经是最好的撑腰了。
叶檀在神游物外,玉白衣却已经走到她面前,脱下自己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了。
叶檀一愣,“啊”了一声。
“天冷,不要穿这么少。”
玉白衣嗓音淡淡的,脱了外套的玉白衣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马甲,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那一颗,叶檀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继续神游物外:啊…别人把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也挺正常的…为啥到男神这里…她就有点忍不住想把扣子扒开来…
玉白衣看着叶檀在发呆,便又顺手帮她拢了拢外套。
叶檀回过神来,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又叫他弯下腰。
“帮你打领带。”
深蓝色斜纹,稳重大方。
玉白衣依言弯腰低头,叶檀垂眼很认真地在系着,都没意识到,他们已经靠的这么近,呼吸交错。
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打理过衣物穿着的玉白衣凝目看着叶檀妩媚美艳的脸,再把目光移到她精致锁骨间的坠子,神色不明。
察觉到玉白衣目光的叶檀打好领带后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苦恼地询问:“对了,为什么这个东西取不下来?”
绳子太短了,想直接从头套出来不可能,绳子也没个接口,她想着剪吧,怎么也剪不断。
玉白衣低头看了看叶檀打得极漂亮的领带,她很熟练,打得又快又好,甚至还换了几次花样,她应该经常做这种事。
玉白衣想到了那个叫“陆商祈”的男人。
“大大?”叶檀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重复问题,“为什么你送我的坠子取不下来啊?”
玉白衣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平静地问:“为什么要取下来?”
叶檀老老实实地应:“因为,我现在穿礼服啊,有些奇怪。”
“不奇怪,”玉白衣很冷静地说,“带着。”
“…可是我想取下来。”
玉白衣目光沉下来,眸色幽邃深远,不是生气,但也并不高兴。
“自己取,取不下来就挂着。”
叶檀:……这究竟是为什么≥﹏≤。
然而也没有给叶檀更多纠结的机会,白婉舒就打电话催他们下去了。
叶檀自己没有车,订婚宴的酒店有点远,反正婉舒也要去,叶檀就很厚脸皮地带着玉白衣蹭车了。
白婉舒看着叶檀头一句就是:“你头发也不整整?”
“我卷了!”叶檀格外傲娇地说,“卷了一早上才好,自觉足够动人。”
白婉舒瞅了瞅,叶檀是标准的肤白貌美,肌肤如玉,身材凹凸有致,穿着黑色就格外分明,再加上天生美艳的脸庞和一头随性的大波浪卷,的确对得起“足够动人”。
白婉舒不跟叶檀计较了,目光又看了看叶檀身后的玉白衣,这一看,半晌舍不得把目光挪回来。
他散着长发,穿着白衬衫黑马甲,似乎是很随性的装束,但他又偏生把扣子一丝不苟地全部扣好,袖口都是立挺整洁,表情也格外冷淡,可特么就是迎面而来的浓浓禁!欲!范!
叶檀在一边体贴地给玉白衣开车门,一边还不忘叮嘱白婉舒:“白衣不习惯坐车的,你一定要开慢点,迟到也没关系。”
然后她脱下外套想递回给玉白衣,玉白衣却再次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玉白衣:“披着。”
叶檀:“哦。”
白婉舒:┐(─__─)┌好想烧死这两只怎么办。
☆、第21章
准备踏入这个觥筹交错的宴会厅的时候,叶檀想起进酒店前的一大片记者媒体,再看看现在陌生的场景,她有些后悔了。
她本来就不该来这种地方,多少年来她都没经历过,又何必把玉白衣一起带过来丢脸?
更何况,她的目的对于什么都不知情的玉白衣来说,原本就很卑劣,而玉白衣那么好的一个人,又何必淌她自己都理不清的这一摊浑水。
一想到这里,叶檀更加后悔,直接就停在原地不走了。
叶檀抬眼认真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男神我对不起你,我们不去了,一起回家吧。”
白婉舒简直被叶檀这一句话砸到反应不能——敢情她当了一个多小时的司机,这姐们说走就走?
叶檀还在很诚恳地向挺拔沉默的男人认错:“我对不起你,我想着利用你挣面子,我错了,我们回家。”
她说“回家”的字眼,目光真诚明亮,瞳孔里全是他的影子。
玉白衣伸手帮她把稍微有些下滑的西装外套拢了拢,神色平淡,却同样认真地说了一个字:“傻。”
“你是不是傻?”白婉舒酒红色及膝裙又亮眼又霸气,她干脆利落地扯着叶檀往前走,一边教训她,“你怂不怂?现在跑回去太丢脸,你要么一开始干脆利落拒绝不去,要么就现在端好你高贵冷艳的范儿,杀进去。”
叶檀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拉白婉舒进宴会厅里。
一入门,白婉舒就淡定松开叶檀的手,低声耳语:“我自己吃东西去,我看好你们俩。”
叶檀没能回过神来,就呆呆地目送白婉舒离开,直到高挑的服务员过来询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叶檀才迅速回神,冷静地回答:“不用,我自己来。”
服务员礼貌地离开,叶檀看了看聚在宴会厅中央敬酒的那一对璧人,然后回身,对玉白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恩,我们也先找点东西吃。”
叶檀拉着玉白衣的袖子,想走到比较角落的地方呆着。
在她右手边两三米距离的齐安红看见叶檀进来,冷笑了一声。
她对身边穿着紫裙子的同伴使了眼色。
紫裙子的女孩子端着红酒,拉过另外一个同伴,对齐安红得瑟地说:“放心吧安姐,看我不把那贱人脸面踩到脚底下去,敢来砸咱们瑗姐场子,活腻了。”
齐安红赞赏地看了女孩子一眼,“去吧,”她的笑容有些阴鹜,嗓音冰凉,又像蛇游走的滑腻,“有些人实在是太让瑗瑗分心了。”
“可不是,”紫裙女孩又看了看叶檀高挑漂亮的身材,又是嫉妒又是鄙夷地啐了一句“狐媚玩意”。
紫裙子的女孩拉着伴跟在叶檀后面,脚步稍快,在距离叶檀仅有一步的时候,她忽然脚一歪,手里端着的红酒杯就向着叶檀倾斜,几乎就要全洒在走在前面的叶檀身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稳稳跟在紫裙女孩旁边的同伴却莫名其妙地身子一倒,撞在她身上,她猝不及防地脚就真的一歪,摔在地上,连着手里的酒杯也硬是活生生被临时掉了个方向,全洒她自己身上了。
紫裙女孩下意识地尖叫。
一直走在前面无知无觉的叶檀被吓了一跳,尖叫声太近,她差点被惊得没站稳脚,玉白衣在旁边稳稳地扶着她,她才稳住身体站好,转过身去看自己背后发生的事。
眼前的姑娘很是狼狈,红酒全洒了,从头到胸,滴滴答答的,妆容发型都毁了。
叶檀:……这可怜见的。不!你酒洒了为毛恶狠狠地盯着我?姑娘咱们真的不熟!
可是下一刻叶檀就看见这姑娘立马泫然欲泣非常委屈的样,叶檀看着紫裙女孩的神色变换,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场景太特么熟悉了啊姑娘你剧本换换这情节很狗血啊!
果然下一刻,紫裙女孩嘤嘤哭起来:“你撞了人家,不扶一下人家吗?”
叶檀:→_→姑娘我了你个大槽。
本来因为女孩尖叫就引起注视的这一块地方,现在这么一哭一闹,围观的人更多了——有人敢闹这个场,不管原因是什么,这个脸都丢定了。
叶檀穿着黑色抹胸长裙,披着玉白衣的西装外套,散着齐腰的卷发,脸上的神色云淡风轻,“哦,”她微微弯了腰,伸出手,纤细的手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脆弱秀美,她的声音也冷静,却又带着少女的清甜,让她看起来有些单纯天真,“我并不知道你在身后,抱歉。”
紫裙女孩愣了一下,不对,这没按剧本来!那么快承认错误她下一句应该说什么?
叶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是目光真诚地看她:“小姐,你不起来吗?”
她的动作语调,都格外优雅,甚至称得上是……绅士?
齐安红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啧”了一声:“这个蠢货。”她走过去,对着另外一个发呆的同伴冷漠地说,“愣着干什么,把她扶到休息室去。”
叶檀看着穿着格外帅气皮裙的齐安红,以及跟在齐安红身后的阮英,有些吃惊地把手收回,站直身体。
是高中老同学了,叶檀出于礼貌地打招呼:“安红,阮英,好久不见。”
“是很久,”齐安红盯着叶檀,那目光阴冷得叶檀背脊有些发凉,只听见她不高不低的嗓音略带嘲讽意味地说,“狐狸精。”
阮英也跟了一句:“哎呀,安姐也太客气了,我们不是一直叫她小三女儿?”阮英掩嘴笑了笑,“不对,太直接了,私生女好一点。”
叶檀顿时面色发白。
难堪羞辱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她似乎看见那些属于她的肮脏被□□裸地撕裂摊开在阳光下,她考去外地的大学有了新的工作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她都快忘记自己原来活在怎样的泥潭里。
她以为自己干净地出来了,却原来依旧泥足深陷。
叶檀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丝毫不顾及叶家的名声地位,把这样的事情摊开来说,以前也从未有过,即便每个人都知道她在叶家的身份如此尴尬,可从来不会有人如此明目张胆,连最后的体面都没给她留下。
她原以为,最多像之前十多年那样,被私下嘲笑孤立而已。
叶檀那一刹那脑子一片空白。
阮英还在不停地说:“哟,我看看,你男伴?这小白脸养的还不错,就是留着这样的长头发,有点娘,”阮英看着叶檀,很是好奇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吗?不男不女?还是你也就只能挑这种货色了。”
阮英笑起来,“不好意思,我没其他意思。”
“闭嘴,”叶檀下意识打断阮英的话,她本就生的很是明艳,现在抿着唇,有些夺目的冷厉美艳,“你是想和我撕破脸皮吗?”
她的声音有点狠,但心底却全是虚的,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却反反复复地在想:她把玉白衣拖累了,玉白衣那么好的一个人。
然后玉白衣就在她身后按住她肩膀,力度温柔又充满安抚的味道,她听见他清透的嗓音,寡淡清冷地在她头顶响起:“恶言不出于口,愤言不反于身,不辱其身,不羞其亲。”
阮英被突如其来的文邹邹弄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见这个清淡如菊的男人说,“听不懂?”
阮英觉得自己本来可以完全不理会他或者讽刺挖苦他掉书袋子的,可是一看到他清冷的眉眼,那目光太过深邃,明明很平静的样子,却莫名令人十分胆寒——想要匍匐的畏惧。
她鬼使神差不受控制地回答:“听不懂。”
玉白衣给了她七个字:“家教不好去读书。”
然后玉白衣又随意地在旁边的桌子上端了一杯红酒,递给了一直在旁边阴沉看戏的齐安红,冷淡地说:“该是喝的东西,就拿稳喝完。”
他目光凉淡,一手还搭着叶檀的肩膀,一手伸向齐安红,他姿势很随意,端着酒的手指修长如玉,衬着殷红的酒色,有些艳丽的神秘。
简单至极的动作,他做起来却偏生仙风道骨,赏心悦目。
齐安红却觉得她被压得喘不过气,那个男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甚至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齐安红目光从玉白衣拿了酒的桌子上掠过,然后心里蓦地一跳。
桌子上几十种酒,他单单拿了刚才洒了紫裙女孩一身的那杯酒。
齐安红突地抬头,看向玉白衣,她整个人都在震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接了酒。
那男人收回手,拢了拢叶檀的卷发,安静沉默,非常平和。
齐安红看着目光越发阴沉诡谲。
这个时候叶瑗挽着陆商祈的手腕走过来,娇笑:“发生什么事?这么热闹啊。”
叶檀抬头,看见神色复杂的陆商祈半搂着面容姣好的叶瑗。她下意识地往玉白衣怀里靠了靠,伸手握住玉白衣的指骨,然后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伤害玉白衣,又想把手松开。
然后,玉白衣却回握住她的手,沉稳坚定,有些凉,无与伦比的暖。
☆、第22章
叶檀有些不可置信地侧头看他。
他们靠的太近,她只能看见他一小片侧脸,有着干净利落又雅致的线条,她鬼使神差地在想:哪里娘气了,明明就很出尘很帅气。
而且,脾气还很好!
这样好的人,不能被她糟蹋了!
“那个…”叶檀小声嘀咕,“男神,没关系的。”
如果是为了一开始答应她的“撑腰”而勉强自己的话,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叶檀使了使劲,想把手抽出来。
结果玉白衣握得更紧了,他甚至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弹了她的脑门,语气称得上温柔地说:“躲什么?”
叶檀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向表情欠缺一副冷淡自持画风的玉白衣,微微翘着嘴角轻笑,深邃漆黑的瞳孔里都是她的身影,都是对她温柔放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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