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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总裁诱妻上身-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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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伯父见笑了。”程景诚微微一笑,向着金若晴投去了深情的一瞥,眼里的浓情简直能够溺死人:“若晴饿了?快点菜上菜。。。。。。不按时吃饭,对肠胃可是不好。”
金万贯满意地看着程景诚对着金若晴百般呵护,抬手摸了摸下巴,招来侍者点好了菜。
“景诚啊,这次金氏和你的环球演艺联合,你可要多多照顾伯父啊。。。。。。”看到女儿拴住了程景诚的心,金万贯有些按耐不住了。
她刚点好了菜、打发了侍者,就抬头看着面前的程景诚,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我金氏的发展,以后可就和你们环球息息相关了。”
“金伯父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这么说,不就生分了么?”
程景诚在心底里冷冷的笑了笑,面上却是谦逊而又儒雅:“这都是景诚应该做的。且不说景诚跟若晴的关系,单单凭借金伯父与景诚是世交,景诚自然应当多为金伯父着想。”
“况且。。。。。。”勾唇一笑,似乎有些羞涩,又有些欣喜地牵起了金若晴的手。
程景诚的面上带着真挚的深情:“我对若晴一往情深,恨不能把心都掏给她。。。。。。只是为了若晴,为了金伯父,做这么一点点小事儿,景诚荣幸之至。”
“哈哈哈哈。。。。。。”金万贯忍不住大笑出声,只觉得神清气爽。
养了这个闺女真是没有白养,这不,就连最难搞、最难揣测的程景诚,都成为他女儿的裙下之臣,为他金氏企业卖命了。
况且,金万贯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的光。
到时候将程景诚和女儿订婚的假消息在散布一下,到时候他程景诚就算是虚情假意,也不得不假戏真做。
程景诚啊程景诚。。。。。。哼,一个黄口小儿,始终还是太嫩。
他就不信,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对付他。
想到以后可以高枕无忧,金万贯的心情非常的好。
他将那双油光锃亮的大手一挥,显得非常豪爽:“景诚贤侄办事,一向是我金某人最为放心的。有景诚贤侄这句话,你金伯父我,以后就可以安享晚年咯。。。。。。等到回去,我就让秘书起草一份合同,送给景诚贤侄看看。到时候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挑个日子,金氏跟环球,就正式联袂合作了。
这厢,金万贯可谓是春风得意,只觉得美好的钱途在对着他招手,而金若晴亦为了能够钓到一个金龟婿感到心情舒畅。
父女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做着春秋鼎盛的大梦,犹自乐不可支媲。
而程景诚只是噙了冷冷的笑,做出一副真挚的样子:“有一点事情,万望金伯父注意。丫”
“什么事儿?”金万贯自觉一切尽在掌握,更是有些意气风发,看着程景诚摆起了谱:“景诚只管说,你金伯父保证做得无懈可击。”
程景诚在心底暗暗发笑。就怕你做得无懈可击。你不生出点腌臜心思,我可怎么对你下手。面上却是一丝情绪也不漏,仿佛真是忧心忡忡一般:“我跟若晴的事儿,希望金伯父保密。纵使亲信,最好也不好透漏过多。”
“我们两家公司合作,本就足以让现在的商场震上一震,假如说再传出去我跟若晴的事情,只怕会有人闻风而动,对环球和金氏不利。”
金万贯咋一听内心忍不住一惊,以为程景诚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此时她听了程景诚的解释之后,虽然觉得有理,却是不屑一顾。
如果不告知天下,怎么能保证你程景诚跟我真心合作?
不过。。。。。。想到程景诚说的也是事实,金万贯暗暗思索,大不了到时候只在商业圈内有头有脸的人面前宣告一下,在呢么也能把程景诚吃的死死地。
这程景诚始终是个雏儿,他就不信,他能蹦跶出他的手心去。
于是金万贯含笑应了:“还是景诚考虑的周全,你跟若晴的事儿,等到咱们合作确立之后,一切走上正轨再宣布也不迟。”
程景诚暗暗发笑,面上却是一片感激:“多写金伯父体谅。”
倒是金若晴在一边有些不耐烦。爸爸和情郎讲的事情她不懂,只要能跟自己的情郎在一起,其余的事儿关她金大小姐什么事儿?
况且她的心尖尖上的心头肉,打从坐下就被自己的爸爸缠住讲这些商场上的事儿,可是一口水都没有来得及喝,更遑论跟她甜蜜一下。
遂皱了眉头,有些不悦地瞪了金万贯一眼:“爸,有公事等改天再说。今天是出来吃饭的,说这些干什么?”
金万贯爽朗大笑:“哟,晴儿嫌弃咱们爷两忽视了她了。。。。。。得得得,咱们吃饭,吃饭啊。。。。。。”
这话,是越说越亲热,酒足饭饱,金万贯就赶紧顺应了女儿的心思,要给两个人留下足够的相处空间。
“景诚,这合同的事儿,我现在就去嘱咐秘书办。今天晚点还要开个会,就先走了。一会儿,麻烦你代伯父送晴儿回家。”暗中给了金若晴一个好好把握的眼神,金万贯的脸上笑开了花:“你们慢慢吃,我就先走了。”
程景诚及其绅士得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了身:“金伯父放心。既然伯父要忙,景诚就不远送了。”
秦殇。
秦殇随后才赶来,华君生等到心急,看见秦殇迟迟赶来也便松了一口气,二人一同走进打听,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金万贯走后,金若晴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站起身,环抱住程景诚。
“景诚,我想你了,你想我吗?”金若晴的气息中又一次透着***,然而这种***却让程景诚心生厌恶。
“景诚,我头有些晕,你可不可以陪去去一趟洗手间?”金若晴故意撒娇着说道。
程景诚只好应声,金若晴就像是黏在了程景诚身上,程景诚如何挣脱都挣脱不掉。
金若晴满足于此刻拥有程景诚的感觉,她挽着程景诚的胳膊,像是拥有举世无双珍贵万分的稀世珍宝,像是挽着一个千古难觅的艺术品,她更加享受众人投射来的羡慕目光。
她把头抬得高高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程景诚极力挣脱着金若晴的手,但此时真是逢场作戏三昧俱,他的身心都无法挣脱。
秦殇与华君生才刚刚坐下,便看到一个熟悉的,另她心痛的妖娆身形向她袭来,身旁那个,不正是那个说再也不会伤害她,要好好保护她的,程景诚。
秦殇愣住了,她正对着程景诚,她就呆坐在那里,后背那隐形的伤口像又一次沁入心脾一般,她那消失的隐痛又一次猛烈的袭来。
痛,钻心的疼痛,秦殇的面部表情变得生硬和凄楚。
“秦殇,你怎么了?”华君生发现了秦殇的异常,顺着秦殇的眼神回头看去。
只见程景诚脸上的表情敌得过秦殇的揪心,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秦殇会出现在这里,然而他也顾不得华君生的存在,因为此情此景,他要比秦殇与华君生面对面坐着,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没有有说有笑,过分的多。
金若晴亲吻了程景诚的脸颊,程景诚来不及拒绝,秦殇直直盯着程景诚,二人足足对视了有十秒钟,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更没有开口叫住对方。
待程景诚回过神来,秦殇已经跟华君生转头说话。
她的笑容冷清,说出的话更加平淡无波:“君生,我不太喜欢这家店的气氛,我们换一个地方吃?”
华君生点了点头:“好,那就依你。”没有问为什么最开始的时候不说,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就只是说好。
明明该觉得温暖和感动的。可是莫名的,秦殇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当。默默地垂了眸,两个人相继走了出去。
门口,华君生笑得温文尔雅,看着面前的秦殇,脸色微微地泛着红:“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取一下车。”
“好。”秦殇微微地笑了,脸上浅浅的梨涡绽放开,硬生生将华君生的脸笑得越发的红。
然而,华君生才刚走不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秦殇!”程景诚一边叫着秦殇的名字,一边扯过秦殇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秦殇,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究竟是怎样。。。。。。”秦殇的声音分外的淡漠,带着一丝丝的疏离和冷清:“又于我何干?程总,请您放手。您不需要对我做任何解释,但是您应该懂得男女授受不亲。”
“秦殇。。。。。。”程景诚看着面前的秦殇,眼里莫名的闪过一丝痛。秦殇,他的秦殇,曾经对他言笑晏晏的秦殇,曾经愿意为她洗手作羹汤的秦殇,曾经愿意对着他绽放犹如百花盛开一般的笑容的秦殇。。。。。。
究竟,他是怎么一步一步,将她推得离他这么远?
他想要靠近,他想要跟她拥抱,他想要再看着她对他言笑晏晏。
可是她对着他,表情冷硬,眉峰都不曾有一丝变化。
她的声音清冷,笑容疏离,她说:“这又与我何干?”
程景诚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有什么崩塌了,炸的他的心,生疼,生疼。
秦殇,是不是,每次我伤害你,你的心也是这般,生疼生疼?
程景诚微微垂下了眸子,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垂下了一小片阴影,仿佛多日未睡积攒的黑眼圈似的,满是颓废和绝望。
他缓缓地松开了握着秦殇胳膊的手,声音有些无措,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秦殇,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我只是。。。。。。”
“程景诚,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有那么多的只是。”秦殇微微侧了眸子,仿佛多看他一眼都嫌累,声音依旧平静,仿佛那些事情曾经刺疼了的,不是她的心窝。
她的语音淡漠,眼神都没有闪动一下:“是啊,你只是像耍一个傻子一样耍着我玩了一段时间,你只是看着我以为你终身残疾了为你忙前忙后很开心,你只是喜欢一边吊着我似乎对我霸道专情一边还继续可以拥着火辣的姑娘亲吻。
程景诚啊,我秦殇到底是何德何能,得以让您有性质一伤再伤?”
程景诚木木的呆在原地,看着秦殇,双眼带着茫然和愧疚:“秦殇,我从来不曾这样想,真的从来都不曾。”
“不管你曾不曾,这些于我,关系都不大。”远远地看着华君生驾车过来,秦殇微微一笑,对着他挥了挥手。
而后带着几分洒脱,又似乎带着几分冷清:“程总,但愿从此,你我能老死不相往来。”说完,转身上了车,扬长而去。
老死不相往来?程景诚独自站在门口,略略发狠地咬着牙,似乎有些难以抑制。秦殇,你想的美。。。。。。
他怎么可能允许她与他老死不相往来?
他怎么能够允许,思念和期盼把他折磨的形锁骨立,而作为罪魁祸首的她,却依旧可以*明媚、笑容灿烂的对着所有人笑?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他更做不到的,是离开她的世界。
假如这个世界没有她,没有她仿佛扶桑花开的微笑,没有她两颊的浅浅梨涡,那么,他还有什么可以期待,可以欢喜的呢?
彼时年少不懂情爱,就这么硬生生放过了她。
可是等到多年以后的再度相逢,他想要珍惜她,却已经迟了么?
程景诚微微握紧了拳头,仿佛意欲抓紧些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曾想,他有时候,真是恨极了她的潇洒和淡漠。
天知道,他宁愿她恨他啊。。。。。。至少,至少,那还是一种在乎。可是,她似乎,从始至终,连一丝丝的情绪都欠奉。
失落的站在接头,车的影子已经走远,可是那个年少时的爱人,却似乎逆着时光洪流而来,越远,越清晰。
车上。
秦殇将头轻轻地靠在窗玻璃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疲倦之色。
华君生轻轻漂了她一眼,脸色有些微红:“秦殇,这次,你想去哪里吃?随便你挑。。。。。。”
秦殇微微回了一个笑,没有了百花盛开的灵动,反而就像是千年无垠的沙漠,一片荒凉与寂寞:“君生,抱歉,我突然没有了胃口。我想回家了。。。。。。麻烦你送我回去,可以么?”
华君生略微有些担心地看了秦殇一眼:“你心情不好?”
秦殇微微点了头,似乎说给华君生听,又似乎是说给自己听:“被伤得次数多了,累了,就有些乏了,总觉得似乎,就这么麻木了。可是,实际上,到最后,心,还是会疼的啊。。。。。。”
华君生揣测般的轻轻瞥了秦殇一眼,却又不敢多看,只是微微红着脸:“可是秦殇,人生总得有苦又甜。你总执着于那份苦,何时才能注意到那些个馨甜呢?”
甜?她的人生,还有甜么?
秦殇自嘲的摇了摇头,却没有跟华君生再辩解。
上帝本就是不公平的,就算去哭诉,去示弱,又有什么用呢?
该不是自己的永远都不是。
上帝,可从来不会怜悯谁。
到了楼下,华君生主动上前帮秦殇开了车门。
秦殇微微倚在车门上,抬眉看着面前的华君生,缓缓地开口问道:“要不要上去喝杯茶?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害得你跟我一样没有饭吃。。。。。。”
华君生蓦地睁大了眼睛,小鹿样的眼神直盯着秦殇,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你、你,你竟然邀请我上去么?”
“额……对啊……”秦殇奇怪的看着面前脸涨得通红的华君生,不明白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依旧礼貌的笑了笑,轻声道:“我害得你跟我一样忍饿受冻,于情于理,都该请你上去坐坐。”
“我……我先走了……”然而华君生犹如受惊的小鹿,一下子蹦了起来,窜上了车就开了出去。
续篇22 冲动的惩罚3
“额……对啊……”秦殇奇怪的看着面前脸涨得通红的华君生,不明白这句话有哪里不对,依旧礼貌的笑了笑,轻声道:“我害得你跟我一样忍饿受冻,于情于理,都该请你上去坐坐。”
“我……我先走了……”然而华君生犹如受惊的小鹿,一下子蹦了起来,窜上了车就开了出去。
这人……秦殇忍不住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地看着逃窜而去的华君生的车影,摇了摇头。这个男人,纯净的就像是小鹿一样,真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其实,当初,她也曾经有这样纯净的时候。
纯净的喜欢,纯净的爱,纯净的依赖。
只是,这些纯净,都被那个男人,压在碎瓷片上,随着他的撞击,全部撞碎,什么都没有留下。
而她的一颗心,早就在那次的残忍以待下,变得支离破碎,不复当初完整纯洁。
微微叹了口气,秦殇忍不住有些羡慕,假如,她,也能如华君生一般活着,多好。
正在秦殇感慨之时,她的肩膀蓦地一紧,一只手大力的抓住了她的肩,将她拧了过来:“都走了这么久了,还在这里依依不舍的,给谁看?”
秦殇面色不变,眼里却闪着诧异。程景诚,他……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程景诚黑着脸,双眼中燃着名为嫉妒的火焰,恨不能将秦殇烧个干净。
有什么可以看得?
他程景诚,哪里不如那个容易脸红的小白脸?
他曾经固执的叫她,他的秦殇。他那么笃定的认为,秦殇是他的,永远都不会改变。
然而实际上呢?他巴巴的甩掉了金若晴的纠缠,一路狂奔来到她的楼下,想要问一问,她是不是生气了,想要停一停,跟她解释他的苦衷。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她对着那个面目温文尔雅的男子,笑得犹如扶桑花开,梨涡诱人。他看到她与那个男子笑着话别,一直目送那个男子离开。
甚至,他的车影都已经不见,她依旧站在那里,神色时而愉悦,时而缅怀。
该死的!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对着其他的男人,笑得那样好看?
秦殇面色一冷,看着面前的程景诚,声音几乎冰寒刺骨:“我是否依依不舍,似乎并不关程总的事儿。”
程景诚眸子里的小火苗越燃越旺。他看着秦殇,恨不能将她拥在怀里狠狠*:“秦殇,你就是连一个解释,都懒得跟我要么?”
“你可以每次都解释。”秦殇微微低下了头,声音却是越发的冷:“可是,我不是每次都可以让你伤害。程景诚,你总是想着还是可以弥补的,可是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其实我也是会难过受伤的?
凭什么,你就能肆意地伤害一个人,然后仅仅是一句道歉,就笃定了我会原谅你呢?”
程景诚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秦殇,眼里的情绪复杂而难以揣测。
他终究是跟她越行越远,而后难以回头了么?
即使现在,他在她的面前,卑微的如同在等待施舍,依旧不行么?
程景诚感觉到一种近似于绝望的气息。他蓦地将秦殇按在楼道的墙上,灼热的吻落在秦殇菱形的薄唇上。
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可是秦殇,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长情的人。
然而,终究是他挥霍的过多,让她的长情都被挥霍干净,还是她根本就是薄情?
揣测不透,变懒得继续揣测,程景诚敛了眸子,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这一个吻上。
绝望的,急切的,愧疚的……种种暗暗浮动的情绪,波涛汹涌地向着秦殇袭来。
然而,她却只是轻轻地偏头躲开,白希的手掌横在两人中间。她说:“不。程景诚,请你停止胡闹。”
胡闹。
程景诚觉得前所未有的失落和难过。她,觉得他在胡闹么?亦或是觉得他胡搅蛮缠?
这样的纠缠不休,本来是他最讨厌的。可是现在,却要对着她这般……程景诚自己觉得羞愧。
秦殇的声音很淡,她说:“不好意思,我累了,我想要上去休息。”而后便不再看他一眼,一步一步,沉稳有力地上了楼。
程景诚看着秦殇的背影,在螺旋的楼梯上,消失,出现,出现,消失……直到,直到不再出现。
他探出手去,想要尝试着捉住什么……可是除了满手的空虚,什么都没有剩下。
忍不住挂上苦涩的笑,程景诚会身走去,身影不复意气风发,满是颓败。
而楼上,那个淡漠如冰、不再薄情的女子,背靠着门,捂着嘴巴滑落在地上。
眼泪掉的肆意,而她却一声不吭,哭的分外安静,无声无息。
窗外,打了雷,一场雷雨,悄然而至。
第二天。
秦殇是被手机吵醒的。醒来发现,昨晚她哭的累极了,就在地上睡了。
感觉身上有点凉,秦殇慢慢坐了起来,接了电话。是童凡。
“喂。”秦殇揉了揉眉心,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清和没有波动。可是没有办法抑制的,童凡的强吻的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个朋友,是不是……只能做到这里了。
“秦殇。”童凡的嗓音里带着喑哑和犹豫,显然一直没有好好睡一觉:“那天……我很抱歉。我只是……只是喝多了……”
喝多了?其实喝没喝多,两个人自然都清楚,口腔里的气息,总是不会骗人的。
秦殇微微叹了口气,却也不想去戳破他。毕竟,她一直希望,能与他做一辈子的朋友。于是她轻轻地应声,道:“嗯,没有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
童凡顿了顿,仿佛带着殷切的期盼,又仿佛带着一丝丝的小心翼翼和试探,颇有些急切的问:“那么,我们还是朋友么?”
“我们……”秦殇的心里蓦然似乎明媚了一些,同样的顿了顿:“又有什么时候不是过么?”
“自然没有。”童凡急忙回复,声音里带着惊喜,又仿佛带着失落,却丝毫没有损坏他的热切,语气颇为坚定地道:“我们一直都是,一直一直都是。”
坚定的语气,仿佛是誓言,又仿佛是承诺。
“嗯。”这边,秦殇忍不住笑开了,两颊上浅浅的梨涡,泛着动人的光芒。
她的生命中,还是有许多这样可爱的人儿,时常温暖她的心,给她前往的勇气的。
搁下电话,秦殇拉开了窗帘。慢慢的阳光拥挤着从落地窗外扑进来,撞在秦殇的脸上,身上,照的人暖暖的。
秦殇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了头,唇畔勾起了微笑。不管怎么样,生活都得继续,对不对?
转身去了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盆的温水。躺进去,秦殇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抱怨过,不是没有心灰意冷过。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觉得上天薄待自己过。
然而,终究也仿佛补偿一般的,上天开始让她的身边有许多贵人相助。
比如说于笑笑,比如说童凡,再比如说华君生……
还有七姐,这些年,倘若不是她提拔,她的生活,未必会过得这样的惬意和舒适。
然而……秦殇皱了皱眉,朱七打从她接走了竭诚公关跟环球演艺的合作项目之后,态度总是怪怪的。
她以为,朱七只是一时心里不舒服,所以发泄一下罢了。她能理解,毕竟是她全权负责的项目,是她日以继夜灌注了许多的心水。然而到最后,却被她横插一刀,夺了过去,朱七必然心里没办法接受。
然而,时间已经这样久了,依朱七的性子,该看开了。可是……她却始终没有放下的意向,反而越发的针对她。
这,不是七姐的个性啊……
秦殇揉了揉眉心。朱七对她,有知遇之恩。她确实不愿意跟朱七撕破脸皮,前段时间总是忙于童凡的演唱会和……和去医院两头跑,加上又生了病,这才一直没有理会。
现在身子好了,也空闲了,总该去找朱七谈谈。
只有打开心结,七姐才是原来的七姐。
被嫉妒抑或其他的情绪蒙蔽了眼睛,只会在歧途上越走越远的……只是不知道,朱七能否明白,她的这份苦心。
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自个儿的事儿都没有处理好,还去替别人操心。秦殇啊秦殇,你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啊……
生活就是一轮残月,总会有些许的遗憾,平凡的人们不停地追求着所谓的完满,到最后才发现不完满才是人生的真谛。
秦殇她怨过也祈祷过,哭过也绝望过,但每次都在深渊的边缘将自己拉了回来。
她明白即使再无奈还是要活下去,因为活着就是最好的礼物媲。
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有些苍白的小脸,那深深的眼袋和黑眼圈让她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丫。
秦殇无奈的笑了笑,小小的梨涡晕染了整个脸庞。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换上职业装,淡淡的妆容遮住了有些疲倦的面容,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解决,不能让自己沉浸在悲伤地情绪中自暴自弃。
“笑笑,七姐在哪儿啊?”秦殇环视了周围一圈,也去朱七办公室看了结果都没有发现她的人影。
“在总裁的办公室里了,估计是被训了。”于笑笑看着秦殇,小声的说道。
被训?秦殇有些弄不明白,七姐的能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错啊,怎么会被训呢,秦殇有些不解。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是跟环球演绎公司的合作有关,这件事情不是你全权负责的吗,但是七姐好像有自己的看法,总裁估计是觉得她有点多管闲事了。”于笑笑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这事说好了归你管的,七姐是有些管的多了。”
“不要这么说,我本来就是经验不足,七姐给我提些意见也是好意,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秦殇一直以来都很感激朱七对自己的提携,而且这件事情上本来也就是她站不住脚,因为程景诚的原因她也算是抢了七姐的工作,这一点她觉得有些愧疚。
“你就是人太好了,啥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于笑笑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开了。
站在总裁的办公室前,大门时紧闭的,秦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她想进去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潘宇对她的能力也是不认可的,要不然也不会说程景诚把合作交给她是胡闹,现在进去弄不好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有了主意的秦殇只好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脚下发呆。
有时候想想真是恨透了程景诚,她生命中最美好的最青涩的时光都献给了他,但是他却给自己带来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好不容易用五年的时间忘却了一切,而他的突然出现又打翻了一江春水。秦殇恨自己为什么不够心狠,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伤害。
“七姐……”发呆之际,秦殇看到了从自己眼前经过的朱七。
她还是有着傲人的气场,只是那张脸有些臭让人不敢接近。
看来笑笑说得都是真的,一向心高气傲的七姐心里肯定不好受,毕竟在工作上她一直都是很出色的。
“有什么事吗?”朱七的语气不冷不热,一副上司对下属的样子。她没有停下脚步,秦殇也一直跟在她身后。
“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七姐谈谈。”秦殇跟着她到了办公室,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
朱七随手翻起了一本文件夹,然后拿起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她没有抬头,只是随口问道,“谈什么啊,童凡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一个吊灯事件已经让外界普遍以为秦殇就是童凡的女朋友了,毕竟童凡过于紧张地反应让别人的揣测多了些依据。
不说童凡还好一说到童凡秦殇就不自觉的想到了他那个霸道的吻,或许他们之间不能很自在的相处了,毕竟有些地方已经变了。
“七姐,我知道童凡的事情有我一部分责任,但是我今天想说的不是这些。跟环球演绎公司的合作一直都是由你负责的,我也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接手这个合作案,所以希望七姐可以帮帮我。”
她面露焦色,在她心里还是很重视朱七的,她不想因为工作的原因让她们的关系变质。
“这个合作案既然交给你了就是相信你有能力去完成,秦殇不要小看了自己,你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朱七放下笔,看着她笑得有些奇怪。
秦殇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吹过,冷冷的,一直凉到了心里。七姐明明是笑着的,可是她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
“七姐,一直以来我都很感激你对我的提携,我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跟你好好学习。”
学习,秦殇你的能力已经凌驾我之上了,我恐怕没资格教你了。
秦殇的这些发自肺腑的请教在朱七看来就像是讽刺,她比她有能力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她的工作由她来接手也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
朱七心里一直有一种被鸠占鹊巢的感觉,她不痛快,这种不痛快不是靠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秦殇,你看看这个笔筒它里面已经装满笔了,我想塞也塞不下,人也是一样,要认清楚自己的能力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朱七看似是在鼓励秦殇要明白自己的能力,实则是说她就是这个笔筒能装下的就这么多,既然没有能力就不要做自己办不到的事情。
“七姐,我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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