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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情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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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阿扬。”
他没有叫“叶昕虞扬”,他喊的很久之前的昵称,阿扬,,又沉又轻,又暖又美,震动胸腔,通了心脏,缓缓而出,说不出的缠绵温柔。
在场的四个人俱是一颤,那声音好像不止麻掉了叶昕虞扬,连武小花都忍不住红了脸,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好性感……
客厅里半晌无话,好像都被顾铂峥的声音蛊惑了,静得诡异。
几个人当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叶昕虞扬,顾铂峥还是那样沉沉看着她,叶昕虞扬咳了两声,挑眉:“下一局。”
所有人如梦初醒。
顾铂峥神色如常,把骰子给武东:“你先掷,我垫后。”
武东挑眉,这是在让我?不过他还是接过,这次武东掷了一对一,嗯,好数。
武小花掷了一对二。
纪朴存掷了一对三。
叶昕虞扬掷了一对四。
顾铂峥掷了一对五。
武东:“……”这操蛋的世界。
于是,顾铂峥winner,武东loser。
武东不是没想过顾铂峥会赢,只是没想到会赢得这么快。
武小花默默地移到了叶女王身边。
面对顾铂峥,选大冒险简直是找死,武东选了真心话。
顾铂峥:“你确定?”
武东面无表情:“确定。”
“说一说你负责的关于艺术城的开发规划方案。”顾铂峥顿了顿,“详细的。”
武东:“……”
第五局,顾铂峥赢,纪朴存输。
两个人对视一眼,纪朴存:“关于艺术城的案子我们的核心想法有三点……”
武小花:“……”为什么突然就玩儿得这么大?╮(╯▽╰)╭
第六局,顾铂峥赢,武小花输。
武小花选了大冒险。
顾铂峥:“发微博‘我哥喜欢男人’。”
武东:“!!!”
武小花:“……”真的要玩儿这么大吗╮(╯▽╰)╭
第七局,按顾铂峥逆天的掷骰子技能,不出意外依旧应该是一对五,但这一局掷得最小的是叶昕虞扬,如果顾铂峥赢了,两个人就要对上。就在大家隐隐有些期待顾老三要怎样对叶女王时,顾铂峥掷了一对六。
顾铂峥气定神闲:“手滑。”
哦,敢情您的手滑就是在对五对六最大最小间切换自如?
于是这一局顾铂峥输,赢家是纪朴存。
顾铂峥选了大冒险。
纪朴存:“打电话给你们公司艺术城案子的负责人,说退出竞标。”
顾铂峥打了。
武小花:“……”好想逃!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没有对手的对峙(4)
第八局,叶昕虞扬最先掷,她漫不经心扫视了一圈,轻轻一笑,“啪嗒”一声扣桌——对五。
武小花真的好想逃!
叶昕虞扬赢,顾铂峥输。
顾铂峥摸摸鼻子选了大冒险。
“打电话给你们公司艺术城案子负责人,说你刚刚说的是放屁。”
“原话讲过去。”
“放屁哦,哥。”
第九局,叶昕虞扬掷了一对五,武东输。
“放弃竞标。”
第十局,叶昕虞扬掷了一对五,纪朴存输。
“放弃竞标。”
第十一局,叶昕虞扬掷了一对五,武小花输。
武小花战战兢兢看着她,叶昕虞扬回之一笑:“发微博,‘纪哥也喜欢男人’。”
武小花:“……”没有最大只有更大啊!叶女王玩儿这么大收不回来啊!
叶昕虞扬站起来,看了看墙上的钟:“九点了各位,回吧。”
回家路上,武小花拽着她哥:“叶姐为什么突然魔化了啊啊啊啊……简直吓死个人!”
武东笑了笑:“因为惹到顾老三了呗。”
武小花迷惑地看着她哥:“为什么?叶姐不是在生三哥的气吗?”
武东抬头看了看零星的几颗星星,用一种武小花不是很理解的语气似笑似叹:“她是在生他的气,但是这不能代表我们可以欺负顾老三啊。”
“可是三哥明明就是在欺负我们,话说回来,三哥莫名其妙输掉两次简直是不科学……”武小花直觉觉得顾铂峥可以从头到尾都赢的,甚至是从头到尾都掷对五。
武东没有回答,心里却想到——他当然要输。两次的情况都是如果他不输叶昕虞扬就输。他既不想赢叶昕虞扬也不想叶昕虞扬被其他人欺负,只有让自己输,完整的保全了她,完整的输掉自己。
“哎……”武东轻叹一声,“就当给的份子钱了。”
“什么份子钱?”
“艺术城。”
顾铂峥是最后一个离开叶宅的,叶昕虞扬没有说话跟在他身后,快到大门口的时候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住了,叶昕虞扬差点儿撞上,他回过头来,以一种似认真似随意的口气说:“刚刚的话是真的。”然后径直走回顾家大门。
以两个人的默契和叶昕虞扬的智商,几乎在他说完的那一秒她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她望着顾宅门厅前幽幽的灯光,恍惚如梦。
是真的。
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就是你,阿扬。
她浑浑噩噩关了门,上了楼,钻进被子,发呆良久。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结果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后不知不觉就沉进梦里。
梦里是高三那年毕业旅游,一群人去了中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极端,在帕米尔高原上的喀拉湖边,她和顾铂峥坐在帐篷里,西斜的太阳照得湖面金黄一片,璀璨如钻石,羊群慢悠悠往回走,牧羊人悠长的呵斥宛如一曲古老的歌谣,她把耳塞塞进身旁人耳里,是Bandari的Sunset valley。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天际彻底黑去。
又是乌苏镇上,中国太阳最早升起的地方,他们在某片空地上停了车,凌晨很冷,几个人裹得密不透风,只是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看,灰暗的周围,泛白的天际,太阳一点一点爬上来,她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犹如小鸡啄米,在太阳一下子跃出来那刻,顾铂峥将她的头按在肩头,太阳的光芒耀如流星。
梦里时间混乱,一会儿是孩提时代,一会儿是青年时期,一会儿又是现在,前一秒顾铂峥还是面目冷峻拿着棍子以一挑十的少年,下一秒就变成了穿着白衬衣接她上下班的男人,又在下一秒变成了桌前稚气未脱严肃冷凝的画画男孩……
他目光沉沉:“只有我。”
他神色认真:“就是你,阿扬。”
他漫不经心:“是真的。”
……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在床上蹭了一阵子,快到四点的时候才起来。
叶藏山因为公司的事情没在家,叶昕虞扬想着还有两笔单子要完成,于是吃完饭进书房工作。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期间纪朴存来了一次,被告知叶昕虞扬在工作于是走了。叶家的人都知道叶昕虞扬工作的时候脾气暴躁,受不得一点儿干扰,一般她工作的时候是回绝了一切拜访的,叶昕虞扬身边的人也知道这个,通常不会在她工作的时候打扰她。
单子完成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叶昕虞扬下楼热牛奶,叶家的保姆玟姨被声响弄醒,起来看见是叶昕虞扬在热牛奶,于是洗了手又做了一碗酒糟小汤圆。
“今天纪先生来过,下午六点钟的样子。”
叶昕虞扬点点头,掏出手机来看,有纪朴存的信息,大概就是下午六点的样子发给她的,武东的生日就快到了,原本是打算找她逛街的。
“顾先生也来过,他等了很久。”
叶昕虞扬慢吞吞的吃汤圆:“什么时候?”
“九点过吧,快到十二点才回去。他叫您注意休息。”
叶昕虞扬默默将汤圆吃完。
第二天下午叶昕虞扬去纪朴存那里,两个人就武东的生日礼物问题讨论了整整一下午,晚饭是在纪家吃的,吃完饭后两个人又被纪老逼着写了四个小时的字,回到叶宅的时候已经十点过。叶老爷子正好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从书房出来,见了她道:“刚顾老三那小子来过。”
“哦。”她应了一声。
之后倒头就睡。
有意无意的,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月里两个人一次面都没碰着,顾铂峥每天晚上都会来叶宅,叶昕虞扬要不是在纪家,要不是在工作,要不就是已经睡了。玟姨某天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在回答叶昕虞扬已经睡了之后说:“要不我去帮您看看?”
“不用,她睡眠浅,你开门她会醒。”
玟姨的心软了软,叹道:“叶小姐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不会坚持太久的。”
“我知道。”
玟姨拍了拍他,若有所感似的笑了笑:“一晃眼你俩都这么大了……”
叶昕虞扬在黑暗里听见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你既然知道我睡眠浅,每天还在我睡下后过来,叶家大门开关的声响怕是比卧室门大多了,你会不知道我醒着?
顾铂峥你以往蛮不讲理的霸道哪儿去了?
所以,世上最蛮不讲理的还是女人。明明是她在躲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回来后似有似无表达追求的顾铂峥,心里的感情乱成一团,一转眼就拒绝了人家一个多月;却又每天晚上非要等一次开门声,隐隐还期待着什么,一边期待着一边拒绝着,矛盾得不行。
到了纪朴存生日这天,叶昕虞扬因为前一天赶单子凌晨两点才睡,一不留心睡到上午十一点,匆匆忙忙起来洗漱,一边走路一边涂口红,跌跌撞撞跑出来却看到顾铂峥倚在车门前,穿着正式西装正在打电话,他看见叶昕虞扬出来,又说了两句挂了电话,给她拉开车门,皱眉道:“不见你平常睡这么晚。”
叶昕虞扬翻了一个大白眼,坐进车里:“要你管。”
顾铂峥气得笑了:“所以在外面巴巴等了三个小时生怕你迟到,怪我?”
“怪我咯。”叶昕虞扬漫不经心,刷刷两下涂完了睫毛膏。
牙好痒。顾铂峥挫了挫牙齿,好想糊她一脸口水,糊在她又长又翘的睫毛上。
叶昕虞扬有心不理他,顾铂峥又不是话多的人,所以一路上两个人什么都没说,直到下车的时候,顾铂峥绕过去给她开门,叶昕虞扬低头出车门时顾铂峥狠吸了一口气,眉头立马皱起来了,他下意识的将人往车里一推,叶昕虞扬冷不防的被这么一推直接就摔回车里了,她还只来得怒目说一个“顾……”车门啪地就合上了,然后顾铂峥也上了车,叶昕虞扬:“老娘穿个裙子一没露胸二没露腿,顾铂峥你又发什么疯?!”这样的情形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曾经有一回她穿了一身吊带配短裤去找武东他们玩儿,顾铂峥因为有事不能来接她,只能在约好的地方等,他从外面一打开车门她连腿都还没伸出去呢就被顾铂峥一把扔回车里“啪”“啪”两声车门响顾铂峥带着人就往最近的商场开重新买了一身衣服不换不让她出车里。
顾铂峥冷着脸将她拉过去,听声音好像有三分怒气:“裙子没拉上。”
今天叶昕虞扬穿的是一件比较蓬松的裙子,刚低头出车门的时候背后的风光一路直往下,整片背亮得人眼花,深红的bra带子衬着雪白肌肤,简直让人口干舌燥。
叶昕虞扬闻言往后一摸,果真摸到自己温热的皮肤,出门太急,连裙子都忘了拉上,刚上车的时候可能头发都披在身后,没人注意,下车的时候头发顺势垂在两侧,自然背后全开……想到刚刚顾铂峥应该什么都看到了,叶昕虞扬也不说话了,侧了侧自己打算把裙子拉上。可能是顾铂峥正看着她,某人一个心慌下把头发卡住了,痛得直抽气。
顾铂峥眉头皱得更紧,他一把将人拉过:“别动,我来。”
男人的大手拿住她头发往两边分开,发丝轻轻从脖颈上扫过,莫名痒,他将每一丝头发都刨顺了,手掌似有似无的触着她脖子上的肌肤,感觉就像火烧一样,滚烫一片;然后他固定住拉链,小心的上下滑动了两下,被卡住的头发滑出来,他捻住,叶昕虞扬一僵,正动作的男人一顿。不能怪叶昕虞扬有反应,顾铂峥捻头发的地方正好在腰上一点,她那么怕痒的一个人,没扭来扭去已经很好了。
顾铂峥感觉到叶昕虞扬的那一颤,触目全是她瓷白滑嫩的背,叶昕虞扬本来就纤瘦,穿这种蓬松裙子从背后那么大一个开口看过去,简直就像没穿一样空荡荡,他眼神一暗,竟把捻住的发丝松开了,一双大手顺着发丝似有似无的往上走:“痒?”
叶昕虞扬觉得整片背都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烫得都感觉不到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现在不能惹顾铂峥,她只能僵着背咬牙:“还好……啊!”
却是顾铂峥猝不及防的吻了下去,他狠狠吸了一下,一个青紫痕迹留下了。他满意的眯眼看了一眼——虽然现在不能为所欲为,但预约一下还是好的。
他将拉链拉上,叶昕虞扬转过头来狠狠瞪他,顾铂峥凑近了:“一个半月差不多了。”
叶昕虞扬一愣。
顾铂峥目光沉沉:“现在你不能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明目张胆的调戏与反调戏(1)
叶昕虞扬心里咯噔一下,她望着他:“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不会不懂,只能说她还在本能的逃避。顾铂峥一双眼睛直直看着她,笑了,笑得叶昕虞扬一颗小心脏喘不过气来,那样张狂又不顾一切的笑容,她只在顾铂峥中二时期看到过,当敌人惹毛了他不见血不收手的时候。
他眯眼:“什么意思?”
她甚至觉得他嘴里好像长出了吸血鬼那尖尖的牙齿,嘴角性感的带了血:“我爱你这个意思,从十三岁梦(哔)遗到十四岁打飞机到十五岁第一次画一个人的裸(哔)体到十六岁追着打一个男生,全部都是因为你。或者更早?”他看着叶昕虞扬一边脸红一边使劲儿瞪他有种说不出的快意,“你觉得哪个哥哥会在梦里亲你抱你把你翻来覆去的折腾看你哭看你全身红通通软软趴着的样子?”
叶昕虞扬瞪着他,脸烫得整个脑子都在冒气儿,她想开口打断他的话,喉咙却像空的一样,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顾铂峥的声音又轻又低,“你也做这样的梦吗?梦见我在亲你抱你……”
“没,没有!”叶昕虞扬心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密闭的空间让她窒息,好想出去,“我们已经迟到了……”
他的手摸上她的唇,轻轻碾压,声音一如既往的低:“不许逃,我要生气了。”
看来这一个半月的避而不见真的把顾铂峥惹毛了,叶昕虞扬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是虎口拔牙,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顾铂峥了,他狂妄,自负,说一不二,在他生气的时候尤其不能触鳞,叶昕虞扬稳了稳心神,甚至不敢把唇上的手拿下来:“好,我不逃。我们确定要在这儿说?”
其实顾铂峥也没真想怎样,刚刚的发作完全是一时气性,他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些年按理说应该早没了冲动,冲动误事,冲动要不得,却偏偏,对上叶昕虞扬,什么都是屁话。
他原本的打算里,摊牌的时间根本不是这时候,也不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他等了将近二十年,又能放手七年,现在又等了一个半月,按理说再多等一些时候完全不在话下,却偏偏在看到她拗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样子的时候完全没法儿控制。
就是等不了了。
他不想逼她,所以在摆出自己的态度后希望她能有时间好好想想,慢慢地调整心态,两个人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他实在太了解她了,患得患失,所以恐惧改变;心思细腻,所以想得多,发生一件事情,过去,原因,将来的不同走向,会牵扯到的人,她全部都要想清楚。逼得越紧,她想得越急,越会让她破罐子破摔。她讨厌一切让她猝不及防的事情。
所以他真的没打算逼她。
但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理说”、“原本打算”,感情从来不在计划之中,由感情所带来得一切情绪也从来不在计划中。
在这件事上,他低估了叶昕虞扬的忍耐能力,他也高估了自己。
但再急,他也没急到一次性要在车里把一切都说清楚,说一点儿,让她再也不能逃就够了。
顾铂峥将人拉过来,不再吻额头,也不是脸颊,一个滚烫的吻落在唇上,他不信她还能逃。
“走吧。迟到了。”
叶昕虞扬面无表情地下车,耳朵红得十分显眼,比耳垂上的红宝石还要红。叶昕虞扬越是面无表情代表她心里越不平静,顾铂峥突然心情很好,这一个半月来想打人的冲动蓦地消失了。
两个人一进去顾铂峥就被人叫走了,纪朴存跑过来,叶昕虞扬:“打住,我不想听你是怎样把自己扎个蝴蝶结送给男人的也不想讨论蝴蝶结是粉色还是绿色。”
纪朴存:“……”
叶昕虞扬:“……”
“你要不要找个地方静静?”
“我想找个地方静静。”
两人对视一眼。
“A1768房间。”
“谢谢。”
叶昕虞扬几乎是以一种逃的狼狈姿态离开了宴会。
纪朴存看了某处一眼,刚好和那边来的视线对上,纪朴存单手插在裤子里,朝那边眯眯眼。行啊,顾铂峥,你居然把叶女王逼成这个样子。
顾铂峥收回视线。关你屁事。
此刻,叶昕虞扬坐在房间里面无表情。面无表情的表情保持了将近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她脑子转得飞快,基本上将她的前小半辈子,顾铂峥的前小半辈子以及和她有所交集的所有人都过了一遍。
当然,有些情景过了两三遍甚至四五遍。
比如,她第一次看□□被顾铂峥抓了个现行,他问:“很好看?”
叶昕虞扬忍着冲击面色有些白,摇了摇头:“好丑。”
第二天顾铂峥就给了她十几张工笔画,栩栩如生,她简直觉得自己会长针眼:“你给我这个干嘛?!”
顾铂峥:“你看的那些片子容易心理阴影,先看画。”
叶昕虞扬:“……”
她的性启蒙教育居然是顾铂峥画的现代版《玉女书》。
再比如,第一个给她写情书的男生,她记不清他长什么样子了,但她却记得顾铂峥追着他满学校跑的样子,她甚至不怀疑如果能把他搞死顾铂峥一定会手起刀落将他片成北京烤鸭。
整个学校的飘荡着顾铂峥气急败坏的怒吼——
“你居然敢给叶昕虞扬写情书?!”
“你也配?!!”
“我□□妈!!!”
那个时候叶昕虞扬十四岁,她还并没有喜欢上顾铂峥,她甚至在某个时刻忧心如果以后她有了喜欢的人是不是要带着他私奔决不能让顾铂峥知道。
再再比如,两个人第一次参加全国书画大赛,一个书法组第一,一个绘画组第一,两个人一起参加采访,老师问顾铂峥得奖有什么感想时,年少轻狂的顾铂峥说:“幸好我身边站的人是叶昕虞扬。”
老师问:“为什么?”
“这样就能凑成一个成语。”
“什么成语?”
“郎才女貌。”
……
……
半个小时后叶女王回过神来,狠狠吐纳了一个来回,她站起来,朝穿衣镜里的人看了看,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就是不逃吗,你当老娘想逃?
当纪朴存再一次看到叶昕虞扬的时候,她嘴角噙笑,眼光潋滟,浑身都像是在闪闪发光,她向纪朴存走过来:“走,我帮你打蝴蝶结。”
纪朴存:“……”
武东今天满三十,来的人很多,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但不管有多少人,反正叶昕虞扬坐的这一桌永远都是这些人——顾铂峥,纪朴存,武小花,宁莘,沈箴,顾锡华,宋清挽,顾南城,武东今天想坐这一桌是不可能的了,敬酒打招呼,你来我往,他能不能歇一口气都成问题更何况坐下来好好吃饭,但即便是忙成这样武东也逮着一个缝隙过来把纪朴存拉走了,叶昕虞扬在两人走之前把礼物送了,两份礼物,一份给武东的,一份给纪朴存的。
纪朴存:“为什么我也有?”
叶昕虞扬:“反正你俩生日这么近,我就一起准备了。”武东是九月十一号,纪朴存是九月十九号,两个人的生日就差了一个星期。
纪朴存看着叶昕虞扬,心里隐隐觉得不妙:“你送的什么?”
叶昕虞扬挑眉:“你不知道拆开看?”
男人也是有直觉的,以他对叶昕虞扬的理解,这份礼物一定有问题,绝对不能当众拆开,错过武东打算帮他拆的手,笑眯眯道:“算了,我家扬扬送我的礼物,一定要回去焚香净手才能拆。我很期待哦,亲爱的!”
叶昕虞扬朝他灿烂一笑:“我也很期待,亲爱的。”
顾铂峥在一旁脸黑了。
武东拉着纪朴存走后,叶昕虞扬发现桌上的人都望着她,以沈箴和宋清挽的目光为甚,又以沈箴为最。
她挑眉:“干嘛?”
沈箴:“纪朴存说了。”
叶昕虞扬:“……”所以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想了想自己送的礼物,有些起伏的心情又平静下来——嗯,果真没送错。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叶昕虞扬也不想兜圈子了,她看着顾铂峥,顾铂峥和她视线对上。尽管这不是最好的摊牌的时候,但这却是她最有勇气的时候,顾铂峥亦如。
两个人从来没想过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但箭在弦上。
叶昕虞扬:“十六岁。”
顾铂峥:“十三岁。”
叶昕虞扬挑眉:“你刚刚在车上说的都是真的?”十三岁喜欢她,十三岁梦(哔)遗,那时候她才十一岁?!
顾铂峥挑眉:“我骗过你?”
叶昕虞扬咬牙:“我才十一岁。”
顾铂峥摊手:“但我已经十三岁了。”
沈箴和宋清挽对视一眼:所以叶昕虞扬十一岁顾铂峥十三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叶昕虞扬平复了一下心情,顾铂峥在她开口之前先开口了:“为什么?”这是在问她为什么十六岁那年明白了自己喜欢他。
叶昕虞扬瞥了他一眼,哼哼:“梦。”
顾铂峥的嘴角缓缓勾起,真是炫目得在座的人都有点儿呼吸不畅,亮得人头晕:“你不是讲没做过吗?”
叶昕虞扬冷笑,眯眼看他:“你以为谁都像你?”
顾铂峥哼哼:“好。什么梦?”
“我梦见你和别人结婚了,我是伴娘。”
那是叶昕虞扬第一次失眠,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锥心之痛。
顾铂峥沉沉看着她,叶昕虞扬错开了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明目张胆的调戏与反调戏(2)
沉默了片刻,谈话继续。
但到了这个时刻,曾经所有想问的话,所有让自己夜夜不得眠的东西好像都不用说了。困扰彼此多年的,从根源来讲,好像就只有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如果他们是彼此生命中某一段时间出现的人,不是从小就在一起,可能这个问题以顾铂峥的性格,以叶昕虞扬的性格都会很快问出来,甚至于很早就在一起,爱情是鲜活而快速的,如果生命中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可是,谁叫他们那么早就在一起了呢,爱是理所当然的,被爱也是理所当然的。顾铂峥习惯了一切以叶昕虞扬为中心,叶昕虞扬习惯了一切有顾铂峥,当所有的爱与被爱一寸一寸侵入肌理的时候,它们是秘密而不自觉的。而当他们有了察觉的时候,他们是不确定的,甚至是惶恐的。
正是因为相爱这么多年,所以害怕一丁点儿的陌生都会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温水煮掉的不仅仅是鲜活而快速的爱情,还有他们在其他任何事上都有却偏偏这儿没有的勇气。
叶昕虞扬是,顾铂峥是。
男人和女人天生不一样,但在爱面前,没什么不一样。
叶昕虞扬想:所以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十几年是为了什么呢,明明两个人都那么浓烈的爱着,却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藏着。现在想起来,他们两个的演技是多么拙劣啊,却偏偏,谁也不信谁眼底露出来的爱。
顾铂峥拉过她的手:“没什么想问的了?”他一看叶昕虞扬的表情就知道她什么都不想问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任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没了。”叶昕虞扬抽回自己的手,瞥了他一眼。
顾铂峥挑眉:“我以为这样的情况下……”没等他说完叶昕虞扬就跟着他挑眉——老娘这么好打发?
顾铂峥懂了。
他想了想,虽然在这样的场合不怎么合适却是最能打动叶昕虞扬的,他咳了咳,耳尖有点儿红:“‘你们很美,但你们是空虚的。’小王子对她们说,‘没有人能为你们去死。当然,我的那朵玫瑰花,一个普通的路人也以为她和你们一样。’”
顾铂峥一开口叶昕虞扬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她的一颗心好像被一双大掌握住了,又暖又胀,又酸又紧。从沈箴那边射过来的X光线快要亮瞎人的眼,连一向不动声色的宋清挽也在顾铂峥开口的瞬间直直朝她望来。
男人的声音厚重深沉却又不失清亮,像老槐树下一抔浸了春雨的土:“‘……可是,他单独一朵就比你们全体更重要,因为她是我浇灌的,因为她是我放在花罩中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虫是我除灭的,因为我倾听过她的怨艾和自诩,甚至有时候我倾听着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他沉沉看着她,“‘Il y a une fleur; je crois qu’elle m’a apprivoisé。’(注:法语版《小王子》,译为:有一朵花,我想,她把我驯服了。)”
《小王子》,叶昕虞扬最爱的一本枕边书,她最爱这段话,她听过无数版本的《小王子》,自然听过无数版本的这里,却没有哪一个人讲出了她想要的感觉。又或许,所有的版本的《小王子》都是讲给小朋友听的,所以故作天真,语气夸张。
她常常在想,如果有一个人以专门对她的态度念这段话,她会是个什么感觉。
现在她知道了。
就像最柔软的地方被人剥开了,不管他放什么进去都会被温柔包裹。
沈箴看着叶昕虞扬难得一见的表情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唉,这就是会心一击啊。顾铂峥不愧是顾铂峥。
宋清挽也在心中叹了口气:一个男人能丢开面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配合女人文艺,难得啊。
顾铂峥摸了摸鼻子,表面上真是淡定得不行,如果耳朵尖不那么红的话,他看着叶昕虞扬:“ment(法语:如何)?”
叶昕虞扬勾唇一笑:“Très bien(法语:很好)。”
顾铂峥心里妥贴了,他从来没觉得世界有这么美过,他甚至难得的朝所有人一笑:“我们先走了。”不由分说的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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