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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泥糊上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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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的门板是老旧样式,上面没有猫眼。
  林小雨站在门后,手里拎着堵门用的木棍。
  “咚咚”房门又被敲了一次。
  好像还有人叫了句什么,林小雨太紧张了,没听清楚。
  “咚咚”在房门又一次被敲响时,林小雨咬住牙,呼啦,用力打开门。
  看到站在门外的人,她长久地怔愣住。
  还是门外的许细温先反应过来,“你们在家啊,我叫门没人开,以为你们不在家。”许细温看林小雨不说话,只是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防备又疑惑。
  许细温解释,“是我弟弟找到你们在这里的,我没有告诉其他人。”
  林小雨的理智终于归位,她往门外看了看,确定再无其他人,才拉着许细温进屋。
  “不好好上班,你怎么来了。”让许细温坐在唯一的凳子上,林小雨不友善地问。
  轻轻许久没有见到许细温,十分喜欢,赖在她怀里,像只猫咪一样蹭着她的脖颈。
  “我在找你们。”许细温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摆设,心口憋得她呼吸不畅,“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林小雨嗤一声笑,不再板着脸,她抚了抚额前的刘海,“和你没关系,对了,欣荣安排了谁带你?你记住,无论是谁,都不用完全听他们的话,对经纪人来说,这个艺人没有带起来,也就是再换一个的问题,而你自己的前途,只有一个……”
  许细温打断她,“我没有新的经纪人。”
  林小雨愣了一下,“为什么没有?是公司遗漏了还是什么问题?你找经理了吗?郝总呢?你现在在上升期,不应该会把你置之不理。”
  “是我要求不要的。”许细温本打算笑着说,可林小雨虎着脸瞪她,她就不笑了,却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你就是我的经纪人。”
  林小雨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满是苦涩,“实话告诉你,回来我是不打算再做经纪人的,如果不是郝……不是朋友的极力劝服,我可能会找份其他的工作做做,养家糊口那种。我有孩子,又有很多烦心事情,这就让我做不到全心全意把心思放在你身上,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趁着这次事情,让公司给你换个更好的经纪人吧。”
  “你就是最好的。”许细温急着说,“你心疼轻轻是正常的,请你相信我,我一样喜欢她,一定会保护她的。”
  林小雨歪着头,看她,笑着说,“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要保护。”
  “……”许细温哑口无言。
  林小雨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先陪轻轻玩,我去做饭给你们吃。”
  “好。”许细温满口答应下来,心里想着,反正知道了林小雨住在这里,大不了就多来几趟,她迟早会心软的吧。
  来之前,许细温满腹疑问,“林小雨就算积蓄不多也不至于住在这样的地方吧”“林小雨似乎在害怕什么”,可真见到林小雨,许细温反而忘记了问。
  汤面端上桌,轻轻是小碗,站在地上,扒拉着往嘴巴里戳。
  许细温是最大的碗,她吃得一干二净。
  吃饱饭,林小雨就清晰地表达出来逐客令,“这段时间我们相处得很愉快,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过几天,我就带轻轻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新地方。”
  “去哪里?”
  林小雨摇头,“还没想好,想好就走。”
  “如果我……如果我更努力表现得更好,你会不会就不放弃我?”许细温鼓足勇气说出口,其实她毫无底气,如果林小雨回答“是,因为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也是无话可说的。
  可是林小雨没有立刻说,而是问她,“你觉得我是个好的经纪人吗?”
  “是。”许细温毫不犹豫地点头。
  林小雨看着斑驳的木板门,摇头,“我做得不够好。”
  就算许细温试图和轻轻建立更深的友谊,以此让林小雨无法立刻赶她走,可轻轻似乎是理解林小雨心思的,她依赖着林小雨,乖乖地摆手,“再见。”
  林小雨好笑地看着许细温推推迟迟的模样,把她推到门口,“我只是说过几天要走,又没说明天就走,如果舍不得,你明天可以再来。晚了就没车,我这里住不下三个人。”
  得了话,许细温才转身要走。
  林小雨又叫住她,“许细温。”
  林小雨叫的是她的本名。
  “不要总是拒绝郝添颂,有时候他对你,并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林小雨费力地搜刮着合适的词语,“只是不知道,怎么对其他人表达善意。”
  许细温点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林小雨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透这次的事情,所有人都在逼她一个单亲妈妈出来做态度,可林小雨还是没有说郝添颂的不是。
  这么一对比,许细温更觉得郝添颂,卑鄙。
  走到一楼,从巷子尽头走过来一个男人,满身风雨,长风衣、脸埋在衣领里,开口说话,声音还算好听,“十五号是哪栋楼?”
  许细温没能一下子想到她站的就是十五号,“不知道,我不是住在这里。”
  “谢谢。”那人只是抬抬眼皮,继续往前走。
  许细温站着有些走神,后知后觉地,眼睛往上瞥,看到左上角,上面挂着生锈牌子上面的数字:15。
  突然,许细温想到什么,急匆匆往楼上跑。
  林小雨对许细温的去而复返,正要揶揄她一番。
  许细温已经气喘吁吁地说,“楼下有个男人,在找十五号楼,不知道是不是找这里的。”
  话说完,林小雨的脸已经惨白。
  许细温更加确定心里的猜测,她推林小雨进屋,“你带着轻轻去其他租客房间里躲躲,我留在这里,如果真是来找你们的,我就说房子是我租住的。”
  林小雨用力摇头,“不行,你不知道,他是个疯子,你不能留在这里。”
  “我说过,会帮你保护轻轻的。”许细温笑了笑,“我可以做到。”
  住在五楼,往下,每层楼住四户,可林小雨没有和一家打过招呼的。
  咚。
  咚。
  是上楼的声音,从声音来判断,是个男人。
  林小雨更急,她推许细温走,“这件事情本来和你没有关系,你赶快走。”
  许细温说,“我们立刻下楼,他一个人,不可能拦得住我们三个。我现在就报警。”
  林小雨惊慌地拍掉许细温手里的手机,她尖声叫,“不要报警,报警他会把轻轻带走的。”
  那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会让一向淡定的林小雨,害怕成这个样子。
  许细温抬手,把外套,遮挡了下怀抱里的孩子,她从上往下走。
  在四楼与五楼之间的台阶上,和那个穿风衣的男人,面对面。
  男人看到许细温,有些吃惊,“你住这里?”
  “对啊。”许细温手臂收紧,紧紧地抱着轻轻继续往下走,“和我男人生气,刚才说的气话。”
  “你也住五楼?”
  许细温摇头,“住四楼。”
  “你怎么从楼上下来?”
  许细温扭头,不耐烦地喊,“这楼是你家的,问东问西的烦不烦,我想抱着孩子跳楼的,舍不得,你这也要管。”
  男人视线,看了看许细温怀里的孩子,他伸出手,想要掀开衣服,“几岁了?”
  许细温往一旁闪了闪,避开,“三岁。”
  “长得挺高。”男人笑了笑,脸上是寒光。
  许细温继续往下走,嘴里说着,“像那个死男人。”
  走了几个台阶,就到了四楼,那人不走,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许细温。
  许细温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没说住三楼。
  话已经说了,就不能反悔。
  许细温往四户门前看了看,其中一户门前的鞋架上,放着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鞋,这家不行。一家门上挂着锁,一家门上没挂锁门口没鞋架,不知道家里有人没有,第四户,门口放了个鞋架,上面只有一双鞋,脏了的运动鞋。
  看那个男人要走下来,许细温毫不犹豫不再犹豫,用力拍门。
  心里犹如千百只猫,一起用爪子挠着。
  许细温在继续敲门,和抱着轻轻朝着楼下跑,之前纠结着时,门开了。
  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男人站在门口,莫名其妙地看着许细温,不耐烦地说,“你是……”
  许细温赶快捂住这人的嘴巴,闪身进去,砰一声甩上门,却在门里声嘶力竭地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就不管我们娘俩的死活了……”
  过了三分钟,郑驰文觉得自己还是没睡醒,“你是谁?”
  许细温贴着门听了听动静,有上楼的声音,她放下心来,这才解释,“我是许细温,我们见过一二两次吧。”
  郑驰文看看她怀里的轻轻,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有孩子了?”
  “不是我的。”许细温言简意赅地解释。
  郑驰文探了探头,又八卦地问,“你姐们儿的?”
  “嗯。”她叫林小雨姐,应该算是姐妹吧。
  郑驰文又看了看轻轻,想说什么没有说。
  郑驰文租的房子比林小雨的更小,里面只放着一张床和一个简易的挂衣柜,门里门口放了两双鞋,稍微干净和崭新一些。
  郑驰文对屋里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表现得十分不自在,连让水都忘记了。
  许细温的心思也不在这里,她和轻轻一致地望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我家房顶上有什么吗?”郑驰文跟着往上看,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别说话。”许细温不耐烦地训斥他。
  郑驰文委委屈屈地闭嘴了。
  房子不隔音,楼上走路的脚步声都格外明显。
  过了五六分钟,头顶的脚步声轻了,应该是往楼梯口上挪去。
  许细温和轻轻同时舒口气,可这口气只是吐出来,还来不及吸进去新鲜空气,脚步声又响起。
  这次不是在头顶,而是在北边一点,是林小雨租住房间的隔壁。
  楼上安静极了,不再有脚步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轻轻扁着嘴巴,大眼睛里都是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许细温。
  许细温心里正火急火燎,被轻轻这么一看,她心里更是咣当一声,把轻轻推给郑驰文,“你是个男的吧?”
  郑驰文鼓了鼓眼睛,虽不满还是点头。
  “你帮我照顾好她,就算有人来敲门,就算那个人威胁,都不能把轻轻给他,知道吗?”
  郑驰文被她严肃的样子吓到,他尝试着笑了一下,缓和下凝固的气氛,“谁会来要她,她爸爸吗?哈哈……”
  被许细温瞪了一眼,没了声音。
  许细温的第六感一向是不准确的,比如,她曾经感觉到郝添颂是喜欢她的,可是他耍了她,比如,她以为能和郝添颂白头到老的,可是他一个人走了,比如,她以为自己会有份光彩的未来,可她还在苟延残喘着。
  可这一次,许细温多么希望,她的第六感不要那么强烈。
  她匆匆地上楼,那个风衣男人从上面下来。
  他满意地看着她脸上惊慌的表情,“你说谎。”他笑了笑又说,“轻轻是我的孩子,没有人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林小雨不行,你更不可能。”
  “疯子。”许细温怒声说。
  风衣男人笑了笑,可看在许细温眼中,他像是正舔舐着滴着鲜血的刀子,“你告诉林小雨,不要再自作聪明,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再给她机会。”
  许细温后背汗津津地靠着水泥的楼梯扶手,看着男人优雅地整了□□衣,下楼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许细温太过紧张,她觉得男人似乎是知道轻轻在哪个门里面,他刻意停了几秒钟,才离开。
  许细温跑上楼,隔壁搁置杂物的房间门,果然已经被打开。
  门里,林小雨躺在地上,头发蓬乱,佝偻着缩成一团。
  “小雨姐。”许细温不敢贸然去触碰她,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多么害怕林小雨不会回应她。
  还好,林小雨说话了,“轻轻害怕了吗?”
  林小雨费力气爬起来,抚开脸上的头发,露出脸上的伤痕,可她脸上却是笑,“今晚上,要麻烦你带轻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叔叔,你下章要不要裤衩外穿,来英雄救美呀~~

  第33章 孙频频

  如果不是许细温用轻轻威胁林小雨; 林小雨是说什么都不肯去许细温家的。
  等许细温把轻轻哄睡; 林小雨才把外套上的帽子拿掉,露出伤痕斑斑的脸颊。
  “你回国; 是因为他?”多么显而易见的事情,许细温现在才想明白。
  林小雨苦笑着说,“是; 我带着轻轻不能在那里生活下去。”说着林小雨的视线缥缈起来; 似乎是想起来过去的日子,“无论我和轻轻藏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们。我在他茶里面加了安眠药; 趁着他睡着,偷了护照回来的,以为,回来就安全了。”
  “你为什么不和他离婚?”
  林小雨怔怔地发呆; “离不了。”
  “怎么会?”
  “谁会相信一个疯子,提供的所谓家暴证据呢!”
  “……”许细温吃惊地瞪大眼睛。
  “想不到是吗?”林小雨低着头,看着自己劈了手指甲的手; “他的事业重心在国外,结婚后; 我辞掉欣荣的工作,和他一起出了国。第一年还算不错; 渐渐他说不希望我出去工作,希望我把重心放在家庭上,那一年我有了轻轻。”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恋爱中的女生; 智商都是负数,起码林小雨是这样。
  以前,她最看不上结婚后当了家庭主妇的女人,可等她结了婚,她就成了其中一个。
  丈夫名声大噪、肚子里的孩子在渐渐长大,林小雨心里的事业心被磨得越来越小。虽然和她最初的期望不一样,为了丈夫和孩子,尝试着做幸福的小女人。
  怀着轻轻的前三个月,她反应格外大,吃什么都吐,每天差不多都是在床上度过去的。
  整天迷迷糊糊的她,时常会听到家里有动静,可她精神实在太差,想着丈夫去上班,家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就没起来去看。
  在轻轻五个月多一点那天,她口渴起床去客厅里倒水,更加清晰地听到客房里的动静,并不是类似于老鼠之类的动静,而是不寻常的喊叫声,最初只是压抑的,后来是放肆的……
  林小雨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门里的人不知道她在那里,才让她清楚地看到,她斯文的丈夫是怎么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驰骋的。
  捂住嘴巴,林小雨跑去洗手间里,吐得一塌糊涂。
  门里还隐约有说话声音:
  女人说,“李,是你的妻子吗?”
  男人说,“不会,她每天都在睡觉,不会发现。”
  女人问,“为什么?”
  男人说,“我在她牛奶里下得有药。”
  “你真坏。”
  “可是你喜欢。”
  等男人完事后,只围着浴巾从客房里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正低头抚摸着肚皮的林小雨时,他吃惊地后退了几步。
  林小雨没有看他,只是说,“离婚吧,我要回国。”
  “不可能。”男人跪在林小雨脚边,哀求,“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了,你是爱我的,我是爱你的,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改正。小雨,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女人,在发现丈夫的不忠后,会想着妥协,为了自己,或者为了孩子。林小雨想过,她那么优秀要强的人,不敢想象别人知道她离婚后的表情,更不敢想象她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有了爸爸。
  女人是天生的理想主义者,想着,他找了其他女人,可能是我不够温柔不够善解人意不够让他觉得我好,那么我就对他更好,是不是就能挽回他。
  林小雨开始这样想过,可等她发现,她的丈夫不止背叛了他们的婚姻,还吸|毒时,她再不会对他有什么期盼。
  等她想离,已经离不了,轻轻已经七个多月。
  轻轻是早产,林小雨用了半条命生了一天一夜才生她出来,可当医生把轻轻抱过来,略带遗憾表情帝告诉她,“你的孩子,可能是折断翅膀的小天使,愿上帝同样爱她。”
  这是压断林小雨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症,厌弃自己和轻轻,可每次轻轻哭,她又忍不住抱起这个小人,她整日以泪洗面,家门不出常常发呆。
  后来家里来了位医生,看了看林小雨的状态,出去和她先生谈话,后来,林小雨就被称为得了精神疾病。
  她知道自己心理有些问题,可没有到疾病的程度。
  “如果不是那天,他……我可能永远不能下定决心离开他。”林小雨抬起头,两串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他失去了最佳导演的机会,他喝了酒,打了我,又用烟头烫轻轻的腿,他是个疯子。”林小雨瘦弱的肩膀,用力地颤抖着,她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我提交了离婚申请,却被诬陷轻轻的伤是我烫的,因为我有精神疾病,我没有,我没有伤害轻轻……”林小雨着急又忙乱地说,她的眼镜渴望地看着许细温,希望她能相信她。
  许细温握住她发抖的手,“我相信你,你不会伤害轻轻。”
  “他已经找到我们,他一定会把轻轻从我身边带走,我不能没有轻轻。”林小雨的眼睛里空洞无光,“我恨不得杀了他,我想他死,想他彻底离开轻轻,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保护她。”
  “离婚,离开他。”许细温说,“我帮你,保护轻轻。”
  “可以吗?”林小雨不确定地问。
  许细温心里没底,却用力点头,“可以,轻轻是你的孩子,谁都不能带走她。”
  房间让给林小雨去休息,许细温抱着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搜索关于离婚的资料。
  那个人是美国户籍,中国法律对他没有约束力,尤其他早就趁着林小雨产后抑郁那段时间对她做过精神鉴定,真的对簿公堂,对林小雨恐怕也是不利的。
  许细温看了一晚上,脸上油光满面,也没看出来什么来。
  六点半,许细温放下电脑,用力地伸懒腰,回到房间里看林小雨母女,确定她们还在睡着,她简单地洗脸扎了头发,拿了钥匙和领钱下楼,去买早餐。
  出了单元楼,看到停在门口的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那里的,车上面是一层散落的水珠。
  许细温对郝添颂,熟视无睹,往小区门口走。
  郝添颂看到她出来,推开车门下来,想和她说话,她理也不理。
  “许细温。”郝添颂拧眉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已经压制着怒火。
  许细温转头过来,装作才看到他的样子,“郝总,您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郝添颂双手叉腰,偏头过去深呼吸几次,走过来,耐心地问,“林小雨在你家?”
  “没有。”
  “你不能让她在你这里。”
  许细温双手抱在一起,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
  “她丈夫在到处找她,那是个很危险的人,如果他发现你收留了林小雨,会给你惹麻烦。”
  “林小雨在我家,就会给我惹麻烦,郝总您大早上又守在我家楼下,和我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也会被惹上麻烦呢?如果这样,您还是赶快走吧,被我们拖累,多不好。”
  “……”郝添颂被她堵得噎住。
  许细温扭头继续往外走,懒得理他。
  到了早餐铺,许细温要了份小米粥和水煎包,端着往露天的长板凳上走过去。
  郝添颂气得肺疼,眼睛看了看大锅里的粥,勉强地说,“和她的一样。”
  许细温打定主意不和郝添颂说话,她低头吃自己的早餐,脑袋里想着,有没有靠谱的律师事务所,是不是该去先咨询下。
  郝添颂吃得快,自己那份吃完,还打劫了许细温一个焦黄的水煎包,看她一手罩住,吃得快起来。他这才放下筷子,“不要想着去找律师,没有人会想要打这样一场没什么把握的仗。”
  许细温的筷子,戳着最后一个水煎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小雨在国外的遭遇?”
  “是。”郝添颂毫不隐瞒,“在得知她回国,你又急需要有人带你的时候,是我劝她回欣荣。”
  “她怎么肯?”既然林小雨是偷偷回国的,怎么可能会愿意走进最无处可逃的娱乐圈。
  “她并不愿意,就算我承诺给她高额的工资,和帮她隐瞒住她偏执成狂的丈夫,她只是答应,引你入门就离开。”
  “原来是这样。”许细温喃喃低语,林小雨没钱,她需要钱保障住和轻轻的生活。
  “这些可能都不是主要原因,我去找了她很多次,和她的女儿处的愉快,她还是犹豫。后来我给她看了你的照片,她才说考虑下。虽然我开出的条件不错,可她的处境,还愿意带你,我还是很意外的。”
  许细温抬头看他,不可思议地问,“林小雨是看了我的照片,才答应回来的?”
  “是。”郝添颂说,“可能你的傻里傻气,恰好符合她一直坚持的用人规则,就算知道危险,她还是想要试试。”
  “你答应保护她的,为什么现在不管了?”
  郝添颂坦诚,“虽然他的丈夫是位可怕的人,可不得不说,在电影拍摄角度问题上,他始终是佼佼者。”看许细温不解地看着他,郝添颂解释,“他是最炙手可热的导演,无论国内还是国外都在争取和他的合作,而他选择了欣荣。”
  “哦。”许细温淡淡地应了一声,水煎包被戳破,没了吃的胃口,站起来往外面走。
  郝添颂跟着站起来,不满她的态度,“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没有,你刚进圈子,还是新人,他玩死你的方式有的是,你和他碰不起。”
  许细温往后退几步,离得他远远的,她吃吃笑,笑得十分开心,“我一直觉得我爸妈更疼爱顺良,好吃的好用的都留给他,可现在才发现,在教育方面,我父母并没有亏待我。”
  郝添颂能猜测到她要说什么,暗沉着脸色。
  许细温却不怕,她继续说,“我爸总说‘先做人再做事’,以前不知道什么意思,最近我越来越觉得,上一辈果然是更懂得生活真理。郝添颂郝总,既然您觉得林小雨母女的事情是小事,而我又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就更不劳烦您操心我们的安稳和生存,您只用关心欣荣的明天就好了。”
  “许细温,对于我,你为什么总是不识好歹!”郝添颂气冲冲地喊。
  许细温已经走远几步,她转头看着气急败坏的他,明明他们之间只是隔着几步路,可她像是才看清楚他们之间的差距,“郝添颂,也许当时你不走,我们也不会一直在一起的。”
  你的出生、你的环境,决定了你的世界观和价值观,那些曾经让我羡慕和尝试着攀附,曾经让我努力往你的世界走,现在才清晰发现,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你什么意思?”郝添颂冷冷地问。
  许细温摇头,她提着包子的手,朝着他挥了挥,“郝添颂,再见。”
  再见,最后一丝期待和奢望。
  许细温真的去找了律师询问,情况和郝添颂说的差不多,对方并不愿意接这个油水不大又可能会影响自己名声的案子。
  林小雨看得出来许细温是真心和努力想帮她们,她也知道她们情况特殊,不愿意影响许细温刚起色的事业,趁着许细温不在家,她带着轻轻,回了出租屋。
  许细温回家,没看到林小雨,就猜到她的想法。
  打包了自己的日用品,赶去林小雨家。
  林小雨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许细温把东西放下,她故作轻松地说,“既然你们不肯留在那里,我又实在喜欢轻轻,只能搬来和你们一起住。”她知道林小雨肯定会拒绝,就叫小天使一样的轻轻,“我真的很很喜欢你,想和你住在一起,可以吗?”
  轻轻笑靥如花,用力点头,又期盼地看着林小雨。
  林小雨无可奈何地点头。
  其实住在这里是最不安全的,那个人既然已经知道这里,就可能会再找来。
  下午四五点,四楼有搬东西的声音,许细温问,“有人要搬家?”
  林小雨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不常在家那家搬走了。”
  许细温想起上次的事情,她说,“我们把那间租下来,晚上住那里。”
  林小雨知道她的意思,看了看轻轻,点头同意。
  那家已经很久没在这里住,放在屋子里的东西已经不多,一两个小时就搬完。许细温麻利地办了入住手续,乐得房东减了她一个月的水费。
  两个人商量后,决定把轻轻的东西搬到楼下去。
  许细温上上下下跑了十几遍楼梯,才终于在四楼布置了一个简易的家。
  她开着门,正打扫卫生,有双破运动鞋,从门口经过。
  那人垂头丧气,对关了两个月门的邻居,丝毫不关心。
  许细温也没搭理他。
  吧嗒,隔壁门关上。
  许细温手里捏着正擦地板的手,却停了很久,她探头出来,看隔壁房间。
  这人是不是说过,他是挂牌的律师?                        
作者有话要说:  郑驰文要强烈秀存在感了,小郝总,您要不要也掺一脚呀~~
什么,不愿意,那男主角可能就换人了……
P个S:胳膊还没有好彻底,不能坚持一个动作太久,有时间就码字,写完就更新,尽量保证,爱你们呀~~

  第34章 孙频频

  认识郑驰文前; 许细温觉得自己是最贫穷的人。
  认识郑驰文后; 许细温觉得,能用钱砸人的感觉; 真他妈的爽。
  郑驰文端端正正地坐着,双膝并拢像个小媳妇一样,怯怯地; 看看自家破旧饭桌上的一摞子人民币; 再抬头看看许细温,视线又回到桌子上,盯着钱看; 再也挪移不开了。
  “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到底是求人的,许细温在屋子里没有找到凳子,她就将就坐在床尾; 语气缓和,轻声说,“只有你能帮我们。”
  郑驰文的眼睛依依不舍地短暂离开钱; 疑惑不解地看着许细温,喉结滚了滚; 话说的坑坑巴巴,“什什么事事情?”
  “你是律师; 对吧?”
  郑驰文点头,又摇头,“以前是。”
  “没关系; 当过律师就行。”许细温微笑着说,“我姐妹要离婚,要得到孩子的抚养权,你能帮我们吗?”
  郑驰文的直觉回应是摇头,他已经辞职两年,如果是正儿八经的离婚案件,谁会找一个没有正规律师事务所挂名的人呢?再说,那天楼上发生的事情他也见到了,那个男人不是善茬,他是家里的独子,还有老娘在医院等着他送终……
  许细温探头过去,离得他约有二十公分的距离,“嫌钱少吗?我目前只有这么多,下个月可以给你多一倍。”
  郑驰文被许细温突然靠近的脸,吓了一跳,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而吸进来的又是带着香气味的空气,他脑袋里变得嗡嗡响,看着许细温的眼神,比看着那摞钱,更加热忱热烈起来。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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