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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金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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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莫离到底还是收下了,这笔笔的恩情,她默记于心。
浅尝和辄止有米夏照看着,莫离可以放心的耗在医院。
第三天下午,米夏把浅尝和辄止带了过来,说是这俩小家伙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莫离的反应是:“你们俩个小畜生又闯祸了?”
☆、第二十五章
粉雕玉琢的一双糟心犊子,眨着貌似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整齐划一的摇着头。
莫离板起脸来:“放学就乖乖回家,老实的待着,别给米夏阿姨添乱。”
浅尝怯怯的上前,伸出肉肉软软的小手轻轻拽了拽莫离的衣摆:“妈妈,我是有很重要的东西要拿来送给你。”
莫离抬头和米夏对视一眼,米夏用眼神表示她不知情。
浅尝还煞有介事的抻着小脑袋,东张张、西望望。
其实这里是老护士长看着莫离可怜,让她进来暂时歇个脚的值班室,哪会有什么人?
小家伙瞧放心了,脱下书包,往床头柜上一放,“嗤啦”一声拉开拉链,然后抬起头来,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闪。
米夏暗叹:莫离总说这俩娃儿不像她,可瞧瞧这做了坏事后的表情,哪有一点偏差啊!
莫离瞪圆眼睛看着敞开的书包那杂乱的堆叠在一起的花花绿绿——全是钱?
“浅尝,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
浅尝洋洋得意地说:“班上同学给的。”
捐款?虽然现在的小孩子有钱,可要捐钱,也不该全都是五十、一百的面值啊!
莫离磨牙:“浅尝,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下子从小同学那里要来这么多钱,这就叫非法集资,警察叔叔会把你抓进去,让你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妈妈。”
浅尝居然挑高小下巴:“妈妈吓唬人,电脑上都有人这么做,也没看见警察叔叔抓他们。”
莫离感觉额角青筋蹦啊蹦:“怎么做的?”
“我就跟他们说,我家里现在很需要钱,所以决定出租辄止给大家当男朋友,一天一百块;还有只需要五十,就可以亲一口——班上十五个女同学租了,有一个爸爸当大官的,一下子租半个月,薄利多销啊,我就给她算了个八折,收她一千二,她觉得我很够意思,又把找还的三百添了五百,要辄止每天都亲她一口,这一单就是二千块,还有其他的,加起来八千零五十。”
莫离呆住了,浅尝小手数着钱,又想起来一样:“还有个男同学,我算他一口一百块,他要辄止亲他十口,我也给他算八折,不过那家伙不够意思,下次不跟他谈生意了,二百块让他拿回去,他就真拿回去了,就剩下八百,加起来,一共是八千八百五十块。”
莫离有狠狠干一架的冲动,克制,极力克制,又去看米夏:“你教他们的?”
米夏举起双手,连连摇头:“这事绝对不赖我,我吃一堑长一智,你说不准他们上网,我就把电脑设了密码,锁得连我自己都打不开了,他们哪能上去啊!”
一直沉默的辄止突然出声:“妈妈,学校里也有人在传,我们知道有好多人跟你要钱。”
那天事出突然,她也忘了背着这俩孩子,被他们猜出来也不奇怪。
辄止说完这句话,慢慢走到床边,脱下书包放到床上,瞥了一眼浅尝敞开的书包后,才缓缓拉开自己的书包。
看着看着,莫离渐渐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大了三圈不止。
这俩犊子刚生下来那会儿,虽然有点早产,可浅尝还是十分健康的,不过辄止很虚弱,差点就没保住。
好不容易从保温箱里出来了,也安静的过分,有很长一段时间莫离都担心辄止会不会是个弱智。
然而,看看她曾怀疑弱智的小犊子干过的事。
去年,街坊小男孩骑在他那“八公”爸爸的脖颈子上,嘲笑辄止和浅尝是“没爸爸的野种”。
浅尝挥舞着小拳头,要去跟人家干仗,被那男孩的爸爸一把搡在地上,手心和膝盖都擦破了。
辄止当时只是一脸茫然的皱了皱小眉头,好像不懂“野种”的意思,扶起浅尝就回家了。
随后,他居然主动跟人家交朋友,过了三个月,他又教人家玩火,结果那小男孩差点一把火点了自家的房。
小男孩被他爸当街揍得那个狠呦——辄止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笑得那叫一个“无邪”……
辄止越是生气,越是静的出奇,表面上,叫你看不出情绪起伏。
每每见他如此,莫离都会想:那个在她肚里下种的男人,不但败类,还极有可能是个变态!
不过就算辄止表现的再寻常,莫离也能察觉出他的怒气,或许,这就叫母子连心。
她知道,辄止现在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
就见这小犊子慢条斯理的从书包里往外掏,一沓、一沓……一沓,一共十二沓,齐刷刷,粉嫩嫩,崭新崭新的百元大钞。
扭头来看莫离:“妈,这是十二万,你拿去用。”
米夏眼睛圆圆,小嘴大张成了“O”型。
莫离指指摆一排的钱,又点点辄止,都结巴开了:“这、这,你、你从哪搞来的?”
“二年级刚转来的那个林念烨给的。”
莫离怒了:“辄止,诈骗数额特别巨大,是会被警察叔叔吊起来打的。”
辄止平静的回答:“这叫彩礼,等浅尝长大了,你就把她嫁给林念烨,警察叔叔就不会来找我了。”
好么,他姐把他零售给许多同学,他把他姐批发给一个学长。
莫离一口气没换明白,呛着了:“咳、咳咳……”
米夏伸手扶上自己差点脱臼的下巴,顺手冲着辄止竖起大拇指,话却是对莫离说的:“离离,你儿子真帅。”
莫离磨牙:“既然你觉得他帅,就把他领回家去吧。”
米夏缩回手,还夸张的跳后一步:“快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这钱自然是不能要的,莫离对那俩不知道该是叫贴心,还是糟心的小宝贝软硬兼施,然后让米夏盯着他们把钱退回去。
第二天老早,俩犊子迈出门,对视一眼,不吱一声,同时伸手去拿对方的书包。
米夏瞪着眼睛盯着看。
辄止站在校门口,照着名单看,来一个,就把钱退回去。
那些个小娃的表情啊,真是可爱,貌似还有几个低声嘀咕:“莫浅尝说话不算数,骗人,不是好孩子。”
而浅尝,鼓着腮帮子站在路边,没等多久,“吱——”一辆招摇的红色名跑停在她眼前。
车门打开,钻出来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莫浅尝,嘻嘻……你、你等我?”
浅尝把辄止的书包往那男孩怀里一塞:“我长大才不要嫁给你,这是你的钱,还给你。”临了,还十分不屑的补了句:“土了吧唧的暴发户。”
“小烨?”
米夏循声看过去,只觉眼前一亮——哇,大美女!
明艳的眉目,典雅的气质,柔媚的嗓音,炫目的名跑,
如果这不是学校门口,而是夜店大厅,米夏肯定手指插嘴,吹出个响亮的流氓哨来表达惊艳。
这一声温柔的轻唤,回头率百分之九十九,却不包括美女喊着的那个男孩。
男孩抱着辄止的书包,追着浅尝跑:“你怎么了——你不高兴了?”
浅尝回过头来,白了那男孩一眼:“林念烨,你能不能别这么烦人?”一句话,制住那男孩。
美女疾走几步,抓住男孩手腕:“小烨,你干什么?”
男孩秀气的小脸抽抽成一团,眼圈都红了:“姑姑,莫浅尝不喜欢我。”
米夏暗忖:我们离离的这俩小恶魔,真够造孽的。
当然,他们的妈经风历雨后,比他们更具杀伤力,只是那个没心没肺,却叫人肉紧的女人死不承认罢了。
美女好奇的抬头去看浅尝,可她早已跑进校门,连个背影都找不见。
不等再说什么,车里电话响了,美女放开男孩回车接电话。
米夏静静的看着,不知电话里说了些什么,美女表情突变:“什么,瞿让调过来了,那沈夜……”
☆、第二十六章
辄止突然出声:“米夏阿姨,都退回去了。”
这犊子——哦不;是她“天真无邪”的干儿子顺利完成了他险些被气炸肺的亲妈交待下来的任务。
米夏一分神;那美女就钻回车里;还擎着电话;十分激动的模样。
宵夜?深夜?莫非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要不咋叫那美女如此失态,什么明艳啊、典雅啊、柔媚啊,一瞬间统统变浮云,啧啧——这美女功力尚浅,那就没啥意思了,米夏懒得再看,转头目送辄止进校门。
然后,她终于搞明白那桩险些成悬案的“报废公孙未遂”的具体原因,听听那话说的,怨得着她睚眦必报——哦不;是“恩怨分明”的干儿子装枪让干儿女去放么?
“我奶奶是咱们小学的副校长;我爷爷是区人大代表,我妈妈是街道主任,我爸爸更厉害,是公安局长,现在是拼爹的时代,你连爹都没有,拿什么跟我拼,莫辄止我告诉你,除非你磕头给我认错,不然我就让我奶奶开除你,还让我爸爸把你妈妈关进牢里去,让你们连妈妈都没有。”
比颗冬瓜高不了多少,掐着明显超标水桶腰,眼珠子顶在脑门上,率领喽啰甲乙丙丁,一字排开,堵住辄止去路。
这是小学生?妈的,遥想当初她读高中时可是公认的校际大姐头,也没这么拽过啊,再倒回去几年,她像这么大的时候,都是怎么威胁别的小鬼来着——“你不XXX,我就不跟你玩了……”
米夏眼珠子瞪溜圆:“喂,你们几个小鬼说什么呢?”
几个虚张声势的小屁孩看见凶神恶煞的米夏,气焰一下子就灭了,随即作鸟兽散,只剩那个差点被浅尝和辄止报废“公孙”,左瞧瞧右望望,见没人了,又抬头看看撸袖子亮拳头的米夏,努力在肉呼呼的圆脸上堆积出不畏“强拳”的表情,丢下句:“莫辄止,你给我等着。”接着一扭胖屁股,倒腾着肥短的小腿跑远了。
辄止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摩拳擦掌的米夏:“拜拜。”
米夏看着辄止沐浴在阳光下的精致眉目,这娃居然笑了,不过,那是什么意思——感激她出手相助,还是嘲笑她简单粗暴没脑子?
猜不明白就忘掉好了,回到医院,米夏把“公孙”的说辞转述给莫离,最后直抒己见:“卧槽,那小屁孩嘚瑟的,我要是浅尝和辄止,果断拿杀鸡刀给他削下来。”
莫离沉默良久后,小声咕哝了句:“我觉得,以后还是不劳烦你帮忙照看那俩小犊子了。”
米夏:“……”
随后闲扯,从浅尝的还钱过程到那被甩掉的清秀男孩,再从清秀男孩跳转到送他上学的跑车美女,米夏一板一眼的点评:“那妞长得超正点,差点把我都给迷住了,可惜气度稍逊,一通电话就破功,估摸着也就是个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不然我肯定上去搭讪,不过他家取名挺逗的,不是‘宵夜’就是‘深夜’哈。”
莫离一愣,接着心脏莫名的难受起来,遂伸手捂住胸口。
米夏察觉到莫离的异常:“你怎么了?”
莫离勉强的笑笑:“大概是这些天没休息好,有点胸闷,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等在这里取化验单的人不少,坐在对面长椅上的几个人也在靠八卦打发无聊时间,不过内容较之米夏和莫离的闲扯足够上档次。
“我听说不但是何家,现在连‘小阎王’都盯上这块肥肉了,上面防患于未然,也派了人过来。”
“什么小阎王,我还玉皇大帝呢!”
“小阎王你不知道,‘点荡’总该听说过吧?”
“呦,还真哥们棒槌了,跟你们说,我可是‘点荡’的常客,楼下都不稀罕,要玩就上楼上玩。”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哄声一片,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不屑的撇嘴:“切,我看是你把咱们当棒槌了,还楼上,你们老板能不能上去还两回话说呢!”
牛皮吹破了,赶紧补救:“得了得了,刚才不是说小阎王,咋又扯上‘点荡’了?”
先前那个资深八卦人摇头晃脑:“我跟潘良良一起喝过酒,他可是亲口告诉我,点荡的后台老板就是阎王,这小阎王可是大有来头,据说他老子就是金三角那个谁都不敢惹的毒枭兼军火商‘将军’。”
“这大来头,还稀罕咱们这破地方?”
“娼妇还想着从良呢,黑道就不想洗白了?先前咱们这里或许没那么值钱,可这不是有消息说上头批了个什么文件,早多少年前就有实例啊——上头一个决策,渔村变大城。”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啧啧,何家门路是宽,早在一点风声都没泄露的时候就杀过来了,按照先前的市价收购,等正式批文一下达,坐地起价,不过也有不买他何家账的刺头,就像那个啥饭店,一准叫何家狗腿子恨不能把那老板剁了喂狗,有了带头的,就有跟随的,现在消息透出来了,谁还傻乎乎的低价转让啊!加上小阎王和第二宗的独子,这回鹿死谁手,真不好说啰!”
一个何家就够莫离受的,现在这么多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涌过来……米夏担心的看向莫离:“离离,你还好吧?”
莫离耸肩摊手,释然的笑了:“我想通了。”明知道自己是枚鸡蛋,就不要去碰石头——这是生活教会她这个草根小市民的道理。
放下悬在心口的大石头,她倒是生出闲心来开米夏的玩笑:“认识了这么多年,居然从外人嘴里知道原来你们家潘良良的后台老板竟是‘地下工作者’,话说,你家潘良良在他们阎罗殿里算哪个阶层的——陆判、黑白无常、还是牛头马面?”
米夏看着笑容洒然的莫离,她不想提沉重话题,那她也没必要非给她添堵,所以故作轻松的跟着鬼扯:“他距牛头马面那阶层,都差得老远。”见莫离有些失神,忍不住问:“想什么呢?”
莫离恍惚的笑,反应极快的应变:“我在想啊,如果你家潘良良再这么积极的爬个几年,到时候真长出一张马脸来,你还会不会这么死心塌地的任他欺负。”
米夏:“……”
其实,莫离在想:她已经习惯这种日子——努力的拼事业,平淡的过生活,没有男人,还有儿女,难受的时候,就借米夏的肩头靠一靠,蛮好!
可,天不遂人愿,风云总会变色。
一抬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天变得也太叫人措手不及——潘良良居然主动来找她,话说今天早晨的太阳是从东南西北哪个方向蹦出来的来着?
米夏说过,遥想当年,这货曾荣任他们那所三流高中的校草一职,据不完全统计,也曾风骚翩翩的在同班逾三分之一的女生春闺梦里头冒泡……可叹岁月是把整容刀,有些人脱胎换骨,有些人提前报废。
再一眨眼,潘某人顶着一张肾亏脸,笑得一副黄鼠狼样站在她面前,居然真是冲她来的,也算老相识了,谁不知道谁?假如她掉井里,这货不在上头往下拍板砖,就算给她好大面子。
米夏站起身:“良良,你来干什么?”
“离离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典型的官腔。
米夏眯着眼:“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滚,离离只缺钱,你回去把钱都取出来给她,就算帮她了。”
潘良良伸手推米夏:“缺钱啊!我今天带了位财神爷过来,正好帮她引荐引荐。”
说完这句,不等莫离和米夏回应,一转身,十分恭敬的请过来个人:“宋律师,这就是浅辄饭店的老板莫离。”恭敬到近乎狗腿。
米夏恶狠狠地瞪着潘良良。
莫离防备的打量着那位宋律师。
四十来岁,戴着无框眼镜,斯文的长相,正统的着装,不过镜片后的眼神却颇具攻击性。
莫离断定:这货绝不是个容易应付的主。
“你好,我是言休先生的法律顾问宋立文。”
言休?听着蛮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以眼神询问米夏,她也一脸茫然。
“这里谈话不方便,可以换个地方么?”
不看潘良良的面子,也得给米夏留脸,莫离跟他们去了,也没什么悬念,就是冲着她的饭店来的。
他们开出的条件叫莫离很心动:高出她盘店时两成的转让金,帮她全权处理“食物中毒事件”的善后工作,最主要的还是,莫离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女人没必要为难自己。反正这饭店她是保不住了,转让给何家的对头,这样一来,算是跟何家对着干吧,她也有让何家吃瘪的一天,想想就觉得倍儿爽!
但,拍板之前,莫离还是迟疑了:“抱歉,宋先生,可以容我再考虑考虑么?”
宋立文笑容和善:“好的。”不过干律师这行的,怎么可能真和善:“我明早带合约过来。”
送走宋立文,米夏一把揪住潘良良的脖领子:“你这个混蛋,我就从你那拿了十万块,还是有条件的,你竟然直接带人来逼着离离卖饭店。”
莫离心一沉:“米夏,什么条件?”
“这个……”
正这时,潘良良的电话响了,他一把扫开米夏的钳制,掏出电话,低头看了一眼荧幕,再接电话,一脸谄媚:“蔡经理,是我是我,您还有什么要求?”
“放心放心,我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出任何差池,不然,您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什么,还有别的要求?林总已经到了,好的好的,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潘良良甚是语重心长的对米夏说:“你好好劝劝离离,就算她把自己豁出去,破罐子破摔,难道让浅尝和辄止一块儿跟着她吃苦?”
米夏怒了:“你才破罐子呢,怎么就吃苦了,你不借钱就算了,搁这风言风语的,算男人么!”
“行了,我不跟你吵,记住,那个事你别给我耽误了,不然人家是真会拧了我脑袋,我先走一步。”
米夏是拦不住潘良良的。
莫离默默的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等潘良良走了之后,抬头,眼含执着:“夏夏,你究竟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你是了解我的,不要跟我说谎。”
米夏眼神游移,慢慢坐下,低着头:“也没什么,就是去跳场钢管舞,老本行了。”
“能从潘良良那只铁公鸡身上拔出十万块来,哪会那么容易,再说,你好几年都不出场了,这要去给谁跳?”
“这个,连潘良良都不清楚。”
“米夏,你疯了?”
“是在潘良良的地盘上跳,再怎么说,我是他女人,他还能当众把我卖了不成,你把心放肚里吧,我就是去助个兴。”
这事尽管米夏轻描淡写的搪塞过去,可潘良良干的是什么营生?
说好听点,那是本市最豪华的娱乐场所“点荡”的经理,实质上,他丫就是一拉皮条的,不过档次高了点而已。
点荡里能缺跳钢管舞的人才?别说漂亮姑娘,就算妖艳少年那也是一划拉一堆,请米夏出场,代表对方绝不是个容易糊弄的主——那是要玩就玩顶级的行家。
米夏不是传统美女,她糅合了前卫的、率真的、超越性别的俊帅。
这样的米夏,连同为女人的莫离都忍不住受其吸引,她跳钢管舞,那是在国际大赛上获过奖的,绝对有水平。
万一真把人家跳兴奋了,就要上她,潘良良那典型的汉奸走狗派,真能护她?莫离表示怀疑。
事实证明,老天爷一点都不罩着潘良良,真是怕什么,就给他来什么。
下午,米夏去接浅尝和辄止放学,结果好巧不巧出事了。
那位副校长的“公孙”因早晨又被辄止摆了一道,当众出丑,怀恨在心,放学后,拉帮结伙堵住辄止,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辄止脑子绝对灵光,可他体格不好,遇到这种情况,浅尝很有当小姐姐的自觉,撸起袖子就要跟人干仗。
米夏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个小胖墩“公孙”和浅尝在马路边拉扯着。
这条路很宽,可一到放学时间,路上的大车小车横七竖八的占地方,挤都挤不透,孩子们干架的后面,就是人家的车头。
眼看那车要启动,米夏紧张出声:“浅尝。”
浅尝一失神,一脚踏空马路牙子,向后倒下。
米夏冲过去接住浅尝,那车子是没动,米夏却崴了脚,等被送到医院,已经肿的老高,甭说跳钢管舞,就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莫离还伸手去按那像发面馒头的部位:“疼不?”
米夏吃痛的咧嘴,一把打掉莫离的手:“你谋杀啊!”
莫离对米夏的反应很满意,觉得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潘良良闻讯,以超人的速度赶到医院,当听说是为了浅尝搞成这样,那看着莫离的眼神,简直就像她掘了他家祖坟。
确认米夏是真不能跳了,潘良良那个恨呦,撂下狠话:“莫离,限你三天内还我十万块,不然卖你儿女。”转身就走。
就像设计好的,潘良良刚出门,一群要债的顺势涌进来。
其中还有趁火打劫的大叔一枚,长得比猪八戒还壮硕,米夏认识他,卫生局里的一个科长,老早之前就在打莫离的主意。
莫离一直幻想着可以拖延到调查出事实真相,看目前的形势,她实在坚持不下去,咬咬牙,第二天一早,果断在宋立文带来的合约上签字画押。
据说她没什么文化,不过这笔字,写得倒是磅礴洒脱,很有大家风范。
只是,落下最后一笔,她眼底那晶亮的华彩瞬间黯淡了。
宋立文看着她,忍不住脱口而出:“转让金应该够抵付欠款,如果需要帮助……”
莫离莞尔一笑:“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比这更糟糕的时候都挺过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货干的事和那卫生局的科长,本质上也没太大的区别,一个图她的业,一个贪她的色。
还没送走宋立文,突然接到潘良良的短信:离离,你代替夏夏跳一场吧。
莫离心一颤,却也只是稍作迟疑就若无其事的收起电话,继续态度谦卑的恭送“财神爷”。
其实,对于这种趁火打劫的家伙,莫离心里怎能可能没有一丝怨气?
只是她这种生活在最底层的草根阶级,人家随便一指头都能碾死她,生存法则教会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目送宋立文开着那辆黑亮的奥迪消失在街头,莫离做了个鬼脸,转过身,电话响了,是潘良良等不到她回复,干脆直接拨打过来。
“离离,没接到我的短信么?”
“啊,短信?刚才跟宋律师签协议,没注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潘良良,睁眼说瞎话。
“嗯嗯,还是协议重要,现在忙完了吧?”真是有求于她啊,要不鼻孔朝天的潘良良,会用这么和善的口吻跟她说话?
“刚送走宋律师。”
“我有点事找你,现在方便见个面么?”
“我还在医院,一会儿陪夏夏检查。”
“好,我立刻去医院找你。”
潘良良背着米夏找上莫离,满目血丝,一脸颓丧,他说:“离离,我不是你,我输不起,这次的节目要是搞砸了,我就完了,算我求你,看在夏夏的面子上,替我撑个场子。”
莫离低头沉默,“点荡”那种地方,她打心底里排斥。
前几年,她确实靠跳钢管舞赚钱,可她选得都是正经娱乐场所,现在孩子也大了,她虽然没办法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但至少可以让他们不因她的所作所为受人诟病——她是结过婚的,只是丈夫死于非命,她靠自己的能力养活俩孩子,干的都是清清白白的营生……
干潘良良这行的,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他从莫离的表情中看出她不乐意,于是他抱住脑袋,哑着嗓子,十分痛苦的模样:“离离,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拜托你替我好好照顾夏夏。”
如果米夏能狠下心,她早在几年前就该和潘良良分手了,就是因为她舍不得,所以潘良良才有恃无恐。
在很多人看来,一直是米夏维护着莫离,头几年,潘良良也是这么认为,直到那次,眼睁睁的看着莫离一脚踹下去坐他身上啪啪的美女,顺手操起酒瓶子直接拍他脑门子上,下手稳准狠,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是真怕了她,所以从此有多远就躲她多远。
他潘良良是米夏的软肋,而米夏是莫离的软肋,但凡有软肋的人,就不怕拿捏不住她。
长久的沉默过后,莫离终于接茬:“不就是缺个节目嘛,至于说的那么严重?”
潘良良简直要哭了一样:“离离,你又不是没出来混过,哪能不了解,我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置,以为终于扬眉吐气了,可越是靠近那些头头脑脑越发现不能有半点差池,一不小心,就把身家性命搭进去了,就拿这次的事来说,我好不容易抢到这单业务,也跟上头打过包票,节目单送给人家老板过目,人老板指定要这舞,回头夏夏就出事了,搞砸人家的大事,人家追究起来,再怎么也追不到我们老板头上,总该有人承担责任,我能脱了干系?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走狗屎运,人家不追究,可我下面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位置,他们就等着我出差呢!”
莫离看着潘良良,叹了口气:“只要跳个舞就行?”
潘良良立马抬头,一脸激动的说:“这是当然的,再说你除了跳舞还会干什么?”
莫离斜眼瞅潘良良:“啊——是哈!”
潘良良自知失言,笑着打哈哈:“开个玩笑,再说凭着咱们的交情,也不能让你白跳就是,你不是正缺钱么?咱点荡的出差费绝对高于平均水平,再者,对方大有来头,出手绝对阔绰,你跳得好,人家给的小费也够你们娘三好吃好喝过上几个月了。”
谈钱,真俗气。
可超凡脱俗,那是心空的家伙才玩得起的游戏,她要养活一双没爹的娃儿,不谈钱,看他们像那些揪心的网络图片那样,破衣烂衫,蹲街角捡拾人家丢弃的垃圾果腹?
随后,米夏得知潘良良让莫离顶替她出场,暴跳如雷:“潘良良,你他妈鬼迷心窍了,那地方是离离能去的么?”
潘良良脸红脖子粗:“不然还能怎么样,你去?我这不也是没办法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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