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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金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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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休一边说着那些一直想对莫离说的心里话,一边挨着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腰,瞧架势,估计打算“洞房”了。
  就在他伸手探向她领口盘扣时,终见她有了动作,抬手很自然的推开他,从容站起身,转向床头柜。
  言休这才发现,那上面摆着两个酒杯并一瓶酒。
  莫离挨过去,伸手倒酒,边倒边说:“既然行的是古礼,交杯酒是一定不能少了的。”她的声音软糯缠绵,叫他卸除心防。
  斟上两个半杯,她却没有立刻端过来,侧过身来,曼妙的倚靠着床柱,解开盘扣,然后从文胸里摸出一个小塑料包装袋。
  把个言休看直了眼,在她手指探入文胸时,喉结窜动的愈发明显,更在她摸出那小塑料包装袋时,眼底直打“危险信号”——那包装袋实在很像运用在类似场合的某些装有“安全配件”的东东。
  她冲他眨眨眼,顺着茬口将包装袋轻轻撕开,里面不是橡胶制品,而是灰白色粉末,她将粉末均匀的撒入两杯酒。
  一手一杯,端起来慢慢将加了料的酒液摇匀,看着他,微笑着说:“这是迷药,我好不容易搞到的手的,专门用来对付你。”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他,微倾身靠向他的脸:“我打算放倒你,你还敢不敢跟我喝交杯酒?”
  他定定看她半晌,从她神情上看不出任何异常,然后笑了,伸手将酒杯接过去,目光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与她做交杯动作:“有你陪着,哪怕是毒酒呢!”干脆,利索,一饮而尽。
  她嘴角始终噙着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饮下自己杯中的酒。
  她没有骗他,那确实是迷药,他生性多疑,但他相信“他的莫离”绝不可能坑他,所以,当面给他下药,反倒比拐弯抹角来的容易得多。
  等她喝完,他随手甩开酒杯,将她的也丢一边去了,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钳在怀里往后仰躺在床上,再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了。
  她这些日子表现的一直很柔顺,今天更是完美——“晓佑”和她站得那么近,她都没表现出异常,所以绝不能在这个关口露出马脚,她咬牙受着他的动作,感觉他的吻从她额头铺下来,游走过她脸上每一寸肌肤,到脖子,到锁骨,还要往下。
  他很急,本就不如拉链容易的盘扣更不容易解开,他实在没耐心,干脆撕开。
  她紧张了,绷紧身体推拒他:“别,别撕坏……”
  他撑起自己,喘着粗气问她:“怎么?”
  她的胸口也在剧烈起伏,声音还算冷静:“这件礼服意义特别,撕坏了多可惜。”
  他目光灼灼盯着她,见她“羞涩”的别开脸,伸手替她撩开被他弄乱的刘海:“好,我注意点。”
  接下来,他的动作就温和多了,拖延不少时间,尽管如此,眼瞅着也要被扒光,他还倍精神,她紧张起来,怀疑自己会不会受骗了——言休的人,她不敢用,唯一信得过的就是言敏,但言敏怎么可能帮她搞药坑自己的儿子。
  没办法,她豁出去赌一把,用言休平时给她的那些珠宝收买舅妈,通过难得的几次见面,让她帮忙搞到带解药的迷药。
  有钱能叫“舅妈”坑爹,何况,言休还不是她爹。
  舅妈给她带来了三包,她用言休养的獒做了实验,证明这药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她放心大胆的用了,可言休怎么还不倒?
  眼见最后一层保护都不复存在,“凶器”已经戳到她大腿上,实在没办法坚持“柔顺”,就在他蓄势待发时,她一咬牙,翻过身来,把不及防备的他压在身下。
  他愣了一下:“你?”
  她还保持着微笑,捏着嗓音说:“让我来。”
  话罢,俯身吻上他的眼睛,手却探向枕头,那下面压着她预备的辅助“作案工具”。
  一根密度特别大,破坏性相当好的木棍——是舅妈买三赠一,额外配送的。
  不得不感叹一句:舅妈简直就是作奸犯科的最佳合作商!
  之前,她的唇辗转在他眼睛上;
  木棍到手,她的唇还是停留在他的眼睛上。
  他很急,可她主动,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他不忍心破坏,只好忍着。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在考验他的自控力,只是无处下手。
  根据人体构造,敲打后脑,一击得手的概率更高些。
  可他仰躺着,被她端端坐压住,总不好让他翻转过去,把后脑露给她敲,本来就够反常的,再折腾下去,他肯定是要问的。
  难道她再一次实话实说:你他妈一点都不配合,喝了我下的迷药还不乖乖的睡觉,老娘等不及,决定干脆利索的直接敲晕你……
  那她可就是真喝多了。
  突然感觉到他覆着茧子的大手沿着她的小腿肚蜿蜒攀爬上来,粗糙的质感引得她一激灵,她知道再拖延下去,就要错失良机了,咬咬牙,猛地坐起,双手握住木棍,瞄准他的额头,狠狠敲下去。
  他蓦地睁眼,琥珀色眸子里的情欲瞬间消散。
  吓得她一声尖叫,从他身上移开,连滚带爬翻下床,却没有丢掉“作案工具”,反倒将它抓得更紧。
  他已经撑坐起身,她以为他会发火,要么再把她关起来,要么干脆直接掐死她。
  可没有,他只是表情略显愣怔的看着她,眼底溢出伤感,她不会看错。
  她咽了口唾沫,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他在她之前问出声:“离离,你真的不爱我了么?”毫不遮掩的落寞语调。
  她无言以对。
  他虚弱的笑了笑,额头上的血缓缓的流下来,他不管不顾,只是盯着她看:“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嫁给我了!”话落,再也坚持不住,直挺挺的倒下去。
  她瑟缩一下,一手握住木棍,一手捂住胸口,那里跳得特别厉害。
  老半天,见他没再动一下,她试探的轻喊他:“言休哥——言休……”
  他没有反应。
  她蹑手蹑脚凑过去,一手还高举着木棍作攻击状,防备他突然“诈尸”,另一手从胸口移开,颤颤的探到他鼻下,还有微弱呼吸,没死。
  一把甩开木棍,先给自己穿好衣服。
  妈的,已经提醒他小心点,还是把领口给扯破了,这是酒店套房,他又没给她准备换洗衣服。
  好在她做好万全准备,先前用手上镯子跟酒店打扫厕所的大妈换了套旧了的酒店制服,松松垮垮的,不适合直接穿在身上,勉强套在外面还是可行的。
  穿戴好了,把发髻散下来,抓乱,这样遇见监控的时候,低下头,不注意,看着就跟酒店打算卫生的服务员差不多。
  接着,她又小心翼翼的凑过去,把言休丢在一边的礼服收起来,从他的腰带上解下他们内部象征身份的“令牌”——初次看到,直觉好笑,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东西,落伍几百年,当然,后来知道,这东西内部是电脑芯片,听上去靠谱多了,又从他随身携带的物品里翻出车钥匙等。
  真是幸运,他竟把她的身份证也带在身上。
  最后把礼服卷成一团,放在红盖头里,迅速打个小包裹,拎起来后看了一眼昏迷的言休,额头上还在渗血,已将脑后被单润湿好大一面,瞧着触目惊心。
  情欲、迷药,这么简单而原始的滥招式,却轻而易举的放倒一个冷血歹徒,听上去简直不可思议,竟被她达成。
  其实,她心里清楚,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实施这烂招的那个人是她,假如换个人来,别说是当面下药,哪怕只是开个玩笑,估计也会被他拎着衣领丢出去。
  言休,并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
  轻叹一声,她不爱他,也没打算要他的命。
  把手中包袱往旁边一丢,想要撕被单给他包扎,可这套房里的被单又不是老棉布质地,随便一下就能撕开。
  尝试了几下,实在没那闲工夫耗在这上面,见他内裤还垮在大腿上。
  内裤,纯棉的吧?
  管它什么料子,直接扒下来,胡乱叠平按在伤口上,用丢在一边的腰带一束,完活。
  拽过刚才没撕开的被单胡乱遮住他羞处,仁至义尽,她可以问心无愧,大摇大摆的离开。
  临出门前回头看他一眼,小声咕哝句:“但愿此生再也不见。”
  言休的新婚夜,没有敢来闹洞房的,也没有敢听墙角的,莫离探出头来左看看右看看,确定连个过路闲人都没有,才放心出门。
  不苟言笑的言休,是个狂妄的家伙。
  s市,是他和莫离成长的地方,怎么可能不置办私宅,市里郊外,公寓别墅,不止两三栋。
  可他却把“洞房”设在了何氏大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明目张胆的招摇着——就是要在你何家地盘娶你何家儿媳,不但要在这里典礼,还要在这里“洞房”,让你们看不起她,今天就来狠狠的打你们的老脸。
  管他是狂妄还是大意,莫离只知道,在这里,一定能找到她的“晓佑”。
  为了这一夜,言休一派大手笔,竟包下一整层。
  不过莫离并不知道这个事,如果给她知道,就算再怕他,也会忍不住要戳他脑门骂他大败家,烧那么多钱,不如拿出去钱生钱留待将来养老送终……
  在这点上,不管是过去的莫离还是现在的莫离,见解高度统一,因,她们都曾在艰苦中摸爬滚打过。
  按照何氏的客流量,是不会空出一整层客房给他包,于是言休用了点不正当手段,待到了正日,就算没住够的也纷纷卷行李,迅速消失。
  楼层高,夜雨大,“蜘蛛人”出现的可能性不大,如此,保镖们只需严守电梯门和楼梯口就可以了。
  所以莫离出门后,一路畅通无阻。
  自觉披着这身行头,是不该乘电梯的,所以找到楼梯口,刚推开门就被堵住,吓她一跳,尽可能的垂下头,唯唯诺诺。
  “你怎么上来的?”
  言休在“洞房”,有几个想到新娘子竟会跑出来,真把她当酒店的服务员了。
  早就料到会被拦截,莫离还算淡定,一言一行,绝对的服务人员从业者:“实在抱歉,我例行打扫,一层层扫上来的。”
  虽然很含糊,不过胜在理由恰当,保镖也没闲工夫和她墨迹,就这么简单的放她过去了。
  莫离克制住狂奔的冲动,绷直身子,一步步走下来,直到拐弯,才吁出一口气,脸上绽开笑容,加快下楼的脚步。
  出来后,才发现这里比她想象的大多了,到底要去哪里找“晓佑”,她犯了难。
  总不能一间一间的找吧?
  正在二楼楼梯口徘徊着,迎面走过来一个服务员,莫离下意识的转身,想了想,又转过身来,揽住人家去路,尝试的问:“你看见何晓佑了么?”
  这话问的,把人家惊呆了。
  莫离还当人家不认得何晓佑,又补充了一句:“就是这里的,呃,就是这家酒店老板的二儿子——何晓佑,他今天也来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服务员呲牙咧嘴,哆哆嗦嗦:“没,我没看见,你去问别人。”绕过莫离,一溜烟没影了,比兔子还矫捷。
  莫离不能理解,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晓佑”的电话号,之前和他没沟通好,这是她整个计划里的唯一纰漏。
  老天今晚怜惜她,刚刚跑开的服务员觉得有问题,恰好遇上常荣轩。
  本来常荣轩一直守着何晓佐,临时有事走开,被服务员拦住,实在没闲心理会,本打算让服务员去找领班处理,可听她说有人找何晓佑,一时好奇,也没多远,从善如流的跟过来,没想到一眼看见莫离,愕然的瞪大眼睛:“莫、莫离?”
  还在纠结中的莫离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以为是言休的人,吓死了,扭身就跑。
  哪里跑得过常荣轩,他抓住她胳膊:“真的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事后想想,这一刻她是真弱爆了。
  “我常荣轩啊,何晓佐的朋友,你不记得了么?”
  一听何晓佐,莫离压下紧张,抬头看他,见他不像言休那派人,想了想,试探的问:“那你知道晓佑在哪么?”
  常荣轩也在仔细查看她神色,感觉她的视线有点飘忽,但凡是跟何家打过交道的,谁不知道何晓佑七周年祭日都烧完好久了,想了想,他开了口:“你找晓佑干什么?”
  莫离有点不自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他问问,我看见他今天过来了,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就给我指个路,如果你不知道,那可以麻烦你把他的电话号告诉我么,我脑子有点乱,想不起来他的电话了。”
  今天来了?
  哦,对,何晓佐全天在场。
  常荣轩想了想,好好先生的同莫离来了句:“不好意思,你稍等,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等到莫离点头后,他拿着电话往旁边走了几步,直接拨出何晓佐的号,接通后,压低声音说:“晓佐,我看见莫离了,她要找晓佑……”
  不等他说完,就听见对面传来低哑的一声:“你把电话给她。”
  常荣轩眨了眨眼,叹息一声,照办。
  莫离接过电话,听到何晓佐的声音,直截了当:“晓佑,你现在在哪,我想见见你。”
  “我就在何氏酒店斜对面的夜店,马上过来。”
  莫离阻止:“不用,我过去。”
  把电话还给常荣轩,道了句谢,也不等他回话,直接向电梯跑。
  常荣轩收个电话的功夫,莫离已经钻进电梯下去了。
  等常荣轩追出去,只看见莫离单薄的身影毫不迟疑的闯入磅礴大雨中。
  按理说已是深秋,这个季节本不该有这么大的雨了,不过这些年天气怪异的狠,冬天打雷也常见了,不是么?
  莫离挂断电话后,何晓佐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忙抓起常荣轩给他准备的雨伞,匆匆往外走。
  大雨中,只她一个,横冲过马路,不要命似的狂奔,直直撞进他怀中,一手护着那个小包裹,一手搂上他的脖子,湿漉漉的埋在他胸口,又哭又笑:“晓佑,我的晓佑……”
  手中的伞什么时候掉的,何晓佐都没有印象,醒过神时,已经紧紧回抱了她,脸上湿成一片,雨势这么大,谁能说清那些水泽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呢!
  常荣轩撑着伞走过来,看着抱成一团的两只落汤鸡,不得不硬着头皮插话:“何少,这个天,再搁这站一会儿,你能挺住,人家弱女子可就不好说了。”


☆、第六十一章

  一语惊醒梦中人,突如其来的甜蜜;相思入怀的悸动;难以言表的感动……瞬间凝淀,此时此刻,让女人陪他一起在大雨中犯傻,算什么男人?
  冷静下来;沉着凝思:这么特殊的日子;她逃出来找他;如果他还有点担当;那么接下来就该由他想办法,没有为她挡风遮雨的能力,就不要抱有任何妄念。
  前一段时间,何晓佐坐镇何氏;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存放了不少衣物和生活用品,虽把实权交还给何以恒,可属于他的那些东西还没清理。
  言休在顶层,回到何氏挺冒险,但话又说回来;那套“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的理论;不是被各位作奸犯科的前辈们一遍又一遍的亲身实践并验证了么!
  于是何晓佐征询过莫离意见,把刚刚从里面逃出来的她转身又给带了回去。
  其实,他之前喝了酒,本想借酒浇愁,可他酒量好,结果越浇越愁,幸而她出现了,再经雨一淋,酒醒得差不多,只是身上还有些酒气。
  他们两个几乎全都淋透,不过莫离紧紧护着的包裹却还干爽,走进来之后,她环顾一圈,径直走到小吧台前,吧台边的装饰格子里还摆着一套瑞士军刀外加几件零散刀具,莫离把包裹放在刀具架旁。
  何晓佐自然不会在办公室里存放女性衣物,好在跟班在侧,交待常荣轩想办法给莫离搞一套干爽衣服来,常荣轩很无语的想办法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何晓佐进门之后,脱掉外套,转进浴室去放洗澡水,莫离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放好后,何晓佐让莫离先泡泡。
  莫离只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何晓佐,见他转身出门,她也跟着走出来。
  何晓佐察觉到她跟出来,停下脚步,边转身边问:“怎么了?”
  不等他完全转过来,莫离伸手自他背后搂住他的腰,将脸贴到他后心处,轻轻的:“晓佑,我想和你在一起,你敢不敢带我走?”
  听到这话,何晓佐蓦地绷紧身体。
  莫离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僵硬,略略松开手,却还是坚持追问:“你敢还是不敢?”
  何晓佐抓住她还戴着何家祖传手链的手,停滞片刻,掰开她的手,转过身来正对她:“离离,我……”
  她目光干净,看着他笑:“我给言休下了药,还敲破了他的脑袋,即便如此,最多也只能拖延到明天早晨,算一下,我时间不多。”云淡风轻的讲述完她胡作非为的过程后,歪歪脑袋,就好像天真无邪的小学生一样提问题:“你从前跟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你说过就算我被全世界抛弃了,你也不会抛弃我,现在我只想问问你,那些话还算不算数?”
  何晓佐叹息一声:“当然算数。”笑容酸涩。
  莫离有点局促的低下头:“我现在不好了,你会不会嫌我脏?”
  他看着她的不安,十分心疼:“怎么可能呢,你在我心里和初见时没有任何区别——还是一样美好。”
  她豁然抬头,晶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他:“你从前都才不会这样面不改色的说肉麻话。”眼睛渐渐笑弯成一双月牙:“可是怎么办呢,尽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我就是喜欢听。”
  她不是真正的莫离,他也不可能变成晓佑,再是伪装也有不同,是啊,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讨人喜欢的就是晓佐,刚进幼儿园就被一众小萝莉追捧,一模一样的脸,待遇却不同,为什么?因他一张嘴天生抹蜜!
  他笑了:“还能怎么办呢,既然你喜欢听,那从今往后,我就天天说给你听啊!”
  她的双眼维持月牙样,慢慢举起左手,当他的面翻转,将手背送到他眼前:“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何晓佐敛了笑容,目光沉沉浮浮;“婚戒。”
  她表情不变:“不,这是追踪器,只要戴着它,我就逃不出言休的手心,所以我问你,你敢不敢带我走?”
  何晓佐蹙起眉头,还没完全理解她这话的意思,一手抓住她手掌,另一手来摘她无名指上戒指,却拔不下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戒指中间有个横条,贯穿她的指骨,这枚戒指,或者该称为追踪器,是被死死的钉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他看着都觉得疼,惊呼出声:“这个?”
  她的笑容里透出一丝痛楚:“你害怕,对不对?”
  他眼圈微热:“哪怕是豁出命来,我也不会把你留给那个变态。”
  她的眼底瞬间生出万般华彩,满脸欣慰的笑,泪水跟着涌出来:“只要你不怕,我就跟你走。”话落,推开他,快步走向小吧台。
  这出其不意的举动,叫何晓佐呆愣当场——不是说要跟他走么,又突然转身离去?
  身手快于脑子,拔腿就追,刚跑两步就停下,原来,她的目标是门边的小吧台。
  就在他刚松了口气时,却见她将无名指单独卡在吧台边沿,另一只手从刀具架上抽出一把铲刀,对着卡住的无名指一刀下去,快、狠、准——指断,血流。
  何晓佐冲过来,一把抓住她攥着铲刀的手腕,痛心疾首:“离离,你干什么?”
  她脸色苍白,松开手中的铲刀,当啷一声,刀落在他们脚边,没人理会,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断指上。
  她对他绽开灿烂笑容,声音很轻,却坚定:“我这个人,自私自利,最不喜欢说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呵,人这种生物是很脆弱的,说不定转个身的功夫就灰飞烟灭了,命都没了,何谈‘长久’,所以啊,既然我们互相钟情,那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既然想要在一起,为什么不想着‘朝朝暮暮’,你同意带我走,以我们眼前的境况来说,这枚戒指就是祸端,只要言休醒来,很快就能顺着它找过来,去医院什么的太耽误时间了,不都说快刀斩乱麻?”明明疼得直冒冷汗,可她却笑起来。
  看着莫离的笑容,何晓佐五味杂陈,但常人在遇上这种情况,首先想到的会是把断指接回去,何晓佐也这么想,却被莫离拒绝:“身上再痛,也比心痛好捱,如果现在紧张这断指,我刚刚的痛就白受了,还是你觉得,要个残废女人,会让你颜面无光?”
  因为明白莫离说得对,所以何晓佐妥协了,可不管莫离再怎么拿爱慕的眼神盯着他看,也没让他翩翩然的忘乎所以,他心里有数,自己只是她幻梦中的恋人替代品,直白点说,就是个冒牌货,既然不是真的,早晚会被拆穿,有朝一日她醒过来,发现他趁人之危,会不会恨他?
  “离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想象的……”
  似乎害怕他继续说下去,她急急打断他:“你爱我么?”
  他能肯定:“爱。”
  她挣开他的钳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颈窝:“只要你还爱我,别的都不是问题。”
  她里外都淋透了,手上又有伤,他帮她简单的处理好伤口,又替她解开衣扣,当看见她被扯破的礼服,目光沉了沉,不过手上动作却是放得愈发轻柔。
  他们就像一对相处已久的情侣,即便裸裎相见也不会感到尴尬,一举一动,再是自然不过,她舒展开身体,让他帮忙清洗,然后由着他给她穿上常荣轩送过来的衣服。
  当然,时间宝贵,怎能虚耗,来日方长,她也说,逃过这一时,就可能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相守……
  何晓佐和言休的身形差不多,穿上莫离带来的礼服,还算合体,他们将那根断指小心包裹,带上言休的“令牌”,到地下停车场去找言休的车。
  天不好夜又深,守在附近的言休马仔们,即便没见过莫离,但怎么也不会不认识言休的“令牌”,看见手持“令牌”的莫离,又远观了一眼穿着礼服自行去取车的“言休”,被引导的思维朝着旖旎方向猜想——没人敢闹老大的洞房,所以这两口子觉得寂寞,打算跑出去玩特殊花样……
  其实,假如他们要不是被暗示效应禁锢了,就该想到,要是真言休过来了,还用得着出示“令牌”么?
  等他们终于察觉到怪异,轻而易举蒙混过关的莫离和何晓佐已经跑出去老远。
  雨夜,路滑,不敢开快,赶了几百里,来到另一座省会城市。
  何晓佐照着莫离的意思,找到何氏在本地的分店管理者,让他找个和何晓佐身材差不多的,换上那套礼服,开上言休的车,一路往东,等开到海边,就把车丢下去,而且携带上那截断指,最好能逮条大点的鱼,把那截断指塞鱼肚子里,让鱼带着那断指,能跑多远就多远。
  之前莫离特别到言休手下们眼前晃了晃,这样等言休醒来后追查,就会知道她是开他的车离开的。
  言休的车有卫星定位,加上断指上的追踪器,双保险,言休会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
  而她和何晓佐往相反的方向跑,尽可能的躲避着言休,想来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他们的——虽然何家有钱,可言休是正儿八经混黑的,杀人不眨眼,为了自身安全,还是躲着点他的好。
  莫离觉得,只要两个人分开的够久,感情会慢慢消失,相信躲过一段时间,言休兴趣淡了,他们也就安全了。
  至少,那个时候,她是这么认为的。
  言休是第二天上午醒来的,他住在何氏,受伤入院,何以恒当然不会不知道,尽管言休封锁了莫离失踪的消息,不过何以恒还是通过细枝末节分析出真相。
  被新婚妻子在洞房夜涮了,这种事说出去,丢的可是自己的脸,言休当然不会让外界知道。
  不过何以恒获悉这个事,直接联想到之前何晓佐的异常举动,觉得莫离要跟人私奔,那个“野男人”绝对非何晓佐莫属。
  立刻去找何晓佐,果然找不到,又把首席狗腿常荣轩找来,严加盘问。
  常荣轩不但有“狗腿”的奴性,更具备“汉奸”的畏缩,不打自招,而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以“人格”担保,前一晚,他确实见过莫离,还替她找酒店领班借了身衣服。
  为此,他又“破费”一次,不过让他“破费”的事主却卷铺盖潜逃了,都不知道这回的损失找谁报销……
  何以恒面色铁青,常荣轩落荒而逃。
  尽管何晓佐早就做好安排,可他的突然失踪,还是令何以恒勃然大怒,一会儿骂他不孝子,一会儿又骂莫离是祸水。
  季雅淑始终保持沉默,之前婚礼上的那一幕,如一把钝刀,时时凌迟着她本就惶恐的心,一夜未眠,使得本就抱恙的她看上去更憔悴,病入膏肓一般。
  当务之急,找人才是重点。
  何以恒想他的招;
  季雅淑使她的力。
  何以恒一边联系叶厅长,一边差使常荣轩通知下去,各地分店主管,多加留心,还有去银行查何晓佐的账户动态。
  当然,这些都是秘密进行的,言休老婆在新婚夜跟人跑了是件丢脸的事;他何以恒的儿子领着人家的新娘子私奔了,也见不得光。
  更关键的是,就算何家在“道上”也吃得开,可毕竟比不过言休那个“正宗黑”的暗势力发达,万一言休通过他们这条线找上何晓佐,谁敢保证那个“活阎王”在盛怒之下,不会要了何晓佐的命。
  季雅淑清点何晓佐留下的东西,发现他除了有效证件外,只带走了何晓佑的日记。
  而原本放着日记的地方,压着一张纸条,字迹凌乱,寥寥数语:妈,其实您也怀疑了吧——这样的缘分!其实,原本就是我们兄弟欠了她们姐妹的,晓佑守护离离,那么,夭夭就由我来守护吧!
  是誓言,是承诺,许下了,一辈子都不变。
  季雅淑攥着那张便笺,泪流满面。
  突然想起当年初见,她狠狠的扇了那个刚从死亡线上挣脱回来的,身怀有孕的女孩一巴掌,声嘶力竭的咒骂她,让她去死……
  谁能想到,那个真正让她恨不能千刀万剐了女孩早就死了,被她打的只是另一个无辜苦命的女孩。
  更没想到,那两个女孩会是……不对,不对,怎么可能,这些事情一定是晓佐为了让他们接受莫离搞出来的阴谋。
  对对,她会证明这些都是晓佐搞出来蒙骗她的,喊来常川,她要回季家老宅。
  半个小时后,轿车驰骋在高速路上,朝着季家老宅前进。
  季雅淑惴惴的坐在后座,遥想当初。
  很多年后,她才明白,那个时候何以恒忙不完的应酬,出不完的差,确实有积极进取的一方面,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惦记着叶小宛她妈,把时间砸在寻找那个女人身上,才没时间照看身怀六甲的妻子。
  何家大宅人来人往,可季雅淑却觉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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