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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绕指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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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自己在内心大战了几百回合后,她还是出门了。路上人很多,等谢默霁辗转了几次车,到了单医生家门口时,她已经头晕目眩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于是,单医生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奄奄一息,脸色苍白,面颊潮红的谢默霁。
“你这个疯女人!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呆着?”单医生一看见她,脸色迅速下沉,一把扯住她的手臂,恶狠狠地问。
谢默霁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退后一步,瞪大眼睛看他。他也在看她,眼眸里含着愈烧愈旺的火。“过来!”他喊了一声,招她进去。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谢默霁无视掉他的坏脾气,跟着走进了屋。客厅里的电视开着,里面正在放什么“不孕不育”的广告。她看着有些尴尬,忙低头专心欣赏地板的花纹。然后想到了李露爽的事,小声问前面的人:“露爽怀孕了,秦奇跟你讲了吗?”
“讲了,应该是好事将近了。”他淡淡地说,相比之下,显得自己很有些大惊小怪。她微微有些窘,不敢再随便找话题了。
等她走近沙发,单医生拉她到自己跟前,用额头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小声却生硬地说:“怎么还有热度?你没好好吃药?”
“出门前才刚吃过。”她谨慎地说。鼻尖缭绕着单医生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她突然有些情不自禁,很想伸出手去抱他。但是她不敢,尤其是在看到单医生脸上生气的表情时。
“好好坐着。我去给你倒水,你一定要多喝水。”单望辰放开她,阴郁着一张脸,向厨房走去。车祸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如果没有谢默霁用这样变态的方式提醒他,他大概快忘了自己的身份是医生。
等单望辰把水倒回来时,谢默霁既然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睡着了。脸上挂着两坨粉红,嘴角瘪着,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模样。单望辰摇摇头,从房里拿出被子给他盖,然后俯身坐到在沙发旁的地毯上,静静看着她。
她是有多傻,才会认为自己是替代品?难道是自己表露的太少,才会给她这样的错觉吗?他的头因失眠缺睡而微微胀痛着。可他就是这样的人,习惯了把什么都放在心里。以前曼静就曾说过,和他一起说话、谈恋爱很累,要费劲去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她也这么看他,嫌他太闷了?他苦笑了笑,拿起桌几上刚刚喝了一半的红酒,小口小口地啜着。
任何东西一旦习惯成自然了,都很可怕。时差如此,人亦如此。
谢默霁醒过来时,感觉身下有些凉凉的。等她伸过一只手去时,被裤子上的黏黏的液体吓到了。糟了,出来时忘了换卫生棉,都渗出来了。裤上有了,沙发上一定也有了,这可怎么办?她一下子有些慌,吓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来了。眯着眼睛往周边瞧时,看见了在沙发旁坐着的单医生,他温和的背部抵着她的脚,暖洋洋的。
“醒了?”他头也没回,竟已知道她醒了。
她嗯了一声,对于刚刚闯下的祸有些难以启齿。沙发弄脏了,洗洗应该不难的吧?她往沙发背上一瞧,看到质地是皮质的时,心稍稍放宽了些。那就只要擦一下就好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把单医生请出客厅,然后她抓紧时间消灭罪证。
“望辰,要让你帮个忙……”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为了装无辜装可怜,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楚楚可怜些。可是好像还是不太做得到。
“怎么了?”单医生回过头来,脸因摄入酒精而微微泛红,凑近看时,有层诱人的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要让两个人再度靠近,真得花费点周折。
好在一个有爱,一个有情
草草想说:让大姨妈来得更猛烈些吧!
正文 第39章 39
因着身下的麻烦,谢默霁连动都不敢动。死死卧在沙发上;厚着脸皮说:“我……那个……你能帮我买一下卫生棉吗?”她其实很想找其他借口的;就怕她想让他买的东西;他家里都有。想想卫生棉他家总没有吧;迫不得已才撒了这个谎。
单望辰自然没这种东西,虽然他是学医科的,可是听谢默霁提了这样大胆的要求;心里还是惊上一惊。平时他极少关注女孩子的私生活;就连去逛超市;走过女性用品柜,也会别过头佯装没看见。所以让他买这种东西;这和挑战一台新手术的难度系数差不多高。不,显然比新手术难多了。
黑着一张脸,单医生换好鞋子出去了。听他关上门,谢默霁一咕噜爬起来,看自己身下的罪状。果然有一大块血渍,她暗暗庆幸单医生没有看见。然后跑洗手间,拿来餐巾纸,沾了水小心翼翼地擦。这并不是很难的事,她很快就大功告成。之后就不敢再往沙发上坐,只能在客厅里东转西游的。
单医生很快回来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除了拎着个黑袋子,还拿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是一条牛仔裤,看不出是男款还是女款。
单望辰把手上的两个袋子一股脑儿都塞到谢默霁手上,然后进了卧室。
谢默霁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接过袋子就往洗手间奔。牛仔裤原来是给她买的,合身的尺码,喜欢的颜色。她欢欢喜喜地换上裤子,把旧裤子放进袋子里。愉快地出了洗手间。客厅里空荡荡的,单医生还在卧室里。
谢默霁去敲卧室的门,没有反应。她感觉有些怪异,怕出什么事,想也没想就推门进去了。里面,单医生正在换衣服,身上只穿着一件打底的白T恤。
“怎么了?”他回过头来,奇怪地看着谢默霁。他都这么镇定,谢默霁就不好再表现出受惊的样子。她心猿意马地嘿嘿笑着,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推门进来。
“感觉有点冷,我加件毛衣。”倒是单医生主动解释了,说着套上了一件黑毛衣。他的身影十分挺拔,脱了外套后看,更加赏心悦目。谢默霁站着站着,突然很想亲近他。像以前一样。她慢慢靠近,然后轻轻地用手环住了单医生的腰。
她感觉到单医生的身体一僵,动作也停止了。她摇摇头不去想更多,继续抱着他,一点也不敢放松。她越勒越紧而自己没有发觉,直到单医生低呼一声,才看到自己的手已经完全嵌进了单医生的毛衣里。
“你不正发烧着,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单医生轻轻掰开她的手,转过头好笑地看着她。
终于笑了。看他终于不再冷着一张脸,谢默霁露出白白的牙齿,傻呼呼地跟着笑了。从下飞机到现在,这是单医生向她展现的第一个笑容。无论如何,这也算是一大进步!
只是她环他的手不曾放松,无论单医生怎么掰,她都死死地贴着他的后背,软软地趴在他身后。
“默霁!!!”单医生显然对她这个新招数很没有辙,又掰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他一动不动站着,任由谢默霁的双手在自己腰上做着小动作。心里有些想笑,这个又是发烧又是来老朋友的女人是要干嘛?她为什么总不按常理出牌呢?
“望辰,我很想你。”单医生的手低低垂下,和她的手臂若有似无地摩擦着。把她的心尖撩拨得痒痒的,她很想再近一步,却又不知从哪里入手。只能傻乎乎地抱着单医生的小蛮腰,明目张胆地乱蹭。
“嗯。”单医生的背动了动,然后又恢复了安静。谢默霁试着把头靠在他的背上,闻到他毛衣里钻出来的清香味时,意识都有些迷离了,不由自主地说了句:“好香!”
“好了,默霁,放手吧。”她还想继续缱绻下去,梦就被单医生摇醒了。他拉开她的手,把她带到床边坐下。然后把刚才换衣服时脱下的外套重新穿上。“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饭。然后回来睡觉?”他征询她的意见。
谢默霁点点头,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的脑袋有些浑,意识也是半清醒的。
之后单医生带他出了小区,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喝粥。她的状态一直不太好,胃口也一点没有。只拨动了几筷子就吃不下去了,于是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睁大眼睛看眼前的帅气男人,是如何慢条斯理地喝粥的。
“谢默霁!”单望辰终于被她大刺刺的目光搞得受不了了,放下筷子看她。几天没见,那些住院时的陋习怎么都回来了呢?他有些后怕地想着。
“望辰,有个成语叫‘秀色可餐’,我今天才体会到它的真谛。”谢默霁砸吧着嘴巴,兴奋地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脑不清醒的缘故,她老有种错觉,自己似乎回到了过去某个时期,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
“你!!!”单望辰差点把喝进去的粥喷出来。这女人有完没完?是不是烧糊涂了?他先在手上呵了几口气,暖和了一点后,又往谢默霁的额头撩去。谢默霁看状,已经明了他要做什么,乖乖把头靠了过去。
看她一点点靠近自己,单望辰有些心悸难耐。他们又算是在一起了吧?分分合合这么多次,这回真的能直到永远了吗?越是感觉幸福,就越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的眼睛,想到一个月后的复查,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我的眼睛还要再去复查,如果结果不好,可能当不成医生了。你会介意吗?”他还是不敢给她太多有关幸福的错觉,既然如此,还不如把最坏的结果告诉她。
“我是喜欢你这个人,又不是喜欢医生的身份。”谢默霁笑呵呵地说,拉住了单医生的手说:“我之前之所以撇下你,不是嫌你什么。而是怕你最需要的人不是我,所以才……”
“那就好。”他笑着说。心里其实还是沉重的。虽然默霁这么说,但是他却不这么想。他太想要给她幸福,所以一定不会容许她跟着那样的自己,如果自己真成了一个睁眼瞎的话。
两个人吃完粥就直接回了单望辰的家。天气太冷,再加上谢默霁的感冒,单望辰的头痛,他们的兴致都不高,只想着到家后好好睡一觉。
回到家里,单望辰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洗漱用品交给谢默霁。然后又从卧室里拿了套他的睡衣,说:“衣服有些大,将就着穿吧。”
谢默霁拿着这些东西,头有些眩晕。
他们终于又在一起了……虽然没什么温馨的誓言,也没惊心动魄的表白,一切都是自然生成的,就像每天都要呼吸的空气。但正是这种水到渠成的感觉,才让她感觉安稳和幸福。其实,单医生没表白有什么关系,只要她知道他的好。没誓言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她坚信他们能一直到老。
他们躺到了一张床上,不同于上一次内心的沉重和猜忌,这一回谢默霁因心里带着很美好的憧憬,和很笃定的幸福,她钻进被窝时竟感觉到有些紧张。单医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床小毯子,垫到了谢默霁的身下。谢默霁被他的用意搞得脸都红了,只能心照不宣地笑笑。然后躺到了毯子上。
拉上窗帘关上灯,单医生把手轻轻探过来,拥住了她。谢默霁的心跳在加快,明明都在一起生活过一个月,虽然什么都没干成,但至少也应习惯这样的亲昵了。可是心态不同,心里的感受竟也差那么多。她到这一刻才觉出遗憾,原来之前在B市那么多个夜晚,她都错失了这样的幸福。
单望辰轻轻拍打着她,把她当成一个婴儿般哄着。谢默霁乘势用手环住单医生的腰。她一直喜欢摸着他的腰际,尤其是触到他平坦的腹部时,心里总会漾起一层酥软的感觉。那一刻,心头只有一个声音:这一个人是她的,这个男人属她专有。
————
第二天单医生开车送谢默霁去上班。怕单位同事起哄,她只让单医生把车开到马路对面,就跳下了车。看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单望辰很有些挫败感。他什么时候这么带不出手了?但他没有吭声。现在,他确实也不希望报社的人知道她和默霁的关系。等眼睛的问题解决了以后再说吧。
休息了一天半,堆积起来的事情多得不得了。谢默霁不着地的忙了一天,到下班时小腿都有些肿胀了。等她忙得差不多了,赵荣生打内线电话过来,让她去办公室。
“你和陆羽至少还是朋友吧?”赵荣生的脑门更加干净了,他舒服地窝在沙发里,一脸计谋快要得逞的表情。
“怎么说,赵主编?”谢默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贸然先回答。
“陆羽被评为全省优秀班主任了,我们要派个人去采访。本来是李露爽的任务,但是她这几天请假了,所以……”
“能不能再换个人。我们已经分手了,见面会很尴尬。”这是谢默霁第一次正面拒绝赵荣生。不用想,她也知道他的脸色一定难看。
果然赵荣生原本和颜悦色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了,他敲敲桌子不高兴地说:“作为新闻工作者,应该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面对一切采访者。谢默霁,我看你还是接了吧。”
“如果不接不会被开除,我还是不想接。”她的嘴很硬。
“开除一个人有什么难的?”老奸巨猾的赵荣生抓准了谢默霁的软肋,温柔地威胁着。被他一说,谢默霁浑身一激灵,马上说:“我接,我接。”
接你妹啊。当我是个接客的啊。谢默霁的胸口有无数句脏话飘过。但为了柴米油盐,她还是忍了。这一下心情马上郁结起来,连走出报业大楼时,脸也是往下挂的。陆羽,陆羽,我躲得了你初一,怎么就躲不过十五了呢。
她太专注于腹诽,竟没注意到报业大楼对面的那辆黑车和车边那个已经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的单望辰。他没有穿外套,只是就着一件灰黑色的毛衣,站在夕阳下。一拨拨的余光照得他通体明亮,也格外夺目。而他似是不曾注意到那些为他而停留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对面的某个点。
走出地道,谢默霁终于看到了眼前的人。她高兴地跑过去拽单医生的手,自觉自愿地投入到他的怀抱里。
“默霁,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单望辰拢了拢她,微微一笑。走过去帮她打开车门。那一刻,那个温文尔雅的单医生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如果我跳脱衣舞,一定会有读者回帖理我。
可是我想说,我难道跳得还不够多吗?别忘了大师/子墨/黄昀昊是什么滴干活。用夏那的话说,是船上一条龙啊。。。
所以,你们不可以对单医生那么木信心。真是滴。。。哈哈
正文 第40章 40
车一路开出闹市区,周围环境越来越荒凉;地方也越来越偏僻。谢默霁自到东曲后;没来过这地方;也猜不透单医生要带她来这里做什么。目光落到他手上的那条疤痕时;仍有些窒息,闷闷地问:“你手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一次意外。穿马路时曼静只顾着说话,没看清来路的车;我推了她一把;手撞到了旁边的护栏杆上。”单医生专注地开着车。
谢默霁虽早已知道这伤口和徐曼静有关;但听单医生说出来,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还没完全消化;车就停下来了。单医生熄火拔了钥匙,叫她下车。
这是一块很开阔的空地,周围都种满了各种植物,远处还有一片白桦林,白皙的树干傲然矗立,一排排一列列,整齐得就像阅兵式上的军阵。
“我们是来看风景吗?”谢默霁快走了几步,拿出手机拍白桦林。傍晚的夕阳笼罩着整片树林,斑驳的色彩在眼前晕染开来。
“不是。跟我来。”单医生锁了车,拉住谢默霁的手,往白桦林的方向走。他时不时的拨开前面的植物,示意谢默霁快走过去。扫除了障碍后,又走回前面,继续拉着她的手,熟练地带着路。
走进白桦林时,光线一下子变暗,谢默霁的眼睛有些难以适应,忍不住紧了紧握住单医生的手:“你的眼睛看得清吗?”
“没事。”单医生笑了笑,回过头来摸摸她的头发,等她走近后,和她并肩走着。每有树木旁枝斜出的地方,他就用手护着谢默霁的头部,等到小心通过后,才放开手。
很快,他们就来到树林尽头的一个大铁门前,铁门之后是一幢大楼。
“这里就是我的私人实验室。”他到这时才告诉她。
谢默霁看着眼前这幢六七层楼高的大房子,有些难以置信:“都是你的?”
“当然不是。还有其他人租用的实验室,这里是政府的土地。”他笑着说。突然看了看身后。在树林尽头,正走过来一个红色的影子。
“我把徐曼静叫过来,你不要介意。”单望辰搂了搂谢默霁的脖子,正好帮她挡住了树林里吹来的阵阵寒风。谢默霁从臂弯处露出脑袋,盯着越走越近的那个人,更加不明白单医生的意图了。
待徐曼静走近,单医生开了铁门,里面出来一个保安样子的人。单医生给他出示了证件后,他示意让他们进去。徐曼静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沉着地走着。在她身后,是东张西望,眼睛明显看不过来的谢默霁。
“我们一起去会议室坐坐。”单望辰回头对她和徐曼静说。身影一拐,走到了一楼尽头的一扇门前。
这是一个小型会议室,因为光线不足,初初推门时感觉阴恻恻的,灯光打起来后,空空荡荡的感觉没有了,整个室内多了一些温馨感。
他们几个走到一张长条沙发前坐了下来,单医生从里间端来了水和水果,放到她们跟前。然后才和她们一起坐下。
“曼静的排练场就在实验室附近,所以才把她叫到这里来。”单望辰握了握谢默霁略显冰凉的手,轻声道。
徐曼静点点头,微笑着看向单望辰和谢默霁,举止很是优雅。
“我已经问过曼静,我皮夹里的照片确实是她放进去的。”单望辰淡淡说道:“我和曼静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曾经喜欢过对方,但后来慢慢有了自己的生活……”
他说的这些,都是那天曾经和谢默霁讲过的。谢默霁一开始有些纳闷,他为什么专门把徐曼静找来,再次重复这个话题。但观察到徐曼静的笑容越来越不自然后,她突然有些似懂非懂。
“很多人问起过我,我脖子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单望辰笑着说:“曼静你应该知道,那是我被调到山区前让你陪着我一起去饰品店定制的。因为定制需要的时间长,后来还是你给我快递过来的。你当时问我,为什么要刻XMJ。我没回答你。你笑着以为我还在喜欢你。我那时就告诉过你,曼静,我有喜欢的人了……”
所以,戒指上的字母不是徐曼静,而是她自己……
谢默霁的脸慢慢烫起来,看看淡然的单医生,又看看脸色越变越难看的徐曼静。感觉自己真是罪过。这样的话显然更适合两个人单独相处时轻声呢喃,可单医生却在这样怪异的气氛下说了出来。
“你也问过我,我的邮箱为什么要叫WANGJIBUWANGJI。你以为是忘记不忘记,其实,那是我和默霁名字组合起来的词,望霁。”单医生看着徐曼静,缓缓陈述着事实。
谢默霁感觉这辈子都没听单医生说过那么多话,何况内容还句句都和她有关,句句都像在表白……她连脖子都开始滚烫起来,怕单医生再说下去,自己的心脏壁就要爆裂了。
“今天把你叫过来,是想当着默霁的面告诉你,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祝福你和陆羽,但同时也渴求得到你的祝福。”单望辰渐渐收尾,眼睛一直温和地看着一边的曼静。就像一个友善的兄长。徐曼静在他的注视下,轻轻笑着,可是笑容里藏着酸楚,藏着绝望。“当然,我也希望你和默霁幸福。”她骄傲而不无心碎地说。
单望辰看在眼里,却不想再去细究,转头摸摸谢默霁的脑袋,低声耳语:“这样子,会不会好过一些?”
这已经不是关于好过不好过的选择题了。谢默霁内心燥热,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她之前还曾抱怨单医生没向她表白。却没想到,这表白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根本让人招架不住。
这一天后来,徐曼静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于礼貌,谢默霁送她到白桦林旁。走出铁门,她的脸色就彻底垮了。抓住谢默霁的衣服轻轻问:“你是在报复我抢了你的前男友吗?”
谢默霁摇摇头,人生不只有报复和反报复。在她谢默霁看来,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她可不想用过去的事情去影响美好的未来。
目送徐曼静萧瑟的背影远去后,谢默霁带着几许内疚,走回会议室。
单医生已经套上了白大褂,他的手上还拎着一件白衣服,见默霁进来了,就放到她手上:“穿起来,我带你去看实验室。”他简洁地说。一点都没解释刚才这个小时他为什么会对徐曼静狂轰滥炸。
倒是谢默霁憋不住了,拉住他的手问:“那些话你说给我听,我就会相信你的。为什么要把徐曼静叫过来说?”
“怕你仍然介怀,干脆三个人在一起时说清楚些。也正好断了曼静的念头。不然陆羽不会幸福。”单望辰不甚在意地说,回握住谢默霁的手,带她出了会议室。
单医生的实验室是个由玻璃隔出来的若干小间。每个小间中间都放着白白的台面,上面干净地没有摆放任何东西。相较于实验室,这里更像饭店里布置简洁的小包厢。谢默霁走进去的一刹那,心头就荡起一层莫名的熟悉感。她想起单医生皮夹里的那张照片,内心微微颤抖着。
“我猜想,你梦境里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单望辰半搂着谢默霁,半推半抱着带她穿过过道,走进里间。
推开里间的门,就是一扇很大很大的玻璃窗,几乎占据了大半堵墙。此刻就像一个电影屏幕,正呈透着外面的夜景。微风里轻轻起伏的丛林,丛林上方的月亮,还有半片星空,都镶嵌在玻璃上,成为房间的一个组成部分。
单望辰把谢默霁轻轻推到玻璃窗前,小声问:“还记得这里吗?”
玻璃的房子,熟悉的男人……这一切都是谢默霁梦境里最美妙的部分。那些曾经模糊的场景逐渐清晰,到最后汇成了一个个片段,再由片段组合成一段回忆,轻轻敲打着谢默霁的心。什么都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她趴在窗前热泪盈眶。
这里藏着她最深最刻骨的记忆。夺回了这段记忆,她的人生才得以完整。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大床,上面垒着整齐的被子。床边是一个大大的书柜,书柜有三分之二是闲置着的,没有安放任何东西。她的视线扫过这里,心里又是一阵荡涤,不由问道:“你很久没来这里住了?”
“今年三月份你回到我生活里,我就没来过这里。”他慢慢踱到床边,坐了下来,背影有几分寂寥。
“望辰……”她的眼睛再度湿润,从窗前挪步过来,摸索着轻轻坐到他身边。
“嗯。”他点点头,眼睛一闪一闪的。
“那时大家都说我已经没有希望,你为什么还要救我?”她把头埋到他修长的腿上,一动不动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
“我也不知道。平时看你挺烦的,可真等你安静下来,我发现自己又很痛苦,所以发了誓地想要救你。”单望辰的手抚上谢默霁的长发,一缕一缕地整理,一缕一缕地轻揉。
尘封的一切,正在苏醒。那些鲜活的印子也从他的大脑里汩汩不断地冒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
正文 第41章 41
“默霁,你介意我那时的方式吗?”单望辰捧起谢默霁的脸;凑近着看她。随着他眼睛的一张一闭;长长的睫毛扫到她的鼻梁;把她弄得心浮气躁。
“……怎么会介意呢……你也是想救我。”谢默霁的鼻息一阵阵的呼到单医生的脸上;她的脸很红,身体微微颤抖着。
“不全是因为想救你,也想要你。”单望辰轻笑了起来;眼前浮现出一年前的场景。
……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大夫。”
“原来长得帅的人;也可以不是明星,而是医生。”
这是他们认识的最初。她是他第35个病人。
他承认他第一眼看见她时;就对她印象深刻。只因别的病人入院时都摆着一张愁云惨淡的脸,而她却是带着一脸微笑进来的。他原以为她正好有什么事在开心,所以才会有如此明朗的笑容。后来才知道,她的生活并不如意,她的亲人也因刚刚车祸而需要动手术。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常能在走廊上撞见她温暖的笑容,嘴角微微扬着,牙齿白皙整齐。
她似乎很喜欢逗他,和他开玩笑。他起初是不在意的,甚至觉得有些好玩。毕竟连日连夜的工作是很辛苦的,有个有幽默细胞的病人给自己解解怀也不错。
可是慢慢地,他开始有些无法消受她的步步紧逼。他能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好感,也纵容着她对自己的调侃。可是一次次,一件件,当这种偶尔的互动上升为每天一次甚至每天多次的频率时,他就彻底被折磨疯了。
“单医生,我的床下有蟑螂!!”
“单医生,今天的药为什么这么苦?”
“单医生,你里面的这件衬衣好漂亮。”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开始这样叽叽喳喳地在他身边缠绕着。一开始只是骚扰到护士站的工作人员,到最后,弄得整个医院人尽皆知。就连院长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他,也笑着问他:“小单,听说有个病人在追你?怎么样,你不考虑一下吗?”
他怎么可能考虑和一个病人发展关系呢。读大学时,他的教授就告诉过他,尽量别和病人去谈什么感情。他问为什么。教授说,你们是在不对等的情况下认识的,在医院里,病人总难免会对医生产生崇拜之情,对医生言听计从。但这只是幻觉。走出医院,真正生活到一起,那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他清楚记得老师的告诫,所以就真开始慢慢疏远她。就连一天一次的查房,也是拜托左肖简替他去的。
他确实轻松了一段时间,而她似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反感,不再有事没事往她办公室跑了。直到她跳楼的那天晚上。
他赶到时,她已经被抬到了担架上,面容惨白。不论其他医生护士怎么询问,她都不肯开口。
他迫不得已,只能过去和她打招呼。她这才开始和他说话,开口的第一个词,是对不起。“对不起!单医生!我好像把膝盖摔伤了。你要我好好照顾自己,我却食言了……”还没说完就晕过去了。
然后他知道侵犯她的人是陆羽。他去病房找陆羽时,陆羽昂着头,很不配合地翻着白眼。
“为什么要闯进她的房间?”他问。
“不是说亲热亲热可以有助病毒的驱散吗?”陆羽哈哈笑着。
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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