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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再遇,二婚老公有点酷-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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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七七笑笑,一脸的不以为然:“又不是小孩子,老九都三十三了,那是我惯得来害得来的吗?我承认,老九娶阿政的女朋友,是欠考虑,但我们做姐姐的,强行干涉老九的终生大事,易位而处,谁肯?姐,这么说吧,你要是也来干涉我的婚姻,我照样和你翻脸,从此连姐妹都没得做……”
  韩三梅顿被堵得没了后话。
  至于芳菲和纪未然,他们非常识趣,在将秦九洲转入普通病房之后,就退了出来,因为他们知道,秦九洲和芳华需要独处说一些贴心的话,他们留着肯定不合适。
  *
  套间病房内,秦九洲拍了拍自己身边那个位置,声音轻轻的唤着:
  “芳华,躺下,我们一起睡。”
  天的确已经很晚,现已经快午夜时分。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病床就那么一点大,是睡不了两个人的,她要睡上去,他就休息不好了:“等你睡着了,我就在沙发上躺躺。你现在身上有伤,一定要好好将养。”
  “好吧!那你现在就去沙发上睡。我不想你太辛苦。”
  他态度立马一转,心下是清楚的,睡一起,两个人都睡不好,虽然他很想抱着她睡,但,也得讲讲实际情况。
  “不用,我不辛苦。倒是你才醒过来,不要顾着多说话,需要好好的休息,所以,你别管我了好不好?先管好自己。你好了,我才会好,你要是一直赖在床上,我才会辛苦。”
  芳华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他的脸,心里有点小小的害羞,但是那种“他是我男人”的想法,却在心里越来越清楚明了。
  他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享受着她的关爱,一边点头一边问:“真的不再生我的气了?”
  “不气了。”她摇头:“只要你好好的,其他事都不是大事。”
  生死面前,一切矛盾没了意义。
  虽然之前,她对他怀着怨气,可现在,那些怨气,全都化作了紧张和害怕失去的心慌。
  如果,她不喜欢他,他对她所作的种种,最终只能化作一份挥之不去的歉然;但她是喜欢他的,所以,在发生如此大事之后,若她还要那么斤斤计较,好像就显得有点太矫情做作。
  选择放下,那是一个必须走的过程。
  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眼底露着满满的温情:“看来,我还得感谢这场意外,因祸得福了……”
  芳华则皱起了那纤纤柳眉儿:“这样的意外,千万别再有。我可受不了……”
  他微一笑,想到了三姐刚刚那态度,便岔开话题问了一句:
  “告诉,我昏迷的时候,韩三梅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还好。”她没告状:“哎呀,你闭上眼睛睡吧!”
  她伸手去遮他的眼睛。
  他的唇角弯得越发美美的了:“好好好,我睡。”
  真的很听话的就闭上了眼——身体上的虚弱,令他很快陷入深睡,而点滴继续在挂着,那里头有止疼的药,可以确保他好好休息。
  病房内一下子变得异常的安静。
  芳华握着他的手,那颗混乱的心,一点点沉定下来,变得异样的宁静。
  一个人,也只有经历了生死动乱之后,才会异常珍惜平常时那得之不易的平淡——人生本就是一个平淡的过程。平淡是福,这绝对是真理。
  而往后头,她只希望就这样长长久久的平淡下去,再不要经历了任何风雨。
  她要好好的牵他的手,只要他不放弃她,她就一定不放手。去他的病态因基。反正,她就是想要这个男人,要和她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
  外头,段中华送季北勋出住院部:“今天的事,谢谢你。”
  “不客气。”
  季北勋挥挥手走向自己的车,坐进去将车子驶了出去,一边打了个电话:
  “铁镜,彻底彻查霓畅,这个女人身上有故事。”
  走道的尽头拐弯处那边有公共厕所,刚刚借上厕所出来时,他偷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
  如此吩咐下去后,他的脸色却变得阴沉无比,因为他不确定最终会查出怎样不好的事来——不顾一切想要隐藏的,往往都是大事。
  他觉得,老秦的婚姻,还会出波澜……
  这一次的麻烦,会来自他的家族。

  ☆、258,那就想法子让芳华自己闹离婚

  段中华回到楼上,看到芳菲在打哈欠,纪未然则刚刚去买了两杯咖啡过来,他冲他招了招手:“未然,这边由我和太太守着就可以了,你们去找地方睡吧……一起守在这里,到时就都累垮了……”
  韩三梅留下的保镖已经撤走,留芳华独自守着,他不放心,所以,他打算陪在这里。
  “这样也好。”
  纪未然看了看手上的咖啡,又看了看走廊上那个时钟,都十二点了,再把它喝下去,今晚上肯定没法睡。于是他就近找了一个垃圾筒扔了,折过来时,看到芳菲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脸蛋红红的,模样很是可爱。
  他拍了拍芳菲的肩:“菲菲,走,我们开个房间睡觉去……”
  “什么?开房?”
  芳菲半睡半醒的,迷迷糊糊听得这两句话时,惊叫着醒来,眼里全是戒备之色。
  完全没有歪心思的纪未然楞了楞,而后没好气的笑了起来:“哎,你这脑袋瓜里转的是什么邪恶思想,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我也是有节操的好不好。就是去睡觉。一人一间。你可千万别惦记着占我便宜。”
  因为这句调侃,芳菲的脸孔顿时涨得通通红,这家伙还真是讨厌……
  “纪未然,你要是再这么不正经,以后再不是朋友。”
  她低叫一声,站起来往外去。
  纪未然挑了挑那飞扬的眉毛,笑着追了过去:
  “喂喂喂,你别那么小气行不行?”
  “不行,纪未然,你离我远远的。”
  “你是我女朋友,我干嘛离你远远的。”
  “哎,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了?我现在是你的……”
  “停,别拿你是我小爸的小姨子这个身份来压我。不管用。我不吃这一套。总之,我认定你了……”
  一先一后消失在了段中华视线当中,随即他淡淡一笑:
  这对欢喜小冤家,还真是怪有意思的。
  他站在原地良久,最后折回病房,悄悄往里头张望,看到病床上的先生正沉沉睡着,而太太则撑着脑袋在细细的打量先生,那眼神流露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一会儿后,她趴在床沿上,闭着眼好似睡了去,也有可能是在养神,因为点滴还在挂着呢。
  段中华悄悄把门给合上,在外间的小沙发上坐下,看了看腕表,拿出笔记本,开始办公:白天没处理完的事,现在终于有空可以忙了。
  *
  “完了,我没带身份证。”
  开房的时候,纪未然“哎呀”了一声,到处找,找不到,最后一拍脑瓜想了起来,眼神有点无辜的盯着她:
  “你带了没有?”
  “我……我的怎么也不见了?”
  她的身份证一直塞在包包的皮夹里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抱歉,没身份证,是没办法开房间的。”
  宾馆的前台微笑着陈述事实。
  “这可怎么办?”
  芳菲无奈极了,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已经很累人,现在她极需要一张床,把自己往上面一扔,直接去会周公,她这个人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12点之后睡,一到点,她就困得找不着家门。
  “要不我们回医院?”
  那边至少有沙发可以靠一靠,她真的是要累瘫了。
  “医院那边怎么能睡得好?有了……你跟我来……”
  他拉着她往外,叫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方。
  芳菲觉得那地方听上去像是一处小区,她忙惊声低问道:
  “你这是要带我上哪?”
  “我小爸在上海有处房产,我们去那边住一晚。”
  纪未然回答道。
  芳菲心头咯噔着,想到的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太不合适了吧?
  “不要。”她满口拒绝:“师傅,我们去**私立医院……”
  “不去不去,去医院怎么能休息好?去小区……”
  “我不管我就去医院。”
  她叫得可响的,就像要和他吵架似的。
  他就纳闷了,反问:“什么叫你不管?”
  “反正我不去!”
  芳菲的反应非常非常激烈,显得很反常。
  纪未然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想明白了什么,脸上立马露出了点嘿嘿的坏笑,歪头看她:“哎,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怎么着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芳菲不吱声,可脸上却浮现在了一些红潮,所幸,天黑,根本就看不出来。
  “到底去哪?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司机不知道要听谁的,在那里询问了起来。
  “去**小区……”
  纪未然先一步又报了一遍地名:
  “芳菲,你心里要真的认为我是那种心思不纯的人,那你就回医院。我是不想你睡不踏实,好好的床不去睡,你想干嘛……”
  芳菲轻轻一叹,最终选择了信任,闷闷应道:“知道了。那就去小区吧!”
  她只是不习惯和一个男孩子在外头过夜,总感觉,这像是在做坏事。
  *
  韩三梅洗了个澡,越想越担忧,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睡不着,就给二嫂邱敏贞打了电话:“睡了吗?”
  邱敏贞直叹:“哪睡得着?”
  “那我过来谈谈?”
  “好。”
  韩家这几位落脚在同一家酒店,同一层楼层。
  韩三梅披了睡袍敲响了二嫂的客房门,是二哥开的。
  “现在怎么办?”
  坐定后,韩三梅望着二哥二嫂,眉间皆是忧色:“只要芳华一天留在韩家,韩家就像一天埋了一颗定时炸弹。偏偏老九死脑筋的非她不可,完全是被她迷掉了魂魄。在他醒的时候,想把芳华弄走,根本就不可能了……”
  韩泷泽捏着眉心,吐着气:“刚刚我也和爸妈通过电话了,他们很喜欢芳华这个小媳妇。芳华还救过咱妈。不如我们就静观其变吧!老九身边有那个季北勋,我们要是反应过激,反会引起他的兴趣,将事情一路路抽丝剥缕的查下去,我们反而不安全。”
  “不行。韩家会成为笑柄的。”
  韩三梅强烈反对。
  虽说老九说芳华是处子,不见得她就一定是处子,就算是,外头眼里肯定不会这么想,再加上阿政订婚的时候,那丫头露过脸,这万一将来好事的狗仔把这些丑事挖出来,韩家的脸面往哪搁,她也会被圈里的姐妹笑话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丫头的出身。
  邱敏贞附和:“我也觉得必须把这丫头从我们韩家赶出去。否则,你让阿政怎么把日子过下去?只要她一日在,阿政的心就一日收不回来。他下辈子就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那你们想怎么样?”韩泷泽无奈的问:“她现在嫁的是老九。你以为随随便便能让他同意离婚的吗?”
  邱敏贞目光闪动着,暗暗思量着:“那就想法子让芳华自己闹离婚。来自芳华的态度,更能促成这件事。”

  ☆、259,“叫你故意使坏,活该的……”

  困得不得了的芳菲在车上时就睡了去,而后,车子一阵颠簸,她一不小心就靠到了纪未然的肩头上。
  这小子可高兴了,顺理成章就将她给搂进了怀。
  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这么亲近,小心肝砰砰砰狂跳了起来,脸蛋上更是热辣辣发烫的厉害,心情却无比的愉快——之前他还觉得,他们的发展会很艰难,但生活给了他风雨的同时,也给了他小甜蜜,如此深夜与心爱之人结伴而行的滋味,那绝对是回味无穷的。
  特别是,她的身体软软的,靠着他时,脑子里竟是遐思不断,只愿回家的路就这样长长久久走下去,如此才是最美的一件事。
  等到了小区门口,他叫醒了她,芳菲看到自己居然被他搂在怀里,惊呆的把人推开,下车时砰的一下,悲剧的撞到了头,疼得要死。
  “哎哎哎,你逃什么?”
  纪未然有点无奈,付了钱,追了下去,看到她在路灯下,涨红了那张青春飞扬的年轻脸蛋,抚着撞疼的额头,把脸撇了过去。
  芳菲自是臊得慌,心头更是惊的慌——顿时就把那些睡意全给吓跑了。
  “我要睡觉,你这是把我带到哪了?”
  她不理他,举目四望,路灯把车道打得雪亮,环境非常的安静优美,人造风景,大气,高端,上档次。
  “我小爸家啊,就在里面,出租车不能进去,我们得步行一段路……走吧……”
  夜,无比的宁静,两个人通过保安室身份认证之后,往里走了进去——这是一处富人的别墅区,入目尽是一排排三层高的漂亮别墅。
  芳菲拢着外衣,忍着寒气,呆呆打量着。
  走了一会儿后,纪未然绕了进去,以指纹和密码打开了一幢别墅大门:“到了,进来吧!”
  芳菲跟了进去,脑子里一片空白,想着:姐夫真的好有钱。
  “纪未然,你们家怎么这么富有?”
  她感慨极了。
  这世上,很多人为几十平方一个窝,要奋斗一辈子,可他们却闲置着这样一幢两三百平方米的大别墅……她家这个姐夫也太牛叉了。
  “应该这么说,你姐夫家怎么这么富有。芳菲,我只是小爸领养的,所有的财富都属于我小爸,不是我的。不过,我小爸真的是个天才,一切白手起家,成就了现在这样一种人生,让人不去敬仰也不行,我会努力向他看齐……但是……”
  纪未然将芳菲领到了客房,找出了床褥什么的,和她一起铺好。
  “但是,我不会继承他的一切,瞧,我连姓都没改掉。未来,我会凭着自己的努力去生存。芳菲,我只会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纪未然,虽然很穷,但我的志向是把你拐来做我老婆,和我一起奋斗……你听清楚了吗?所以,你和我爸的这层关系,影响不到我,我是非娶你不可的……”
  捡到机会,纪未然就向她表述自己对她的想法,之前,他是想让她做女朋友,现在一下子变成老婆了。
  呵,这个人的节奏也太快了。
  “你出去吧!我想睡了。”
  她不想正面回答。
  纪未然有点无奈,得她一句同意,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想了想,忽往她背后瞄了一眼,便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哎呀,不好,有蛇……”
  大深夜的,被他这么一叫,芳菲吓得背上那是惊汗急出,尖叫着就往他身边避去,躲到了他背后,不自觉得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哪呢哪呢?这种房子里怎么会有蛇?”
  话才落下,只觉得腰际一紧,她被勾了去,狠狠的撞按在了墙上,在她回过神时,一个吻烙了下来,带着几丝柠檬口香糖的味道,狠狠的就咬住了她的唇。
  她呆住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他,被他吻了一个结实。
  只是这个吻,总归是青涩的笨拙的,纪未然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也没经历过男女情事,所有的技巧,全是电视电影中学来的;芳菲更没经验,完全不知要如何反应。
  匆匆的,他就结束了吻,只亮晶晶着眼神,笑得欢喜:“芳菲,你的嘴巴,是不是上了药的,我亲了一次后,怎么就一直想再亲啊……”
  居然还调戏上了。
  芳菲涨红了脸想推开这坏小子,可他力量比她大,推不开。
  “纪未然,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她有点惊乱。
  “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放开你,要不然……嘿嘿嘿……啊……”
  这就是典型的乐极生悲。
  他的手被重重的咬了,芳菲趁机把人推了出去,砰的把门关上。
  “哎呀呀,不得了,都流血了……死丫头,你要不要这么狠心啊……”
  纪未然在门外嚎嚎的叫。
  芳菲把脸涨得红红的:“叫你故意使坏,活该的……”
  心则在砰砰砰狂跳。
  哎呀,她又被吻了,最糟糕的是,她竟不讨厌,只是觉得心慌意乱,这可如何是好?
  *
  清晨,芳华被一阵爱抚抚醒,一抬头,就对上了秦九洲温温眷眷似那皎皎月色的眼神,清亮、迷人、舒服……
  “早!”
  “早!”
  他的脸色依旧那么的苍白如雪。
  “还疼吗?”
  “能忍受。有你在身边,就什么都不疼了。”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说着甜言蜜语。
  可芳华喜欢听,也爱听。
  她笑了笑,这笑,但为他展开,但为他们还能在彼此的对视中醒来,一起迎接这新一天的到来。
  “你的嘴好干,我用棉签给你抹点水。”
  “好……”
  她去找来棉签,细细的解他的渴。虽然这样做,没多大卵用,但总比不抹强。
  而秦九洲则静静的安享着她对他的守护,心下觉得,这一次的伤,算是伤得挺值,瞧,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有身为秦太太的自觉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芳华取来看,却是韩启政的来电,那个号码,是她熟到骨子里的那串数字,完全可以倒背如流。
  她的眉心,不觉皱了皱,现在的她,可不想和这个人有任何的接触。
  秦九洲见她看着却迟迟不肯接,觉得很邪门,问了一句:“谁的来电,阿政吗?”
  唉,这个人啊,真是什么事都能一猜就准。

  ☆、260,你为什么会恨阿政?

  芳华点了点头,有点小不自在,低低应道:“嗯。”
  “那你怎么不接?怕我不高兴?”
  秦九洲轻轻的问,神情淡淡静静、温温润润的,让人觉很是惬意,就好像给她打电话的,根本不是她的前男友,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其实,我和他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在之前我已经全都说完了。”
  芳华任由那手机无休无止的唱着,最终按了挂断。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陪着自己的丈夫,其他人和事,她不想管,也不愿意管——都不重要。
  这一刻,眼前之人,才是最最重要的。
  这个世界很大,人也很多,可是真正能让我们在乎的,也就身边几个至亲的家人友人。
  人活着,过着日子,珍惜着身边人,就可以了,那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了,一直放不下,累的只会是自己。
  “我们别提他了……怎么样,今天你可以吃点东西了吗?”
  她关心的就只有这事,他昏迷了几天,一直靠输液维持生理机能的运转,胃里空空的,一定很难受。
  “其实,就算分手了,也可以成为朋友的。”
  秦九洲不答,反而劝了这么一句。
  她有点诧然的望他,滋味极为复杂,怪怪的反问:
  “你就一点也不介意?”
  “挺介意。”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
  “那你怎么……”
  她的话被截断,他温温的往下说着:
  “没有人能做到完完全全不介意的,想想这八年,他参予着你的生活,成为了你生命当中最最重要的人,而我却没有,莫名就失去了,只能在迷惘中四处碰壁,他却在那里作壁上观,看着我活受罪,若仔细想想的话,我会觉得他真的挺残忍。
  “所以,我几乎是有点恨他的,可不管我对他有多不满,都没办法抹煞你们曾经拥有过八年的黄金岁月,也无法抹煞我和他有那样一份从小养成的骨肉亲情。
  “既然什么都不能抹掉,那就只能看开看淡。
  “往后头,我还是他的小叔叔,也许从此感情会淡去,但这份血缘关系,至死相伴。
  “而你,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放下了过去,坦然面对现状,从此和他做朋友,也不是一件无法想像的事情。”
  身体还很虚,说的话,很轻,且每说一句,他还都要休息一下才能说第二句。
  这些话,每一句,都出自肺腑,里面充满了矛盾,挣扎,最后却化作了豁达。
  芳华是清清楚楚听明白了,只是理解上头有点障碍。
  比如……
  “你为什么会恨阿政?”
  这话,有点奇怪。
  秦九洲的眸光闪闪的,有些奇异的精光在射出来,就那样静静的睇着她,好一会儿才说道:
  “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
  适时,她的手机上,有短俏息进来,一条复一条,滴滴滴叫了好几下。
  她的注意力被岔开,低头翻看了一眼,却是阿政的短信。
  第一条:“芳华,给我打个电话,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第二条:“是关于你,还有我和小叔叔,我们三个人的过去。”
  第三条:“如果小叔叔已经和你说了,如果你是因为这样才怨我恨我,不想接我电话,我无话可说。如果他还没有和你说明白,那就再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亲自对你说一句道歉,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些……”
  好奇怪的短信。
  一抬头,秦九洲正在睇视,她忙道:“是阿政的短消息。你看……”
  她给他看了,而后轻轻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九洲却读出味来了,那孩子想亲口中把过去的事说出来……
  “你去给他打个电话吧……也许听完了之后,你就会知道,我们三个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然后,我再来告诉,我带你来上海,为的是什么……现在,我先休息一下……”
  他又闭上了眼,将占有她的时间,暂时留给韩启政。
  “你怎么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芳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去吧!”
  他还鼓励她,唇角微弯,那是他心情愉快的表现。
  将隐瞒了八年过去揭破,由他来做,其实不太合适。既然阿政有那个意思。那他自当成全,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哦!”
  拿着手机,芳华出了病房门,坐到了外间的小沙发上,又将他的短信给细细看了,总觉得这里头透着玄机,藏着秘密。
  而这些,都将在这通电话里被公布出来。
  就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吁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打通了韩启政的电话,而后轻轻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你现在在哪?”
  韩启政在那边轻轻的问着:
  “在医院吗?守在我……小叔叔身边……”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顿了顿。
  “对。”
  曾经,他们无话不谈,可现在呢,他们的对话,竟透着满满的苦涩。
  “他……在身边吗?”
  “不,他在休息。”
  “哦,我都听说了。小叔叔出了事,现在医院。他带你去了你小时候换眼角膜的地方,是不是?”
  “是。”
  “他……都和你说什么了?”
  “还没说什么他就出事了。怎么,你知道他想对我说什么吗?”
  “我……我能猜到……芳华,我……”
  他的语气吞吞吐吐的,似乎想要说的话,很难启齿似的。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在芳华的记忆当中,韩启政从来是有话就直说的,绝不会这么的磨磨叽叽,所以越发好奇了。
  “唉……”那头荡开了一记沉沉的叹息:“事到如今,有件事,我想我该和你说明白了……”
  “什么事?”
  “我……我其实不知道要怎么说,那故事实在有点长……那要从十六年前说起……非常非常遥远了……”
  “十六年前?”
  “对!”
  “那时怎么了?你说吧……我听着,不管有多长,我都听。”
  韩启政的这种态度,让她觉得他像是瞒了她一件天大的事……
  “十六年前,我们就是在那家医院认得的,你还记得吧……”
  “当然。”
  “那你还记得那个教你弹钢琴的大哥哥吗?”
  就像鼓足了勇气,他终于把这句话吐了出来。

  ☆、261;你这是在告诉我,你不是和我通信的阿政?

  芳华自然是记得的,可怎么突然又扯上他了呢?
  “嗯,那是你的大哥,你跟我说过的。怎么了?他出事了么?”
  芳华的语气,微微带上了一点紧张。
  “不是。”
  “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呢!”
  对于那位大哥哥,她的印象自是深刻的,虽然当年看不到,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后来,在认得阿政之后,她也曾要求过阿政,想让他引见那位大哥哥,亲口谢一谢他当年的救护之恩。要不是他,烫伤的肯定是她。
  可阿政说:“我那哥哥性情古怪,冷僻得不得了,根本不愿和人交流,工作又忙,整个人就像机器似的,什么都规划好的,一年也难撞上几回,还是别见了。弄不好,我会被他臭骂一顿,那家伙动不动就训我不务正业。反正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敢招惹他,能避离他多远就有多远。”
  好像也是,那位大哥哥的的确确不太爱说话,也不大愿意搭理人,现在看样子只是变本加厉了……
  阿政倒是给她看了照片,一张冷酷的单人照,和她想象中差不多,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的确不是那种平和亲切类型的人。
  自那时开始,她就绝口不提见面的事。
  “芳华,我这句‘不是’的意思是说,你之前嘴里念着的大哥哥,其实不是我大哥。在这件事上,我对你撒了谎。”
  韩启政纠正了她的错误以为。
  这让芳华一呆,好一会儿才会过意来,心下很是不明白,却没有恼怒——前前后后若仔细想想的话,这也不是一件特别大不了的事:就连韩启政这个人都成为过去了,那么他撒过的谎,又何足道哉?
  “哦,是吗?”
  她的反应很平静,并不生气,只有好奇,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原因是什么?”
  “一个人撒谎欺骗另一个人,往往是因为最初的时候,源起于一个误会,后来,误会越来越大,当事人又不想把事情说清道明,为了更好的将误会维持下去,就不得不再去撒另一个谎来圆场……如此周而复始,这谎就会越撒越大……”
  他的语气是极为压抑的,溢出了丝丝缕缕的感伤。
  芳华听着心头一怔:这么说,他撒谎欺骗她的,不光是这么一件事?
  “芳华……”
  韩启政轻轻的在那边唤着。
  “嗯。”
  她应着。
  “我和你的相识相恋,其实就是源起一场误会……”
  无比苦涩的声音,令她的心跟着颤了颤,脸上则是露出了几丝难以置信之色,那么多年的感情,竟被他说成是一场误会?
  呵,她真心接不上话了,这人,这是故意来刺痛她的吗?
  她狠狠咬起了唇,想着要不要挂电话。
  “芳华,你别生气……”他在那里叹息:“我指的是八年前在宁市第一公园,那天该来见你的人,本不是我。”
  这话让芳华再一怔“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你很快就能明白了。”
  好吧,那就继续听吧!
  “芳华,那天,我之所会出现在宁市第一公园,本是想跑去告诉你,和你通信的人来不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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