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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再遇,二婚老公有点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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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的表示了自己的意愿:
  “我不会来左右你的命运,但我的命运,还有孩子的命运,你也没资格来插手。”
  这话让楚父楚母愁死,他们都很想狠狠打这孩子一顿,那死脑筋,怎么就用在这上头了?
  即便如此,做父母的,总归还是护犊的,楚父到底还是表示了自己的立场:
  “我们也不支持楚璴生下这个孩子。但是,如果她坚决要生,我们也没办法。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你们韩家要是不给一个说法,那我们只能起诉。那些视频就是证据,韩启政必须为此承担应有的法律责任……”
  对此,韩泷泽——秦九洲的二哥,只能从中协调,以息他们的怒火;韩三梅则在边上打圆场;二嫂呢,一直抓着儿子的手,努力压着他,不许他再出言挑事。
  独秦九洲一直没有发言,只是静静的听着。
  两方僵峙到了晚上八点也没一个头绪,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就把二哥二嫂拉了出来,问他们的想法。
  “说真的,这小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既然怀上了,生下来就是韩家的血脉,我倒是不反对有这样一个儿媳妇的,横竖比那个叫芳华的强……”
  二嫂竟然想留下那孩子,还想认了这儿媳妇。
  而二哥从来是听二嫂的,竟也投了赞成票。
  至于为什么他们能认可这个叫楚璴的,却不能接受芳华作儿媳妇,原因应该有两个,一,楚璴怀着孩子;二,楚璴有个干爸爸,不接受,韩启政的前程会被毁掉。
  可韩启政不同意,跟出来听到这话的他,态度很强硬的冲了过来,就像发疯的野狗似的叫了起来:
  “爸,妈,我宁可承担法律责任,宁可进去坐牢,也不要娶她。决不娶。你们要是想逼我娶,我……我死给你们看……你们听好了,这辈子,我非芳华不娶……有种,你们逼逼看……”
  叫得可响了,都能把人家的楼板给吼穿了。
  楚家人全听到了,一个个很不高兴。
  尤其是那个侯平海,脸全黑了,用手指着他们冷笑,发下了狠话:“行啊,那你就等着吧,我侯平海要不把你告进去,我就不姓侯……”
  二哥二嫂为难死,他们既不敢得罪侯平海,也拿韩启政没辙——如果他们逼得太紧,这小子,真的会豁出命去,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这万一逼出点事来,后果谁担得起?
  这事最后闹得有点僵,终不欢而散。
  二哥只扔下一句话:“我们会去好好劝孩子的,侯师长,楚先生楚太太,还请你们宽限几天。”
  是夜,秦九洲把二哥一家子接到了在定国路那边的别墅过夜。
  二哥为了这事睡不着,长嘘短叹,来回踱步。
  秦九洲陪着,两个人一起坐在露台说话,二哥说着阿政小时候的种种,一个劲儿的直叹:这孩子,从小到大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他不接话,心里明白,养儿育女不容易,也真是为难做父母的了。
  末了,二哥问他:“小九,你的主意一向最多,说说看,你有什么法子解决这个难题?”
  秦九洲坐靠在摇摇椅上,望着清冷的夜空,目色沉沉的,几番犹豫,又几番不忍,思来又想去,最后终忍痛还是下定了一个决心,冷静的吐出六个字:
  “只能釡底抽薪。”
  *
  彼时,在家的芳华莫名打了一个喷嚏,眼皮噌噌噌就狂跳了起来。
  她的心情,因为这个事,变得很紧张,很压抑。
  无他,只因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只要有大事发生,她身上就会出现这样一种奇怪的预兆。
  韩启政的母亲第一次找她谈话那回,是如此。
  韩启政被逼婚那回,是如此。
  韩启政和人上床那回,是如此。
  那这一回,又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了呢?
  一整夜,她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眼皮仍跳得厉害,她心神不宁,连带着都没办法用心工作上。
  “芳华,你今天怎么了?交给我的东西,你检查了没有,标点符号错了一片,语法,句子不通的,也有一大片,这样的东西给我看,是想让我帮你纠正这些最基础的错误?我的时间是用来给你浪费的吗?”
  她被蔚彤瑶劈头训了一顿。
  “要是精神状态不好,可以回家休息。没有质量的工作,我这里不需要。”
  芳华只能打起精神干活,不敢再分神其他。
  由于蔚彤瑶过来训她时,办公室门没关,被对门的人听了去,下班时,对门那小袁安慰她道:“那老女人,肯定是思春不得,才把火撒到你身上来了……”
  “思春?”
  “不不不,正确来说,是想当老板娘。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咱们的大老板。那天大老板空降,你是没看到,人家那可是一个劲儿的投怀送抱。我都瞧见了。”
  “大老板长得帅不帅?”
  芳华很好奇,八卦的问了一句,那天,她没瞧见大老板,还真是可惜。
  “帅,当然帅啊……年纪不会超过三十五,超年轻的,成熟,内敛,男人味十足,绝对可以迷倒万千少女……”
  小袁也露出了花痴的模样。
  芳华听着,心里生起了疑惑。
  这个蔚彤瑶到底喜欢谁呀?
  一会儿在大老板这边搞暧昧,一会儿又和秦九洲玩亲密,这人看上去很正经啊,怎么会在两个男人当中摇摆不定,踏了两只船呢?实在有点奇怪。
  她本来还想问一些什么的,结果呢,包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芳霏打来的。
  接通了之后,她的声腔有点怪,好像是压着嗓音在讲电话:
  “姐,你下班了吗?”
  此时此刻,她就站在公交站台上,望着下班车辆如潮水般在道路上川流不息的涌动着。
  “在路上,正打算要去买菜……”
  “别买了,快回来吧!十万火急啊!”
  “怎么了?”
  她的心脏跟着收缩了一下,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启政哥的爸爸,和他三姑姑一起过来了……”
  芳华的眼皮狠狠的又跳了两下,呼吸跟着一窒,整个人立刻就像绷紧了弦的弓似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这一趟肯定没什么好事,可她只能正面相迎,根本避无可避。
  *
  一路归程,心乱如麻。
  她想了又想,要不要给韩启政去个电话,说一说这事呢?
  可思及他还在国外,鞭长莫及的,说了也就只能徒增他的担忧。
  算了,一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抵达家门口,在开启房门前,她暗吸了一口气,心跳就像雷鼓似的——每一次见韩启政的家人,就像要去打仗一样,紧张的不得了。
  门开,她那漂亮的脸上便挂上了得体的微笑,进去时,她想以最好的姿态出现,想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
  大厅内,穿着端庄的韩三梅一身紫色旗袍,大显豪门贵气,优雅的坐在那里,眼神却是苛厉的,可能看不起这边的简陋吧!
  她听韩启政无意间说起过,在他们韩家,他三姑姑最注重生活品质,衣食住行,几乎是最精致的,是典型的贵太太。
  而一身西装革履的韩泷泽,则眉心紧皱,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这个男子,虽人到中年,气质却绝佳,不但不发福,且英气完全不输年轻人,保养的真是好啊!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长辈,一眼观之,她似乎瞧见到了将来年老后的阿政。纵然年华逝去,却依旧丰神玉立。
  唯一不同的是,阿政爱笑,而这位一脸肃穆,很是威严。
  最最奇怪的是,这人的侧脸,竟和秦九洲有几分神似。
  “姐,你终于回来了!”
  芳霏神情很不自在的在边上陪着,看到她回来,如释重负一般,迎了上来挽住了她的手臂,小脸上皆是忧色,自是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两位不宿之客了。
  芳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来客时,神情是不卑不亢的。
  虽然她们芳家出身普通,但这又如何了?
  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没有,骨气、傲气必须有。
  “韩叔叔好,韩三姑姑好……两位长辈今天来,可是有什么事要来吩咐的?”
  她娴娴静静,始终保持着做为晚辈的礼节。

  ☆、104,求帮忙,芳华万念俱灰;查真相,秦九洲震惊异常

  韩泷泽目光深深的,上下打量着她,也不知在想什么。
  韩三梅也睇视了过来,只是神情是挑剔的。
  “的确有件事,需要和你说一说。并且还请你成全……”
  韩泷泽没说话,说话的是韩三梅,她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位置:
  “你坐下,我们好好谈。”
  芳华拉着芳霏坐下。
  “不知两位长辈想和我谈什么?”
  “还是关于你和小政的事。”
  韩三梅直奔主题而去,根本不屑转弯抹角,这倒也爽快:
  “我知道,小政死心眼,认准了你,就非你不可了,但是,你真的不适合韩家,可小政还是为了你,说动他小叔叔,把之前那么一桩好的婚事给退了。即便如此,事到如今,我们还是那句话,你们不适合,分了吧……”
  果然还是来逼分手的。
  芳华没办法维持笑容了。
  对方友善,她才该友善,若对方满怀敌意,自己还要以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那就实在有点太委屈自己。所以,她化身沉默,良久后,开出口的话,既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又不失礼仪,态度则是平静无波的:
  “我同样还是那句话。结婚这件事,只有参予这个婚姻的男女才知道,彼此是否合适,你们既不是阿政,怎么就非得认定我们不合适呢?”
  韩三梅扯着唇角笑得有点让人不舒服,似乎是在笑她的天真,又好似在笑她的傻气,是轻视的,可说的话,又没将那味道显露出来,只是一种用心良苦的劝说,叫人抓不住把柄反驳:
  “我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子,你自尊心强,同时又很有自己的想法主见,说来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可正因为你太有主见了,所以,你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你喜欢用你的努力,让人看到你的优秀,你的执着,以及你的能力……你会用你的这份本事,影响看重你的人,并将其征服。
  “阿政就是这样被你征服的。在我们韩家,除了他小叔叔,他几乎不服任何人,却独服你。
  “他不是一个乖孩子,相反,他很野很野。
  “我知道,你现在能管着他,可管束得了他一时,却不见得能管束得了他一辈子。一旦你管束不了,你们之间,曾经有多爱,将来就能变得有多恨,肯定不得善终。
  “在我看来,这样的大闹,与其变成隐患,爆发在未来,倒不如趁现在就把这毒瘤给割了,各找各的人生去比较好……”
  此人对他们的关系的评价,用的是斩钉截铁的语气,就好像她所说的种种可能性,将来终会变成现实。
  她就像上帝一样,可以看透所有人的未来。
  “还没发生的事,韩三姑姑,您凭什么说的这么肯定?”
  这种臆测很没根据,但芳华一点也不生气,只淡淡反问,一停后继而又道:
  “是,阿政有时是有点幼稚,可谁都有幼稚的时候,时间会教会我们成长,并一步步成熟起来,稳重起来……等他稳重了,就不用我来管,他会懂得珍惜的……”
  “恐怕你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韩泷泽开出口来,声音低沉似大提琴,很有磁性,透着一股子久在领导位置上的威严和咄咄的压迫感,能轻易给人造成心理上的紧张与压力。
  这人的嗓音和秦九洲的声音是截然不同的。
  “什么意思?”
  芳华蹙眉,眼皮狠狠直跳。
  “芳小姐,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一个月前阿政已经在外头闯祸了不是吗?这样的事你能包容他几次?”
  话里的意思,顿令她脸色一僵,神情一下难堪到了极点。
  芳霏则听得很糊涂,启政哥又惹什么麻烦了?
  一个月前,那不是正好姐和他吵架那会儿么?
  “显然你心里是很介意的。”
  韩泷泽从她的表情上作出了一个精准的判断:
  “正确来说,任何一个女人遇上这种事,都会介意的。所不同的是,有的人愿意忍,有的人不愿意。
  “也许你现在也愿意忍,我也相信,你心里肯定是喜欢阿政的。但你能忍一次,能忍他一辈子呢?
  “阿政向来有女人缘,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小女朋友一大堆。现在他又出了这种问题,不管是你,还是我,谁都不能保证他将来就不犯了。那孩子从小就很能闯祸。
  “我认为,像你这种性格的,肯定忍不了他在这方面一再的犯错。
  “芳小姐看着很安静,其实你自我很强。
  “当然,这些都还没发生,只是我们的隐忧而已。
  “我们来,主要是因为阿政惹上了大麻烦,不得不来见你,并寻求你的帮助,好让他从这大麻烦中脱身出来。”
  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一下。
  芳华的眼皮紧跟着就乱跳了几下,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那个小姑娘怀孕了,孩子是阿政的。人家不肯打胎,执意要生养,其父母已发下了通谍,如果我们韩家不对那孩子负责,他们就会送阿政去坐牢。
  “女方有一个在军区当一把手的干爸,一个在政法部门当高官的干妈,现在这事,也已惊动了他们。
  “当前的情况是,只要我们处理不当,阿政的前程将就此尽毁。
  “芳小姐,这不是我们做家长的愿意看到的,想来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对吧!”
  果然是商场上的谈判高手,三两句话,就让芳华彻底绝了希望。
  她本以为,她仍能立场坚定的应对他们的种种叼难,可结果呢,一句“小姑娘怀孕了”,立马就打中了她的死穴,一句“处理不当,阿政的前程将就此尽毁”生生就堵住了她所有出路。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和阿政,这是真要走到缘份的尽头了。
  “怀孕?谁怀孕了?”
  芳霏惊叫出声,在看到芳华失魂落魄的模样后,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启政哥在外头有人了?不会吧!”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她的心脏。
  她也很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干了这么一件糊涂事。
  她接不上话,脸色一寸寸变成惨白,骄傲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凌迟——枉她这么坚持,可最终,他们还是免不得走上了分手这样一条道路,多可笑。
  原来之前种种努力,最终都只是无用功,只是在垂死挣扎。
  沉默。
  良久后,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涩涩的问了出来。
  “韩叔叔,这是阿政让你们过来和我说的?他……打算对那女生负责?”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的心,真的是疼死了。
  韩泷泽摇头,实话实说:“不,他死也不肯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我来,只是想拜托你劝他一劝,别犯糊涂,自毁前程的事不能做。
  “像他这样有影像资料的,至少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如果态度恶劣,刑期会加重。
  “芳小姐,如果你真爱他,那就请帮帮他,别让他就此毁了,我们韩家感激不尽……拜托了……”
  说话间,韩泷泽站直了身体,竟冲芳华深深鞠了一躬。
  韩家是华裔之家,有一个上市集团公司叫做:传世集团。
  这是一个跨国集团,最先时总公司在英国,后来中国大陆对外开放,他们就把生意扩展到了内地,在短短三十年之间,传世集团抓住时机,成为了一个世界集大财团,生意遍布全世界。
  而韩泷泽则是传世集团分布在内陆地区的所有子公司的首席执行官。
  这些资料,网上都有。
  韩启政正是这样一位CEO的小公子。
  此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成功人士,他在他们那个圈子,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更有着不同寻常的能力。
  今天,他会如此卑躬屈膝的冲她这样一个小姑娘行如此大礼,誓必是因韩启政惹到的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令他也要忌惮三分。
  所以,他为了保儿子,就只能来断她的念头。
  什么是万念俱灰?
  芳华现在算是知道了。
  什么是穷途末路?
  芳华也深刻的了解了……
  既便是被芳霏抱着,她的身子仍在瑟瑟发抖,唇色更是骇如死灰: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们请回吧……”
  那嗓音,更是寒颤的厉害。
  韩三梅也跟着站了起来,淡淡承诺道:
  “只要你办成这件事,就当是韩家欠你一个大人情。知道你是个傲气的人,所以,我们也不用支票来打发你了,哪天,你要是遇上了解决不了的难事,只要我们韩家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芳华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韩三梅今天的语气这么好了,原来今天她不是来逼分手,而是来求分手的。
  想不到韩启政惹上的居然是那样一个有来头的小姑娘,他们摆不平了,所以,只能来摆平她。
  “对!”
  韩泷泽也满口应下了。
  芳华惨笑了一个,闭了闭眼,身上冷得发抖,抬头对芳霏轻轻的说道:
  “芳霏,帮我送客。我累了。”
  韩三梅顿时不满的蹙起了眉,还想说什么,韩泷泽冲她摇摇头,两个人终相携离去。
  *
  彼时。
  秦九洲又在干什么呢?
  他在看一张老照片——这张照片令他看了一整天。
  照片上有一个年轻男子,脸上带着一道可怕的疤,坐在轮椅中,一个可爱的短发小姑娘坐在一架亮晶晶的钢琴前,回眸一笑,晧齿洁白,眸光璀璨,笑容如夏花般灿烂。
  几丝明亮的阳光从窗外射入,男子的唇角弯起了轻笑,令那张有点可憎的脸孔,多了几丝暖暖的温情。
  他是那男子,可那小姑娘是谁?
  又是谁给他寄来了这张照片?
  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几个问题,一直盘旋在他心里,久久不曾散去。
  已经挺晚,但他没吃饭,因为他在等电话。
  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终于,手机响了,来电显示:老季。
  “喂,北勋,查得如何?”
  “清楚了。”
  “她是谁?”
  他低低的问。
  “芳华。小名,二妞。”
  “是吗?”
  他不记得这小名了,但,闻之却倍感亲切。
  “是。”
  想不到,那么早,他就认得她了。
  “能查出这照片是谁拍的吗?”
  “查到了。”
  “说。”
  “韩启政。”
  秦九洲震惊,眉心深深的蹙了起来,心头骤然翻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105,想娶我,却弄大了别人的肚子,你爱的还真够专心啊

  彼时。
  韩启政在干嘛?
  他被梆成了粽子。
  本来,他是想跑出来找芳华的。
  楚璴怀孕一事一爆发,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住了他。
  他害怕极了,很想跑出来带上芳华就此亡命天涯。
  可他被两个力大如牛的保镖看着。
  白天的时候,父亲,母亲,三姑姑,轮番过来冲他轰炸,要她放弃芳华,对那个叫楚璴的负责——
  不,他坚决不同意。
  没有感情,负什么责?
  他很希望小叔叔可以来解他的围。
  可惜,这一次连小叔叔都放弃他了,没来看他一眼。
  他在房间里大吼大叫,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几次想逃出去,几次被堵回来。
  最后,保镖在母亲的吩咐声中,将他捆成了肉粽,不管他如何苦苦哀求,还是暴跳如雷般的叫骂,都不预理会。
  他闹了一整天,都没能逃出去。
  傍晚六点半,门吱扭一下开了。
  “先生。”
  保镖们的称呼,引来了他的侧目。
  闹得精疲力竭的韩启政木木的转头,看到父亲走了过来,一脸铁青,满目冷光,那模样,令他心头止不住发怵。
  他是怕父亲的。
  因为父亲打起来,都是往死里打的——他被狠狠打过一回,在床上躺了一周,血淋淋的教训,叫人不敢忘却。
  可父亲什么也不说就给他松了梆,转头就走了。
  “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韩启政抚了抚被绳子勒疼的地方,十万分不解的追问。
  “我和你三姑姑已经见过芳小姐,把楚璴怀孕的事和她说了。阿政,芳小姐是个性非常强烈的女孩子,你觉得她还能包容你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巨大无比。
  韩启政闻之,如五雷轰顶,整个人顿时摇摇欲坠,立马失声痛呼起来:
  “爸,您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您怎么可以这么做……”
  “韩启政,你到现在还不知问题出在哪吗?这一切全是你自己毁掉的。怨得了谁?”
  父亲猛的回头,一声厉喝,令他几近崩溃……
  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困兽,陷入了布满机关的陷井当中。
  他想逃生,可越是挣扎,越是受伤。
  没有人救得了他了,面对那个自由的世界,他渴望回到曾经,可,还回得去吗?
  “芳华……芳华……”
  叫着心爱之人的名字,他去找自己的手机,想打给她电话,可又心怀害怕,根本就不敢拨那个号码。
  最后,他大吼一声,冲了出去,噔噔噔跑下楼,越过坐在轮椅中的母亲,不顾她嘶声裂肺的叫喊,跑了。
  “快,你们快跟上阿政,防止那小子闹出事来。”
  韩三梅在那里叫。
  两个保镖随即跟了上去。
  *
  客人走了。
  简陋的公寓,又恢复了一惯的安静。
  芳华抱着双臂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呆呆的,木木的,难受的想落泪,可是眼窝里干干的,那么酸,却挤不出水来,只觉得心口处,那道被撕裂了无数次的伤口,再次渗出了血来。
  以前这个伤口,治疗治疗还能愈合,但这一次,却是彻底撕裂了,再也治不了。
  这颗心,疼得救不了。
  这段感情,更是走进了绝路,完完全全救不了了……
  芳霏走回来时,看着姐姐那呆滞中透着绝望的目光,也揪心的疼,忙一把将她抱住了。
  “姐……”
  想说句安慰的话,可她叫了一声后,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任何安抚,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这么多年,她看着姐姐为这段感情拼命的奋斗,总盼着会有一个好结果,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这样的。
  “姐,你说句话呀,别吓我呀!”
  芳霏害怕极了。
  可芳华就是不说话。
  喉咙被堵上了。
  什么声都发不出来。
  心里呢,却像要炸开似的。
  “我回来了。”
  房门突然开了,菊珛打破了屋内的气氛,带来了一阵轻快的笑声:
  “今天我拍得特别顺利,还被夸了。导演说我把那角色的感情揣磨的特别特别的好,说我很有潜质……咦,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哭丧着脸,世界末日了?”
  走近,她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氛。
  芳霏不说话。
  芳华缓缓转过头,拍了拍妹妹的手背,似乎是一种安抚,脸上则盛开了一朵苍白如死的微笑: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替我担心……我……我回房,把他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打他电话,让他把东西拿走……芳霏,晚餐你来做……”
  “哦……”
  芳霏乖乖的答应着。
  芳华站起,踩着不太平稳的脚步往韩启政房里去——这些天,她一直睡在这边。
  “什么情况?”
  身后,菊珛轻轻的问道,感觉不太妙。
  芳华的战斗力从来是她们当中最旺盛的,这么死气沉沉,只能说明……
  “出大事了。”
  芳霏低低的声音无比焦急不安,双手不断的揪着衣裳:
  “韩启政在外头把人肚子搞大了。”
  “什么?”
  菊珛声音响得惊天动地。
  芳华的心,被这吼,吼得一阵紧缩。
  她害怕菊珛会过来安慰她,匆匆就把门给锁上了。
  而后靠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像整个灵魂都飞掉了,只留了一个空壳在那边。
  用八年的时间谈一场恋爱,终成眷属这个梦想,最终变成了各奔前程。
  人生,如此单纯的八年,也就这样唯一一次。
  所以啊,八年的经营,就此灰飞烟灭那得有多可悲?
  她贴着门,思绪不知跑去了哪里?
  恍恍惚惚的,就把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画面,在心里面过了遍。从天真无邪走来,相知相守这么多年,终敌不过这残酷的生活带给人的毁灭性打击。
  不是自己的,终归是难留住。
  她不知发呆了多久。
  后来,回过了神,她取了手机,打通了韩启政的电话,只嘟了一下,那边就接通了。
  “喂,阿政,你在哪……”
  走调的嗓音完全不像自己的。
  “芳华,我在回来的路上……我在宁市。”
  他的声音也不像他的,是沙哑的,更是惊慌失措的:
  “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说好不好,再有半小时,最多半小时……”
  “嗯,你回来也好,我会把你的东西收拾好,到时一并带走吧……”
  叹息声幽幽的在半空中回荡,语气中浓浓的放弃意味,就这样真真切切的传递了过去。
  那边,一阵死一样沉默。
  也不知此刻的他,会是怎样一种表情。
  她寂寂的笑着,不想去想像,只听到自己那个飘忽不定的声音在耳边忧伤的回响:
  “阿政,这一次,我们真的得分手了……”
  那一刻,她感受到胸膛里的那颗心脏,生生的就被掐碎了,鲜血,在滋滋的往外冒。
  “不,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一阵死寂后,那边,传来了男子歇斯底里的怒吼……
  还是那么的任性。
  但,她知道,事情,已经成定局。
  改变不了的现实,已经将他们推进了这样一个宿命当中。
  她无力改写,他也是,只能接受。
  *
  两个行李箱,被推放在客厅,不属于这里的男性金属强感烈的笔记本,也被收进了包包。
  韩启政被放进门时,得到的是两个拳头。
  是菊珛打的。
  疼得要命。
  两道鼻血顺势流下,可他顾不上擦,在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整理出来之后,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扑了过去,却又被芳霏张开双臂拦住了。
  “韩启政,不许你再靠近我姐。你太肮脏了,已经完完全全洗不干净了。”
  平常文文静静的芳霏,是一个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孩子,见到韩启政总会温温婉婉的叫一声启政哥,可现在,这人就是玩弄她姐姐感情的人渣,她才不会和人渣和颜悦色,是以,声调喳喳喳的,无比的厉害。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菊,小霏,你们听我说……那只是一个意外……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额头上全是汗,韩启政做着手势,想解释,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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