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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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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念头转换间,
雁落哪还管得了什么“有效反击回敬”什么顾婷谁谁谁能咋样甩老七一脸子!
他一心就想把冬灰抱过来,曝了就曝了,他现在就带她走!还什么立功不立功,顺什么自然不自然,这种情况下,冬灰宝宝也轴不起来了吧……
这一想,更是下定了决心,
雁落走到关漫跟前,
两手抬起,
“冬灰。”
你知道,冬灰这时候就是个害怕的小姑娘,她只熟悉雁落,自然急于投入他的庇护之下……冬灰像幼儿,张手仰头就要搂雁落俯下来的脖子,那眼里的急切与依赖哦……冬灰这时候的脸庞太真纯了,小孩子如何,她就是如何,任何女人这时候可能还会装一下,冬灰一点不掩饰,她害怕,她急,她只要熟悉的雁落!……
可想,雁落这一刻心都被她抠碎了,
甚至,一旁的小步心都不由紧了下,冬灰太坦白了,她的撒娇也太坦白了……
关漫,
她要抱雁落,两手都抬了起来,
因为急切地仰起了头,原来挨着他的发丝也全滑落了下去,
她要别人抱,自然有挣脱,腰那儿在扭,包括坐着的屁鼓也张劲儿要离开……
关漫,
不由自主确实更用了劲儿,更抱紧了些,
像有种犟,
就不松手……
冬灰抱住雁落的脖子了,
雁落挨着她的脸,两手一收就要用力把她抽起来,
但是,关漫不松手啊,
这一幕,你知道多少叫人不好直视,甚至脸红,
三位这样的爷,
好似揪成一坨,
她搂着他的脖子,
他抱着她的腰,
他还举着连着她左手点滴的瓶子……
更看不下去的出现了,
冬灰急啊,他怎么不放手,冬灰开始稍显剧烈地挣扎了,她抱着雁落的脖子急的像要哭了,
雁落低声吼了句,“非要闹得没脸了是吧。”
关漫松了手,
雁落完全将冬灰抱了起来,小姑娘多么自然地两腿环住了他的腰,雁落抬起一手不住摸她的头,“好了好了,没事了,”小姑娘埋首在他颈窝儿里,长发又垂了下来,完全把她的脸庞遮住了……
元智疾走过来接过了小步手里的吊瓶,
小步冷眼看他一眼,也松了手。
关漫还那么两腿分开如刚儿抱着她的模样坐椅子上,两手放膝盖上,
怀里空空如也。
关漫微笑,“三哥,今儿定是要由我带她回京的,转狱手续是我办的,我得负责到底。”
(谢谢大家投小钻给冬灰,嘿嘿。)
☆、4。45
雁落抱着孟冬灰转过身来,淡淡看向坐着的弟弟,“今儿,你还想叫我走不出去不成。”
关漫慢慢起身,“谁敢拦您,可她必须搁这儿按程序走。”
雁落哼笑。抱着冬灰直往外走去,
却,
老七这次着实逮着空儿叫他不好过啊,
准备得真齐全!
这是并州哪儿来的兵?雁落心里盘算了下,并州州首钟允是大哥萧西的老上级,这老爷子圆滑着呢,即使私下偏着老大,面儿上也个个讨好,他不会来蹚这趟浑水。
别看阶下停靠的这几辆军车,挂的并州司法厅的军警牌。具体出处儿可说不准。雁落此时若凭着洪桥的狱警跟他们去硬闯,老七到时候可会占着理儿说话了:调这些不知所出的兵来,他可以这样解释,洪桥监狱遇火警全天戒严,并州司法厅协调某某某部对来增援加强安保。一旦雁落领着狱警硬闯了,这些外援军警对其阻拦,就是百分百的执行公务。全天戒严,任何无正当手续出入的案犯都属越狱!
雁落当然也清楚,
萧关漫调这些兵来,终究还是为了逼他出“少首急行令”。
是的,
雁落是少首,必定有特权。“少首急行令”就是其一:紧急情状下,他出此令,畅通无阻!
但是,
特权意味着更多的“监督审视”!
一旦他今日动用了“少首急行令”,接下来的程序将是繁复的,
首先,他必须到元首跟前面述动用此令的前情后果。这是急令,畅通无阻,代表他可以进出任何禁地,可想,动用时该要多么慎重。
然后。他还得接受军萎审查核实,来衡量这次急令是否运用恰当,如果滥用了,少首就是渎职!
当然,元首的认定绝对高于军萎核实,元首拥有至高无上的帝权!也就是说,军萎的这第二层认定还是要看元首的意思。所以,老七根本的目的,还是想叫他这次在老爷子跟前没了颜面,为了个女人,失了分寸。老爷子就算对外能保住他的少首权威,私下必定也是要痛骂一顿。他当了这么些年的少首,每次挨骂,于他的某些兄弟而言,就是大快人心……
站在阶上的雁落,
大权在握,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一日他父亲的帝权之剑悬在他头上,他就没有一日的恣意从容。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他,且,大多不怀好意。父亲又善用制衡之术,如今,他这些兄弟们一个比一个彪悍,难道没有父亲着意不着意地推波助澜?雁落心凉,十岁,好像这位帝王就选中了接班人,无上的光环套在了自己头上。雁落觉得自己更像一个靶子,父亲其实还在选,这就是一场弱肉强食的角逐,父亲一手导演,一手掌控拨弄筛选……
雁落歪头更紧挨了挨怀里冬灰的脸庞,眼睛里,却一丝温度都没有。
少首回了头,
重新走进来,
一眼未看他的弟弟们,
而是问江正,“她的牢房在哪里。”
江正忙手一比,前方带路。
小步看着他抱着女孩儿往里走去,元智后面跟着始终举着那只吊瓶,“这就妥协了?”
关漫两手背后,扭头瞧着,唇边始终带着浅笑,没说话。
这事儿竟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少首抱着孟冬灰坐在她的牢房小铁床上,
吊针打完,拔了针头,雁落也没放下她来,抱孩子一样斜抱着,低头在她耳朵边儿小声说话,“乖乖,睡一下,醒了,我们就走了。”
冬灰两手揪抓着他的军装前襟,“完了。”
雁落低笑,扒开她发丝捧住她的脸庞不住亲吻,“什么完了,你这不好好儿的,我绝对不会再把你一人丢在这儿。”
冬灰合着眼,眉心紧蹙,嘟囔“就是完了,我不能安生坐牢了。”
雁落都禁不住咬唇,她又开始轴。可还是安慰,“定叫你把这两年牢坐穿好不好,小嘎巴子,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是呀,你说她在坚持什么,
无非不就是,这是,舅舅的决定。
舅舅还要不要她是一回事,
她坚不坚持听舅舅的话是她的事,
孟冬灰只要坚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外头,
小步在七哥身边也坐了下来,
“看来这是要耗,他等着戒严过去吧,我猜,这会儿京里司法部也在运作着,到了晚上,戒严时限一过,他可得大摇大摆抱着人名正言顺走了。”
关漫一直瞧着往牢房而去的走廊,
“三哥这次确实……挺用心,就算他今儿一条规不犯,本身前方灾情未安置完,他却在这儿耗了一天……牺牲也不小呀。”
“我就不明白,既然这么宝贝,坐什么牢呀,舍得搁这儿吃苦?她可不比顾婷,那是真住在普通牢狱,条件糟糕得很呐……”
关漫这才扭头看向弟弟,
“上次你说是王继真亲口嘱咐得这么安置顾婷?”
“是呀,所以我以为是老三对顾婷有意思……”突然住了口,一股子恍然大悟涌上来,“你的意思是,老三那边也搞错了?其实,王继真打招呼的根本就是这一位!”
关漫微笑,再次看向走廊那头,“可不就是这样,阴错阳差,竟牵出这么些事儿……不过,还是有一点叫人看不懂,他明知弄错了,眼看着这宝贝疙瘩吃苦,怎么之后不调整调整呢……”
小步不禁接嘴,
“是呀,你不知道普通犯人那吃住……你再看看她那叠盒子手指头磨出来的水泡儿……”口气里竟然带些心疼。
都沉默了,似乎都在想原因,
过了会儿,
小步笑起来问,“七哥,来了真不去见见?顾婷这次确实受委屈了。”
关漫慢慢直起身淡淡拂了拂膝盖头,此时神情可没刚儿想原因那么认真,
“小步,牢是她自己要做的,苦,也该她自己去吃,你就甭操些冤枉心,也别拉着我非得搅合这些没意思的事儿。”
小步抬手摆摆,“好好,我多管闲事了。咳,我可没你们这么心大,要是我有心疙瘩手指头磨出那么大的泡儿,老子早跟这一监狱的拼命了,他们不心疼,老子心疼!”
关漫看他一眼,还是扭头看向走廊那头,
要没看错,小姑娘手指头上的泡儿是磨出来不少,小孩子细皮嫩肉的,这以后磨成茧,多不好看呀……
☆、4。46
如此僵持的结局似乎预见得到:萧雁落“抱得美人归”,颜面到底还是有损,前方如此重大灾情,他在后方护小情儿。
难怪下面萧关漫也不动作了,目的已达到,三哥丢了脸。必定也失了些人心吧……
双方都没想,事儿的转折,悄然无息,来的这么猛!
先将视线暂转并州州府,
洪桥的事儿闹这么大怎么可能传不到州首钟允耳朵里呢。
也确如萧雁落所想,这老狐狸知道了也装耳聋,绝不搅这局。
老州首还在家悠哉听戏呢,
幕僚庞清略显忧虑,“三位爷都在咱并州僵着呢,您真不去瞧瞧?”
老爷子发福的身子靠在摇椅上。跟着点子微晃脑袋,“瞧什么,都不是善茬儿,去了能讨着什么好儿?让他们闹。这一个个,都把人往我并州塞,不就是瞧准我是个睁眼瞎么,他们也是各个儿最不把大爷放在眼里。闹吧,总有分出胜负的时候。”
庞清沉口气,“大爷也是上次被少首栽弄得一蹶不振了,要我说,趁这次咱们就该帮衬着老七,杀杀萧雁落的士气。”
老爷子睨他一眼。笑笑,“你打量老七就是好相与的?老七为老六,老六老六,担着多大的贤名儿啊,朝里不说三中有二是他的人,至少也一半看他的脸色。老七是钱篓子,老八是猛将,如今看,可能老九都向着他,这是如日中天呐。可,你就敢肯定天上那位相中的就是他?我们这位元首最会玩掣肘。天威难测,老三他一直保,犯多大的事儿都是保,看看上次大爷那件事还不清楚么,咱大爷怄的是这件事的气么,元首不公啊。十岁就定下来的人,栽培这么久。纵是老六再德才兼备,元首眼里,恐怕还是老三的磨砺石一枚。所以,愈是红,愈是沾不得边呐。你以为这朝上朝下谁是谁的人,元首心里没有数?我并州和大爷共荣辱,这事儿既然跟大爷没一点关系,我搅合进去,岂不叫元首质疑我的为人?他您儿现在只怕就指望我隔岸观虎斗呢。”
庞清点头,“说是这个理,想想还是不甘心,都觉得我并州好脾气呀。”
老钟再次合眼,“现在好脾气是好事,要不,沦到蒋仲敏那个境地,值么……”
正说着,
钟允上高中住校的小闺女放学回来,这是老钟老来得子的心疙瘩,进进出出都是大大咧咧,
“爸,山下面停着两辆车怎么不上来?”边拿起水壶倒水喝,
钟允从摇椅上坐起了身,一边招呼幺闺女喝水慢点,一边轻蹙起眉头,“哪儿看得车,”
“就山脚边儿上,我骑自行车上来,他们把自行车道儿都拦了。我觉着车里坐着人,装神弄鬼,门关得严严实实……”小丫头不在意地继续喝水。
钟允看一眼庞清,庞清出去准备查实。
哪知庞清才走到书房门口,
管家老纪跑上来,
“?长,来了贵客!”
而此时小丫头喝水也瞟到了窗户下,忙叫,“就是他们!上来了呀……”
的的确确的贵客!
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元首办的第一书记章程礼亲自到访!
“哎哟,章书记,您这来了,也不招呼一声,我去亲迎呐。”老钟迎上去,特别殷勤。
章程礼伸出手与他握住,带着微笑,却止步于厅廊,并未随其走进府邸的意思,
“钟州客气了,这次来确实有紧急事务,就不耽搁时间了,您现在是否移步带我去一趟洪桥监狱,您恐怕已经知道那里面的情形了,我贸然去,”停顿了一下,“可能还真不能马上进去,只有劳烦您出面引个路。”
“好好,您稍等,我上去换件衣裳就下来。”
“您请便。”
钟允上楼来,庞清展开军装外套为他穿上,“看来元首也是得了信儿啊,这事儿是闹得真大了。”
钟允扣着衣扣眉心蹙得紧却轻轻摇摇头,“不像,不像要闹大的样子。听章程礼的口气,他也不是走程序来介入这件事的,估计还是想避嫌,要不,不会找我头上来让我领着进去。至于,他为什么等到现在才上来……”钟允回头看了下钟,“洪桥的解戒严时间要到了吧!”
“是,还有一个小时。”
果然,
路上,章程礼请求钟允援手的几件事,都是“大事化小”的迹象,
钟允亲自下令,撤了外围貌似司法厅进驻洪桥维稳的“援兵”,
同时解了洪桥的戒严,
钟允抵达后,首先亲自独往洪桥里来,见过关漫小步,可也没有深入打招呼,更像是行使州首权力,把自己并州的官员全撤走了,对,清场。
关漫小步自是玩味儿,这点上,他们确实和雁落一个想法,以为这只并州老狐狸会一直看热闹到底呢。
洪桥恢复秩序,一切如常。只除了,还抱着冬灰坐在牢房里的雁落,以及,站在外,守着,也开始像看热闹的老七老八。
你知道,一个小时以后,看见章程礼竟然走进来,关漫和小步还是挺有一意外的,
章程礼仅带着一个随从,
这人也叫人吃惊,是元首身边最常跟随的贴身近卫万苑。
章程礼走向关漫小步,“七帅,八帅,辛苦了。”
关漫两手背后,有礼一点头,“章书记才辛苦了,这趟儿竟然亲自叫您来,可见惊动不小。”
章程礼也带着谦正的微笑,“那我也就不掖藏了,元首希望您二位先行离开,这件事,再往后,也就不牵扯了。”
“这说的什么话儿,我们也是正当来提人。元首的注意力要真瞟见了这件事,不能偏心这么在明处吧,我们才是合法合理,结果,又是袒护着只为他擦屁股,把我们又给委屈了……”
“小步,算了。”关漫忽然截住了弟弟的不满,小步自然还是不依,“怎么,还说不得了,你看看这做的,清的一点痕迹都没了,敢情三哥到底是少首,指哪儿往哪儿,那是没人拦得住的。”关漫也没再跟章程礼说一句话,放下背着的手往外走了,他也不拦弟弟的话,让他说,老八声音大,人走是走,难听的话不避讳,那是要说给人听的……
章程礼直到看着二位爷离开,才扭头朝更里的牢房走去。
这时候,连钟允都不得跟随。
☆、4。47
“七哥,你看!”
关漫和小步当然没走,怎么样也要看个结果吧。
结果,这个结果还是挺叫人意外!
坐车里隐在拐角的关漫和小步看见……竟是万苑抱着孟冬灰出来的!好像,小姑娘是晕过去了?裹在军大衣里,章程礼亲自护着开了车门,万苑小心放进后座。两辆黑色小轿驰离,隐入如墨的夜色中……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
萧雁落才走出来,
距离远着实看不清他面目神色如何。可关漫和小步就是能感受到他们三哥那种不见底的悲沉……压抑,是的,十分压抑……
“这,什么意思?”
小步实在搞不懂了!
莫说小步,关漫都陷入沉思,
是挺看不透,
要说,章程礼这一现身,三哥能“抱走”孟冬灰也不是那么十足十地把握,为了个女人,到底三哥这次还是有些失控,元首施压、降温,带走这个女孩儿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
首先你要看到的是,来的是章程礼和万苑!这都不是轻易会被派出来的人。
再。
抱出来的呀!人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万苑小心翼翼抱出来的呀!
不可想象,
一切看上去,章程礼和万苑这来一趟,除了解洪桥监狱他哥叄儿这结,另一个主要目的,带走孟冬灰!带走的,又这么不一般……
“她到底是谁,”
小步问出的这句才是关键,
关漫刚想出声“查查不就知道了……”他的手机响了。
一看,
关漫更是眉心一蹙,
元首的侍卫官重路,
“七帅,元首请您和八帅立即入宫面见。”
关漫不紧不慢,“可我们还在并州,”
重路声音很恭敬,“知道,稍后会有一架直升机飞抵洪桥监狱,接您们过来。”
“嗯。”关漫垂眼挂了电话。
“怎么了?”小步忙问,
“老爷子召见,现在。直升机马上过来。”
小步微弯下腰,两手肘撑膝盖上看向车窗外,也是轻声说,“看来,这孟冬灰确实有来头,老爷子这般重视……他这是知道我们不得走,逼也要逼回去,不叫你们继续往下究啊……”
关漫也扭头看向车窗外,淡淡说,“回去看看再说吧。”
好咧,
没有你“看看再说”的事儿,
元首见两个儿子也没说绕多大弯儿,
关漫和小步见到父亲时,已近深夜,
元首就在卧房见了两个儿子,
显然。他也没说因着要等他二人来见就一直不休息,该睡还是睡下了,人来了,元首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披着外套。
“回来了。”
两个儿子恭敬站着。“是。”
元首看了他二人一会儿,
确实不绕弯,直接下令,
“今天这事到此为止,我明着跟你们说,孟冬灰,你们谁也别再去沾她的边儿。我也把丑话说到前头,谁,要是再往下究,我不客气。”
关漫和小步是心惊的!
小步还是忍不住出了口,“那三哥和她!……”
“没有什么她不她,雁落也是一样。我说的不够清楚么。”
床上的王者并未见动气,但是,语气已经够沉,足以说明态度肃整坚决。
“知道了。”
只能遵命。
出来,
小步也一直不说话了,
反倒是关漫看了他会儿,微笑地手搭上弟弟的肩头收了收,“真上心了?”
“什么上不上心,”小步扭头睨一眼他。“无非就是人为这么一搞,还非把人的好奇心撩起来了。七哥,我就不信你不想知道她是谁。”
关漫又拍了拍,“慢慢来,总有搞清楚的一天,何必撞老爷子下通牒的这几天刀儿口上呢。不急。”
小步也笑起来,“也是,这么个大活人,老爷子还真一下子能把她变没了不成……”
嘿嘿,
嘿嘿。
怎么说的,
一语成真呐!
帝王出手,
只要他有心,
真还能将一个大活人变没了!!
小步简直懊恼,
就是惮忌着不冲老爷子的枪口。忍着,放了一两天,
第三天,再去找“孟冬灰”……看来元首确实下大力气“封存”这个人了,
孟冬灰,可说销户了。
世上,再没有任何关于“孟冬灰”的任何资料!
她成了一个“禁口”,
官方,她所有的资料全显示为“无法查询”,
当然。你堵不住人嘴,
追能追到临州,
甚至,追到她是蒋仲敏的外甥女也不是难事,
但是,知道了又如何?
知道了,只会更添难解!
她是蒋仲敏的亲外甥女又如何,
从小到大,说到底,就是个寄养在蒋家的孤女,如她的名字,冬灰冬灰,冬日里稀薄浮轻的灰尘,完全不受重视,甚至,不受待见。
就算蒋仲敏的事儿叫人看不透,元首对其人态度讳莫难测,也着实犯不着牵连到他们家最不值得一提的这个小姑娘身上呀!要知道,即使蒋仲敏这会儿大牢里拘着“待查待查……”,好像无止境地“待查”下去。他的亲族家人,其实并未受多大牵连,起码,职位都还在,府邸都还在。不过蒋家全族似乎都哀默了下去,不言不语……
这样说来,一个冬灰竟成了禁忌,肯定叫人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呀……
孟冬灰消失了。
茫茫人海,竟比砂砾还轻微了。
雁落确实是揪心的。
实事求是,不能说仅凭几次鱼水之欢他就真对孟冬灰产生了多么多么深厚的感情,
但是,
无疑,这小姑娘是钉心上了。感情,还相当复杂!
心疼。她的身世,她的经历。冬灰孤凄地坐在病床上,坐在牢房里,她的长发。她指头尖儿上的水泡,比欢愉里小妖精的冬灰叫雁落还要深刻!
愧疚。如果不是为一己欲利,他考虑再周全些,关怀再小心翼翼些,冬灰。他呵护得再细致些……雁落总会这么退一万步想,我是个比她大这么多的成年男人,我和她本就起于买卖,我从她那里获得快感,她从我这里拿到钱,无可厚非,但是,叫人难过的是,她拿到了钱,享受了么?可怜的小丫头。一直在坐牢呀。钱,对她而言成了数字……想起冬灰在他怀里潮头落下来时娇娇地笑“要收费的”,雁落心里就难受,冬灰冬灰,冬起尘灰。于她,与他,都是一场空么……
当然,不可避免的,一定还有深深的疑惑!为什么独独对冬灰“收的这么严”……
那日,
章程礼转告父亲的话语,简直是令雁落震惊的强硬决绝!
“这孩子在你身边留不得,你要继续贪恋这点淫玉,前程气数,估计也就到这里了。为了她,今天你能闯狱、灾情搁置一旁渎职至此,明天,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这还只是跟她断续交往不几日,如果再任由你跟着她堕落下去……雁落,你自己该好好反省反省了,玩乐方面,从来没有人辖制过你,因为你一直很有分寸。但是这次,你过分了……”
雁落看着万苑从他怀里把冬灰抱走,
章程礼严肃转告的这番话,是当着冬灰面儿说的,
小姑娘不吭一声,始终低着头……
那时候,
雁落竟有几番鼻酸之感……
☆、4。48
后海春晖路后巷,停靠的豪车也不少。于是,这辆暗灰林肯MKX也就显得不那么壕。
这次买车,孟冬灰是征求过什怏的意见滴,她也知道,京城盖世壕车更多,她想要个舒适的可又不能那么张扬,度,还是什怏帮她掌握比较好。
这款美式中大型豪华SUV,顶配总统版售价65。98万。什怏说。既然要满足“大”,基本上百万才舒适。不过你别看这不到70万的价,这款林肯无论从动力还是配置,都已经超越了德系百万级别的中大型豪华SUV,诸如BMW X5和奔驰GLE的近似排量型号。孟冬灰当时又是非常豪,刷了!
如今,她基本上在下城接单。因为这边是商业区,富商居多,当官的少。什怏也非常注意,但凡跟“军字头”沾边的,一律不考虑。
不过,半年了,孟冬灰没接几单生意,主要是人生地不熟,她新入的这个学校。比五炮管的更严,平常基本没可能出得来,好一点的是,周日是开放日,能随便外出。
还是个军校,
空军的,
所以校址超级偏,旁边就是西园机场。
现在,她也不叫孟冬灰了,入学籍军籍的名字叫萧十儿。注意,后面这个“儿”不是儿化音,萧…十…儿,分着读。
而且,年纪也改小了。小了两岁,十七,愣是差一年到法定成年。这点,孟冬灰有些不情愿。未成年意味着多少事她不能“光明正大”去做!……她经历过自己的“十七岁”,多少东西对她而言都是“禁止”,那种无时无刻不盼望着长一岁的急迫!……天呐,又得重复一年!
犹记那天醒来后,她就在自己现在睡的这下铺躺着,牢里对萧雁落说了一大堆貌似她是祸水的中年男人,坐在床铺对面,和蔼地看着她。
是的,他给她喝了一瓶水,自己就晕晕乎乎迷糊过去了,怎么离开牢里,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醒了,头还晕么。”他温和地说,
孟冬灰一下坐起来,到底还是戒备有怯意,
他递过来一杯牛奶,“奶粉冲的。”
冬灰一开始不接,
他抬了抬杯底。“放心,刚儿叫你睡会儿也是你才打过葡萄糖,接着就坐直升机怕你不适。”
冬灰这才还是带点瑟怯地接过了牛奶。
“冬灰,舅舅的话你还听吧。”男人突然轻声问,
冬灰咬着杯沿。终究还是点头。
男人也点点头,
“那就好。牢里发生的那些事儿跟你都没有关系,你不用放在心上,接下来,还是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就好。
你舅舅现在有他自己的一些事,一时半会儿顾不到你这里来,可他对你还是有安排,你能听话么。”
冬灰又点点头。
“嗯,这里是航空兵后勤学院,你舅舅希望你改头换面后还是在军校进修,好好读书,将来总有用处。”
还能怎么办,孟冬灰只有接受,
她只问了一个问题,“读几年。”
男人或许被她这种哀怨的孩子气也逗笑了,却也没给个确数儿,“先读着再说吧。叫你从一开始读,确实也没必要,从中三开始读,这里也是六年制。不过读完了还可以考国防大。”
孟冬灰低着头,明显在撇嘴。
于是,她漫长的军校生涯经过中间大半年的牢狱之灾,又给续上了。
其实也还好,
除了那些不如意的,大部分都是她过惯的,
起床,整理内务,跑操,上课。午休,上课,自习,跑操,自习。熄灯……孟冬灰又开始熬上了。
不过,刚儿也说了,有比五炮好一些的地方呀,周日全是自己的,
她和什怏又“悄然搭上”了,生意慢慢也续上了,
好像大家都经历过这道坎后,全学会更“谨慎小心”了,
孟冬灰现在“出摊儿”基本全不用真面目,更冶艳。规矩条款也更多,
什怏也换了名字、账号、电话。主要防萧雁落。还好就是,人确实玩的有范儿,没说把自己逼那么紧,真要断他的财路。什怏想,最大的原因可能还是慢慢孟冬灰在萧雁落心里也淡了,自然,他什怏也就不算什么了……
孟冬灰的奢侈生活也回来了,
目前生意虽少,可她老本儿不薄,依旧够她挥霍。
京城该吃该玩儿的,半年过去,她也都领略一遍了,
就是一样眼下还不敢轻易出手,
掷骰子这回事,
怕惹事。
什怏也奉劝她,京城到底不比临州,那是你从小到大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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