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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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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没?”小庄迅速从荷包里掏出口红递给她。外出,秋一水是领导。是女神。那身上除了手机,啥都不带的。势必,小庄荷包里得常年装着口红等一系列女性用品。
  秋一水抹了抹,抬头,“好看么。”
  小庄被她祸害几年了,早有免疫力,“好看。”鬼话也是张嘴就来。不过也是良心话,秋一水属于无死角的漂亮货。
  “到底想好没?”小庄到底是她的人,一荣俱荣,她如今官升副院,多少人眼羡,这一张嘴打第一句官腔,总不能叫人看笑话吧。
  秋一水转着口红盖儿,头微低着。“让我再想想……”
  结果,
  你瞧瞧她那红彤彤的小艳嘴儿多能说,
  沉稳一笑,颇有些谢棠的风范,
  “多谢领导、同仁给了我这份荣耀,我做不到韩偓及第后的收敛,‘轻寒著背雨凄凄,九陌无尘未有泥。还是平日旧滋味,漫垂鞭袖过街西。’他将得意收敛得这般潇洒,不过这种收敛的内在真实性深可怀疑。对于多数士子来说,及第使他们感到一种莫名的轻松,长久以来的收敛和谦恭可以大幅度地解除。虽然官职未授,但已经有了一个有恃无恐的资格和身份。可以在社会上表现真实的自己了。所以。我授受了副院这份职位,一如既往,做更真实的自己,真诚待人、待事,定不辜负领导、同仁予我的期望。”
  谁敢小觑她?
  她动嘴时,多少男人注视着那红唇心里像虫子拱,那个心痒难耐!
  加上这货着实不是酒囊饭袋,
  更急人的是,她出身好,后台硬……这样的女人,谁敢小觑她!
  是的,外头人看秋一水,艳羡得一塌糊涂,心窄的,恨也恨得不轻,可动又动不得她,不敢。
  殊不知,她的日子并不好过,太多不顺心,秋一水只想过败家挥霍女的日子,但是,谁都不叫她好过,处处跟她“作对”!
  首一个,就是她老公公,谢棠。
  谢棠,作为强霸一方的狠戾诸侯,为人刚强冷硬,女色,简直不沾。结果被秋一水的舅舅秋一土陷害,惹了秋一水这祸害。
  谢棠后来把秋一水嫁给了自己的小儿子谢小阳,结果婚后第二年,谢小阳就嗝屁了,秋一水成了寡妇。
  谢家现在都流传谢小阳是谢棠和秋一水联合谋害的,致使,谢棠的大儿子谢儿玉跟父亲关系一直剑拔弩张。
  再一个,就是她养父,杨征。
  当年秋一土捐官差钱,把秋一水养在了当时还无儿无女的杨征门下,
  结果,三年后,杨征自己生了个闺女,杨葡萄。
  养的到底没自己亲生的亲,秋一水恨的咬牙,杨征搞地产的,只要开发了楼盘,必定给妹妹杨葡萄留一层楼,而她呢,杨征总说你住我跟前,家里要什么没有,你要那么多楼干什么!秋一水就跟他吵,那杨葡萄要那么多楼干什么,她你亲生的,为什么不住你跟前!杨征气得手颤,指着她骂,白养你这些年,就不给你!葡萄怎么了,葡萄正经嫁了人,有儿有女。你呢,乌七八糟!
  秋一水怄得总在她老子跟前撒泼地哭,坐地上腿直蹬,“那行!我什么都不要,你把我舅舅救出来!!”
  “呸,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秋一土老死在狱里我才高兴!”秋一水为此跟她老子打了多少架你能想象么,真的打呢,打得外头横横的杨征大佬,抱着头满院子跑!
  对了,秋一水恨谢棠的也有这一点,
  你谢棠这样滔天的有权有势,救我舅舅出来也就动一个小指头的功夫,偏不!
  是的,他也恨秋一土,
  秋一水甚至怀疑舅舅这样要把牢底坐穿就是谢棠陷害的!
  秋一土就算再贪,他任职儿那偏远小县,哪儿能叫他贪上那么多金银财宝!
  当时秋一水都心惊,
  一堂屋挖出来,
  成箱成箱的金锭、首饰、古董……
  舅舅没被杀头,也是秋一水要死要活地折磨谢棠,结果,还是被判了无期。
  是的,秋一水也没好日子过,
  她现在唯一的人生目标就是,有生之年,把舅舅救出来,养老,一起享受地等死。
  她如今没那么挥霍,为舅舅攒的。
  她如今没那么贪玩,工作上还求点进取,为舅舅做的。
  就算全世界都觉得她舅舅是无恶不赦的奸佞小人,
  秋一水也只跟舅舅最亲,毕竟,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就他了,
  秋一水悲切地想,死也要死一块儿!我今后要带着舅舅一起享风光大葬!要有世上最好的坟头!占领世上最好的风水宝地!别怪她想法这么奇葩,她老家是重视厚葬,好像这才是对一个人一生最大的肯定……
  “秋副院长。”小庄两手笑着递上咖啡,
  “加杏仁泥了么,”靠椅子上养神的秋一水眯眼微蹙眉问,
  “肯定加了撒。”
  秋一水一切用度极其讲究,小庄有个小本子专门记载,日常的就烂熟于心。
  接过咖啡,秋一水抿一口,又问,
  “刚才我的发言录下来了么。”
  “录了录了,简直精彩的一塌糊涂。”
  秋一水眼沉下来。一点没有高兴之色。这段儿她录下来是为了甩某人脸子的!

☆、3。2

  坐在办公桌后看作战报表的谢棠稍抬起头来,从无框眼镜上方看过去,秋一水一手插西裤荷包里走进来。
  直接走到他靠椅扶手边坐下,另一手捏着手机呢,往他跟前一放,
  “……我做不到韩偓及第后的收敛。‘轻寒著背雨凄凄,九陌无尘未有泥。还是平日旧滋味,漫垂鞭袖过街西。’他将得意收敛得这般潇洒,……”
  谢棠取下眼镜,微蹙眉头,“你就这么说的?”
  秋一水气往上涌。饶是她做好心理准备,从来她来甩他的脸子就没成功过,她做得再好,他都有屁放鸡蛋里捡出骨头!
  秋一水放裤子荷包里的手还没拿出来,另一只手却已经“痛心疾首”地在桌面上敲,“我的个爹!要你给我发过来我照着你的说呀,你又不发!我这样说怎么了,还不好?”
  谢棠慢悠悠,修长的指头交握,
  “你以为你斯文的狷狂了一把,举错例子了。韩偓那名声……”他摇摇头。“官场上的人听了他,只会联想到他那更不要脸的表弟王泠然。你这叫弄巧成拙,叫人觉得你平日里多研究的就这号人。”
  秋一水怔那儿!
  脑子飞快转,
  苦不堪言,
  他说得对,
  《唐摭言》卷二记载过这位王泠然,
  王泠然及第后尚未得官,突然想到了正任御史的大表哥韩偓,便立即握笔给韩偓写了一封信。这封信的大意,把它译成白话文就是:
  您现在身处富贵,我有两件事求您,一是希望您在今年之内为我找一个女人,二是希望您在明年之内为我找一个官职。我至今只有这两件事遗憾,您如果帮我解决了。感恩不尽。当然您也可能贵人多忘事,不帮我的忙,那么说老实话,我既已及第,朝廷官职的升迁难以预料,说不定哪一天我出其不意地与您一起并肩台阁,共处高位,到那时我会侧过头来看您一眼,你自然会深深后悔,向我道歉。请放心,我会给您好脸色看的。
  这封无赖气十足的信,都可以作为变态心理学研究的素材了!当然,也成为千年以来厚黑官场学的警示条例。她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一点。埋了这么个不好印象的头儿……
  秋一水栽到他肩头,额头轻轻磨,眉头蹙得夹死苍蝇,“爹,你就不帮帮我,你就不心疼我……”
  谢棠身子放松,往靠椅后靠,
  秋一水终于两手都抽出来,捧住他的脸啃他的下巴,“爹,这是我最关键的一次发言呀,你都不帮我,不帮帮我……”又焦躁又委屈又娇气,
  谢棠只轻轻拍拍她的腰,“一水,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白来的,我今天帮了你心疼了你,什么时候你找不着我了,谁帮你谁心疼你?所以说,靠自己最可靠。”
  秋一水爬上去咬他的嘴巴了,他头一偏,“别胡闹,我一会儿还有会。”
  秋一水撅嘴巴,“我知道你怕我又把口红弄你脸上,老古板,尝尝吧,防水不掉色儿的……”挨上,缠得紧。
  ……
  苏荷,
  秋一水唱了曲《再活五百年》,妖孽们鼓掌鹊起。
  小庄衬衣领口敞着,迪奥的皮带扣光彩熠熠,端了杯黑标给秋一水,
  秋一水也是衬衣扎进西裤里,她正装好系男士皮带,偏好菲拉格慕,简单,有品位。接过来一饮而尽。
  “秋副院,从此我西南大空军一半高级军官将出于你麾下了,感慨如何。”有人问,
  秋一水两手叉在腰稍低处,再烈的酒在她脸上一点儿不上色儿,
  “美呗。”倒是一点不吝得意之色,
  “好咧好咧,就冲这份美,今儿不醉不归!”纷纷起哄,
  秋一水扶额摇摇头,“明天还有会。”指了指餐巾纸,小庄抽出一张递给她。
  她坐下来,笑得也开心,不想扫大家的兴,“玩游戏吧,一样热闹。”
  玩起猜歌。
  DJ用变身器改变了歌的原调,分两队,抢麦,看哪边猜对更多歌名。
  秋一水玩这蛮烂,她听的歌少,会唱的更少。秋一水喜欢韩磊,唱来唱去都是他那几首,什么《再活五百年》《走四方》《等待》。
  可她爱玩这个游戏,
  小庄特能猜,啥歌好像都拦不住他,
  秋一水就站小庄后头,要么抓着他的腰随时推,要么自己抢了麦“庄儿,快点快点!”
  今儿小庄不在状态,好几首都猜错了,
  小庄两手也是叉着腰,笑着无奈摇头,接受大家对他的“鄙视”,
  终于……
  一曲起来,
  对方老早把麦抢了,却半天说不出歌名儿,
  秋一水也疯累了,站那儿喘气地笑,抢不动了,
  小庄突然单手环抱住她的腰超潇洒地大步跨到麦前,一手夺过埋凑她嘴边儿,妖笑地凑到秋一水耳朵边低语,秋一水“哦哦”两声后大声对着麦“忘情水!”
  小庄松了她的腰,举起两手鼓掌,
  秋一水一指点了下额角又一抛,向他致敬。
  秋一水摊沙发里,合眼揉着眉心,
  小庄倒了杯清水,正微弯腰准备给她时,
  一男一女走过来,
  女的在前,男的面带微笑。
  “帅哥,猜歌很厉害哦,跟我们比试比试可好。”
  小庄淡淡看过去一眼,“没空。”
  女孩儿脸面上立即挂不住,“我们诚心来请的。”
  秋一水微眯眼,翘起腿,接过水杯,抵唇边喝还瞧着那女的。
  小庄也瞄着她,坐下来,不说话了。
  这其实更丢面儿,人家当你耍猴儿呢。
  男的上前了,笑面虎一样,“何必伤和气,都是玩乐么。我们也是初来乍到,交个朋友。”
  小庄没做声,
  这边坐着的姜堰扭过头去,“诶,我说朋友,玩乐也该有个你情我愿吧,哪有这么死乞白赖缠着非要人陪你玩儿的?”
  女孩儿扭头就走,男的笑容淡了,转身也走了。
  只那么一会儿功夫,
  秋一水端手里的白开都没喝完,
  要命吧,
  冲过来七八个男的,跳跨过沙发对着他们就要拳打脚踢!
  这边也不是该挨揍的啊,
  姜堰脱了外套一甩,“麻痹咧,老子们的地界也敢来撒野?”他里面穿的衬衣杠星都没拆。

☆、3。3

  秋一水在燕州还是有点基础滴,结交的,各行各业的“玩字派匪徒”不少。这里是他们的地盘,老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费多大功夫。全捆了,包括女人们也不放过,两手反拷着挂在吧台衬子上,站,站不直;蹲,蹲下来,样子可丑。把对方逼急了,大声吼“老们是京城来的!你们这些土鳖三也敢!”女人们也是哭得惨。
  门口,
  姜堰一手搭在车顶,弯腰,“一水,放心,叫他们好受不了。”
  她怎么可能受一点波及?再乱的场面,护不着谁也得把她护着撒,秋一水人一根寒毛都没动到她,不过扫兴罢了。
  后车窗升起。姜堰拍一下车顶,小庄启动车走了。
  ……
  “……学员队干部在军队院校人才培养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且独特的作用,研究学员队干部的管理机制,对于提升军队院校的办学育人水平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绩效管理作为近年来被企业、高校广泛采用的科学管理方法。其先进的管理思想和科学工具,对推进学员队干部队伍建设有着十分重要的借鉴意义。结合这次总后组织专家团下校调研……”
  小会议室,
  秋一水坐首座正中,正在严肃布置工作。
  她侧后坐着的小庄低头看了看手机,不动声色,就算手机一连发来七八个讯息,看起来也是烦心事,工作场合,纹丝不乱。等秋一水讲完。
  散会,
  回到办公室,
  秋一水拿起茶杯喝完水,坐下来歇口气,小庄才把手机拿给她看,
  坐她靠椅扶手上,“喏,姜堰气死了,那几个孙子真有后台呢。全放了。”
  秋一水靠着椅背划着手机一条条看,眉头轻蹙,
  正这时,
  又来了一条讯息,
  是钟涵,
  “小庄,姜堰被停职调查了,他不叫我告诉你,别告诉一水。”
  小庄不可能不告诉秋一水,何况现在手机就在她手里。
  秋一水起身穿外套,脸垮着,饶是这样也不影响美艳,气嘟嘟反倒更媚人。
  小庄也没起身。抬头看她,“一水,这事儿犯不着你出马,我自己搞得定。”
  秋一水睨他一眼,“谁出马了,我就是去瞧瞧热闹。”
  走了。
  小庄笑笑,也没跟上。有时候她内分泌失调,火气大,叫她发泄发泄也好。
  到了警局门口,
  秋一水给钟涵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钟涵小跑下来,
  “我的个姑奶奶,说不惊动你,小庄真是你的个家生奴才,啥都往你跟前倒。”
  “别废话,他们什么来头?”
  “只知道是总后那条线下来的关系,老熊头扛不住啊,人低头哈腰放了不说,还把姜子绑了讨好他们……”
  秋一水抿着嘴,一言不发,两手放风衣口袋里,往警局里走了去。
  钟涵亦步亦趋跟着,
  就见他如此护爱跟着一位美艳女郎直上局长办公室,秋一水的气场抓住了多少人的眼球不放……
  秋一水脚一轻抬,踢开门,
  局长熊志斌六十多了,马上就要光荣退休,事事只想息事宁人。谨记,这燕州呐,有几人是他荣退前千万得罪不得的,眼前这祸害秋一水当属第一!
  要命不,她老子杨征,燕州纳税第一大户。说不好听,你们这些公职人员一半靠她老子养着呢。
  更不提她老公公谢棠。燕州从五代起就姓谢!
  再看看她本人,别看一副祸国殃民的绝媚容颜,人也绝非窝囊废,从军从政,最厉害,还有一张谁也说不赢的嘴……老熊头最怕她,一点不假!
  老熊头忙起身,“哟,秋副院大驾光临,怎么也不早通知一声儿,”
  秋一水微笑,“熊局,真不到火烧眉毛了,我怎么敢擅自来叨扰您。”
  老熊头也是心里压力大,晓得她为哪一出,可是这次对方也强霸,老熊头谋算着先应付应付这祸水试试,
  “哎,一水看你说的,多大的事儿,不过做做样子,送走他们,姜堰立即放了。”
  秋一水讪笑,
  “老熊,你这也半年功夫就能回家含饴弄孙好不快活了,别弄得为这事儿晚节不保。我燕州什么时候怵过强权?‘扬定十屠’连杀十天,‘三屠嘉裕’共计死我二十万燕人,哪一桩不是京城那帮狗日的办的。我燕州多得是好男儿,京九旗围我高阳水泄不通,孙承宗率众登城据守,城破,全家都战死,从儿子到孙子无一幸免,就连侄子都没逃走一个!当然,有英雄就有狗熊,洪成恒败走三河县,从此为京九旗卑躬屈膝,领兵直插我燕州要脉,可是想想他的下场,姓洪的至今在我燕州都没立足之地……老熊,可别学坏了路子,你这一怂,就怕连累子孙后代。”
  一旁的钟涵肚子笑得抽筋。天下谁搞得赢秋一水这张嘴!嗯,关键是她那脑子,历史,像程序一样刻里头,引经据典,管它正理歪理,说死你!
  果然,老熊头被说蔫了。当然,哪是真怕秋一水这鬼扯的陈芝麻烂谷子“凛然大理”,着实是怕她这“造谣不嫌事大”的坏嘴儿,真给她散布出去说自己“怕京里人”……燕州“本位主义”排外本就严重,着实会给自己落个很不好的名声儿……
  “得得得,小姑奶,姜堰我立即就放了好吧,”
  “官复原职儿?”
  “复复。就是一水,得饶人处且饶人,那帮子人也就来咱燕州玩乐,错就错在有眼不识太岁,我看就算了,到此为止,他们也就过客,走了百了。”
  秋一水微笑,“老熊,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明白人,这次肯定也是有人把你逼急了。谁呀,就算京里来的皇亲贵胄,这番做派未免也太掉价,你告诉我这背后到底谁的面儿,我也好心里有数儿,往后啊,怕了他,见道儿绕道走!”
  老熊心里嘀咕:
  别人老子也不买账了,
  说来说去,还是你谢家自己人!
  谁?你大伯子谢儿玉还有谁!
  外传,你跟你老公公合谋害死了你老公,你大伯子从此跟他老子一掰两段,如今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这次,直接看中你家小庄要“猜歌比试”的,就是你大伯子的表小姨子,迟孝俐。
  你还把她“吊起来”拷着,叫小公主手都勒出血痕了……
  咳,老子万般不得蹚这趟浑水,
  告诉你实情了,你不得了,晓得又闹出啥幺蛾子,你那更不得了的大伯子能饶了我?
  麻蛋,老子夹中间真是两头难做人……
  “一水,就当心疼你熊叔一回成么,这事儿,算了,谁谁谁,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叫熊叔起码在任内,混个平平安安好吧。”
  秋一水始终两手搁风衣口袋里,
  笑容,倾国倾城,“好。这次就听熊叔的。”

☆、3。4

  有时候你得饶处且饶人,别人不依不饶怎么办。
  事发时秋一水正在自己娘家杨宅指导厨娘弄“宋惠莲猪首”。
  这是个会吃会玩的货,秋一水熟读《金瓶》,她亲自下厨弄的“宋惠莲猪首”连她老子杨征都竖大拇哥,吃遍天下,没人有秋一水会掌控到这么好的火候……
  今天之所以没亲手弄。秋一水最近上了点火,指尖干燥不想碰水。两手撑腰后,尽当“总指挥”了。
  杨征进来,远远就闻着香味,
  问管家,“一水回来了?”
  管家两手接过外套,笑着直点头,“今儿心情不错,一回来就说要弄猪首吃。”
  杨征点点头,“心情好就好,不好,要把老子命都要了。”笑着说的。管家知道杨先生这几天也望着一水回来,上次又是吵翻天走的,杨先生也气急败坏,连说养了个白眼狼!结果白眼狼几天不回家,又着急……
  站厨房门口。杨征边解袖口垮着脸看着她,
  秋一水回头,“哟,一爹。又被外头哪个小妖精榨得脸色菜菜,正好,回来喝点猪首汤补补。”她有两个爹,叫杨征“一爹”,叫谢棠“爹”。
  杨征快步进来就要张她一脚,当然是假意,秋一水笑咯咯躲开了。杨征这种超金钻大神,绝对是不分年龄段的妖孽们哭喊痴狂着要下跪舔脚趾的神祗,但人油进骨子里的狡猾与霸气。虽跟谢棠那种王者强霸古板比显得随和,却也万分难得近身。也就秋一水敢这么消遣她爹了。
  “嘴欠,迟早有天你要栽在这张不知收敛的嘴上。”杨征点着她说,
  秋一水儿吊,根本不理她爹说教,舀锅里一点汤唇边挨了挨,一挑眉,“不错。”
  杨征拿她没办法,卷起袖子也走到炉子边。“我尝尝。”
  他更潇洒,小指甲掭了点嘴里一探,这才是专业尝大菜。是滴,秋一水城府的一面全谢棠的授受,吃喝玩乐,包括匪气赖皮的一面,杨征的遗传。所以说,杨征真把他好的一面全遗传给自己亲闺女了,秋一水这边“现世报”也是他活该。
  “怎么样?”品位这方面,秋一水只信她爹。没办法,杨征是燕州最昭著享乐大爷杨孔的单传独孙,“会享受”这点,隔代遗传传得才准!
  稍微提提她家这老祖宗杨孔吧。
  杨孔大爷,降生于同治四年,燕州南海县人。杨家祖上,系号称“杨百万”的巨富茶商。杨孔本人则为逊浑翰林,平易近衔太史。面翰后,曾捐过江滁候补道,一度也名列候任燕州水兵提督。
  辛酉革命以借,杨孔大爷抱“不事两朝”之旨,隐居燕州祖宅“太史第”,以诗书饮食自娱。平易近初,任英美烟草公司华北总代理,进项甚丰。占了四条街位的同德里十号太史第内食风鼎盛,好像世纪头号饮食世家,杨太史本人,更是巍为羊乡美食家尾席。
  杨太史不懂烹饪,只是精研饮食到了敷衍塞责的地步。因而,凡太史第每有新菜式推出,惟其死力仿照的燕州各大酒家立即匪版,纷纷冠以“太史”之名兜揽。燕菜中的模范传世之作“太史五蛇羹”,即在杨太史的切身指导下出世于杨家公厨。太史交游宽敞豁达,三山五岳、黑道白道都来,太史第内长年高朋满坐,饭局不竭,《兰斋旧事与南海十三郎》曾记:陈诚来赴太史第蛇宴的那一次,南华西路至同德里一带竟要交通管制,全数戒严。
  古人常以“爱喝牛奶不必定要养一头奶牛”来挖苦于人,但是,当年杨太史家就是这么干的。因嫌市道荔枝不合口味,杨太史遂于罗岗洞兴办农场,引进各地良种,不惜工本尽心耕耘。是以,杨家不但四时水果不息,且有宏构在大公司出售。不光茶果点心一概廉价,就连“太史五蛇羹”的环节佐料菊花,亦由雇用的四个专业花王悉心培养汲引。身为这个钟叫鼎食之家的一家之主,杨太史每天“下午三时起床,凌晨八时中饭,晚饭划一消夜,要在黄昏当前”。杨家“除大厨子外,还有西厨子,点心厨子,又有一个斋厨娘,好吃的东西真多”……
  提这么多,无非佐证一下秋一水为何难得再看上谁的品位,仅此“食”这一角掀掀杨家老底,说明他家曾经一切用度精致到何等咋舌地步,着实秋一水得杨征“真传”,还真再难瞧得上谁谁谁的富贵了。
  “嗯。”杨征一点头,踱出厨房,
  秋一水见得老爹首肯,欢笑跟着出来,
  “一爹,我副院到手了。”
  杨征侧头睨她一眼,“官儿大了,别学坏胚子,勤政爱民。”
  “啧啧,谢棠都没说你这酸的话。别想糊弄过去,你答应我的事儿呢。”
  上次就是为这吵翻,
  他确实收购了亦秀地产,于是,如今被炒得最火爆的灵江江畔的“江尚”归他名下,
  以前秋一水为楼吵,杨征也知道她就是“借题发挥”,秋一水只一想起她舅舅来,就得跟自己大闹一回,“争楼争财产”都是噱头。
  这次,她是真非要一层楼不可!
  杨征哪里吝啬这一层一层楼呢,说心里话,自己就秋一水和杨葡萄两个至亲了,死了,不都是她姐俩的,
  是秋一水个白眼狼老嚷嚷“亲疏之分”,连她妹妹葡萄都懂:我姐才不稀罕你那些臭钱呢,她要的是尊重,你们老拿她当孩子,这不放心那不放心,我姐肯定不屌你们!
  是的,就是三个字:不放心。
  还有更心酸四个字:怕她跑了。
  你看,她被谢棠占去,已经一半时间不归家了,要真给了她自己的空间,一水恐怕杨家门往哪儿开都不管了……
  一水是个心野的孩子,还有一点,太仗义太重情,也怕有心人利用她这点,怕一水吃亏……
  咳,杨征用心良苦咧,所以坚决死守一点:你秋一水想在娘家‘经济独立’不可能!
  杨征也严厉警告过谢棠,你要敢出资给秋一水整大件儿,譬如住房、出国消费,管你天王老子,我拼老命也叫你再见不到秋一水!
  谢棠也酷:“她自己的生计她自己挣,我凭什么养她。”
  所以说,别不信,秋一水至今真凭自己那点死工资养命呢。
  好吃好喝,好穿好玩,她不愁,世上啥东西她想要没有?全部挂她老子的账。只能挂账。
  只一提实打实的钱财……秋一水其实是个月光族。

☆、3。5

  杨家多少下人躲门后头听,
  又吵起来了。
  “休想!你就是当了元首也甭想叫我给你一间房!”
  “我当了元首还要你个屁房!说话不算数,你算个屁爹!”
  “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再屁,也是你爹!”
  “啪啪啪”砸盘子的声音,
  又打起来了。
  “秋一水!脑壳……”
  下人们凑门缝看。
  其实不凑门缝看,想也知道,杨先生一定又“抱头鼠窜”。这场面其实蛮滑稽,再高冷的神又如何,落下这么个儿女劫数也是八辈子损阴德欠下的债!
  秋一水眼泪巴撒出来,
  一个人坐廊下抹眼泪,
  管家忙使眼色给甲阿姨,甲阿姨悉心走近,“一水,猪首可烂了,还吃不吃。”
  秋一水手一堕,像生无可依也就猪首为伴了,“吃,怎么不吃,做着也不是给那老东西吃的!”
  乙阿姨已经进去端猪首了,
  秋一水砸也是看东西砸的。一大碗猪首她可不舍得砸,好半天弄的咧。
  听见了里面吼,“不给她吃!养这样个白眼狼……”还听见管家直“嘘”“您又说白眼狼,上次就这么说。一水半月不回来……”“就,就是!……”杨先生“就是”半天终究还是没再把那“白眼狼”三个字飙出来……
  猪首赶紧地端出来搁她手边,秋一水眼泪砸锅里。秋一水个坏种,外头人跟前牙帮子咬碎了也坚决不掉一颗泪,她就只在家人跟前哭,要死要活地哭……所以,你跟她亲不亲,还真得看她舍不舍得为你掉泪呢。
  “去把我的外套拿出来。”低声跟甲阿姨说,
  甲阿姨进来拿她的外套。杨先生一直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甲阿姨心惊胆颤,落荒而逃出来把外套交给秋一水,
  秋一水套上,扣子也没扣,抱起那碗猪首,走了。
  杨先生追出来,“还没放盐!”
  ……
  秋一水坐自己车里驾驶位,抱着那碗猪首。越想越气,又抽噎起来。咕噜喝一口汤,是没放盐……
  她这次又是为啥非要一层楼撒,
  西欧的小六六就要上幼儿园了,
  正好可以上西欧他们海工文工团的附属幼儿园,
  这个“江尚”正好就在幼儿园边上,如果西欧住进去接送六六上下幼儿园都方便。秋一水是给西欧拍胸脯保证了滴:一定叫我干儿子报名之前住进他幼儿园楼上!到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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