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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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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何冲冲!
  子牛脑子乱了,想起冲冲刚才来电话说外出执行任务,而冲冲所在的新地门派出所就在偿记路上……
  子牛不淡定了,恨不得立即奔去偿记路,但是她没忘自己还在为人守岗……正焦躁不安时,老余回来了,子牛当即书也顾不上还,简单交接了几句就往外跑,老余还跟着在后头喊。“子牛,别往地安门那边出宫,都封锁了……”
  ……
  唉,
  也是倒霉,
  被撞着的真是何冲冲。
  今天本来是冲冲窗口值班,
  临时,指导员把他们几个青壮力叫来说有个路岗任务,
  这类任务也不稀奇,
  一般只要涉及大型“交通管制”他们派出所都会出警力协同分区交警设岗,
  在偿记路路口设了岗。其实也是交通维持,不准社会车辆走左大街,
  刚儿执勤时,同事们还在猜这又是为什么要设岗,忽然就接到紧急通知,“有人劫囚车!正往这边驶来,需要他们组织拦截!”
  其实怎么说呢,他们毕竟是片警儿,八百年不遇这样的“紧急情况”,一朝遇上,确实慌了神……
  倒霉的冲冲就倒在了这八百年不遇的“实战冲岗”上。

☆、5。124

  濛泪进来,
  “元首,”本分喊了声,
  靠躺在床榻上的余仙轻轻压压手,“坐,”显得有些虚弱,
  濛泪规矩坐下,
  一旁张乾亲自给他沏了茶,弯腰放他手边儿上,濛泪抬头看他,礼貌双手承接,“谢谢,”
  张乾笑,“才来的新茶,尝尝。”
  濛泪应声抿了一口。“很香。”微笑着放下茶杯。
  余仙望着他,眼中充满柔和,
  “濛泪,怪不怪我,”
  一听。濛泪稍愣,接着笑容单纯如常,“您这说的什么话,我怪您什么,”
  余仙叹口气。眼睛看向那边桌上摆着的小罪的照片,
  “濛泪,这是当着张乾的面儿说心里话,我把你可摆在亲人的位置,我只有小罪这么一个至亲,如今也……想找个如亲如故的支撑,也只有你了。”
  濛泪也看向小罪的照片,“您节哀,小罪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虽然走了。他在天上也一定护佑着您一路顺当……”濛泪说着,忽然腹部一阵抽麻,不过一下又过去了,濛泪不禁轻出气,还是稳稳当当把话说完,“您也不要太过伤心,小罪一定也不想看到您这样为了他伤身。”
  “是呀,”余仙的视线从照片上移过来,看向他,柔和的目光似乎轻轻蒙上了一层雾气,叫人无论如何看不透,缓缓地说,“小罪是善良,他临走了,还帮了我这样一个大忙……”接着,恢复如常,抬起手指指,人却咳起来,濛泪上前扶住他,张乾也弯腰。会意地直点头,“我知道,马上拿过来。”说着,走到门边,外头人递进来一台笔记本电脑。接过,又快步走过来。
  余仙抬头看向扶着他的濛泪,“今天‘汾井处’转狱,我不放心,叫他们调来了监控,你也一起看看。”
  “好。”濛泪将他扶坐起来,哪知他这跟着一动弹,一股钻心的绞痛从腹部蔓延上来,真要不是无敌的定力,濛泪当时就要软腿倒下去!
  愣是忍住了。
  不过还是看得出,脸色瞬间有些卡白,
  濛泪借起身给元首拿过来垫在后背靠着的蒲团,一忍再忍,疼痛钻心……
  坐回原座。
  张乾在摆放电脑,
  一回头,见他脸色不好,“怎么了,”
  濛泪微笑。“没什么,少锻炼,这些时寒症又犯了。”
  “喝口热茶。”元首说,
  张乾走过去拿来保温瓶,在他那茶杯里又兑了些热开水……
  濛泪微笑着只摇摇头。“没事,忍忍就过去了,也忍惯了……”
  濛泪不会再喝一口这茶了,
  他说“忍惯了”,
  他这一生。都在忍,不差这“生死一关头”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濛泪想。当天子之怒遭遇阎王之酷,他想你今日亡,你今天就走不出阎王殿。因此,他在茶里下毒也就显得不那么令人震惊了。
  忍着剧痛……真的,这要是平常人,早已在地上打滚。濛泪两手放在膝盖上,端坐笔直,一个军人的标准坐姿里,是军人最后的尊严。
  屏幕里,
  囚车戛然而停。
  车内似有抢夺,
  两辆隐蔽在后方的越野飞速而至,
  囚车有子弹飞出,与越野展开激烈枪战、追击,一股子鱼死网破……
  恰如此时濛泪的心情:鱼死网破。
  “濛泪。”元首喊他,
  濛泪微笑抬头对他,
  元首依旧满眼慈悲,甚至带着期许,
  “这些年,你终究还是怪我,是我妨了你的前程么,你怎么就不能沉心再等等,我原本对你的期望远不止小小这紫阳宫里的内事,一个天下。你都可以去大展拳脚……”顿了下,慢慢垂下眼,“就这么恨我,死还算便宜的,叫我断子绝孙,做绝孤家寡人么……”
  剧痛已经叫濛泪不觉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微握,
  额心渗出细密的汗滴,
  可还是保持着温润的眼神,
  “成者为王败者寇,我输了,我不后悔。”
  余仙再次抬眼看向他,
  “为什么背叛我,我真不相信你是为了权力!”语气重了,实话实说,余仙的心也在痛,当得知是濛泪……他的背叛比任何人都能精准打击到他!一度,余仙觉着这世上没有人比濛泪更了解自己,更忠于自己,他确实这么规划着,他要好好打磨他。有朝一日,这天下,他能顺利交给他……
  “为什么不会是权力,权力真是个好东西,想拥有什么就拥有什么。我失去太多,想夺回来的自然更多……”
  濛泪此时心里也苦,
  但如他所说“不后悔”,
  余仙到底是明白他的,知道“权力”不会将他改变若此,
  是的,
  这世上能改变他的,
  唯有子牛,
  当濛泪心中萌发了“再也不能失去她”且“一定要独占她”的孤心酷胆时,“权力”就是个绝对的必争之体了。
  一个人,
  最可怕时,就是他在“自认为长期蒙受羞辱”的心理下起了“霸道的野心”,那可是会成倍的滋生残忍,
  子牛与易翘那一吻,彻底将濛泪全部的“忍辱野心”释放了出来,
  他对余仙慢慢下毒,断的,确实是他的根。毕竟子牛日常在他身边,不能让子牛怀上他的孩子……
  同时。他还要一点一滴掏空他的权柄基础,
  余仙看似在“一片和谐”下众望所归登基,
  就好似地基完整,但是斑斑裂痕早已存在,
  直至此刻,
  濛泪嘴上说“成者为王败者寇”,内心里,并未完全认输,
  别看余仙现在好似识破了他的“劫囚计划”,或许因着这“囚犯的身份”他会在某些方面见疑,
  但,
  有个惊世秘密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那才是早已埋在他“坚实地基”下致命裂痕所在……
  濛泪捂腹慢慢蜷倒在地上,他的鼻息下已经流出了血,
  坐在榻上的余仙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我很公平,同样的毒,你对我下了多少,累积起来,我一次还给了你。这件事上,我们扯平了。”
  濛泪抬眼看他,轻轻露出了笑,合上了眼。

☆、5。125

  子牛赶往现场时,现场早已封锁。子牛声称自己是冲冲的姐姐,才打听到伤员警察已就近送往三医院。
  子牛又往三医院去,仍以亲属身份焦急打听,遇见冲冲的一个同事,幸而他对子牛还面熟,几次在所里见过冲冲招呼过她。把子牛叫到一旁,安慰道,没大碍,冲冲坚持回所里休息了。子牛吃惊:我在电视里看见受到那么大的冲击!……同事也是笑着摇头:可不,我们都吓死,他小子真是命大,就是脑后磕出些皮肉血,都检查了,确实没大事。所长这才放心把他放走,哎,我们都说他是钢筋铁打的……
  子牛再次往他所里去,一路都在打他电话,没人接……子牛心里清楚。哪里是钢筋铁打,一定有诡谲……
  “冲冲!”
  子牛焦急拍着他的小铁门,
  咔嚓,
  门栓拉开,
  子牛不客气立即推门而入……着实惊坏了!
  冲冲半边身形已经虚化如氤氲水波!
  “冲冲!”子牛不顾一切上去抱住他还残留一半的实体。冲冲就在她怀里一点一点消失,“冲冲,别这样!”子牛真是急得哭,这种看着人消失实在痛揪人心!冲冲仰头望着她,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偏偏子牛就是听不见,子牛抬手狠抹眼睛,想看清他的唇形,可只看见冲冲的唇齿张合,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冲冲。彻底消失了,怀里,空空如也,子牛,伤心非常……
  子牛有些浑噩地回到胡同小院儿自己家里,
  倒在沙发上仰躺着,望着天花板,心中一片空茫,是苦是慌,都已经分不清楚了……
  有人敲门,
  子牛还是警觉起了身,
  到底有了“一定要回到前世正轨”的决心,子牛是坚强不少,
  沉了口气,
  子牛如常问,“谁呀,”
  知道她住这里的人不多,子牛以为是翀心,
  却是另外一个女声,
  “我。元枫。”
  子牛一凛,
  怎么是她?
  子牛对她印象肯定不好,但像这样拒客门外肯定也不像话,
  子牛沉了口气,起身去拉开门。也没让她进来的意思,“找我有事?”
  其实,子牛心里也是一怔,
  她没见过如此朴素沧桑的元枫,
  长发低马尾扎着,
  素颜,
  一件深灰长风衣将整个人笼着,显得人十分单薄,如风尘里一粒沙,随时都会香消玉殒一般……
  小天使到底善良。今儿外头是风大,还是身子一让,尽管脸冷着,可还是让人进了屋。
  “坐,”
  “谢谢。”
  两人相对而坐,
  子牛垂眼还是为她拿起暖壶泡茶,
  元枫声音带着苦涩,
  “子牛,现在只有你能救救濛泪了。”
  子牛倒茶的手停了下,又接着倒,微蹙眉头,
  “这话儿怎么说,救?他好好儿的救什么……”
  “他不好!一直就没好过。现在更是生死关头!”
  子牛放下暖壶看向对面的女人,
  女人已经泪眼莹莹,
  “子牛,濛泪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你,你们的初遇。你们的相识,你们的分离……这辈子,他最刻骨铭心的,只有你,活都只为你活!”
  显然。女人十分激动,好像,她与濛泪一样,同命相连,活着,就为着一个刻骨铭心的人儿……
  子牛着实有些慌乱,她乱七八糟的一把情债啊……
  小天使眼睛都不知道要放往何处,有些羞愧,又有些悲愤,对方拆穿了她少时的“胡作非为”。她不知道如何接话,
  不过,看来元枫真并非为“讨债”而来,她真切有求于她而来,接下来。子牛一直不发一语,就听见元枫娓娓说着,带着忧伤,带着情结,听得子牛是越发心殇,濛泪真的为她死去活来一次,而元枫,原来也是痴情一人……
  濛泪为子牛活,
  元枫却是为了一个赵晓棠搭进去了一生,
  就纯政治这一块儿。元枫说的较模糊,似乎一些事情还是没想向子牛坦白,
  只说,她与濛泪确实没有任何瓜葛,之所以“绑在了一处”,只因,她曾经救过齐濛泪,齐濛泪为报答她,也相助过她。两人之所以假订婚,也是为了方便帮助元枫遮掩做一些“有关赵晓棠”的事宜,毕竟,“赵晓棠”直至今日,对于紫阳宫而言,还是一个相当敏感的人物……
  子牛听着听着,想起,不是前段儿因着“苹果恨”的风波,得知“林立满的巨额财产与赵晓棠其人”有关么,子牛没忘师傅交代的任务,不禁把心思放到这女人身上又思索起来……
  元枫说,估计元首对濛泪与她之间的关系见了疑。怀疑濛泪与“赵晓棠余党”有来往,已经,已经把濛泪关押了起来……子牛听后,还是震惊抬起了头!
  纯政治的东西,子牛确实根本不懂。
  余仙关押了濛泪,
  只从二人与她的关系而言,子牛居中,着实左右为难,
  且不用元枫现在这样来提起濛泪对自己有多么情深意切,光从小天使“责任感”而言,毕竟这是她惹出来的一笔债,她肯定不能不管不顾。
  但是,小天使“善”字打头,也绝非“老好人不讲道理”一枚。
  余仙为何会关押濛泪,光凭元枫一面之词,子牛也无从公正判断,
  “我知道了。”
  子牛不会给元枫承诺,
  她得靠自己的判断去行事。
  子牛回到紫阳宫已经是傍晚,
  要不是张乾再三打电话叫她今天回宫吃饭,子牛哪儿也不想去,今天发生了太多事,特别是冲冲的消失一直揪着她的心,有过一次的经验告诉她。冲冲说不准又困进了某人的身体里,又是那些黑翅膀所为?……子牛是真的焦急啊,她渴望听到“天外来音”,冲冲,你在哪儿……
  去承乾殿的路上,后头有人喊她,“子牛!”
  回头一看,是老余,
  老余跑过来,“你要的那本经书我给找到了,正好碰见,急不急着看撒,现在去拿。”
  子牛点头,“好,谢谢您了。”
  遂二人朝麒麟阁走去。
  边聊边走,
  老余神神秘秘小声说,
  “子牛,宫里出大怪事啦,”
  子牛心一紧!
  仍貌似好奇地问,“怎么了,”
  老余看看四周,好像光说这些他都怕遭天打雷劈,
  “听说,濛泪‘怀孕’啦,肚子胀得这么大!……”
  子牛的心终卡在了嗓子眼,久久说不出话儿来……

☆、5。126

  张乾盛好饭放她跟前,子牛抬头望着他,“听说濛泪‘怀孕’了?怎么可能……”甚为惊异,满满地“好奇之意”。
  子牛想来想去,与其自己抓破脑壳想方设法去接近这件事,不如当轶闻直接问张乾,假冒这“爆棚的好奇心”,就算死缠烂打,她也要亲眼去看看濛泪!
  张乾看她一眼,“听谁瞎说,一个大男人怎么怀孕。”
  子牛拿起筷子夹菜,看似闲聊,“人家传的有鼻子有眼,假的真不了,真的自然也假不了。所以我来问问你,最好亲眼瞧瞧,也好为你们辟辟谣。”
  张乾笑起来,“真还有劳您了。”
  子牛独自在外头吃饭,
  张乾掀帘进里屋来。
  榻子上的余仙指指外头,“吃好了?”
  张乾笑着,“胃口还好,正喝汤呢。”
  余仙轻轻点头,又靠回软垫上。想了想,“带她去看看濛泪也行,”
  张乾倒了杯热茶放他手边儿,“我也是这么想,这段儿她太悲伤了,难得有这么个感兴趣的事儿,去瞧瞧也无妨。濛泪的病情是怪,好在人一直昏迷不醒,什么病由也只任人云亦云,倒不会有什么破绽。”
  说来。余仙张乾初闻梅毅回来说濛泪的“症状”貌似怀孕?还不是首先不信。
  濛泪中毒昏厥过去后,除了鼻中出血,最让人不解的是,腹部不断胀大。
  毒他,并非真要毒杀他,
  余仙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无杀他之意,且不说濛泪背后还有何势力支撑,尚未查清,就从私人情感而言,要让余仙在丧弟的当头再下此毒手……不至若此。
  所以,对濛泪还是有立即的救治。
  只是,怪状就出来了,
  如果不是梅毅亲口所说,“他现在一切生理机能的显示,跟怀孕无异。”余仙真当这可能又是“阴谋一桩”呢,怎么可能?!一个大男人,中了毒,就,就……这不是断子绝孙的毒么。怎么陡然起了如此彻底有违常理的反效?!
  梅毅说是这么说,身为一个科学人自然更是不信,他也说这是“眼睛上的初判”,到底为何会这样,他一定会检测出个水落石出!
  倒是这些荒诞的流言余仙是刻意透露了出去。目的自是跟“捕捉背后势力”有关,倒没想,也传到了子牛耳朵里,竟也有它好的一面:诚如张乾所言,最近子牛太不快乐了,有这么一桩能让她转移悲伤的事,看看倒也无妨,只当看稀奇逗她开心了……
  看似濛泪人在锦晓阁躺着,子牛不知,这进出都有严格禁令。他人其实是被完全在押的状态。
  到底有这么段渊源,孽也罢,看到濛泪如今这样,子牛还是有心酸的,
  肚子确实胀得大。人虽晕迷着,面相倒宁静,仿佛回到子牛与他初遇那个年纪,一切岁月静好……
  “哪有岁月静好,有人为你负重前行!姐们儿。这又是个黑翅膀,老子看来成了为你拼死打怪的工具了!”
  脑海里突然出现冲冲的声音!!
  子牛一惊!张口就出,“留着!”
  张乾也吓一跳,回头,“留着什么?”
  子牛倒神色平常。指了指看护人员正要拿走的茶壶,“口有点渴,留着倒点水喝。”
  张乾无可奈何笑,低声说,“要喝水我再给你端来。喝这里的干嘛。”
  子牛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神情有些伤感,“我就这里坐会儿。他这到底怎么回事,治得好么……”
  张乾知道子牛心善,不会仅仅拿这当稀奇看。又安慰道,“会全力治愈他的,肯定不是怀孕,估计有什么病变……”张乾出去给她倒水了,就这么点的间隙,也没有人敢盯着她看,子牛走到窗边似不忍看病床上的濛泪,其实,唇快速动着,
  “冲冲。你真在里面!”
  “姐姐,这是个黑翅膀,又是跟我你死我活的,留着他你就是想让我死!”
  “不不,冲冲。我是想弄清楚我的翅膀到哪里去了,你问问他,他们究竟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啪!”
  忽然濛泪右手打着点滴的吊杆摔倒,吊瓶摔碎,发出尖锐的声音,
  原来濛泪突然挣扎起来,扯掉了点滴,“滴滴,滴滴,滴滴”心跳检测装置也发出骤响。似人到了生死关头!
  “快!快叫梅医生!!”医护人员都慌了,这时候,是没人去注意窗边的子牛的,
  人,完全呆愣在那里,
  却没有转过身来,好似害怕看到这一幕……
  其实,
  子牛感受着身体轻浮在空中,
  四周一片黑暗,
  只,顶头一轮明月,
  皎洁得妖异,
  对面,
  冲冲弯腰若捉小鸡地,一手紧勒着男孩儿的脖子,一手,狠揪着他那对已然折断的黑色翅羽,毫不怜惜,不知道,其实这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折断,就跟折断了肋骨一样疼……
  子牛眼睛红了,
  尽管她痛恨黑翅,但是,她知道折翼的至痛。多么的撕心裂肺……
  男孩儿抬起头,竟是唇边还带着轻笑,
  “没什么好同情的,比起你,我算幸运的。”
  子牛一晃神,背脊骨一刺,忽然似真女神跑至他面前,居高临下,怒声,“我的翅膀呢!!”
  因她接近。就在他顶上,男孩儿更仰起头,看着她,清清楚楚,眼中饱含炙热,
  “子牛,人世这一遭,我们也算短暂占有过你。怪不得任何人,是你飞错了方向,是你自己飞到了我们的世界。既然你已然忍受了那样的酷刑。都挺过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黑色羽翼!子牛,你属于我们,哪怕只有一对黑翅扎根在你的背脊里,你也是属于我们!!”
  男孩笑着,
  笑得那样满足,那样纯美,
  “不好,他要消失了!”
  冲冲赶紧握住他的翅尾,根据上次的经验,黑翅膀们的消亡首先都是从粉碎羽翼开始,和上次小罪不同,小罪是被他击碎的,这个……濛泪似“自我折翼”,忽来一股强劲的张力,冲冲根本控制不住,男孩儿的黑色羽翼瞬间一砰,如黑色烟花,冲冲握着的,一场空般……“子牛……”似带着无限的叹息,男孩儿消逝在他的掌心,她的目下……
  仿若就在转眼间,
  子牛四周明亮了起来,
  耳畔传来,“滴——”这是与世长辞的声音……
  梅毅就这么晚进来一步,
  齐濛泪,已经走了。

☆、5。127

  齐濛泪的死着实惊动朝野,
  一来,属于暴毙,
  二,死因蹊怪,传言不止。
  但是,无人敢妄议,因为,都看得出,元首是真伤心。
  余仙不是做给他人看,他确实伤心。他恨齐濛泪的背叛与狠绝,他也有心给他教训。但是,前已表达,罪不至死。对濛泪,他还想争取。特别是在失去小罪的当下,这个在感情上跟“另一个弟弟”无异的男人,对余仙而言,是亲人。也是未来的希望。
  破例,元首首次在宫里召见了元枫,
  元枫只提出了一个请求,
  要给濛泪做一个月的法事。
  元首特批:荣福宫闭外香客一月,专事濛泪丧礼。
  宫,乃顶级建筑,与皇室相关叫皇宫,与神仙相关叫天宫。与宗教相关荣福宫、碧霞宫。
  荣福宫乃承阳帝前邸,后被改为皇家寺庙。
  子牛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巍峨宫墙,朝朝庙宇,心上确有敬畏之感。
  “隆寿帝八龄践祚,尚属幼齿;长锡帝二十五岁登基,正当风华;而承阳皇帝即位时已四十五岁了,按古人均寿,已属盛年略过。承亲王如不做皇帝,在承王府(即荣福宫)颐养天年,兴许能长寿。但当了皇帝,过于操劳,与他的父亲和儿子相比,活得太少,只有五十八。”
  忽然有人在她身后说,
  子牛回头。倒有些瑟缩,是元枫。
  元枫却是轻轻一笑,情态真挚,“你不必害怕。我没怪你。现在想来也可笑,为君者想让他三更死,单是人言规劝,是拖得到五更的?如今,你能亲身来看看他,我想濛泪已经很满足了。”
  子牛心中情感复杂,这就是小天使的困惑之处:我既来受难,就黑是黑。白是白,为何搞得害我之人反倒牵扯连连,让我恨也恨不起来,倒似对他们有所亏欠?……
  元枫抬起手。
  手中握有一卷轴,
  “这是濛泪生前写给你的一幅字,摹的就是承阳帝的《破尘居士》,我代为转达。也算了他一个心愿。”
  子牛心里一咔嗒,
  《破尘居士》?
  她在“潜伏”林立满周身那会儿,可是亲眼见过这幅承阳皇帝御笔书画《破尘居士》真迹!
  当时,林立满的赏悦之态还历历在目。
  “承阳帝的艺术判断力绝不比他的父亲、儿子差,幼年时,有最好的教育背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不涉猎。他熟读经典,能写得一笔好字,画艺也精炼别致……”
  林立满也算博学善赏之人。话语有时很有气概深度,
  “承阳帝执政期间,完全靠欣赏艺术品减压,封建君主制使压在帝王肩头的担子过重,如果皇帝恪尽职守,亲历亲为,所负重任非常人所能承担。承阳虽为帝王,也有血有肉。也说过‘朕就是这样汉子!就是这样秉性!就是这样皇帝!’如此铿锵有力的话语;但在艺术要求上,承阳心细如针,从紫阳宫造办处档案承阳御批的奏折中就可以体会他的心细,知晓他的眼光。明白一个道理:伟大的人不会出自平凡,伟大的艺术也是同理。……”
  子牛当即展开卷轴,
  “懒问浮沉事,闲娱花柳朝”,
  单从品鉴看,濛泪也是极有天赋,摹得真好。另外……
  子牛低头慢慢卷卷轴,有伤感。似无意问,
  “是摹的原品?”
  “是的,不揣摩透真迹,哪有这番用心之作……”
  子牛提着这幅卷轴从荣福宫出来,心里只有了一个笃定:看来林立满的财产必定跟赵晓棠一伙有关。
  子牛上了车,因专心想着林立满的案子,周遭事物也没在意。
  翀心就在她后两个车位,看见她立即就招手“子牛!”哪知子牛根本没听见,已经启动车开走了,
  翀心也是送家人来祭奠这个齐濛泪……如今,京里显贵头等大事,谁不是扒着来祭奠这位“元首臂膀”。
  翀心本就是来瞧热闹滴,毕竟这位举世无双的齐濛泪“生前传奇,死时更传奇”,但是这会儿看着子牛了,好些日子没联络她了。毕竟小罪刚走,翀心也知道她有多伤心……翀心别了家人,开车去撵子牛了。
  说是撵,可毕竟是子牛亲自开着车。翀心也不敢太着急,还是跟着后头等她停了再打招呼吧。
  跟着跟着,却见子牛到了偿记路路口,
  一个警察站那儿等着她,
  子牛停了车,警察上了副驾,车继续往前开走。
  翀心纳闷,谁呀。没吭声,继续跟着了。
  冲冲上了车,将手上提着的一个纸袋丢到后座儿,摘了警帽,拿起车前的一瓶水喝,
  子牛轻蹙眉头,“这我昨天喝的,”
  “我不嫌弃你。”冲冲大咧说,
  “不是,隔夜水,喝了不好。”
  “谁在乎这些……”继续灌,
  子牛心思重重,也没再跟他叨唠,专心开车。
  是呀,
  这次冲冲“出来”得很顺利,
  用他的话讲:那一瞬,是黑翅膀消失前生生把他踢出来滴!果然还是有深仇大恨,把他一脚就踢回家里,冲冲的屁股现在都是疼滴。
  一回生二回熟,子牛这回也没啥大惊小怪了,倒是多了枚智慧似滴,在张乾他们看来她是被濛泪的死状吓坏了,子牛却是真开了一大窍,她觉着,小罪和濛泪如果都是黑翅……会不会就是种在她背脊里的黑翅!……他们都消逝了,那,那现在我背脊里还有几枚黑翅?他们是代表一只,还是一双……子牛下了决心一定要搞清楚!
  这不,和冲冲就是去“做实验”滴,
  既然目前只知“往下坠”往往是“奇迹发生的时刻”,她和冲冲决定去东郊邙山上试试,跳一跳,看能不能“激发出”翅膀,主要是看看,还有多少黑翅残留……
  一个红灯,倒叫后头的翀心跟丢了一会儿,
  翀心不气馁,追,
  他们这是要去邙山,去那儿干嘛?翀心可好奇着呢。
  (冬灰正在制作中,年后就会出来了,好高兴,我对冬灰有特殊的感情,希望你们接到书后也会喜欢,嘎嘎。)

☆、5。128

  “还是从那儿跳吧,”
  子牛看了眼那条小沟,蹙眉摇头,“那怎么成,跳下去毫发无伤的地方激不出来它们。”
  冲冲走到深崖旁边看了看,回头又看她,“太危险了……”冲冲这会儿是真心虚,甚至心疼,眼睁睁叫她这样去涉险……冲冲实在不愿。
  子牛却决心超盛,“没事,腰上不还系着绳子嘛,快。系上呀。”
  冲冲不做声,拿出绳索走向她,默默两手绕她身前给她系绕过来……子牛正低头也两手调整,忽然冲冲把她拽转过身。单手环住她的腰一紧,神情超级严肃,“你要有事,我觉得我也活不了了。”子牛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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