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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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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美食之林,是因为它在市场上拥有足够的、而且代代不绝的顾客群。当然,反对者也一直存在,他们对于此种事物的深恶痛绝,由一个惊叹号紧接着一个问号所组成:一、臭不可闻!二、竟然会有人爱吃这种臭不可闻的东西?哎,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也不能单向的标准一概衡量所有人的喜恶吧。曹植就说得好:人各有所好尚。兰茞荪蕙损毁之芳,众人之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咸池、六英之发,众人所乐,而墨翟有非之之论:岂可同哉!”
  噼里啪啦,什怏听着听着也是笑,孟冬灰书读的太杂了,轻易间就能伶牙俐齿,不过这孩子平常压抑久了,难有这样畅所欲言显本性的时候。
  什怏给她倒了点啤酒。
  “说是萧长空最近也找上你了?”
  嗯,他们在电话里提及过这件事,
  冬灰像来了些兴致,坐小板凳儿上,两手撑膝盖上还往前凑了凑。一脸好玩儿,“他怎么是这样个性子,哎哟,超级星战迷呢,他还送了把光剑我。”
  什怏笑笑。“这是个荒唐主儿,他和老五是一个妈生的,都有点不着调儿,他原来养道士‘问道’,老五原来养和尚‘做阴寿’,都是活见鬼。”
  冬灰小嘴巴里咬着筷子,“那是挺好玩儿……”
  冬灰又将最近她跟元首一些事说给了什怏听,说这段时间她得超级用功,一定得拿下国防大这次机会,虽说只是进修。她也想好了,听说进修好的话是可以有提前考国防大资格的,跳级对她说肯定有难度,可是不试试怎么又知道自己不行呢……呵呵,积极上进的一塌糊涂。
  什怏点头,也肯定了她的学习态度,“少玩儿点,趁年轻先把“事业”定好,你要真想走学术道路,就专心一条心读到底。再别想出来工作啥的花花肠子了。”
  冬灰也是叹气,“我哪里想一辈子呆学校里死读呢,可现在现实是,不读就见不到舅舅,不能不读。”
  什怏看她一眼,以实在的口气说,“你还是适合读书的,出来工作,新鲜感几天没了,难道老变不成。你舅舅给你指了这条路,许是他比你还了解你,再说,读书还算你拿手的吧,你应付自如,这样也才能腾出空儿再玩玩儿,要工作了,你从小就呆在军校里,不见得适应。”
  冬灰一听,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儿呀。伸手过去抓住了什怏的手腕,“你说得对,什怏,还是你真正了解我。”
  什怏又笑,“前儿电话还说最了解你的是萧关漫。”
  冬灰甜甜一笑。“关漫也了解我,关漫可好了……”
  又聊了聊什怏家里的情况,
  这回该什怏叹气了,“家家一本难念的经,我大哥那孩子油盐不进。丢了,我现在就是想办法能不能在国外找个严厉一点的学校,把他关着读,这孩子得受点罪。”
  冬灰往涮锅里又加了些佐料,这时候。她像个小大人了,看什怏一眼,“这你就糊涂了,送国外就更丢得远,这千山万水的,天高皇帝远你们更把控不住他,再说,国外再严厉的地方有咱们这军校管得好?要我说,这小子是欠揍,就该送到魔鬼军校里来揍他一顿。你们家要舍得,挨打受骂都不在乎,就送军校去,保管出来了规规矩矩。”
  什怏似乎真在考虑她说的话,
  又笑笑,“军校可不那么好进,我家没一个在军籍的,也没指标。”
  冬灰盛碗汤放他跟前,完全拿事儿的小大人范儿,“放心,我来办。雁落上回回来还说了你我有事可以去找老周,再不济,找关漫试试呗。”
  看看,
  这才叫真信任了,
  无论雁落还是关漫,孟冬灰不是个轻易会求人的,她有事能想到他们,已经非常难能了……

☆、4。131

  关漫从九一礼堂走出来,
  他一身长深灰大衣,衣领竖起,手里握着一把长黑雨伞的手柄,一手放在大衣荷包里,帅雅完全无法形容。
  他的车打不着火了,留着老袁在那儿处理,他步行走走也不错。
  同样开完会从九一礼堂出来的霜晨见状,车滑到他身边,后车窗渐下。“关漫,车坏了是吧,上车吧,送你一程。”
  关漫一淡笑,倒也没拒绝,他也是一份好心,没必要这上头耍性子。上车了。
  其实是有些尴尬的,
  上次机场闹了点不愉快,到今天开会,见着面也没说话,现在坐一辆车里,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霜晨先开的口,问了些很平常的生活之语,关漫也淡淡客气地答了。一程路上,基本上都是沉默。
  却。
  关漫也没想到就这“一程路”,幸亏他上来了!……
  车行至斯卡丽大酒店,
  关漫本瞧着他这边车窗外的,
  忽然霜晨叫停了车,“停一下。”
  关漫漫不经心看过去……靠霜晨那边的车窗慢慢降下来……这一看,关漫心一掐!
  冬灰?!
  他不着意赶紧看了眼霜晨,
  发觉他的视线是向冬灰那边看去……不过,又像是看冬灰后边儿几步也正在步上台阶的男人……
  “怎么了,”关漫面儿上当然得越发不着意地问,
  霜晨回头看他一眼,果然指了指那男人,指头还点了一下,“这个周显,死性不改,老扯上招瓢这种事儿,如今他在我这边搞资审,还这么不检点,真是没办法。”
  嫖?
  关漫心一噔儿,
  微笑着,一如既往地慵懒不搭事儿般,“食色性也么,只要他不耽误正经事儿,这种事儿咱还真管不了。再说,您怎么就知道他这是在嫖。”
  霜晨似无奈地苦笑摇摇头,“后面那女孩儿,我捉到过一次……”
  这下,关漫心更勒得紧了,
  倒真不是听闻冬灰跟“嫖”扯上关系,说过,关漫早已不会对和冬灰可能扯上的任何“不可思议”感到惊奇了。关漫挂心的是……四哥要留意到冬灰怎么办!
  “咳,这也算他私事儿,管得了那么多……”关漫玩笑的口气,也是想早点引霜晨离开,
  哪知。霜晨对这事儿是真耿耿于怀,他确实还没有放弃找到女孩儿背后的老鸨……
  “你等等,我得上去看看,”说着推开车门就下车了,
  “诶。四哥,这你管得着么……”关漫这下真有点急了,他也没想到,平常正儿八经的四哥这事上可能是看不过眼,可。可也不至于真像管小孩儿一样立即上去管呐!……
  怎么可能坐得住,
  关漫又不能表现出太着急,只能像好玩样儿也跟下来,能做的一件事,就是赶紧给冬灰发了条短信,“你在斯卡丽吧,我四哥正上去找你们了!”匆匆也只能发这么多了……
  得亏这时候冬灰手里正拽着手机呢,
  这一看,先是一怔,怎么是关漫发来的?……接着。就发起大火!
  指着老周啊,“你又把他招来了!!再也不见你了!再也不见你了!……”说着,捞起外套包包夺门就要走,
  你知道老周好容易盼来冬灰召唤……自从雁落那回,老周一亿个胆子也不敢再找她了呀!这下好。小姑奶主动找他,名正言顺,吃不得大肉了,哪怕见见,抱抱zhezhe,也解思念苦呀……哦哟,老周也是被她突然这一吼搞蒙了,招谁来了?这次他一接冬灰电话,可是啥也不顾,愣是亲自要去接她的呢。啥都安排得妥妥帖帖,不怕人看见,有雁落这座坚实大靠山,怕哈呀!
  赶紧后面抱住,着急得不得了,“乖乖,乖乖,招谁来了?哎哟,看把我乖乖气得,我就吃了一万个猴子胆也不敢再忽悠我的小姑奶啊。四儿,你知道我有多想你……”低头脸直挨着蹭,
  冬灰撅嘴仰着头任他挨着,举起手机,“你那个该死的四主子又上来捉我们的奸了。”不晓得几委屈,“怎么老碰上他,烦死了!”
  老周把她抱起来,恨不得哄毛毛一样抱着摇了,“管他谁来。这次咱都不怕了啊,乖乖,我现在也学贼了,他妈的这些龙子龙孙怎么就见不得老子快活呢?”边也打开了大门,抱着小祖宗走出来。挨她耳朵边儿低笑,“我早把左右两边的房都用别的名儿包下来了,他来捉呀,捉我一个人在酒店里睡觉啊,”
  冬灰听了。这才撅着嘴嗔怪扭脸儿揪他的鼻子,“看你个老小子总算灵光一回。”
  “是是,再伺候我小妈可不得多长几个心眼儿……”
  这回确实“准备充分”,
  老周洒脱着呢,
  大门都不关。
  霜晨上来时,
  看见他正儿八经坐沙发边翻着文件,假模假样鼻尖儿上还架着副无边眼镜儿,
  明知是霜晨他们进来了,还故意以为是自己的助手上来送资料的。“怎么现在才来……哟,四帅!您怎么上来了……”
  还没看见关漫,
  因为霜晨先踏进去的,关漫跟在后面,
  却这时候收到冬灰的短信,
  “快看你右边,嘿嘿。”还打了一个坏笑的表情,
  关漫赶紧回头,
  小冬灰确实爱刺激,
  就见隔着几个门的一间房,门略打开,
  调皮的小姑娘四肢着地,跪趴地上像只小狗,略探出头来,看见他,直朝他招手呢!
  关漫也潇洒,
  笑起来,
  不慌不忙,一手还插在大衣荷包里,稍扭头对已经步入房里的霜晨说,“四哥,我去那边抽口烟啊,这酒店,有点闷。”
  老周这才看见门口的关漫……不过刚儿小祖宗已经吩咐过了,关漫是她的人,她得跟关漫偷偷说几句话,老周还有个“重要任务”是得拖住霜晨的注意力呢,
  老周也圆滑,像才看见关漫的,忙举手示意。“七帅,也上来了,”
  关漫稍一抬手,很沉雅地一点头算打过招呼,“置之事外”地走过去了。
  霜晨也没看身后关漫。一直就瞧着老周,心里其实疑着,这老周搞什么鬼!……莫非他现在学更贼了,上来鬼混还有万全之策……说实话,霜晨现下的心情也是对自己哭笑不得,你这是着急什么呀,完全像个二傻子上来管个无意义的闲事……细想下来,估计还是好奇心作祟了,那女孩儿,还在干这行么……
  不过,现在弄成这样,霜晨忽然间也清醒了,所以才会苦笑撒,看看刚才一根筋儿搭哪儿去了,跑上来闹这一场,可,总得圆回去呀,他也不着急,微笑着淡然开口,好像也顺理成章,“我路过,正好看见你,一直想跟你碰个头说说国防大进修班面试的事儿……”大大方方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正儿八经是开始说正事了。

☆、4。132

  关漫把她抱起来,上下看了看,“好看。”
  冬灰身上这条onepiece的裙子是他和她一起去买的,包括胸口这枚TiffanyKeys,镶钻的白金“鸢尾花”图案款式,精巧而奢华。当时冬灰还说这就叫“小心机”首饰。
  冬灰晃晃他的脖子,“抽烟的呢,”
  关漫就是笑,刚儿他扯得由头不就是抽烟。冬灰喜欢看他抽烟。
  冬灰从他身上下来,靠墙上。那模样啊……要多要命有多要命,
  瞅着他,
  关漫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上,
  食指拇指捻着,吸一口,笑着吐出时,又递她嘴边,
  冬灰摇头,关漫衔嘴边。微歪头,抬手调整了下悬在她胸口的TiffanyKeys,
  冬灰单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关漫,你真是我的福将,我有难,你总在我身边,真好。”
  关漫还是那么捻下烟,笑笑,在冬灰眼里,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冬灰跟着他头转,“关漫,关漫,你害羞了?”
  关漫又吸了一口烟,眼睛好像还真不敢看她呢!
  坏冬灰可来劲儿。她单手捧着他的脸别过来,“关漫,看我啊,”
  关漫鼻子里出着烟,看向她,那情态,真是美疯了!
  冬灰起身仰起头凑近点,“关漫,想不想亲我,”眼睛追着他的神态,好像在追逐最亮的小星星,
  关漫单手夹着烟,立那儿,注视着她,“你知道我有多想,”把心都剖给她看了,
  冬灰微微弯唇,也多么专注地看着他,“那为什么从来不主动,”
  关漫看着她的唇,“只有你主动吻别人的,我不敢……”说着,冬灰的唇已经挨上了他,轻轻呢喃“我已经主动了……”关漫张开了唇,包括夹着烟的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这是他们的初吻。
  想不到是这个时刻就到来了,却也顺理成章,冬灰想要了,关漫时刻准备着……
  不过,对关漫而言还是相当激动。
  他似有感觉,刚走过来抱起她的那一瞬,冬灰穿着他们一起挤在试衣间试过的衣裳,冬灰看他的眼神,最重要。别忘了小冬灰爱刺激,当下此刻,他们的“相识相知”就在人眼皮底下……所以,关漫真的是害羞了呢!她不是别人,她是冬灰,她是关漫已经认定了的,就算失去一切,也要坚守到最后的……他可能感觉到这一刻就要来临,确实有些“近情情却”之感……
  关漫手抱得紧她,他嘴里有淡淡的烟味儿。吻是生疏的,却,叫冬灰这样痴迷!……真的,仅仅一个吻,冬灰的心都在震颤!为什么。关漫的生涩,诱人得就像个无底洞诱惑着你极尽想取之不竭,想占有他全部的一切一切……关漫松了唇,一口接一口地喘,冬灰却像匹小狼还不放过他。踮着脚又一下一下地嘬,迷离的看着关漫的唇,蜜艳无比,关漫有颗只为她动情的心,情态上表现出的微醺本能就是一种迷恋,这种迷恋叫冬灰更心颤,叫她觉着,这样的关漫是我的,只会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关漫从门里出来。
  低着头,
  手指上还夹着烟,
  谁也看不到他那微颤的指尖,以及微红的脸颊与唇锋,
  冬灰当然知道他有多想,
  所以冬灰也知道如何叫他梦成真,
  关漫咬着唇笑起来……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此,感觉熨烫心间,再多的磨折,再大的不顺。不值一提,守着她就好,守着她,就是守住了我唯一的幸福甜蜜……
  ……
  老周帮忙很给力,二话不说,第二天就送来了报名表和体检表。
  老周也客观给出了意见,像什怏家这样的混小子,要想整好,就得给出十足的苦头吃。推荐了一所军校:装甲兵工程学院。建议入“车辆工程”专业。
  小冬灰很负责任呢,
  回来好好研读了关于学校、专业的相关材料,
  傍晚,章程礼来接,元首已低调回京,接她回宫吃饭。
  饭桌边儿,冬灰还在翻“装甲兵”相关书籍,
  扒一口饭,还问元首,“学这些,整天就是跟钢筋铁甲打交道了吧……”
  元首知道她专业学什么,怎么忽然兴趣上这些也懒得多管,不过,还是趁机考了下她,蒋仲敏提过,她对军事装备一些基础知识掌握得还算扎实……
  筷子敲了敲跟前的盘,冬灰看过来,
  “说说坦克和装甲车的区别,”
  冬灰看他一眼,头又扭过去看书,嘴巴却答上了,
  “坦克与装甲车在狭义上是并列关系。广义上是从属关系。严格意义上说,坦克属于装甲车的一种,是一种将火力、机动、防护性等特点集于一身的武器。它通常装有大口径的主炮,厚重的装甲以及大马力的发动机。而通常所说的装甲车一般是指除坦克外的其他装甲车辆,通常不具备坦克的厚重装甲。可完成作战、输送、侦查、武器装载/发射等多种任务,范围较广不好明确定义。
  区别主要在:
  1、重量不同,坦克即使是轻型也一般在数十吨。
  2、坦克一般装载大口径火炮,一般是120或125MM,而装甲车一般只装载小口径速射炮;一些装甲车也可以搭载反坦克武器。
  3、坦克装甲厚。一般可以达到数百毫米,而装甲车不过几十毫米。
  4、作用不同。坦克的目的有二:一是利用其强大的防护掩护来撕裂敌人的阵地防御;二是在突击过程中重点摧毁敌人的坚固火力点和装甲装备。而装甲车主要是运送士兵,并掩护步兵进攻,其装备的武器目的主要在于压制敌人火力,为步兵进攻创造条件。
  5、坦克一般都是履带式。而装甲车有履带式,也有轮式,也有履带和轮式相结合的……”
  她越说越流畅,越说越像教官在讲课了,筷子在盘子里一点一点,像个人!
  元首端着碗,边轻轻拨着饭粒边笑,“纸上谈兵是真不错。”
  冬灰横他一眼,“要你说你也不见得比我说得这么详细。”
  元首柔声,“我没说你背的不好,就是有些还是得实践里去磨练磨练。”
  冬灰放下书,扒一大口饭,“你还真指望我为你上战场打仗去呀,”
  元首把鱼肚子上的肉剃了大刺放她碗里,“那还真不敢。不过放你过去和敌人打口舌之仗看样子还行。”
  冬灰又把鱼肉上的葱都挑他碗里,她不吃荤菜上的葱花。元首也没异议,他们同桌吃饭,她不吃的,都是他的。
  十四的晚上,元首啥也没做,光跟她复习功课去了。
  她真说错了,元首要说起具体的军备知识,确实比她“详细”更多,冬灰听得很大劲儿,因为他有结合具体的战役来详解……冬灰暗暗点头,嗯,什怏家的肖肖读这个专业可以,因为确实太苦太累了……

☆、4。133

  正月十四的这天晚上,霜晨也挺忙,他连夜召集总策教育司的多个部门联合组会,再次强调了开年后各级各类组考纪律,十五过后,就要正式拉开各层面军事体系教育的选拔及甄考工作,马虎不得。
  简单的工作餐在总策行政楼二厅休息室,
  这点休息调整的时间,大家也比较放松,三两边吃边聊。
  霜晨的行助贺斌因为整理资料下来晚了。盒饭有点凉了,他拿到微波炉那边热了下。
  微波炉在里面热饭,他走出来,
  这边一些景观植物遮挡着,一旁小沙发上坐着的人根本看不到他这边来,贺斌同时也瞧不见后头坐的是谁,只听得到他们的交谈,
  “咳,最近你姐夫那边轻松吧,二帅最是个随性的人。他管的也不严,”
  “也是,听说人二爷现在心思也不在公事上,又开始捣鼓他那些野趣儿爱好了。”
  “又玩上道士了?”
  “这倒没听说,人二爷又不是只会玩这些偏门,他自己做光剑……”
  “光剑?”
  “呵呵,我们都是不看电影的,好像是那《星球大战》里的道具……”
  “哎,这是有情趣的人呐。”
  “还有,我听说……”声音降好低,“二帅现在可能想要孩子了,”声音好低好低,“哎,也是怪,元首这第三代怎么这么难有。各个儿都生不出来……想辙呢,找人代孕都有可能……”“也是啊,这婚了的几位怎么一直都不见有动静呢,不过,现在这形势,谁要真争气先生出来个龙孙,可不讨大彩头了,代孕怎么了,还是他们的精卵,不过借一个结实的肚子罢了,头孙才重要……”
  贺斌上楼了,
  想了半天,还是没瞒霜晨,把刚才听到的这些“边角余料”告诉了他,
  你说这方面,就算作为霜晨嫡系,想建言也不好开口啊,毕竟私事儿,但是,私不私的,它又带点“公”,“元首欢心”有时候也挺重要啊……
  贺斌没明说“叫霜晨生孩子这方面加吧油”,不过借他人语气暗示了下像这种“软竞争”也不能完全不顾及。霜晨微笑着清淡摇摇头,果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贺斌也不好往下再劝。这茬儿到此止。
  十五当天,
  元首一家子晚上还是会吃顿团圆饭的,
  午后,
  元首分两批召见了两队人:
  先,萧西和关漫。
  元首当着关漫的面,把老大痛骂了一顿,人伦亲情你放到哪里去了!那是你亲弟弟!!……萧西恨不得抹泪,“父亲,我错了……”
  关漫始终垂着眼。
  面对父亲的雷霆、大哥亦真亦不真的悔意,持本分,不露半分概念性情绪。
  元首正痛心疾首还在教育长子,章程礼走进来,至元首身旁低语了几句,
  元首本没松下的眉头更蹙紧了些,
  “她一人来的?”
  “蒋家的管家杨木陪同。”
  元首头侧向窗那边似乎轻轻摇了摇头,
  再转过来时,神情很严肃,
  “小步来了么。”
  “和四帅在西厅一直候着呢。”
  “把他叫进来。”
  萧西和关漫也没叫走,恭顺站在一旁。
  小步进来了,
  还是那样儿,
  身形儿是好的,可就如一颗空壳。内里被掏空了一样,了无希望……
  这几日,关漫几乎天天要绕他府上去看看,小步不是不见就是这副不死不活的颓废样子,问他。他什么也不说,关漫恨不得揍他:有什么你不能说出来!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就能解决问题了?……小步就是对着鸟笼拨弄那几只鸟,面无表情,一声不做。
  进来了也不喊人,就那么垂着眼……明显人消瘦好多,元首看了,肯定心疼,可是……
  元首走到书桌边,抬手放在桌上的手,似乎虚握了下。
  “蒋嫚的母亲已经在宫门外了,人家是来议亲的,你到底怎么个想法。”
  关漫猛然抬起了头!
  这么快……
  显然,这几日,这绝不是元首第一次见小步,他们一定已经谈过这件事,而且……依元首这个态度看,并非是要逼他……反倒是,明明想叫他再考虑清楚!……
  关漫心里一个惊趔……果然,小步的冷漠开口叫他完全不可置信。
  “我还是那句话,我娶,越快越好。”
  “小步!!”
  关漫真是忍不住了,冲上去两手重重捏着他的肩头,“想好!小步,你真的想好了再说,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不为别的,什么都别为,为你自己想想,小步,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关漫眼睛都红了,他不能眼看着弟弟往“了无生机”里落!
  小步头侧到一边,不看他,
  却,真是被他重捏着,隐隐摇晃着,落下泪,
  可,还是那样犟撑着,
  “你别管我,我想好了,这是我的命,我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关漫眯起眼,好好看着他,慢慢松了手,
  回头,看父亲,
  头一回。
  头一回,
  看见这样的关漫,这样地看着他的父亲,
  “他都这样了,他都这样认命了。您就忍心,这样让他毁一辈子……”
  却,
  话没说完,
  流着泪的小步似乎轻笑起来,
  “七哥。不怪任何人,不怪父亲,甚至不怪大哥,是我,是我自己……”他闭上了眼。泪汹涌而下,却,始终带着笑,那样凄绝,那样无能为力,“我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雪里太冷了,她用她的身体捂着我……找到我们的时候,她的皮肤和我的都黏在了一起,分都分不开……七哥,”小步睁开了眼,望向他的七哥,“这是我的命,注定欠她的,她的右乳都撕裂了。黏在我身上……这世上,只有我娶她了,只有我了……”
  关漫震惊地回头看着他!
  这一刻,
  关漫的心也空了,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小步终于还是为他的莽撞行事、不思后果付出了代价,
  任何龌蹉的阴谋都可以有理由奋力一搏!
  唯有这生死里的情债……
  不管你以任何出发点去“维护她”都好说,但是分寸感一旦忽略……她毕竟是个女人!小步啊,无论如何,你都该拿捏好这里面的“距离”啊……

☆、4。134

  今儿天不错,终于有点初春之感了。
  于孟冬灰而言,她肯定不喜欢帝都的气象,太不怡人。
  孟冬灰常想,真不知帝都的古人是怎么度过的,古时的北方人估计也见不着江南的春天,不知江南的绿是如何的层次分明,从浅到深,从嫩到老,诚如刘禹锡所形容。“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
  冬灰自然还是怀念临州的春天,
  清晨从屋内走出,抬头一望,见满树枝杈之中滋出新绿,与老叶相映成趣,方觉刘禹锡形容得再贴切精彩不过了。老叶在温暖的南方扒在枝头之顽强,是因为南方的冬季没有北方凛冽的寒风,没有北方的三九隆冬,即便随寒流降温。还是留有余地,让老叶们能吮吸秋冬剩余的养分;而新叶嫩而透明,赶上倒春寒时长不能长,停不能停,只好耐心等待和煦的春风……
  哎。想也是多想,如今她身处寒冷的北方,也只能脑子里勾勒一下往日临州的春景了,
  不过,望不到临州的景。还是见得到临州的人滴。
  这会儿,孟冬灰就站在装甲兵工程学院的西门,等着迎接一位临州少年的到来。
  天气稍微暖和点,冬灰没有再戴雷锋帽,
  干干净净梳着一个马尾。还是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围着深灰的围巾,军大衣,斜背的军用小书包,手上戴着手套也放在大衣荷包里。
  什怏的车过来了,
  停稳,
  什怏从驾驶位下来,先跟冬灰招呼了几句,
  “来了?”冬灰问,
  “来了,”什怏稍一侧头,示意人就在车后座,“都办妥了?”
  冬灰点头,微笑,“妥妥的,放心吧。照片带了么,”
  “嗯,都带了。”什怏从大衣荷包里掏出钱夹,拿出三张照片,
  这也是孟冬灰第一眼看见肖肖,
  照片里的肖肖笑容灿烂,像太阳之子。冬灰心里还在想,这真不像个堕落少年……
  所以说,孟冬灰看见活肖肖,还是第二眼。
  什怏拉开后车门。
  后座儿窝成一团懒靠着一个少年,好像即使车里开着暖气,也无论如何适应不了这寒冷的北方……
  “肖肖,”什怏喊了声。语态是严肃的。显然作为叔叔,什怏对他还是以管教严厉为主。
  少年还是动了。也足够懒洋地下了车,
  他穿着及脚踝的黑色羽绒服,上面的竖领也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
  红发。
  你知道,
  只一眼,
  你就得不得不服气,
  没有人不会宠他,
  实在漂亮!
  还没露出真颜。
  只看眼睛和这头红发……美丽的人不需要任何动作,就能惊人地震慑住你的一切感官!
  冬灰心里是惊艳十足的,可面上她得装老成,
  轻蹙起眉头,“红发可不行。”
  “怕你在这儿一直等,所以先过来跟你碰个头,我现在就带他去染回来……”什怏还在说呢,忽然男孩儿捂着的脸庞里好像传出一声儿“呆比”……
  “肖肖!”什怏严厉斥责,
  孟冬灰却把手一抬,
  看向男孩儿,
  “呆比是吧,听说你不挺能打么,要不咱两过过手,打不过,你就认呆比,赶紧乖乖去把头发染回黑色。”
  男孩儿似乎一轻笑……他确实属于那类绝版的漂亮,一笑,眼睛里全是很容易叫人着迷的东西,勾引人完全不费神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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