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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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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就是千万个不依呀,晃了又晃,“我跟他们一样吗!他们是为扬名立万,我就是为享乐!你给他们封侯封爵,我就是想去跑个奔牛节,天地良心,多便宜呀!……”
  外头关漫听了,都侧过头去笑,
  看见章程礼也是笑着直摇头,
  听见里头小祖宗开始咳了,元首终于服软,“你要哪天真为扬名立万这么跟我争,我还真不操心了哟……好了,都同意你去了,那块儿那么闹,你能安生么……”
  她嘴里好像塞了红枣羹,还在埋怨,“你痛快让我高兴一下怎么了,非要气我……”
  也就她敢这么跟元首说话了,
  之后啊,
  也就她敢在他跟前大声叫,甚至跳啊,气得哭闹,
  当然,
  也就她敢在元首发最大的脾气,“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时,进去让他吃饭,说,你也不年轻了,身体顾好了再继续生气成不……

☆、4。118

  “关漫!!”
  你知道,这会儿孟冬灰一定药到病除!而这味强劲有力的“药”,一定是这个叫人愈加为之疯狂的男人!
  奔牛节,
  潘普洛纳人以别出心裁的想象力,独创这一紧张刺激的活动!
  从市政广场左后侧的大教堂下面马路起跑,数头重达600公斤的凶悍公牛从牛栏中被放出来,疯狂追逐数百名在前面狂奔的人,被惊吓或激怒的公牛。沉重的蹄子、尖利的犄角,无不对人造成莫大的威胁,沿着长达830多米的奔牛之路一直跑到斗牛场,虽然只有大约4分钟的时间,但一路上到处人仰牛翻,险情处处!……
  孟冬灰站在二楼小阳台上,
  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
  她红色丝带扎着的乌黑长发马尾早已倾侧到身前一边,
  冬灰今天漂亮极了!
  一身白衣裤,红领巾,红头绳,还有那娇艳无铸的红唇……最纯艳的一枚东方娃娃,引来多少惊爱目光,
  加之,这孩子身上就浓浓地洋溢着奔牛节所尊崇的勃勃生命力与勇气激情,她那眼眸里漫溢的兴奋与沉醉的刺激感,脸庞纯天然的微醺红润,也迷魅地刺激着看到她的人为之疯狂!
  腺上激素狂飙,
  冬灰紧抓着栏杆对着下面狂喊,声嘶力竭,
  原因也只有一个,
  因为下面确实有位也叫人们无论如何难以忘怀的“妖神降临”!
  那真是神呐,
  男人眼里的沉着与逗弄,和他种种疯狂的举动造起高chao连连,惊呼声声,
  他太灵敏了,
  也太会游戏了,
  戏弄牛,
  戏弄人,
  戏弄这整个世界!
  公牛何其凶悍,几次他漂亮的躲闪,特别是紧趴墙壁侧头轻喘,那唇角弯起的笑意……多少人的镜头里留下了关漫这堪称魔魅的一笑,多少人为之心中都要醉哭了……
  “关漫……”
  他是有牵挂的,
  好像只为精彩这短短一程,他并没有随大流继续跑下去,
  他仰着头站在阳台下,张开两手,“冬灰,”专注的笑颜,虔诚的张手。好像,生命的火焰只为她一人燃烧,
  小姑娘也张开了手,像要扑到他怀里去……这一刻。这一上一下的距离感是让人揪心的,但,如此欢乐的节日里,人们是不会眼睁着揪心这种遗憾。露台上一旁的人们齐心合力把小姑娘抱了起来往下面送,而露台下的人们也纷纷张开双手保护着她不会旁落……冬灰真正是由上而下投抱入关漫怀里,当两人紧紧互搂住时,现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欢呼!红领巾招展,百年疯狂的街市,欢乐的海洋里,冬灰埋在关漫颈项里流下了热泪,谢谢这个男人,给了她毕生难忘的激越与感动……
  冬灰真是太快活了,
  酒精,歌唱,狂欢,沉思,
  是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赶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参加一下仅几分钟的奔牛或看斗牛。也不只是为了在海明威待过的“珍珠酒店”或回廊咖啡厅回味一番,可能还为了体验这里快乐与和谐的气氛,人们互相尊重与和平相处的生活态度。
  潘普洛纳的奔牛节因海明威的《太阳照样升起》而名满世界,“可怜的我,节日就要结束了,我们就此将要告别”是奔牛节最后大家依依惜别的歌声,冬灰也会唱了,唱着回到酒店。
  冬灰趴在床铺上,长发也散了些,小姑娘真累了,毕竟大病初愈……
  关漫给她把熬好的药端来,“冬灰。喝了药再睡。”
  冬灰闭着眼嘟囔,“一会儿,”
  关漫也没勉强,一腿盘着在床边坐下轻轻捋顺她散下来的发,“累了,饿不饿呢,”
  说是有酒,今儿肯定也没沾多少。她快活是快活,因着还在喝药,胃口始终不好,出来了。宫里跟来了一位厨师,专门调她的膳食,冬灰始终吃的不多。
  冬灰闭着眼爬他腿上枕着,始终没睁开。舒服的懒洋,“好几次那牛的角就要顶到你了,我吓死了。”
  关漫两腿都盘上来坐好,扒开她耳边的发低下头去吮她的耳廓,冬灰特别喜欢这样,有点痒却特别舒服,造成一种半空中落不下来的美腻感。“是挺刺激,我摸着牛角感觉它其实也在抖。就是一种较量。”
  “今年我病这一场确实体力不支,赶明儿我非要下去也跑跑。”也许,这就是她今次唯一的遗憾了。元首明确禁止她参与奔牛,冬灰也有自知之明,这点上听了话。
  “嗯,我相信你能跑也能躲,不过话说回来,让我站一旁看你身在其中。估计也会吓死。”
  听到这,冬灰咯咯笑起来,“那我不吓你,我老实贴着墙角根儿站着。只感受牛从我眼前活生生奔过去的冲力……”
  正低语说笑着,有人按门铃,
  关漫抬起头,唇边还有未消的笑意,
  冬灰从他腿上下来趴回床上,
  关漫下床去开门,
  竟是元首办公处新闻外事办的张轶,
  “七帅好。我是过来协助您处理这件事的。”
  宫里新闻外事办的,那都是最善于交际及外交辞令也是最具颜值的一群人物,张轶果然十分帅气,一看也是精明至极的灵物。
  递上来一只文件袋,
  关漫抽出来一看,全是些报章初稿版图片,及网络截图,
  都是他,
  大多他那挨墙低喘一笑,
  也有些是冬灰,
  还有他们张手那一抱。
  关漫点点头,知道得尽力免于这些公布于众,特别是主流媒体。
  “好,你们按步骤先去处理吧,我会跟进。”
  “是。”
  关漫提着文件袋进来,
  看见坐床上的冬灰两手捧着碗正在蹙着眉头喝药,眼睛却盯着电视在看,
  关漫再看向电视,
  正在播放西牙国王举国宴宴请元首的画面,
  之后,西牙国公主还邀请元首圆舞了一曲,
  冬灰眼睛没离开电视,却冲关漫说了句,“没想到你父亲的舞跳得不错。”
  关漫在床头边坐下,手里捏着文件指了指,微笑,“这可是必备的王者教育。”
  冬灰这才看到他手里的文件,“什么,”
  关漫抽出图片给她,“喏。”
  冬灰一咕噜把药全灌了,嘴里包着接过图片,
  看着,慢慢下咽,嘴里苦,眉宇间却全是甜蜜,
  “拍的蛮好咩。”
  关漫两手还捏着文件袋放在身前,微歪头回头看她笑着说,“都给你留着呢。”

☆、4。119

  潘普洛纳展现着初夏的热力,
  京城依旧在隆冬深熬。
  今日也是长空和碎子的母家祭祖的日子,从凤绮观下来,碎子请二哥去姚记吃了顿铁板烧,他知道二哥好这口。
  烨州胡家也绝对名门贵闺,百年巡盐道,嫡脉下来历朝都是一品大员。
  长空和碎子这外祖老家烨州也是天朝久盛不衰的富庶之地,正南,古就有“吃在烨州,住在河浦,死在娄州。”
  “住在河浦,死在娄州”无非是因了河浦的环境好。有山有水,一年四季无聊的活动特多,怎么住也不闷;娄州的棺木好,死了以后,尸体可得较长时间的保鲜。
  如今,都走到这个时代了,看来,这种追求不仅过时,而且略显老土。河浦好不好住,已经很难达成共识,与此同时,在各地火葬场火力大致相若的情况下,更没有人会专门跑到娄州去死。唯独在吃的问题上,尽管国人对烨菜以及烨州人的吃有着各种不同的理解和观感,不过,“吃在烨州”这四个字无疑仍具说服力,大家也懒得去争论有无改写的必要,有吃就好。
  铁板烧绝对是烨菜一大华彩,
  这种铁板烧,不是和本人的Tepanyaki,而是在许多时髦餐馆里常见的那种中西合璧。人们对于铁板烧的兴趣,虽然在潜意识中不排除施虐的兽性冲动,但是大致还是集中于铁板烧上桌时所营造的庆典和仪式的氛围。
  不过,这次老五选的这个“姚记”却有点另类的经历,
  这是一家不错的饭店,铁板烧端上来时,但见肉汁汨汨,牛肉在热力的作用下颤栗不已,却,声音没有,犹如一出无声电影中的战争场面。及至烤肉汁和调味当头浇将上去,期待中的“唧唧复唧唧”并未大作,只有一场浇花般的润物细无声,那缭绕在半空中的肉香,便兀自有些空灵起来。
  熟识铁板烧老辣的长空于是投箸叹曰:“京城弄这些的烹饪水准,看来还是不济。这块黑乎乎的铁板,想来是没有烧烫,铁不烫,肉不能速熟,谈何鲜嫩?久烧则沦为蛮肉一团。曾经我在烨州尝的那正宗铁板烧,轰然大作的巨响,每每令人、肉俱欢,这是何等景象?”
  老五只是淡笑不语,为二哥斟酒,待老二肉到口中,眉头上是微微一怔,续嚼之,愠色竟然渐去……牛肉向舌头作证:铁板还是烧得够烫的。再嚼之,终于恍然大悟:不是铁板不够烫,而是餐厅太吵,烧肉的音量完全被人声的澎湃所掩盖了呀……老二遂笑起来,直点着老五,“说享受,咱都不及老七,可说品位,我家老五也绝不低人一等。”
  老五就是通透,举了酒杯和二哥一碰,“我没老七那讲究,二哥不嫌弃这酒馆子闹就好。”
  “咳,吃那雅素的干嘛。我哥俩儿都是豪迈性子,就该在这大声大作之所畅饮畅言,”说着,嘬了口酒,又叹了口气,兀自摇摇头。“可惜,如今咱家老爷子不待见咱们这号儿的,他更喜庆老七那样精致弯道的,看,如今走哪儿喜欢带哪儿,真正宝贝儿啊。”
  碎子笑笑继续给二哥斟酒。没接这话儿。
  长空却似闭不住嘴,情绪看上去是低落,
  “老五啊,二哥算看透了,咱弟兄九个,就你我亲兄弟傻得没个底儿。如今,是老六的蒸蒸日上呀,跟着他的七八九各个儿得老爷子喜爱,老七带身边不离,老八办了这么个耀眼的差儿……”这时候看碎子一眼,眼色稍沉了些,“碎子,今儿借酒也借我家这老祖宗祭喜的大日子,你跟二哥掏心窝说个实话,你一直这么真切对你四哥,他真什么都不瞒你么。”
  碎子依旧清淡轻松的笑意,“二哥,我也真切对你,没瞒过你什么。”
  长空瞧着他,瞧着瞧着笑起来,又轻轻点点头,“行,你对老四的情谊我也不存歹心,只是。你毕竟是我亲弟弟,二哥看到一些东西,不说,也憋得慌。霜晨现在在哪儿,你知道么。”
  “内蒙。”碎子是不瞒他二哥,因为,这又有什么好瞒的呢?四哥那边有老战友他去会会无可厚非吧,
  长空筷子铁板烧上翻了翻,垂着眼唇边带轻笑,“那他去内蒙是为什么,”
  “会老战友呗,都知道四哥在内蒙呆过两年,每年他都过去聚聚,这没什么吧。”
  “确实没什么,”长空肉给弟弟捻进碗里,“算起来那确实也是他的‘家事’,自己的老奴救不得,再不好好照看好他的家人。实在也说不过去啊……”
  碎子一直也垂着眼听着,别人的嘴你是堵不住的,可你可以管好自己的心。
  但是……
  “碎子,霜晨那天是匆匆离京的吧,因为,蒋嫚出事了。咱们都想不到,世上真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山里发大火,蒋嫚巡诊遭难,竟叫路过的老八救了。咱们更想不到,你四哥原来一直握着这么个‘王牌’。蒋仲敏,到底跟元首什么恩怨。如今这世上真还没谁说的清楚了呢,他要真招老爷子的恨,你觉着元首有手软的时候么?怎么独独到了他,就这么黏不呼呼决而未决了呢,他一家子可都保着在呢,”
  长空喝了一口酒。望着一个点,显得眼神讥诮,
  “老六贼,知道这颗雷说不准还能爆个大喜出来,看看,不就做对了一件儿吗。你和老四前头得罪一扒人讨债。他在后面使劲儿做好人,瞿郦那六百万不是老七阴里头垫的吗,结果怎么着儿,六百万还是回了老七的账户,就是做了个样子,得了翟家的心呀,知道么,靳子与临走前儿,那可是独得了老七的送行,谁牵的线,就是瞿曜!碎子,我说我弟兄两个傻。傻就傻在这里,一没远见,二没手段,三,”看向弟弟,“没心眼儿呀,被人拽手心里玩儿。你四哥虽没老六那么阴霾,可,也绝不是完全正经的光耀,他也知道蒋仲敏是个说不好的棋子儿,抛也没抛尽儿,留了一手。把他闺女拽手心里抓紧咯,为啥,你以为原来流传的‘得仲敏者得天下’真是笑谈?”
  长空稍直起身,又轻轻吐了口气,“碎子,哥哥把话放在这里。这蒋嫚,迟早还是我萧家的媳妇儿,谁娶了她,真还说不好将来会如何。在你们这些没成家的里头,你四哥要争,也该为你争一争,可现在,他可没一点为你争的意思呀。我可听说,现在在内蒙,老八对蒋嫚的照顾细致着呢,你四哥看来也乐见其成,到底。那才是他亲弟弟……”长空重新把筷子盘向铁板烧,“今儿是家里祭日,碎子,哥哥我可全是肺腑之言,你要觉着是二哥存着挑拨的心,我也没办法。如今这情势,”长空又心灰意冷般摇摇头,“说这些,着实好笑了些,毕竟咱们都是不那么受待见的……”
  碎子一直没说话。
  心上,到底有无变化……嗯,只有碎子自己体味了。
  有一点,也是事实,
  四哥去内蒙,确实开始瞒自己了……

☆、4。120

  孟冬灰在潘普洛纳呆了四日,五日凌晨离开,与关漫前往马蒂里。
  来内瓦湖畔,西庸城堡是西牙王国特别招待元首的住处。
  足见西牙对元首到访的重视,
  西庸城堡举世闻名,是国王离宫,它耀眼、奇特、矫饰的身姿看上去像一座乐园式的城堡。建于四百年前,即西牙王国最伟大的帝皇费蒂南德逝世那年。居住在此地区的其他达官显贵,按照同样的理念建筑官邸,使得西庸成为欧陆浪漫派建筑的中心。其公园与庭园风格更深深影响及后世的景观美化设计。由于深具文化价值,此一区域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遗产。
  孟冬灰又恢复警卫员小战士的身份,跟在关漫身后入的城堡。
  沿途景色自是不必说,不过孟冬灰持本分目不斜视,和关漫一样,规矩走上楼来。
  元首随行机要都在三楼。四楼,是元首的独立办公室,卧室也在这一层。
  元首的执行秘书诤言在四楼楼梯口迎接他们,确切讲,是迎关漫,“七帅,请。”关漫有礼一点头。
  却到了办公室门口,
  虚掩着门里头,就听见元首大发雷霆,
  “他们各个想干什么!还有忠信礼义吗!都到了鲜廉寡耻的地步了!……”
  关漫顿了下,
  诤言似乎也是脸色为难,可还是照常推开了门。
  “元首。”关漫稳着喊了一声,
  哪知元首看过来,指着他就怒斥,“你们各个存着心的步步为营,眼里就都只有自己,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从小教你们的责任感,教你们的仁慈心、大爱呢!心肠就枯到这个地步了?亲兄弟呀!……”
  这话儿,听了是叫人心惊胆颤的!
  屋子里此时只有三人,
  元首,
  章程礼,
  及元首副参何晋。
  再就是立在门边的诤言。
  而就在元首指着关漫痛骂时,诤言已经依矩站门外将门轻轻拉合上。
  这些都是元首绝对的近臣,见过孟冬灰,知道面儿上的来历,具体的,不敢过问。
  元首大发脾气时,
  头都低着,包括冬灰。
  元首发完火,一手握拳撑在桌边,一手垂着,望向一边,还是心绪难平的样子,
  章程礼稍抬起头,忧心地看了眼冬灰,冬灰站在很靠后的位置,她像吓着了,可又像根本不想呆这儿,偏又走不了,或许担心关漫,因为,章程礼看过去时,小姑娘竟是偷偷低着头小老鼠一样往前挪了点,好像想去拉关漫的后衣摆……章程礼这下心里又想笑,哪有吓着。这孩子明明就是淘气,她撅着嘴,替关漫委屈,一进来就挨骂……
  章程礼又看向元首,哪知。元首的视线已经看着那边呢,
  就在冬灰的手刚要不安分地抬起来,
  “你,回去吧,把我刚才说的话。跟你弟兄几个通个气。没有照会,都不必来见。”
  “是。”关漫守矩应答,始终低着头。
  并不知道身后一切……章程礼是看得清楚,才好玩儿,元首这一稍低沉了音开口,冬灰那刚要抬起的爪子立即缩回去,不过,她是头抬起来了的,眉心蹙着,不高兴,听见他把关漫先赶回去了咩……
  关漫转身要出去了,说实话,这通骂来得突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去了,自然会知道来龙去脉,就是……关漫心里也叹气,要先走了,冬灰还没有好全……一转头就看见她,心里更不舍,因为冬灰望着他也是一脸舍不得。你知道,现在她心里最亲的就是他了……冬灰不管那些,她抓着关漫的手腕走到一边低语了几句,忽然又望向元首,一脸不高兴,“你让他督促我功课,他每天督促得紧,蛮好的,你现在又让他先走,我也一起回去算了。”
  元首是拿她没治,加上又想到刚儿发火那事儿,心里又一阵……哎,说不上来的滋味儿。抬起手招招,只眉心蹙着,声音不大的。“你过来。”
  冬灰毕竟还是懂事的,最后她重重捏了捏关漫的手腕,还是放了,听话地走了过来,
  不过,过来就仰起了头,“你别把关漫弄到太远的地方去。”
  元首看她,多少有些无奈吧,“我让他先回国,他有他的事儿。哦,专陪着你玩儿了?再说,你哪个耳朵听见说他要去很远的地方?”
  他们的对话,声音真的都不大,
  可是。在场人全听得清楚!
  关漫心里最激荡!
  冬灰此时对他的牵挂不舍能成为今后关漫多少不在她身边日子里的支撑,关漫甚至想,专陪着她玩儿,又怎么不可以呢!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而听在章程礼和何晋耳朵里……元首在如此急怒下,对冬灰。尚且还保持着清醒的疼爱感……这绝对是真打心眼里疼着呀……
  关漫出来了,
  何晋随后,
  门合上前,
  看见的最后一眼是,章程礼亲手给冬灰脱去了军大衣,冬灰仰着头还在和元首说话,元首眉心一直蹙着,倒也每句都回……
  出来了,
  七爷脸色就肃整许多了,
  回头看了眼何晋。“我能知道怎么回事儿么,”
  何晋赶紧上前,哪位爷挨了骂心里都不会痛快,再说,元首既然叫他出来,摆明儿也是叫他明示这位主儿,说实话,里头的冬灰,元首疼爱真是克制了,可这些儿子们。恨铁不成钢的,一连累,全给骂上了!其实,今儿老七也是倒霉,这事儿关他什么事儿嘛。他一直跟在外头,内蒙发生的,他知道什么?……
  不多会儿,章程礼也出来了,并快走几步,叫住了七帅,
  关漫这时候也大致知道概况,
  章程礼低声对关漫说,“您这次回国,还是中间圆圆。”顿了下。“知道,感情上您可能更偏向八帅,您也看到元首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终归还是不希望你们兄弟间……那毕竟是你们大哥。劝劝小步,他有时候那冲脾气也得改改了……还在年里。元首这也是要回去一家团圆过十五的……”
  说实话,
  这个时候,
  这件事,还真只有老七回去圆最合适了!
  看着关漫驶离开走的车,
  章程礼也是叹口气,
  要以前,这种“圆”的事还敢指望老七?关漫心冷,心也毒,他不在后头唱反调就谢天谢地了!
  如今,关漫依旧心冷,心也毒,
  可有一点能肯定,他谁也不顾,却得顾及冬灰了,
  看看自己刚才说的那些,章程礼叹气就在这里,前头说的一大些啥兄弟感情,关漫会在乎吗,
  他有可能真正在乎的只最后一句:元首这也是要回去一家团圆过十五的……
  是呀,
  意味着,
  十五之前,冬灰就会回国,
  家里要还闹得不可开交,……冬灰也过不好十五呀!


☆、4。121

  靠窗边,直到看见关漫的车开远不见,冬灰才走到他桌边。
  元首估计也是心累,可总不能停歇的样子,靠椅背上闭目思索着什么,眉心还是蹙着的。
  冬灰轻叹一口气,各有各的不易吧,
  她走到他背后,俯下身两手放他太阳穴处轻轻地揉,歪着头。小棉袄一样乖巧地问,“什么惹你生这大的气撒。”
  他没做声,可也没阻止她揉,
  冬灰声音更zhe低些,“我以后再听话点,少惹你生气,你跟别人怄气,就想想,至少我还听你的话儿……”
  瞧瞧,小棉袄啊,
  元首终于笑起来,并没有睁眼,头也微微晃,跟着她揉的力道……是的,冬灰可不是揉着做样子的,她真有手艺!且不说她从哪儿学来的吧,她这讨好人的本事,天生带一点,后天攻取一点,绝对爱死人。
  “什么叫少惹。怎么就不能不惹,”
  “这么绝对的话我说了你信么,我才不骗你。”
  嘴又甜,怎么得了……
  元首的身心渐渐放松下来的同时,不由又想到内蒙发生的事。冬灰就在身边,那远在千里之外的争斗,虽说没涉及到她,却,这个时候,不免又叫元首忧虑上心……
  这回,是老大的狂背不可理喻呀,
  萧西得知蒋嫚在内蒙,赶过去,说自己夫人常年偏头痛,非要把蒋嫚“请”家里去看看……元首知道他什么意图,杨亚就一个亲弟弟,杨悦。老大这是想把蒋嫚撮合给自己的小舅子呀……
  小步在内蒙巧救了蒋嫚,自是不愿大哥就这么把人“强请了去”,这小子也混,把人藏起来了,就那么跟他大哥硬碰硬杠上了!
  闹得一塌糊涂,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呀,
  这大不清白的遇着小不清白的,竟然敢惊动部对动了手!
  老大叫人轰了山,雪垮下来,把小步和蒋嫚全埋里头了,幸而霜晨赶去及时……你说,这么个你死我活的闹法。元首能不痛心吗!
  就为了争一个蒋嫚,
  不,
  是蒋仲敏的女儿……
  元首眉心再次一蹙,
  冬灰现在就在他身边,
  他想到的。还有另一面,
  为一个尚且他们还不熟悉的蒋嫚,就能闹到这个地步,权且说,他们都是有野心。
  这要是为冬灰……连那没有野心的,失了野心的,是不是全都会参合进来?……
  元首慢慢睁开眼,
  抬手握住了冬灰还在贴心揉的一只手腕,
  “冬灰,你想嫁人么,想嫁个什么样的人。”
  忽然被这么一问,冬灰一怔,
  后来嘴巴一撅,决定实话实说,
  “不想嫁人,只想永远陪着舅舅。”
  元首握着她的手腕慢慢放下,把她轻拉到身前来,
  “舅舅要你嫁人呢,”
  “不会!”
  她才斩钉截铁咧。
  元首望着她,眼眸中,才意喻难懂呢,
  冬灰的眼神才自信,
  “舅舅希望我当个女博士,女军人,不能嫁人的,读书,战斗,都是要孤注一掷的。怎么能因为儿女情长牵扯住志向!”
  元首唇角再次忍不住弯,意喻难懂也渐渐消散于无形,覆盖上的,是豁然开朗一般,
  是呀。
  她心里有个“舅舅”也是好事,
  这样的“专一”会叫她过得单纯,性子憨狡些,知足常乐,可能会惹祸,但绝生不出更要命的大祸端来,因为,她本身干净,没有更多的枝叶来思索除了玩乐以外的事……
  想此,元首心下更柔软。
  松了捉住她手腕的手,
  “行,那你就好好读书,看能不能真读个博士出来。”
  你看冬灰,
  她弯下腰瞅着他。眼神期期,
  “我读了女博士,能见舅舅么。”
  元首靠向椅背,又合上了眼,“嗯。”
  弯着腰的冬灰都不敢相信呐,
  她一下激动地跳到他腿上骑着,两手放他肩头直摇,“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
  元首这会儿真是宠啊,任她摇,就是轻笑着不睁眼,
  看看,他儿子各个不是妖就是孽,出处儿都在这里呀!
  冬灰高兴呀,zhe死了。
  框着他的脖子,微仰头,下巴磕着他的下巴,嘴巴就是要亲不亲的,
  试探,
  挨一下,又仰头分开,
  又挨一下,
  见他没大反应,始终靠着闭目养神……一下撞上去!
  可他就是神呐。
  明明闭着眼呢,咋就这好的反应,她刚一要挨上,他脸侧了过去……冬灰撅着嘴去追,他睁开了眼,带着笑,一手掌着她的下巴捏了捏,把小冬灰捏成个小猪嘴巴,“好了,今儿也疯够了,书还没读吧,坐那边自个儿弄去。”
  冬灰的小猪嘴巴努努,“又不是没亲过……”
  元首松了手,两手真像抱小孩子的把她腋下窝儿一撑抱起来放地上,“我可是很容易改主意的……”冬灰赶紧站好,多标准敬了个军礼,“是!元首,我立即去读书!”
  走到那边小沙发乖乖读书去了。
  看看,有这么个小棉袄在身边,元首怎么可能不舒心不放松呢……
  正月十五前儿。
  冬灰一直跟着元首欧陆四国跑,
  她真的是以元首警卫员身份出现在较公开场合滴,
  你别以为这些都能作假,孟冬灰确实得学不少规矩,而且。她确实这么多年军校的底子,防卫、反应、见识,机灵劲儿,不算差。
  最搞笑,
  她还真有一次“保护元首”的经历,
  在德国,
  一只德牧差点扑向元首,是咱冬灰“迎犬而上”,扑救下来这次险情滴咧!
  虽然引起一点“小恐慌”……把元首吓着了!那狗嘴要咬冬灰的脖子,可咱冬灰还女战神一样“手掰它的嘴”!……回自个儿地盘了,元首捉着她两只摊着的手,绝对严厉训斥,“以后你给我老实站队伍里,不准出列!”你看个赖皮冬灰,她摊着被狗牙轧出红印儿的手……肯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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