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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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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伯亭本以为会尴尬,会按照以往经验冷场没话题,会被季玉生的“急功近利”给吓到,还有一种可能,他还非常有可能动手动脚占便宜。

    然而让叶伯亭放松下来的原因是,季玉生并没有。

    季玉生谈论自己读书时期的事情,讲自己的过去。

    摆在明面的奋斗史,让叶伯亭这个听者都似跟着一起走过。

    似乎亲眼看见了季玉生那些起的比鸡早的日子,听到季玉生一次次升职的桥段,她跟着心里畅快。

    季玉生把自己剖析的很彻底,或者说掌控刚刚好。

    他们啃着红薯喝着白酒,想要酒上头,彼此都得听得心悸、感叹、唏嘘。

    他把自己的内心黑暗处赤城袒露,讲述叛逆期在半夜三更会围着操场疯跑,不甘心自己的努力被有家世的小子轻松超越。

    还有他一次次装孙子点头哈腰的经历。

    叶伯亭伴随着那些讲述的场景,喝多了,拍季玉生的肩膀鼓励了,对季玉生提出亲亲脸给个鼓励配合了。

    后来的发展,自然混乱了。

    叶伯亭心里清楚,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小青年,他很有办法。

    说话做事总是能挠到她的痒痒处。

    还有习惯,习惯他相陪,习惯有事情找他去办,习惯一回头,他站在她的身边……

 第六六六章 贵人、仇人(二更)

    叶伯亭蔫蔫地接过季玉生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在季玉生快要腻死她的眼神中,低头刷牙。

    她想赶季玉生出门,然而刷完牙,对方又递给她一条粉色毛巾,全新的,为何准备的这么齐全,叶伯亭已经不想探究了。

    “你还没上厕所,出来后洗手坐餐桌边儿等着。”

    季玉生选择在自己没被赶出门时离开,他准备给叶伯亭煮八宝粥,再拌个小黄瓜,一会儿送丫头回学校,她得好好学习。

    叶伯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季玉生重新打开卫生间的门,镜子里的叶伯亭,不可避免的和季玉生对视。

    季玉生笑了笑,怎么有种惊弓之鸟的意思?

    “不用检查,我没在你脖子上留下任何痕迹。”

    “你讨不讨厌?!”

    “还成。”

    这次真离开了,做饭伺候丫头,那滋味儿,不错。

    ……

    夏爱国、李大军,整理兜子,准备下火车。

    “叔,你熬了多少个小时了?咱下车先找地方睡个大觉吧?”

    夏爱国摇了摇头。

    “没事儿,你叔以前年轻那阵儿,三天三宿那么熬着,啥事儿没有!”

    大军岁数小哇,孩子小就是心大。那呼噜声震天响,他自己呢?困也不敢睡。

    夏爱国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儿,使劲睁了睁他的小眼睛,站在排队下火车的队伍中,抻了抻胳膊,活动活动颈椎,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还年轻!得振作!

    没下火车,夏爱国就能感觉出来热风扑鼻而来。

    李大军洒脱。直接解开外套扣子,咧着怀儿,夏爱国不成,他解开衣服就是招贼呢!

    京都火车站如果被称之人山人海,穗城火车站那就是即热又乱。

    各种口音,说普通话的慢慢变少,越来越多的人操着一口方言。

    夏爱国和李大军在人挤人的氛围中。两个东北壮汉终于走出了这个南方著名城市的火车站。

    李大军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叔。咱应该花钱拍张照片,到哪个地方,以后就在哪的火车站大钟表下面来一张。”

    夏爱国想歇口气儿。散棵烟琢磨琢磨接下来的行程。

    夏爱国此时的心理略迷茫。

    他闺女只说去解放路一带转转。

    解放路在哪?前路茫茫不清楚,尤其他还听不太懂那些当地人说的是啥,脚底没根儿的感觉,两眼一摸黑。

    夏爱国正要听李大军的。别差那俩钱儿拍张留影,更何况李大军在他眼里。就跟自己家孩子似的,哪有当叔叔拒绝的道理?又不过分,旁边有人拽他衣服袖子。

    夏爱国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咋的?你啥意思?”

    警告的意味儿很浓!

    “女吼……”哇啦哇啦。

    “俺们东北滴,你说普通话!”李大军扬下巴。

    火车站前面。夏爱国和李大军瞧着听着,连听带比划的搞懂了。

    这个贼眉鼠眼的人问他们要不要电子手表?

    李大军刚要激动的应承,夏爱国在他的后腰处掐了一把。趁乱眨了眨他的小眼睛。

    等搭话的人走了,夏爱国嘱咐:

    “大军。咱不能做人太实惠!他们心眼子多。不管真假,咱怎么也得自己住下来,多打听几家,比比价,不是一样两样的事儿,这地方搭茬的都得宰外地人。”

    “嗯那,叔,我听你的。不过心里更踏实倒是不假,这都偷偷摸摸问咱刚下火车的人啦,那说明啥?说明来这地方倒动电子手表的多呀!”

    得咧,俩人也没了心思拍照片。

    钱没花出去呢,闹心巴拉的!

    一路问,又坐了个车,瞅准了解放路仨字,穗城留下了两个人的初次足迹。

    解放路上,夏爱国和李大军找到了一家旅社,老板健谈啊,关键是说话能听懂,吆喝的很卖力。

    “一天多少钱?”

    “八块!”

    “你可拉倒吧!俩破铁架子床,八块?你抢钱吧?”

    来回讲价,当老板装作无意间说出“来我这的,都是来上货的,从来没有丢过一分钱。”

    夏爱国立刻动心了。

    双方心照不宣的没再说这个话题,五块钱一天的价格成交。

    到了穗城,夏爱国和李大军放好行李,也不睡觉了,出门兜兜转转的,找了个体面的小饭铺,一人一大碗汤粉。

    听不懂坐在那瞎白话的人到底说了啥,不过还是在高声的吹嘘声中,听出了点儿门道。

    “喝多的人”是贵人。

    事情缘起旁边吹牛皮的几人在说穗城的物价,当小声说到电子手表的价格时,邻桌有个在低头吃汤粉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

    夏爱国觉得有戏,和李大军对视了一眼,俩人凑到邻桌坐下,要了一盘儿小菜,一来二去推让开,搭上了话儿,听到了里面的弯弯绕绕。

    “他们说的,不对!那都是在大马路上,或者旅店老板给推荐的,不算一手。真正的一手价格在……”

    中年男子指了指方向后:

    “大兄弟,我也是北方人。来这呆了好多年了,一直没回北方,咱们哥俩也算有缘分。”

    中年男子说完,认真的看了看夏爱国的眼睛,放下筷子,拍了拍夏爱国的肩膀:

    “真正的一手价格不是论块,是论斤称!走过去,那里有一片农民的房子。之后就靠你的眼力了,有真、有假!”

    ……

    夏爱国和李大军吃饱喝得,尤其得到了那么具体的信息,心里都挺庆幸,这可真是出门遇贵人。

    俩人心思稍松,坐火车的疲乏在吃饱饭后,暖洋洋的日头照耀下,浑身犯懒,俩人打算溜溜达达的走回旅店。

    路线走的不太对,走的夏爱国皱眉。他们住的那一片特别嘈杂,这是走到哪了?

    “叔?这几栋小楼真带劲!没事儿,咱一会儿碰到人打听打听,就当瞎溜达了,转悠转悠备不住还能碰到贵人。”

    让两个人同时驻足的是一座红砖瓦墙的院儿外,停着一辆车。

    在当时,北方的大多数城市,79年马路上能看见的车种,无非就是方正的大公交,以及像叶伯煊开的那种军绿色212越野,或者叶志清的那种领导级别的三厢轿车。

    可眼前的波罗乃兹,一款没有屁股的两厢掀背轿车,确实让男人们过目难忘。

    “喝多的人”,有贵人,也是仇人。

 第六六七章 窝囊气、哑巴亏儿(一更)

    两个大男人围着这台让人过目不忘的两厢轿车,驻足停留。

    夏爱国这个对车不敢兴趣的人,都觉得稀奇。

    在李大军的惊奇声中,他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摸了摸两厢的车屁。股。

    “叔,这车咋这么好看呢?哎呀妈呀,玻璃不是透明的。”啧啧出声,物以稀为贵,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俩人站在车后尾处,观赏着。

    夏爱国“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夏爱国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明天去倒动那些论斤称的电子手表,到底能赚几个钱。

    如果真赚了钱,赚的足够多,等赶明的,赶明他多来几趟背货,给伯煊买一台,姑爷稀罕这东西。

    正在夏爱国做着美梦瞎琢磨时,一名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开车门下了车。

    开口异于本地人,句句都是普通话,也正因为普通话,听懂了,才能伤了人心。

    “乱摸什么?!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这种车!”

    李大军瞬间瞪起铜铃大眼:“妈的,你咋知道我们买不起?”想要上前争执,大不了靠拳头说话。

    夏爱国赶紧挡在李大军的前面,伸长胳膊死死地拦住。

    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不能乱冲动!

    却不想,对方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在听到“妈的”两字时,彻底怒了。

    几大步走过来。

    “啪”的一巴掌,遂不及防直接甩在夏爱国的脸上。

    这用尽全力的巴掌,打的夏爱国瞬间偏过了头。

    “这就是你们嘴里不干不净,手上不干不净乱摸车的代价!”对方掐腰,颐指气使的抬下巴。

    夏爱国不可思议的转过了被打偏的脸。就是暴脾气的李大军都震惊了。

    反应过来,李大军不干了。

    见过硬茬子的,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

    摸摸车咋了?那么大的家伙,摸一把又不掉漆,还能给摸坏了吗?

    红砖院儿的大门打开,走出来三个男人。

    夏爱国的脸上还带着巴掌印儿,他却顾不得面子两字。

    他两只手。死死地拽住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大军。以自己的身体,挡住暴怒中打不过也要报仇的李大军。

    “大军!你能不能听叔的!”

    在李大军的怒目中,夏爱国看向面前几个年轻人。

    “人啊。三穷三富过到老!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太满,你又怎么知道我以后会买不起?”

    讲道理的结果就是得到羞辱,对方几人哈哈大笑。

    难堪的只有夏爱国和要被气炸肺的李大军。

    “就那老家伙还想买车?”

    “你看他穿的那身衣服吧!”

    “别理他。扇一巴掌就算了,穷人就只剩下那点儿可怜的说大话了。”

    “哈哈!是。自尊心嘛!”

    “还回头看是吧?不服老子再扇你几巴掌!”

    ……

    在嘲讽中,夏爱国拼劲自己最大的力气,拉着李大军行走在“富人区”的路上。

    “大军,还气吶?”

    “叔!你不懂!他们打我。我忍!我知道我们是来干正事儿的,不能惹祸!可他们打的是你?我……”

    李大军眼眶都红了,血气方刚的年龄。穷可不代表能受窝囊气!他这二十多年,一直以来活着就为了那口气!

    “你还年轻。咱们出门啊。吃亏也是福,至少对叔来讲是福。”

    “挨个大嘴巴子还是福气?叔!您?唉!”

    “你就听我的!回去别告诉任何一个人。不解决啥事儿,听了除了心堵,没用。记住了没?!”

    从没挨过打的夏爱国,连夏木头都舍不得动一个手指头的夏爱国,即便和夏大伯哥俩打架时,夏大伯都提醒自己对弟弟要退让几分。

    可到了穗城,一分钱还没赚到时就被打了,并且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儿。

    ……

    夏天和裴兵都在自习室里低头看书,手中的钢笔正在刷刷的记录着。

    自习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裴兵闭了闭眼睛。

    夏天低着头笑了。

    裴兵现在谁也不服,他就服李思琪。

    李大小姐撅着嘴,怀里抱着她也不知道是哪个科目的书本,往桌子上一摊,大大方方地坐在裴兵旁边。

    裴兵立刻站起,性情软和啊,没人问,在两位女士的眼神中,他不自觉面部带笑,解释:

    “我去添水。你们谁的水杯空了?”

    李思琪嫌弃,挥了挥手撵走他。

    夏天咬着笔头,想了想,凑近李思琪,她太好奇了。

    “思琪,你不膈应我吗?就是那种不怨恨吗?他这样,我觉得你该把矛头指向我啊?平常人都该大骂我狐狸精啥的!”

    李思琪皱眉:“他的问题,解决他的思想根源才能改变现状,我抓着你不放干嘛用啊?”

    “解气!”

    “哼!”李思琪不屑道:“那能解多少气?什么时候,他裴兵在我手里跟个小猫似的乖顺,我说一,他不敢质疑说是三,你不觉得那样才是真解气吗?”

    夏天点头认同,眼睛一亮:

    “当然了!真正有功力的女性,那得做到让……比如裴兵和我吧,让裴兵主动对我说,我们得保持安全距离,要不然思琪会不高兴。主动和我避嫌,主动离我远远的,我求他帮忙什么的,他得先过问你……”

    李思琪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假如你是那种动心的女人吧,听到了会很伤心,可比我骂你打你狠多了!当然了,你不是。我在你这倒是找不到优越感,可我征服了他,那不一样的。”

    夏天嘿嘿笑了:“鉴定完毕,你确实不是一般人!小妞,你的第一个目标,让裴大少爷少打扰我上自习,风言风语的,对我有影响。任务给你,你劝劝哈,我回家了。”

    “再见!”

    ……

    “爷爷,您干嘛呢?天儿变冷了,出门溜达得加件外套!”

    夏天扶着站在胡同口的夏老头,想要让他上车给拉回家,夏老头神秘兮兮的摆手道:

    “甜甜,那家卖房子!院子可大了。”

    夏天仰脖瞅了一眼:“卖多少钱?”

    夏老头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终于帮到了孙女:

    “对!你得有这个心!没房没地的哪能行?不踏实!咱村儿里手里有富余的人家,到了开春都知道买砖修院子,你和伯煊可倒好,借别人房子!你家去吧,我去套套近乎问问。”

    夏天笑着摇了摇头,却没制止。

    他爹娘估计最近两年就能搬到京都了,确实得提前买个自己的房子……

 第六六八章 成功需要转换多少时空(二更)



    夏爱国和李大军打算今天把钱都花了。

    两个人早上七点走出了旅店的大门,退了房、算了钱,坐在路边摊上,吃着早点。

    “大军,行不行的,就看今天了。咱得仔细点儿瞅着。那天那人不是说了嘛,咱得有眼力,别让人骗了。”

    李大军听话,直点头:“咱要的量大,做不到挨个检查吧,那也得手速快点儿,尽量都查看一番。”

    ……

    东转西转,怕人跟踪。

    即便是俩人之间沟通说话,别看旅店是室内,那地儿都不安全,只能在出门走路或者吃饭时小声嘀咕着沟通。

    穗城这地方,举报他们这样的,能得钱。

    有人专门来这地方“扰乱市场经济”,自然就会有另一行当,那就是专门发现线索去举报的。

    到达穗城的郊区,放眼望去,确实是一大片的农民房子。

    这个时辰还算早,但已经好几波鬼鬼祟祟的人,手上拎的,肩上扛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了。

    还有三两个人背着行李卷,看起来是直接去车站的样子。

    两个人正走着,李大军忽然拽住夏爱国躲到一座民房后,夏爱国也在同一时间看见了。

    他们本以为躲过车站检查,躲过跟踪举报的人,只要到达指定地点再检查完货物,一手钱、一手货也就完了,却不想,真是一步一个砍儿。

    五个小混混手持棍棒,正在纠缠一个疑似刚批货离开的外地人,意思是想让他交“过路费”。

    被为难的外地人明显是魔都口音,在几个人之中。还包围着位两面说好话的小个子。

    小个子个头也就是一米六几的样子,说不通急了,他也不再好言好语。

    他吹起了脖子处的哨子,瞬间从他身后要倒塌的民房里跑出好几个大个子,夏爱国眯了眯眼睛,看来小个子是批发商,而且还是大的批发商。

    一方想趁机要挟要钱。小个子那面儿。为了保住口碑,为了让像自己这种小贩儿们能安全离开,以后多多合作。也养了一批打手似的人物。

    夏爱国和李大军对视,彼此点了点头,他们终于找到了目标,不用东游西逛的信不着任何人了。

    ……

    “周老弟。你手里所有的双狮牌机械手表,还有那些黑色塑料电子表。”

    小个子姓周。人称外号周老黑,三十多岁的年纪,可说话办事却非常老道,有点儿笑面虎那么个意思。干这一行的,也算是刀尖上噬血挣钱,眼底却是清明一片。眼神正派。

    周老黑是最先在这一片打出名号的人,自然了。钱更是赚了个钵满盆溢。

    当他听到夏爱国想要他手里所有的双狮牌手表,还是感到意外了。

    第一次合作,夏爱国此种行为绝对被称为大手笔。

    “如果你都收走,这也是我短期内的最后一笔。下次,夏哥,我们能不能有缘再合作,那要看天意了。

    你放心吧,等将来你会记起我周老弟的好。这些货,我连卖带送,称给你高高挑着!”

    夏爱国愣住,他想找个长期合作的。

    “怎么的呢?”

    “钱这东西,赚不完。不瞒老哥哥,我还没回老家,那是因为没碰到像你这样的大户。

    零着批发也不知道归期,老母亲生病了,就剩一个母亲了,必须得收手回老家尽孝。

    你要是全拿着,包括我那一堆女士手表,我再让手里的兄弟们帮你打包,安全送你到大沙头,老弟再给哥哥们买船票。”

    这等好事,夏爱国本意如此,他不差那些女士手表,浑身上下一万多块钱,包了真没问题。

    “唉!这一路啊,我带着我这个大侄子,碰见过好人,也碰到过恶人。咱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我信你,第一眼就信,你眼神正,尤其刚才那一幕还仗义!成!就这么着!”

    夏爱国说完,递给对方烟卷,趁机给李大军使了个眼色:

    “大军,去跟那几个弟兄们装货。出去买个一二百只烤鸡烤鸭……”

    周老黑爽朗的笑了,截话道:“哈哈,老哥哥,别人以为你是倒买倒卖烤鸭呢!烤鸡烤鸭那能装多少?你听他们的!”

    回头严肃命令一个汉子:“老壮?你带这小兄弟出去买点儿家伙什,一旦倒霉在站前被检查出来了,舍小保大。

    咱们算是最后一次干这个了,务必确保每一个来咱这拿货的,安全离开,那都是血汗钱!”

    ……

    穗城火车站内,设有站前公商检查站,夏爱国和李大军吃饱喝足,用尽全身的力气,背着、挎着,足足六个大背包。

    就是他们自个儿,过后想想都不可思议,哪来的力气呢?!

    先是到了大沙头,一个大型码头,接过周老黑递给他们到穗城西面梧州的船票,船票那就得是坐着。

    这次不仅夏爱国一宿没合眼,就是李大军那个沾枕头就能睡着的,也硬生生瞪大双眼干熬一宿。

    在海上漂了一晚上不要紧,俩人都晕了船。

    人晒黑了,饿的前胸贴后背,熬夜,船拍打海浪时受的惊吓,这些都不算啥,吐的七晕八素的,那才是让两个东北壮汉觉得无法忍受的。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们,早已经搞不清楚了。

    或许,心底最简单想法就是:

    让货到京都!

    没有泪水心酸,只有一条命,有命就能任由行!

    夏爱国和李大军吐的腿脚发软,再次扛起六个大号背包下了船。

    顾不上吃一口热乎饭暖暖胃,总怕出茬头,怕在路上就被人搜查,他们下船直奔长途汽车站。

    这次是梧州到桂林。

    长途汽车站全是扛包袱的人,大包小包,随处可听见:

    “嗳?让一让!让一让!”

    年轻人还是比夏爱国有体力,这点不服不行。

    李大军见机行事,他也高喊道:“让一让,嘿,前面的,油着了啊,油着!衣服脏了!”

    顺利挤上了长途车,俩人坐在过道处,足足整一白天的时间,到了快下车的时候,夏爱国只觉得后背很沉。

    回头一看,大侄子李大军的口水流了他一后背,已经不知不觉的往前倾靠着他,睡着了。

    下船、下长途车,这就是两天时间。

    等到夏爱国和李大军换乘回京都的火车,席地而坐,坐在火车里的洗漱间里,那副情形就是李大军来之前笑话别人的惨样。

    三天时间,夏爱国没休息,干熬着。

    对着快下火车的李大军,心疼叹气道:

    “大军,一会儿就到家了,到家让你婶烀肉!那烧鸡……”凑近了点儿:

    “你再扒着吃下去,就露出手表了。”

    ……

 第六六九章 前行中的夏家人(一更)

    秋风微送爽人心,人心舒畅上云天。

    夏爱国和李大军叼着个烟卷,随着火车轰隆隆由快转慢、过地轨连接点的震动声,他们知道,到站了,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睡一觉了。

    几千里的路程,一路上的心情都是飘飘浮浮,随时有可能在下一刻失去所有。

    大概也只有到了京都,到了有叶伯煊所在的地盘,夏爱国才能松口气。

    夏秋、夏天兄妹俩走的特殊通道,早已经在站台上等着这趟车静止。

    “爹!”

    “大军兄弟!”

    六个大包;

    疲惫的夏爱国和李大军;

    挥手示意的夏家兄妹;

    会合的那一幕与流年相依。

    ……

    “嘘,小碗儿,不许揪姥爷头发。”

    夏爱国自从进了家门,无论干什么都略显吃顿,就连吃饭的动作都慢一拍,最后到了说着话都闭着眼睛小憩的程度。

    苏美丽心疼自家老爷们累成这幅样子,也顾不得让夏爱国洗漱了,直接赶到了炕上睡大觉吧。

    夏天拽住往她爷爷身上爬的月芽,月芽咯咯咯大笑,以为姑姑和她俩逗闷子呢。

    小碗儿趁机用两只小胖手扯住夏爱国的胡子。

    苏美丽用毛巾拍打着夏爱国裤子上的灰尘,瞪了一眼夏天:

    “孩子都看不好!痛快地,一手抱一个给整出去,你爹这家伙,瞅瞅给累的!夏天,你给我等着,你爹要累出毛病了。我给你头发剪喽!”

    苏美丽就觉得吧,可以去上货,但不能拿那么多吧,俩人都容易背包累伤了。

    钱那东西,有点儿就行,要多少是多啊!

    夏天撇撇嘴。

    难怪嫂子不露面,合着嫂子就猜到了她娘更年期得骂人了。

    被夏天暗暗夸奖聪明的小毛。此时正满脸带笑。腿脚还不咋利索的站在院子门口,对着过路的大车招手示意。

    “嗳?卖白菜的?一会儿来趟我们家!”

    夏老头眯着眼睛笑着:

    “你爹爱吃酸菜。咱东北人呐,无论走到哪。这一口舍不了。多买点儿,家里不差那点儿钱,今年腌个三大缸,入了冬。给伯煊他爸妈那头也送去点儿。”

    对于夏爱国的这趟远行,夏老头夏木头知之甚少。

    他以为是夏天早就安排好的。因为小孙女上大学没时间去取,就这么地,才让她爹代劳。

    知道外面抓小贩,他也出门遛弯时和附近的人说是串亲戚。但真心不知道那么危险、抓的那么厉害。

    叶伯煊从车里探头,瞧着门口这个热闹。

    没几个人,够喧闹的哈。

    小毛挥手叫他:“快着点儿妹夫。下车抬白菜萝卜。”

    叶伯煊坐在车里把军装外套脱掉。扯过后座的破棉袄套上,开车门下车:

    “都回来了?准点儿到的?”

    小毛神秘兮兮的小声道:

    “你哥去那院子点货了。我看质量不错。甜甜手上现在戴着一块儿呢,你待会儿去那头瞅瞅,我们都土老帽不太懂。

    爹在屋里睡觉。一切都挺好,就是累。

    你要是没找人送他们哥俩进去接站,估计就得完了。甜甜回来说京都火车站今天严抓。”

    叶伯煊笑了笑。

    也不知道老丈人这一趟折腾下来挣了多少钱。

    帮着一袋子一袋子的白菜往院子里背着。

    老太太最近谁都不稀得瞅,就爱看她孙女婿。

    大高个,憨厚!

    “伯煊,下班啦!奶晚上给你打饭包,蘸酱菜,榨肉酱,你不爱吃那口吗?”

    叶伯煊表情无懈可击,实际上,他最烦吃蘸酱菜,尤其大蒜、大葱、蒜苗什么的。他爱吃小炒,不爱吃炖菜,夏家人总爱用大铁锅炖。

    为了入家随俗,没招了!

    他媳妇总拿着小话提点他。一个大家庭,吃不到一块去,影响气氛。

    白菜萝卜大葱背进了院儿,叶伯煊洗手中,闹闹凑到了近前。

    “爸爸。”

    叶大少斜眼:“怎么着?”

    ……

    小娃退缩了,两手扯裤子,回头瞅妹妹。

    小碗儿小小的人啊,一笑也露出酒窝,跟她妈妈长酒窝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爸爸!你辛苦啦!”

    “嗳!闺女。”

    月芽穿着棉裤棉袄,笨拙的样子扶住夏秋给做的学步车,跟着一起咯咯傻乐。

    夏天翻白眼,卷袖子,手里还拎着根大葱站在厨房门口指指点点:

    “叶伯煊,我告诉你哈!不许拉着他们去百货大楼买罐头,牙不要了?”

    表情严肃看向院子里的仨娃:

    “都给我老实点儿!刚多大点儿,还学会命令大人了!”转头进了屋。

    ……

    “伯煊,咋样儿?”

    夏秋盯住叶伯煊等着下结论。

    叶伯煊心里是很惊讶,只是面上没露怯。

    他真是没有想到啊,南边和北边的价格差异如此之大。

    当着五个小兄弟面前,只是点点头。

    出了存货的院子,踏着月色往家里走,也还算强装镇定的告知大舅哥:

    “别的杂牌子,我不了解。但双狮牌的手表,保守估计能翻四五倍吧。”

    夏秋原地站住,又惊又喜的愣神。

    叶伯煊大步匆匆,懒得理呆愣住的夏秋,进了院儿、关卧室门,对着夏天的第一句话就是:

    “难怪收拾你们!暴利啊!”

    夏天……

    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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