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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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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岁的屈磊抱着爱咋咋地、大不了从头再来的心气儿。他还没有蜕变成熟,仅此而已……
夏天被气的差点儿爆炸。疯子吧?怎么扯上了她!
说的那是啥?夏天明明靠口才吃饭的人,她撸胳膊挽袖子,她没回骂,她就想上手暴打不是人的屈磊啊!
亭子为了你,为了你在书房里被叶父骂没出息,让她跪下。因为她为了你和外公顶嘴,因为她在争取你的工作关系,你妈的,做人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她可当时站在书房外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跃跃欲试、满眼愤怒的夏天,木讷不开口讲话的叶伯亭,陷入狂躁状态的屈磊……
“够了!”宋雅萍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拍的她手疼、头疼、心更疼。都够了!够了!
宋雅萍压抑着想要抱着女儿痛哭的心绪。
她要知道等着女婿接着说、说出来的是这样一番羞辱的话,她一定先扯着女儿回家!
一个什么都不要了、连买件大衣都舍不得,看着夏天明明眼馋,却要为了维持自尊心而装作不喜欢,花了二百块钱给你妹妹办工作的妻子,受到如此的评价!
没日没夜足足复习了两个多月,你当丈夫连陪着考试鼓励她都做不到,她困的明明坐着都能睡着,为何咬牙坚持,她不想再比别人低一头了,你当丈夫的这样!
宋雅萍觉得心都要碎了。
钱没了可以,她不在乎,女儿受伤了,谁还给她好好的亭子?她宠着娇着护着养大的女儿!她亲手教导了二十年的女儿,谁能还给她!
宋雅萍深吸一口气,劝着自己平静,厉眼看向屈磊,斩钉截铁道:
“没有理由,叶伯亭不可能这样。我们叶家,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平时好说话,惹急了从不讨价还价!
屈磊,你觉得你受了委屈?我女儿一定比你遭受的打击要大!”
叶伯亭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到了关键时刻,只有她的家人、只有家人……母亲没听完呢,一面倒的情势下还相信她是有理由的。
对着屈磊说完,再看向叶伯亭,宋雅萍用着命令态度:
“说!”
叶伯亭不想说,她的婚姻里、她有错,她承认,她宁可以后是陌路,也不想被人评判对错,不想成为仇人。
开端是那么飞蛾扑火般的美好,不该是这样的结果。
母女连心,宋雅萍盯着叶伯亭的双眼:“他能这样说你,你还有什么可顾及的?此刻不说等什么时候!难道低到尘埃里,受着不孝老人的名,等着让你爸爸和我去给他娘道歉吗?”
是啊,爸爸知道屈磊暴怒的缘由后,一定会亲自给屈老太太道歉,她不能让父母丢这个人。
叶伯亭开口第一句就犹如响雷般在宋雅萍心里炸响……
第五八七章 一个巴掌(月票180+)
叶伯亭往屈磊面前站了站,她说这些,不是计较什么,不是和屈磊讨论谁对谁错,而是告诉他,她这是为何,为何没有选择再畏畏缩缩的蒙上眼睛。
她从来没告诉过他,她最在乎什么。
今天、这一刻,错过了现在,她不会再说。
然而人活着,总有自己的逆鳞。
从前她想的简单了,她想保留住他的自尊,没想给任何人难堪、好聚好散。
如果不是母亲和夏天的到来,她想她会平静的和屈磊分手,然后担起自己任性胡闹的帽子,继续承受父亲失望的眼神、跪下、面对列祖列宗认错。
叶伯亭刚刚被眼泪浸洗过的双眸,此时此刻清清澈澈的看着屈磊,没有了从前的纯真,有的是大彻大悟后的看透,她启唇问屈磊:
“你还记得小年前一天时,你叫我去饭店送钱那次吗?”
屈磊皱眉,他那天喝多了。他忘了,但他那份男人的自尊支撑着他,迎向叶伯亭那双眼睛里不再有他的目光。
叶伯亭看了眼宋雅萍后才转头对着屈磊继续,她平静的叙述道:
“你宴请你们单位分管房子的领导,中途叫我去。
我也以为和往常一样只是去送钱,可你拉着我敬酒。
你让我站在饭桌前给你们那些副局、处长、科长敬酒,你说我军人出身,能喝,酒量不在话下。”
叶伯亭就像在诉说别人经历过的事儿,她居然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呵呵,你居然对列席的各位介绍,我是叶志清的女儿,我哥是大院儿叶伯煊,还指着其中一位科长热络道,我哥是三十七中学的,和他一个学校,应该很熟。
屈磊。你当时摇摇晃晃喝多站起,又补充了一句:不熟也没事儿,大家以后多走动,你来引荐。
第三天。你的房子被分配下来了,两室一厅,年后就能搬家,你兴奋和幸福并存,我却一点儿都没觉得意外。从我进了饭店就明白了。
夏秋哥在法院快一年了。在京都、他住着十五平方,我虽然没听你的敬酒给大家……”
屈磊慌了,他的表情不再是怒目而视后的伤心镇定,他的表情一变再变,他没敢看宋雅萍和夏天。
仍旧还算男子汉般深沉的打断:“亭子,你该知道,那都是我的同事!我在起步阶段!说那些话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是你想多了!你真的想多了!”
宋雅萍眯了眯眼睛,她的心绪被女儿的话给炸开了……
夏天沉默着,摇了摇头。
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亭子的情绪变化、忽然这个样子的原因。可她昨天还对自己傻乐,她什么都没告诉,她自己当着任性的角色……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双重的意思。
平静的声音透着凄凉在老宅的客厅响起:
“我、叶伯亭,和你一起捧着语录,对着所有观礼的宾客宣誓过,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目标,走到了一起。
我可以和你过贫苦的日子。可以忍受你娘、你弟弟妹妹来搅合我们的生活,甚至不用骑着自行车前行,我可以放慢脚步等你,等我们结婚前共同期待的美好。
我可以忍受很多、可以一次次相信你。可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不改变初衷,但只一点!唯独我父亲的名讳不可以!”
屈磊彻底乱了阵脚:“亭子?”他直觉有他眷恋、最珍贵的东西在失去。
叶伯亭又如刚刚一般,她认真的看了一眼母亲、嫂子:
“屈磊,我们离婚吧。”
屈磊觉得哪有夫妻不吵架的道理,虽然刚才作闹的动静过大,虽然有丈母娘参与其中。可他绝绝对对没有想到叶伯亭“变了心”。
她一直很爱自己不是吗?他穿的、吃的、用的,她都给了最好。
屈磊上手,他上前一步两手紧抓叶伯亭的胳膊,不顾宋雅萍在场:“你再说一次?亭子,你怎么能轻易说出离婚!”最后一句怒吼出声。
宋雅萍瞬间站起,夏天也紧随而上站在了叶伯亭的右手边儿。因为所站的位置,她看的清晰,叶伯亭仰着头看向屈磊、眼泪滑落的瞬间。
“离婚吧,磊子。我会让自己相信,一直相信你,信你只是来了京都迷失了自己,信你迷惘的原因只源于对生活的迫切无奈,京都有很多让你沉醉的东西,是它让你变的敢花十块钱了,你只是不小心丢了心而已,而不是我嫁错了你。呜呜。”
叶伯亭终于痛哭出声,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悲哀的泪水。她急切的摇着头诉说她眼中的屈磊,她爱过。
从婚后第一天开始,叶伯亭一直压抑的情绪,彻彻底底的流露了出来。
屈磊松开了叶伯亭,他闭着眼睛向后退了几大步。
他所有的东西都被最亲近的妻子揭开,他的为人处事、他的歇斯底里、他那可怜的自尊心、他在都市里对权势的贪欲。
屈磊大口呼吸,他捂着自己心的位置,他眼神所到之处全是叶家陪送的家具。
夏天扶住哭的伤心欲绝的叶伯亭,眼眶湿润了,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劝慰的话。
宋雅萍从沙发处站起就伸出两只胳膊迎向叶伯亭,正如亭子小时候受了委屈般,她要远远的展开怀抱。
“我的亭子啊,闺女。”最伤心的莫过于母亲,只有在甄玉娴过世时,在人前哭的凄凄惨惨、失魂落魄的宋雅萍,此刻流下了她第二次在外人面前的眼泪。
叶伯亭现在不懂,她觉得最受伤的应该是屈磊和她,可她不知道、她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悲哀的诉说自己的经历,是在拿刀子捅她妈妈的心啊!
宋雅萍拍着女儿哭的直咳嗽的后背,瘦成这么一条条,她每拍着哄着一下,都觉得心如刀绞:“亭子,不哭了,什么事儿都有妈呢,我们回家、回家!”
夏天立刻拿婆婆的皮包,用衣服袖子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泪水,在宋雅萍拥着叶伯亭的身后跟着。
屈磊懵了,他咽了咽吐沫,慌乱急切喊道:
“亭子,你怎么能、怎么能离婚!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亭子你忘了吗?如果你不记得那些,我们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要没有我妹妹,现在都会叫爸妈了,也许、也许也是龙凤胎,我们以后还会有!你怎么能……”失魂落魄想抓住叶伯亭,他知道她们走出这个家门,那一切都完了。
宋雅萍前一刻听到孩子站住了脚,几秒钟的时间似乎苍老了十岁。
“啪!”地一声,用尽了全身力气甩了屈磊一个耳光。
“你给我滚出叶家!”
这一次,宋雅萍没有当场倒下,她告诉自己,她还有女儿要养,她不服输!
第五八八章 父亲(月票210+)
宋雅萍紧紧地搂着叶伯亭,她什么都没问,虽然她对那个无缘相见的外孙或者外孙女的事儿很看重,因为那关乎女儿是否还健康,但是她没选择在此时开口。
木呆呆有些彷徨跟着她的女儿,嫁人前千娇百媚般的伶俐,现在回到了她手上、伤痕累累。
宋雅萍把叶伯亭脸边儿的碎发掖在耳后:“没事儿,不算事儿!谁的人生中,能够一帆风顺到底?一切都有妈妈。”
夏天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相依相偎的母女俩,又侧头瞟了一眼倒车镜中在追着她车疯狂奔跑的屈磊。
夏天深吸一口气,冷静地看前方,咬着后槽牙,换挡、踩离合、油门踩到底、转动方向盘,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你俩腿儿还能跑过我四个轱辘?!
夏天看着倒车镜中,用尽全力奔跑的屈磊狼狈倒地大口呼吸,心里冷哼!
从此,你屈磊在叶伯亭的生活中就犹如我开车这般,你会慢慢变成一个模糊的身影、变小、变成黑点。
人是群居动物,夏天心里明白着呢!
看看刘芸,她在大院除了自己没一个朋友,根本融不进那个圈子,就像刘芸身上脏似的。
再看看张毅,他从上任重新工作那天开始,再也没被委派过重要的任务。
婚姻状况对他的事业发展有了很大的影响,甚至在张伯父的身上都有所体现。
现在是七八年,讲出身、觉悟、思想,政治立场,舆论导向很重要。
眼光、看法。犹如标签会镶嵌在叶伯亭身上好多年。
虽然如此,可夏天想的很开,她明白七十年代的今天,离婚将成为很大的丑闻,全家人面上无光,那又如何?她不在乎!
她和叶伯煊,她坚信不会受此影响。如果仅是家里出了个离婚的家庭成员。就能对她们造成事业发展的阻滞不前,就能折断翅膀,那只能说明是她和叶伯煊不足够担当。努力向前的不够怒放!
夏天更相信京都大妞叶伯亭,她信亭子不会被困在原地,她有一天一定会站在人群中,做一名依旧纯粹率真的公主。
叶伯亭站在叶家门口。她红肿的眼睛看向门庭处。
今天回家,她给刚正不阿的父亲丢了脸。
她从前听说过有多少儿子、女儿离婚。父母和孩子们断绝关系的,为了保住维护了一辈子的面子。
她的父亲刚升职上任没多久,正是爬坡阶段,她没有像夏天一样给父亲争光。相反会让他因自己受人指指点点,低调了半辈子的人、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叶家,将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
如果爷爷、外公、父亲、哥哥……那么她就回老宅自己过日子……
叶伯亭的心理负担很重。宋雅萍安抚的拍了拍女儿的手。
宋外公正在写着毛笔字,叶爷爷躺在地垫儿上。一边儿看顾着两个孩子,一边儿迷迷糊糊的打着盹。王荷花正在给宝宝们包小馄钝。
“啊!”闹闹先发现了。
“妈!”小碗儿紧随其后。
闹闹颤颤巍巍站起,小手特别有力气的捞起话本伸向夏天的方向。
他要听故事,其他人都不如他妈妈,他妈妈会开头加句“话说!”还会讲到“某员外骑着个高头大马,嘚啵嘚”的学马蹄子声……
“喔!喔!乖哈,闹闹。妈妈洗手抱你们。”
夏天先去了卫生间,她一会儿得把孩子们抱楼上去。唉!免得他们闹人。
宋外公斜睨了一眼女儿和外孙女,本是无意的瞟一眼,结果他再次转过了头,认真扫视一眼后,老爷子放下毛笔。
“唉!”叹气出声,慢条斯理的收拾他的笔墨纸砚,一切都犹如慢镜头,他似看破了一切:“老哥哥,咱们坐好吧,雅萍有话要说。”
夏天听着客厅里的说话声,加快脚步去了厨房:“荷花姐,你抱着孩子们去楼上吧。先给他们喂顿奶,然后一会儿我弄馄钝。”
王荷花很有眼力劲的一手一个,抱起直蹬腿的闹闹,和抻着脖子看众人的小碗儿,直奔楼上。
客厅气氛这么压抑,感觉好久没有过了,发生了啥,王荷花不好奇,做人要守本分。
宋雅萍欲要开口,想了想憋了回去,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站在那的女儿,瞅着夏天说道:
“你给你爸打个电话。我打电话他忙工作不接,你打、他会接。”
夏天也是通过机要秘书的传话后,才找到的叶志清,第一次给公公打电话:
“爸,我是夏天。您能回家一趟吗?嗯,如果您手头没事儿的话。妈妈……妈妈身体不太好,是,家里发生了点儿事。”
……
叶志清进了家门,宋雅萍喊着大家去了书房。
书房门刚一关上,叶伯亭就直挺挺地跪下了。夏天侧过了头,眼圈儿红了。那瘦弱的肩膀到底要承受多少。
叶志清眯了眯眼睛:“说吧,关于她的什么事儿?”
宋雅萍泪流满面,她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诉说的很彻底。没有一句话是加工加料的,包括她对屈磊挥了巴掌。
夏天摒心静气。
“叶伯亭,孩子的事儿,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你找的谁捞的人、又陷害的人?!”
这个季玉生!叶志清听完怒吼一句:“胡闹!”
宋外公平时最偏心,他偏疼叶伯煊,可今天他让人意外了。一双带着老年斑的大手,一手拄着龙头拐杖,一手摸着叶伯亭的头顶:
“亭亭啊,起来!外公给你钱花,供你读书,将来想干啥干啥!离婚,没事儿!你还好好的,外公好好活,多看你乐呵呵几年,比啥不强!”
他用行动在暗示叶志清,你要是敢因为爱惜羽毛不让孙女进门,我跟你急!
叶爷爷叹气。他老传统的思想,内心其实是不赞同的。
叶家、不是只有孙女。手续一办,坏事传千里。最了解叶爷爷的莫过于叶志清。
“叶伯亭,结婚是你的选择,对于你离婚,爸爸和你共同作出决定。你不准后悔!
这样的女婿不能要!
你为咱这个家,为了我这个父亲和你的哥哥,懂得有些事情要有底线,我还是欣慰的,至少没被冲昏头脑。
父亲、岳父,时间久了,屈磊迷失不要紧,会铸成大错。今天是房子,明天呢!以后的几十年呢!”
叶志清说出的话掷地有声。真要爱惜羽毛,就要雷霆手段斩钉截铁。
叶爷爷瞬间点头,他想通了。
“爸!”叶伯亭痛哭出声。她一直想继续过,即便曾经犹犹豫豫过,只是在那天过后,她下了决心。
叶志清上前一步,站在仰头看他的女儿面前,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
“你还年轻,从头再来。你上次跪着都知道挺起腰板,这次更要如此!记住,亭子,一生不能塌下腰!”
ps:人生如戏,我不知道自己写没写出让你们能全情投入的文章,但我清楚的知道,今天,我加更到了极致。
我的读者小伙伴们,晚安,我们明天见。
第五八九章 当爱已成往事(一更)
叶家人对内是一个宽容、民主、好说好商量的和谐家庭。
他们相亲相爱,他们患难与共。
在敏感时期、时代浪潮席卷而来时,肩并肩打拼,所有家庭成员的“羽毛”,他们都当是自己的来爱惜。
可对外,这次夏天真的见识到了。
叶志清其人,面相上温和,儒将气质尽显。为人处事上平易近人。
“儒”后面跟着“将”,他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柔软心肠?换位思考?同情心?他早在多年前、摸爬滚打中、一次次跌倒吃亏、血一般的教训里消失殆尽。
大年初三这天,叶志清没给屈磊“能爬起”的机会,他从根儿上,灭了曾经是他女婿的念想!
是他的女婿时,咱们一切都好商量,不是女婿了,那么一切都是虚妄。
复合?现在可不只是她女儿的问题了,多琢磨些,叶志清更是当机立断。
他打电话叫来了自己的机要秘书,派出的是他身边的第一大秘,不是以往的什么勤务员和司机跑腿,去了屈磊的所在单位。
可见他干脆利落想快速得到答案的决心。
叶志清无需多加嘱咐,机要秘书通过语气、表情、话外音儿就明白尺度,聪明人办聪明事儿。
叶志清强调今天就要见到离婚文书,屈磊以后和他叶家无关,他无法容忍屈磊多占用叶家多一天的资源!
从前,叶家的这些人情往来等等杂事儿,叶志清多半儿都不管,全是弟弟们和妹夫张罗。
这次叶志清开了特例,他的女儿。他来处理!
叶志清提出了三点。
一:请交通部门尽快出证明手续,配合他女儿和屈磊的离婚事宜。
二:京都地区住房问题紧张,请有关部门监督分房分配问题。
三:关于某地区已经定性的案件,发回重审!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就是这第三点,让叶伯亭和夏天同时愣神、心底保留意见,却不敢表达出来,因为这是叶志清出手。不是其他人。
家里的叶爷爷和宋外公。包括宋雅萍在内,都颔首同意决定,没有人在意和听取夏天和叶伯亭的想法。
如果旁观者角度去想。有点儿太狠、雷厉风行到让夏天觉得公公好吓人,像是个陌生人。
根本不是那个能抱着闹闹轻声哄着、不是小碗儿撒泡尿尿到他衣服上还哈哈大笑的慈祥爷爷。
狠决,是褒是贬,犹如人有优缺点。
同样的。夏天也从这件事情中明白了,为什么叶家在某个特定时期没有经历太大的风浪。
今日的夏天不知道二十年后。叶大少比叶志清还狠厉,她还在一旁用自己的资源、手段,火上浇油,以解自己的咬牙切齿。
这就是一名父亲想做的。
叶志清从知道叶伯亭都遭遇过什么。所表现的都过于冷静,只有宋雅萍知道老伴一宿没睡,不抽烟的人。叼着烟卷抽了半宿。
叶志清只要一想到亭子掉了孩子、还因为一个那样烂泥扶不上墙的屈磊去尴尬敬酒,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他叶家的女儿。身边的叔叔伯伯都是什么级别,亭子想甩脸色就甩,陪他这个爸爸喝几口酒,他嘴上不说、心里都能乐半宿。
这就是叶志清不留余地最主要的原因。
……
夏天和叶伯亭听完叶志清当着家人命令秘书公布的决定后,俩人对视了一眼,不用对话就明白咱们得分头行动了。
叶伯亭蹬着自行车,慌乱的找到叶小叔家。
“小叔,我求你一件事儿!事情是这样的……”
叶伯亭这次慌神了,说话的语调发出颤音儿,她都没有心气儿哀叹自己即将成为失婚人士了。
只怕“发回重审”连累当初帮她找人的季玉生。
如果她能深刻的挖掘内心,那就是她不希望屈磊过的很凄惨,没必要,手放开给彼此一条生路,她不希望曾经的丈夫穷困潦倒。
她在叶家这样的家庭出生、成长,她太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了。
一旦报批离婚手续,屈磊因她而得到的机会,全部会随之消失。
她们叶家完全没必要表达什么,落井下石的人就会比比皆是,可她父亲的“三点”一出,这是把屈磊往死路上逼啊!
叶小叔觉得他听不懂了……
什么?离婚了?
什么?还有老季的事儿?
这个老季啊,到了他大哥那都不够看的!
季小叔绝对相信叶志清现在都查出来了、季玉生当时找的谁打的招呼。
还有小屈啊小屈,你可能还在做梦重归于好呢吧?可惜啊,叶家已经和你成为陌路!
叶小叔翘着二郎腿,甩出了问题:“亭子,和小叔说实话!你是不想让小屈过的凄凄惨惨,还是无所谓他过的怎样,你来找我只是因为怕连累老季?”
叶伯亭沉默了下来,望向窗外。
“我要你实话!”
“都有。”
……
夏天站在邮局里:“喂,我说,你忙不忙?”
叶伯煊揉了揉太阳穴,说话语气上都带出了疲惫:“你这不废话嘛!在哪呢,这么吵!”
“你听我说哈……”
叶伯煊暴怒,他右手一用劲,手中的钢笔被折断了。
“详细的,我就不墨迹了!我就是对爸爸第三点有意见。
你说房子看咱家面子那啥,收回来就收回来,解了心头气就算了!这咋的还发回重审呢?把那个屈玲再抓回去啊?这中间可牵扯你的亦叔亦友季玉生,会不会有影响?”
夏天心话了,这个季玉生现在不是叶家人,考虑事儿自然也只是面上事儿,可缘分那事儿,谁能说的准?
万一将来成为一家人呢,你看季玉生势在必得的样儿吧!就亭子感情上那个单蠢样儿,她能斗过“人老成精”的季玉生吗?
叶伯煊真是吼着夏天,态度极其恶劣,他不是冲自己媳妇,他是冲事儿、冲屈磊和叶伯亭:
“妇人之仁!爸现在什么职位?刚升职!你们女人之间穿件新衣服四处显摆,都会无意间得罪本不认识的人!更不用说职位上了!
爸在给亭子和季玉生擦屁股!他说的是不冤枉一个好人,没说不放过一个坏人。都是好人,男女有情,按照正常处理的意思!
这个季哥,做事儿怎么下死手!当初和屈玲有男女关系的被关押半年了吧?还有那个屈磊,妈的!”
夏天……怎么这么复杂?她太单纯吗?
“确保点儿,你劝劝爸吧……我挂了,回家打电话吧。”
季玉生此时也在接叶小叔的电话,他从此后,对叶志清除了以往的敬重还有“怕”。
他终于有了让他怕的人了……
第五九零章 在京都迷惘、在这里失去(二更)
季玉生听着叶小叔问“曾经”他办过的事儿,十分诚恳,有一说一,压下心底的疑惑,直觉告诉他,丫头那面出了点儿状况了。
这事儿露馅了?那不至于叶志清出手啊?
“我说老季,你是好心,我大哥那面知道事情的始末。我们也通了电话了,这点儿咱哥们之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我大哥的意思是翻案,无罪释放。牵扯不上其他。”
季玉生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前,他的手边儿是他通宵赶稿一夜未睡、一笔一划写下的材料,旁边放着拧盖儿的钢笔和钢笔水。
他大拇指敲着桌子,他现在哪有心思管别人是咋想的啊?
季玉生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这都大半年了吧?怎么的?哪出茬头了?我这就能去办的事儿。”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叶小叔无奈叹气:“亭子和那个小屈今儿个办离婚,估计现在办个差不离儿了吧?你知道我大哥那人,不出手则已……”
“哗啦啦”钢笔水倒了,湛蓝色的钢笔水淹了一夜成果。
季玉生本来端正坐着接电话,一只手拄在桌子上,然而叶小叔的一句话让他破了功。
之前的心绪里有感慨叶志清的干脆利落,分心考虑着到底是啥意思等,可现在,季玉生满心满眼就剩“离婚”二字,无暇分心、其他事儿嘛,爱咋咋地!
“老季?”
“嗳!在在!”季玉生手上全是钢笔水,他就那么端着右手甩了甩,材料被污的更是乱七八糟。
“是、是亭子在外面……对别人动心了?”问的很没水准!问的迫切!问话和他以往懂得分寸的行为方式不符。
叶小叔皱眉:“老季,你说什么吶!我们叶家没那样的人!具体的,我得待会儿回趟大院当面说。亭子到我这那样儿吧,看起来还算正常,就是不希望下死手的意思。她要不说啊,哼!那个小屈也得尝尝我的手段,我让丫在京都不声不响就能消失。”
季玉生压下心底的激动,他就觉得“指定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他有自信。
佯装沉稳,实际心绪不定。还不忘记指点江山:
“听我一句劝。他过的好,亭子才能短时间内就放下。女人总有那些多余的同情心,他越惨、亭子越惦记。
别因为一时痛快让她搁心里寻思着。那会成为后患。为了这点,轻抬手。呵呵,以后嘛,过两年你再看!”
季玉生更狠。他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他甚至觉得是叶伯亭对他动心的原因。然而他都没打算放过屈磊。
这就是男人的占有欲,他们不问对错结果,他们只争朝夕。
……
唉!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让你患得患失。该自信时萎靡,该清醒时却出现错觉。
昨天,季玉生还劝着自己。女人嘛!就那样!没劲透了!
女人就是不如读书、忙碌工作,至少后者能用成绩单的形式告诉你付出的意义!
他拿出所有的精力。熬了整整一个通宵忙工作,忙到饿的虚脱时,他还嗤笑自己想调回京都的想法太单一、幼稚!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秘书道:“没有重大事,不要敲门,我要赶材料!”以显示他手中赶制的文件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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