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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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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远方收起感慨,认真的回答道:“已经缩短了,按照你给设定的时间。最后还是……有一个营没做到。”

    “二营?”

    翟远方意味深长的看向叶伯煊点点头。

    叶伯煊没了胃口继续吃饺子,站起身来走到水盆那洗了洗手,拿着毛巾擦了把脸。翟远方知道,叶伯煊在琢磨着事儿,整个过程没有出声打扰。

    二营本是能力很突出,至少在牺牲的二营长在位期间。要比三营的整体实力强出很多。

    叶伯煊重返办公桌前,直接下结论道:“屈磊啊,我这个妹夫!当侦察连连长游刃有余,当营长、不够格啊!”

    这回翟远方没有偏着屈磊说好话:“是!管理有些松散,战士们精气神不足。主要是有点儿疲态,大概屈营长想出成绩,操练的过狠,下面的战士们再不服,这样就造成了反作用。”

    这面团里的两大领导正背后谈论着屈磊,而屈磊本人也正往团部赶来。

    屈磊此时此刻有些焦头烂额。必须得请下假来!只因他从通信兵手里收到一份从家乡打来的加急电报。

    屈磊赶得时候不好,叶伯煊和翟远方正在对他的能力质疑时,他敲门进入。

    自然叶伯煊会想说教一番,指导指导他如何当个营长、以及自己当营长时期的经验。

    屈磊心急如焚,根本听不进去,满脸不耐烦,就在叶伯煊看出来屈磊的“不虚心请教、无可救药”正要发脾气时,屈磊郑重的敬礼后,露出了恳求的一面。

    “团长!哥!政委?我想请假!就当是年假了,我老家出了点儿事儿,我想要赶回去。”

    之前,翟远方始终笔直地坐在沙发上,可此刻却站起了身,给屈磊倒了一杯水后,摆手示意屈磊坐下。

    “小屈,你坐。有什么难处,我和团长都会帮你一起想办法。”

    叶伯煊也很意外,又叫团长又叫哥的,这是老家出了什么大事儿?

    屈磊摇头拒绝了翟远方的好意。关键是他那个难处不能说,丢磕碜!

    “我就想请假,一周!一周时间就行。”

    叶伯煊想说你一个一营之长,说撂挑子就撂挑子?谁特么管理二营啊!可是看到屈磊那恳求的目光,又看了看他那拒绝老翟的做派,就心里清楚屈磊不会解释理由。

    叶伯煊沉吟了两分钟:“最多五天!我不管你老家出了什么事儿,五天后必须回来消假!这是我作为团长对你的命令,只能服从。私人方面,屈磊啊,有什么难解决的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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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读者朋友们2016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感谢所有投月票的小伙伴们,挥手再见2015,迷迷糊糊跨年迎2016之际,发现第十一名变成了第十名。

    2016年,预计这本书完结后会再写两本新书,希望读者朋友们能够一路鼓励支持。

 第五四一章 小姑的小姑不省心

    屈磊在离开叶伯煊办公室前,又和翟远方请求去会议室打个电话。

    “伯煊,那是你妹夫,你不用问问他家发生啥了吗?”

    叶伯煊泡着茶:“你看他那样儿,能回答吗?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这是给亭子去电话告诉一声。”

    医院那头的叶伯亭,脖子上还挂着听诊器呢,她正准备去巡房,接到了屈磊的电话。

    “什么?抓起来啦?还被转移走了?哪天的事儿啊?”

    屈磊简明扼要地说了一番:“嗯,刚才和哥请假了,五天时间,去掉来回赶路,就能在家呆两天。”

    “那你回去有什么用啊?你回去两天就能捞出她?你妹妹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男女作风问题?你知不知道,这要换成前几年都得拉出去斗,全家都得跟着丢人!我隔着这么远,都替她臊得慌!

    挺大个姑娘家,和半大小子钻苞米地,要嫁就嫁,钻什么苞米地呢?!出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不当,和人家搂抱完这回在农村呆一辈子吧!”

    屈磊急了,很少有的和叶伯亭大小声的喊话:

    “行了!你别说了!说那些没用的干啥玩意!情况已经这样了,你说那些风言风语能解决啥问题啊?她还轮不到你来笑话!我就告诉你一声,我把家里钱都带走了,能用钱解决的,我就用钱解决!没了再赚!”

    叶伯亭啪嗒就把电话撩了。被屈磊气得不行。

    你赚的钱啊?你一个月那几十块钱津贴,哪年没偷偷摸摸地往老家寄钱啊?

    寄走一大半!真当她叶伯亭是白痴吗?她只是不爱计较而已!换个女人早和他大吵大闹了。

    说的挺好,好好过日子,得勤俭持家!这规定赶上给她叶伯亭一个人设置的了!她都要傻透腔了!

    要揣走家里所有的钱去捞进了局子的妹子,那么丢人的事儿。还敢如此理直气壮!

    叶伯亭摔了电话调头离开了办公室,该干什么干什么,在叶医生管辖的范围内,挨个病房溜达了一遍。

    最后站在了李彤爷爷的病房门口,看着李建业递给李爷爷一个苹果,叶伯亭叹了口气。

    听邵医生说,过段日子李建业就得回村里了。这已经不能再往后拖了。毕竟正值农忙期,调换过来李彤的奶奶和母亲过来照顾。

    小邵说那阵他就得请假,怕李老爷子上厕所、擦身什么的都不方便。

    叶伯亭想了想。自己都能给李老爷子托人买好药、缴费用,婆婆一家再不好吧,那也是丈夫的亲娘、亲妹妹。

    唉!他们老屈家怎么那么多让人糟心的人和事儿呢!她那个小姑子原来只是眼皮子浅,却没料到浅成这样。

    叶伯亭心想:屈磊。我给你机会,只要你再次打遍电话。我就跟你一起回村,丢人这事儿,我陪你……

    屈磊着急忙慌的连件换洗衣服都没带,只装足了钱。换上了一身便装就徒步往火车站赶去。

    夏季里,漫漫长夜还有月光为伴,可此刻屈磊的心并没有因为夏风的吹拂而变得暖和。

    连台车都没有?说是营长。就是拜托通讯兵开车送他去车站的权利也没有?回到老家呢,更是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求谁放人、心里连个谱都没有。

    当兵、当兵,在村里人面前好像高人一等,也仅限于比普通农民强点儿不多了……

    叶伯亭这一晚上都有意无意的扫一眼电话,即便电话响起,偶尔接那么两个,也不是屈磊打过来的。她越琢磨越闹心。后半夜干脆去了医生值班室睡觉,可她睡得并不踏实。

    早上六点交接班完事后,叶伯亭在水房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对着镜子咬牙切齿自言自语道:“行!你行啊、屈磊!”然后返回办公室给她哥去了个电话。

    听说屈磊昨天晚上就走了,叶伯亭皱眉头。

    “他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叶伯亭抿了下唇,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她想的简单,屈磊丢人,她也连带一起丢人:“没事儿!你别问了,哥。我也去一趟吧。唉!”她不想说实话,可她更不屑撒谎,能逃避话题,绝对不多加解释。

    “你应该这样啊!换成咱家有什么事儿,你嫂子连回去都不回去,你觉得我该怎么想?不要到人家耍大小姐脾气,你是儿媳!

    他那个娘要是有什么为难你的,你私下和屈磊说,让他出面。不要动不动就使性子不说话,像上次他娘撒谎说你,你要干脆利索地表明是在急救,就没后来那些事儿了!”

    “哎呀,你不要老对我说教。怎么越来越啰嗦。我走了!”啪嗒一声,叶伯亭又摔了叶伯煊的电话。

    “嘿!我这暴脾气!”叶伯煊被妹妹妹夫气得不行。都为谁好啊?他以前都懒得说这些!

    叶伯亭再次请假离开,这次秦院长真的有了意见,从请假手续得填写报告就该知道不同以往,请假报告是要备案上交并作为年终考核依据的,说明秦院长不会再给叶伯亭开绿灯了。

    秦院长表面上大方地点头放行,实际上心里对叶伯亭很失望。原来觉得这丫头很能干,而且没有其他女人那种斤斤计较,一门心思干事业,多好的种子选手。

    一个叶伯亭,一个小邵,这两个当时在灾区勇往无前的好医生,现在都不在她提携的考虑范围内了。

    屈磊回了村,刚一进家门就面对他亲娘的哭求。

    “你妹子被抓起来了!这个死妮子,大半夜不睡觉的,她指定是被强迫的!

    呜呜,磊子,快救救你妹子吧,你是咱家最有能耐的!她一个大姑娘被带到联防队了,哪能受得了!不会放出来游街下跪吧?村里关着她也就得了,还给转移了,完啦,没跑了!”

    这次屈老太太真的怕事儿了。六十年代的时候,如果哪个女人敢和男人私会,那真是带着大帽子,脖子上挂着双破鞋被示众。

    这样的女人干着村里最脏最累的活,还得受人白眼。屈老太太前些年没少对着那样儿女人吐吐沫。

    二十岁的大姑娘,进了那样的地方,还是被举报抓起来的,即便放出来也快要活不下去了,更何况还关着,屈磊都怕他妹妹再被刺激的得了精神病。

    屈磊用了半天的时间和关押审问的人接触上了,可最丢人的是,证据确凿!抓到时没穿衣服!你是给烟、给酒,对方都接着,可就是不让屈磊见面,只负责给传个话。

    就在屈磊六神无主,嘴角边儿长了个大火炮是,叶伯亭开着季玉生的破车找到了他……

 第五四二章 第一次挨打

    七十年代有些偏僻的小村、小镇、小县城,仍旧民风淳朴,保守的实行着老一套规矩。

    在这里生活的人们,根本不懂变通两字。

    叶伯亭本以为她回来只是看看,屈磊虽然前后张罗忙活费些钱、费些事儿,应该就没了大问题,人放出来了,随着时间也就逐渐被大家遗忘了。

    可事实证明,她太单蠢,想法太简单了。她这个城里人的想法,有时是会和村里人有冲突的。

    这不是已经有了春风吹大地的京都,也不是她所呆的三级城市,还能有讲道理说情的去处。

    这只是个小镇,男女作风问题视为杀人抢劫一样被看重,叶伯亭更是低估了八卦的流传速度。

    一个村发生的事儿,方圆几里地靠徒步传达居然比打电话发电报还快。

    问题很复杂,有些情绪易怒的村民看热闹不嫌弃事大,围追堵截屈家门口,拿着石头子砸向屈家的院落。就是叶伯亭停在门口的车,也有部分群众偷偷摸摸的砸两下。

    村里妇女想问题的方式很简单,今个儿你屈家女儿能和外村男人钻苞米地干那种羞死人的事儿,明儿个自家老爷们就不保。

    男人们呢,有的是起哄,恨不得放回来也要扒光屈家女儿放在村支部展览受人唾骂,更多的是认为只有严惩屈家女,才叫守法的好公民。要响应国家嘛!争取一个好的表现!

    当屈磊听完联防大队的工作人员说“这也是一种保护”后,顿时满面愁容。而叶伯亭抱着单蠢的想法,在村子里等着屈磊带着小姑子回来。

    屈老太太对叶伯亭低下了头,哭着求着让叶伯亭这个“大官儿”家的女儿想想办法。

    叶伯亭听着外面的谩骂唾弃声,大力推开屋门,推开挡在她面前唯唯诺诺劝她别出头的小叔子,站在院子里就和门口的村里人吵了起来。

    这个时代,面对这种问题真是严酷处理。被发现了不死也得掉层皮。

    组织处理、民间舆论,哪一样都不是她叶伯亭能制止得了的。甚至在以前的个例中,还有诬陷人专门诬陷别人清白的。这里的人们,可怕的思维严酷到宁左勿右……

    叶伯亭被人指指戳戳、奚落嘲笑,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差点儿没把自己气炸了!

    她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有那么点儿落荒而逃进屋的意思,刚一露面就被屈老太太一把拽住手,现在屈老太太除了会哭就是求:

    “娘求你了,亭子!快救救你妹妹吧!以后你家的事儿,娘保证不再瞎掺和。你骂娘、娘都不还嘴!”

    “我没事儿骂你干嘛!你可别哭了,烦不烦!”

    叶伯亭只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她把这种症状归结到最近作息不好,又连续开车六个小时,还有就是饿的。

    她冲进外屋,也不嫌弃屈家埋汰了,拿起水舀子就舀凉水喝了几大口,才算平心静气了一些。

    叶伯亭觉得自己要是没穿着这一身军装,恐怕都得被人拿石子揍一顿,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怎么在人群中开走的。这个小山村,实在是太吓人了。

    车这个东西,在这个小镇里十分醒目,虽然叶伯亭是一路开车一路问邮局,并不是先找到屈磊,但屈磊在唯一的一条中心街道上看见了。

    他那时正蹲在道边儿啃着联防队工作人员“免费提供”给他的苞米面馍馍。就这,还踏了人情。

    屈磊想喊叶伯亭,可粗喇啦的粮食卡在了嗓子眼,从上火车一直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回了村就被他娘撵出门想办法,唉!

    此时此刻穿着一身便装的屈磊,早已没有了平日里叶伯亭给他打扮的帅气样儿,显得很落魄。尤其是蹲在道边儿的样子。

    叶伯亭顺利找到邮局,坐在车里就拄着下巴琢磨,找谁呢?赶紧放出来就别出屋了,躲避风头就好了,她好和屈磊离开这是非之地,简直太糟心了。

    她父亲不能找!她没胆子……

    她哥也不行!屈磊可在她哥手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前几天屈磊还说想好好表现给他哥看呢。

    再说她哥现在特别磨叽,总管着她和屈磊,上次从京都回来,就因为她没经过屈磊同意就爬上了季叔的车,她哥当时没说话,回团特意去了趟她家、找她谈话……

    找妈妈?叶伯亭也受不了宋雅萍看屈磊带有色眼镜。更何况找妈妈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她自己怎么欺负屈磊都没问题,可她希望屈磊在她的娘家人面前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叶伯亭皱眉咬着指甲想了一圈儿,最后锁好车门进了邮局。

    她准备找叶小叔。叶小叔别看之前一直在穗城发展,可小叔这人活络,交友甚广,拐着弯儿的都能现交现用成为朋友。再说她只要求了,叶小叔能做到给她保守秘密。

    有些事儿就是这么赶巧,叶小叔虽然是个好人选,可他不在岗,他今儿个请假和小婶许晴搬家呢!

    “……季叔,大概事件就是这么个过程……那好,我过一个小时再给你去个电话……季叔,你能帮我保密吗?我既然求你了,就是不希望家里任何人知道了。”

    季玉生坐在办公室里,一手执电话,一手无奈的抚了抚额头。

    “好。”

    ……

    叶伯亭顶着邮局工作人员不屑的眼神走了出去,她叹气,还得去找屈磊。她饿的手指都突突了,肚子也不舒服。

    事情出人意料的麻烦、琐碎、丢人现眼,叶伯亭认为这就是她能忍受的最大范围了,却不想结果是那么严重,严重到再无法改变……

    屈磊的妹妹,在叶伯亭到达后四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内被放出来了,可通往乡村的路是那么险阻。

    叶伯亭在这四个小时中,只简单买了点儿难吃的槽子糕,几块奶糖,就算充饥了,却不想在家门口时发生了大的冲突。

    小姑子放出来,可是和小姑子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被定为流、氓、罪,如果不这样定性,屈磊的妹妹根本走不出来。

    那家人从外村赶来,在村里人的声援下,拿着棍棒对着屈家人连打带骂。

    屈磊在分神护着老娘、喊着书记不作为时,叶伯亭脚下没留神,卡了个大跟头。

    对方那家人趁乱对着倒他脚边儿的“屈家人叶伯亭”上去就是两脚。他恨啊!要不是这个穿军装的老娘们娘家有本事,弟弟不会被定为流氓罪!

    叶伯亭的身下,当即就是一片血迹,血染透了她的军装……

 第五四三章 第一次吃哑巴亏(二更)

    叶伯煊皱眉看向翟远方:“屈磊还没回来消假?”

    “是!”

    “放肆!拿我说话当放屁呢!部队是他家开的啊?!”

    脏话都脱口而出,可见叶伯煊有多生气。

    “也许是有特殊情况。你看他走的那么急,谁还没有个意外的时候啊。你问问你妹子,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叶伯煊镇定了一些,抄起电话就打到了军区医院,自然是叶伯亭也没准时回归。秦院长还找她呢!

    ……

    “姑夫,我哥和我嫂子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劝我爹娘要小规模预备预备就得,可还是因为回不了家而遗憾。

    对啊,总觉得人就这一次婚礼,你说一辈子能有啥大事儿,我哥以后也算有家有业的人了。”

    夏天抱着电话正和赵铁柱说着家常。她给夏小姑家邮去了个大包裹,里面有四套衣服和几样玩具。打电话也是告诉一声,顺便打听打听梨树村的事儿。

    衣服是她给弟弟夏冬、表弟赵安做的,玩具是来看闹闹和小碗儿的人送的,有那么两三样不适合闹闹他们,而叶伯盈又有,夏天秉持着别浪费的原则就给邮回了娘家。

    正因为夏天煲着电话粥,屈磊才没有打通……

    屈老太太这次是彻底心碎了。

    眼看着能当奶奶了,孙子没了,还是女儿惹的祸!

    二儿子这定下亲了,都开始商量谈婚论嫁定聘礼了,恐怕过不了两天也得被退婚,他们屈家完了!

    现在就剩下大儿子了,可是以儿媳平日里的这个烈性子。不得作死磊子啊!万一叶家那个亲家公亲家母知道缘由要是“休”了磊子,屈老太太觉得她可以不用活了,没指望了!

    屈磊眼睛充血,没给叶家打通电话,他居然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还没等走近病房,就听到他娘在骂人:

    “你给我跪下!给你嫂子跪下!你个搅家精,你咋不死了呢!我好好的大孙子没了!”

    屈磊推开病房门就看到他娘正揪着妹妹的头发让跪下。而叶伯亭已经醒了。正两眼无神地看向棚顶。对于他娘的大嗓门就跟没听见似的。

    “娘!我求求你了!赶紧带着她回去吧!还想出门被人家指指点点吗?以后没事儿别让她出门!你在这这么喊,亭子怎么休息!”

    “好、好,娘这就带你弟弟妹妹回村儿。”屈老太太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叶伯亭的床边。拽过叶伯亭的手,眼泪就下来了:

    “亭子,我们屈家欠你一辈子。娘记着!娘比谁都心疼那个流掉的大孙子,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娘赶明不催着你要孩子了!娘就求你一件事,别跟你爸妈说行吗?咱屈家自己的事儿自己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你以后在娘心里是第一位……”

    屈磊在屈老太太还没说完时就打开了病房门,对着他弟弟使眼色赶紧拽走老太太。看着他妹妹从跪下到站起捋了把头发时能拽掉一小撮,屈磊心里清楚,骂她也没用了。她也被打得不轻。

    在医生对着略显昏暗潮湿的病房高声提醒“不许大声喧哗”时,屈老太太不甘不愿地被“请”走了。

    屈老太太离开都没有得到叶伯亭的承诺,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现在最怕的不是女儿从此无法抬头做人。不是小儿子会被退婚,而是大儿子被“休”。

    “亭子。你跟我说说话,咱们以后还会有的,也生龙凤胎!”

    屈磊不管不顾地就抱住叶伯亭,把头埋进叶伯亭的颈边儿,没多一会儿,叶伯亭就察觉到了屈磊的眼泪。

    孩子来了,她这个糊涂的女人并不清楚,还当晚了半个月是最近忙得内分泌失调、经期紊乱。

    她这样迷糊,孩子嫌弃她了,自然走时也没带任何留恋,不会坚强地留下。

    “我要是知道为了换你那一句好,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我宁愿继续做最任性的叶伯亭。”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

    这是镇上条件最好的医院,可技术上、病房环境、叶伯亭身上的被褥,都与她格格不入。

    一个半月的身孕,身下都是血,到了医院,医生只扔给她几个药包让她喝掉,连检查都省略了。

    京都里的叶家众人、团里的叶伯煊,异地他乡的叶二叔以及叶姑姑,谁也不知道自家这个天之骄女的身上、在回了趟农村后发生了什么。

    都说小月子也是月子,不养好会做病。屈磊开着车赶路,叶伯亭躺在后面闭目养神。

    途径一个两个人都陌生的城市时,叶伯亭去了正规医院做了下检查,检查完就爬上车,和屈磊一同赶回团里。

    军人要守时,这已经刻在了两人的血液里。

    任性的叶大小姐做出了两个“任性”决定。

    第一,大休;第二,不告诉爸妈和任何人。

    秦院长接到请假电话,十分气愤地说:“叶伯亭、叶医生,你好自为之!医院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你母亲那个京都军区医院院长管辖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叶伯亭没有解释,她说什么?她不爱撒谎。

    她最不屑同事们请假的缘由就是家里谁谁病了,她当初能实话实话把参加朋友婚礼当理由请假,此时自己都流产了更不能亏着了!

    第二点是源于屈磊几次的欲言又止。最后屈磊抱着他哭道:“亭子,我很难原谅自己。只要想到以后回到大院,爸和妈……还有哥工作时的眼神……”

    在婚姻生活里,叶伯亭没有学会什么,但她清楚地知道一点,那就是你自己的日子如果过得不好,谁都能见你时指点几句。

    她没觉得手头钱紧,可但凡她回家,她妈妈都要偷偷摸摸给她塞点儿钱,嘱咐她让好好过日子。和姑姑还有两个婶子之间的聊天,她们不会再拽着她聊魔都那面又流行什么了……

    她哥哥和嫂子上楼来劝架,从那之后,她哥总是说教她,还说教屈磊,夏天也会告诉她几句。等等吧,这些人好像不教她,她就注定过不好一样。

    也许这样想亲人很没良心,可处处显得很弱,别说屈磊哭着对她诉说抬不起头了,就是她自己长期以往下去也觉得比别人矮了。

    屈磊这次痛痛快快地和叶伯亭说了很多,说出了去叶家的不自然,也表述了为啥她不京都过年他也不回。

    屈磊说:“你总是和我吵架,可你对我最好,还护着我。结婚以来我穿的、用的,我知道你都买的商场里的,想让我成为像哥一样的男人。”

 第五四四章 红红的日子(一更)

    季玉生对着后车座垫子上的一小块血迹皱眉头,思考着……

    叶伯煊正在严厉地痛斥屈磊不按时归队的错误。

    叶伯亭躺在自家闭目养神。磊子说:“他要中午按时回来煲汤,给她补补。”可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只求他从此没有那个娘、弟弟、妹妹。

    夏天抱着闹闹和王荷花面对面地哄着俩孩子睡觉,她脑子里想象着她哥夏秋、嫂子小毛的婚礼现场……

    梨树村的夏爱国家,张灯结彩,人来人往。虽是农忙时节,可亲戚里道的也都派了代表过来参加。

    夏秋结婚和当初的夏天截然不同。在乡亲们眼中,外嫁女外嫁女,嫁得再好也是别家人,所以女儿才在很多人心中是赔钱货,女儿再厉害,那也不能光宗耀祖。

    儿子可不同,比如夏秋。他将来走得多远,混得多好,展翅高飞的那一天,他得回来祭祖,他的根在梨树村。

    夏家唯一的大学生,那时候的大学生那真是相当于好工作、好前途、金饭碗。

    在农民们的心里,不再脸朝黄土背朝天,端着公家的饭碗,穿着四个兜的中山装,那真是能让几个村乃至镇里都津津乐道的事儿。

    夏秋再过半个月就要去京都市法院报到,这个消息在梨树村早已不是秘密了。

    以后谁求不着谁啊?京都都有认识人了,将来村里儿谁路过那,求到头上,那是老乡、一定能帮忙,这就是很多平时和夏爱国并不好、但却来观礼村民的想法。

    夏爱国和苏美丽也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捧场,不提其他,就是苏家人男女老少也都到了,甜甜结婚那阵,那去大解放车接,苏美丽的娘家人还支支扭扭呢。

    至少她大姐和大姐夫并没露面。而这次大姐苏美娟和大姐夫李蹲儿特意赶了过来。

    苏家人这次做派不同。苏老头、老太太,两个女儿女婿,扯着孩子、抱着孙子的,就是苏美丽在苏家屯当姑娘时一起玩耍的小姐妹都来了。

    更不用提夏家的这些人了。远方亲戚先不提,就是小姑夫赵铁柱的爹娘都到位了。

    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夏玲夫妻带着公公婆婆也来参加了,这叫啥,这是给夏家人面子。苏美丽心里很欢喜。盼啊盼啊,前几十年,一直眼馋夏大伯家,现在她和爱国这一房终于熬出头了。

    夏大伯一看着乌泱泱的人,赶紧喊着夏文去村里其他人家借桌子、椅子、碗筷。

    小毛没爹娘,有些仪式就省略了,当夏秋带着小毛跪在夏爱国和苏美丽面前改口叫爹娘时,小毛哭了,苏美丽也哭了。

    小毛哭是想起了养父母,她终于又有爹和娘了。

    苏美丽这个当婆婆的。家里添人口是喜事,她本该像当年的宋雅萍一样开怀大笑,可不知道为啥,瞬间脆弱了,情感太过厚重有些压抑不住了。

    夏爱国咳嗽一声:“你哭啥?孩子们行礼呢!”

    苏美丽本来偷偷摸摸侧头抹眼泪,结果被夏爱国给挑明,索性就转过来哭,带着笑地哭。

    “秋儿啊,娘一寻思前些年供你和甜甜读书,没钱供你读下去。你就懂事儿地说回家种地,娘心里不好受。还好你又读了,让我大儿子成了今天的大学生。娘熬得半头白发,值!我儿子有出息。娘活着心里痛快!”

    夏爱国听着苏美丽的话,顺着人流看向正在张罗的夏大伯,准备说是大哥给了夏秋这条阳光大道。

    “你别今天哭哭咧咧的,赶紧掏改嘴钱吧!这都一家人。”夏爱国两句话一出,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大笑了起来。

    笑得夏爱国脸色发红。挺大岁数露出了点儿窘迫的神情,笑得苏美丽立刻瞪眼睛剜了一眼夏爱国。

    这人!咋就不能让她痛快痛快说点儿心里话呢!咋就不给她点儿面子?!

    夏秋本来被他娘说得心里发酸,在加上旁边跪着一个哭得抽抽搭搭的小毛,更是滋味儿不咋好受,只觉得肩膀上的责任更重,将来接爹娘离开小山村,到他身边享福。可被村里人的一顿大笑给打了岔,憨厚的脸上也露出了笑。

    夏秋扶着小毛站起,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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