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夏天急了!这叶伯亭骑车技术太差,颠得她屁股生疼生疼的,车把也像是把不稳当似的。
“我冻手!”
“活该!让你瞎臭美,一个去见刘芸,你得瑟哪辈子呢?被爸骂得哭哭咧咧了半宿,都挡不住你臭美。”
骑着自行车驮着夏天的叶伯亭哼了一声:“我警告你哈,夏大侠,说话别揭人短,不招人喜欢。再说我大早上的那不是看宁浔漪去了嘛!不见外人,我至于这样嘛!”
刘芸炒的菜,夏天带的蛋糕,叶伯亭从家里揣了瓶白酒,这次聚会也算有模有样了。
夏天不能喝酒,她就负责倾听,另外两位几杯酒下肚,叶伯亭和刘芸大吐苦水,她是没说叶家的事儿,可她能说她婆婆的坏话,刘芸也不让份,两人半斤对八两。
不喝酒的人,看着别人喝醉,听着酒后那些反复重复的话语,夏天觉得清醒真不是啥好事儿。
“嗳?你俩别苦难史了。说正事儿吧!刘芸啊,你和他家那个孩子处得怎么样?”
“呵呵,好,挺好,可我心里总有个声音提醒自己,羊肉贴不到狗肉身上,你们说我是不是不厚道?”
这次没等夏天说教刘芸,叶伯亭皱眉跳了出来,义正言辞:
“你这样哪是不厚道?这是不道德!还没开始呢,心眼就歪了,以后你自己再生一个,那孩子好苦命。刘芸同志,你要及时修正自己,提高觉悟嘛!”
刘芸苦笑一声:“我是挺不道德。”一小盅白酒一饮而尽。
夏天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叶伯亭:“亭子话糙理不糙,你就听个精髓就好。以后一起生活,我相信知恩图报,人又不是动物,你对她好,她跟你也亲。既然已经要嫁人了,全方位接受吧,快乐点儿!”
第四九六章 败军之将不言勇
“团长?前方侦察小分队传来消息,让我们从侧后方包抄。”刘行天嘴里发干,嗓子也快冒了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次他这个团里的营长变成了“通讯兵”的身份。
叶伯煊直觉由童浩然带队的夜间奇袭队不会如此简单。这是一种本能的嗅觉,还有就是对他的性格分析。
凌晨一点,夜间的实战演习正式打响,这次演习最能突出单兵作战能力。
叶伯煊伸手要来夜间望远镜,仔细查看一遍又一遍:“告诉屈磊,再仔细侦察一遍。”
当叶伯煊带领所有人,躲躲藏藏跨雪山,用时一个半小时到达屈磊已经侦察过的目的地时,叶伯煊接过侦察任务,小心谨慎再次勘察,这一勘察可不要紧,当即对着屈磊就是一脚,屈磊倒地,叶伯煊青筋暴起。
“团长?!你凭什么?!”
其他人也不解,而刘行天一句“不好”让所有人紧张起来。
叶伯煊更是心里清楚,大势已去。
即便如此,他也让屈磊“死”也死个明白。
叶伯煊随身掏出胶带和镜片,把小镜子放在枪头处,用胶带缠出九十度角,一手拎起懵懵地屈磊,不解气又再次踹了一脚,咬牙切齿道:
“你给老子贴近崖壁,用小镜子看看,给老子好好看看蓝方已经就在你眼么前儿了!”
一败,不仅仅是屈磊以十分难堪的单项技能成绩完败给大军区的侦察兵,其实参与其他项目的一四二团的指战员们,除了刘行天和王建树,其他人也并未出彩,包括咋咋呼呼的马大山。
二败,这是临时启动的实战演习,没有任何一个士兵事先得到消息,这才是最为重要的考量,考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所有参与此项演习指战员们的应急能力。
一四二团以叶伯煊为首的官兵们,凌晨一点开始,天蒙蒙亮时就被宣布“单位全体被歼,撤出演习”了。对方带兵将领为童浩然。
大家沉默不语地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抽着烟发着愁。丢人,丢脸丢大发了!
屈磊苦着一张脸道:“你们骂我吧!失误在我。”
马大山气哼哼地嗤笑一下,被刘行天踢了一脚,才没开口接话。
“屈营长,咱们是个整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所有人都得共同承担。如果这是真的,不是演戏,咱们几个都死了。”刘行天拍了拍屈磊的肩膀说道。
……
三败,叶伯煊和个人技能大比武第一名失之交臂。
叶伯煊从普通兵开始一路走来,凡是被选拔下场参与,他从未失手过,可这次他败给了童浩然。
“叶团长,承让!这次我占了便宜了,毕竟你腿受过伤。这过了小半年了,也许还未痊愈。胜之不武啊!”
童浩然顶着一张黑黝黝五官英俊的脸庞,笑地露出一口大白牙,那份赢了叶伯煊的欣喜,离十米远都能让人感受得到。
叶伯煊双手插在裤兜内,也笑了:“谈不上!我技不如人,以后有机会再切磋。”主动伸出右手,俩人手上用力,含笑点头。
那天大比武过后,一四二团整装待发。在第一时间就爬上了车,着急回团、寻找回家的路。
叶伯煊带队出发,并没有找时间回大院看一眼他的小媳妇,只是打个电话告诉一声。让王荷花把妞妞包严实些,送到某个路口。
至于屈磊,更是蔫头耷脑的,他现在觉得身上的军装沉甸甸的。
王荷花交接完妞妞,回来后无意间告诉夏天,叶伯煊的嘴角边儿长了一圈儿燎泡。
叶伯煊在一九七六年底。迎来了事业的低谷期,他一夜之间火大到要燃烧自己,可想而知,回团后开展的训练与学习,该是如何忙碌、如何残酷。
……
一九七六年发生了几件大事,那么多的镜头画面,刻在了这一代人的血脉中,那些景象,即便在他们两鬓斑白时,回忆起来仍旧清晰无比。
而围绕在夏天身上的,除了那些全民皆知的重大变故外,她身边的很多人也发生了变化。
刘芸和宁浔漪在同一个月内相继结婚了。
一个嫁给了“将门虎子”,另一个进入了“政客世家”。
包括叶伯煊在内,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他们被后世百姓称为“二代”。
而包括夏天在内,三个生长环境截然不同的少女,由于嫁了“二代”,身份自然也叠加了。夏天不得不叹服“缘分”二字。
刘芸现在和夏天一样,都住在这个军区大院,但夏天却很少碰到刘芸,似乎见面依旧很难,她们仍旧要靠电话才能了解彼此的消息。感情还在,亲近不足。
结婚头一个月,本该是夫妻之间你侬我侬最甜蜜的时候,可刘芸却被婆婆要求必须调换工作、离开文工团的事情而搅合得焦头烂额。
但刘芸向来是个有大主意的人,她会和夏天电话里说起,却不需要夏天给她参考出主意,夏天能想到的,刘芸比夏天看得还长远。
至于宁浔漪的婚礼,叶伯煊根本没有过问,他连张毅的喜酒都没喝上,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因为他连夏天都没告知,叶团长堂堂七尺男儿患上了重感冒,他妹妹负责给他输液,他还得带着浓重鼻音警告叶伯亭:“不许告诉你嫂子!”
叶伯煊因为宋雅萍的几句提醒开始懂得避嫌了。错过了张毅的婚礼后,他的情商也高了一些,没有打电话过问宁浔漪的事儿。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源于内心。
如果夜半时分,叶伯煊能够剖析自己的内心,他就会承认主要是看见童浩然心堵。
宁家的房子收回,宁浔漪搬到了婚房,她是结婚就顶门立户单独过日子。
关于宁浔漪的工作方面,是叶爷爷发话的,宋雅萍找的人给宁浔漪安排进了人民医院。宁浔漪技术过硬,也就是递个话走个人情的事,宋雅萍倒是没觉得多为难。
至于过得有没有像刘芸那般糟心,夏天无从而知,只是从宁浔漪三天回门来了叶家的说话以及穿着打扮来看,宁大小姐还算滋润。至于脸色是否好看,夏天根本懒得瞅,她当时扶着腰打哈欠,回楼上睡觉了。
夏天感叹自己,她这辈子啊,恐怕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面甜心苦,这点她承认了。
一九七七年一月一日,夏天怀孕七个多月了……
第四九七章 礼多人也烦(二更)
怀孕七个多月近八个月的夏天,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归拢着东西。一百多平的大客厅中,就剩下她和王荷花了。
越到年底,大家越忙,即便是年逾古稀的两位老爷子,也分别去走访自己在京都的知交好友了。
从元旦开始,爷爷和外公是能出门绝对做到不在家呆着,原因无它,怕上门打着来看他们的旗帜的人太多太多。
王荷花小声打趣夏天笑道:“不知道的以为你已经生过了呢!你居然买了好几套小孩子衣服。不过这套衣服一看就是大孩子穿的呢!”
“嗯,以前没怀孕吧,有些事情想不到。大孩子的衣服,是邮到我战友家,她家有个七岁的小姑娘,又漂亮又乖巧。”
王荷花憋半天没憋住:“妹子,你以后买这么大孩子的衣服,包括小孩子的,都得往大了买,这样她能多穿几年。大的穿完,还能给小的接茬穿。”
夏天小声道:“哪有再小的了!我就是想给她买件合身的。你看我给我姑家孩子啊,给我弟弟啊,都是买的大一些的。估计就这样,我娘都得骂我败家,因为农村都是做衣服。”
夏天说着话还不忘塞嘴里一块果脯含着,含糊不清继续道:
“我那时候啊,我奶奶一到这时候,就能从某个旮旯翻出个手绢包,偷偷摸摸地递给我布票或者是钱,然后我再倒动回家,谁都不能告诉那种,要不然我大伯娘就得和我奶奶吵架。”
王荷花也眯着眼睛追忆她那阵:
“那你家在农村属于条件好的。我就知道到了年底,很多人家这时候结婚,我娘去帮忙做饭。她会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吃的往我嘴里塞。
我那都是大姑娘家了,有时候被人看见,羞得不行。可那肉啊,真香啊!我都舍不得咽下,真想吐出来带回家给我弟弟。那时候苦,可现在想想还是甜,你说奇怪不?”
“是啊。我也喜欢回忆在村子里放羊的时候。那阵是拼命想进城。进了最大的城,这城里啊,当前面儿。逛故宫,东便门外蟠桃宫……然而呢,又留恋和父母弟弟在一起的日子。”
夏天拍拍王荷花的手,荷花姐大概是想家了。说着说着眼睛里冒泪花儿。
“还不是托你和阿姨的福,你每次都会往我包裹里塞好吃的。让我带给我弟弟。其实阿姨叔叔、包括爷爷外公对我都挺好。前一阵你不在家那时候,我弟弟训练腿部肌肉拉伤,阿姨塞给我的药,邮东西时。阿姨给了好几件衣服……”
俩人正说着话呢,电话铃响。
夏天明白了,这是又有人上门看老人的。估计是门口哨兵打过来的,问是否放行吧。
元旦前两天一直到现在。夏天每天都得接几个这样的电话。然后她再对照着宋雅萍留给她的小本子,什么人放行,什么人就说家里没人、现在不方便。
夏天以前是真不知道啊,叶家原来有这么多远方亲属,那么多同事朋友,她真是开了眼界了!
她第一年刚嫁过来时,赶上奶奶甄玉娴离世,再加上爷爷在二叔家,外公在南方,自然就没有人打着看望老人的旗号。
今年不同啊,可真是凑齐了人,终于让各方来客找到了合理的借口登门拜访了。
别说是叶家了,就是大院里家家户户,到了年节时,估计都是人流传动。
“荷花姐,你接,如果是门口哨兵打电话,就说家里人都出去了。是别人的话,我再换手。”
不出所料,又是上门攀亲戚要走动的。
夏天想起早上宋雅萍和她小声说的话:
“为什么这么多年,我作为大儿媳,你爷爷奶奶却在你二叔那养老,而你二婶却从不多说什么,这点也在其中。不是她俗,也不是我俗气,人之常情而已。
我们家的这些亲属,包括经你父亲手里提携起来的那些地方干部,其实是年年不落去看老人的,只是都去了你二叔家。
当然了,我这么说对你二婶不公平。你二叔家平时的日子,估计和咱家不差啥。可女人琢磨的啊,再不缺东西、物件,谁还嫌弃多啊?我该庆幸妯娌都是有文化、讲道理的。
换成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和我胡搅蛮缠,东西得给,还得跟我扯这样那样的事!要是那样啊,咱们叶家不会如此团结,你奶奶是个有智慧的老人,她起了很大作用的。”
犹如印证宋雅萍的话,接近年关时,梨树村的郑三彩和苏美丽这对儿没什么文化的妯娌,就扯起了这样那样的事儿!气得夏家兄弟把媳妇都给揍了!气得老太太直捶炕席!
此时夏大伯正盘腿儿坐在炕上,和他以往最看不上的大姑爷喝着小酒,夏文在一边儿作陪,和李群发一起捧着“下来了”的夏大伯。
李群发官再小,他也是个现官儿,芝麻绿豆的小官到了年底也能多多少少得点儿东西。
得了好酒,当上了村官儿,作为女婿来看望老丈人天经地义。
李群发更是憋足了劲儿,心里头还有这些年被夏大伯不重视看不起,非得坐在夏大伯面前显摆显摆才舒心的心气!
夏大伯几两酒下肚,虽然他这干部被撸下来了,可还是习惯在李群发面前摆着架子,指导后生。
这样的夏大伯,李群发没有想到,他以为夏家父子得抬举着他唠嗑,却不想喝点儿酒后,依然被教训得狗血淋头。
“群发,不是爹说你!你瞅瞅那老王家跟咱家多大仇啊,给你奶奶都推倒了,你咋还能管闲事儿?
那王小芳吃你妹妹的,喝你妹妹的,甜甜对她不比对夏凤和夏玲差了,亲堂姐去了,无非也就那样了,可结果咋样?
你还帮着王小芳去说道!爹告诉你,当书记得有架子,扯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你这辈子都完犊子!”
李群发心里骂着娘,脸上带出笑意:“那不是赶巧了吗?我去镇上开会,小芳回屯子时,我俩正好一辆牛车,她一个大姑娘家哭得老惨了,我作为书记,爹啊,我得有人情味!那可不就上门去说道说道?!有啥需要帮把手,乡里乡亲的。”
夏文斜着嘴角嗤笑道:“小芳?叫得挺亲吶!”
是啥样人吧,琢磨事儿就是啥样的思维。
夏文就觉得不对劲,这俩人不会偷摸搞一起了吧?他妈地,你李群发一个狗屁不如的东西,要是当了书记就敢做出对不起我大姐的事儿,我豁出去整死你蹲大狱了!
“口误!口误!我这不是跟着甜甜叫嘛!让王家事儿缓缓。”李群发心里发虚,赶紧低下头喝酒。
而苏美丽正在皱眉瞅着郑三彩……
ps:晚六点月票补更。
第四九八章 这些败家老娘们(月票270+)
“大嫂?你弟弟把我家爱国的眉毛都给干开了!就差点儿得缝针了,没得破伤风都得感谢你弟弟顾念是亲戚呗?!你咋还好意思来我家要东西呢?”
人啊,随着时间、地点、境况、是否富足,而到啥时候说啥话、有变化的。
无论郑三彩还是苏美丽,随着生活变化,而变得有些许不同了。
郑三彩现在是当着夏大伯的家,她也敢给夏大伯脸色看了,当着他面前就敢摔摔打打,可见到苏美丽了,却学会了要面带笑容,低下头承认错误。
“我弟弟那虎了吧唧的,我都没寻思娘家来人……美丽啊,咱俩都是夏家的媳妇,你该知道我的不易。
你说两个孙子要吃要喝,你大哥啥活不干,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选手,一天天跟大爷似的,脾气还大,说捶我几拳都不带忍过夜的。我娘家也是看不下去了……”
郑三彩说说就抹上了眼泪,边小声抽搭着边继续诉苦:
“我觉得我家招到啥了!正要攒钱去前屯子找赵大仙给看看!
你说你家原来那样,自从甜甜行了,带着这个家越来越富,以后指定得比俺们家高出一大截来。可也是从甜甜好了后,我家算是倒了血霉了,一件事儿接一件事儿的。”
苏美丽听着“她家将来得比夏大伯家高一截”时,心里舒坦了,可后面越听越不对味。
“大嫂,你说破大天来,我也拿不出大米白面来!我还能管你叫个大嫂,那是冲爹娘的面儿,不想让老人难做。你痛快儿回去吧!”
苏美丽像赶苍蝇似的往外赶着郑三彩。正巧夏爱国和夏老头推门进屋。
刚才走到院子里,夏爱国就看见她娘在仓房门口拿着俩冻梨踌躇不前,他就问了一句:
“娘,大冷天的,咋不进屋呢?”
老太太愁容满面:“不了,进屋美丽难做。”
夏爱国说着话的功夫,正疑惑是不是苏家亲戚又上门了时。就看见了他媳妇撵着郑三彩。
“干哈呢你!”夏爱国皱眉看向正撕吧着的妯娌俩人。
郑三彩回头瞅见夏爱国。好不容易擦干的眼泪又掉了出来:
“爱国啊,我娘家那个虎了吧唧的弟弟,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不冲我,冲爹娘、冲你大哥面子,也别记大嫂的仇。
你也是当二爷爷的人了,我家那两个小孙子也是你的晚辈儿。都感冒闹病了,就想吃口疙瘩汤。爹啊,我要点儿粮……”
郑三彩又可怜巴巴的看向夏老头,夏老头“唉”一声,长叹气。
他叹的不是别的。是自打他大儿子不当书记了,大儿媳越来越没样儿了!
都说人活一张脸,树要一张皮。大儿媳现在脸面都不顾了,是得占点儿便宜就占。自己老妻都偷摸送两次了,还咋的啊?
有一次爱国都看见了,帮着他们一起瞒着苏美丽,没敢声张,爱国背的黑锅,愣是趁着老儿媳不在家时,蒸的馒头,好糊弄数量,怕苏美丽看出来。还想咋的啊?还让他们当老人的怎么帮啊?!
夏爱国被一个当大嫂的当面要东西,他就是再烦郑家人,再膈应这个眼皮子浅的大嫂吧,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抠抠搜搜的。
“傻瞅啥呢?痛快儿给大嫂舀一瓢白面!”
“凭啥呀?揍你你忘啦?!我就不给她!将来咱家过好了,她家缺啥来拿啥啊?我该他们的啊!”
苏美丽扬着个脖子掐着腰和夏爱国顶嘴:“我告诉你,咱家闺女拿吃喝是孝敬我的,我看你敢给的,我跟你俩不过了!”
夏爱国没搭理苏美丽,直接对老太太说:“娘,你用簸箕给我大哥家装点儿。”
又看向郑三彩:“大嫂,家家过日子都紧吧,我家就这点了,回去给俩孩子做了吃吧,吃完利索。你拿着赶紧回吧。”
不管郑三彩听没听懂啥意思,夏爱国一手掐着苏美丽的胳膊,不顾苏美丽在那使厉害吆喝,一把给拽进了屋,门帘子一撩,留下一句:“爹跟着去我大哥家溜达溜达吧!”
夏老头站在屋门口,不知道该走还是该进。至于小毛,她忙着呢。
小毛起大早就去村角等出门遛弯儿的夏大伯,跟夏大伯借自行车,不用她多废话,要是蹬夏大伯家门借嘛,那得罗里吧嗦费嘴皮子功夫,小毛驮着一摞筐,骑车进城了。
把筐交给夏小姑,自行车也一起扔到小姑家,自己买着车票回城了。她还有小买卖要做呢,越是过年、机会越多。她早就在梨树村呆不住了。
老太太拉着一张脸,递给郑三彩粮食:“赶紧回吧。你搅和得你弟弟日子过不好,你能解气是咋的?”
原来老太太无论心里骂着郑三彩啥,那都不能说出来,毕竟是大儿媳还那么大岁数了,可现在老太太怕郑三彩越来越没样儿。
……
“你是不是晒脸!最近这一出出的,你作啥?不嫌磕碜啊?”
夏爱国一使劲,苏美丽就一屁墩坐在了炕沿边儿上。
“好哇,夏爱国!你还敢揍我是咋地?我给你们老夏家上伺候老、下养育小,你敢跟我挥拳头?”
夏爱国就觉得自己这火气怎么压都压不住了:
“臭嘚瑟!一天天不知道咋显摆好了!老王家的事儿,跟着瞎掺和,闺女隔着那么老远也得吃挂唠!王家人见我跟看见仇人似的!
我现在出门就被人问,你儿子将来咋地,你闺女又给邮啥了,是不是都你出去跟那些老娘们瞎白话的事儿!你个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玩意!
说起粮,我还要问问你,你咋往娘家倒动我不管,都给你那个二姐二姐夫吃了喝了,我不稀得和你一般见识!可跟你大姐一年到头不联系,人家两句好话商量你,你就要帮问问当兵的事儿,你个破车好揽债的。”
夏爱国对着苏美丽,就要给她一巴掌。一个闷汉子,常年哄着捧着你,冷不丁发了这么大脾气,说了那么多话语,苏美丽害怕了。害怕也有底气,仍旧扯着嗓门重复一句:“你今儿个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我跟你没完!”
屋里正吵着呢,老太太推门就要进去,被夏老头拽住摇头,依照夏老头的意思,家里这俩儿媳妇都欠收拾,哪家老爷们不是逮住就揍的,就他俩儿子害怕媳妇。
老太太横着眼睛小声斥夏老头:“你个老糊涂的,不盼着儿女好是不是!你别拉我!”
夏秋正背着个大布包,推开了夏家大门。正好听见这一句……
第四九九章 咋都想打老婆呢
夏秋回来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连小毛写信问他,他哏啊,也没有告诉一声。就打算给小毛来个突如其来的惊喜。
想的挺好,可他太不了解自己的小未婚妻了,那是个消停老实的吗?人家今儿个进城去找他了。两人一个登上了回城的车,一个买了回乡的票,走岔道了。
夏秋脸上都是笑模样,看着他爷爷奶奶,正要开口说话回答夏老头的问题呢,刚撩起门帘子,就听见他娘闷声哭的声音。
夏秋刚一露面,就正好看见他爹正在挥巴掌,她娘正往后躲着。
“爹!你干啥呢!”
夏爱国的巴掌在儿子面前,挥不动了。
“秋啊,秋!”苏美丽顾不上丢脸了,两手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夏秋扔掉包裹,两大步就走到他娘面前,一手拍着他娘的肩膀,满脸怒气地质问夏爱国:
“爹!你凭啥要动手打我娘?您可真行!我娘这些年……你看看她这半头白发,你看看她这双手,你咋能下得去手?!”
都说养儿能防老,夏秋的方式也是其中一种。
苏美丽被她大儿子几句话说得更是难过不已,拽着夏秋的胳膊哭得停不下来。
而夏秋怒视着夏爱国,一步不让,大有一种你敢动手打我娘,我就非得要护着的架势。
苏美丽意识到自己这段日子嘚瑟大劲了,她被捧得不知道几斤几两重了。
三个月两个月的不显,时间一久,由于夏天经常给娘家邮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别说身边这些同村人了,就是夏小姑都跟着瞧新鲜,苏美丽的心慢慢变得发飘。
经济条件提高的体现,无非就是吃喝穿以及兜里那俩钱,苏美丽这些方面比其他人强了很多了。做事说话自然就更有底气了,自认为就比其他人都高了一头。
苏美丽穷苦了一辈子,又好面子,再加上当妈的都爱显摆自家孩子的优秀。别说夏天了,就是夏冬出门,她也爱听别人夸一句夏冬聪明。本性的劣根,人之常情。
……
夏大伯喝得东倒西歪,在啰里吧嗦的教导李群发如何当好这个大队书记的问题上。不停歇地指导,李群发心里早就听烦了,他来夏家是为了扬眉吐气的,不是听训当孙子的。
“爹,一人一个当法。都像你似的,也不一定是对的,要不然……”
李群发喝得满脸通红,夏文却越喝脸越发白,听到他大姐夫这一句,赶紧打断喝道:
“你啥意思啊?你说爹不如你是吧?我告诉你李群发!要不是因为我。有你特么啥事儿啊?还来我家臭显摆?显着你了?!”
夏大伯听完大女婿的“心里话”,忽然斜着脑袋抬头看向李群发,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向他。
呵呵,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郑三彩拿着粮食推开了家里门,依旧摆着一张严肃的脸,面无表情的,进屋也没探察一下情况,开口就冷淡地说道:
“还喝呢!天天灌大酒,喝得你孙子哇哇叫唤饿。你也不管管!去老二家要粮食,又被你弟媳妇给埋汰一顿,我嫁你啊,算是瞎了眼了!”
从夏大伯被撸下来村干部那天开始。郑三彩就用这种冷冰冰嘲笑的口气说话,她习惯了。
再加上前段日子她弟弟和妹夫上门闹事儿,愣是给夏家兄弟都给打得挂了伤,最后夏家也没怎样,她更是底气十足了,想啥时候埋汰夏大伯一顿。都不用想台词,张口就能来。
可今天郑三彩很倒霉,她赶在夏大伯心火正熊熊燃烧的时候,夏爱华一跃而起,站在炕上,一伸手就扯住了郑三彩的头发,揪着郑三彩的脑瓜,半托到了炕上……
很突如其来的出手,却也在夏文、包括李群发的意料之中。俩人只愣了一瞬,就赶紧上前拉架。
男人打人不喊不吵吵,只闷头动手,可每每出手一次,也够女人喝一壶的。
在农村,或者说在一部分男人心中,敢说捶就捶媳妇一顿,这叫汉子,有能耐!甚至会被这类肤浅的同类爷们举起大拇指佩服。
夏大伯也有这样的心理,他上一次忍了,这一次不打算再惯着郑三彩,如果不是夏文死死地抱着他的腰,郑三彩甚至都难以想象她被打后会啥样。
夏大伯隔着李群发的拉扯,又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郑三彩坐在地上,隔了两米远还被吓了一哆嗦。
孩子哭,女人哭,好心邻居登门了,纷纷推开夏大伯家的院门,进来劝着。
可有一个人动都没动,拿着木梳对着镜子,哼哼着二人转梳着头发,那做派就像这家里死人了,也和她无关,张巧对着巴掌大的小镜子无声地笑着说:“活该。”
……
夏爱国看着苏美丽抱着她自己的被褥在下炕,侧头看了看屋门,小声道:
“搬走就跟你俩儿子一块堆儿住吧,有能耐别搬回来!你别指望我能去倒动你这点儿家伙什!今儿个要不是秋儿回来了,我准饶不了你!眼看就要当姥姥的人了,你自己寻思寻思吧。”
小屋里的夏老头烫着脚叹气,老太太拍炕席道:“你呀你,越老越糊涂了!你就该直接骂爱国一嗓子,指定吵不起来!冷锅冷灶的,家里都没个人说话,你满意啦?这眼瞅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