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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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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那是两个人的矛盾,离婚可不是自私的代言词。谁跟你说婚姻生活里。只要不少吃少喝就能对付过?你当这是农村我爹娘那个年纪的人呐!越是有文化的人,要的越多,见识多的事儿!”

    叶伯煊夹了一口菜,没反驳也没表示赞同,皱眉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媳妇?当初咱们结婚那会儿,浔漪那小丫头过后补礼了没有?我记得亭子结婚那会儿,她给随了二百的礼吧?”

    听听。听听。浔漪那小丫头,呵呵,叫得可够亲密的了!

    在“打手”事件过后。看来叶伯煊又忘了该如何正确称呼他的“小妹妹”了。

    夏天心里开始有了化学反应,不愉快的情绪溢满心头,可仍旧装作平常的样子回答道:

    “嗯。各家都二百,真是有钱人。宁老爷子养了一个不太会过日子的主儿。”已然说话酸溜溜的。奈何叶大少毫无所觉。

    “她也定下来了,过年那阵吧。说是宁爷爷想要趁着身体还算硬朗,看着浔漪出嫁,张罗得就比较快。”

    叶伯煊夹菜吃饭,咽下去后。继续和夏天闲话家常:

    “今儿个沈刚打电话和我说了,具体日子嘛,我今儿个忙。没给浔漪打电话,沈刚也不太清楚。

    这中间有个小插曲。算了,我就不说什么样的插曲了,总之现在沈家和宁家关系很一般,闹得有点儿僵。

    呵呵,她找的人还行,配得上,对方还不错,有机会你也能认识,都大军区的。咱们到时候随五百吧,你别忘了留出来这钱。”

    夏天低下头舀了一口粥,她根本不关心宁浔漪找的是谁、是什么样的人,就依那个女人的性格,要么会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长记性,要么就是经营得滴水不漏,让幸福昭告天下。

    无论哪种,和她夏天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她对宁浔漪除了反感,再无其他。

    夏天喝完粥才装作疑惑地问道:“咱们随五百的礼,是不是亭子就不用随了?等同于一起还礼?”憋回了那句“我不管她什么时候、嫁什么人”。

    叶伯煊用无语的表情看向夏天:“一码是一码,怎么能那么算?你又小家子气了。”

    叶伯煊的这种表情,那个“又”字,让夏天彻底炸了毛。

    本就听说关于宁浔漪的任何事情心理不舒服,这还带拱火的。

    为什么用“又”字,还不是婆婆总骂她小家子气,平时不显,说到底他还是往心里去了,认为他母亲说的对了。

    夏天夹菜吃饭,把盆底里的几口粥一口气喝完,从衣兜里拿出手绢擦了擦嘴,对面的叶伯煊没有听到夏天说话,也没太当回事儿,以为夏天是接受了。

    夏天慢悠悠开口道:“叶伯煊啊,你是不是不知道这个时代五百块钱的购买力?你即便没有知识也该有常识吧,下过饭店知道五百是大数目吧?”

    正要夹菜的叶伯煊被夏天的抢白给说得一愣,愣过一瞬就撂下脸子:

    “你什么意思?!”

    夏天语气波澜不惊,表情坦然地靠坐在椅子上:

    “你叶大团长每个月津贴一百多块,一年才挣千八百块。你开口就是五百!

    行,你不是小家子气的处事风格,我小气!那我们就算算,我就问问你,去掉每年随礼钱,给那些烈属的补贴,再搭点儿特殊情况的现役手下,如果没有外公给你的钱,你还剩下几毛?”

    这次叶伯煊不止是撂脸子了,他冷着一张泛起寒气的脸。

    叶伯煊从未想过他的生活里,会有一天因为钱而吵架,夏天的话,有些伤了他的自尊心:

    “我缺你吃少你喝了吗?少你一分钱花销了吗?”

    夏天把手中的手绢扔在了桌子上,笨拙的体型丝毫没有影响她豁然站起而渲染出的气愤,一只白嫩的小手“啪”地一声就拍在了饭桌上,第一次和叶大少说话,声音中含着严厉,语气咄咄逼人:

    “叶伯煊,我告诉你!给亭子五百块,那是你亲妹妹!即便是亲妹妹,你也要和我商量,而不是给结论!

    宁浔漪是谁?别和我说你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义!那和我无关!

    你在我这只能拿到三百块,这是我最大方的还礼数额!

    你想多给,一分没有!我知道你有大金库,自始至终你就没全部上缴,但我要知道你多随了一分,咱俩没完!”

    叶伯煊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不停地点着头,冷笑道:

    “好!好!夏天,你行!你看看你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

    声音像是刮着冰碴一般,毫无温度。叶伯煊眼中的夏天蛮不讲理。

    夏天冷笑道:“既然你说到这了,那我就来告诉告诉你,我到底是什么模样!认清了,免得你拿我不识数!”

 第四七六章 钱紧啊(二更)

    叶伯煊皱眉,轻呵道:“别跟我这无理取闹啊!你知道我不惯着你这个!差不多得了!”

    叶伯煊站起了身,习惯性端着菜盘子往厨房去。

    一顿晚饭吃得不饱不饿不香不臭的,情绪上只觉得腻歪,讨厌这种对话模式。

    这位是想终止聊天话题,不想在双方情绪都不好的时候,说一些过火的话,尤其夏天还怀着孕。

    叶伯煊自从得知夏天有了身孕后,他认为自己一改之前霸道不爱搭理人的脾气性格,他觉得自己已经尽量软和着性子来了,却不想夏天步步紧逼,没完没了。

    “你给我站住!既然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不能让你把这次谈话定性成我无理取闹!”

    夏天站住餐桌边儿,她从漫不经心的眼神变成了直视叶伯煊的眼睛,控制住自己用手指指着叶伯煊鼻尖儿。

    她攥着拳头掷地有声道:

    “叶伯煊,我为什么是你母亲和你口中那个小气吧啦、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人!那我今天就告诉告诉你原因。

    当我得知怀孕后,不敢托人打听魔都卖的营养品价格;

    我是一个女人,无时无刻不爱美,我为什么没有在怀孕阶段添件新衣裳,为什么怕浪费;

    咱家的餐桌上,不是我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你想象中的大米白面随便吃,我为什么要掺和小米粗粮;

    嫁你以来,我结婚前穿什么衣服,现在也没多多少件。

    为什么?!你从不去想想原因!你觉得钱给我、我不花是我的事儿!你可能会说你没亏了我,我承认!

    可是以上种种原因,包括生活里的那些让我小家子气的种种行为。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是一个家,我认为不该花的就不要浪费!

    我说过要对你好,这样节省着过、就是对你好的其中一个方面!

    只有我才会去体谅你赚钱的辛苦,我在尽量节约不敢错花一分钱!”

    叶伯煊紧紧地皱着眉头,他就搞不清楚了,他家这样要是因为钱都吵架。别人家还过不过了。他从来也没让夏天省过钱啊!

    “你说的这些有必要吗?不是、我就纳闷了,咱家缺钱吗?什么时候少过你花了?!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我对你不好是吧?!”

    夏天忽然间心底就失望了,她不再用激动的情绪去阐述。而是有些漠然:

    “我说这些就想告诉你,也许是我想多了!你、你们家,根本不需要我这种勤俭持家,不认为这是值得鼓励的事儿。反之,我这样的行为错了!被定义为小家子气!你不知道好赖!

    叶伯煊。你说过,婚姻生活需要自省,我今儿个就自省了。

    这中间绝对有我的问题!我就是太喜欢分你的我的了,以至于给你婚后养成了只交钱拿钱花钱。却不问问我的意见!而我只是个装钱的匣子,没有话语权!

    我今儿就告诉你,咱俩婚姻存续期间。你的!就是我的!

    你要想花一分一毛,必须到我这经过我的同意!二十元以上都要告知!

    我不允许再出现亭子结婚那阵。你不声不响就拿五百,可以给,请记住要跟我商量。

    更不允许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我会根据你和对方的人情往来送礼还礼!有特殊情况更需要仔细对我说明!”

    夏天用着漠然的态度,口气上却是像领导对下属的态度。

    叶伯煊眯着眼睛,抿抿唇:“说完了?”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戳在了夏天面前,用着有些危险的眼神看着夏天。

    就这态度、这种眼神,夏天是打心眼里反感,总是搞这一套,总是表现出这死出!跟谁俩呢这是!

    夏天这次攥拳头都不管用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伸出食指边说话边不停歇的点着叶伯煊的肩膀处,用力点、使劲点着手指,昂着脑袋凑近叶伯煊,下巴抬高、表情有些声色俱厉道:

    “没完!还有一件事儿!痛快儿!马上!立刻!给我把你那个大金库上交!”

    叶伯煊觉得肩膀真的被夏天点得生疼生疼的,心里也被气得一抽一抽的。

    夏天说完,撤离手指,向后退了一步,狠狠的瞪了一眼叶伯煊后,才转过身扶着腰,施施然的离开了,回了卧室。

    叶伯煊眼睁睁的看着面前这个孕妇跟他耍着横,看着夏天进卧室时闭了一下眼睛,确实不出乎他意料,卧室门“砰”的一声,被甩得嘎吱嘎吱晃动了几下。

    ……

    女人吵架,越吵越能扯上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最终偏离主题。这无关她的才华、口才,思维决定了她的方式。

    夏天自己吵完了,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想想这、琢磨琢磨那的,掉眼泪了。

    她就像是能看到那么多镜头一般……

    结婚时买的自行车掉了链子了,她就蹲在大雪天里自己修;

    去商场看见卖的纯毛线,她想白色、黑色的、灰色的、蓝色的,都有几件,可她不舍得,最终频频回头地只选择了白色;

    她最烦吃粗粮,刚穿到这、那半年时间,在梨树村吃的她都不想回忆了,可现在她嫁了gaogan子弟,依旧做饭要省吃俭用。

    唯一浪费的就是用个鸡蛋蜂蜜敷个脸,那是真没招了,脸色都蜡黄蜡黄的,东北冬天太干燥,皮肤都起皮了,她还不敢用那些含有大量香精的雪花膏。

    可最终得到了什么,没人念她这些好。

    婆婆、丈夫,连叶伯亭都经常问她至于吗?

    她省得毫无意义!

    他不懂,他不懂自己这是舍不得花钱,那份舍不得是爱这个家的表现!

    叶伯煊,开口闭口五百五百地败家,要气死她了!

    夏天心里有点儿难受,觉得自己委屈大劲了,最无力的是,还可恨自己是自找的。

    ……

    男人被动吵架,他只专注地听对方阐述的是什么矛盾主题,男人认为,只要把那个问题解释清楚了,也就没事儿了。

    可你会发现越听越杂乱,只觉得脑袋一片浆糊。

    男人想的也很简单,有意见为什么不当时提?现在扯那些干嘛啊?

    叶伯煊就是如此,他就搞不懂了,不是说随礼钱的事儿吗?怎么听着听着变了味儿?

    难道夏天这是在找机会收回他的小金库?那就开口要嘛,何至于如此!真是不可理喻!

 第四七七章 冷战思维(一更)

    夏天觉得自己没被叶伯煊理解,有些失望,心里很颓废地告诉自己:

    “你还在期待什么?想得到夸赞啊?你看看他那样儿,都不知道错在哪了!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夏天完全忘记了吵架是因为宁浔漪那五百块而引发的了,她一面替自己不值,一面就觉得自己蠢透了!

    什么他的钱,自己不好多说!这什么狗屁思维!

    他是谁?他将来的钱都是我孩子的!凭什么不好多说!

    自己是个穷光蛋儿就敏?感自卑,嫁他了,凭什么要唯唯诺诺的,那要是将来自己爹发迹富裕了,难道娘连决定的权利都没有啦?

    好男人就是要上交!以后也不省钱了!

    何必呢,我会花钱的时候都显不着你们,还我小家子气,我原来一个包包都买过上万的!

    夏天陷进了这种无限怨念中,两个眼珠子狠狠地盯着大白墙,气性有多大,思维就有多跑偏。

    叶伯煊更是生气,尤其他记性好,夏天那刚开始吵架时的声声质疑,就像在明晃晃地骂他赚钱无能,就差指着他鼻子尖儿说他“没有外公就啥也不是了”。

    叶大少从未尝过这种滋味,还是这种理由,如果不是夏天刚才亲自说,别人要是这么评价他,他都得认为听错了,这样的评价不可能说的是他。

    两个人第一次进入了冷战期。

    叶伯煊冷着一张脸,收拾着饭桌,端着饭碗站在水池边儿,屋里静悄悄的。

    叶伯煊看了看旁边炒菜完的用过的锅,又看了看池子里的饭碗。压抑着情绪的他,真想把这些全都掀了。

    可他自持冷静惯了,越是情绪激动时,越是冷静,属于暴怒的情绪会被他积压?在某个角落,会通过训练学习再慢慢排解掉,这是他这些年中。岁数越大越熟悉的技能。

    叶伯煊默默地刷着饭碗。整理着厨房,拿着笤帚拖布正要去客厅收拾一遍时,夏天打开了卧室门。

    夏天也想明白了。生气、愤怒,郁郁寡欢,自怜自艾,是最傻瓜、最不酷的行为。

    她进厨房给自己泡了杯奶粉。从叶伯煊身边路过就跟没看见有这么个人杵在那似的,端着牛奶杯就去了书房。

    看书。做题,感情渠道需要发泄就写信,总之,夏天有很多有意义的事要做。就是不想和叶伯煊面对面。

    累了,自然就会睡好,不需要别人给她暖被窝。

    人的心理很奇怪的。换句话说都有点贱皮子,至少叶伯煊就具备这种特质。

    如果此时此刻叶伯煊表现得沉默了下来。那么夏天能够暴跳如雷,或者看起来有情绪起伏,他自然岿然不动,可夏天明显表现得比他还镇定,叶伯煊心里不舒服了……

    叶伯煊手里还拿着笤帚和拖布,看着书房的门犹如往常一般在自己的面前关上,没有生气摔门的发泄,一丁点儿暗示都没有,就像两个人被一道门隔绝了,成了两个世界。

    叶伯煊抿着唇,盯着门看了两分钟,摇了摇头,大手握着拖布头,使劲使力拧干,开始墩地。

    夏天从翻开书开始,最开始还真看不进去,一想到刚才端牛奶时,外面那人沉着一张老脸、她就心堵。

    可当真正沉浸书本的知识海洋中,那里面虽然枯燥,但却总是有未解和要背诵的难题,慢慢地,时间也不算难熬。

    夏天也变得越来越平静了,甚至忘了门外要还有一个气她的人。

    门外的叶伯煊墩地完,洁癖病犯了,他端着一盆水,拿着一干一湿两块抹布收拾起房间了。

    叶大少无论是擦柜门,还是收拾茶几上的水杯,再或是干脆把所有水杯刷洗时,他都能弄出声响。

    一会儿是凳子蹭水泥地面的声音,一会儿是水杯放在盘子中的响动。

    然而书房那道门,毫无动静,他用优质侦察兵的本领立起耳朵探听响动,那里面就像是没人呆着似的。

    生气这点,叶伯煊确实有,并且真真切切,他认为夏天把他说得太难堪了,发脾气发得很莫名其妙,不讲个道理。

    可夏天现在不搭理他了,不再像往常一样,他给个台阶她就顺梯而下,或者她对自己没话找话给自己个“不得不开口说话”的借口也好……

    这么点儿面积的屋子,叶大少还很勤劳,平时家里卫生本就保持得很好,也就一个多小时全部完活儿了。

    他外表一派比夏天还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很烦躁,大冷天儿的,穿着个背心裤衩就去了浴室,进了这种专属于“独立”的空间,他终于原形毕露了。

    一脚一只,大跨步甩掉拖鞋,叶大少脱背心和大裤衩都带着狰狞的表情,恨不得把这一身撕得稀碎,以解自己被最亲密的媳妇说成无用之人的难堪。

    站在浴头下面,闭着眼睛仰头接着水流冲洗,热水划过他的毛寸短发、额头、发际线,滑落进嘴角里。

    从认识夏天开始,叶伯煊就认为夏天不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好意思说刚才那番话?

    外公的钱,他从未觉得花着有负担,可今天被夏天戳破了,他第一次有了拿着烫手的感觉。

    他是大手大脚地花钱,可他绝对不是丝毫不懂得柴米油盐的心酸。

    他只把钱用在他认为值得该用的地方,他不喜欢因为钱的事儿被人提起说他这个人不讲究而已!

    他不想做出没面子的事儿,他从小到大一向都是被别人竖起大拇指。

    三十岁了,被说成这样,即便他要面子时,有些事情做得过火了,可你也不能当我面说啊,完全可以商量我,背后找补啊!

    难道他要告诉夏天,他不喜欢她对自己的说话态度吗?

    叶伯煊想了很多,然而他这辈子都不会对夏天说这些,三十岁的大男人,内心还有点儿大男孩不成熟要面子的想法,他一辈子都不会提及。

    叶伯煊洗完澡了,抱着本书仰躺在床上,等着夏天回来和他说洗脚的事儿,就夏天那样儿,弯腰都弯不下来的样子,离不开自己!

 第四七八章 斗智斗勇(二更)

    叶伯煊抱着书确实也看进去了,毕竟心理素质比较不错,过了那阵“闹心期”也就正常了,正看得入了迷,随着书中讲解的东西沉思琢磨呢,听到了书房有了动静。

    叶伯煊马上端正一下斜靠在床头的姿势,掌握了一下“度”,然后面部毫无表情,单手拿书,另一只手翻着书页,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让你不好意思打扰他似的。

    夏天推开卧室门,扫了一眼斜躺着的叶伯煊,就跟对面躺着那人入不了她的眼睛般,直接转弯儿开柜门儿,拿出自己的换洗衣服,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夏天心里冷哼,拿把哈!跟我这充大尾巴狼是吧?!

    夏天想:她怀孕是怀给她自己的,为了有可爱的孩子叫她妈妈。有了胎动后,她更是爱肚子里的宝宝们胜过了其他,她决不允许让孩子们成为叶伯煊跟她这装大少爷的砝码。

    叶伯煊不是个东西啊!真不是个东西!她怀孕这么辛苦,生出的孩子得叫他爸爸,到头来,他要拿给她洗脚擦身当成她必须放软声调商量他的武器!

    那不可能!叶伯煊,你那是做梦!

    夏天扶着腰去了浴室,不是自己洗不了脚、擦不了身吗?那就淋浴!全身上下都能浇到,想洗哪洗哪,还自由!

    夏天也不怕浪费水了,自己站在一边刷牙洗脸,浴头依然打开着,让它白流,这样屋里热气多,一会儿不会感冒。

    她现在生气阶段,特别想得开。把叶伯煊也往坏了琢磨,她就想啊,真生病了,遭罪的还是自己,就屋里那人,别指望!指山山倒、指望人呢,人跑!

    叶伯煊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愤然坐起。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夏天怎么就那么不受控制呢!

    大冬天的,她一个孕妇洗澡?!感冒了怎么办?放着他这个长时期已经具备服务技术的专业技师不使唤是吧?!

    叶伯煊合上了书,是的。是犹如以前没和夏天争吵过那样,怎么拿到床头的,怎么好好地合上,不似浴室要撕烂衣服那般乱发脾气。

    叶伯煊这人有俩癖好。一个是人人皆知的洁癖病,另一个是亲密的人才能了解的。他爱书如命。

    你可以花他的钱,弄坏他的东西,无论多珍贵,他只会遗憾可惜。就是他自己的书,你不能乱碰,否则他真急。

    叶大少坐在床边儿。抿着唇,调节自己被夏天气得心跳节奏。呼气、吸气,深呼吸,到底没忍住,“刷”地站了起来,穿着拖鞋迈着大步去了浴室。

    可惜啊,夏天没给他再次伸手伺候的机会,人家把浴室门给反锁了。

    叶伯煊觉得自己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抱着不稀得和女人计较的心思才大人不记小人过的,伸手拧门把发现是锁上时,这次真是没脸儿了,挂不住面子了,声音都比往常严厉,甚至吼了起来:

    “干什么呢!你什么样儿、你不清楚是吧?!滑倒了呢?我告诉你,夏天!你要是敢把孩子磕到碰到,咱俩没完!”

    夏天打着肥皂泡泡,慢条斯理的语调,隔着门回话质问道:“你跟谁俩使厉害呢?!喊什么!”

    回话完,夏天低头继续洗着,嘴里自言自语加了一句:

    “就不惯着你这臭脾气!”

    “你说什么呢?!痛快儿给我开门,你别和我作妖!你现在特殊情况,我不和你一般计较,给我开门!赶紧给你洗完,我好睡觉!”

    这次夏天出声靠喊了:“跟谁俩装耳朵不好使呢!叶团长,你侦察兵出身!不要把自己的那个耳朵当开关,只听自己想听的!”

    叶伯煊被识破了,抓了个现行,没有最囧,只有更囧。

    依照他的脾气,本该会气上加气,从下班回来一直到现在,不停地被夏天拱火,他现在离踹门不远了,可事实上却是被夏天几句话回的给气乐了。

    叶伯煊语调比照刚才软和了点儿:“痛快儿开门!你听话,滑倒了怎么办?”

    在里面快要洗完的夏天翻了个大白眼:“我坐在小板凳上,在水流底下呢,比你智能,想多了你,回吧!”

    ……

    睡觉这事儿,自然不用多说,夏天更是不给叶伯煊丝毫机会,她小心眼着呢,拿出单人被给自己捂上被窝。

    不是腿抽筋吗?不是没人给取暖吗?夏天去浴室找出热水袋,又去厨房找了两个瓶子,灌上热水都提前塞进被窝里,这不比叶伯煊好用?

    不求人,做人踏实,心里充实。

    一个是单方面表示冷战的夏天,另一个是死要面子必须得给台阶、自己心里也确实闹着别扭的叶大少,这次俩人谁都不再低头。

    叶伯煊躺下没用多一会儿就打起呼噜,夏天不再推醒他。

    叶伯煊睡觉睡过界了,夏天就会往旁边躲躲。

    叶伯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一派不耐烦的样子,翻身面对夏天这面睡觉时,夏天会笨拙地也跟着翻身,给叶伯煊一个背影。

    问题严重了,俩人冷战了,叶伯煊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看棚顶……

    就看明天早上夏天会不会起早给他做早饭了……

    而闭着眼睛装睡的夏天,也在心里劝着自己:早就习惯那个时间起床,自己也要吃饭的,带他一口饭又能如何……

    可事实证明,计划没有变化快,有些事情只能想象,做人就应该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不要被动的等着……

    叶大少的毛寸头发包裹的头皮里,长了一个挺大的火疖子,他觉得那火疖子都影响他的正常思考了,有些头痛。

    如果说这个大包影响他的分辨能力,那么他下巴处长了一个很大的、迟来的、闷着不冒头的青春痘,更是让一个爱美的男士烦躁不已。

    此时,他正在皱眉看着新兵训练。

    这批新兵,很明显比往年的新兵在体能上更有优势。

    越是看好,越是苦练,叶伯煊监管的很严厉,正站在操场听着“一二三四”的口号巡视呢,就听到哨兵喊“报告”。

    “团长,门口有一个女的,捂的严实,穿的、穿的特别破破烂烂,她说要找团长嫂子!您看?”

    哨兵都说“特别破破烂烂”的,这得什么程度了?

 第四七九章 收容站(一更)

    “你去我家……”叶伯煊正要命令通信员去趟自己家,想了想又顿住了:“算了!你去驻地门口,告诉哨兵先不要放行,让她办理常规手续,等我命令。”

    叶伯煊顶着一张下巴处长了个大青春痘的俊脸,满身散发着寒气,打开了家门,进屋就赶紧脱掉大衣,怕身上的凉气凉到夏天。

    进卧室前先在客厅里清了清嗓子,其实夏天早在门眼转动就醒了,她那心又不是晒干了八斤重,再和叶伯煊生气装作不以为然吧,事实上也被气的够呛,根本没睡好。

    尤其那位多不是个东西,大半夜的又爬起来给她捏腿,手劲还比以往大。

    “你认识一个叫王小芳的?”

    夏天不耐烦的慢吞吞坐了起来,随口回道:“谁呀?”

    “就问你认不认识?”叶伯煊也没啥好表情,别说像往常亲醒夏天亲昵一会儿了,他现在是面无表情。

    “咋地啦?”夏天不是好气儿的仰着脖子质问。

    “什么咋地啦,就问你认不认识?”

    “谁呀?”真不赖夏天,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叶伯煊无奈了:“这怎么昨晚还尖嘴利牙的,今天连脑子都慢半拍儿呢!”出口讽刺,平时用褒义词,比如“伶牙俐齿”,现在不喜欢夏天不搭理他,打击报复,用“尖嘴厉牙”……

    夏天不语,瞪着两个大凤眼看叶伯煊,叶伯煊无奈:“王小芳!我没时间耽搁哈!现在是早操时间。”

    ……

    在王小芳的心中,夏天是她多年聊的来的同村好友,感情还算非比寻常。

    在夏天的认知里,王小芳只是她穿过来相处了几个月的老乡。如果不是她从后世而来,知道这时代的核桃有多难得,给人送吃食是真的代表至真至情,她还真容易不太记得了。

    毕竟没相处过几天,要不是前几天她娘的家书里提起过几句,要不是她还对种地插秧那段日子有深刻记忆,王小芳很容易就被夏天归类为过普通关系了。

    ……

    “小芳?”夏天捂着嘴小声叫道。

    她不是有意表现出的不礼貌。实在是王小芳的这一身破衣烂衫太出乎她的意料。

    王小芳从见到了叶伯煊后。就带着小跑紧跟叶伯煊的大步子,一双紧脚的鞋磨得她小脚趾生疼生疼的,已经穿了几年的棉鞋周边起了毛边儿。如果有人细细观察就会发现,红布绒棉鞋的鞋面上,能够看出她的大脚趾已经凸了出来。

    上衣的棉袄袖子和前大襟有两个刮破的洞,一眼就能看见棉袄里面常年没钱拆洗添棉的黑心棉花。

    王小芳看出来了叶伯煊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她也不多言多语。

    刚碰面时,王小芳只是小声地对叶伯煊说了句:“夏天是我的朋友。”说完就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害羞的成分全部来源于难堪。

    每个女孩儿都爱美。尤其是站在高高大大的异性面前,更是希望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而不是这样丢脸。

    叶伯煊看见夏天和王小芳终于“相认”了,明知道是认识人。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插话问道:“你确定认识吧?”

    他媳妇怎么这形象的朋友也有,关键是他实在看不惯“埋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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