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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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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一次给吃饱喽。”

    “哎呦。大妹子。叶家可不是咱农村家庭,人家不按量分,从来不缺吃的,夏天真吃不够咋办。哪有让她眼巴巴看着饿着的道理。”

    “得均、均衡。她饿了,没够吃才好呢,我给她做鸡蛋糕、做别的。”

    “行吧。那把中午剩饭热热。送医院去。”

    “嗯,我、我看有苦苣菜。我给他拌一个解解毒。”鸡汤不太保准,那就绿叶青菜上找补。

    可怜的叶伯煊,并不知道自己晚上的饭食是两道“苦菜”,人参放多了就特别苦,苦苣菜就更不用说了。还有最关键的,他媳妇是他的“救命恩人”,给他的晚饭多添了一道程序,要不然更是食不下咽。

    也多亏叶伯煊体格壮实又年轻,赶上弱吧点儿的,都得鼻子出血,还得贼眉鼠眼的偷偷擦掉,以为是媳妇天天给他“梳洗打扮”,憋的呢……

    王荷花看着鬼灵精怪的小毛,忽然噗嗤一声就笑了,她咋就觉得这个妹子这么有喜感呢。

    小毛跟着王荷花的笑声,嘿嘿地一起傻笑。

    夏天刚下楼到了客厅,就看到厨房有热气,以及好久没有过的显得热闹的说话声。

    又细闻了闻,有股什么味儿?

    夏天进了厨房就问:“嫂子,你没休息啊?”说完就奔砂锅去了。

    小毛顺口胡诌:“休了休息了,刚起。”

    “哎呦,荷花姐,你给我拿个汤勺过来,我尝尝。”

    小毛手持擀面杖,急了,挥舞着:“使不得使不得。妹、妹子,给妹夫的,你别尝。”心里太没底了。

    夏天皱了一下眉:“哪来的人参?”一回头吓一跳,因为小毛正举着一个带着须子的野山参呢。

    “我的天啊!”夏天拍拍心脏的位置,黄金有价参无价啊!一把抓住小毛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接过人参,脸色都变了,回头就嘱咐王荷花:

    “荷花姐,你把那个小砂锅换个大砂锅,多添点儿水,继续煲。还有啊,原来的一点儿都不能倒。”

    “嫂子,你跟我进屋一趟。”

    夏天直接给满脸涨红臊的要命的小毛,拽宋雅萍屋里去了。

    小毛以为自己惹祸了,啥也不懂就好心办错事的瞎帮忙。

    夏天坐在床上,心疼的不得了,看着那好好的人参须子少了点儿,真儿真儿的觉得可惜的要命。

    “嫂子,哪来的呀?”夏天小心翼翼地捧着老山参,低着头仔细查看着还少哪没有。

    小毛就跟犯错的小孩儿似的,两只手搅动着衣角:“我、我那去世的爹娘留给我的。”

    夏天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这才转头看向小毛:“嫂子,你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吗?”

    “啥、啥值也是跟人吃的不是?”

    夏天忽然无言以对了,她酝酿了半响才说:“它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能给你好几个家。”

    “可别地。我、我这辈子,就认准你、你哥了。”说完就捂脸了。哎呦,都没跟夏秋说过这话呢,先跟妹子表白了。

    夏天先是微笑,慢慢的咧开嘴大笑。从回来后,她第一次笑出了声,笑的她心里松快很多很多,有了缝隙,进了阳光。

    小毛使劲拽了拽自己的短发,被夏天笑得有点儿发毛:

    “哎呦,你可差不多、多点儿。这是干啥玩意儿?就、就一句话你至于嘛。”

    夏天擦了擦笑出的眼泪:

    “我是说,它能让你买几套房子。过不了多少年,就能让你变的比平常人富裕得多。要是全须全尾的,价值更高。

    即便你现在出手卖了,我在京都都能给你卖个好价。让你吃喝住都不比别人差,有自己的家。但现在不合适,最好等几年。

    如果我没看错,它这么大个儿,最少几十年,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百年呀!咱们得偷摸找老师傅验验货。”

    夏天心里、嘴上都是一阵唏嘘。

    小毛愣愣地听完,听完就觉得心里有底气了,冬子将来上学有钱了?她和夏秋能自己盖大砖房了?

    小毛重新从夏天手里接过人参,忽然就有了点儿不好意思,侧头看着夏天欲言又止。

    夏天明白,那么困苦,冷不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是精神上的冲击。人之常情。

    “妹子,我知道它值钱,不知、知道它这么值钱。反正也、也拽掉须子了,已经不是全须全尾了。那啥,我割掉一半儿你给我卖喽,剩下的、剩、剩下的给你补,你看行、行吗?”

    小毛说完脸更红了。你说这叫啥事儿啊?拿来了,又要揣走一半儿。哎呀,她也没为自己,为妹子的娘家,都自家人,妹子应该不会多心对她有意见吧?

    夏天拽住小毛不停扭着衣角的手,很感动,那份心暖让她眼窝发烫,是人参的事儿,又不是人参的事儿。

    人参能估价,可嫂子的这份情,她能此时此刻说出这番话,根本就是无价的。这是夏家的一“宝”啊。

    “你听我说,嫂子。我身子虚,根本不能大补。叶伯煊不需要。这是伯父伯母留给你的念想,不要轻易出手卖掉。”

    小毛急急地打断:“就、就虚才补呢。别逼我,逼我、我现在就掰两瓣儿。”

    夏天一把抢过人参:“你信我,我给你保管。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掰须子吃的。剩下的主干部分,我会在行情好的时候出手帮你卖掉。”

    小毛还要以德服人呢,夏天赶紧摆手制止:“嫂子,别让我一个孕妇跟着着急。将来有一天,它能派上大用场。”

    最后都商量完了就听夏天的了,小毛再出卧室前,补问了一句:

    “现在不卖啊?卖、卖了有钱让你哥找工作时活动活动。咱家能、能日子好过点儿。”大娘就不用都病倒在炕上了,还心疼胆疼没钱咋整了。

    呦,小毛的形象再次在夏天的心中刷新了高度。

    现在是什么年代?人都正直着呢,嫂子能在现在的年代就想到“人情问题”,就想到“送礼好办事”,这平时为人处世得多活络啊?有发展啊。比她强多了。

    不过夏天瞬间又心疼了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女孩儿,她是得见识过多少人情冷暖,才能有这份“心机”。

    夏天换了说话方式,不再像和夏爱国他们那样沟通,而是单刀直入的对小毛说道:“现在不合适。嫂子,过不了几年,咱夏家不会比那些富人家差!你信吗?”

    小毛很认真的看着夏天:“我、我真信!”

 第三七三章 它证明爱得并不糊涂

    

    当天晚上,叶伯煊“有幸”喝到了人参大补汤。

    苦不苦?甜……

    为啥呢?

    因为叶伯煊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夏天的“情书”。

    夏天没去医院,选择和小毛说说话、一起腌菜。

    “情书”是这样写的……

    “我亲爱的帅哥、我的丈夫、将来会白发苍苍的老伴:

    从前,你伟岸的身姿是欣喜、是浪漫、是期待、是安全的依靠。

    保护我、守候我,那些个分开又数着手指盼相见的日日夜夜,我们分享着彼此惦念的心路历程,我们认真为彼此改变为人处事的性情,我们见面时会难舍难分。

    会在午夜时分琢磨对方做什么呢?会回忆我们上次见面时、你的眼神。

    在这个叫做爱情的旅程中,我们犹如第一次离家的孩子般,去探索、发现、分享,遇到分歧、用爱意退让。

    我们都很虔诚、认真地去对待这段感情、这段毫不知情的陌生的旅途。

    我以为爱情的浓烈度,也就这样了。

    却没想到,爱,远远比我想象的要伟大,它让我变得不知所措,让我知道,原来“爱”能让人奋不顾身。

    人生中最美的珍藏,

    正是那些往日时光,

    虽然穷得只剩下快乐,

    身上穿着旧衣裳。

    海拉尔多雪的冬天,

    传来三套车的歌唱,

    伊敏河旁温柔的夏夜,

    手风琴声在飘荡。

    如今我们变了模样,为了生活天天奔忙,

    但是只要想起往日时光。你的眼睛就会发亮,还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你不只是伟岸了,又越来越体贴了,我不害怕了,不怕变老了,我开始期待了,期待你和我满脸皱纹、还会深情相拥。感恩上苍“你还陪着我”而热泪盈眶。然后我们一起幸福地看着儿女长大的模样。

    你的妻子,未来的没牙老太太夏天。”

    叶伯煊本以为王荷花递给他的是夏天的“通知书”,通知他明天有事儿不能来啊。或者是汇报,汇报吃了啥喝了啥,却没想到是情书。

    突如其来的情书,让叶伯煊在王荷花面前没掌控好自己的表情。那种喜悦让小宋和王荷花都感受到了。

    王荷花一时感叹啊,有文化就是不一样。

    “她今天吃的怎么样?午休了吗?”

    王荷花不再是严肃的表情。脸上挂上轻松了些的笑容:

    “今天东北老家来人了。是夏天那个没过门的嫂子。那个大妹子人好,说话做事儿都爽利,还有办法。比我会照顾夏天。

    她这一来,夏天中午吃了咱家那中盆一大盆底汤泡饭。晚上吃了一大海碗混沌,连汤都喝了。

    我出来前,小毛、啊。就是她那个没过门的嫂子,现在妹子就叫她嫂子呢。说让我放心,待会蒸点儿鸡蛋糕,再让她吃一顿。

    下午还睡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觉,我看脸色气色都不错。除了上楼给你写信,我看那姑嫂俩经常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呵呵,我们仨个一起唠嗑啥的。”

    叶伯煊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不是丈母娘来了。

    不过不管来的是谁,只要能让媳妇开心点儿、身体好一些就成。大舅哥那个未婚妻?

    “代我向嫂子问好。得麻烦她了。”

    王荷花瞄了瞄叶伯煊就像毫无味觉喝的汤,直到离开病房,叶伯煊也没出现什么身体不适的症状,王荷花脚步轻快、彻底放了心。

    得了,也不用向医生打听人参怎么用了,夏天妹子说了,就这一顿,以后没有了。

    等小宋端着饭盆去刷洗时,叶伯煊从枕头底拿出了信,又读了一遍。

    看完后,就握着信,看向窗外。心里是化不开的浓情。

    真快啊,一年间发生了好多事儿。如果不是媳妇的这一封信,他都察觉不出来。

    他是一个不爱去回忆的人,只会一门心思往前迈,就像一个敢闯敢拼的游牧少年般,始终在征途上,一往无前。

    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他从不擅于去回头剪辑下那些珍贵的“镜头”,慢慢地,也许他就忘记了,那该多遗憾。

    似乎迎娶夏天的场景还在眼前,在外地度蜜月爬窗户只为睡一起那种急迫的心情,他摸摸胸口还能回想的起来。

    感觉没过多少日子,却一晃就是一年。

    一年间,本该是属于男女之情最浓的时候,然而因为几件事,他们就直接跨越了那些浮夸、没有“地基”的阶段,直接迈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像血液一般融化进心肺。

    先是他匆匆离开数月,毫无音讯参加实战演习,媳妇在新婚没两天就为他胆战心惊,接着奶奶病重去世,是母亲和媳妇跪在床前,替他和父亲送老人家最后一程。

    重孝在身,他回去后,当他顶起一切时,他才发现他那新婚妻子整整瘦了十斤。

    再后来两地分居,他们经常会没有任何征兆就吵架,也会莫名其妙就和好。

    吵架、沟通,碰到下一个问题,媳妇又会再次生气,然后他依然不清楚问题在哪。

    有一阵他很伤感,感情出问题了?很沮丧,怎么就说不明白呢?

    然后他穿着这身军装,奔赴灾区、一往无前地行走在天地间,什么都不惧,他、叶伯煊,对得起祖国、人民、父母的养育之恩,他是一名响当当的硬汉。

    可他发现,当他很硬气地在地洞里时,一切硬汉的底气,都抵不上媳妇在废墟中那声声嘶喊。

    那声声嘶哑的“叶伯煊”,犹如火焰一般,让他明白了,走多远都得记得回家的路,外面无论多难。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他。

    住院才几天,叶伯煊双手搓了搓脸,他变得多愁善感了。就家里那个小妖精闹的。

    这情书……

    写的好。

    唉!也许不是多愁善感,不是自己娘们了,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好了,情更浓了,不知道方式就很迷茫。就天天琢磨。

    媳妇好啊。好到他一想就心暖得要命,好到他这么自信的人,怎么就忽然之间觉得自己不努力。就配不上她了呢?

    你说自己媳妇怎么就那么厉害?这给他心挠的,挠得乱七八糟……

    当夏天第二天清晨如约而至,气色比较不错地出现在病房时,叶伯煊见到夏天时脸红了。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叶伯煊只在夏天刚出现时望了一眼,然后就看向其他地方。眼神不停地躲闪着。

    叶伯煊的表现,搞得夏天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其妙。

    她吧,一直开放型。把一些情到浓时的表白当爱情滋润霜用了,没觉得咋地,写的时候感动、害羞。见到真人了,她也能hold住。

    两个人犹如一年前刚结婚的角色互换。叶伯煊跟个新娘子似的、脸红心跳,夏天跟个大男人一般、故作镇定、主动出击。

    一直心理状态占优势的叶伯煊,慢慢开始变的讨好了。

    “你咋了?”夏天觉得今儿个叶伯煊有点儿不对劲。

    叶伯煊先是清了清嗓子,等着其他人都出去的功夫,回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

    “嫂子不是来了吗?怎么没看见她?”

    “唉!别提了。昨晚我们仨个出去溜溜弯儿,结果回来又登记。今早嫂子想起早出去转转买块儿豆腐,又被门口哨兵拦住了。呵呵,她没耐性,急脾气,我看她有点儿生气了,正跟家收拾菜呢。”

    夏天说话的功夫,王荷花和小宋像以往一样出了病房。

    叶伯煊先是挠了挠鼻子,然后忽然伸出手臂:“你来。”

    “嗯?”夏天端着尿盆正准备例行每天的“工作”。

    夏天放下了盆子,来到叶伯煊近前:“你想要起身?等平躺着解决完了再起来,好不好?”

    叶伯煊伸长一只胳膊,一手搂着夏天的脖子,另一侧手腕用力就坐了起来。起来了就趁夏天还没反应过来,一把搂夏天入怀。

    夏天的耳边就想起了醇厚的男中音:“我想你了。”

    耳边是叶伯煊的呼吸,夏天想要侧过脑袋,因为实在是被喷出的热气喷地痒痒。

    “别动。就抱一会儿。”叶伯煊真不想只是单纯的搂抱,然而他还不能自理中。

    夏天长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半猫着腰在叶伯煊的怀里放松下来。

    “你怎么了?”

    “唉!我什么时候能好了呢?!”

    “躺在这,让我照顾你不好吗?”夏天用手指给叶伯煊顺顺短发、抓抓头皮。

    “别乱动,手指头不疼了是吧?”

    “嗯,快好差不多了,就等它长出来啦。”

    叶伯煊听完没有多高兴,反而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夏天两手摆正叶伯煊的大脑袋,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观察:

    “惹什么祸了?”

    “呵呵,呵呵……一会儿给我换裤子时别意外。”

    短暂的惺惺相惜的拥抱过后,夏天一如往常的伺候叶伯煊梳洗等问题,当换下睡衣睡裤后,夏天才明白叶伯煊说的是啥。

    “心够大了哈。都这样了,你还能琢磨那点儿事儿?”

    叶伯煊被夏天调侃,倒放松了下来:“你给我补的,还天天摸摸搜搜。长这么嫩还跟我面前老是瞎晃悠,这能赖我吗?”

    夏天瞪了一眼叶伯煊。真是佩服,跟别人说、谁能信在外面一本正经的人,原来是这样呀?!

    ……

    等夏天做着黄瓜面膜的时间,叶伯煊才算正式回答问题:

    “这两天找个空闲时间,去和荷花姐还有嫂子,去把老宅收拾出来吧。

    搬那去住,那还凉快,出行方便,离农贸市场也近。估计等我出院了也爬不了楼,还是住平房吧,接地气儿,也免得嫂子在大院里呆着不方便。

    爸可能过两天就要回来开会了,不知道妈和亭子她们是不是第一批回来,我也怕嫂子在咱家呆着不自在。”

    看着夏天点点头,估计是要开口打听母亲和亭子的归家时间,叶伯煊摆摆手打断:“不确定呢,你问我、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昨天下午有战友过来,听他说了一嘴。

    对了,你没问问嫂子,爹和娘怎么没来呢?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说是大伯父被人告着呢。现在农忙,大伯父要是放成年劳力走了,就得被人抓住小辫子说事儿。这个我倒是信,没去灾区前,我娘让冬子给我写信时说过。”

    叶伯煊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只是皱着眉头、表情若有所思,最后停顿了两分钟才再次开口:

    “他们在老家太辛苦了,面朝黄土背靠天地忙碌,那种干法真能累坏他们身体。等形势再明朗些,想想办法。”

    叶伯煊没说透,但夏天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啊,越来越好了。”

    夏天的一句像平时聊天的当面夸奖,立时让叶伯煊又变成了羞涩状,刚刚沉稳的派头,再次“回到解放前”。下句要说啥早已经忘了,憋半天憋出一句:“少忽悠我!”

    心里却甜滋滋的,阳光明媚。

    多大岁数的男人都得夸,越夸越来劲,默认的接受太消极,时间长了,他们“叛逆”。

    咳咳“媳妇,你这两天找个空,去趟百货大楼买点儿小孩子爱吃的。还有四岁小女孩穿的衣服。”

    夏天疑惑:“嗯?”

    “我想找人给张毅家孩子送去。那孩子跟着张毅,现在他还那么个情况,孩子跟着受罪。”

    “听你的。呵呵,你原来根本都注意不到这个。”

    “我这不是要当爹了嘛。”

    叶伯煊和夏天,自从从灾区回来后,由于各种突发状况都没有好好的聊过天。

    今天他们就东一句西一句的聊起了家长里短,说上了心里话。

    原来叶伯煊当这些是废话连篇,今个儿他才知道,分跟谁聊。

    换个角度看,那种平静过后的叙述和倾听,那种家庭氛围的浪漫,其实一点儿也不比你中我有、我中有你的默契和眼神差……

    谈一谈肚子里的孩子,猜猜他到底是男孩女孩,小毛嫂子这个新人物的性情,人参到底有贵,近期的安排,甚至是最近花了多少钱。

    过日子过日子,过的就是一起走过的日子、日子中的点点滴滴。

    一栋房子,一家子,辛辛苦苦用心血栽培孩子,有个老伴陪你过一辈子。

    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团团圆圆,其实幸福就是这个样子,生活本该如此。

    ps:希望大家读完本章节去网页参与作者调查问卷。题目就是,如果我下一篇文的女主,没有重生穿越、更没有特殊技能,给大家展现八九十年代的奋斗生活,你们是否期待?还是根本不选择这类题材?

    希望读者小伙伴们能踊跃参与。

 第三七四章 憨憨的嫂子亲亲的嫂子

    

    最近几天,夏天的孕吐反应仍旧和以前一般严重,但有一点不一样了。

    她每次吐过后再觅食,不再像从前似的混着眼泪硬咽下去,不再觉得自己像个悲剧人物,而是主动地琢磨吃点儿啥的问题。

    这一个很明显的改变,可以说都是归功于小毛。

    小毛没有正规地给夏天做心理疏导,可她就讲啊,讲她曾经听过老太太絮叨的“励志”故事。

    人家小毛说了:“妹子,奶奶、还是东院的老邻居李奶奶她们,当时那饿的,怀着孕没粮吃,还得干活……

    狗剩子就是生在了田间地头,还医院呢,根本没见过医院长啥样。

    奶奶说了,哪有那条件。一般都是拿把破剪子,烧桶水,找个跟前生娃生的多的人一接生就拉倒……”等等一系列别人的悲情外加悲壮的故事。从另一个角度讲述了生活的不易、母爱的伟大。

    老太太年纪大了,爱絮叨个那些过去的事儿,而小毛呢,最爱听故事,故事里的事儿,能让她跟着老太太的追忆去想象,没有历史课题般沉重,智慧都融入进了生活里。

    夏天跟着小毛一起摘菜、坐在花坛上聊天时,小毛就能绘声绘色地编很多很多“她比你惨”的版本。

    她学着老太太的样子,表情、动作、语气,惟妙惟肖,让夏天感觉很亲切,不是假的。

    小毛的这一番作为,只因她思考了出门前,老太太和苏美丽分别找她私下说的悄悄话。

    老太太让小毛转告夏天:

    “让她硬实点儿。咱农村孩子扛摔打。别怀孕了就觉得了不得。

    千万别难为婆婆啥的,要这吃要那吃,拿着肚子邀功。那丢人。

    就正常吃喝,缺啥少啥的,也别这时候仗着肚子难为人。正常的孕吐的反应啥的,让她别娇气。

    该咋地咋地,我是她亲奶奶,还能害了她是咋地?等以后她就知道了。

    别将来孩子是生了,让婆婆一回想这个儿媳妇直撇嘴。跟玲子似的。想想我都替玲子愁得慌。从进门就遭嫌弃。还一天天不知愁呢!

    女人啊,怀孩子遭罪、生孩子也跟从鬼门关走一遭似的,越是那些怀孕时娇滴滴的。越是不好生养,这都是有规律的。”

    苏美丽躺在炕上嘱咐小毛,和老太太劝的有些相反:

    “女人啊,就这时候最遭罪。这时候想咋地就咋地。叶家那是啥条件?那是什么吃喝啥的都敌不过大孙子。

    让甜甜怎么得劲、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时候还要想东想西的为别人考虑。那活得多憋屈。

    只要她生下个健健康康的大孙子,就能抵得过她平时很多不足。

    女人啊。要是没给人家生孙子,她就是平时做的再到位,没给人家传宗接代,那就是大不孝。那都是她这个儿媳不够格。

    看见张巧没?那典型的奸懒馋滑。你以为你大伯娘不膈应她那儿媳妇啊,哼,照我看。有张巧都不带烦别人地。

    可平时再烦她,挡不住人家给生孙子了。那些不好通通都被抵消了。孙子不能没妈。冲这点,那也得拿张巧当个人物对待。

    只有给人家生了孩子,人家才能拿她当真正的一家人,没生呀,就是像隔着点儿啥似的!”

    两个人分别找小毛的谈话,让小毛很是挠头,她到底要听谁的?似乎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她还没嫁人呢,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去分辨,可她知道,那俩人说的都是压在心底的生活智慧。

    小毛当着老太太和苏美丽的面,都点头答应了。等她见到夏天了,她就给综合总结了。

    自己总结陈词抓住重点,那就是该注意的事儿,咱真得顾虑着。平时还得有农村女孩不娇弱的劲头,嘴壮实点儿,可不能跟个林妹妹似的,天天一副柔弱相,你要当妈妈了,那就得虎虎实实的坚强些。

    就是因为以上的原因,所以小毛抓着夏天絮絮叨叨那些“惨状”。她擅于挖掘人的心理,她爱琢磨这些研究。

    小毛就想啊,幸福、有时候是对比出来的。

    人最可怕的心理就是关上窗户门陷入悲情中,不放眼看看外面那些不如你的,而是满脑子去和比你强的对比,每天琢磨的都是负面的思绪,慢慢地,人会变的忧郁。

    越是要强的人,越容易走进那样的怪圈儿,那样活的累、遭罪。妹子就是要强的人,又从灾区那种死了很多人的地方刚回来,她需要别人带动她往前看,走出阴影。

    上进心需要正能量去开发,决不是悲观的怨天尤人。

    其实打开门窗,走出去了,才能感受阳光,才能知道自己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小毛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果然如此,夏天通过和小毛的胡侃聊天,慢慢地放松了心情。

    她刚得知怀孕的时候,包括小毛没来之前,她的确是陷进了自己给自己织的网里。

    夏天就想啊,她上辈子没生过孩子,可见识过孕妇啊。

    人家是从没怀孕开始,就各种叶酸维生素的补充,各项检查做着,更不用说怀孕时处处小心了。

    她可倒好,她对不起孩子啊,她什么营养都没给予,还带着肚子跑,还吃药,没折腾掉都是孩子命大、她年轻。她就无限循环地陷进了对不起孩子的思绪中。

    越觉得对不起,越是小心翼翼,连步子都不敢快走,最奇怪的是,她的这种总是觉得来之不易的心理,让她一直战战兢兢,孩子不但没养好,自己也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听完小毛讲述的那些“励志”故事,就觉得自己是怎么了,原来心大的要命,现在心窄吧的如履薄冰。

    最近夏天情绪上的变化。连叶伯煊都感觉到了,应该说是有了明显的提高。

    夏天不再是强颜欢笑,然后静下来就木呆呆地瞎琢磨,而是说话做事儿有了精神头,能分出很多精力去看其他。

    摸着肚子时不再是压抑地一声叹息,而是会很自然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算算还有多久不用再喝药了。

    叶伯煊很感谢大舅哥这位准媳妇、小毛嫂子。也从夏天和王荷花的闲谈中。听到了小毛的实惠举动。据说特别能干,待夏天跟亲姐妹似的。

    叶伯煊在第一次见小毛的时候,看着如此年轻的小毛。毫无违和感的就开口叫嫂子,真心诚意地感谢、拿小毛当一家人看待。没有什么生疏感,反而很亲切。

    他甚至都佩服夏秋的眼光,连他都不得不承认。真是“淘宝”啊!听着孤苦无依的身世,实际上却漂亮、乐观、爽利。说话做事都有分寸,没有大多数女人的情绪化,足够冷静,像个假小子似的。却又面面俱到、心思细腻。

    叶伯煊自从和嫂子小毛见了一面,问了些老丈人家的情况,闲话家常了几句后。就更是踏踏实实地在医院养病了。他放心把夏天交给这样性格的人去看顾。

    夏天的状况更是日渐好了起来,脸色比前几天刚回来时强了很多。

    三个人在家早已经收拾完东西了。今儿个就搬回叶家老宅。

    “妹子,你放一边儿,我一人就能扛、扛得动。”

    “嫂子,你会骑自行车吗?”

    小毛嘿嘿地一笑:“哪会啊?没机会骑。不怕你们笑话,摸、摸都没摸过几次,就不会呗。可我看过,还挺稀罕的。”

    王荷花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直起腰来歇了会儿,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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