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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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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六八章 走的是人间的道,扛的是顶天的旗

    

    最近几天,夏天基本上属于两点一线。

    早上五点起床,安排王荷花都做些什么,然后简单梳洗好自己,拿着当天叶伯煊准备换洗的**,拎着饭盒,在王荷花的陪同下去医院。

    一般到达医院最晚六点半,因为这个时候是叶伯煊的排泄时间。

    叶伯煊的导尿管被拔掉了,可仍旧只能坐起。

    虽然医生说了,恢复得不错,比预期的要好,可骨头重新长好需要一个过程,预计叶伯煊不能自理的阶段要持续一个半月以上。

    导尿管拔掉了,也就意味着,要有一个人给叶伯煊接屎接尿了。

    刚住院那两天的大号,叶伯煊并未排解,夏天细问下才知道缘由,耷拉着脸骂叶伯煊“大傻子”,从那之后,夏天自然义不容辞。

    夏天到了医院后,先打理叶伯煊排泄的问题,这个时间段,小宋会和王荷花拿着两个脸盆打水,打完水在病房门口候着。

    等夏天端着这些排泄物去匆忙倒掉,再戴着手套刷洗完后,会端着水盆再返回只有两个人的病房给叶伯煊擦洗。

    叶伯煊自己怀里抱着个脸盆刷牙洗脸,夏天负责给他擦身体,换睡衣睡裤。

    一番不停顿地忙碌下来,夏天通常满头大汗。

    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场景时,叶伯煊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半响无语,眼圈儿却红了。心里说不上的酸楚。

    媳妇闻个药味都能大吐特吐,闻着那些,还要顾及他的脸面严词拒绝别人亲自刷洗,她能受得住吗?可倒完再返回病房时却特意展开一张大笑脸,嘴里说着其他分散他的愧疚心。

    再之后。她会打开窗户,转头告诉他,她要休息一会儿了,自己也到了做面膜的时间了,拿着根黄瓜掰成几瓣,满脸蹭,没一会儿的功夫。房间里就有了新鲜空气和黄瓜味儿。

    这是怕他尴尬啊。怕他洁癖病犯了啊,怕他吃不进去饭啊,要不然咋能做面膜选择这时候?

    其实他想说。媳妇真不用,媳妇,你辛苦了。

    可媳妇,你不说。但当丈夫的,心里最清楚。

    年轻时是夫妻。到老了,是老伴。是陪着你细水长流的过日子,然后到老了你站不住了,我来伺候你的那个人。

    二十岁的年轻妻子。就做起了几十年后的事情。

    世界上最永恒的幸福就是平凡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人生中最长久的拥有就是珍藏住这些点点滴滴,将来日子平淡了。不要忘记。

    叶伯煊那心啊,又心疼。又暖和,梗在喉咙处的想爱夏天爱不够。

    等夏天的面膜自认为差不多了,就给外面的人放进来,然后边问着小宋头一天叶伯煊的身体情况,医生都咋说的,边给叶伯煊和小宋摆上饭菜。

    全部伺候完了,看着护士来给叶伯煊输液,让王荷花去刷饭盒,自己再去李医生那汇报肚子里娃的情况。

    夏天吃了几天药了,血丝慢慢变少,可偶尔还会有点儿小腹疼的症状。

    夏天小心翼翼,自己安慰自己,宁可厚着脸皮麻烦医生,也得腿勤快点儿多去医生那报道。

    最后一站报告完了,会返回房间说两句安抚叶伯煊的话,含笑听一听叶伯煊的嘱咐,然后再装好换下的脏衣服,在王荷花的陪同下一起离开。

    一整天叶伯煊排尿的问题有小宋,叶伯煊和小宋俩人的一日三餐,中饭和晚饭是王荷花负责送饭。

    夏天会在上午九点多、偶尔十点就离开。路过农贸市场,会和王荷花一起排队买菜,买最新鲜的时令蔬菜、活蹦乱跳的大活鱼,或者刚刚从农村拉回来的小笨鸡和鸡蛋。

    中午再回去根据买回来的食材,分配给王荷花中饭和晚饭都做些啥的任务。

    而她自己则是一天四顿的各种粥品,一壶大枣红糖水,一盘子盐水煮青菜,两个白水煮蛋。每天必吃这些,多难受都吃,哪怕吐了一次又一次,她也让王荷花再次给她煮这些。

    叶伯煊的好友李志基本上两天一趟给夏天送水果,夏天吃的最多的还真是水果。只是像李子、杏等会适量。

    夏天心里挺感谢王荷花的,她的指甲还没长出多少,基本上所有的活都是王荷花一个人干的,每当夏天说谢谢时,王荷花总是涨红着脸摆手道:“谢啥,又不是外人。”

    夏天承担的只有叶伯煊的个人洗漱问题。换下的衣服全是她手上系着塑料布,一点一点搓洗。

    可她仍旧浑身很难受,家务量的减轻,也并没有让她有多么好受,只因失眠。

    夏天成宿成宿置身在半梦半醒中,不是害怕,而是做梦。

    那些梦很真实,有曾经发生过的,有从下了飞机到达灾区后的每一个场景。

    夏天想,如果有一天她有能力了,她会建议部队要配有心理辅导这方面的专家。部队不仅要重视战士们身体上受到的伤害,精神方面的冲击,也要负责疏导。

    而对于她本人来讲,夏天知道是好友李彤的离开占了大部分,她试图劝过自己要放下,可没用。

    白天的自己能被说服忘记,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总是想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每一个表情,都会那么清晰……

    那个人、和她在一起发生的每一件事,就像自己的人生履历一般、刻在了骨血里。

    这天早上,夏天打理完病房里的一切,趁着四下无人轻拍了拍叶伯煊的脑门嘱咐道:“你乖乖的,我要向李医生汇报我不流血了。呵呵。”

    叶伯煊也喜出望外,大掌试图摸摸夏天的脸蛋,却够不到。夏天主动凑上前让他轻拍。

    “嗯。我输液。中午让荷花姐给你炖个鸡汤。你老吃那些粥可不成。回去睡午觉,睡不着也要闭眼养神。去吧,一会儿回来告诉我好消息。”

    叶伯煊很担心夏天的睡眠情况。没办法,夏天总是顶着青黑的眼圈儿在他眼前晃悠。他看一次心就不安一次。

    嘴不壮实吃得不好,再加上睡眠不好,肚子里还揣个孩子,叶伯煊挺无力的。

    夏天笑眯眯地点点头,算作答应了叶伯煊,她不喜欢骗叶伯煊。一般点头答应的。她多难受都会做到。

    当夏天敲开了李文清医生办公室的门时,另一头的小毛,也背着个斜挎包挤上了北上的火车。

    小毛是大清早四点多。随着鸡打鸣的声音结伴而起,起来了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蹲在厨房门口抽着烟袋锅子的夏老头,以及正在烧着大锅。正在一旁和面的老太太。

    “爷爷奶奶,怎么起这么早?”

    夏老头点头满意。没有答话,把小毛一大清早就不磕巴了,视为了好兆头。

    老太太不太高兴地答道:“给你烙点葱油饼,再煮两个鸡蛋。”说完又再次瞟了眼小毛的打扮。到底没忍住质问道:

    “小毛啊,我做那新衣服、你不喜欢是咋地?我不是让你穿上那件去京都嘛。”

    小毛笑嘻嘻地凑近老太太:

    “奶奶,财不露白。我兜、兜里揣着好几十块钱呢。

    就我一个姑娘家出、出门。别被坏人盯上。我作男孩打扮,穿的破烂点儿。没人偷我。

    等到了地方,我去厕所换上新衣服,再、再去找甜甜妹子。我就是太、太喜欢了,舍不得坐车弄一堆褶子。”

    小毛明白夏家人好脸面,上从夏老头,下到夏冬,那都有咬着牙也不愿意丢磕碜丢到外面的特性。

    再加上甜甜妹妹是高嫁,别说其他人,就是自己不太注重外表打扮的,都不想到了叶家门给妹妹丢人。

    农村的咋的?农村的也不想被人低看一眼。

    就这样,小毛揣着两个水煮鸡蛋、一张葱油饼就上了火车。

    她穿着自己原来的“男人装”,戴着个老头们常爱戴的前进帽扣在脑瓜顶上,盖着她那满头的“小碎卷发”。

    出门时,还趁着夏家人没注意,去锅底摸了一手黑灰,准备走个二里地就开始“化妆”。

    刚一踏上火车,前面的那位大哥就一甩胳膊,小毛被吓的一蹲身,拍了拍心口窝的地方:“我天啊,吓死我了。”激动时刻也不忘加粗自己的嗓音感慨。

    前面那憨厚汉子抡行李卷,满脑袋都是汗呀,回头瞅了眼小毛有些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小兄弟。”

    小毛摆摆手,那意思是没事儿,然后就混在空隙里被人往前挤,可她就是站在大哥身后不动地方。

    八月的天儿,火车上跟个大蒸笼似的,人多嘴杂,上车的,送站的,扛行李一身汗味儿的、女人出门抹劣质胭粉的、光脚丫子穿懒汉鞋的,那味儿,真是……小毛皱皱鼻子。

    北上的火车,经常是人挤人,别说没提前买坐票了,就是站票那都得靠个好体格才能有个一席之地。

    小毛个子矮啊,又瘦巴巴的,望着那人山人海的长队伍,她在没上火车排队时就开始动脑筋想计策。

    这咋这老些人?都不跟家好好呆着干活,没事儿瞎出门溜达啥啊?!真特奶奶地看着人多就心堵。

    现在小毛就在实行她的计划,为了那“一席之地”。

    她上车前就挑啊,挑高个子的壮汉,没听老人们常说嘛,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她站在那壮汉身后,先是观察那人穿着打扮,又装作不经意地侧瞄,瞄人家面相是否憨厚,都“考核了一遍后”,小毛很是自来熟的就翘脚拍了拍那人肩膀:

    “大哥,您坐票吧?多少钱一张啊、坐票?看您这样,家境殷实。”

    小毛说完翘个大拇指,满嘴是谎话,那人充其量一身棉布没打补丁的衣裳,也不知道她咋看出来人家家境殷实的。

    那汉子使劲儿拽拽肩膀上黑色大布包,满脸带笑,可能当了二十多年的穷人了,冷不丁被人夸富得流油,先考虑的不是打倒地主,而是满心喜悦压不住,憨憨地回道:

    “哪有哇,小兄弟别瞎说。咱们都是劳苦大众。当然了,俺娘是让俺买坐票来着,说不差那点儿,可俺提前三天都没买到坐票。小兄弟呢?你去哪嘎达?”

    汉子有种优越感,在满身补丁、一副穷酸相的小毛面前,恨不得昂首挺胸。

    小毛隔着帽子挠挠脑袋:“大大哥去哪嘎达?”自己却转移话题没回答。

    挠啊挠的,热啊,人家老头们戴前进帽,那是因为秃头了,爱美不想丢丑。

    她可倒好,满脑袋瓜的顶上都是挺厚的卷发,还得八月热天顶帽子。她试过围巾,这天儿围围巾像要去京都偷地瓜的,形象还不如这个呢,对付对付吧,要不咋整!

    “京都啊。”汉子说的很自豪。

    “你说我就搞不明白了这咋这老些人?”

    “京都是中转大站。从咱这嘎达,你是去北方其他城市,还是去南方,都得到京都倒火车。就那块有站。”年轻汉子更是一改憨相,打开了话匣子,在这个小兄弟面前怎么就能那么有存在感呢!

    小毛点点头,直接通知汉子:“大哥,我刚十五岁,您学学雷锋带带我。我跟你后头上车。一、一路上还能听您说道说道,开、开眼界。”

    就这样,憨厚的小伙子先是瞪眼,仗着自己结实有力的体格瞪身后排队的人,明目张胆地让小毛夹了塞,小毛检票进站的路、登时缩短了一半儿……

    等攀登火车的时候,小毛只需要盯着眼前“这座高峰”就成,紧跟着“高峰”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的“翻山越岭”进了车厢。

    现在大哥阻滞不前,她也原地待命。

    你要问她为啥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位大哥混,她能告诉你一个生活方面的哲理,那就是“老牛拉套劲不松”。

    前面有个个高壮实的人开路,大哥稍微甩开膀子占地方就能给她个空隙“生存”。

    人生处处是拼争啊,人人都有一个梦想,占便宜坐享其成……

    最后,“兄弟”俩人挤加油被挤到了车厢厕所附近,汉子照顾“弟弟”,挺仁义的把黑布包往地上一搁:“小兄弟,来,坐我包上,省力。”

    小毛没客气,嘴巴也没闲着:“要不说咱兄、兄弟俩有缘分呢。我咋就看你有眼缘呢!你这人,杠杠地,讲义气,是这个。”又翘起大拇指忽悠人。

    可壮汉就吃这一套啊,招数实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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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六九章 看那东西南北风吹着不同的面孔

    

    火车刚运行个半个小时,小毛自认为她发现了件有趣的事儿。

    当然了,分谁看,壮汉就不以为然、没留心。

    以前的小毛也经常混迹在她所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和一群缺爹少妈、或者干脆没爹没妈跟着爷奶生活的半大小子们混。

    她讲义气,做人乐观,为人爽直。

    刚开始那些小子们不爱带她一个丫头片子玩,因为小毛认字,有文化。他们认为彼此不是一个路数的。

    后来混熟了发现,妹子命苦,可做人跟他们一样,在当时看来有那么点儿“逍遥”的意思。其实说白了,就是能穷乐呵呗。

    直到小毛她娘病了,小毛又遇到了夏秋,才不跟人出门野,慢慢地才断了联系。

    可即便在后期她自己都穷得吃个半饱了,要是外出碰见过曾经的玩伴正饿着肚子呢,她都不忘记晚上那顿省了,让她娘吃饱,剩下的偷摸揣走,去犄角旮旯找那个挨饿的小伙伴,给人家送去。

    所以说,这样的生活经历,让她曾经也蹲过火车道,钻过火车站,当时认为自己挺长见识。可今天亲眼见证眼前这一幕,她觉得很有趣、更有“内涵”。

    一名戴着眼镜、穿着的确良衬衫的三十多岁男人,由于体格太瘦,被挤得造型有些乱七八糟。

    小毛坐在壮汉的大包上,细观察了下,呦,把你富的,的确良,还有眼镜?瞅瞅瞅瞅,瘦得跟小鸡仔似的,头发上还抹了头油。

    这年月。穿的确良那就相当于后世穿皮草大衣,戴眼镜那就等同于手中拎着普拉达。装备绝对富人等级,出门擦脂抹粉、头发和皮鞋一样是打油的,那就是“城里人“的打扮。

    甚至东北人还会有另一个形容词,说你是“老毛子打扮”,也就是指曾经的俄国。众所周知,那地儿人爱喷香水。所以一个人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常被老人们这样比喻。

    那头油不香吗?香!

    小毛也是这样想地。

    这名有钱人好不容易挤到了车厢中间卫生间这巴掌大小的地儿,张嘴就问,也不知道问谁呢。反正很直来直往的就问:

    “有宁看到列车员伐?”

    没人回答他,都在尽力地靠着车厢能靠住的地方,以防火车一晃动站不稳。

    小毛抬起一张小脏脸,用手指了指被壮汉的身高挡住的指示牌。那上面写着“列车员值班室”几个字。

    壮汉挥开要推开他敲门的“瘦猴”,简单粗暴地回答道:

    “锁着呢!你再推我一个试试?”

    是个人都得生气。这人都不打个招呼就去推人。

    等列车员回来了,俩人的沟通也没背个人,那名“富瘦猴”叽叽咕咕地就跟列车员交易上了。

    很简单,就是反正你也忙。得来回车厢查票,把你值班室休息那小铺位给我,我也不是为了睡觉。就是有个地儿呆着歇会儿。我啊,身体有问题。身体不好,您呀,学学雷锋做做好事,好不啦?

    “富瘦猴”说到最后时,在列车员马上就要义正言辞之时,偷摸地抓住了列车员的手,表情上却一副正经的不得了的样子。

    由于小毛不似其他人,就她一人坐在大包上的,她都不用抬头,直视的视线范围内,就看到那瘦猴比了个数字三的手势,列车员速度更快,如果眨下眼睛恨不得都留意不到,急速的摆了个五的手势。

    最后,两人成交没有相视一笑,而是瘦猴听着训斥声,在列车员的“只许一次、下不为例,要不是看你身子骨差、绝对不开这个先例”声中,心满意足的花钱买了舒服。不用像大多数人一般挨着挤。

    小毛摸着下巴想:“五块钱……原来无论什么东西,只要紧缺,倒动一下就能轻松挣钱……关键词、紧缺。”

    她第一次有了那种“倒动”“挣钱”的意识。

    后来当小毛被很多很多人称呼“李总”时,她接受了一个访谈企业家谈话类采访。

    当主持人问道她:“李总,您作为一名最早时期成功的优秀女企业家,您的故事很富有传奇色彩。我很好奇让您最初萌发要做生意的想法、是什么时候?”

    小毛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西服套装,眯着眼睛略带追忆,慢条斯理地给主持人和电视机前的年轻人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那是在七六年八月份去京都的火车上,我亲眼目睹了一件事儿……”

    小毛带着怀旧留恋的心情在讲述,主持人却差点儿急哭了,最后没办法,当期的节目、小毛的那一番话被广告时间打断,被编导掐掉了、没播。

    而出现在电视里的“第一次”就变成了:“那是一个伟人,在我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儿时……”

    当时夏天看着吐槽道:“嫂子,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嘛。你可比这早。你当年跟开个外挂的剑客似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呃,第二次也算第一次,因为确实是从那时开始再不用偷偷摸摸。”小毛一本正经地推推眼镜,严肃认真地答道。

    以上都属后话,先说说眼前。

    就从这一刻起,小毛枯燥的赴京之行,变成了有意义的思考。

    她耷拉个脑袋、闻着厕所臭味儿琢磨着,俺们东北那嘎哒,产啥?哪嘎达又缺俺们那地儿的东西呢?

    后半程又苦恼,苦恼现在没钱执行,情况还不允许。偷偷摸摸的吧,那得倒动些又缺那东西、长的还得小。要不然容易被发现。

    哎呦,真是好难好难啊!干点儿啥能挣点儿、给冬子将来上学、自己对象找好工作活动人情的钱,咋就能那么难呢!

    小毛直纠结到快要下火车了,才想起她还有一个“大哥”需要唠嗑呢。要不然显得自己不仁义。

    先是把遗忘了的葱油饼一分为二,又递给人家一个煮鸡蛋,才打开话匣子问一两句。

    青年壮汉看着小毛这个实在样儿。嘚吧嘚地差点儿跟小毛交代自己祖宗是谁,然而下车后,小毛都早就没了人影了,壮汉才咂咂嘴遗憾道:

    “小兄弟去哪干啥啊?自己一人成不成?唉!岁数太小,真不让人省心。你说自己这个猪脑袋,也没问问他叫啥?你说说多有缘分,都怨自己粗心。”

    而小毛呢。早就钻进火车站里。四处打听着厕所在哪,她要换装啊!她得改头换面啊!

    至于那名大哥,早被小毛忘在了脑后。嗯,萍水相逢、点到为止……

    大名李天天、小名小毛童鞋顺利地到达京都,自身又急又穷的原因,一路站票本该被挤的满脸憔悴快要零碎了的下场。反转成了被处处妥帖照顾有意义的旅途。

    真是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站票坐票又何必太在意。

    而夏天那面。从小毛看着火车上的那场剧情开始、从夏天一脸幸福的摸着肚子出了医生办公室那一刻,就有人来烦她了。

    这就是夏天为何会经常感慨一句:“怎么啦!为什么我的运气这么差!”

    只因她的叶伯煊属于帅哥中还忒有男人味儿,野玫瑰顺着味儿来就想争取个机会生死相随。

    男人有多拽,女人有多爱……

    夏天看着截住她路的宁浔漪。就闹不明白了,难道她俩有代沟?

    你说你个小丫头片子要雨得雨要风得风,不赶紧鲤鱼跳龙门去抓紧寻找幸福。跟她这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啊!

    几许细思量后,宁浔漪选择了主动出击。

    宁浔漪觉得自己无药可医了。现在不只是叶伯煊的事儿了,她就是想看夏天生气,夏天要是不生气,她就痛苦。

    就夏天那么说她,她非得跟夏天没完没了。

    你夏天想要跟我路归路、桥归桥,我宁浔漪、偏不!

    宁浔漪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缠住了夏天。

    如果夏天知道宁浔漪的心理想法,她一定会捂脸哀嚎:

    “你这么无理取闹,你爷爷知不知道!好吃好喝的供养歪了你,我一把掐死你好不好!”

    可夏天不知道,夏天刚刚听到医生宣布情况慢慢再好转的好心情顷刻全无。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烦宁浔漪烦得不得了。

    医院的走廊里,夏天面无表情:“小宁,有事儿吗?”

    宁浔漪满脸笑容,有些为难,有些羞涩地开口道:“小嫂子,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和你聊会儿天儿。”

    人家压根不是来解释拉手事件的,直接跨越。

    “啊,那我有事儿呀。”

    宁浔漪装傻充愣继续道:“别的啊,小嫂子。占用不了你多长时间。你说说,我身边也没个能说话的姐妹,原来咱们不是无话不谈嘛。”

    夏天微皱了下眉头,这人怎么撒谎不脸红呢?哪个时空发生的事儿啊?臆想患者吧!真特么烦躁。

    “那也得赶明了。我得给你邻居大哥回去做午饭。”

    “那我送送你吧。”宁浔漪对夏天宣布完,就侧身直直的看向王荷花,眼中的神情也不在是温柔可人,甚至有些犀利:“阿姨您先一步吧。”理所当然地命令道。

    王荷花人看着绵软,实际上心里最有数,她没吃宁浔漪那一套,直接看夏天。

    夏天说:“那荷花姐去告诉一声叶伯煊吧,让他放心。我在门口等你。”

    宁浔漪一点儿不外道地挎着夏天的胳膊往外走。

    夏天就琢磨不明白了,都说生个孩子傻三年,可她还没生呢,怎么就猜不透眼前人呢?这人是得脸皮多厚,才能装失忆装亲近,唉!

 第三七零章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夏天被宁浔漪挎着胳膊往医院门口走,夏天走到了院子里,就借转身之际扯开了宁浔漪。

    “这没人,说吧。”夏天站在太阳下,觉得暖洋洋的,你还别说,有了那么点儿困意。只是这个困意吧,来得有点儿不合时宜。

    “小嫂子……其实也没什么,就觉得嘛,得跟你聊一聊,要不然你不清楚。唉!一些封存的记忆而已,想和你谈谈,闲聊天嘛。”

    夏天挑挑眉,示意继续。封得好好的记忆,你非要掏出来聊聊,缓和尴尬的关系?变相地解释解释?

    宁浔漪忽然有了点儿紧张,两个人站在一起,没有互动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搞不好她像演的,对方像观看的。宁浔漪调整了下心理,柔声开口道:

    “你可能不清楚我和叶伯煊之间的情谊。小时候我们很好。好到……呃,你懂我的意思吗?”

    夏天两手抱臂,仰头晒太阳,满脸不在乎,懒洋洋地总结道:

    “你想说两小无猜。”

    站在夏天面前的宁浔漪猛点头,之后一脸回忆憧憬地继续道:

    “对,就是那个意思。那时候叶伯煊也不大啊,他刚刚学会骑自行车,就主动提出要带我。”

    说到这,宁浔漪特意停顿了一下,捂着嘴咯咯乐时,趁机观察了一下夏天的情绪变化。

    可惜,夏天满脸写着“你继续“三个大字。跟她这里搞笑呢,叶伯煊不大,你都有记忆了,他得十多岁了。

    “亭子流着鼻涕又哭又闹,我和亭子可是同龄啊,但叶伯煊却选择拉着我玩,亲妹子却不带的那种,我俩当时的关系可想而知……你说他逗不逗?你说他怎么能那样呢?”宁浔漪说着话,还撩动了一下散落在肩膀的长发。

    夏天嘴角含笑,语态平和。可听进宁浔漪的耳朵里,却理解成了全是嘲讽。

    夏天说:“亭子满眼羡慕哭哭啼啼,你们两小无猜、充满情谊,他弃了妹子载着你欢声笑语。嗯。然后呢?”

    宁浔漪的笑容有点儿坚持不住了,索性就严肃了表情,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所以我觉得你那天误会了,你那么骂我,我们只是拉个手。小时候很平常的,你那样做,小嫂子,我很委屈,会很让我和叶伯煊多想的……”

    夏天眯了下眼睛,她终于闹明白了,她为何那么反感宁浔漪了。

    这人太假,说一半儿留一半儿让你猜,那表情做作的,无理还能有张厚脸皮狡辩三分。活在我行我素里。

    只要她自己高兴,她就能活在云里雾里,只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视而不见合不合适。

    如果她是男人的话,估计还挺牵挂,不忍伤害她。

    社会很单纯,其实复杂的是人啊!玩的一手好演技,套儿下的深啊!

    呵呵,如果信了她嘴中说的那些,那么宁浔漪是无知。如果是自己第六感想到的那种。那么宁浔漪就是可恨了。

    夏天平摊了下两只伤手,耸耸肩做总结陈词:

    “你自己刚刚也说而已了。你那童年的自行车记忆,在我结婚当天被几十辆自行车迎娶的大场面面前,真的给拍得连渣儿都不剩了!成粉末了!

    要是我们现在就进屋去问叶伯煊小时候那阵子的囧事儿。以他爱面子的大少爷脾气,甚至都有可能把你封存的美好回忆视为粉尘,粉末都是抬举了。

    说多了你丢磕碜,小时候拉手和长大了拉手不同,小时候你是没牙奶娃娃,现在你头发长了。见识也要随之增长啊小宁!

    就正如两个自行车场面,两个时光缩影,意义不一样啊。小宁,我来问你,这回说的这么透彻了,是嫂子认真地在教你,而不是骂你,那你应该听懂了吧?!

    啊,还有,恕我直言,你刚刚问我逗不逗?我只想评价,你比当年哭哭啼啼幼小的亭子还无聊,你逗。”

    如果说夏天的语言是直直地扎进了宁浔漪的心,那么夏天那似看透了般的表情,夏天那种边说着话、边把宁浔漪从头到脚看了一番的探寻眼神,让宁浔漪下了决心撕破自己好说好商量的计策。

    “小嫂子,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只是想跟你解释,你却如此咄咄逼人。”宁浔漪小脸气得涨红,泫然欲泣的架势。

    “得得得。这么说话不累吗?你就只当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吧。这样的解释,不聊也罢。”

    夏天冲着站在医院门口等候的王荷花摆了摆手,就迈开步子率先走了。

    宁浔漪猛然侧身,看向夏天的背景,眼中的恨意倾泻而出。

    而先走一步的夏天,一时也很是感慨。漂亮的美眉,这是喜欢上了她家的高富帅了。希望自己想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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