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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御厨小娇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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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盼,你……”
  连盼一过来,严易迅速就转移了目光,他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啪!——”的一声。
  连盼连看都没看他,直接轮圆了袖子,给了杨小葵一个响亮的巴掌。
  温斯特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他和连盼的接触虽然不多,但会所里大家基本都是知道连盼这么一号人物存在的,偶尔也会谈起,老板娘嘛!听说是个非常软萌和善的妹子,但是现在——这个画风!
  杨小葵还没反应过来,直接就被打蒙了,她捂着脸,刚想冲上来,严十四已经停好车,从园子里钻了出来,十分有眼力见地在后面抓住了杨小葵试图还击的手。
  连盼怒气不消,左右开弓,直接啪啪又给了她几巴掌,只打到两手通红,这才放手。
  她气得发抖,手掌打得都发麻了,隐隐作痛,想必杨小葵脸上更疼……黑夜里,杨小葵油光满面的脸上红痕阵阵,她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又只能紧紧抿住了嘴唇,默默垂泪。
  “是我不好,连小姐,你要打就打吧……”
  她低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人却站着没动,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个食盒。
  连盼气得发抖,连嘴唇都在哆嗦,站在原地喘气,严易看得心疼不已,立刻站到她身后,拍着她的后背替她悄悄顺气。
  谁知连盼却反手一下子拍开了他的手,啪的一声清响,声音丝毫不亚于刚才扇杨小葵巴掌的力度。
  严易手臂上瞬间就多了一块红印子。
  温斯特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
  这姑娘,够辣的啊!瞧给严易这气受的!
  周辰见状,只得默默驱车离开。
  杨小葵越是这样装柔弱,连盼就越生气,看她手指把食盒边缘抓得发白,连盼犹不解气,上前就直接扯住了盒子要往地上扔。
  然而杨小葵嘴上说得好听,手却死死抓着盒子不肯放手,严易连忙上前,替她把食盒扯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木制的盒子啪嗒一下摔开,里面的几个盘子在地上滚开,饭菜撒得到处都是,几人僵持的小道上,瞬间传来了一阵异香。
  别的不说,就算菜的卖相被破坏成了这样,它的味道却还是异常勾人,连温斯特都忍不住跟着吞了一口口水,在一旁好奇道,“这是啥呀?”
  连盼红着眼,见盘子没碎,就拼命站在地上拿脚去踩——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生杨小葵的气,还是在生严易的气。
  总而言之,看见这些女人跟疯子一样往他身上扑,她就气的恨不得把这些人全部给宰了,既生气世上竟然有如此多不知廉耻的女人,又生气严易竟然会这么招蜂引蝶,更生气的是自己——这种味道,短时间之内,她已经无法再做出来了。
  看见她发疯的样子,杨小葵眼里还含着泪,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故意抽噎道,“连小姐你不要太伤心,我相信你的手伤一定会恢复的……”
  因为被扇了好几巴掌,她此刻说话嘴里有些含糊不清,连盼闻言,红着眼,直接朝她啐了一声,“不要你管!”
  她就像疯了一样,非要用脚将盘子给踩碎,实际上,食园的食具都是质地精良的东西,刚才盘子从食盒里摔出来,也都只是磕了几个小角而已,她这样拼命踩,如何踩得碎?
  严易看得心疼不已,刚想伸手去拉她,却被连盼尖叫着又拍开了他的手臂,“你别碰我!”
  她两眼通红,望向他的目光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愤怒,严易紧紧咬住了牙,猛然弯腰,将她抱起,连盼却只是尖叫着不停在他身上又打又踢,温斯特在一旁看得又惊又吓。
  “老板娘脾气好大哦!”
  他不知前情,只以为是连盼看到杨小葵心怀不轨所以吃醋,所以犹在一旁感叹。
  严易半仰着头,任由连盼像一头发疯的小豹子一样,在自己身上又掐又打——女生的指甲锋利,他脸上已然有了几条细细的血痕。
  温斯特见状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严易寒冰一样的目光射向严十四,严十四立刻会意,一肘子就砍在了杨小葵脑后颈,杨小葵身躯疲软,瘫倒在地。
  严十四拖着她的身子往园子里走,温斯特蹲在地上,对被泼洒的饭菜感觉异常可惜。
  他久在会所,只对研究感兴趣,还没来过食园,自然也没见识过连盼的手艺,光是杨小葵的这个功夫,就已经很能唬住他了。
  见严十四的身影走远,温斯特悄悄蹲下身来,用手捡了一块还算干净的肉扔进了嘴里。
  肉片弹嫩,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只不过这个点头的动作还没持续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却忽而凝固了。
  肉里放了东西。
  ------题外话------
  预告:明天解决白悦欣。


第241章 有人遭殃

  肉里放了东西。
  温斯特的舌头很敏锐,不是说对食物对敏锐,是对药物。
  他的脑子就像是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迅速就识别出了肉里的可疑成分——是各种生物碱,吗啡、可待因都有,因为只吃了一口,温斯特只是大概感觉出了它们的味道,详细的成分还要进一步化验才能确定。
  但不管怎么样,这位杨小葵的目的相当明显,绝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
  这些生物碱有个俗名,中国人管它叫御米壳,俗称鸦片壳,也就是——罂粟。
  少量食用不会对人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长期食用会上瘾,对神经系统和消化系统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使人面黄肌瘦、形容枯槁,时间长了,就会像行尸走肉一样,具体症状参考旧时喜食鸦片的瘾君子。
  “胆子很大嘛!”
  温斯特轻轻砸吧砸吧嘴,金边眼镜下面的淡棕色双眸里放出了一丝寒光。
  也不知道该说这位杨小姐是聪明还是笨。
  要说聪明,也算有那么一点。
  她没有直接在饭菜里下剂量很纯的白面,因为太纯的玩意儿严易别说是吃一口,恐怕闻一口就能发现。
  食园一贯以美食著名,饭菜常带有异香,味道也很销魂,所以如果是偶尔加点像罂粟壳这样的小料,其实是不太容易让人察觉的。
  但是这东西需要时间,一时没什么问题,时间长了,问题就出来了。
  要说她笨,也真是笨得可以。
  首先,严易会不会吃这位杨小姐做的饭菜,这就是个很大的问题。
  先不说大家都知道严易非连盼的手艺不可,就算老板娘现在手有伤,但也不代表严易就会轻易接受一个不知根知底的厨师。
  再次,从刚才的情形来看,明显,这位杨小姐是早已被赶出食园的人物,此刻却又上赶着来给素有黑心之称的严易来玩这种下三滥的把戏,是嫌自己活太久吗?
  不过一天之内,居然连续被两次下药,温斯特心里突也然有点同情起严易来了。
  做一个又帅又有钱的富二代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捡了几片肉和菜叶,包在了手里,迅速往前跑了几步,一边跑一边朝严十四喊,“喂,你把我的医药箱放哪儿了?”
  “收起来了!”
  严十四拖着妆画的跟鬼似的杨小葵,感觉也是满脸嫌弃,他从年轻时就跟着严易了,从前都是在地下拳场生活,说是生活,实际只能叫苟延残喘,对很多东西都没什么认知。
  真正要说生活的话,回到中国以后的,才叫生活,因为变成正常人后第一个跟的就是严易,他对严易有一种雏鸟情节,做事习惯和审美不知不觉就受了严易很大的影响。
  比如——极其厌恶这种浓妆艳抹,娇柔做作,一肚子心机的女生。
  何况他今年才二十二岁,还没开窍,简直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一路上拖着杨小葵任由她在路上磕磕碰碰,撞的鼻青脸肿。
  温斯特虽然也觉得这位杨小姐的确是不得好死,但是总得来说,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绅士的男人,在赶上严十四后,看了一眼后面像死猪一样拖着的女孩,他不免批评道,“小十四呀,要对女孩子温柔一点,不然以后找不到老婆的哟!”
  十四回过头来就给了他一个眼刀,“换你来拖?”
  等会他还要叫人把杨小葵送到会所去,没什么意外的,他今晚应该都别想好好睡觉了,心情能好得起来么?
  温斯特啧啧了两声,倒是破天荒的没有还嘴,他还惦记着手里的肉,要拿回去化验。
  “你等会送她回去的话,把我也带上。”
  随身的医药箱虽然材料已经尽可能地齐全了,但终究比不上实验室,他还是回到会所的实验室里比较有安全感。
  “老大说让你留在这里待命。”
  严十四朝着灯火深处望了一眼,食园最南边的南风院里隐隐透出灯光,朦朦胧胧隐在树荫之中,也不知老大和老板娘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不管怎样,惹到了老板和老板娘,今晚要遭殃的人肯定很多。
  每逢这种时候,温斯特都是必不可少必须出席的人之一。
  派去抓白悦欣的人现在还没消息,不过严易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今晚要是搞不定,大家就都等着自裁谢罪,所以温斯特也甭想能偷懒。
  温斯特一听,顿时张大了嘴,“不是吧?大半夜的还要加班?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严十四看了他一眼,说出了全会所人的心声,“刽子手。”
  温斯特:……
  他只是一个喜欢解剖和药物研究的普通人类而已啊!
  当然了,就是药物研究的范畴有那么一点点超出正常人的范畴而已。
  把杨小葵拖上了车,严十四直接驱车去了会所,温斯特只能回了十四的房间里,先借助手头的器具,简单分析一下饭菜里的成分。
  南风院外安安静静,院里……连盼起初还像个炸弹一样在严易身上又抓又挠,可是真等严易把她抱进了房,看到房间里熟悉的器具和摆设,她忽而坐在了椅子上,捂住脸,大哭起来。
  也不再对他拳打脚踢了。
  当然了,就算是在愤怒之下,连盼这种打法,也很难对严易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
  她只是……只是太伤心了而已。
  严易蹲在她身边,手掌放在她的膝盖上,缓缓替她摩挲发抖的双腿,此刻除了这傻子一样的举动,他竟也做不了任何事。
  连盼就这么坐着哭了好久,J市地处南方,靠海,天气炎热,现在已经是晚夏,但人们的打扮还和夏天差不多。
  连盼身上还穿着那件海绵宝宝的卡通T恤,身下是一条半裙,入夜之后,她膝盖有些发凉,在严易手掌抚摸之下,两边膝盖都被他搓的微微发红发热。
  良久之后,她才放下手来,一双眼红肿不堪,朝着严易大吼,声音还带着哭腔,“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严易一时竟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换了别的女人,或许早已提出“分手”、“离婚”类似的说法,或者早已将自己的男友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气性更大的,应该已经直接离家出走,或者撒泼打滚,闹得人尽皆知;更厉害的一点的,应该已经找人将“小三”痛打一顿,或者曝光媒体,但是他的宝贝……没有。
  所有那些正常人应该做的事,她都没有做。
  她很伤心,很生气,可却又对他抱有如同婴孩一般毫无杂质的信任。
  这种信任使得她哭肿了眼,气昏了头,却也没有对他说出任何过分的话,连最严厉的责备也不过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时,心中饱含了多少委屈、多少难过,他……实在愧对她这份信任。
  “对不起……”
  高傲如他,骄傲如他,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深深垂头,自责不已。
  严易身量高大,连盼此刻坐在椅子上,他蹲在地上,两人的高度终于颠倒过来,连盼比他要稍微高了一点点,他一低头,连盼就看见了他头顶正中央一个漩涡一样的发漩。
  他的头发,柔软茂密,看起来不像是这个年纪年轻人的发质,反而有点像是青春期的男生。
  她只扫了一眼,却又立刻别过头去,严易迅速伸手,捧住了她的脸——
  这张脸此刻早已被泪水糊得跟花猫一样,脸的主人眼睛已经红肿如核桃,谈不上什么好看,也谈不上什么动人,可是这样一张脸,却又让他万分庆幸,万分珍惜,感谢老天……她回来了。
  没有就此抛弃他,离开他。
  她还在这里,哪怕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对不起,让你看到那样的画面……”
  他紧紧咬住牙,却不想为自己做过多的解释,说到底,这件事还是他疏忽了。
  对自己太过自信,又太小瞧了白悦欣那个贱人。
  最重要的是……斩草未除根,才留下了隐患!
  白悦欣的父亲白锐峰早年也是J市的大拿,跟他父亲严学海的交情很好,从前严易并不像现在这样杀伐果决,他只是性格冷淡——这也是为什么从前跟白悦欣在一所高中读书,他对白悦欣那些令人可笑的留言总是置之不理,从未太过较真的原因。
  毕竟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可是后来不同,父母死于车祸,后来又有了连盼。
  出于对父辈好友的尊重,严易对白悦欣一直采取的都是冷处理手段,或许是这样,才给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更多伤害连盼的机会——直到今天。
  一想到白悦欣方才的所作所为,他浑身上下就恶心地恨不得搓掉自己一层皮。
  自己尚且如此……连盼呢?
  对他全深信信任,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爱他的连盼呢?
  哪怕他并没有和白悦欣发生什么,仅仅只是让连盼看到这样的画面,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他内心都已自责到难以忍受!
  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描述他此刻心中的悔恨与自责。
  如果不送白悦欣下地狱……不,他一定会送白悦欣下地狱!
  “虽然我没有资格再多解释,但是……我拿性命保证,我和她没有发生任何事!如果骗你,我不得好死!”
  他说的很快,连盼还来不及阻止,一句恶毒的诅咒已经出口,她嘴唇微张,愣在当场,好一会儿才颇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他,“什……什么?”
  虽然严易前面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但毕竟寻常人的思维都是相信眼见为实,看到那样的画面,连盼很难不多想。
  她相信这绝非严易的本意,却很难不去怀疑两人到底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连盼生于古代,极重誓言,像这种和身家性命相关的毒誓,她是最怕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说她信神,但她对老天还是抱有敬畏之心的。
  但是此刻……严易竟然连性命也罔顾,他的话语,他的眼神,他的动作,无一不在告诉连盼,他说的是真话。
  那……她看到的又是什么?
  “这一点,温斯特可以作证。”
  严易迅速给温斯特打了个电话,严十四的房间离南风院不远,几分钟就走到了,金发的医生手里还拿着一块小玻璃片,上面有一块薄薄的红点,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老板的血液样本,你要不要看?”
  温斯特一见连盼,就晃了晃手里的载玻片,见严易目光不善,这才耸耸肩道,“更为确切的结果可能要等我把剩下的半管血带回去做详细的化验和分析才知道,不过呢……”
  他顿了顿,撩了撩头发,脸上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迷人的笑容,“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老板中的这个迷药成分很简单,学名七氟醚,两分钟内就可以使人丧失意识,监控已经调出来啦,”他晃了晃手机,手机上好像是在播放一个画质不太清晰的视频,他摸着下巴啧啧了两声,“老板居然坚持了5分钟,真是人才!”
  严易手掌微动,察觉到他好像似乎要从腿管里摸匕首,想起那把黑色的匕首所带来的痛苦回忆,温斯特连忙正色迅速道,“总而言之,人中了这种药,别说是makelove了,就是动一根手指头都困难,所以老板绝对是清白的!”
  说完这句话,他还顺带背了一下七氟醚的分子式以及其麻醉原理,以及其这种药在医药界的常见用途等等,全程充斥各种专业术语,总而言之,连盼一个字都没听懂。
  但是大体的意思她是明白了,严易是被人下了药,特意带到了房间里,连盼看到严易的时候,严易全程都处于昏睡状态,根本就不可能配合任何女人完成任何事。
  事实真相来的太快,信息量又太大,好一会儿,连盼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就算严易没有和任何人发生任何事,一想到他曾经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连盼就觉得格外气愤,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你怎么……”她又急又气,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人直接打了一个哭嗝,急得眼泪又往外冒,严易连忙伸手替她轻拍顺气。
  连盼想问的,他都明白。
  “酒侍送过来的酒有问题。”
  他简单告诉了她问题的根源。
  其实他走到洗手间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头晕了,当时只以为是酒后劲很大,倒没想到别的地方去,没想到昏厥来的太快,几乎是一瞬间,眼前就黑了,这才知道着了道。
  虽然电影里经常充斥着各种枪杀毒杀买卖,但是实际上,有钱人的生活和普通人并没什么不同,无非是房子大一点,车子好一点,去的地方多一点。除了日常出行有些人会带保镖以外,大家对生活的警觉度并没有达到古代皇帝那样,一道菜要反复让人试菜确认没问题才敢呈上的程度。
  如果对身边每一杯水每一口饮料都要拿去化验的话,人也不用过日子了。
  严家平常也只是在亲近之人,如佣人的选用上格外注意,衣食住行都是用知根知底的人,其实平常时间,也没有到草木皆兵的程度。
  周辰和连盼关系特殊,虽然严易很介怀这个,但周辰如今也算知情知趣,他坦坦荡荡以朋友身份邀请两人参加自己的生日party,这种情况严易当然不好拒绝。
  他自身身手了得,去参加宴会当然不会再待保镖,何况这种情况带保镖,难免有不礼貌及紧张过度的嫌疑……说来说去,还是疏忽了。
  不管他再怎么解释,说来说去,都是解释,到底还是因为他,才让连盼一晚上情绪崩溃好几次,说到底,还是他不好。
  严易还在自责间,连盼的注意力却已稍稍转移。
  “那你……你没事吧?”
  方才这么对他又是吼又是打闹了一阵子,望着他右脸上三道血痕,连盼忽而感觉自己也有些内疚。
  是他的错,也不是他的错。
  她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避开了这三条红印子。
  严易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他知道连盼问的不是他脸上的印子,而是指在酒店里中了迷药以后的事。
  温斯特一听,当即又啧啧起来。
  男人逞起强来,真是要命哟!从血液里迷药的剂量浓度来看,严易至少需要休息8个小时才能复原,现在强行给自己来了一针,此刻才能坐在这里跟老板娘说话。
  还说没事,怎么不摸摸自己的胸口,看看现在心率是多少呢?
  见他长大了嘴,似乎又准备开始絮絮叨叨大说特说,严易立刻悄悄腾出另外一只手掌按在了自己小腿右侧,温斯特见状,总算缓缓合上了自己的嘴。
  他点了点头,在自己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手势,示意自己明白了。
  “你可以走了。”
  严易淡淡吩咐,过河拆桥的意思很明显,温斯特脸上颇有不满,然而终究不敢说什么,只能又拿着他来时的载玻片离开了南风院。
  得知真相以后,连盼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一些,人也冷静了几分。
  “是谁?”
  她咬牙切齿的,手掌抓得严易手臂上都勒出了印子也没发现。
  她隔得远,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现在一想起这个身影,她胸口就闷得慌,恶心的不得了。
  “白悦欣。”
  连盼闻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她和白悦欣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白悦欣一身白色礼服长裙,站在她面前故作轻松地说,“几年不见,阿易你眼光真是变了很多。”
  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就本能不喜欢这个女人。
  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能回来!
  “她……”
  嘴巴才冒出这个字,连盼忽而觉得嘴里泛酸,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坐在椅子上干呕——吐不出来,但就是觉得好恶心!
  严易此刻的感受其实也跟连盼差不多,看见连盼这幅模样,他心疼的不行,连忙起身去给她倒水。
  不过他只以为连盼是得知真相恶心坏了,一时却没有多想。
  连盼喝了一口水,冲淡了嘴巴里的酸味,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也就是说,那个灯光是故意打到你身上的?”
  连盼还不算太笨,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严易点了点头,“不过打偏了一点,落到我们俩身上。”
  想到另外一名被灯打中的女人——是那个身材火爆身姿妖娆的猫女,连盼心里顿时又觉得胃里有些翻滚——白悦欣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她给两人都下了药,难怪那天在走廊里看到猫女好像神志不清的。
  “她想干什么?”连盼忍不住皱眉。
  既没有绑架严易,当然她也没有这个胆,也没有对严易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难道只是为了恶心她一把吗?
  可是……如果她没有及时去找严易,是不是就看不到套房里的画面了?
  严易眼眸微眯,想到白悦欣临走之时慌乱带走的相机,声音凉得吓人,“不管她想干什么,都叫她有去无回!”
  ------题外话------
  sorry,高估了自己……总之在这个大情节里,杨白两人都会被解决掉,我尽量写快点。
  昨晚心悸又犯了,一直到现在都不太舒服,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受,就是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身体最重要,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这种,所以哪怕我很想快点把这段写完,还是决定任性一下,明天再更~
  我家人都没有心脏病史,之所以有这个毛病是因为在上一家公司每天加班到凌晨,那会仗着年轻回到家以后还看剧刷淘宝,两年后就直接病发住院了,到现在都没好全,一熬夜就会复发,并且从那以后心脏一直就是早搏(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是真的不舒服)。
  啰嗦这么多,只是想以自己的血泪教训告诉各位看文的小天使们,千万别仗着年轻熬夜!真的真的要命!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第242章 覆水难收

  严易眼眸微眯,想到白悦欣临走之时慌乱带走的相机,声音凉得吓人,“不管她想干什么,都叫她有去无回!”
  连盼还在冥思苦想白悦欣真正的用意,毕竟从白悦欣以往的滥交经历来看,她只是贪图富贵,或者说贪图被众多优秀的男人所包围的感觉……这种人,绝不可能是个痴情之人,虽然她从前也惦记过严易,但连盼认为,白悦欣绝不是因为对严易痴心不改才回过的。
  连盼想来想去都觉得白悦欣一定是想要害他。
  先用迷药,然后……
  “你确定她没有对你怎么样吗?比如给你注射毒品之类的?”
  连盼显然已经陷入了另外一种不可言说的紧张里,紧紧抓着严易的手臂不放,“我之前在网上看过一个新闻,说有个毒枭为了报复缉毒警,就抓住他,给他注射了海洛因。”
  吸食类的毒品听说是可以靠意志力戒掉,但是一旦注射了这种高纯度的东西,就是大罗金仙也戒不掉,海洛因的复吸率达99%,人一旦沾上,这辈子就彻底被毁了。
  她越想越怕,说实话,在严易被害和今天这样的事面前,这种误会此刻都不那么重要了,她只希望严易平平安安的。
  见她神经紧张,一双通红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或许是最近诸事不顺,连盼整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就瘦了好多,原来一张饱满的小圆脸,此刻竟然看上去像个瓜子脸了。
  因为人瘦了,五官就显得大了许多,连盼眼睛睁圆的时候,惊恐的样子格外可怜,仿佛一只消瘦、毛发杂乱的兔子似的。
  严易垂下眼眸,掩盖了眸中的心疼、自责、杀意种种复杂情绪,转身去倒水,“白悦欣不吸毒,没门路弄不到这些东西的,温斯特不是化验过我的血吗?他都告诉过你了,只是迷药。”
  在严十四的厢房里正仔细化验饭菜的温斯特忽而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过,莫名觉得凉飕飕的。
  谁在骂他?
  食园的装修都是按古法布局来的,房里放着一个精美的红木脸盆架,旁边是两个黄铜的热水瓶,知道他们晚上要回来,张妈已经提前烧好了热水灌在里头。
  严易提起水平往盆里倒了半盆开水,又扯下毛巾浸湿,在手上稍微凉了凉,确认不烫手后这才将毛巾伸到了连盼跟前,折叠好,放在了她眼睛上,“你别多想了,先敷一下眼睛……”
  连盼还没来得及回他的话,一个热乎乎的毛巾就直接摊到了脸上,她双手捂住,只好闭上了眼。
  毛巾热气腾腾,热气熏在脸上,的确舒服不少,方才心里那点恶心似乎也消下去了一些。
  “刚才……有……抓疼你吗?”
  连盼身子往后,靠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地问严易。
  毕竟他脸上此刻明晃晃三条血印子,都破相了。
  “当然不疼,”他声音听上去简直温柔地要滴出水来,尤其是在眼睛被毛巾挡住,全身只有耳朵这一个器官的时候,严易声音好听这个特质就被无限放大了——既如同深夜中天上的明月清辉,又如同月夜下清澈微凉的溪水,温柔地抚过人的心头。
  尤其他讲话张弛有度,字正腔圆,声音里又带着无限磁性、无限缱绻……连盼闭着眼,也不知他是不是微微俯下了身来,感觉他的声音好像离自己很近,震得耳腔微微发麻。
  两只温热、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了自己的太阳穴,接着便是轻重合适的按揉——连盼觉得,从晚上起一直紧绷的神经在此刻似乎终于渐渐松下来了。
  “都是我的错,让你哭,让你误会,让你遭受这么多……你就是把我脑袋拧下来,我也不会疼的。”
  他说的很认真,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连盼忽而又觉得眼眶有点发酸。
  她想起刚来这里不久的时候,那次和同学一起去学校附近的KTV,差点被人强暴的事。
  那天晚上,她真的是心如死灰,以为自己被人玷污了,用刷子拼命刷洗自己的身体,觉得没办法再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和现在的情形何其类似。
  那么……严易呢?
  那时她自己已是百般绝望,自然也无法顾及严易的心情,只一个人缩在角落里,木着眼,拼命擦洗身体。
  不知道围观那一切的严易,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可是……严易对她是这样说的。
  那句话,连盼至今都不会忘,或者说,一辈子也不会忘。
  她从未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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