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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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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已经消失殆尽。
棉被已经给不了她多少温热,陈锐提议回房窝床上去,冯婧拒绝了,她不想动,床铺是冰冷的,没有电热毯的帮助只有她给被供暖子的份。
冯婧连着又打了几个喷嚏后,陈锐突然再次起身摸黑进了卧室。
这次他并没有马上回来,寂冷的客厅只剩了她一个,冯婧沉沉的把身子缩在被子里,默然抵抗着蚀骨般的冷意,在她以为将独自在这枯坐一夜的时候陈锐又回来了。
他重新打开手机上的灯源,迎着冯婧疑惑的目光将人捞起来,长时间的蜷缩让冯婧四肢很僵硬,动作稍显不自然。
她僵僵抵抗着,“你干嘛?”
“带你回房。”他说完这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后,将手机叼在嘴上,不顾冯婧的挣扎连人带被拖拖拉拉的给拽进了她的卧室。
冯婧的床上还有被子,他把她身上裹着的也扔上去,然后把人塞进去,冯婧刚要挣扎,动作到一半顿住了,没有预料之中的冰冷,相反是薄薄的暖意。
冯婧惊讶的拿手按了按身下的被褥,真的是暖的。
身后带起一阵风,下一秒伴随着冰冷被人抱了个满怀,冯婧瞪大眼终于大力挣扎起来,但四肢仿佛被嵌死了一般,她喝道:“做什么?”
陈锐抱着她往里缩,两床被子重重的覆盖在他们身上。
短暂的凉意过去,是务实的温热,仿佛热量被浓缩紧紧的包围在身侧。
“睡吧,这样暖和。”陈锐低声说道,喷吐的呼吸暖暖的撩拨着她的脖颈。
“那也不是这个取暖法。”冯婧瞪着前方,严肃道:“放开我,这像什么样子!”
陈锐紧紧箍着不断挣扎的人,双脚轻轻摩擦着她的,声音冷下来,“不然呢?你倒是说个好方法出来?难道傻不啦叽的蹲地上就是好方法了?”
“那也不是像这样躺在床上!”冯婧吼了声。
“躺床上怎么了?我又不是脱了个精光在睡你,你激动个什么劲?”
对方的大言不惭让冯婧差点没气晕过去,他们就不是这样可以抱一块的身份,就算只是穿衣纯睡觉也说不过去。
不等她开口,陈锐又道:“睡吧!被窝捂好一会的,别浪费!”
语气很淡,薄的仿佛是层透明的纸,一戳就能破。
陈锐又紧了紧搂着她的双手,之后不管冯婧说什么都没再开口。
已经是凌晨,离天亮没几个小时,冯婧眼睛睁得大大的,准备就这样等天明,耳畔是陈锐平稳的呼吸,她一下一下数着,不知道数到多少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天光大亮,金色的光线洒了满室,束缚感已经消失,也不知道陈锐是什么时候走的。
电来了,空调又开始哗哗的吹,满屋子干燥的暖气。
她坐起身抓了抓头发,脸色郁郁的换好衣服走出去。
陈锐和以往坐门口在做手工,长手长脚,干的越发得心应手。
见她出来,指了指桌上,“趁热吃,刚才买的豆浆油条。”
神色自然,仿似前一晚的事没发生一般,冯婧努力压下心头的尴尬,去卫生间梳洗过后出来吃早餐。
这天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彼此默契的分工干活,天又黑时这天便结束了,两人谁都没提那个冰冷尴尬之后又好眠的夜晚。
临近年关的时候什么都空闲下来,工厂里都开始放假,间接表明他们也不用继续做收工了。
大街上到处是置办年货的普通人家,而他们两情况都比较特殊,这种喜庆的日子反而更寂寥起来。
陈锐最近也没外出,每天呆在家看电视,什么都看,家庭剧、动画片、综艺、甚至漫长的一个接一个的广告。
冯婧在完成这期的杂志插画交稿后出去租了一些片子回家,和他杵电视机前轮流播放着打发时间,这样闲散的日子并没预料中过的欢快,相反缓慢的让人不禁感到暴躁。
“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陈锐嗑着瓜子问道。
冯婧盘腿坐在他旁边,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手上捧着杯热茶,淡淡的茶香萦绕在鼻端,氤氲的蒸汽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
“和家人一块过呗!”她犹如感叹般的说了句。“你呢?”
“一个人。”电视里在播放男女主外出约会的场景,两个年轻人身上的笑容灿烂美好的让人羡慕。
“节假日是我父母最忙的时候,大肆没完没了的应酬,不过也习惯了。”
冯婧端起杯子抿了口,滚烫的液体一路灼热到肚子里,“那差不多,这两年我也是一个人。”
她倾身拿了两个橘子,递给他一个,自己也慢慢的剥,“没进戒毒所之前我妈除非没钱了,不然不会回家,我每天出去找,但也不知道她躲在哪,感觉把城市翻遍了都找不到。”
陈锐的橘子有些酸,他痛苦的张了张嘴,把剩下的放到一边,“难得今年咱们俩一块过,也不至于太清冷!”
“嗯。”冯婧应了声,将自己的橘子分了一半给他,“我的甜。”
年三十那天迎来了全国范围的大降温,马路上的尘土被一*卷起飘荡,冯婧把脸捂的只剩两眼睛,行色匆匆的来到戒毒所给韩雪梅送衣物。
依旧是空荡的小房间,隔着长木桌相对而坐,韩雪梅身上穿着破旧的棉袄,头发枯燥,神情烦躁。
冯婧往下拉了拉围巾,“妈,我问过他们再几个月就能回家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韩雪梅往她身上瞟了眼,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低头没吭声。
探视间里没有很好的光照,因此格外阴冷。
冯婧搓手看着对面神色郁郁的妇人,缓声道:“到时我们就好好过日子,以前的都忘了,成吗?”
那段时间于她们两人而言都是噩梦,*的,森冷的,令人望而生畏的,人一辈子其实没有多少时间供人挥霍,冯婧不认为她还有能力再承受第二次。
好半晌韩雪梅才点了下头,嘴角带起残酷的笑意,“那是,总不能让亲生女儿再把我往这送第二次。”
冯婧揪着围巾流苏的手松开,清凉的目光更淡了几分,“妈,别恨我!”
韩雪梅拍着膝盖站起身,“没经历过强制戒毒的人永远不会知道那种痛苦欲死的滋味,我不恨你,我恨这个世界!”
她转身往外走,步履散漫,“走吧,我的女儿,下次门外见!”
韩雪梅受过高等教育,她曾经的优雅尊贵都是托殷实的家境和丰富的学识堆积的,因为太高,所以摔得太狠,影响力也就更大。
以至于无法接受现状,自暴自弃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冯婧不知道在戒毒所这么久,除去她的毒瘾外,是否连带那份消极也能一并消失。
陈锐跟之前一样等在外面,冯婧走出去,随后一块回家,这年最后一天的公交依旧挤得满当当的,她拽着陈锐的衣服稳住摇晃的身形,已经没有初次的尴尬和不适应。
街上繁华多样的商铺挂着红色喜庆的灯笼和春联,年味在这一刻稍稍浓郁了些。
冯婧望着车窗外出神,公交车旁停了辆骚包的红色名贵私家车,正是红灯的档口,她无意间扫了眼,发现里面坐着的是个女人,而且还是和很养眼的女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红灯过,骚包车超前开了过去,冯婧低头想了会,随后面带惊讶的转向陈锐,扯了扯他,“哎,你看见刚才那辆红色的车了吗?”
“怎么了?”
“好像是你女朋友,就很早之前那次,我说过的第一次碰见你那次。”
车子来了个大转弯,车上乘客晃动的更加厉害,陈锐扶住她的肩,声音平静,“记得倒是挺牢。”
“你看见了?”
“嗯。”他淡淡的应着,漫不经心的岔开话题:“等一下去超市吗?我的床单破了个洞。”
冯婧愣了下,眼睛依旧看着窗外,嘴上顺着他的话道:“噢,那去超市买一条吧,顺便买些洗浴用品,家里的也快没了。”
他们在离家最近的一家大型超市下了车,门口广场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车辆,进出的顾客无一不是采买年货的。
冯婧抬头看了看建筑顶上几个艺术大字,紧接着跟着人群走了进去。
超市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扑面的暖意让她舒服的眯了眯眼,一楼是卖场出租的商铺,二楼是食品区,他们坐电梯直接去了三楼。
过道里堆满了促销商品,闹哄哄的喧哗声衬的拥挤感更甚。
四件套的货架前几个大妈正人手一款商量着花色,过了很久才选了两套走出去。
冯婧快速走到她们刚才的位置蹲下,抽出其中一款打开看,边道:“刚才就看中这款了,还怕那几个大妈挑走来着。”
她细细的感觉着面料,之后递给陈锐,“你看看,怎么样?”
银灰色,四个角带花样的珊瑚绒,看着很是大气。
陈锐拿手在上面摸了把,点头,“挺好的。”
“那就这套了。”冯婧把被套收好,拉上拉链拎起来,看见标价时动作顿了下,随即起身走向卖洗浴用品的地方。
超市一圈逛下来,等出门两人手上都拎满了购物袋,收获颇丰。
到家后照常吃了饭,晚上便一块窝沙发看电视,夜深了各自回房睡觉,这个年也就过了。
步骤和往常一样,没多出什么有新意的东西来,但多了个人,就单单那么坐着似乎也是不同的。
☆、第10章 part10
闲下来之后生活作息免不了被打乱,冯婧的消化系统不是很好,已经好几天没通畅的上过厕所,肚子变很大,圆鼓鼓的胀满了气,在她打算是否上药店买泻药解决解决的时候,新年第一天的早晨终于肚子痛了。
她心想果然是新年新气象!
这时也顾不上怕冷了,披上睡衣直接跑去厕所蹲坑,二十来分钟后,整个人都说不出的舒爽,从头到脚每个细胞几乎都跳跃起来。
只是。。。。。。她碰到了一件比较尴尬的事情!
马桶塞住了!!!
冯婧黑着脸洗完手,将一边的水桶拿过来放满水,然后‘哗哗哗’的往里面倒,只可惜过大的水流并没有预料中将堵塞的马桶给冲通畅。
她挺郁闷,这自己便秘刚好呢,结果换马桶便秘了,这算个什么事呀!
就这么在卫生间又呆了半个小时,地面积了不少的水渍,事情在没解决的当下,陈锐不幸的起床了,且准备用洗手间。
冯婧拦在门口,神色别扭,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你去用我的。”
陈锐抓了抓头发,奇怪的看着她,“你那马桶不是按钮坏了?”
自上次淋浴蓬头失灵后,之后又一样接着一样的坏了不少,反正客厅有一个冯婧也就懒得去修,所以到现在依旧破损着。
“你把上面的盖子拿掉,用手拎一下抽水绳不就行了?”
陈锐用力闭了闭眼,有些没睡醒,含糊道:“好吧,那我拿个毛巾。”
“我帮你拿。”冯婧‘啪’一下将门关上,陈锐迷迷糊糊的吓了一跳,后一秒又打开,手上不但拿了他的毛巾,还有平时的牙刷杯子,往前一递,“呐,快拿着!”
陈锐接过来,“你干嘛呢?”往里张望着,“搞什么鬼?”
冯婧没说话,直接把门又关上了。
陈锐摸了摸鼻子,拖沓着脚步一脸莫名其妙的去了她卧室附带的卫生间,再出来时那扇门依旧紧闭着,里面传出细碎的声响。
他走上前敲了敲,“冯婧,还好吗?你什么情况?”
“没事!”她遥遥喊了声,并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陈锐抚着下巴等了会,转身走去客厅沙发坐下。
另一边冯婧已经深深皱了眉,裤脚和袖口都弄湿了,水也已经倒了好几桶,她撑着洗手台站着,用肩膀蹭了下耳畔落下的头发,面色烦躁。
虽说这样的情况并不想让陈锐知晓,但无办法解决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一直呆在厕所,她仰头吐出口气,随后木然的转身走出去。
陈锐听见门开的声音立马转头望过来,冯婧略显狼狈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挑眉,“大早上的你忙什么呢?”
冯婧掩饰般的捏了下耳朵,“这卫生间先别用。”
“怎么了?”
她抿了抿嘴,尴尬却力持镇定的吐出两个字,“堵了。”
“嗯?”陈锐眉毛不可自抑的飞了起来,看着她微微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好半晌丢掉遥控器起身往她那边走,“你就一直在忙这个?”
冯婧点头,开口后也就没那么尴尬了,又说了遍,“所以没疏通的情况下你别用。”
“那什么时候能通?”
“我等会再试试。”
陈锐已经走到她跟前,笑了下,“你捣鼓那么长时间都没解决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将袖子往上撸,爽快道:“我来。”
“哎,别!”冯婧一把拉住他,急着说:“等一下我自己再拿水冲就是了,你别弄。”
虽说有个男人帮忙是好事,但冯婧还是觉得不妥,在她看来这种事格外*,就跟将自己剥光了站在人前一般,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让外人看见这样的一面。
“你是在不好意思?”陈锐扫了眼她拽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皮肤上有着缺水的干燥,和一般女人柔软白皙的模样有着本质的区别,一看就知道不是养尊处优的。
他又道:“这种事让男人干本就很正常,况且我住这总要有点用处不是?”
陈锐的用处很多,平时在生活细节方面他甚至比冯婧想的更周到,也更自觉,所以现在这样的话听来就跟客套般的借口似得。
只是他不等冯婧开口已经拂掉她的手往卫生间走去,冯婧感觉这一刻自己脸上的肌肉都是僵的,连忙在他之后匆匆跟上。
陈锐踩着满地的水渍走到马桶前,捡过丢在一旁的水桶又试着冲倒了几次,效果和冯婧之前的一样。
他捞着桶转头看了冯婧一眼,忍不住道:“你最近都吃什么了?”
冯婧感觉脸上有些热,难堪的别过脸,“我就说你放着不用动手。”
陈锐把水桶放好,看着她绯红局促的侧脸,笑了下,“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越来越开不起玩笑了?我去外面买个皮搋子,不然估计都下不去。”
他擦着冯婧的肩膀走出去,脚步声渐远,很快便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冯婧看着白色的瓷砖墙壁,搓了搓脸,转身走去了卧房。
离小区不远有一家小超市,来回用不了十分钟,如果去较远点的大型超市也绝用不了一小时,当然,谁买个皮搋子会得不偿失的跑那么远?
可陈锐过了三小时临近中饭的时候依旧没回来,冯婧有些纳闷,不过这人偶尔也外出,保不准临时去办什么事,她也没上心,直接走去厨房准备中饭。
虽说新年,但他们两个人对这样的日子并不重视,平时怎么过现在也怎么过,因此厨房里能吃的也就那些,不花哨,也不会难以入目。
她将昨天的两个剩菜热了下,又煮了碗汤和一盘炒鸡胗,全部上桌后门铃响了。
冯婧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外的光景让她愣了,两个男人,一个是物业经理,西装笔挺,胸口别着工作证,她之前见过几次,所以不算陌生,对方冲她点了点头,冯婧自然礼貌性的笑了下。
随后转向一旁的陈锐,他的脸上有些灰,一手捞着皮搋子,一手搭在物业经理肩上,仿佛哥两好似得。
“这是。。。。。。”冯婧疑惑的转向物业经理。
“今天电梯突然故障了,这位先生说是你家的住户,所以我就送他过来。”他十分抱歉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因为过年工作人员都放假了,工作没做到位的地方希望你们多多包涵。”
这里的物业费不是一般的贵,物业人员的质量自然也要对得起那个价格,虽说他多少有些了解冯婧的生活状况,但态度也一直是谦卑周到的。
“所以被困了好几个小时?”冯婧惊讶的转向一脸淡定的陈锐,连忙问:“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抬了抬腿,“没事,就脚扭了下。”
物业经理又对着两人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实在是人手不够。”
“只要人没事就行。”她淡淡说了句。
随后和物业经理告别,扶着陈锐进门,换鞋的时候发现他的脚背已经肿了,冯婧皱眉道:“真没事吗?要不去医院看一下。”
“不用。”陈锐换好鞋一瘸一拐的走进去,他并没再客厅坐下,直接走向卫生间。
冯婧拦住他道:“你坐着吧,这个我来。”
说着就要去拿他手上的那个皮搋子,陈锐身子一侧躲过了,笑道:“你怎么老抢男人的工作?”
冯婧看了他宽厚挺拔的背影一眼,抿了抿嘴,跟上去给他搭把手。
便秘的马桶终于通了,听见水声利落的咕噜一下,连带冯婧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陈锐出去擦药的时候,冯婧在卫生间收拾了收拾,之后两人一块吃饭。
饭后冯婧又回房去睡觉,再睁眼一天也就这么过去。
陈锐的脚依旧肿着,鉴于起因是她肚子闹得,冯婧自然比往日勤快不少,也不好意思让他起身帮忙干活。
“真不去医院吗?要是伤到骨头就麻烦了。”冯婧把一盘小番茄放他面前,跟犒劳他似得。
陈锐抓了一颗扔进嘴里,瞅着受伤的脚,摇头,“没事,伤到骨头没这么好过。”
“明天要还肿这样可得去趟医院检查才行。”
“嗯,到时看吧!”他敷衍的说了句。
☆、第11章 part11
陈锐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在条件允许下他必定把自己收拾的舒适妥帖,洗澡是每天必须的,贴身衣物每天必换的。
他站在卫生间门口,手撑着门框,眼睛朝着冯婧的方向,似笑非笑,“喂,怎么说我都是名伤患,你不帮下忙?”
卫生间里的灯光敞亮着,橘色的光线自他身后肆无忌惮的漏出来,仿佛觊觎着一方天地外的风景。
身体轮廓被染了一层璀璨的金亮,剪影漂亮的不可思议。
冯婧盘腿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着一部国外的爱情片,她淡淡的和他对视着,“没事又在开玩笑?”
她有点怀疑陈锐是在没事找事,最近似乎太闲了。
“实话。”他往下指了指,“多少还是不方便的。”
“你能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还需要别人帮?”
“走多了,累。”
“你想要我怎么帮?”
他似乎撑累了,收手环胸朝后一靠,笑的肆意风流,“帮我脱个衣服呗,洗澡也就这事需要帮忙的。”
冯婧沉默着,好一会才道:“你这说法让我觉得你好像在耍流氓。”
陈锐轻笑了声,拍了拍手,“成了,唉,我还是乖乖靠自己吧!”
他转身消失在门口,卫生间门没有关,传来浅浅的水声,还有他的声音,“帮我拿个衣服,在房间床上。”
冯婧呆坐半晌后才起身去了他的房间,床上放了一条内裤和一件白色背心,这还是她买的,依旧是地摊货,陈锐穿的倒是挺舒坦。
她一手捞起后走去卫生间,灯光下薄薄的水蒸气奔腾着,脱下的灰色毛衣放在洗手台上,他低头站在一侧解纽扣,衬衣领子微微敞开着,如玉般温润的肤色显得格外性感。
他眼帘稍稍往上掀起,若有若无的瞟向冯婧,对方穿着保守的睡衣,整洁严谨,长发利落的盘在脑后,脸上依旧清淡的读不出表情,过瘦的脸使得下巴线条分外清晰,凸出的骨骼带着一股子淡漠。
两人间的气氛突兀的变得微妙起来,说不上是因为空间小还是水分子过于充沛的原因,明明什么都没干,就是明晃晃的暧昧起来。
陈锐放下手,纽扣也不解了,衣服半敞,目光锁着她,哑声道:“太瘦了,以后还是应该多吃的。”他往前一步,话题猛转,带着点讨好的诱惑,“脚碰地面就疼,单脚又不好保持平衡,喂,帮一把,嗯?”
尾音越来越低,迷蒙而浓稠,丝丝缕缕几乎要把人包裹起来。
冯婧在口腔内动了动舌头,抬头望向他,灯光落在他温雅的五官上,碎成了星沫。
陈锐是漂亮的,这一结论冯婧一直都知道,只是这一刻似乎格外耀眼起来。
很多人对美好的东西都是表现宽容的,她也不例外,所以听着对方的话语少见的没感到排斥和别扭。
她往前一步,在陈锐新奇的目光下抬手来到他衣服第三颗纽扣处,衣服上的触感是温热的,冯婧不知道这个温度是来自室内机械排放的暖气还是他本身自带的体温,想到是后者,指尖都忍不住要蜷缩起来,薄薄的面料下是他充满生命力的肌肉,不经意碰到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上面光滑的触感。
陈锐直直的看着她依旧面瘫似的脸,偶尔能捕捉到里面少见的狼狈,这一发现让他很愉悦,能影响冯婧情绪这一点认知使他心情变很好。
上衣脱了,露出对方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曲线优雅,将力与美完美的混合成一体,方正的腹肌乖巧的潜伏在他的腹部,随着呼吸轻微鼓动着。
身材真好!
冯婧淡定的收回视线,“裤子需要脱吗?”
陈锐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将人虚虚笼罩住,暧昧的气味越发浓郁,但是莫名的两人间又起了一股子战火味,执拗的,硬撑着似乎要看谁先收手落败。
“能帮把手自然就最好了!”他轻声说道,淡淡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弄的耳朵痒。
她侧了下头,双手很快扶住他的腰,沿着皮带轻轻滑到前方,解开扣子抽出皮带,紧接着解开牛仔裤的扣子,缓慢落下拉链,经过微微鼓起的地方让她感觉手指仿佛被火灼烧着。
裤子脱落,双腿修长而紧绷,高大挺拔的俊朗男人瞬间被剥的只剩了一条三角内裤,室内的温度更高了,冯婧终于有了要冒汗的感觉。
垂在身侧的双手微颤着,转而捏住了柔软的衣摆,以此来抑制自己的紧张。
陈锐俯身凑近他,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诱惑,“对你看见的还满意吗?”
冯婧盯着对面墙壁上因水蒸气而冒出来的水滴,吐出两个字,“不错!”
陈锐轻笑了声,那低低的声线用力的敲打着冯婧的耳膜,下一秒陈锐拉住她的手覆盖在了自己的有下腹,“继续啊!”
棉质的布料摩擦着她的皮肤,手指只要稍稍伸直就能碰到那片禁地,冯婧脑袋像爆炸似的一片空白,最后一根丝线就此断裂,原本伪装的淡定在这一刻猛然脱落。
她被狗咬了一口似的抽出手,慌乱的看他一眼,“还是算了。”
说完将人一推,匆匆走了出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姿势。
陈锐对着墙壁站了会,眼中满是打赢一场游戏的兴奋感,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里面的兴奋感逐步被迷茫取代。
陈锐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又转头看冯婧消失的方向,这女人其实并不漂亮,但某些意义上来说是特别的。
至少他没和任何一个女人同居过,也没为任何一个女人通过马桶,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上了冯婧,但也绝不是没有一点心思。
他和冯婧两人身上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其中一点就是慢热,他们都不是那种会盲目对人一见钟情的人,更倾向于那种在长久的相处磨合中产生的感情。
他在环境逼迫下和冯婧有了这样的一个机会,他不知道最后会走向那一步,但现在这样的日子过的其实也挺舒心,没有大风大浪,安稳安逸,这是经历过商场残酷的人最可盼的日子,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能过多久。
陈锐收回思绪,快速脱了裤子进入淋浴间冲洗。
☆、第12章 part12
次日陈锐的脚已经好了很多,去医院的建议就此作废。
冯婧走到窗边发现下雪了,灰蒙蒙的天空下是白茫茫的雪景,整个城市都沦落在这个白色国度里。
地面上有车子开过的印迹,纵横交错,远处还有扫雪的环卫工人,绿化带上几个孩子在奔跑嬉戏。
他们捧着雪往天上撒,仿佛想重新感受下深夜沉睡时落雪的风貌。
房门这时被敲响,“冯婧,醒了吗?”陈锐的声音隔着门板模糊传来。
现在只要看着这人,就算着装完整她都会想起卫生间那性感到令人喷血的一幕,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那么大胆,也不知道对方为何这么纵容,反正这次胡闹给她留下了不大不小的后遗症。
冯婧沉默着重新把视线调向窗外,直接把人冷处理了。
她以为陈锐在得不到回应的情况下会直接转身走人,但敲门声又响了两次之后,传来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陈锐斜倚在门框上,目光淡然的看向伫立窗前的女人,“醒了怎么不搭话?”
冯婧侧身平静的和他对视着,答非所问道:“看来我以后得锁门了。”
陈锐摸了摸鼻子,“这话说的,我又没干什么。”
“找我什么事?”
陈锐指指窗外,“下雪了。”
“嗯,看见了。”
“没什么想法吗?”
冯婧挑眉,一脸疑问的看着他。
陈锐双手揣在口袋里,站直身体,笑道:“去外面看看,难得南方下雪。”
“近几年一直都有下。”
“我没时间。”
之前他还是身份尊贵的大少爷,每天忙碌的行程中绝不会有一项是让他玩雪的。
想到这,冯婧妥协道:“我换个衣服。”
陈锐抬了下手,退了出去。
等冯婧将自己里外三层包裹严实出去的时候,站客厅的陈锐也已经穿好外套,身姿挺拔,玉树临风。
两人走到玄关换鞋,冯婧问他:“你想去哪?楼下晃一圈吗?”
“难得下雪,当然要堆个雪人了。”他绑好鞋带原地跳了跳,兴致十分高昂的样子。
堆雪人?这都几岁时候干的事?冯婧不由得又瞟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你确定要玩这个?”
“对啊,堆大一点,至少要来个半身高的。”他拿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下。
冯婧发现,陈锐离那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本性如此,还是被生活操成了这副德行。
她穿好鞋,整了整衣摆率先走到门外,陈锐自觉的锁门,她道:“你要单单只是这么个愿望我带你去个清静点的地方,估计那边没什么人,雪还没糟蹋过。”
陈锐将钥匙放进口袋,“哪?”
冯婧往上指了指。
随后两人乘电梯直升顶楼。
出电梯后还要徒手攀爬一层,打开上面的铁门才是空旷的平台,这里平时除物业工作人员不会有什么人来,看冯婧熟门熟路的模样显然不是首次来。
门打开后是一尘不染的白雪,厚厚的覆盖在地面和交错的管道上,全世界的彩色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种最无暇的白所取代,空气中的冷意在这时也显得圣洁起来。
陈锐蹲下戳了戳,那厚度少说有10厘米。
“走吧!”冯婧缩着脖子,捂在围巾里的声音糊糊的,对于眼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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