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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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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犹豫着又道:“你找他有要事吗?你要么告诉我,到时他回来了我可以帮你传话。”
  冯婧摇头,“谢谢,还是算了!”
  秦饶父母对于秦饶出国这件事本来是不赞同的,但是秦饶现在情况特殊,保持积极向上的态度很重要,有个目标供他去努力追求也不是坏事,可就算如此也总免不了担心发愁。
  最近他们时常在秦饶父母这吃饭,秦母对冯婧的态度也已经改善很多,饭后冯婧帮着在厨房收拾。
  秦母背对着她突然道:“你也别怪我,我就这么个儿子,不说从小娇惯着,但也是打心眼里当宝贝的,我想每个父母对待自己孩子都是这个态度。”
  因着秦饶的事现在的秦母看过去更显老不少,就连脊背的弧度似乎也加深很多。
  “我知道的,我不怪您,秦饶变这样我知道自己有责任。”她动作机械的将碗放到水柱下冲刷。
  “从事发到现在我也都看着,你帮了他很多,事实上也算平了。”
  “平不了的。”冯婧道:“这是我该受的。”
  秦母转身看了她一眼,年轻的姑娘站在水槽前,窗口的光线将她的脸蒙了层银白,显得这人看过去更加的弱不禁风,也还是个孩子啊。
  她擦了擦手,低头又揩了揩眼泪,“洗了碗跟我到屋里来一趟。”
  冯婧动作一顿,看向她,对方则埋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冯婧将碗一只只擦干放进柜子,走出去,另外两父子在书房下棋,她径自去了秦母卧室。
  她背对房门坐在床上,冯婧敲了敲门,她道:“进来吧!”
  冯婧走到跟前了才发现对方手中拿着一只首饰盒,秦母叹了口气,打开给冯婧看,里面是只翠绿的玉镯,色泽饱满而均匀。
  秦母拿在手上,“这是秦饶他奶奶在我结婚当日交给我的,论具体出处我也不清楚,只是一代一代传下来,俨然成了默认的规矩。”
  冯婧皱眉,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母又道:“我也不知道秦饶结婚要到什么时候,你们现在又打算出国,什么时候回来也没个准,这镯子你先拿着,带在身边,就当保平安。”
  秦母递给她,悬在半空中皮肤已经褶皱的手让冯婧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她木然站着没动,过了好一会,秦母脸色开始变差,皱了眉,“怎么?你嫌弃这镯子?”
  冯婧连忙道:“阿姨,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这镯子意义太过重大,我不能随便收。”
  秦母眯了眯眼,上了年纪的面容因着过分的严肃显得刻薄起来,“所以你是嫌弃我儿子了?嫌弃他是个残废?”
  她轻笑了声,“我就说呢,哪个人会这么好心一心一意的照顾一个残废?你也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瞧我这眼神,还把你当救世主了。”
  冯婧直挺挺的站着,微垂头,态度谦和,“阿姨,您误会了,我不是嫌弃秦饶,您自己应该也知道您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您不该这么说他,秦饶很优秀,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我也会一直照顾他,照顾多久都行,但是镯子确实不能收,拥有它的人代表了您的儿媳身份,而我不是,未来也不会是,您可以再等等,等未来秦饶领着他的另一半回家的时候,您再拿出来不迟。”
  她盯着不卑不吭的冯婧,目光冷冽,“你觉得秦饶还能找到一个好姑娘娶了?”
  “当然。”冯婧这时才看向这位爱子却已然有些偏激的母亲,“您不觉得?”
  “我喜欢诚实的人。”
  “我很诚实。”
  从秦饶父母家出来已经是傍晚,回去车上,冯婧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来自陈锐。
  “听说前两天你找我?”
  冯婧看着窗外,“对。”
  “有事?”
  “对。”
  “说吧,我听着。”
  冯婧沉默了下,“我们当面谈吧!”
  “可以,就现在吧,我时间没那么多,你过来。”陈锐说完,也不等冯婧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秦饶看了几眼兀自出神的冯婧,问道:“想什么呢?谁的电话?”
  冯婧回神把手机放进口袋,“哦,是陈锐,我等会得去找他一下。”
  秦饶定定的看了她几秒,点头,“好,路上小心。”
  冯婧将秦饶送到家,随后坐车去了陈锐单位,这个时间运输公司已经全体下班,空气中的漂浮物也安静很多,她上楼先去了趟陈锐的办公室,发现门锁了之后,又上了一层去他住的地方。
  门没关严,开着一条缝,她推开走进去,陈锐在厨房,站在灶台前,微微歪着头,手熟练的挥动着锅铲。
  穿着简单的衬衣西裤,衣摆有大半从裤腰上露出来,领口也开了好几个纽扣,头发微微有些乱,看过去不修边幅的很有味道。
  冯婧就这么站在原地看,直到他将东西装盘端出来,他见着人愣了下,随即点了点下巴,“坐。”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陈锐看过去瘦了很多,两眼都窝了进去。
  两人面对面坐了,陈锐盘子里的是稍稍有些焦了的蛋炒饭。
  他拨了几下,问道:“吃了吗?要不要也来点?”
  “不用,我吃过了。”
  陈锐勾了下嘴角,“和秦饶一块吃的?”
  冯婧不说话,陈锐埋头缓慢的开始往嘴里塞。
  好一会,他又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等你吃完了再说也行。”
  陈锐似笑非笑的,“别,有话趁早,但也别太高难度的,你知道有些事做了也得不到回报,我也不想牺牲太多。”
  “我不是找你帮忙。”
  “哦。”陈锐微微拉长声线,点头,“那我就更想不通了,你找上我还能有其他什么事?”
  刻意的嘲讽冯婧自然听得出来,她也不是傻子,她知道陈锐心里不好过,她能理解,所以也不去争论。
  “陈锐,你现在可以生气,但别一直生气,对自己身体不好,你知道的,时间长了,很多以前觉得心里难平的事都会显得无关紧要,那时回头看可能连个痕迹都找不到。”
  陈锐拿调羹一点一点的往嘴里送米饭,细嚼慢咽,脸上因着她的话更是毫无表情,连带刻意挖苦的心思都没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爽快点。”
  冯婧突然笑了下,“说完好趁早赶我走人吗?”
  陈瑞头也不抬,扔了调羹,怒目瞪她,“对。”
  冯婧表情僵了下,随即拎包站起身,自上往下看着他,“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过几天我准备和秦饶一块出国,今天就是来和你告个别。”
  她笑了笑,“你继续,我先走。”
  然而等她伸手刚刚拉开大门,身后猛地袭来一股力道,将刚开的门砰一声又给狠狠关上了。
  陈锐站在冯婧身后,将她整个包围住,盯着她洁白的脖颈,恨不得就这么一口咬下去,他的双眸瞪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愤怒和委屈。
  “你可真心狠!”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冯婧盯着门板,感受着他在身后的温热,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又说:“你特意过来就给我说这么一句话?你玩我呢?好玩吗?嗯?”
  冯婧:“我没有,难道你觉得我一句话不说的就走比较好吗?”
  是吗?会比较好吗?陈锐想象着那样一个画面,突然觉得自己的头要炸了,他扣住冯婧的双肩将人转过来。
  死死的瞪着她,仿佛要将这人一寸一寸的剖解开来,看看里面的东西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
  陈锐带着绝对的不甘低吼道:“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不要他了,现在居然还要走的远远的,他们是不是就真的这样算了?陈锐心脏疼的有些喘不过气。
  “一定要走?”他问。
  “嗯。”
  “我不同意呢?”
  “我也会走。”
  冯婧眼底也红了,她抬手摸陈锐瘦了很多的脸,“陈锐,找个自己喜欢的,比我好的女人,好好过,好好照顾自己。”
  她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陈锐猛地扣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太伤心了,这种话简直就是拿了把尖刀生生往他身上捅,一进一出,鲜血淋漓,而凶手居然是冯婧,他爱着的女人,多可悲的现实。
  两人再说不出话来,从客厅到卧室到阳台,这一晚他们把能做的地方都做了,冯婧顺从的任由陈锐将自己摆成各种姿势,他们长汗淋漓的拥抱亲吻着对方,仿佛要将下半辈子的劲都狠狠的在这一晚给消耗完。
  冯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天才蒙蒙亮,她估计自己只是迷糊了下,因为失去知觉的最后印象天似乎也快亮了。
  她和陈锐背对背睡在床两头,隔着一些距离,已经成了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冯婧皱眉难受的坐起身,下床,浑身的酸痛让她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她隐忍着捡起掉落在地的衣服,快速穿上身,又深深的最后看了陈锐一眼,转身轻手轻脚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绝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陈锐缓慢的睁开眼,无神的盯着前方的一寸天地,眸光一颤,突然落下泪来,他快速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一周后冯婧拎着行李,推着秦饶坐上了前往法国的飞机,十几小时后她将在另一个国度开始新的生活,那里应该什么都有,但再不会有陈锐。
  作者有话要说:没存稿的日子好苦啊~!





☆、第章51章 part51

  完全陌生的环境;差异巨大的人文;说一开始就完全适应;也绝对是宽慰人的。
  秦饶上课的时候,冯婧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街头发呆,她没有报语言类学校,自己拿着本字典偶尔翻翻,或者和人聊天,和她说话最多的是房东太太家的孙子,小男孩顶着张精致的小脸蛋;看过去就像个娃娃,尽管在冯婧看来这里的每个人都像一个模子出来的娃娃。
  每次见面,小男孩都会凑上去亲吻冯婧的脸颊,他还告诉冯婧喜欢上了班里一个小女孩,他要把全世界最鲜艳的玫瑰送给对方,冯婧问他,你怎么确定哪朵是最鲜艳的?
  他说他亲自种出来的就是全世界最鲜艳的,随后拿着塑料小铲跑院子里吭哧吭哧挖坑,彼时正是寒冬,萧条的日子里,树叶早已纷纷泛黄翻飞离开了供养它的枝干。
  法国的冬天也冷,月亮也没有特别圆,阳光更没有多暖和,很多东西都一样,什么都没变。
  秦饶休息的时候冯婧常常会推着他去街头写生,给很多陌生人免费画素描,他们的表情满足而欣赏,离开时常常会从身上拿下一样东西做交换,有糖果,有手帕,有香水,也可能只是一个礼貌性的亲吻。
  秦饶陆续参加过一些比赛,后来获得了大奖,这一过程他们整整经历了三年,三年后的秦饶变得更自信,更沉稳,更具魅力,这也间接提醒他们可以回家了。
  “有什么想法?”坐上飞机后秦饶问道。
  冯婧沉默了片刻,才说:“没有想法。”
  其实去哪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没有谁会记着她,也没有地方会等着她回去。
  “你呢?”她问。
  “先去看一下我父母,然后开间工作室,未来就靠这过活了。”他伸了伸胳膊,深蓝色的修身小西装使得他看过去格外绅士优雅。
  冯婧笑道:“那我接着给你打工,我就靠你养了。”
  “好说,白养你都成。”
  飞机稳稳降落,他们终于回到了N市,出了机场秦母电话就没停过,冯婧笑道:“阿姨兴奋坏了,你回去可得好好孝敬孝敬。”
  分别三年,为人父母的哪个能不惦记自己孩子?
  秦饶无奈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我估计我得被我妈养胖一圈。”
  “应该的。”
  秦饶回了家,而冯婧则回了秦饶之前的公寓,回来前一周有特意情人打扫过,由此进门时除了清冷了些,倒也没有不堪入目的意思。
  冯婧将行李随后一放,回屋直接扑床上睡觉去了,回国这件事并没有让她产生什么兴奋的感觉,相反挺疲倦。
  倒了一周的时差,两人开始看办公地,随后是装潢,还有各类证件的办理,工作室内容比较多样化,油画制作和绘画培训都有,但因为是刚起步,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打响知名度。
  半个月后秦饶在J市办了首个个人画展,展出的大部分是这几年的新作,也有部分是以前的存货,以前的作品则不对外出售。
  这几年秦饶凭着几个奖项在业内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由此靠着一些关系此次的个人展办的还算顺利,不到门庭若市的地步,但也不至于太差。
  展出首日的傍晚秦饶笑着说道:“比预计的成绩要好,是不是得去好好庆祝?”
  “你想怎么庆祝?”
  “你觉得呢?”
  冯婧扫了他一圈,“要么去买衣服?柜子里以前残存的都快烂了,回来后都没添置新的,怎么说你现在都是大人物,出个门也不能太寒酸。”
  秦饶推了把她脑袋,怒嗔道:“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你。”
  冯婧退了步,笑道:“我跟你客气什么。”
  经济迅速发展的今天,三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城市的全部风貌,看着陌生中透着稍许熟悉的街道和建筑,冯婧的近乡情怯后知后觉漫了上来,她想总归是不一样的。
  他们去了一个新建的大商场,坐电梯直接上了三楼男装区,秦饶对衣着没多大研究,穿着舒服,看着干净就行了。
  冯婧给了他挑选完,也不做评论直接随手买下,因此他们买衣服速度挺快。
  秦饶佩戴的假肢虽说已经很习惯,但也不能长时间运动,适当休息很重要。
  回去时路过休息区,两人特意进去坐了会,冯婧还买回来两杯冷饮。
  不远处地上铺着一大块画布,年幼的小萝卜头一个个在长辈的看管下趴在地上画画,旁边立着块牌子,上面写着‘苗苗乐园,20元1人’。
  秦饶新奇的朝那边看,边和冯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他止了话音,目光带上惊诧。
  冯婧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了?”
  秦饶扭过头来,表情显得很怪异,他抿了抿唇,“见到了个熟人。”
  “谁?”
  秦饶犹豫了下,又转向远处,抬了抬下巴,“那个。。。。。。是不是陈锐?”
  冯婧愣了下,好一会才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堆陌生男女间,他双手揣袋遥遥站着,身板依旧笔直,利落的齐耳短发,嘴角噙了笑,正低头和人说话,眉目都是显见的愉悦。
  和他说话的是个女人,看不到正面,长发妖娆,正半蹲着和一个小男孩一块在画布上画画。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秦饶轻声问道。
  冯婧摇头,抬手喝了口饮料,笑了下,“算了吧,怪尴尬的。”
  秦饶皱眉朝那边又看了眼,才征询道:“那现在走?”
  “嗯。”冯婧接过他手里空了的饮料瓶,连带自己的一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走吧!”
  他们刚起身,那一批绘画的小朋友到时间也结束了,闹哄哄的一群人全站了起来,冯婧看着陈锐动作迅速的圈住那一大一小,形成一个不可动摇的保护姿势,随后转过头来。
  两人的视线在毫无准备下碰撞在一起,陈锐猛地拧眉,五官看过去有些僵硬,显然是太过意外造成的。
  冯婧回神后冲他点头,礼貌的笑了笑。
  樊智护着自己的堂侄察觉到陈锐的异样,抬头问:“怎么了?”
  陈锐绷紧了下巴,整个人都是僵的,他干干的说:“没什么。”
  撒谎能打草稿吗?
  樊智盯着这人有些无语,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过去,也不由愣了下,随即挑眉恍然的点头,“呦,原来这女的回来了啊?”
  她乐呵呵的又看向陈锐,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怎么?你提前不知道?”
  陈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管那么多。”
  “呦呦呦,说得来好像我想管似得,也不知道是谁等人一走就天天买醉,还跟个疯子似得睡大马路上,要不是我捡回来估计连条命都没了。”她哼哼了几声,“现在居然还嫌我管的多。”
  陈锐抬手一把勾住她脖子,凑到她耳边,恶狠狠道:“姓樊的,你欠揍是不是?”
  樊智拍了拍已经死力开始捶打陈锐的堂侄,小声道:“成了,凑这么近,也不怕人误会。”
  陈锐抿了抿嘴,垂下眼,细长的眼睫毛忽闪的,勾着她脖子的手松了松,但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樊智眼珠子一转,呵呵的又笑了,“怎么?故意做给人看?你幼不幼稚?”
  陈锐臭着脸,保持着动作不吭声。
  樊智见着他这小媳妇模样突然觉得也挺可怜的,便说道:“哎,我说就这么喜欢呀?”
  陈锐瞪她,“神经病!”
  “啧啧啧,还不承认。”樊智拍拍他的腰,“得了,姐姐我帮你,先松松手。”
  她把陈锐的手拽下来,下一秒亲亲热热的挽上去,大半个身子靠到了陈锐身上,另一只手牵着依旧对陈锐虎视眈眈的小男孩。
  扯了木头似得男人一把,低声道:“走吧,怎么着都得打个招呼吧!”





☆、第章52章 part52

  隔着纷纷扰扰的人群;两两相对;陈锐被动着走过来,视线清冷淡漠;虚虚一扫又平静的转向别处,这样的淡定让冯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步。
  秦饶扶了她一把;轻道:“打个招呼应该的。”
  是啊;就算是路边擦肩的路人也能为了意外因素而搭上话;更何况是他们;说几句话其实也没什么。
  冯婧低了下头;苍白的掩饰着自己心中有些莫名的紧张。
  距离越来越紧;最终站到了面前,耳边是吵闹的杂音,樊智露着一口漂亮的白牙冲他们招了招手,热情道:“你好,我们之前见过,还记得我吗?”
  冯婧点了下头,“你好。”
  樊智:“你们也来买东西?”随后将视线投到秦饶身上,带着点好奇,又不显突兀的笑问:“这位是?”
  秦饶率先开口:“我是冯婧的朋友。”
  樊智露出理解的神色,随后轻轻摇了摇陈锐的胳膊,嗔道:“你怎么都不说话?难得遇见的朋友你也太没礼貌了。”
  他玩笑道:“你这不在说话吗?我不好意思插话。”随后平静的看向另外两人,“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饶:“有一段时间了。”
  这时小男孩突然扯着樊智的手开始嚷嚷:“姨,姨,我们什么时候走?”
  樊智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后蹲身哄道:“再等一会,叔叔和朋友说话呢,等他们说完我们就走,好吗?到时给你买好吃的。”
  一直保持静默的冯婧到这时主动开了口,她道:“没事,你们带小孩去玩吧,我们另外正好也有点事要忙,下次有机会再聚。”
  她又转向陈锐,对方侧着头,只露出漂亮的下巴线条,目光凝视着蹲地上的女人,涌到喉咙底的道别就这么哽住了,最后也只礼貌的点了下头,也不管对方是否看见,拉着秦饶走了。
  走出很远,秦饶低声问道:“有一天如果一切都好了,陈锐要是对你还有感情,你会接受他吗?”
  冯婧想了想,笑道:“如果他回头的话。”
  两人慢慢走远,他们都不知道陈锐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直到他们消失。
  樊智笑话他,“成了,别看了,人都没影了还看,刚怎么就不给人好脸色?”
  陈锐收回视线,脸色沉沉,他勾了下小孩的下巴,道:“走吧,给你去买冰淇淋。”
  臭臭的小脸蛋,又开出了花。
  陈锐边走,心里边想,为什么要给她好脸色?以前就是对她太好了,难道还不准他发发脾气了?况且好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翻脸不认人,她该的。
  没几天工作室迎来了第一笔生意,冯婧看着笑的有牙没眼的樊智,“你说是来做什么?”
  樊智拍拍上次那小男孩的头,“我堂侄子啊,他来学画画,你们这是收人的吧?”
  冯婧低头看看小男孩不怎么服气的小脸,“呃。。。。。。他几岁?”
  “六岁了。”
  秦饶闻声从里面那间办公室出来,“有基础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小儿绘画班去学过几天。”
  秦饶:“要真有这个意向你们可以试学几天,之后做决定。”
  樊智看小孩,“樊展闻,问你话呢?要学吗?你自己说。”
  小男孩扭着手,表情很是严肃的盯着秦饶,奶声奶气道:“我在网上搜过你的资料,我觉得你那幅《杂草》画的很好。”
  《杂草》是一副很简单的素描,和它的名字一样,内容也仅仅是杂草,和普通的化作并无特别,无论从技术上还是特点上。
  秦饶被他小大人的样子逗笑了,“是吗?那我谢谢你夸奖。”
  樊展闻道:“你严肃点,我还问你话呢!”
  樊智皱眉拍了他一下,“小孩怎么说话呢?给我道歉。”
  “没事。”秦饶抬了抬手,“你想问什么?”
  “那幅画是你想象的吗?”
  秦饶摇头,“不是。”
  冯婧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惊讶,她不记得陪秦饶去过有那种草的地方。
  “你为什么要画杂草呢?”
  秦饶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仿佛想起什么让他感到愉悦的事情,却又掺杂着莫名的失落,他道:“因为杂草生命力最旺盛,我希望能像杂草一样活着。”
  樊展闻眼睛一亮,点头答应下来,但预料之外的是,他的兴致突然变得很高,屁颠屁颠的,就像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对游乐园的向往,最终一偿所愿。
  上课时间订在一三五下午,每次两小时,冯婧为此特意在单位备了些零食,前两周都是樊智亲自接送,直到这天,冯婧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陈锐愣了愣。
  一身正装的男人稳稳的托着个孩子,见了冯婧也没有多大表情,只淡道:“樊智回J市,之后由我接送他。”
  冯婧回神,退了一步给他们让路。
  陈锐很快又退了出来,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捞出手机把玩,以此来消磨剩下两小时。
  冯婧给他倒了杯水。
  陈锐:“谢谢。”
  “没事。”
  这不是轻松的两小时,偌大的空间就剩了他们两,寂静在彼此间无限蔓延,让冯婧感到压抑的难受。
  “这几年过的好吗?”陈锐突然打破沉默问道,依旧抵着头,显得十分漫不经心。
  “挺好的。”冯婧道:“你呢?怎么样?”
  “也不错。”
  冯婧点了下头,他又道:“说明分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冯婧目光一颤,随即笑了笑,“可能吧!”
  之后他们都没做任何交流,包括后来的很多次也一样。
  秦饶问她和陈瑞有没有好好聊聊,冯婧说没有,他还不信,深以为这两人走到一块哪能就这么安静着?
  可就是这么安静着,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话语的能力,再开口就显得异常困难。
  再提起以前的事是和另一个人,一个冯婧想都没想过的人,你猜是谁?是卫维基。
  卫维基因着陈锐的关系对冯婧的印象可算得上很差,但作为一个男人,太过于刻薄的话他也说不出口,能表述的也就是一些冯婧并不知道的实情
  比如很早很早之前的蒋璃。
  他说:“第一次离开,是因为蒋璃手上握有你母亲的把柄,然后你毅然决然把陈锐给抛弃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咖啡厅,他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相处,而此时的陈锐因着一些公事已经回了J市。
  卫维基接着道:“你离开后陈锐找到蒋璃将东西给拿了回来,你猜他是用什么方法拿回来的?”
  冯婧缓慢的搅拌着杯中咖啡,“你还是直接说吧,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卫维基笑了下,带着点讽刺,“果然爽快,蒋璃那会对陈锐还是有感情的,在一家西餐厅,当着众多服务员和宾客的面,她说只要陈锐挨下她五个巴掌,她就将东西交出来。”
  “你知道的,那会的陈锐没能力,耍手段玩不过蒋世龙,拼财力照样拼不过蒋世龙,他能怎么办?陈锐不单挨了她五个巴掌,还顺便被泊了一脸的酒水,而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冯婧注视着咖啡杯目光发直,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失了血色。
  卫维基又是痛快又是怜悯的看着她,他还说维世复原后的第一时间陈锐买回了她在J市出售的房子,直到现在也依旧住在那里,陈锐跑来这开运输公司就是因为一个叫冯婧的人,可在他以为能有一个新开始的时候对方又将他给丢了,这一丢又是三年,这三年他从一开始的消沉到最后的一心只顾工作,闹过几次,晕过几次,现在得了胃病,落了病根。
  这是全部吗?哦,还有,陈锐这三年身边依旧没有人,他在等冯婧吗?他也不知道。
  卫维基这时也笑不出来了,甚至连个表情都摆不出来,他这是淡淡的看着对面同样没什么情绪的女人,“你有什么想说的?”
  冯婧转了转眼珠,最后摇头,声音干涩道:“没有。”
  窗外有人敲玻璃,来人是樊智还有樊展闻,他们来叫卫维基了,去年这两人已经结婚。
  卫维基站起身:“我先走,今天提供了这么多消息,这顿你请不为过吧?”
  冯婧低低的应了声。
  卫维基快步走出去,和另外两人汇合后迅速走远。
  太阳沉的更深了,光线红的厉害,却没再那么刺眼,耳畔是不间断的轻音乐,鼻腔里是浓郁的咖啡味,旁边都是全然陌生的客人。
  冯婧拿过仍旧满满的咖啡杯开始缓慢一口一口的喝,她头埋的低低的,好一会突然有水滴一颗颗快速的往杯中掉,透明圆润的水珠,融进咖啡后继续吞进肚子里,又苦又涩。





☆、第章53章 part53

  冯婧这天回去面色很不好;秦饶自然看出来了;他问原因;冯婧稍作停顿后摇头什么都没说。
  几天后秦饶独自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很普通很常见的公园;离住处很近,他徒步过去,在里面晃了圈;随便找了把石椅坐了。
  这个点公园里没什么人;他双手松松搭在膝盖上,仰头看树叶间泄露的刺目阳光。
  过了好一会;有脚步声靠近;他眯眼转头看;来人穿着休闲装,皮肤黝黑,及肩的黑发,表情带着一丝腼腆和不好意思。
  秦饶笑道:“变样了,都快认不出了。”
  林玲局促的扒了几下刘海,颠颠的走过来,“都是被太阳晒得。”
  她在秦饶身边坐下,背部挺直,很是尴尬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到的?”她抬腕看表,“离约好时间还差十分,我以为我肯定比你早。”
  秦饶:“在家反正没事,所以就早出来了。”
  林玲给他带了礼物,一块鹅蛋样的石头,是她去西藏时路上捡的,这三年她背着简装行李踏足大半个中国,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拍些照片邮件给秦饶,大片的河山,旅馆的招牌,百姓家脏兮兮的花猫,还有陌生的过往旅客等等。
  像她曾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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