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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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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傅燕挽着马家辉胳膊走着,脸颊的潮红还未退。
马家辉还在回味刚才的滋味,总算搞到了,比梦里的滋味还销魂,姑娘的身子软绵绵,即使成天干活风吹日晒,脸黑了点,身子还是白的,尤其是胸前那对nai子。
不歇气的弄了两回,脚下有些打飘,马家辉晕乎乎的走着,脸上露着傻笑。
傅燕瞧瞧瞥他眼,觉得是提要求的时候了,轻柔开口:“咱两不能总这样,要是给人知道,我也没脸了。”
马家辉仍旧沉浸在刚才的滋味里,心不在焉的嗯一声,没了下文。
傅冉眉头拧成疙瘩。
男人和她一批招进来,文化程度比他稍高点,工种也比她强,考核期过去之后,作为接班干部留在了工会,工资三十五块,三十斤的粮食指标,平时厂里有补贴,工会都能捞着。
男人家庭她也打探过,家住友谊广场附近,城镇户口,上头三个姐都已经嫁人生娃,家里就这么个儿子,她嫁过去应该就能当家。
进厂里小半年,男人对她也有意思,平常工会下车间演讲时,眉来眼去,半推半就的好上了,现在裤裆也让他钻了,还不提娶她吗?
傅燕晃晃他胳膊:“你打算咋办?”
马家辉才回过神,说道:“等周末,回家跟我娘说一声,看她咋说。”
傅燕皱眉:“还要跟你娘商量呐。”
马家辉点头:“她把我们姐弟几个拉扯大,不容易,起码得听听她意见。”
听他这么说,傅燕轻落落的开口:“要是她不同意呢。”
马家辉语滞。她咋问题这么多?之前瞧着不是个多话的啊。
“明个中午我回家一趟,就跟她说我们处对象的事,成吗?”至于同不同意,还得看他娘。
傅燕心里也明白,太催着只会惹他烦,轻轻嗯了一声,把手放进马家辉裤口袋里。
十指交握,马家辉一阵心神荡漾。
。
周末,傅冉起了大早,跟颜冬青一块去储集镇取磨好的豆油,顺带又花一块五买了瓶麻油,没人的时候全存进空间。
“三哥,既然金条不好兑换,我们干点别的吧。”
坐自行车后座上,傅冉扯扯他衣摆:“往后去花钱的地儿越来越多,一辆拖拉机就一千多块了,像发电机炼钢炉那样的大件机器只会更贵。”
颜冬青回头看她:“你想干什么?”
“倒卖芝麻。”傅冉头头是道的分析:“光是储集镇上就有两家油坊,整个南州城大大小小不少乡镇,少说有好几十家,反正回收芝麻不算犯法,死心眼的卖一家油坊或许可疑,要是供给南州城地界的多家油坊呢?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是谁,卖三五十斤不打眼。”
“朕以前说错话了。”颜冬青脸上带着笑:“朕的皇后是大智若愚。”
傅冉抬抬下巴,难得拽了一回:“连国师都说,臣妾是顶顶旺国运的国母呢。”
闻言,颜冬青从胸腔发出愉悦的笑声,脚下自行车蹬地飞快,还不忘揶揄她:“也是最会吹牛皮的国母。”
“皇上。。。。。。”
一路骑车到学校,第一堂课已经快上完了,班里少了两个学生,老师也不在意,自打革命的浪潮席卷全国,尊师重道一去不返,老师们生怕被打成臭老九,压根不敢再管学生。
傅冉在她位置上坐下,高雪梅戳戳她,不大高兴的问:“你咋一天到晚跟颜冬青一块呐?你两处对象了?”
傅冉摇头:“没有。”不用处对象,她本来就是他的皇后。
闻言,高雪梅轻轻吁口气,又开心起来,亲密的挽上傅冉胳膊:“晚上去看电影吧,上回请你,一点面子不给,这回再不给面,我可要生气了。”
傅冉点头:“好啊,不过我得跟家里人说一声。”
醉翁之意不在酒,高雪梅又踢踢颜冬青板凳:“颜冬青,你也去呗,我有三张票!”
颜冬青没什么事,回头应好。
他同桌牛国强有些郁闷,觉得自己人品是不是出了问题,要不然同样是同学,高雪梅为啥不多弄张票,连同他一块请呐。
时下娱乐活动不多,看电影就算一个,夏天天黑得迟,一到傍晚,友谊广场上全是年轻的姑娘小伙儿,大白布钉墙上,放映机搬出来,一拉溜长条凳排开,或坐或站,黑压压挤一圈人。
高雪梅有票,拉傅冉在前排坐,她扭头看颜冬青,发现他已经在傅冉身旁坐下,肩背挺直,两手自然的搭在腿面上,跟周围塌肩弓背的小伙儿形成鲜明对比。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高雪梅心里像是塞了一只白兔,乱蹦不停。
可惜颜冬青完全感受不到她的爱慕,认真的看电影,时不时皱皱眉,看到不懂的地方还记下来,简直不像出来放松的,倒像是来上课。
电影放的是一部抗战片,黑白荧幕上,小米加步枪突突响,傅冉兴致缺缺,不多时就打了哈欠,揉揉眼转开头,漫无目的四下看。
“咦,哥,你不看啦?”
“不看了,没意思,你自己看,我去旁边坐一会儿。”
傅冉听见说话声,循声看去,差不点没跳起来,忙抓住颜冬青胳膊,激动道:“三哥,我好像看到个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黄桑:看到谁了?
娘娘:像我表哥。
黄桑:呵呵!
第22章 入V三更(捉虫)
等颜冬青转头往傅冉指的方向看去, 那人已经背过他们,一身海魂汗衫, 蓝色劳动布裤, 瞧着年岁不大。
“让我看哪个?”颜冬青收回视线。
傅冉眼里有激动,脸颊也隐隐发烫:“三哥, 刚才那人好像我表哥!”
闻言, 颜冬青冷下脸来,声音也凉凉的:“傅冉, 别做梦了,这里会有你表哥?”
傅冉讪笑, 刚才那一瞬间, 她真以为看到她表哥, 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像极了。
“我想过去看看,就看一眼他是不是。”傅冉小声道。
颜冬青睨她:“是又怎样, 不是又怎样,还是你想跟他有什么瓜葛?”
说话间, 颜冬青稍低头,凑近她耳边,咬牙道:“傅冉, 你敢不守妇道试试,信不信朕拔光你毛。”
傅冉下意识捂自己头发,哪知颜冬青视线却落在了她下面。
“。。。。。。。。。。。”
傅冉一个哆嗦,彻底老实了, 直到电影结束,再没提一句她表哥。
只是颜冬青不大爽,臭着脸不吱声,不过好在他臭脸和不臭脸都差不多,只有傅冉这样和他熟悉了的人才瞧得出来。
高雪梅没注意到两人异常,兴致很高,回矿区的路上,一直说不停。
颜冬青本身话就不多,一路走在前,不发一言。
傅冉则是心有余悸,同时又有些羞恼,颜冬青怎么知道她下面长毛了?!
关于这点,傅冉百思不得其解,转天去学校的路上,她几次三番朝颜冬青看,欲言又止。
“有话说话。”颜冬青停下脚步,斜眼睨她。
傅冉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低声道:“皇上,您太过分了,怎么。怎么这样下。流。”
“下。流?”颜冬青气笑了:“朕是怎么你了,你要这样说朕。”
傅冉低头,踢踢脚下石头子,忿忿道:“您怎么知道臣妾下面长毛了,还要拔掉。。。。。。”
说起这事,傅冉有点难以启齿,在大魏她月事迟迟没来,胸前奶包一点点,下面也是光溜溜的,她的奶嬷嬷从没告诉她长大以后会怎样。
直到来这里,这具身体在初潮之后,开始慢慢有了变化,最明显的是下面开始长毛,丑丑的,看着又别扭,傅冉曾经想把它们偷偷拔掉,但只拔一根就疼得不行了,要是全拔掉。她不敢想会有多疼。
颜冬青先是没懂,半响才明白傅冉口中“下面的毛”指的是哪里,整张脸瞬间涨成夕阳色,呵斥了她一句:“傅冉,你可真是恬不知羞!”
傅冉呐呐低头。是她理解错了?
“那您到底要拔哪里的毛啊。。。。。。”她小声嘀咕。
颜冬青低哼一声,转身就走,整天都没理她。
晚饭后,傅冉帮着徐兰英收拾碗筷,徐兰英诧异的看她:“今天咋不去找颜家小子了?”往常哪天不是碗筷一搁就跑没人影。
傅冉嘀咕了一句:“不想去,他怎么不来找我呐。”
徐兰英呦呵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咱家傻闺女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
碗筷收到灶台上,傅冉正打算系围裙,就见廖娟端碗筷过来串门了,笑着喊人:“大娘。”
廖娟哎一声:“你娘呢。”
她话音才落,徐兰英搁屋里应声:“冬雪她娘,我在屋里呢,快进来。”
廖娟进去,半拉屁股搭炕上,笑道:“燕子她娘,好事将近了吧?”
徐兰英一愣,满头雾水道:“啥好事?”
廖娟递给她一个“你就装吧”的眼神,直说道:“你家燕子处对象啦,咱们工会刚来的小伙儿,个头老幺么高,长得也俊!”
正补衣裳的贺寡妇停下手中针线活,忙问:“冬雪她娘,知道是哪家的不?家里情况咋样?兄弟姐妹几个?粮食指标一个月有多少?”
廖娟呼噜噜喝口疙瘩汤,笑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小伙儿家住在友谊广场附近,家里过得不错,上头三个姐都说了婆家,这事要是成了,燕子嫁过去可不就要当家做主了!”
说着,廖娟问徐兰英:“这事儿你真不知道呐!”
徐兰英心里不是滋味,自个闺女处对象了,她这个当娘的不知道,反倒是外人来告诉她。
“知道,燕子跟我说了。。。。。。”徐兰英咕哝应声,实在抹不开脸说她大闺女坏话。
“回头我再帮你打探打探,你想看这小伙儿也方便,哪天来工会办公室,一准能看到!”
廖娟也没有坏心眼,就是想跟徐兰英透个底儿,不管知不知道,她心里也好有个数。
“成,那就麻烦你了。”徐兰英忙道。
廖娟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话锋一转,又低声道:“燕子她娘,我这人说话直,说难听了你别不高兴,女娃大了,处对象是好事,不过还得看紧点,可别做啥越矩事,矿上人多眼杂,到时候传出来,姑娘家家的,名声不好听。”
廖娟说这番话的时候,傅冉刚好进来,听得眼皮子直跳,如果被徐兰英知道傅燕裤裆已经给人钻了。后果怎样,傅冉不敢想。
兴许是廖娟的话给了徐兰英一个警醒,等端午矿上放假的时候,她让傅声去职工宿舍喊傅燕。
傅声出门好大一会儿,傅燕才跟他回来,磨磨蹭蹭的,进家之后就往炕上一坐,也不吱声。
傅冉蹲在门前帮贺寡妇包粽,赶着过节,昨个粮站就贴出布告,说今天供应糯米,每户限一斤,厂里还发了半斤的糖票,花生米粽蘸白糖,喷香!
徐兰英坐炕上打着盘扣,抬头瞅了眼大闺女,还算好声好气:“矿上有人传你处对象了?”
傅燕抬抬眼皮子,嗯一声,也不否认。
和马家辉看过电影,逛过百货商店,还在食堂同桌吃过饭,被工友瞧见也不奇怪。
那边廖娟已经打探过,差不点没马家辉祖宗十八代扒出来,徐兰英听说之后,心里也有了底,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倒是不反对大闺女跟人处对象,就是不放心一点。
“他没占到你好处吧?”
傅燕抿抿嘴:“没有。”
闻言,傅冉扭头看她,不防两人视线撞到一块,傅燕先转开眼,没说话。
徐兰英轻吁了口气,顿时放心不少,少不得要说两句:“姑娘大了,自个要注意点,可别傻不拉几的去倒贴,甭管啥时候,姑娘家都得矜贵,自个先作贱自个了,别人才能作贱你!”
傅燕耷心头一颤,拉着眼皮子,没说话。
晌午没炒菜,干煮半锅糯米粽,一斤糯米泡开,也就只能包七八个,除了还要下井矿的傅向前吃两个,其他都是一人一个。
难得全家都在,傅向前心里高兴,就着蒜瓣子,不觉就喝下二两地瓜烧。
大闺女处上对象,眼见就能成家,二闺女要是能跟颜家小子成事,也算她家高攀了,就是儿子还小,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娶媳妇儿,再给他生个大胖孙子。
傅向前还想再喝,被徐兰英拦住:“少喝点,明知道咳嗽还喝,喝不死你啊!”
傅向前笑呵呵的:“再喝一口不喝了。”
最近他身上不大爽利,总是咳,也不知道是下井凿土呛的。
前院颜家,廖娟在接到自家闺女电话之后,哭过一回,惦记闺女惦记得吃不下饭。
“孩他爹,你倒是想想办法呐,赶紧把咱家冬雪弄回来,搁那地方,太遭罪了!”
说得轻巧,上山下乡那是主席同志带头号召的,能说回来就回来么,搞不好就给扣上反革。命的大帽。
颜立本也心疼闺女:“这事可不好办,起码等明年探探风再说。”
廖娟叹气:“老幺么远的地方,想去看看都没时间。”
颜冬青搁下筷,说道:“快放假了,我去探望姐一趟吧。”
廖娟不放心:“不成,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万一出啥事可咋整!”
“能有啥事。”颜立本心要更大点:“冬青不小了,自个出远门咋就不行了,我头次出远门那会儿,不也才十来岁。”
廖娟犹豫。
颜立本拍案叫定:“我看就这样,不放心大不了把儿子送上火车,火车上能有啥事,到地方了让冬雪去接下。”
端午之后,天气越来越热,外头蝉鸣阵阵,傅冉唯一的降温工具是把蒲扇,要是有台电风扇就好了。她在颜冬青家见过。
一台风扇可不便宜,要五十多块钱,还得搭五张工业劵,如果有风扇票,就能免掉工业劵。
傅冉被热得呼呼喘气,买电风扇的念头更加强烈,可她手里头只有一块多钱,还是颜冬青赏她的。
说起来她空间里种下的芝麻已经长成了,只等锤籽送去油坊按五毛钱一斤的价回收。
考试前,傅冉抽空把芝麻锤了,先装三十来斤,喊颜冬青陪她去镇上。
还是城郊大道,颜冬青骑车载她,结果半道上碰见刘二柱,大老远就冲他俩招手:“嗨,俺可算把你们等到了!俺连着好些天来镇上都没碰见你俩!”
说着,刘二柱从怀里掏出介绍信,递给颜冬青:“俺说话算话,小兄弟,这是你要的介绍信!”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一更:晚八点哈!~”
黄桑:朕明明要拔腿毛,怎么就理解成拔B毛了?
第23章
颜冬青停下自行车, 接过刘二柱递来的介绍信,十六开的信纸, 抬头印着一排红字:刘沟子生产大队。
傅冉心下好奇, 踮脚往颜冬青跟前凑。
颜冬青低头瞄她,干脆把介绍信塞她手里。
“兹证明, 我队某某某欲前往贵单位购农用拖拉机一辆, 望贵单位予接洽。”
傅冉逐字逐句念完,抬头诧异道:“柱子哥, 就这一句话啊?”
刘二柱点头:“嗯呢,有了这玩意, 你们再去农机市场, 销售员保管二话不说就卖给你们。”
傅冉仔细叠好, 以布兜打掩护,先放进空间里,还不忘道:“谢谢柱子哥!”
刘二柱挠头笑:“不谢, 俺还有事,得去趟县城, 就不和你们耽搁了!”
颜冬青把两斤粮票一卷,塞他上衣兜里:“带着,去城里能吃上一口热汤饭。”
乡下人进城办事就这点不方便, 不自带口粮就得干饿着,夏天天热,刘二柱出门又早,布兜里装点口粮, 还没到城里就馊了。
知道小兄弟大方,刘二柱也不客气了,有情后补,等年末队里分了粮,立马就给他们送点补上!
互相道别,颜冬青带着傅冉赶去大华油坊,还是头先那个小徒弟,瞧见傅冉时眼睛一亮:“为人民服务。同志,还来磨油呐。”
不待傅冉说话,颜冬青冷淡道:“劳动不分贵贱。不磨油,给油坊送芝麻。”他警惕避开‘卖’这个字眼。
小徒弟不咋待见颜冬青,脸上的笑淡下来,接过芝麻过磅,嘴里吆喝道:“三十二斤整,五毛一斤,统共十六块。”
话音落下,他从洋灰台子下抽出钱匣子,数出一沓钱递给颜冬青:“数好了啊,十六块整,分文不少。”
颜冬青转递给傅冉:“再数数。”
傅冉听话又仔细的数好:“三哥,刚刚好呢。”
小徒弟耳朵灵光,好巧不巧,刚好听见傅冉喊三哥,心里莫名又高兴了起来,感情他俩还是兄妹呐。
啥也不多说,热情的送两人出去,尤其对颜冬青,格外的殷勤,差不点没张口喊声大舅哥。
等走远了,傅冉奇怪道:“三哥,你给了他什么好处?华师傅他徒弟可真像小顺子。”
小顺子是颜冬青跟前的太监,特别狗腿,特别会拍龙屁。
颜冬青哼了哼,本来想说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话到了嘴边,又改口道:“兴许他天生奴才命,对谁都卑躬屈膝。”
顿一顿,他又补充:“这种人少和他搭话。”
傅冉不疑有他,点头道:“三哥说的是,论识人,您比我懂得多。”
颜冬青咳一声,这下放心了。
之后他们又去了镇上另一家油坊,递给榨油师傅五十来斤芝麻。
榨油师傅抓一把出来,指尖摩挲,不住点头道:“是好芝麻!这籽粒儿可真饱满!小同志,是攒了几户一块送来的吧?”
颜冬青面不改色应声:“可不是,三斤五斤的凑到一起,托我一块送来,换点针头线脑钱。”
榨油师傅笑呵呵的,不疑有他:“成,下回再有,还送来啊!”
颜冬青点头。
光是储集镇的两个油坊就换了五十来块,随后接连数天,颜冬青又去别的镇上转了转,南州城周边大大小小二十来个乡镇,几十间油坊全卖一遍,最后算下来,竟然赚了将近六百块。
傅冉把这些钱和介绍信用橡皮筋绑到一块,小心存进空间里。
“三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存够钱啦。”
见她脸上露出满足之色,颜冬青扯扯她脸蛋:“皇后对拖拉机还真是心心念念。”
傅冉嘿嘿笑:“就等着您带我兜风呢。”
颜冬青失笑:“一时半会满足不了你了,马上暑假,朕要去趟客什农场。”
“去看冬雪姐?”
颜冬青点头。
其实傅冉知道,去看颜冬雪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颜冬青不是坐井观天之人,他是想借此机会去更多地方长见识。
“您走了,那我怎么办呀。。。。。。”或许此时傅冉还没意识到,她对颜冬青的依赖程度比她预想的更重,他去哪儿她都想跟着。
颜冬青愣了下:“朕不会去太久,过段时间就回来。”
傅冉低下头,连声音也低落下来:“您之前不是说要带我去坐火车吗?我也想过去看看。”
虽然傅冉这股粘人劲儿让颜冬青甜蜜又负担,但他还是没答应,他们在这里一没定亲二没结婚,别说徐兰英会跳出来反对,就是廖娟也会有意见,这么远的路程,万一出点什么事,更没法向徐兰英两口子交代。
颜冬青不仅不带她去,还给她布置了任务:“一会儿朕拿两本书给你,朕不在的时候要看完,等回来朕会考考你。”
傅冉郁郁应声,等拿到颜冬青的书时,差点没哭出来,这两本书一本是《机械工程师》,一本是《发电原理》。
“皇上,这些臣妾都学不来。。。。。。”
颜冬青给她鼓励:“笨鸟也能飞,拿回去看吧,朕相信你能行,学会了有赏。”
“。。。。。。。。。。。”
晚上,傅冉趴在煤油灯下翻看《机械工程师》杂志,揉揉发疼的眼,心里开始佩服颜冬青起来,这么复杂的书他也能看下去。
徐兰英最后一个擦好澡,不迭催她睡觉:“大晚上的看啥看,煤油不要钱呐!白天窜四方,晚上点灯补裤裆。。。。。。”
傅向前歪在炕上抽烟,呛咳了数声,笑道:“难得闺女用功,她想看就让她看呗!”
傅向前说错了,其实她一点也不想看。
傅冉合上书,吹掉煤油灯,爬上炕就把傅向前的烟没收了,睇他一个‘不赞同’的眼神:“爹,您都咳这么厉害了,还敢抽烟呐!”
傅向前乐呵呵的:“就抽一根过过嘴瘾儿。”
傅冉不放心道:“爹,去矿上医院看看吧,让医生给您开点药。”
矿区有职工医院,但凡一零五的职工去看病,厂里都给报销,自个花不了多少钱。
徐兰英也道:“明天跟人调休,快去找医生瞧瞧,再咳下去,早晚不得咳死你。”
大老爷们都有个通病,总觉自个身体好,压根不用看病吃药,有点小毛病不治都能好。
傅向前膈应医院那股消毒水的味儿,吃药花钱不说,还耽误干活,是以他嘴上应承着,第二天照样还是去下井干活,丝毫不把身体当回事。
眼见就要放暑假,学校彻底停了课,要么参加劳务,要么就待在教室看书,这天外文课上,教导主任从外边领进来个新同学。
高雪梅戳戳傅冉,示意她往讲台上看:“听说一厂从苏联引进新技术,特地从首都那边调工程师过来指导,这工程师以前在莫斯科留学过,厉害着呢,站讲台上这个我估摸着就是祁工程师他儿子。”
高雪梅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傅冉充耳未闻,只是呆呆的盯着讲台上的人,生怕看错。
直到颜冬青脸色阴沉的回头,在她脑袋上狠拍了下。
傅冉哎哟一声,对上颜冬青警告的眼神,缩缩脑袋,不情愿的把视线收回来,心里就跟猫抓了似的难受。
那天在友谊广场,她没认错人,就是她表哥!
讲台上,教导主任简单介绍了下祁瑞安,然后安排他先坐最后一排。
大家对新来的同学都比较好奇,课间时不少人过去和他说话,问他从哪来,家住几厂,高雪梅爱凑热闹,挤在最前面,自来熟的跟祁瑞安唠嗑。
祁瑞安讲话带一口京腔,礼貌的说他家从首都刚搬过来,住一厂家属院。
傅冉竖耳朵仔细听着,听得心痒难耐,实在忍不住了,先瞧一眼颜冬青,趁他没注意,趴在桌上飞快回头看几眼,捂着脸,心情紧张又兴奋。
这位新同学跟她表哥实在太像了!
“是不是很好看?”
一道声音在头顶幽幽响起。
“好。。。。。。”傅冉及时打住,抬眼对上颜冬青凉飕飕的目光,咽咽口水,识相的说:“还是您好看。”
颜冬青没搭理她,转过身继续学习。
或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天晚上傅冉做了个梦,梦见了祁瑞安。
梦里祁瑞安喊她去二厂后头小河边转转,落日西下,芦苇叶晕上一层昏黄,静谧无声中,祁瑞安牵上了她手,拉着她在小河边散步,结果还没走几步,背后有道鬼畜一般的声音传来。
“傅冉,朕怎么说的,你敢不守妇道,朕拔光你毛。”
下秒,场景飞转,颜冬青把她压在炕上,不顾她求饶,撸起她裤腿,手里拿个专门拔猪毛的不锈钢夹,一根接一根拔她腿上的绒毛,嘴里还问:“敢不敢,还敢不敢了?”
傅冉腾地睁开眼,反手摸摸额头,满头的冷汗。
天已经朦胧亮,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傅冉穿鞋下炕,挤一坨友谊牌牙膏,没精打采的站在排水道前刷牙。
颜冬青也过来了,脖子里挂个白毛巾,后脑勺的头发翘起一撮,睡眼惺忪的模样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
想到昨晚梦见的场景,傅冉有些心虚,咕噜噜三两下漱好口,轻声道:“三哥,我好了。”他挡着她道了。
颜冬青没动,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刷牙,耷拉眼皮的死样子看着就来气。
“您让让。”傅冉又说一声。
他还不动。
大概是在这里住时间长了,受徐兰英的影响,傅冉某些奴性思想开始逐渐进化,慢慢跟上时下妇女的脚步,最直接的体现是,她不知哪来的胆子,狠推了颜冬青一下。
颜冬青没防备,被她推得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几步,瞬间黑脸:“放肆,你好大的胆!”
傅冉没理他,一溜烟窜回家,嘴里叼着窝窝头就往学校跑。
可怜颜冬青搁家里慢条斯理的吃完早饭,还在等着傅冉来请安,结果等到快上课,也没见到个人影。
第24章
颜冬青踩着敲钟声进教室, 他进来那刻,傅冉立马低下头, 嘴里咕咕唧唧念着俄文, 假装察觉不到头顶那道凌厉的视线。
头堂是俄文课,因为中苏两国长久友好的关系, 也就只有教俄文的老师腰杆子挺得最直, 他也是为数不多能正儿八经教学问的老师。
课上到一半,俄文老师请祁瑞安带大家念俄文, 祁瑞安在苏联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口语比俄文老师更标准, 他念一句, 傅冉跟着念一句。
其实傅冉心里清楚, 这个人只是和她表哥神似而已,肯定不是她表哥,尽管这样, 傅冉还是不由自主朝他看,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
看得次数多了, 祁瑞安似乎察觉到她视线,侧头看过来,四目相对时, 礼貌的冲她笑笑。
傅冉忙不迭转过头,直拍心口窝。
笑得也太好看了点。
在大魏,祁瑞安被冠以大魏第一美男的美称,不过据说有个人一直对此感到不屑, 评价她表哥时,只用四个字:不过尔尔。
这个评价的人就是皇帝。可能皇帝觉得他才是大魏第一美男吧。
事实上颜冬青也确实担得上美男这个称呼,只是他跟祁瑞安的美不是一种格调,如果说祁瑞安给人的感觉是如沐春风,那颜冬青就是寒冬腊月。
对比之下,颜冬青太有距离感,祁瑞安就要大众许多,推选美男时,自然就略胜一筹。
傅冉也更喜欢祁瑞安的样子,就跟生产队大院墙上粉刷的红色标语一样:安全无公害。
至于颜冬青。傅冉叹叹气,自从那天早上推了他一下,颜冬青就生气了,到现在期末考完试,都没搭理过她。
要搁刚来那会儿,傅冉绝对怕死了,皇帝前秒生气,她下秒膝盖打软就得下跪说“臣妾知罪”。
现在倒好,死猪不怕开水烫,冒犯的次数太多,加起来早就够灭九族了,也不怕再多一件。
多数时候傅冉是佩服徐兰英的,看她把傅向前给治得,服服帖帖,说啥是啥。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借了傅冉一个胆,她难得硬气了一回,就是不去找颜冬青,但住一个家属院,难免会有碰头时。
月初领完粮票,徐兰英使唤她去粮站买细粮,拎蔑篮刚过穿堂,就瞧见颜冬青了,手里拿着面口袋,看样子也是被指派去粮站。
傅冉还是没骨气,小声喊了一句:“皇上。。。。。。”
颜冬青熟视无睹,径自路过她,已经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身道:“明天去学校开个证明。”
“开证明?”傅冉走几步赶上他:“开证明做什么?”
“买票。”颜冬青两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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