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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沦陷[豪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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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哲微微皱眉,少顷,却是将手中的烟掐灭,漫不经心地推开窗子。
张扬好容易止住了咳嗽,在办公室里站定,才开口道:“傅总,有消息了。”
春日的风还是带着一丝凉意,窗子一开,就急急窜进屋子里来,吹到站在窗边的男人脸上、身上,还有发丝上。
傅云哲眉头皱得愈发紧,俊朗的容颜略显苍白。
从玻璃窗上的影子甚至瞧得出他额间点点汗意。
闻言,傅云哲开口,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说。”
他说话的方式,正如他这个人的处事方式。
冷静,且克制。
张扬点点头,说道:
“宋小姐的具体行踪我们并没有查到,但是按您说的,我们查到了宋小姐的经纪人胡洋的行踪。前天下午,她曾和horizon的林总有过会面。”
虽然张扬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但是没有一个字,是傅云哲要的信息。
他张口道:
“在哪?”
张扬忙道:
“栾城。就是邻省的栾城。”
窗边的男人没有了后话。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来。
傅云哲一把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径直往门外走去。
也不知是因为走得太急,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快到门口的时候,傅云哲竟然趔趄了一下。
幸好被站在旁边的张扬扶了一下,才堪堪站稳了身子。
因为扶了傅云哲这一下,张扬得以近距离看到他。
看到他略略苍白的面色,和额间点点汗珠。
张扬有些忧心,拉着傅云哲西装的袖子,忍不住问:“傅总,您没事吧?”
闻言,男人眼神一滞,旋即又恢复正常,边往门口走边随口回应道:“没事。”
下楼,进地下停车场,开车门,打火,踩油门。
所有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中间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当车子终于开出地下停车场,上了马路之后,便像离弦之箭一般,急速地冲上路去。
张扬开着车跟在后面,有些后悔刚刚没有坚持要求坐傅总的车。
看着开在前面,疯狂超车的银色迈巴赫,张扬眉间愁色难解,一直全神贯注着,才勉强没有将人给跟丢了。
平城的交通状况堪忧。
过多的汽车已经让平城的汽车承载量超负荷,堵车几乎是每日常态。
早晚高峰更是不足为奇。
天空中的绚烂的晚霞已经渐渐退去,只余一丝残影,在愈发黑下去的夜色中,苟延残喘。
好巧不巧,正好赶上了晚高峰。
傅云哲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修长的指节微微发白,瞧着这架势,竟像是要将方向盘捏碎了似的。
前面的车排起长龙,后面的车也一辆接着一辆的排列。
傅云哲像是进了一个无解的困局。
额间的细汗还在不断往外冒,剧烈疼痛的胃,和愈发焦躁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碎。
他觉得自己一刻,一秒,一瞬间也等不了了。
张扬的车停在后面,和傅云哲的车中间隔了几辆旁的车,只能隐隐看到一点儿。
他给自家老板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的铃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扎耳,傅云哲烦躁地看了一眼,想也没想便接起来,声音隐隐含着火似的,问道:“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张扬开口安慰自家老板:
“傅总,这条路已经是去栾城最近最快的路了,您别着急,等一会儿,等车少了,很快就能到栾城的。”
这话倒是一点儿也不假。
很快的。
从平城到栾城距离不远,一般人开车过去,大约要个四五个小时可以到。
可是看傅云哲这个架势,就算是三个小时从平城到栾城,张扬都是信的。
傅云哲没想到张扬突然打电话过来是要安慰他这么几句的,便只低了声,应道:“嗯。知道。”
张扬见傅云哲这个态度很到位,不禁又叮嘱一句:“傅总您车速太快了,天又这么晚,路不够亮,很不安全。”
“啰嗦。”
男人挂断了电话。
好久好久过去。
等到傅云哲烦躁地想要将车子砸了之前,道路终于渐渐开始变得通畅起来。
他本能地忽略掉张扬刚刚关于车速的提醒。
又是一脚油门几乎踩到底,车子飞一般飞驰出去。
前面的车子走得太慢,超过去。
这辆也太慢,超过去。
这辆……
傅云哲郁闷地开着车,怎么所有人的车都开得这么慢?
他现在恨不得插了翅飞出去,见到那个让他百爪挠心的女人。
车子下了高速公路,走上略显破败的省道,车子的减震效果像是失了灵。
让人觉得颠颠簸簸。
傅云哲不得不减慢速度。本就不宽敞的道路上,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打起了远光灯。
突如其来的强光晃得他双眼生疼,有一瞬间像是什么也瞧不清似的。
视觉暂时消失就导致,旁的感官异常明显。
比如听觉,比如嗅觉,再比如……胃部撕裂般的痛感。
耳旁“砰——”的巨响想起来,紧接着是嗡嗡嗡轰鸣着的巨响余韵。
空气中有丝丝烤焦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想收到大家的评论~~顺便求个作者专栏收藏呀~感谢在2019…11…11 23:48:28~2019…11…12 23:55: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上与浮云齐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章 医院
往日的记忆一点一点浮现眼前。
曾经纯真却坚韧的美丽姑娘笑得清甜。
那是一端晦暗的时光,那时他困窘潦倒,生不如死。
她却紧紧走在他后头,怎么赶也赶不走。
他还记得那时她说:
“傅云哲,我要跟着你。”
那个女孩子,眼里像是有明媚骄阳,艳然似火。
转眼之间,过去好几年。
记忆转到最近有她的片段——
只剩下两个关键词,酒气、猩红。
那天晚上她照旧亲自下厨做了好几道菜,每一道都是按照他的口味。
一个个盘子被摆在茶几上。
她总是喜欢坐在沙发上吃饭,因为可以边看电视。
晚餐还未开始,她取出酒,倒给他,又倒给自己。
在一起三年,对方一点点风吹草动,另一个人就能有所觉察。
他冷冷看着她殷勤倒酒。
看着那猩红的液体在高脚杯中,一荡,又一荡。
这几年朝夕相处,让他太懂如何哄她开心,懂如何让她情绪跌入谷底。
只需要他在她殷殷切切开口之前,冷然问一句:“有什么事,直说。”
他知道这样说会让她心里难过,可他,还是说了。
就像他知道长夜漫漫,她一个人睡在大床上,一定会怕黑。
可还是久久晾着她不回家。
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
等到她掏出她那份珍爱的合同,他又嗤笑一声,面色沉沉,端起搁在一旁的酒杯,将杯里的酒尽数浇在那份合同上。
傅云哲也不知道自己那天在做什么。
只知道那天她的表情,和平常有点不一样。
好像,好像要比从前他们吵架的时候,更伤心一点。
他有一瞬的无措。
下一瞬落荒而逃。
意识渐渐混沌,血腥的气息弥散开来,驾驶座上的男人浸在旧梦中,缓缓沉沦。
哪怕是在混混沌沌中,他仍然有一个万分坚定的想法。
他要找她回来。
要把她留在身边,一刻也不许离开。
***
再醒过来的时候,周遭最难闻的味道,已经从血腥味,变成了消毒水味。
一醒来,耳边就很聒噪。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有些兴奋?
张扬焦急地等在一边儿,见傅云哲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有醒过来的迹象,连忙凑上前,开口唤他:“傅总?傅总,醒醒。”
傅云哲缓缓睁开眼。
眼前略略有些模糊,什么也瞧不清楚。
他看着天花板,只觉得大片大片花白,大约过了三秒钟,才终于渐渐感觉眼前清晰起来。
视线清晰之后的头一件事就是转向声源的方向。
他大略扫了一眼,只有助理张扬一个人。
再无其他。
傅云哲神色不易察觉地暗下来,他艰难地抬手想按按痛的快要炸裂似的头。
不想一旁的张扬见状连忙制止:
“哎傅总别碰!”
手触及到额头的时候,傅云哲才发现自己头上缠了一圈儿绷带。
看来伤的还不算轻。
饶是如此,他仍是开口道:
“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大约是因为受了点儿伤,又昏迷许久,他的声音有些哑。
比平时的低沉更添一份惑人之感。
张扬一听,连忙摇摇头:
“不行啊,傅总,您这才刚醒,还是先休息一下,等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叫什么医生,不许去。”
傅云哲挣扎着起身。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闹什么闹?给我好好躺着。”
傅云哲正和张扬说着要出院,陡然听见一道女声传来。
病房的门被打开又阖上。
徐意晗进了门。
傅云哲抬眼看到来人,眼神有刹那一颤,转而又冷下来,沉声不豫地问:“你来干什么?”
徐意晗一见他这模样,伸手就推了他肩膀一下,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出了车祸差点儿死了,我来看看你没什么问题吧?”
张扬看到自家老板被推了一下,连忙站在两人中间,将这两架火炮隔开,做起和事佬:“哎别别别,两位有话好好说啊。”
傅云哲冷冷瞥她一眼,别过头:
“我不想看到你。”
徐意晗大大的白眼翻过去:
“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男人双眼直直看着窗外,怅然若思,看起来半点儿与平常无异。
只是那微红的眼眶出卖了他。
气氛突然安静下来。
良久,才听他低声,呢喃似的:
“你太像她了。”
“小哲……”
徐意晗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姐姐离开平城三年了,连姐夫都另成新家开始新生活了,小哲还是……过不去吗?
她心中一窒,这孩子,还真是倔。
“小姨。”
傅云哲倏忽抬起头,看向徐意晗,面上仍是僵着,沉声说道:“你回去吧,我没事。”
“……”
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自从姐姐徐意茹离开平城,徐意晗每年几乎只有年节之时,才能在娘家见到他。
她顿了一顿,还是开口,将心中存了很久的话说出口:“小哲,不要再逃避了。”
病床上的男人倏然嗤笑一声:
“我逃避什么。”
“你说我们徐家的人,长得都像你妈妈,可是……”
徐意晗话刚说到一半,便被傅云哲冷声打断:“我不想说这个。”
“……你这孩子。”
徐意晗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是徐家这一辈年纪最小的。因为与傅云哲年纪最相仿,小的时候便常常带着他。
她这话藏在心里许久,这回像是下了决心,一定要说出口,“你照镜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也很像她。”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像是被引燃了火线,霎时间一身戾气,他还仅剩一丝理智,转向张扬:“张扬,送客。”
张扬闻言,左右为难,一边儿是老板刚刚下的指令。
可另一边儿是老板的亲小姨,那边儿也得罪不起。
他只能讪讪笑笑,问徐意晗:
“徐小姐,要不您……”
徐意晗也知道自己今天这话说得重了。可是她等了三年了,三年来他恨不得避着徐家所有人,偶尔见一面也是不冷不热的。
这样下去哪里行呢?
她也是因为最近烦恼的事情太多,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这才没注意好言辞。
徐意晗软了态度,只说:
“小哲,休息好了去看看你外婆吧。”
傅云哲神情未变,颇为不耐地看着墙面,并不接话。
徐意晗无声叹了叹气,转过身,一直快走到门边了,才又说一句:“你外婆病了,就在五楼的503号病房,来不来随你。”
说完,还未等对方再说话,她就已经开门离开。
傅云哲怔怔坐在床上,似在思索,良久,才问:“她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张扬看了门口一眼,解释道:
“我下楼拿药的时候,遇见了徐小姐,她认得我,就问我怎么在这里,我就说傅总您病了。”
他看了一眼傅云哲的神情,继续解释:“之后徐小姐就跟着我一起到病房来看你,在这儿待了好一会儿,之后说回去看看您外婆,再回来的时候,傅总您就醒了。”
“嗯。”
傅云哲微微颔首,又问,
“我睡了多久?”
他竟然用了这么轻描淡写的一个“睡”字。
事实上,车祸发生的时候,巨响滔天,火光熊熊。
刚赶到现场的时候,张扬几乎吓得魂儿都飞了。
幸好道上旁的司机师傅善良,将相撞的两辆车里的人都给抬了出来。
张扬看了一眼窗外渐渐暗下去的天,说道:“您都睡一天一夜了,我去给您买吃的吧?”
***
墙上的钟“咔嚓、咔嚓、咔嚓……”一下一下地响着。
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宋希雅满头热汗,双眼紧闭,犹在梦中,可瞧那面色俨然不大好。
像是梦魇了。
好久好久,她才挣扎着从那个梦境中醒来。
“腾”地坐起身子。
厚厚的窗帘拉着,窗外光亮隐隐透进来,并不明显。
只能将房间朦朦胧胧照出一个轮廓来。
宋希雅像是劫后余生似的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刚刚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不想去回想第二次的梦。
梦境已经斑驳难辨,可是那个梦带来的恐惧感却还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她倏忽将自己缩成一团,拉起被子严严实实盖在身上。
不由自主,想起方才的梦里:
嘤嘤啼哭的小婴儿可爱可亲,在怀里软软一团,叫人抱着就不舍得再放下。
可是下一瞬,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凭空消失,她一下子回到了那个酒气与血腥气交织的晚上。
她的腿上、地上,洁白的裙子上,大片大片的血渍。
电话一遍一遍打出去,却没人接……
孤独、无助、不知所措,甚至……
有一瞬间万念俱灰般的绝望。
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宋希雅一个激灵,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手机响了。
从平城离开之后,为了不被傅云哲找到,她请胡洋借司机小刘的身份证办了张手机卡,此时这个新手机号码,只有胡洋和宋云昌两个人知道。
她做了个深呼吸,尽量让自己从刚才的噩梦中摆脱出来,平静一下情绪。
拿起手机,果然,来电显示赫然写着——
“洋姐。”
是胡洋。
宋希雅接起电话,尽量保持声线平稳,柔声问:“洋姐?怎么了?”
“希雅,你在那边还好吧?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胡洋的声音虽然疲惫,但还有点点欣喜的意味在其中,“我这两天忙疯了,都没来的及打电话问你到没到剧组。”
“我在这边很好,剧组的大家很好,我身体也很好,洋姐不用担心我的。”
宋希雅笑笑,问道,
“倒是你,怎么突然这么忙?”
“还不是我去年签的那个大麻烦,天天给我找事,有事没事刷微博都手滑一下,后悔死我了。”
胡洋借着这个机会,忍不住抱怨两句。
因为和胡洋聊了几句,宋希雅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柔声安慰起胡洋来:“有话题有热度,这是好事呀,这行不是最怕无声无息的糊了嘛。”
就像她出道一直以来的状态。
一事无成。
听到她的安慰,胡洋忍不住笑起来:
“这倒是。”
胡洋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她今天打电话给宋希雅,是有别的事情要说的。
是以,便说道:
“我听郭导说了,前阵子《千秋》剧组出了点儿小问题,现在处理得差不多了,你的合同不是还没签嘛,这两天我就过去,咱们把该走的程序走一走。”
听到胡洋的话,宋希雅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问道:“你是说,你要来美国了?”
“bingo!”
宋希雅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加深,原本温和柔美的眉眼添了一丝娇俏。
自打那晚上出了事,这几天,她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活气。
也是,人在异国他乡,孤寂无依的,哪里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消息呢。
她笑着对电话那头的人说:
“洋姐,我在美国等着你。”
之前那么两天特殊时间的相处,已经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胡洋的性格本就外向开朗,虽然比宋希雅大上两三岁,可是熟了之后,笑闹起来,便让人觉得一点儿距离感也没有。
“ok,捂好钱包,等我到了美国请我吃大餐。”
“好啊。”
***
平城,市医院。
傅云哲下了床。饶是只穿了一身病号服,头上还缠着一圈绷带,仍然掩不住男人身上由内而外的气场。
上帝总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天生一副好皮囊,宽肩窄腰,眉目英朗,就算是穿着病号服,也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就连张扬一个大男人,推门进来,一见自家老板,都忍不住愣了一愣。
傅云哲微微挑眉,问道:
“东西都买好了?”
张扬点点头:
“都买好了。”
说着,就将手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搁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傅云哲径直去拿装西装的袋子。
张扬见状,忙道:
“傅总,见过老太太再换衣服吧。”
傅云哲的眸光扫过去,面部表情地看向他。
张扬笑着解释道:
“老太太也住病房里,您现在换了衣服,一会儿还是一身消毒水味。”
男人的手顿住。
说的还算有道理。
他想起另一件事情,便问道:
“她经纪人还在栾城么?”
张扬听到这句问话愣了愣,转而想起,认识的人里,有经纪人的,就只有那一位。
他摇了摇头,答道:
“不在了。”
说完,担心老板又生气,忙补上一句:“傅总您别急,还在查。等有消息了,我一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嗯。”
傅云哲微微颔首。
然后便伸手提起椅子上的东西,说道,“你可以下班了。”
医院的走廊里颇为安静。
只能听见隐隐的对话声。傅云哲走到电梯旁,才发现旁边放了个写着“维修中”的牌子,他只能转而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越走近,对话的声音便越清晰起来。
是两道女声。
一个正在“嘤嘤”啜泣着,另一个恨铁不成钢,说着:“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不能因为对方家庭条件好久一门心思迁就啊,嫁入豪门下场凄惨的多了去了。”
低声哭泣的女人含糊不清地解释:
“可是……可是我……”
恨铁不成钢的女儿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干脆举了个例子:“可是什么可是,远的不说,就前两天,那位大半夜打120,从豪宅里接出来的那个病人,怀着孕,家里就自己一个人,流产了还是自己打电话叫的救护车,哎呀那个惨状,差点儿就在家里没了。”
傅云哲偶然听到两个护士的对话,只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冷着脸从旁边走过去。
只是心中却不禁滞了一滞,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洒了满地的红酒,还有第二天地上干涸的血痕。
摔碎的酒瓶渣在厨房的垃圾桶里,傅云哲忧心忡忡。
她受伤了。
那么多血,她一定疼得哭鼻子了。
平常擦破块皮儿都娇气地要掉眼泪的人,流了那么多血……
他不敢再往下想。
好在已经到了五楼。
503号病房内。
万幸,只有徐意晗和老太太在。
傅云哲不想见到再多的人。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正醒着,几个月不见,人已经瘦得几乎皮包骨。
傅云哲提着东西的手不禁攥得更紧了些,硬硬的指甲硌在手心,有些疼。
他却感受不到。
见了人,便照旧冷着脸,叫了一声:
“外婆,小姨。”
声音一出,带着他没想到的微微颤意。
老太太笑得万分灿烂,脸上的褶皱堆起来,却不骇人,反而格外慈祥。
傅云哲一时间喉头甚紧,说不出话来。
还是老太太笑着伸出没插着输液管的手,向他招招:“小哲来啦,快来坐快来坐。”
老太太说完这句话,眼神却向着傅云哲的身后看去,发现没人之后,有些意外地问:“你那个小女朋友,怎么今天没来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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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北美洲
病房内,与傅云哲虽然仍然冷冷不怎么说话,可是却难得地有了耐心。
面对一直拉着他手在讲话的徐老太太,态度也缓和了一些,偶尔听到什么话,还赞同地点点头。
张扬站在病房门口踌躇不前,不知到底该不该打断这难得温情的一刻。
老板说了,要时刻监视与宋小姐有关的消息,他刚刚原本已经准备下班了,突然接到了这个重大消息,便又找到了徐老太太的病房这儿。
傅云哲余光扫了眼正在门口有些焦躁等待着的张扬,对徐老太太说道:“外婆,我下一次再来看你,公司还有事情。”
徐老太太一听,忙道:
“好好好,正经事重要,我们小哲一向有事业心,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既然还有事,那就快去,快去,千万别耽搁了。”
“嗯。”
傅云哲从床边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儿的徐意晗,终究是微微颔首,方才走出了门。
一出了病房的门,就看到正在来回走的张扬。
傅云哲轻咳一声:
“什么事?”
张扬一听,见是自家老板出来,连忙凑过来,解释道:“傅总,突然接到星漾那边儿的消息,说是宋小姐的经纪人胡洋正准备去美国。”
美国?
傅云哲眉头皱起来,眼中神情莫辨。
少顷,才听他问:
“她去美国做什么,见什么人,都查到了么?”
闻言,张扬摇了摇头:
“没,经纪人的工作很繁杂,胡洋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去美国。不过,按星漾传媒那边儿说法,对底下经纪人在谈什么具体的业务他们不会管的太多,只需要经纪人定期报备,电话打过去,胡洋也是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了。”
看起来没有一丝毛病。可是,越是掩饰,就越有鬼。
他解释得很清楚,虽然没有说出傅云哲最想听的话。
没有说出宋希雅到底在哪儿,可是他能看得出来,老板的神情在慢慢地变化。
男人的眼神愈发坚定,很快就下定了决心,说道:“帮我订最近的航班。”
说完,还没等张扬开口说话,便听他又补上一句:“要今天晚上…不,下午两点之前的,没有就去联系我爸,借他的私人飞机。”
“好,傅总,最早的一班是下午一点钟,您现在整理仪容,还来得及。”
张扬是个得力的助理,在想到要和傅云哲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将航班查好了。
时间赶得急。
一切都是忙忙碌碌地在进行。
好在傅云哲的车祸只受了点不碍事的皮外伤,随时可以出院,并不影响行动。
这才得以顺利登机。
当傅云哲踏上美利坚的土地时,天还蒙蒙亮。
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坐得他有些头痛。
张扬跟在他的身后,有些忧心地问:
“傅总,您没事吧?”
被问到的男人微微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胡洋呢,她去哪了,我们现在就过去。”
张扬一听这句话,不禁抬手挠了挠头说道:“呃,傅总,咱们来的太快了,我刚看了一眼,那个胡洋,可能要比我们晚到一会儿。”
***
宋希雅接到胡洋的电话时,已经是星期日的下午五点钟。
从电话里就能听得出来风尘仆仆的气息。
电话两头的人都有点高兴。
胡洋笑起来,问:
“昨晚休息的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宋希雅也难得地会心一笑,柔和地说:“好多了。洋姐,经过这几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原以为没有了宝宝,会要了她这条命。
可是现在看来,她还是照样能活着。
没了谁都能活着。
只不过是,痛一点儿罢了。
胡洋闻言,笑着点头。突然想到宋希雅看不见,便说:“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宋希雅说道:
“我刚刚稍微整理了下房间,要去吃饭。”
她话音落下,电话那一头停顿了一秒,才说:“你先等等,二十分钟。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啊?”
宋希雅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已经到美国了?”
“我都快到你们住的酒店了。”
胡洋刚刚为了帮宋希雅买吃的让出租车停下来。后来看外面天气错,干脆便拎着东西,徒步走在路上。
感受一下北美洲的夕阳。
她嗔怪地抱怨一句:
“你们剧组的人可真是的啊,连一个来接我的也没有。”
宋希雅知道这两天剧组里的人都很忙,除了她这个大闲人成日里都在休息,其他人整天都在开会、讨论,做一些重要的前期准备。
可惜,偏偏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看着他们忙。
这时便安慰胡洋:
“剧组的人都太忙了,几乎连轴转了,要不我去接你吧。”
一听这话,胡洋连忙拒绝:
“不不不不,你可千万别来,你这身体经不起瞎折腾了。这一星期你就都好好休养,反正他们暂时也用不着你。”
胡洋与郭静林关系不错,又是宋希雅的经纪人对《千秋》剧组的情况,多少是有一些了解的。
还没等宋希雅说话,胡洋又说一句:
“行了,你再休息一下,等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好,我在这边等你。”
挂上电话,宋希雅缓缓走到窗子边儿上。
她住的楼层不高,看着下面的世界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一草一木,一车一马。
人也能大略看见身形着装,就连面容都能瞧得差不多。
她垂眼往楼下看去。
住进酒店这间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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