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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沦陷[豪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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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着胡洋开电脑登录微。信的这一段时间格外长,沉默也格外长。
  空气里只用胡洋按鼠标和键盘的一点点声响。
  和林嘉轶在迅速整理衣服的声音。
  好不容易,终于是挨到了胡洋打开对话框。
  果然,看到了手机同步上来的聊天记录。
  她未及多想,便说了一串地址,随后说道:“嘉轶,报警,我现在就开车赶过去。”
  对方却说:
  “你过去不安全,我去吧,你先报警。”
  说完,林嘉轶便挂掉电话,抄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门外跑去。
  在路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晚上的马路上车流来来往往,如同潮水涌动。
  他开着保姆车,油门踩到底,却还想着快些,再快些。
  这一刻,所有的事物好像都被他自动屏蔽。
  脑海里只有那张明媚的面容。
  心里只想着快一点,快一点找到她。
  ***
  与此同时,破旧的工厂里。
  气氛有如外头的阵阵秋风一般,厉然,严峻。
  剑拔弩张。
  傅云哲双手收紧,怀里的人身体轻盈,这样抱着也没什么重量。
  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人,眼底的狠厉已经快要迸发出来。
  这样的眼神,让手上拿着棍子的壮硕男人也不禁一颤。
  其中一个收到陈诺的眼神,把心一横,恶向胆边生,抬起手中的棍子就向着傅云哲挥去。
  落下棍的时候,甚至已经想到对方会是怎样的惨状。
  ……
  冷风顺着玻璃裂开的大洞一下子穿透进来。
  一下子,像是能把人整个吹透似的。
  那人没想到,手里的棍子并没有落到实处,反而是自己腹上狠狠一钝痛,竟是受了一道力,一下子跌坐出去。
  傅云哲一不做二不休,既已抬脚踹倒一个,便干脆先发制人,一个旋身,将另外一个也踢倒在地。
  他是从小练跆拳道的。
  黑带三段。
  虽然近几年练的少了,可是基本功还是在的。
  对付这个吧小喽啰,并不在话下。
  梁五一见状,知道这时不得不放手一搏的时候,登时也不敢多想,举着手中的棍子也挥了过来。
  这样的小场面,对他来说,本是游刃有余的。
  只需要稍稍一个侧身便可躲开,甚至还可以重重反击回去。
  可是他刚刚一侧身,便被一道凛冽的寒光刺了眼。
  是陈诺。
  陈诺手中拿着一把水果刀,虽不长,可却泛着刺眼的刀光。
  俨然是冲着他怀里的雅雅来的。
  若他侧过身,那一刀绝计是要没入雅雅身上。
  时间紧急,这么一瞬的耽搁,已不允许他再多做他想。
  现下的情况,他也只来得及能强转回身子去,抬起腿将挥着木棍的过来的梁五一脚踹开。
  陈诺挥着水果刀冲过来,已然快被恨意吞没,就这么一刀直直过来。
  收也收不住。
  白刀子进,洇洇血液染红了蓝白的病号服。
  男人的腰上被横插一刀,皱着眉,不禁趔趄了一下。
  他转过头,眼睛瞪上身后的陈诺。
  只这么一个空挡,突然之间又是一棍挥过来,傅云哲下意识往前俯身,护住怀里昏睡着的女人。
  头上却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棍。
  “砰——”一声闷响。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陈诺的双手还握着那个已经浸满鲜血的刀柄,怔怔不知如何,却见眼前的男人面色急速转白,身形一颤,坠倒下去。
  然后便听见陈诺厉声尖叫:
  “啊!!云哲哥!”
  另外几个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一想法是赶紧逃走,不过步子还没迈出去,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和着一声厉喝:“都别动!”
  ……
  宋希雅的脑海混混沌沌。
  喉间的收紧感没了,可是那种窒息的感觉却还没有完全消失。
  她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身处现实。
  姑且当做那是梦吧。
  也许只有梦才会这么一瞬天堂,一瞬又地狱吧?
  她梦到有人来救她了。
  一个男人,英朗清俊,她瞧不见面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印象中,就是这样的。
  男人抱着她,她靠在对方坚硬的胸膛上,一呼一吸都觉察得到。
  只是盈然而来的熟悉感,让她近乎沉溺。
  他的怀里很暖很暖,暖得她一瞬间也不想离开。
  他为了她风风火火而来,为她皱眉为她恼怒,为了她与所有人为敌。
  他是她的大英雄。
  血腥气在鼻尖弥漫。
  恍恍惚惚之中,她一直在努力睁眼。
  想要看一看,她的英雄,到底是谁。
  可是用尽全力,仍旧徒劳无功。
  只有最后最后的时候,她好像有那么短短一瞬,睁开了眼。
  看见瘦削的下颌线,感受到瞬间失重。
  然后是他与她。
  一同倒进血泊里。
  宋希雅的记忆有些模糊不清。
  是真是假,她也分辨不清,只记得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然已经躺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了。
  她环顾四周,倏然有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感觉。
  这里是病房,不是太平间。
  她活下来了。
  手上触感温热,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着。
  宋希雅难捱地动了动,却并未将手抽回来,反倒惊醒了床边假寐的人。
  林嘉轶略带惺忪的眸子对上宋希雅的,像是两颗星星怦然相撞,火花四溅。
  他有一瞬间的愣怔,不过旋即便找回自己的声音。
  看着她,声音微颤,说道:
  “希雅,你醒了……”
  心上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巨石落地,放下心来。
  宋希雅点了点头,不过脖颈上仍然有些微□□感,不知道是真的这样,还是她的心理作用。
  她清了清嗓子,头一句话便是问:
  “嘉轶,是不是你救了我?”
  她的记忆链条断掉,记不清完整的事情发展情况。
  只能拼拼凑凑,从各个感官的些许记录中,拼凑出一小段记忆。
  有一个男人,像是破空而来一般,风尘仆仆,在她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突然出现,救她于水火之中。
  这样的恩情,一生也难以忘怀。
  所以一醒过来,一开口,便要问起这件事情。
  闻言,林嘉轶瞳孔收紧,张了张口,却并未说出话来。
  傅云哲进了ICU。
  后腰上那一刀,虽然伤得不深,可却流了不少血。
  更重要的是头上,那一棍子下去,结结实实。
  林嘉轶赶到的时候,已是见着傅云哲抱着宋希雅,倒在了血泊里。
  面对宋希雅这样的问话,他答不出来。
  宋希雅此时头脑也不大情形,那些片段不断在脑海里闪过,她看着面前的林嘉轶,突然想起那时闻见的血腥气。
  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扳过他的头,细细检查。
  口中还说着:
  “嘉轶,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瓷白纤长的手指覆上他的脸,略显苍白的小脸掩不住清丽,此时距离他,只有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
  就连浅浅的呼吸,都轻轻喷薄在脸上。
  林嘉轶愣了愣,终究是伸手,将她的小手握住。
  轻声道:
  “希雅,我没事。没有受伤。”
  宋希雅闻言,这才稍稍回过神儿来。
  是啊。他坐在病床前,应该没什么事,倒是她穿着一身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
  对了,病号服。
  ……病号服么?
  头痛欲裂。
  宋希雅倏然抬手捂着头,再想不起任何旁的片段。
  她注意到自己手背上插着的点滴管子,艰难地开口问:“那么多血……嘉轶,那是我的血吗?”
  “希雅,你……”
  男人张了张口,刚开了个头,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他记得昨夜,那个穿着病号服,一身是血的男人,在阖上眼睛之前最后说的一句话。
  声音很轻,像是马上就要没有一丝气力,他说:“不要告诉她……不要说我来过。”
  林嘉轶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是他心心念念,梦萦魂牵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
  她记不全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会信的。
  说什么,不过是他一念之差的事情。
  只要他说,是他救了她。或许,她就会彻底割裂过去,和他永永远远在一起。
  可是……
  还未等林嘉轶心中纠结出个结果来,一旁的宋希雅倏然张开手臂,像只受了伤的猫儿似的,一下子钻进他怀里。
  她头顶的发丝细细软软,贴在他的下颌上。
  他下意识一把将人接住,温香软玉,竟是半分推拒不得。
  前胸的衣衫被缓缓洇湿,靠在他身前的人声音轻声呓语似的,嘤嘤啜泣着:“嘉轶……谢谢你救了我。那时候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谢谢你让我还能继续活着,谢谢……唔……”
  林嘉轶的手攥成拳,正在微微发颤。
  可听着身前人的话,却连半点将她推开的气力也无。
  到最后,只能放开了拳头,下下拍打怀中的人。
  等到她的心情终于稍稍平复过来,才终于抬起一直埋在他怀中的头。
  一张小脸微微泛着潮红,满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
  林嘉轶抬起手,轻轻翻过手背,替她擦去脸上残余的泪。
  却是无言以对。
  倒是宋希雅,一腔感激感动之情一时之间无以复加。小手握住他的大手,轻声,却诚挚地说:“嘉轶,那天晚上,对不起,不应该走的。”
  林嘉轶看着她的手,忍不住回握回去。
  他摇了摇头,瞧着面色如常,可那双眼里,却藏着不能说的秘密。
  顿了顿,才听男人开了口:
  “没事的。不重要了。”
  他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敢抬起头,直直对上她的眼睛。
  对上那双柔波如水,莹莹漾然的眼。
  终是禁不住内心那一道蛊惑的声音,开口问道:“所以,希雅愿不愿意,让我一直…保护你?”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
  林嘉轶心里在打鼓,扑通扑通……
  好像比那天晚上,在金华奖颁奖典礼的大礼堂上开口问她的时候,还要紧张。
  或许是这种紧张之中带了些旁的本不应该有的情绪,让他心中愈发压抑。
  宋希雅心中不无动容,只是,真要开口说的时候,却不禁顿了一顿。
  思及林嘉轶的话,有一瞬的怔忡。
  一直……保护她吗?
  曾几何时,她也曾和旁人说过这样的话。
  不合时宜的,她突然想起了好久好久以前的那个夏天,她站在道旁的一刻老榆树下。树荫蔽月,只能隐隐瞧见另一个人的点点轮廓。
  那时她拉着他的手,也曾许下宏愿。
  她说:“宋希雅要和傅云哲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可是哪有什么永永远远呢。
  感情,好像从来都是这世上最脆弱的东西呢。
  那么,永远和一直,到底哪一个更长?
  迈出这一步,还收不收的回……
  她张了张口,话马上就要说出来,却好巧不巧,被进门的人打断了去。
  只听见“吱呀——”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将两个人的话题打断。
  一时之间,两双眼睛一齐看向了门口来人。
  胡洋手里提着东西,面上略带歉意,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关切道:“希雅醒了?身上还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了,”
  宋希雅摇了摇头,想起来昨天是接到了胡洋发的微。信,她才会去那个地方,心道不好,便连忙开口问道,“洋姐,你没什么事吧?”
  见到她昨天遭了那些罪,此时还一番情真意切地询问自己好不好,连一点点怀疑的意味也没有。
  胡洋不禁心生些许暖热之意,忙开口解释:“我没事,没事。”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吸了一口气,才道:“希雅,对不起,昨天是我太大意了,才让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机。”
  见状,宋希雅赶紧摇摇头,伸手去拉胡洋的手。
  林嘉轶已然撤开,给她们两个人让了位子。宋希雅便顺势拉着胡洋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安抚道:“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自责。”
  “可是昨天,那些人那么欺负你……”
  胡洋想想昨天赶到那间废弃工厂时看到的惨状,便觉得一阵恶寒。
  站在后面的林嘉轶眸光一闪,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宋希雅抚了抚胡洋的手背,忙说道:
  “没事的,那个陈诺本来就和我不对付,这不关你的事。而且幸好,有嘉轶救了我啊,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嘉轶…救了你?”
  胡洋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宋希雅不疑有他:
  “对啊,还好嘉轶及时赶过来,要不然,我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
  她说着,便一双眼睛谢意昂让,直直看向林嘉轶。
  听了宋希雅的话,连带着,胡洋的眼神也跟着看向林嘉轶。
  胡洋是个知情的局外人,这一眼,一瞬间就看到对方眼底藏着的秘密。
  事情算是昭然若揭。
  不过胡洋与林嘉轶对视一眼,却并未将实情说出口。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她其实,无权干涉。
  况且林嘉轶的心思不难猜,他对宋希雅一腔热忱,并无歹心。
  宋希雅想着刚刚和林嘉轶说的话题,此时也不避讳胡洋在,脸上笑意浅浅,开口道:“嘉轶,你刚才说的,我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喜欢这种人无完人的感觉
  之前的林嘉轶太完美,太不真实了。
  可是当他开始犯错误,开始有私心有欲望的时候,突然觉得,他活了


第46章 狐狸精
  宋希雅的话还没说完,正卡在关键处,却倏然被胡洋开口打断了:“哎,希雅,等等,我这么个大灯泡在这儿,是不是不大好。”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宋希雅看着胡洋和林嘉轶,总觉得他们两个的神情不大对劲儿。
  不过她还是握着胡洋的手,轻声开口,说道:“不会啊,洋姐,你是很重要的人,没关系的。”
  胡洋缓缓抽出自己的手,面色瞧着不大好,她没去看林嘉轶,只是尴尴尬尬地说道:“希雅,我那边还有工作要做,我等晚上下班了再来看你,好不好?”
  “当然啦。”
  宋希雅忽略掉胡洋的不自然表现,只轻轻点点头,应下来,“我没事,你太忙了就不用特意来看我了。这里有嘉轶,你放心吧。”
  站在一旁的男人身形微微一滞,有启唇的意思,却终究没有开口。
  只是顺着宋希雅的话,缓缓颔了颔首。
  胡洋站起身,双眼快速扫过这二人,终是说:“好了,我走了。你多休息。”
  她说着话,便冲两个人挥了挥手,眼神在林嘉轶身上停滞了一瞬。
  希雅被蒙在鼓里。
  她以为是林嘉轶不顾一切救了她,瞧着这架势,还想着以身相许呢。
  可真救了她的人,昨天晚上刚刚经过急救,现在还在ICU躺着。
  到底该不该,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胡洋举棋不定。
  一直到走到门口,才背着身委婉提醒了一句:“希雅,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不要冲动,不要太快下定论。”
  ***
  与此同时。
  “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让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儿子……你这么狠的心,妈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走了啊呜……”
  住院部五楼的楼道里,中年女人的嚎哭几乎让五楼的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一旁还有护士的轻声安抚:
  “阿姨,别太伤心了,节哀顺变。”
  在医院里,生离死别的事情太多。
  几乎每个人,都被染上了些许伤感。
  有的时候,生命就是这样无常,前些时候还好好活着的人,某一天,一个不小心,就那么匆匆去了。
  猝不及防的。
  徐意茹站在ICU病房的门外,正在出神。
  她好像和这间病房犯冲,母亲刚刚从这里出去,脱离了危险。
  儿子平常都好端端的,突然受了重伤住进来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迷幻,不真实。
  有脚步声传来,和着不远处那中年女人的哭声,并不显得突兀。
  不过和脚步声同步的,还有另一种声音。
  是轮椅驶过的一点点声响。
  徐意茹有一瞬间的惊诧,不过很快就转过头,看向来人。
  是傅志恒,她的前夫。
  上一回见面的时候还是几年前,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竟然需要她垂下头去看他。
  徐意茹抬头,避免与对方对视。
  只看着在后面推着轮椅的张扬,开口问道:“阿哲怎么会突然受这么重的伤?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她的儿子她最清楚了。
  傅云哲那样的性格,看谁不顺眼,他有一百种方法让对方不好过。就像陈家,被他搞的一团糟。陈家老小轮着班儿地来找她谈。
  是以,徐意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她儿子绝不会用武力这么低级的解决手段。
  张扬见状,不禁咽了口唾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跟着老板工作多年,深知老板这个亲妈真的比皇太后还难缠,这个话题肯定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糊弄得过去的。
  可是,这些事情,几乎不用想也知道,老板肯定是不想让徐女士知道的。
  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冷声帮张扬答了一句:“不该问的不要问。”
  就这么一句话,直接点燃了徐女士的火线。
  让她腾的一下子,像是突然被点着了似的,指着傅志恒便嚷道:“我就说儿子的性子怎么越发乖张了,原来都是你这个亲爹教的好啊,傅云哲是我生的,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我这个当妈的连问都不能问一句了吗?”
  傅志恒本不想再和徐意茹吵这些无意义的架,只是照着现在这个架势,想来是不得不吵了。
  是以,便含着怒意,开口道:
  “你是生了,你养过?教过?现在倒来嫌我教的不好了?不过徐意茹,我也感谢你,我儿子能长这么大,多亏了你没教他。”
  “你!你教的好,教的好就是在儿子面前说他亲妈的不好么?你看看他现在,一点礼貌也没有,那天还想对我动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
  徐意茹也已经恼怒,连平日里的体面都顾不得了,指着傅志恒便破口大骂。
  见到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哪一个都是半句不肯饶人,一时之间,竟有愈吵愈烈的架势。
  张扬连忙走到两个人中间,开口调解:“两位、两位,别吵了。”
  张扬看了一眼旁边的病房,劝道:
  “傅总还在重症监护室,两位先安静一下吧。”
  这个理由似乎打动了他们。
  两个人皆是给了对方一个冷眼,谁也不再理谁。
  不过徐意茹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她干脆看向张扬,说道:“我不吵,可以。你告诉我是不是和那个女人有关系?她是不是也在这家医院?”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绝对和那个宋希雅有什么关系。
  知子莫若母。
  这么多年,她也就见过儿子为了这么一个人那么颓靡不振。
  张扬支支吾吾,避无可避,也就只能试图敷衍过去。
  是以,便说道:
  “我也是后赶过去的,我去的时候警丨察已经到了,具体现场情况我也咩看太清楚。徐女士,要么您等傅总醒了,再问问他本人?”
  “你少给我在这里找理由,我要是能问他去,我还用得着在这里问你?”
  徐意茹有些不耐道,
  “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这就去问那些警察,他们一定是清楚情况的。”
  张扬坳不过她,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说道:“这事实在不是宋小姐的错。傅总知道宋小姐遇上了危险,一时着急,便去救她了。没想到那个陈家的二小姐这么狠的心,什么刀子棍子都往人身上使,傅总这才受了伤。”
  他有意着重说了那个“陈家二小姐”陈诺。不过这事的罪魁祸首原本就是陈诺,怨不得旁人。
  亏得徐女士还成天将陈家的人当成好人,总因为陈家的事对傅总恶语相向。
  徐意茹皱起眉,有些不可置信:
  “陈家?二小姐?你是说陈诺?她和那个宋希雅有什么仇什么怨,怎么说不管我们阿哲的事情啊。”
  ……
  张扬有些无奈。
  他算是弄明白了,这徐女士就是婆婆看媳妇,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硬是要找宋小姐的茬罢了。
  不过徐意茹这时候不欲再问张扬什么,反而直接转身下了楼。
  ***
  胡杨走后,病房内又只剩下宋希雅和林嘉轶两个人。
  因为刚刚胡洋的话,两个人神情各异,各有各的心思。
  宋希雅也并不具体清楚胡洋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听了她的话,刚刚想说的话,又突然不想说了。
  好像真的有一点欠缺考虑。
  毕竟并不是什么小事。
  宋希雅坐在病床上,拿起床边的电视遥控器,有些艰难地坐直了些身子。
  见状,林嘉轶上前来,帮她调好了床。
  她笑了笑,说道:
  “谢谢。你快坐呀。”
  “好。”
  林嘉轶坐下身来,两个人的距离又近了些,看着她不大自然的神情,他斟酌片刻,才开口说道,“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我好多了。”
  气氛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些尴尬,宋希雅点了点头,岔开话题,“哎那天,就是金华奖颁奖典礼那天晚上,你说我们早就认识了。”
  宋希雅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才继续说道:“是什么时候啊?”
  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切入,让林嘉轶也不禁愣了一愣。
  旋即开口,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真的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宋希雅摇摇头,略略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
  “没事的。”
  床边的男人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脑袋,然后才将那个已经被她遗忘的过往娓娓道来,“其实你不记得也很正常的。我念大学的时候,曾经休学一年,因为遇到了很多,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总之,那年我休学,在海城一家培训机构,当艺考培训老师。”
  “啊?”
  宋希雅听了他这些话,不禁竟得低呼一声。
  记忆中有些片段在模糊的浮现,不过那些事情对她来说都太久远一些,在心记忆中的分量,也不那么重。
  林嘉轶看着她,将她所有的神情都一一收入眼底。
  不过他并没有继续问,只是说:
  “事情狠简单很简单,就是我人生低谷,颓丧不振,这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是她,救了我。”
  男人的眼里的情感愈发浓重,双眸粲若星辰,直直对着她。双手情不自禁握着她的手,声音很轻很轻:“是她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是她监督我,每天做有意义的事。也是她,救赎了我。”
  记忆深处的那些片段被缓缓唤醒,加上面前男人说的这些话,宋希雅已经渐渐能还原当年事情的原貌。
  她咬了咬唇,有些惭愧:
  “可那只是举手之劳啊。嘉轶,不用谢别人,那是因为你够坚强、够优秀,不是谁救了你,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啊。”
  救赎,这样重的词汇,她不敢居功。
  又思及林嘉轶对她的帮助,远比她那些举手之劳,要不知道强上多少。
  是以,便又补充道:
  “你真的不用把那些放在心上啊,况且,你对我的好,远胜那些千倍万倍。”
  “希雅,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缘分。”
  男人的手缓缓收紧,声音低如耳边呢喃,“我从不信命,可这一次,我相信,这是命运的安排。”
  曾经的你,现在的我。
  我们都在分别扮演着救赎与被救赎的角色。
  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黑暗中那一道光,有多么明亮。
  所以希雅啊,这是命运的安排。
  命中注定,你我相遇。
  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缝照进来,照在两个人身上。
  二人被照笼在一片华光之中,一个逆在光里,面容稍稍模糊,像是九天下界的仙子,美得惊心动魄。
  另一个被光线打在脸上,照得肌肤透白,五官清隽。
  正如网络上很多人说的那样,单论外貌,这二位,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待在一处,再赏心悦目不过。
  宋希雅此时心中百转千回,乱作一团。
  心间好像有着一团迷雾,什么也瞧不清。
  即便是刚刚担心病房里没有什么声音会很尴尬,打开了电视。即便楼道里此时响着“哒哒哒哒”疾步而行的高跟鞋声。
  还是不能让病房里的尴尬气氛消弥。
  宋希雅张了张口,正不知道说什么。
  倏然之间,房门被一把推了开来。
  一个衣着精致的中年美妇人推开门,径直向着病床前走过来。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可辨。
  那中年妇人的一双眼睛直直瞪着宋希雅,像是要冒出火似的。
  宋希雅还沉浸在心上那些纠结的事情,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看着那中年妇人,有一瞬的怔忡。
  那张脸,她分明从未见过。
  可是这样瞧着,却觉得有种别样的熟悉感。
  宋希雅觉得喉间的窒息感又浓重了一些。
  那中年妇人一路大步走过来,还未等病房里的两个人开口问话,指着宋希雅便道:“你这个贱人,我儿子为了救你现在还躺在ICU,你现在还在这儿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傅云哲真是瞎了眼,被你这个狐狸精迷的五迷三道的!”
  徐意茹这样一番话说出来,身份也就昭然若揭了。
  难怪宋希雅会觉得她看起来有种别样的熟悉感,原来如此。
  不过她这么无端端被骂了一通,听了徐意茹这么一番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怔在原地。
  倒是林嘉轶,脸色霎然不大好,倏忽站起身,指着门口,冷冷说道:“这位阿姨,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请你出去。”
  “哟,又一个五迷三道的。她究竟给你们都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都跟着了魔似的,我儿子被她害得现在还在重症监护!”
  徐意茹说着,便觉得怒气上头,冲着宋希雅便要过来。
  还好林嘉轶站在一旁眼疾手快给拦了下来。
  宋希雅终于弄明白徐意茹说了什么,不过还是满心的不敢置信。
  重症监护?傅云哲?为了她?
  可是,救她的人,不是嘉轶么?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下意识开口问徐意茹:“你再说一遍,傅云哲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二更感谢在2019…12…16 23:29:35~2019…12…17 20:15: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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