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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沦陷[豪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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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暴躁喵
文案:
【狠戾占有欲霸总vs扮猪吃老虎人间富贵花】
宋希雅抛弃尊严做小伏低,装成一无所有纯情小白花爱了傅云哲三年后,终于倦了。
这一次她走的利利落落,什么话也没留。
*
分手那天晚上,零安集团太子爷傅云哲包了整个S市最大的会所开party,酒池肉林,衣香鬓影,极尽奢靡。
男人坐在夜场的沙发上,吐出的烟圈遮了半张俊朗的脸。神色忽明忽暗,瞧不出喜怒。
只是所有人都说,他没爱过那个跟了他三年的小演员。
*
一别数月,再见俱是一愣。
一场酒局上,傅云哲是座上宾,亲眼看着她被别的男人言语折辱。
金尊玉贵的男人没忍住脾气,一杯酒兜头泼过去,将垂头不语的姑娘拉走。
到了车里,他俊颜森冷,恨恨捏着她的下巴问:“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离开了我,你这么落魄么?”
她却冷然嗤笑一声:
“我跟你很熟么?”
*
后来他坐在车里,居高临下地对她说:
“回来我身边,我送你上张导的新电影。”
她摇摇头轻笑一声:
“张导的新电影你投了多少钱?”
“九千万。足够让你演女主角了。”
“恐怕不太行,”她拿起包,边起身边皮笑肉不笑地,“我爸投了三个亿,我送你去演男主角好不好???”
*
后来天南海北遥相一见,从来冷情冷面的男人将她按在怀里,紧紧不肯放。
末了,还软着声音说:
“我真的知道错了。雅雅,别走,好不好?”
【这大概是一个你当我是穷逼清纯求保护小白莲,我却是朵家里有矿脾气不好的人间富贵花的故事】
***食用指南***
1。请勿断章取义。
2。角色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3。男主不换,但是见4。
4。男主=戏份最多(最重要)男角色≠一定和女主he。
5。追妻火葬场有,忏悔有,逆袭有,he不一定有。
*
春若归去
便请你撷来年的春,再来吧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宋希雅 ┃ 配角:预收《着迷》《星河不及你'娱乐圈'》求收~ ┃ 其它:
第1章 红酒
…
《再次沦陷》
文/暴躁喵
2019。11。3
平城,晋安区。
这本就是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更遑论这里最新落成的富人区——景南苑。
空空荡荡的房间,装潢华奢。
随处可见被随意置放的各种奢侈品上的logo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有多么富有。
这里是宋希雅的新家。
或者说,这里是宋希雅和傅云哲的新家。
“滴答……滴答……”
殷红的液体,一部分缓缓渗进素白的纸,将那一叠纸染得面目全非。
另一部分沿着茶几的边缘滴落在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醇厚的酒香。
宋希雅只觉得喉头割裂似的疼,用尽力气,才艰难地喊出一声:“阿哲……”
……
回应她的,是“砰”的一声关门的巨响,Sayyas的定制门被这一下震得隐隐颤动。
那男人出了门,头也不回地。
只留下容貌清丽的女人一脸怔然,直直望着门口。
不知所措。
宋希雅紧紧咬着下唇,倏忽往前迈了一大步,试图追上去。手随着身子甩过去,却一不小心打翻了茶几上的红酒瓶。
酒瓶里还有大半瓶殷红的红酒。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酒汁四溅,随处皆是。
红酒的颜色刺眼,这满地满眼的红色,晃得她双目一疼,不禁呼吸稍窒。
下一瞬,她的身子因为惯性,骤然跌倒,一下子跌进那散落一地的碎片与红酒里。
手掌下意识撑在地上,转瞬就被大大小小的碎片深深扎进掌心。痛感从掌心传来,缓缓蔓延,一直到心脏的最深处。
宋希雅才突然发现,原来肉。体上的疼痛,再疼,也远远敌不过心上的疼。
眼中的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几乎是瞬间就模糊了双眼。而后绵延不绝地落下来。女人瓷白的脸颊上湿漉漉的。
她就这么跪坐在地上,被那地上的酒瓶碎裂留下的玻璃渣扎进膝上、腿上,尽管血液缓缓洇出来,也像是无知无觉。
身上处处都是痛的,不仅仅是受了伤的各处。
就连小腹也凑热闹似的,隐隐作痛。
她不再控制自己的泪,不再控制自己的哭声。
一时间,这寥然空寂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女人呜呜咽咽的哭声。
黄昏已尽,暮色四合。
抬眼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自己的手。
宋希雅不知道是天黑了,还是自己哭得双眼瞧不见了。
她只觉得自己几乎哭得脱了水,身上气力全无。此时累了,倦了,挣扎着想站起来。
她一手扶着身旁的茶几,腿上使力,努力想站起来。
可是她的腿已经跪坐得麻了,这样勉强起身,一个不稳,就重重跌坐在地上。
霎时间,周身上下只剩下疼!撕心裂肺般的疼。
不只是手上、心上,还有小腹,小腹剧烈绞痛,让她弓着身子,再也直不起腰来。
今天为了等傅云哲回平城,她特地选了件Hermes早春系列白色包臀连衣短裙。
她身材姣好,一头深棕色长直发,配上这裙子分外合衬。
显得人清丽非常,楚楚可怜。
只是此时此刻,再漂亮的裙子,再美的人,也黯然失了色。
反而因为腰身过于贴合,导致宋希雅连弯下腰都十分艰难。
身。下有热流涌动,腿上猩红缓缓滑落。
分不清是血,还是洒落一地的红酒。
宋希雅的脑子一瞬间像是当了机。
顿了一瞬,才忍着剧痛,摸出手机去打电话。
“嘟嘟嘟……”
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出去,却没有一个被接起来。
***
昏暗的夜场中。
各种颜色的彩灯四处乱晃。
和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有的人身处其中觉得high翻了天。
有的人却觉得满心烦乱。
这里是平城最大的夜场——Fairyland。
今夜这里人人俱知,零安控股里太子爷傅云哲在这里包了场。
而今夜出现在这里的人,全凭自愿,一切皆有傅公子买单。
角落的沙发上。
西装革履,身形提拔的男人双腿交叠,手里夹着根烟。
从远处看,只瞧的见那火红一点。
吐出的眼圈掩住了男人半张俊朗的脸。
他神色忽明忽暗,瞧不出喜怒。
站在一旁的秘书张扬看着沙发上一直在震动的手机,又看着自家老板不为所动的样子,半晌,才忍不住开口提醒:“傅总,傅总?”
连叫两声,傅云哲才转过头来看着他。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转过脸来,终于叫人将他棱角分明的面容看清楚。
只见傅云哲眉微皱一些,一双冷冽的眼睛扫过。
张扬几乎是下意识低下头,不敢逼视。
平城上流圈子皆知,零安控股太子爷傅云哲果决冷厉,自从他接手零安起,短短几年,就做出了不俗的成绩。
他身边的人更是能清楚地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张扬对此深有体会,尤其是老板与宋小姐每次吵架之后,那种压迫感就会更加明显。
此时老板转过头来,他只得连忙解释道:“傅总,您手机响了。”
傅云哲看了一眼沙发上一直在响着的手机。
上头赫然显示着两个字——
“雅雅。”
男人顿了顿,然后伸手拿起手机,双眼危险地微眯。
直接按了静音,烦躁地将手机扔到一边。
眼不见心为净。
张扬见状,想到每次老板和宋小姐吵架,遭殃的都是他们,便想开口劝他。
不料还未开口,却被傅云哲冷冷一眼瞪了回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几个穿着贵气的男女正有说有笑地走来。
为首一人穿了件骚气的浅粉色衬衣,举手投足,皆是不羁之气。
顾淮一见了傅云哲,远远便扬声开口:“哟,傅少今儿这么好兴致包了Fairyland,怎么还自己坐着?”
傅云哲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手中的烟重重按在烟灰缸里。
见到那火星点点暗下,这才仰起头,冲着顾淮颔首。
顾淮干脆直接坐到他身边,他是难得不怕他的。
见傅云哲这模样,便调笑着问:
“怎么,又和你家小百合闹别扭了?”
每一回见到宋希雅,她总是一副温和清纯,洁然不染的小白花模样。
顾淮自作主张,给人取了个外号儿——小百合。
一旁的傅云哲脸色沉的像是遮天阴云,他闻言,沉声道:“她有名字。”
这些年,傅云哲没少因为宋希雅心情郁闷出来喝酒,兄弟几个都是知道的。
一开始他们还劝和,后来发现这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绝不是劝两句能解决的。
每每提起宋希雅,他的表情总是不好的。
一来二去,圈子里就有了传闻,说傅云哲从没爱过那个跟了他三年的小演员。
坐在傅云哲对面的陈安和他也是自小玩到大的兄弟,这次终于是忍不住开口劝分:“我说阿哲,真不是兄弟说你,就这么个女人,给你添了多少烦心事?听我一句劝,真的不合适就分了吧。”
一旁其他人也早有这个想法,见陈安开了口,也不禁开口附和——
“是啊,何必吊死一刻树上。”
“你要是觉得耽误了人家姑娘,她不是演员么,分了一个大不了多砸几个资源给她,有什么的。”
“……”
傅云哲坐在沙发的角落,正掩在黑暗中,众人虽未听见他说什么,可总觉得那气场不太对。
直到一道刺眼的光打过来,借着这光,才瞧见他面色有多阴沉。
傅云哲倏忽站起身来,冷冷撂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
只留下沙发上几个贵气的青年。
陈安愣了愣,突然抬头问旁边的众人们:“卧槽,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另一个刚刚开口附和了陈安的一听,便安慰道:“怎么会,我看老傅八成是被咱们戳中了心事,心里郁闷呢。”
陈安听了这话,才宽了宽心,说道:
“唉,他这些年,守着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图什么呢。”
说完,犹觉得不够,又感叹一句:
“我看他啊,还是傻,八成觉得甩了人家心里过意不去。”
陈安身旁是他最近交的女友,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不过跟着他出来过几次,也没少听说傅云哲和宋希雅的事。
此时,听着这些话,便笑着问:
“傅先生的女朋友什么样,还真让人好奇。”
“嗤,”
一个女声不屑地接了话,
“她啊,一朵白莲花罢了。”
听着他们越说越过,顾淮听不下去,适时制止:“行了,背后说人做什么?”
***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
冷冰冰的电子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宋希雅几乎已经闻见空气中的血腥气。
她仍然不死心地挂断电话,又重新拨过去。已经拨了那么多次,都没有人接起。她这一次,是抱了最后一次拨过去的决心的。
“嘟嘟嘟……”
随着一阵机械音结束,电话竟然被接起来。
宋希雅也顾不上管电话接没接通,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只能颤声开口:“阿哲……”
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多么嘶哑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写同类型豪门文《着迷》↓↓↓求收qwq】梁潇十六岁那年,家逢巨变,她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姑娘。
那年江城的冬天格外冷,她在贴了封条的豪宅外,险些冻的没了气儿。
是那个传闻中杀伐果决,冷戾恣睢的男人,将她领回了家。
千恩万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人人都说梁潇命好,没了富豪老爹,还有一个愿意宠她纵她的临江集团太子爷霍成泽。
直到那个雷鸣电闪,暴雨瓢泼的夜,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夜。
他将她丢进雨中。
男人坐在劳斯莱斯幻影里,手上夹了一支烟,好整以暇,居高临下地看她。
看那个被他亲手宠上云颠,又亲手扔进泥潭女人。
狼狈、又可怜。
那个狼狈的女人,从此,再没人敢提起。
*
一别五载,再相见的时候,她手上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男人心中一窒,将那个明媚惑人的妖精一把按在墙上,声线冷硬,一字一顿:“梁潇,别以为带着孩子我就还会要你。”
“最多,孩子给我,你,消失。”
霍成泽冷然嗤笑,不屑地看她。
像极了那个雨夜里,他的模样。
梁潇有些好笑,扬手轻抚他的脸,娇笑着缓缓道:“孩子是跟你的时候怀的,不过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呀。”
*
江城上流圈子人人都嘲梁潇竹篮打水,即便带了孩子回来,霍成泽仍然不屑一顾。
直到她扔下孩子,离开江城,音讯全无。
才发现冷静自持素来无情的小霍总成了疯,着了魔。
第2章 消毒水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住。
宋希雅的那一声“阿哲”还回荡在耳畔,下一瞬,她便听见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道女声。
清清亮亮的女声,与此时此刻她沙哑的声音截然不同。
那女人说:
“你是谁?找云哲哥?”
如果说在听到那句“你是谁”的时候,宋希雅还抱有一丝微弱的希望,那这一声“云哲哥”,就彻彻底底将她打入谷底。
整颗心揪着疼,她已经感受到自己的颤抖了。
电话那头很嘈杂,那样的情形下,她根本分辨不出对方是谁。
只觉得那道女声颇有些耳熟。
宋希雅浑身颤栗着,缓了缓,才艰难地反问回去:“你又是谁?为什么拿着阿哲的手机?”
陈诺躲在一个走廊里,只要稍稍踮脚,就可以看到前面阳台上抽着烟的傅云哲,回头又能看到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
她有些紧张,紧张地注意着两边的动向。
不过在电话里却没有半分显露出自己的紧张。
反而不屑地笑一声,对电话里的女人示威似的说:“一口一个阿哲叫的真亲,我告诉你啊,像你这种想费心思想攀附的人多了,云哲哥从没有放在眼里过。”
“你,是说你自己?”
宋希雅几乎想也没想,伶牙俐齿干脆地反驳。
这些年来,也只有傅云哲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才会这样不去掩饰自己本来张扬,一点儿委屈不肯受的性子。
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永远装成一朵惹人怜爱的小白花。
因为他喜欢听话乖巧的女人。
他每次吵架的时候都恨恨地说她不听话,那,他应该是喜欢听话的女人吧?
陈诺被宋希雅的话气得牙痒痒。她将耳边的手机拿开,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雅雅”,不禁在心里暗啐——
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平日里装的一副柔弱样,骗得云哲哥五迷三道。
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没有硝烟战火。
只是那把把尖刀子都直直扎到对方心口儿去。
陈诺倏然冷笑了一声,又开了口:
“说的是谁谁心里清楚,你恐怕不知道,云哲哥身边死皮赖脸跟着他好几年的那位他都不在乎,你以为你这种连电话都没被存的,能入了他的眼?”
陈诺是故意假装不知道电话另一头是宋希雅的。
只是用这种方式,说出来的话更是句句如同冷刀子,扎得宋希雅缓不过劲儿来。
宋希雅其实是没少听到这种辱骂的。
毕竟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宋希雅不配待在傅云哲身边。
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告诉她,傅云哲不爱她。
对方这样挑衅的话语,换做从前,她总有一百种办法怼回去。
可是这一次,她顿住了,不光是因为心里累了,也因为腿上的血越来越多,小腹痉挛,疼得她冷汗直冒。
她好像坚持不下去了。
好像没办法再去强撑了。
宋希雅没有与对方过多纠缠,直接挂断了电话。
饶是刚才哭得神志不大清醒,这个时候,她看着这一派狼藉,也是十分清楚,清楚自己情况很危险。
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绝望的感觉。
在最需要有人在身边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最重要的人。
她知道,这时候,她只有她自己了。
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找不到他就干脆打120,她总不会就这么死在这儿。
折腾了这么一下午,宋希雅的精神已经濒临溃败的边缘。
能够坚持了这么久实属不易。
她失去意识前,依稀觉得听见了救护车的声响。紧接着是敲门声,终于挣扎着打开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唔,看来不会死了。
***
昏暗的夜场里,陈诺拿着手机,从方才那个阴暗的角落走回众人所坐着的沙发处。
陈安见她走过来,下意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见后面没有旁人,才不解地问:“怎么自己回来了,你云哲哥呢?”
陈诺稍稍偏头往身后阳台的方向看了一眼,掩下不安的神色,故作轻松地说:“云哲哥说,让我别烦他。”
傅云哲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见了谁都不耐烦,这事在座的人都是知道的。
是以,没人对陈诺的话有任何疑心。
陈安闻言,叹了口气,才道:
“行了,那你就把他手机给他搁这儿吧,让他自己静静。”
刚刚傅云哲一个人躲到阳台去待着,见到他手机响了,陈诺便自告奋勇去给他送手机。
陈诺是陈安的妹妹。
认识这么多年,陈安也大约知道自家妹子对傅云哲的那点儿心思。
虽然傅云哲身边一直有一个宋希雅,但是他的条件确实很优越,陈安也算是默许了陈诺的一些行为。
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傅云哲终于走了回来。
他很高,足足有一米八几的个,身上穿着一身黑色正装,整个人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陈诺紧张地攥着自己的手,她刚刚接了那个电话,可是她根本不知道他手机的密码,没办法删除聊天记录。
一旦他打开手机,她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所幸傅云哲坐回自己的座位,却根本没有去碰一下手机。
而是招来侍者,往这桌上上了几大瓶威士忌。
这沙发上坐着的都是多年交好的,自然知道傅云哲今天办这个party就是为了喝酒的。似乎……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烟酒不断。
傅云哲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随手扬了扬杯子,也没说什么话,就径直大口大口将那一大杯酒喝得见了底。
这酒可不是这种喝法。
一旁的顾淮看不下去,见傅云哲还要伸手去倒就,便拦住他,说道:“哪有你这样喝酒的?”
“别管我。”
傅云哲看也未看他,直接将自己的手臂强行挣开,又倒了一杯。
杯子到唇边的时候,还是停下来沉声对顾淮说了个:“一起。”
都是常在一起喝酒的,一丝也不拘束。
众人也纷纷倒上酒,一时之间,推杯换盏,热闹起来。
等到这一场酒喝完,饶是这群人酒量都不错,也已经是倒得七扭八歪。
除了兄弟几个领来的女人不喝酒,在场能还能坐着的男人,就只有傅云哲和顾淮两个了。
顾淮看见身边双眼猩红,俊颜森冷的男人,端着杯子的手明明已经微微颤抖,人却强撑着坐着。
他伸手去夺傅云哲手中的酒杯,劝道:“阿哲,不能再喝了。”
他这样的情形,顾淮知道,这是醉了。
顾淮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看来这一回傅云哲和他们家小百合吵的架不小。
傅云哲这回倒是没有再去夺杯子,只是低声呢喃了一句。
顾淮也没听清楚。
只得问:
“阿哲,你说什么?”
对方却没了回音。
陈诺没喝酒,此时十分清醒,一直在注意着这边的动向。
见状,便问顾淮:
“顾淮哥,几位哥哥都醉了,不然我们把他们送到旁边的酒店吧?”
每一回出来喝多了,都是这样的。
夜场的侍应生也被叫来帮忙,好不容易才给这几位都在隔壁大酒店开好了房住下。
顾淮扶着傅云哲,正要将他也安顿下的时候,却见本该走了的陈诺迎面走来。
有些羞赧,说道:
“顾淮哥,我来帮你吧,你一个人扶着云哲哥一定很辛苦。”
她说着话,人却已经走过来,两手一抬,眼看着就要扶上傅云哲另一边的手臂。
却被顾淮拦了下来。
陈诺面色变得有些不大好,刚要开口。
便听顾淮道:
“不用,这么晚了,哪有让你一个女孩子扶着大男人的道理。”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陈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不情不愿地走开。
顾淮费了好些力气,将傅云哲安顿好之后,才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句:“这回你们家小百合可得好好谢谢我,要不是我,保不准今天你就失。身了。”
***
再醒来的时候。
宋希雅只觉得一呼一吸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浑身像是脱了力,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
整个身体都沉重得可怕。
费了好大力气,她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眼皆是一片洁白。
宋希雅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时候在哪里,只能是本能地挣扎着想要起身。
只是不动还好,这么一动,便觉得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很。
处处都疼,手上还插着输液管子。
她正是挣扎着起身的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宋希雅心跳有一瞬的停滞,心底似乎在殷殷期待,期待着那个让她失望了无数次的男人会来。
可惜。
等到的只有护士小姐。
见到她这么挣扎,险些将手上的针给挣掉。
护士小姐连忙走过来,将她重新按在床上躺好。
又调了调点滴的速度,这才看了看四周,问道:“你现在情况不大好,好好躺着,不要乱动。给你家属打个电话吧,现在这个状态没人陪床照顾不行的。”
宋希雅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
“我,我没事的,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现在就可以出院。”
“还没事?”
护士小姐有些无奈,
“你都流产了……”
护士小姐顿了一顿,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宋希雅陡然听到“怀孕”“流产”这样的词,脑子里直发蒙。
转过弯儿来才想起来,他们之前,确实都没什么措施。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我来了
【惯例一百个红包】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甜恩小二5个;Solitude。2个;笙笙呦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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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章 电影
这是单独的一间病房,虽然不算宽敞,但因为医院特殊的环境,显得格外安静。
静得像是连一个头发丝儿落在地上都听得见似的。
护士小姐的话就如同一个重锤,铆足了力,砸到了宋希雅心上。
宋希雅的声音有些嘶哑,下意识问:
“什、什么?”
一看宋希雅这样的表现,护士小姐也算是弄明白了。
看来,这位大半夜自己打了急救电话的病人,连自己怀了孕都不知道。
这样一想,护士小姐连声音都更柔和了一些,开口解释道:“怀孕不足三个月,是自然流产,好好休养一段,这段时间不能太伤心了,不然会伤身体。”
听着这些原本对宋希雅来说应该很遥远的话。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许是因为痛得太久了,她现在像是感受不到心口的钝痛似的。
只是眼中的泪骗不了人,晶莹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护士小姐看得着急,忙说:
“哎你别哭呀,流产也要做小月子,你这个时候哭,对眼睛很不好。”
说完才觉得这样对一个刚刚失去胎儿的女人有些残忍,又补上一句:“唉,总之尽量不要太伤心了。方医生说,你这胎原本就不稳,看你这状态,这段时间也是不太注意身体。行了,让你家属尽快来医院吧,这样没人照顾可不行。”
护士小姐说完这些话,便转身出了门。
这个时候,旁人再说多少都没用,还是要自己走出去才行。
宋希雅整个人有些发愣。
她浑身上下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
整个身体像是动也不能动,只有神思像脱缰的野马,四处乱窜。
从前的时候,她其实很想很想和他有一个孩子的。
或者说,一直以来,她都想和他有一个孩子。
他长得那么好看,人又聪明,他们的孩子,一定会机灵又可爱。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想法了。
那时候他们关系还没有现在这么僵,至少他还会对她笑。
还会陪她一起吃晚饭。
那时候她总是想,以后他们结婚了。
一定要养一只萨摩耶,再养一只布偶妹妹,加上一个小孩子,就是一家五口了。
就那样,简单的,幸福着。
可是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他们之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总是很晚回家。
最近更是干脆几天几天的不回家。
回到家里,两个人相对无言。
她连想对他说几句话都没有机会。
两个人之间,就只有做。
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那是他在她身上单纯的发泄。
那么的野蛮、粗。暴,不讲道理。
且没有任何措施。
她对避。孕。药过敏,身体又不好,吃过一回,差点要了小半条命。
不过后来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们见面的机会,从每天见,变成三五天,再后来是一两周……
昨天晚上那次见面之前,他们两个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见过了。
她的例。假总是不准,要烦恼的事情太多了,也就没怎么注意过。
没想到……
枕畔的手机铃声突然炸裂似的响起来。
宋希雅的神思被拉了回来。
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中,枕畔已经被她的泪打湿。
泪沾湿的地方,暗暗的,像是一团阴影。
连手机屏幕上,都被溅了几滴。
她用没插着针管的左手抹了一把泪,才艰难地拿起电话。
意料之中的失望如期而至,电话果然不是傅云哲打来的。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
“洋姐。”
是宋希雅的经纪人,胡洋。
她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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