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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里的我们[金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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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陆珈不满,还是又轻轻“嗯”了一声。
徐嘉修笑了,声线醇醇,重复自己意思:“我说的是,刚刚有人说要给我生个女儿,一定要说到做到。”
陆珈反应了半秒,然后她将右手伸到前面,在徐嘉修面前比划了一个“ok”手势。看到了吗?
徐嘉修:嗯,看到了。
陆珈顺利“着陆”终点,徐嘉修不算快,也不算慢,这一路他求稳不求快。第一名有什么重要,重要是沿途风光和陪他看风景的人是谁。
第一名到底是谁呢。
不远处和叶昂暘基本都瘫了,两人以轮流驮对方的方式第一个到达终点。叶昂暘累得小腿抽搐,提出请求:“娇娇,你继续帮我背回酒店,2000块我就不跟你分了。”
“没问题啊。”很开心,也不瘫了,立马狗腿地俯下身,“小叶总,请!”
叶昂暘无语凝噎,所以折腾得那么累,他到底图啥呢!
——
今天这样的活动和场合,徐嘉修作为大老板自然要发言,晚上大家在山间酒店狼吞虎咽吃了饭,徐嘉修上台发言了。他说得很简单,连发言稿都没有,就短短几句话,干脆明了又有中心思想。
徐嘉修说:“……沃亚的文化就是团结、成长和创新,一起追求共同的卓越和梦想。前面在大家一路同行的努力之下,沃亚发展得很好,但它和我的最初理想还有距离,沃亚后面的路也还很长。我一直相信沃亚可以更好,你们也可以更好,就像今天的素质拓展活动,挑战自己,克服困难,那沃亚必将有一支又一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具有强大竞争力的优秀团队。今天我在此与你们共勉,谢谢大家!”
陆珈和大家一块鼓掌,徐嘉修的话,她心情有点澎湃。就在这时,叶昂暘在她旁边开口,拆起徐嘉修的台:“啧啧,太懒了。”
懒?陆珈不明白:“为什么?”
“刚刚这句话我都会背了。”叶昂暘说,“徐败坏去年也这样说,就稍微改一两句。”
什么?陆珈:“……”
叶昂暘咳嗽几声:“等会徐败坏肯定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之后早点睡什么的。”
果然,徐嘉修真这样说了。
陆珈看着前面的徐嘉修,实在忍俊不禁,怎么办,她还是觉得男朋友很帅很有魅力。十七岁和二十七岁,她对徐嘉修都有一样的崇拜,却是不一样的心情。
陆珈和沃亚有了第一张合照,她就站在徐嘉修旁边,徐嘉修将手随意搭在她的肩膀,大家都是愉快地对着镜头;然后,她和徐嘉修也有了第一张合照,两人在一起有段时间了,这样的合照还真是第一次,照片还是被胡兰姐有意提起才产生的。大合照结束,同事们相互拍照留影,很多同事都找徐嘉修合照,徐嘉修都没有拒绝,直到胡兰姐笑问:“徐总,陆珈,你们不单独合照一下吗?”
她看向徐嘉修。徐嘉修点点头,正正经经说:“的确要单独照一张。”
她走过去,徐嘉修不经意间揽上她的腰,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亲昵,有些地方还是很不相同。
——“咔嚓”一声,两人单独合照产生。
陆珈从胡兰姐那里要来了照片,将照片保存到了自己的“拾光”里,珍贵留念。
……
夜里,陆珈回到青年公寓已经9点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想冲进卫生间洗刷刷,另外不忘替她着想,看着同样一身汗的她说:“宝贝,你到老大那里洗吧,他那边有两个洗手间。”
陆珈:“(⊙v⊙)。”娇娇,她去了就不回来了……
很公平的:“或者这里给你洗也行,我去求老大?”
“我去。”徐嘉修那边!陆珈噔噔噔上楼,立马上楼拿换洗的睡衣,以及小内。然后问题来了,她要选择性感的,清纯的,还是可爱的?
☆、第44章 chapter44
陆珈下楼,发现手机滴了一下,徐嘉修发来消息:“过来帮我一下。”
陆珈大概能想到什么事,抱着换洗的洁净衣服很快出去,徐嘉修正巧出来给她开门,他已经洗好澡,身上穿着灰白色的棉质条纹短t,墨色短发清爽湿濡,熟悉的沐浴味道扑面而来。他看到她怀抱的衣物,眼里笑意更加明显:“又将你赶出来了?”
陆珈抬抬眸,声音不大:“那个……借用你的卫生间洗澡,可以吗?”难不成就允许他别有居心,她不可以有吗?”
“哦。”徐嘉修神色柔和,将门关上。他对她,还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吗?
洗澡之前,陆珈先给徐嘉修贴起了膏药。膏药是她回来路上买的,徐嘉修说用不到,虽然男朋友看着的确问题不大,她还是怕他第二天会肌肉酸痛。徐嘉修有锻炼习惯,体能很好,身材看着清瘦,脱了还是有料。叶昂暘说徐嘉修以前有个外号叫做瘦杆子,徐嘉修为了摆脱这个外号,小学才开始学打球的。“别看现在有模有样的,小时候他被叫做瘦杆子真的一点也夸张。”叶昂暘每次提到徐嘉修囧事也就那么几句,每次都说得津津有味。
徐嘉修直接在她面前脱了短t,陆珈已经看过一次了,可能是客厅光线太亮堂的关系,她眼睛还是有点被晃到。她将膏药贴在徐嘉修的肩胛骨,中药味很浓,她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皮肤,不自觉发烫;徐嘉修回头看她,忽然笑了起来,比灯光还灼眼。
呵呵呵呵。陆珈也笑起来,站起来去洗澡了,正要走向客用卫生间,徐嘉修在她后面说:“请用上面的。”
还请呢。嘿嘿。
有人说,恋人在一起久了,习性会相近,连味道都会相似,慢慢的,习惯、味蕾,触觉……都改变了。我们是世界完全不同的个体,却在相爱的过程不断靠近对方,模仿着,学习着,深入着。
陆珈洗好澡,习惯清洁了卫生间出来。徐嘉修坐在楼下的客厅里上着网,见她下来就说:“已经锁门了,你今晚要睡我这。”
这口吻真是笃定得让人讨厌。陆珈慢悠悠下来:“我去敲门就好。”
还要走?徐嘉修笑,支着头望过来,接着开口说:“陆珈,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又玩这招!陆珈还是走过去,什么东西?徐嘉修拉她在沙发坐下来,她瞅着电脑屏幕,立马被里面的页面吸引住了,是“拾光”。
“喜欢吗?”徐嘉修问她。
陆珈点点头,很喜欢。
“这是我们的‘拾光’,所以它不止要成为好产品,还要是很好的作品。”徐嘉修说,骨节分明的手指继续流畅地敲动键盘,然后页面又换了,变成深蓝色的海域颜色,最上方的星星一闪一闪,可爱,悠远,明亮……
真漂亮。陆珈靠在徐嘉修手臂,时光,拾光。她和他不小心错过了最美时光,所幸都没有错过彼此,所以现在才有了重新“拾光”的我们。
“累了么?”徐嘉修吻过来,沙哑地问她。
“还好。”她也问他,“你呢。”
徐嘉修笑了笑,直接将她腾空抱起,上楼了。
室内只开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浅浅光圈,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扣子一颗颗被解开,陆珈听到自己心跳一下一下的跳着,她伸手抚摸徐嘉修的后背,感受自己男人的骨骼。感情水到聚成,她已经没有过度的慌乱和扭捏,当脑海里想起“肌肤之亲”四个字,脸颊还是微微泛红。有些文字,只有亲身体会才能感受到字和字里呈现的美妙。
徐嘉修撑在她上面,覆盖过来,体温靠近。
两人衣衫全褪,她鼻尖萦绕着他的气味,混合了中药膏药的味道;他轻轻压着她,她感觉灵魂都有了重量一样,沉甸甸的,那么甘愿降落到他的怀抱里。徐嘉修静静望着她,润泽的黑眸仿佛有两团小小的漩涡,使人沉沦。
“陆珈,我真想太久了。”徐嘉修在她耳边说,他身体已经起了明显变化,问她,“……感受到了吗?”
“嗯……”她抱住他,双手也不自觉地抚摸他,想要更亲近一点。
徐嘉修其实很早就知道了男女性事,他从小接受外公外婆的君子学教育,有些事情知道也不会尝试,更不会像一些男人以谈性为荣。性对他而言,它可以分享,却只能跟所爱的人分享,不然它只是人性的某种欲望而已,不是爱,更不是现在这样亲密交流。
高考结束那个暑假,他舅舅奖励他一趟欧美游学,反正迟早要出去,先走出国门看看也好。他没有去,依旧有事没事跟以前的同学回东洲一中操场打球,留守的门卫朝他们喊:“你们都毕业了,怎么还三天两天回来啊!?”
那年的东洲一中好像额外安静,高二还没有开始补课,高温袭来,空气热得密不透气,他和几个男生打累了,索性躺在树影斑斑的水泥地,听着树梢蝉鸣宛转悠长……他眼睛碰到晃下来的阳光,心情是难以形容的烦躁。
高考结束了,时间和心思好像也一块放空了。
白天高温打球,深夜梦靥,醒来已经是湿濡一片,然后整个人更空了,又好像有什么从他身体里冲破出去。
那年到北京上学,他选择和许多老同学一块结伴坐火车到北京,在一群还算面熟的同学里,他找不到想找的那张脸。他和另一个男生睡在软卧包厢里,对面是一对情侣,夜里男人爬下来,随后响起女人难以忍耐的呻|吟声。他直接拉开包厢门出来,从同学那里借来一支烟,第一次吸烟,他被自己满嘴的烟草味呛出了眼泪。有些事明明与他无关,它就是存在他记忆里,从那以后,他一直觉得那事挺恶心的。
性对十九岁的他来说,是盛夏,是蝉鸣,是隔壁班陆珈。
然后他发现,性也可以是火车这种,不合时宜的乱来。
其实,那时候他真没觉得陆珈很重要,他和她真算起来只是隔壁班同学,感情从不会莫名其妙炽热起来。只是那个不重要的人,那么多年来,偏偏成了他青春记忆里不可复制的独一无二。不重要,却也是不可替代……
徐嘉修捧起陆珈的后脑,低头吻她,啃咬着,唇齿相依着。身体深处的火烧得愈来愈烈,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盛夏,心里住进了一只蝉,吱吱依依地叫嚣着。
“嗯嗯……”少许轻吟从陆珈唇里逃逸出来,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显得格外婉转动听。
徐嘉修开始进入,缓慢而坚定,一点点挤进那个小小的地方,渴望将自己冲进去、挤进去……然后怎么挤不进去了?
陆珈缓缓睁开眼,只见徐嘉修脸颊绯红,高挺的鼻子冒出了细汗,薄薄的一层。
怎么办!
徐嘉修并不想陆珈注意到刚刚的细节,继续啃咬她,就像一只温驯的大狼狗一样,转移她注意力,身下继续努力挺|进,又小小挪进了半分。
然后就卡住了,就像异物半个头卡在那里,陆珈都要哭了,身子本能往后躲,然后有人好不容易进去的半分,又出来了。
那么亲密的交融和离开,他和她都有明显的感觉,心情和身体都微微发震。
徐嘉修又说起动人情话,像是安抚,他不停叫她陆珈,陆宝贝,还叫她小阎王。陆珈心底柔软,情愫一股股冒出来,徐嘉修再次吻住她,舌头狂热地闯了进来,他在唇齿间模糊发声问她:“陆珈……你怕不怕疼……嗯?”怕不怕?
他要做什么?这个时候陆珈不愿意打退堂鼓,所以说:“……还好。”
徐嘉修深深看着她,没说话,然后就是一个勇猛的挺身,不容拒绝,全部贯入。
她去!一个瞬间,陆珈疼得眼泪直流,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呜呜,去他的徐败坏!
……
夜越来越沉,后半夜下起了阵雨,淅淅沥沥地拍着卧室的落地窗。这个时节就是多雨水,外面的雨声显得室内格外安静缱绻。陆珈靠在徐嘉修怀里,她和他都没有睡着,明明两人很累很困了,还是在这夜里说起了小话。
徐嘉修摸着她的头发,问她高考那年暑假怎么都不住学校公寓。
谁暑假还住学校啊。陆珈想起高考的暑假,她从海南旅游回来,她去奶奶家,外婆家,黑了瘦了,好像还长高了一厘米,之后老陆那位嫁到北京的堂姐,热情邀请她先过去适应环境,她就先走了。
大学好多事物都让人新鲜,偶尔她还是会想起在另一所高校的徐嘉修。她想过几次找他,就像找其他老乡老同学一样。当时她又想到他已经拒绝了她,根本不喜欢她,所以就算了吧,不要打扰他了。喜欢过的心情是不变的,很快知道他又要出国,她是真替他开心;在她眼里,徐嘉修一直很厉害,她以喜欢过他为荣,不一定所有喜欢的都要属于自己;何况来到更大的地方读书,她也不那么出众了,漂亮姑娘和有才情的女孩都很多,她只是东洲一中的小阎王而已。
陆珈微微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满满都是浓情蜜语。真好,她还是得到了最好的、最喜欢的他。
第二天,陆珈在柔软的大床醒来,眯了眯眼,徐嘉修还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男人秀气浓密的睫毛真像女孩子呀。过了会,一只手突然将她抱住,快速翻了一个身。
他已经醒了?!
徐嘉修要吻过来,她捂着嘴不让。徐嘉修唇落在她的手背,某个地方又苏醒了。真要命,不受控制一样。
“不行了,等会还要上班……”陆珈说。
“累不累,我给你放假。”徐嘉修说。
陆珈乐不可支,说俏皮话:“谢谢老板体谅。”不过不需要。
徐嘉修也笑,埋在她脖颈嗅了嗅说:“我不是对谁都体谅,我只对你体谅。”随后,他又伸手揉她头发,满意了,才收手。
坏人!
徐嘉修先起来洗漱了,陆珈趁着徐嘉修离开,很快从床上爬起来,掀开了被子。她要看看传说中的那啥,就在这时,徐嘉修又进来了,靠在一边盯着她:“陆珈,你在干嘛?”
陆珈重新扑倒在床上,摇摇头。
徐嘉修蹙了蹙眉,不罢休又问:“找东西吗?”
是啊,找东西,找自己的落……红。太丢脸了,陆珈直接将脸埋在被子里,请不要管她好吗?!
哪能不管,徐嘉修走了过来,笑着问:“我帮你找。”
“不用!”陆珈赶紧抬头,“我就是帮你叠被子。”对,就是叠被子!
“哦。”徐嘉修又轻笑两声,离开了,走了几步回过头告诉她:“不用叠。”
陆珈还是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然后还是找不到,呜呜!
那个,徐嘉修都不问问她吗?
算了!
——
今天上班,好多同事都抱怨自己醒来腰酸腿痛,陆珈也有点,不过不严重。然后就有同事分享经验说:“回去之后不要立马躺倒,再做做运动会好很多。”
陆珈听得炯炯有神,她和徐嘉修好像就是回去之后还做了一场运动,呃,是两场。
上午,徐嘉修很忙,在她这楼忙着调试,旁边站着、邵逸风等等几个技术骨干,商量的商量,记录的记录。
陆珈打个盹,醒来也开始工作,她还帮小达做了一道财务管理的题目,计算繁琐的成本问题,精神慢慢就恢复了问徐嘉修:“老大,调试结果下午出来可以吗?”
“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下午,徐嘉修下楼来,身上是白色的polo衫,搭配米色长裤,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玉树临风、清雅俊逸。他要出去?去谈合同吗?
徐嘉修来问她:“事情做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陆珈回答,她今天工作不多。
“跟我出去一趟。”
她也要去?
陆珈跟着徐嘉修来到科宇写字楼地下车库,徐嘉修开得是公司的车,她坐在副驾驶,很自觉系上安全带,然后又问了问:“到底去哪儿?”
“打球。”徐嘉修说,心情不错,开了一句玩笑话,“带你翘班。”
陆珈撇过头,想了想,他是要带她见世面了吗?
今天有东洲市商圈聚会的活动,地点自然是不能免俗的高尔夫球场,这些年慢慢地,不再流行酒桌谈生意,更倾向打着球谈合同的事,蓝天白云绿草如茵,谈笑风生。
徐嘉修说:“都是附庸风雅罢了。”
陆珈有点难为情,直言说:“可是我连风雅都不会附……”她会玩篮球、排球、兵乓球、溜溜球,连冰球都玩过几次,就是没打过高尔夫球。
徐嘉修:“没关系,到时候我教你。”
陆珈“哦”了“哦”,其实她潜意识里的犹豫是,她怕给他丢脸。
算了,她有美色,美色不够,还有坦然的厚脸皮。陆珈笑起来,拉下车里的挡板镜子看了看,气色不错!
东洲天碧湖高尔夫球场是这两年旁山而修、集齐多项商务运动的高级休闲场所,陆珈听说过,不过还是第一次来。她今天穿着本来休闲,然后在这里直接买了一个鸭舌帽戴上,装扮也是有模有样。今天全是商圈聚会,一眼望去好多成功人士,以及成功人士身边的女人们。她偷偷问了徐嘉修一个问题。徐嘉修说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还是明明白白告诉她:“有些是真太太,有些肯定是假。”
陆珈点点头,那她也是假的。徐嘉修懒得理她,带她上了黄色的电瓶车,绕山而上。
她和徐嘉修来得不早,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玩上了,大家前后左右拥着一个人,那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娇艳的女孩,正兴奋地鼓起了手掌。
是宋隽希和他女伴。
“徐总,我们等你好一会了。”宋隽希拿着球杆回头说。
“我们是来晚了。”徐嘉修笑,接过球童递上来的专属球杆走过去,另一只手拉着她,走了过去。
陆珈收到了不少注视,来自一群衣着体面的男男女女。徐嘉修揽着她,介绍说:“陆珈,沃亚的人,也是我的——”
徐嘉修停顿一下,大家都笑起来。
所以她是他的什么,情人?女朋友?还是优乐美啊?陆珈正在心里吐槽时,徐嘉修笑容清浅,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我们尽快请大家喝一杯。”
众人恍然,赶紧说:“恭喜徐总,恭喜陆小姐。”
陆珈忍不住转动眼眸子,谁要嫁给他了,哼哼……有些快乐,还是不经意喜上眉梢。
就在这时,宋隽希看过来:“徐总,有没有兴趣较量一下?”
徐嘉修:“荣幸之至。”
宋隽希和徐嘉修打球了,陆珈从徐嘉修笃定的样子不由猜到几分,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吗?头顶太阳越来越猛烈,女伴们不约而同来到旁边的太阳伞下休息乘凉。宋隽希旁边的女伴主动叫上她:“陆小姐,我们一块吧。”
陆珈对徐嘉修说了一下,跟着这位漂亮女孩到旁边休息。对了,她还不知道女孩名字,女孩自我介绍:“我叫璐璐。”
陆珈:“璐璐,你好。”
来到太阳伞下,女孩就没有刚刚的热情了,自顾坐在白色躺椅涂抹防晒霜和补妆。陆珈只好按了按脑袋的鸭舌帽,挡了挡光,开始眯眼。
女孩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陆珈不想偷听,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女孩正在用微信和朋友聊着天,说话口气还有小女孩那种夸张:“知道我今天跟谁出来么?宋隽希,思芯特的宋隽希!”
宋隽希……
对方很快回话:“哇塞,还有谁吗?”
女孩转过头看看另一边,改用文字对话:“还有徐嘉修,长得真的很帅,不愧是以前东洲一中的校草,另外他好像带了女朋友,呜呜,讨厌!”
陆珈舒舒服服地靠躺着白色躺椅,球童送来了冷饮。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带着少许卷舌音的普通话在旁边响起。
“你在喝什么?”
是宋隽希,正温温柔柔地询问自己的女伴。
女孩吸了一口:“奇异果汁,味道很不错。”
“是么?”宋隽希回答,笑了笑说:“可以去帮我拿一杯吗?”
“没问题呀。”
“thanks。”
女孩站了起来,离开了。
陆珈侧了侧头,继续闭眼假寐,不关她的事。结果很快,同样是那道声音,吐字清楚地叫出一个英文名字。
——“gigi。”
☆、第45章 chapser45
gigi?
如果不是被人有心地叫起,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有这个英文名字。陆珈抬起额前的鸭舌帽前沿,睁开眼,侧头看向宋隽希,没有主动说话。
宋隽希坐在他女伴刚刚的白色躺椅看向她,双目斜飞,面容英挺,下午的阳光金灿灿的,有几分灼人眼。他朝她一笑,有意无意地问:“gigi,你们东洲的鹿谷真有那棵奇形怪状的树吗?”
什么?陆珈像是听不明白似的挑了下眉头,漂亮的浓眉杏眼格外乌黑清亮,细腻如凝脂的鹅脸蛋在明亮的阳光下衬得如同白珍珠般散发出淡淡光彩。宋隽希有片刻的凝神,只觉得陆珈比记忆中的样子更美了,以前的陆珈是独立聪明娇俏活泼,充满元气的美;现在的她比以前更多了一种迷人味道,因为徐嘉修的关系?
宋隽希的问话,陆珈依旧懒懒地靠在躺椅没有任何动作,过了会才开口说:“宋总难道不知道,每棵树都是生命旺盛的个体,形状各异,在不同人眼里有不同的风景。”
宋隽希笑了:“我只想找你以前提到那棵。”
“宋总没找到?”陆珈想起徐嘉修说的好运,继续回话,“看来宋总运气真不够好。”
宋隽希像是被她呛住了,一时没说话。
陆珈松松气,也觉得自己说话口气好像有点呛人。只是她太不舒服宋隽希刚刚的口气,有意的试探里还夹带着高高在上的挑衅,实在让人很不舒服。她想起鹿谷那棵树的缘由,那是她和所里同组同事们一起到宋隽希东南亚加工厂做审计工作,她一共在那里呆了五天,工作不算太多,中间她和同事还有一天的时间旅游观光。宋隽希正巧人也在东南亚,顺便邀请她们吃了晚饭,就在一家有名的以树为主题的餐厅里,遮阴蔽日的大树餐厅,巨型灌木像“歪伞”模样长在餐厅上方。之后她跟女同事说起了东洲鹿谷有棵类似的树,宋隽希听着听着感兴趣了,说有机会一定要来东洲看看。
没想到,真来了。
如果不是发生了一些事,她或许还能对宋总尽尽地主之谊,毕竟能“结识”那么有身份的一个人,她也算“荣幸之至”!
陆珈有些头疼,她望向远处的山坡,碧空澄明清澈,绿丝绒般的草坪后面是繁茂的种植灌木,火红的小花聚在树顶,勾成大片片的明亮颜色,就像一幅赏心悦目的昂贵油画。徐嘉修背对着她立在那里,身形颀长挺拔,旁边还站着几个男人,随后徐嘉修回过身,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她朝他笑了下,不知道能不能被看到。
宋隽希也似有似无地看向徐嘉修那边,沉默之后再次开口:“陆珈,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徐嘉修即将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
陆珈拿起桌上的冷饮,吸了一口,冷静一下大脑里的思绪。
宋隽希叹叹气,像是有意解释给她听:“我没想到你会成为徐嘉修的女朋友,上次的酒店见面相遇真的很令人意外。我不知道你会认识徐嘉修,不过还是恭喜你,徐嘉修的确很优秀,这也是我选择他成为合作伙伴的原因。”
“谢谢。”陆珈直直地目视前方,对宋隽希的祝福表达客气的谢意。
宋隽希笑得无奈,给她打预防针说:“我和你之前的误会和不愉快,希望不影响我和徐总的合作。”
陆珈回过头:“宋总,你想多了,我和你之前并没有什么误会。至于那些不愉快,它在我离开北方的时候就结束了。”
远远的,徐嘉修已经朝她信步走了过来。不过出现更快是被宋隽希有意支开拿饮料的女孩,她给宋隽希端来了一杯猕猴桃汁:“我亲手调的口味。”
宋隽希微笑接过女孩手里的果汁:“多谢。”
“好喝吗?”
“非常好。”
“……”
陆珈感觉自己耳朵都要长刺了,说起来也正常,像宋隽希这样“成功人士”,身边有几个女人很平常,甚至出席不同场合都有不同类型的女人陪伴,满足各种社交需求。以前她所里的一个男同事有过这样的玩笑话,就是做资产评估的时候要不要将有钱男人的女人们也估算到资产里面。她当时就想,如果真有这样估算方式,也不是固定资产,是流动资产。
今天这个高尔夫球场,又有多少固定资产,多少流动资产。
徐嘉修终于走到了,伸手将她拉起,然后轻轻松松地问:“休息够了么,可以陪陪你的男朋友了吗?”
敢情他还需要她陪呀,明明是他终于想起她了。陆珈放下手中的冷饮,站在了徐嘉修旁边。
徐嘉修揽着她,对宋隽希说:“宋总,先不打扰了。”
宋隽希目光从女伴这里移过来,点点头。另外可能是徐嘉修太惹眼了,她都看到宋隽希今天带来女伴不停将视线落在徐嘉修这里,哎!陆珈瞅瞅徐嘉修,徐嘉修浑然不在意,直接带她离开。
所以他是特意过来带她走的,怕她一时找不到借口么?沿着蜿蜒曲折的草坪往上走,陆珈问徐嘉修一个问题:“你和宋总要合作了吗?”
徐嘉修闲暇地走着:“宋隽希告诉你的?”
陆珈直接点头:“不过只是说有可能合作。”
徐嘉修从球童那里给她要来一杆轻巧的女士球杆,递给她说:“前段时间我们在北京峰会聊得不错,的确有合作的打算。”
打算?
徐嘉修教她打球,她学得马马虎虎。徐嘉修点评说:“陆珈,你这是在锄禾日当午么?”
说谁锄禾日当午呢,陆珈斜着眼,锄地哪有她的姿势好看,她可是学着电视里的动作挥球杆,难道错了?徐嘉修过来矫正她的姿势,双手很自然环绕着她,幸好徐嘉修手长脚长,不至于空间拥挤。然后她按照徐嘉修所说的几项注意,很快打了出去。
“聪明。”徐嘉修笑得如同春风拂面,孺子可教看着她。
陆珈也有点儿得意,扬着笑脸说:“原来附庸风雅也不是很难嘛。”
“对啊,弹琴和弹棉花区别也不是很大。”徐嘉修接她话,带着她走过去,继续说宋隽希的事,“宋隽希这次找沃亚合作,是带着投资过来。”
“多少……”职业习惯,她对数字比较敏感。
徐嘉修说了一个数。
陆珈张了张嘴,有点被数额吓到,更惊讶徐嘉修的云淡风轻。沃亚的股权组成并不复杂,引入巨额投资必然会摊薄了最大持股者的权益,但是对迅速成长的企业来说,有投资没投资差别很大。尤其是,宋隽希可以投资沃亚,这说明他有意发展某个大项目,沃亚如果不接受,宋隽希自然可以寻找其他合作伙伴,到时候必然成为了竞争关系,而且是恶性竞争。
相比她的震惊,徐嘉修的注意力还在教她打高尔夫这里,口吻很教练:“陆珈,将你的肩膀和目标线保持平行,微微弯曲膝盖就好……呃,也不用弯成这样,你要朝我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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