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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总裁的薄宠情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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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烦,挑着眉看着他:“我不认识你。”
“今晚过后,就认识了。”
她虽然喝多了,但意识还有一些,哆哆嗦嗦地拿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拍,转头想走。那人不怀好意地缠上来,抓住她的胳膊:“小姐,我送你?”
她甩开他,舌头有点打结,含糊不清地拒绝:“不用。”
“你这样恐怕不太方便,还是我送你吧。”说着,咸猪手又再一次伸了过来。
“把手拿开!”
就在拉扯之时,身后响起一声低喝,陈之叶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周家奕阴沉着脸站在光影交错的舞池边,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黑西服的保安。
这人,连生气的时候也帅的不成样子,只是表情太过严肃,明明才三十来岁,却沉闷的像五十岁的大叔。她一直觉得他性格有缺陷,偏偏还有人骂她不识货,说这叫“酷”、“深沉内敛”、“有个性”,难怪会把那些小姑娘迷的颠三倒四。
周家奕显然是怒到极点,她却不知死活,呵呵地笑起来:“原来是你呀,真巧。”
她站在地上摇摇晃晃,好像疾风中的蒲草,随时都可能瘫下去。她一笑起来,眉眼若星,全无半点城府,似乎对身边的危险毫无所知,这副样子,看的周家奕怒火中烧。
那人见好事被扰,极不甘心地问:“你谁呀你,多管什么闲事?”
周家奕不回答,侧目瞥了她一眼,不由分说,直接把她拽到身后去,然后才轻蔑地扬起下巴,抬起一脚就往那个男人的肚子踹了过去。
他的动作很迅速,灯光一闪,快的几乎看不清。只见那男人呲牙咧嘴地叫了一声,捂着肚子后退了好几步,而后恼羞成怒,挥拳朝他打来。
周家奕面色不改,拉着她往后一退,身后的几个保安便一哄而上。
他拉着她往外走,她却频频回头,大嚷着:“唉,他们打架呢,看完再走吧。”
☆、044 惩戒
044惩戒
瞿正扬靠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吐了个烟圈,指着监控屏慕,笑的有些兴灾乐祸:“难得,周家奕也不冷静了一回,看来是真上心了,可是这陈之叶,根本完全对他不感冒。有意思,真有意思!”
费安琪也吃着水果,哧哧地笑:“他这人,小孩子心性,明明喜欢的要命,还不肯承认,非得把人家小姑娘磨的一见他就跑才甘心。有一回,他听说人家要做一档访谈节目,非逼着我去找她做节目,给她垫垫场,为了这事儿,我跟经济人闹了好几回。”
“哟,他也真豁的出去。我们费安琪这么大牌的明星,怎么能这么屈尊降贵呢?”
“去你的!”费安琪嗔怪地瞪他一眼,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有一回,他听说陈之叶在找服装赞助,愣是在a市开了一家服装公司。设计师也请了,人员也招聘了,什么都准备齐了,静等着她来求他,结果人家根本就用不着他,到现在,他那公司一件衣服都没做,员工整天悠哉悠哉地白拿工资。唉,这个陈之叶,可真让人羡慕。”
瞿正阳见她一脸感慨,不冷不热地说:“只要你肯,也有人愿意为你这样费心尽力,你说你一直这样,又是何苦?”
费安琪的表情敛了一敛,又仿佛陷入了沉思。她找瞿正阳要了一只烟,点着了夹在手指间,一口一口地抽,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我的事,你不懂。”
周家奕把车子开的飞快,陈之叶只觉得头晕,混沌间睁开眼,看着周家奕的侧脸,忽然撒起酒疯来:“你把我抓出来干什么?我还没喝够呢。送我回去,我要喝酒!”
周家奕拧着眉,怕她从座椅上滑下去,只好一只手开车,用另一只手揽着她。
她挣扎着推开他,借着酒意,语无伦次地发泄着:“你凭什么管我?你们都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犯了错,我爬错了床,可是我也得到了惩罚,我失去了那么多,难道还不够?为什么还逼得我失去最好的朋友?你知不知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她一直在我身边,现在她不要我了我跟她说话,她也不理我我主持了两年的节目,耗了多少心力才做到现在这样?收视率那么高,成绩这么好,凭什么要我让给她?究竟我做错了什么?你们都要这样逼我?”
周家奕开着车,眉头又不由紧了一紧。她的眼泪和几近咆哮的控诉,都让她方寸大乱。这是她第一次对着他耍酒疯,不顾形象,不带顾忌,完全将自己的心里的委屈剖露在他的面前。
这一路上,陈之叶极不安份,靠在椅背上,一会儿呵呵地傻笑,一会儿又哭的像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嘴里一直咕咕囔囔地说着什么,却含含糊糊地听不清楚。
她全身发软,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周家奕把她从车抱下来。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淡去,慢慢地消匿在一片朦胧之中。她靠在他的身上,像只初生的小猫,因为冷,便极为贪恋地往他的怀里缩。
周家奕抱着她,一只手开门、落锁,直接冲进浴室,打开花洒,放水。
恍惚间听见水声,淙淙的,好像是山间小溪。但这声音有点吵,她终于不耐烦地拱了拱身子,却在下一秒,忽然掉进水里去。
悬空的感觉吓了她一跳,她本能地开始扑腾,水声哗哗地响,还一涌一涌地往她的身上、脸上漫。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浴缸里,而周家奕正站在旁边,冷泠地盯着她瞧。
☆、045 欲拒还迎?
045欲拒还迎?
是他?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又被周家奕按回到水里。她脑中一片空白,只凭着本能在四处乱摸乱抓。缸壁很滑,挣扎间,身子一点一点地往下坠,手上却什么都抓不住。
她从没见过周家奕这样,又凶又狠,似乎是真想杀了她,拼命地把她往水里按。力气在迅速抽离,因为是在水里,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她又冷又怕,但他死死地压着她,怎么都不肯松手。
她想起小时候的那次溺水,就是现在这种感觉,无助,惊慌,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想张嘴呼吸。
但所有的一切,都渐渐被窒息所取代,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周家奕那凌冷若霜的表情也开始变的重叠。
在意识就快消弥的时候,她突然不再挣扎,一双手破水而出,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地往下拽。
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周家奕只看着她的表情瞬然一变,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于是开始抽手,但她却死死地抱住他,不肯松开。
浴缸里的水哗哗地往外溢,仿佛里面有两头争夺地盘的熊在拼死相搏。她全身都湿透了,周家奕虽然在外面,却也被水打的精湿,极是狼狈。拉扯之间,水溅的更汹,不小心呛进鼻子里,如同卡进去一把刀。她觉得疼,呼吸也变的困难,终于忍不住松开他,伏在浴缺上极为剧烈地咳嗽。
她咳的很厉害,像是要把肺也咳出来,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一想到刚刚惊险的一幕,又委屈地嚎啕大哭。
周家奕走出浴室,拿了一张毯子,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裹着抱到床上去。她身上很湿,浸的毯子也湿了,她缩在床角,捂着毯子发抖,湿漉漉的头发紧紧地贴在脸上,嘴唇也哆嗦着,十分狼狈。
他拿了干毛巾扔给她,她咬牙切齿地瞪他,没有动。他眯了眯眼,走过去,拿起毛巾往她的头上罩。
与刚刚在浴室里的暴戾完全不同,他极耐心地替她擦头发。她往后缩一缩,忽然冷笑起来:“你干嘛?刚刚差点把我淹死,现在又跑来装好人?”
他不回答,继续揉着她的头发,她却掀开毯子,咄咄逼人地吼了起来:“滚,少碰我!”
终于,周家奕的耐心到了顶点,他抡起毛巾狠狠地往床上一摔,怒不可遏地低吼:“陈之叶,你别得寸进尺。知不知道你刚才去了什么地方?知不知道刚才和你搭讪的人是谁?如果我晚了几分钟,你猜会是什么后果?把你按在水里,就是要让你清醒清醒!”
酒吧?搭讪?模糊的记忆开始慢慢地在脑子里重叠、拼接,她甚至记起来那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细节。
“不管什么后果,那是我的事!”看着周家奕手背上突起的淡青色的血管,她心虚地侧过脸去,“我就是死,也不用你管!”
“好,很好!”他气的冷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陈之叶胆战心惊地坐着,两腿条哆嗦的厉害。她以为他会动手打她,但是他没有,却字字如针地说:“不就是节目被人抢了?至于你要死要活的吗?你对付我的本事都到哪去了?难道说,你的倔强都是装出来的,都是为了吸引我所用的欲拒还迎的招术?”
☆、046 潜规则
046潜规则
周家奕摔门而去。大概是怕她冻病了跑医院太麻烦,明明室内有地暖,却又在临走之前,替她开了空调。
陈之叶刚从水里爬出来,衣服全都贴在了身上,十分难受,她全部脱掉,然后整个人像条滑溜的小鱼一样,钻进被子里。
这样大哭大闹地发泄了一通,心里总算是好过了一些。再回头想想,周家奕的话虽然恶毒,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组织上的安排,她必须要服从,而新节目有很大的挑战性,也有一个很好的良性发展期。只要她努力,一定可以做的很好。
暖风拂拂,全身的寒意一点一点地退去,她趴在床上,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因为之前喝过酒,所以睡的昏昏沉沉,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陈之叶躺在床上,看着不远处半湿半皱的衣服,郁闷地抽了抽嘴角。她想上厕所,但也总不能一丝不挂地去吧?也不知道周家奕去了哪里,就算是真的闹翻了,他也不能就这样把她扔在这里不管不顾吧?
忍了一会儿,实在是憋的难受,只好把床单拆下来裹在身上,开门去找洗手间。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她沿着走廊往前,先后开了几扇门才算找到对地方,舒服地坐在马桶上,又开始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这么豪华?
当务之急解决了,她就又把自己裹进床单里,一下一下地往卧室里蹦。蹦到半路,忽然听见门响,接着,周家奕赫然出现在门口。
他一怔,表情有些错愕,陈之叶也是一愣,但随即就反应过来,脸上一红,捞起拖在地上的“尾巴”,像受惊了兔子一样,光着脚蹭蹭几步跑回卧室里去。
周家奕追进来,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她被他盯的很不自在,于是没话找话地问:“这是什么酒店,这么豪华?该不是总统套房吧?”
“别墅。”他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袋子扔过去,“穿吧。”
“别墅?不是吧?重新装修过?”
“上次那幢别墅在市南,这幢在市北,就算你出去逛,也绝对遇不到台长。”
她放下心来,伸手拎过袋子往里一瞧,内、衣、胸、罩,薄衫长裤,全部都是新的,连标签都没撕。她咬着嘴唇,偷偷地拿眼瞥他,心里开始怀疑,这胸、罩是他买的,还是某个女人留下的,他顺手拿来借花献佛?
但现在情况特殊,实在是没时间计较,于是,理直气壮地嘲他一瞪,低喝道:“出去,我要换衣服!”
“不用那么麻烦吧?”他不容置噱地挑了挑眉,“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
“滚!”她气的咬牙,忍不住再次咆哮。
慢吞吞地换好衣服,陈之叶简单洗漱了一下,整个人果然清爽了许多。从房间里出来,周家奕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始在吃早餐了。
白米粥里混了些麦片,再来几碟小菜,花花绿绿的,很好看。
这些吃的是哪来的?她正觉得奇怪,就看见一个打扮朴素的小姑娘从厨房里走出来,操着一口别扭的方言说:“周哥,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大叔差不多,还周哥?陈之叶暗暗地瞪他一眼,又把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身上。她大概二十岁左右,身材瘦削,说话间,两只手不停地搓着衣摆,看起来十分乖巧。
周家奕点点头,她便逃也似的开门走了。
陈之叶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醉生梦死的狼狈和早上找厕所时的窘态,不由一窘:“她一直都在?”
周家奕抬头扫了她一眼:“我请的小时工,每天早上来做早餐,下午再过来收拾一下房间。”
她木讷地点点头,他却又挑了挑眉,命令道:“情、妇就要有情、妇的样子,别发愣,坐过来,陪我吃点!”
真是差点忘了,她是他的情、妇,也难怪昨天她在酒吧里喝成烂醉,他怒成那个样子,还差点把她淹死。苏丹说的对,不管真的假的,男人总有这么点虚荣心,哪怕已经玩腻了,只要跟自己还有未清的牵扯,别人也绝对碰不得。
讽刺的是,古有卖身葬父,她是卖身替父还债,虽然实质相同,可古人就能落个品德高尚,人人敬重,她就得顶着“情、妇”、“小三”的名头,灰溜溜地生活在夹缝里,见不得人。
但周家奕捏着她的软肋,进她家就像逛花园,压榨她就像周扒皮,从不手下留情。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她就是再强硬,也只能妥协。
如今,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让他早点厌烦,所以处处忤逆,故意倒他胃口,败他的兴,但这么做丝毫不见成效,反倒被他认为她在欲擒故纵。或者,她真的需要安分一些,无条件地满足他任何的虚荣心,然后等他慢慢地觉得自己无趣……
想到这儿,她仿佛豁然开朗,于是不客气地坐到餐桌旁,端起一碗麦片粥喝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周家奕家教很好,吃饭的时候不爱说话,动作也很优雅,典型的西方作派。这样一个有良好出身、举止得当、长相出众、出手阔绰的男人,怎么能不讨那些女孩子们欢心?
他的风流韵事,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至少四年前,就已经叫她大跌眼镜。可是,谁能想象的到,他英俊的外表下却藏着一张兽皮,一上了床就凶相毕露?有时候,她甚至会想,那些和他上过床的女人都是怎么挨过来的,但又一转念,或者只有对自己,他才会那么狠吧?
正想着,某人敲了敲桌子,沉声道:“你在想什么?”
陈之叶怕他看出端倪,立即说:“港台电视剧里,那些有钱人都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装腔作势地看看报纸,你怎么不看?起码也要了解一下股市行情吧?”
周家奕抬头看她一眼,只淡淡地说:“你懂股市?”
“不懂。”她一噎,又讨好般地凑上来,诌笑着问,“哪几支比较赚钱?提供一下情报?”
她一向对炒股没兴趣,但某人整天以各种理由、各种姿态跑来索债,再加上最近又频频爆出某人因为炒股一夜暴富的新闻来,也不由动了点心思。
可周家奕才没那么容易上当,镇定自如地说:“行情不好,哪支都不赚。”
敷衍,绝对是敷衍。行情不好,那些富翁又是怎么出来的?
陈之叶瞥了他一眼:“切,不说拉倒。”
吃完早餐,周家奕送她回家,明明已经过了高峰期,却还是堵车堵的厉害。陈之叶从车窗伸出头去,把手在撑在额前搭了凉棚,望了望前面的车龙,泄气地说:“你在这儿排着,我下去买份报纸。”
每日市报,一块五一份。陈之叶卷着跑回来,一上车,便急急地把娱乐版挑出去看。娱乐头条自然是被大明星费安琪所占据,巨幅照片上的她,风姿妁妁,宛约动人,特别是那薄厚适中的嘴唇,明明涂了很妖冶的大红色,却并不浮媚。
“周家奕,头版头条又是费安琪。唉,有这么一个漂亮能干的女朋友,你大资本家的优越性基本发挥不出来,是不是挺郁闷的?还有,那么多的男歌迷影迷对她品头论足,陷入疯狂,你就一点也不吃醋吗?”
她喋喋不休,周家奕却并不理她。没有得到期待中的答案,她只好收起好奇心,打开内页去看,却被一个醒目的标题吓了一跳。
——《本市热门综艺节目主持人换血——当家花旦陈之叶遭遇潜规则,或将转战幕后》。
娱乐记者捕风捉影的本事果然不俗,她昨天才跟主任谈了话,今天的新闻就冒出来了。虽然有很多内容纯属猜测,但已经有一大半内容接近事实了。
一想到即将与自己奋斗了两年的节目告别,心里又是一阵揪扯,纵然是舍不得,她也只能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叹气。
车子一路飞奔,来到小区附近,忽然看见成群结队的人争先恐后地往小区里涌。陈之叶觉得奇怪,刚刚降下车窗,便听见有一个声音飘了进来:“快,快,刚刚打听到,陈之叶没上班,她一定是在家里。守住楼口,争取能采访到本人,拿到一手资料!”
☆、047 同居
047同居
陈之叶大吃一惊,立即把车窗升起来,作贼似的用报纸将自己的脸遮住,只露两只眼睛,偷偷地往外看。
外面的记者越来越多,有几个她还见过,都是a市数一数二的报社精英。他们大张旗鼓地往小区里面跑,还有两个人因为跑的时候发生碰撞,当即吵了起来。
周家奕一见情况不妙,车速都没减,直接从小区门口开了过去。
陈之叶回头,继续扒着窗子往外看,保安已经明显招架不住,场面极是混乱。她只觉得头疼,忽然想到费安琪每天都要面对这样的事,不由在心里开始同情起她来。
拐过这条街,她才老老实实地坐好,心跳尚未平复,却又冷不防听见周家奕说:“这里太乱了,不安全,你今天就正式搬到别墅去住。”
她吃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想也不想就干脆拒绝:“不去。”
“嗯?”周家奕眯了眯眼,听语气不像是不高兴,倒像是有些莫名其妙。
陈之叶吸了一口气,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差点忘了的身份。她是他的情、妇,睡也睡了,名头也有了,现在拒绝似乎有点矫情。
她悄悄地观察他的脸色,撒谎说:“我其实是不太喜欢那套房子。”
其实,那房子很漂亮,她又怎么会不喜欢?若真有不喜欢的,也肯定是那个看似童工的小姑娘保姆。本来应该是上学的年纪,却在别人家里干家务赚钱。她不在的时候还好一些,如果那小姑娘整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她会很有负罪感的。
周家奕抿了抿嘴唇,半天才说:“那房子是你自己挑的,现在居然说不喜欢?”
她歪头想了想,似乎还真有那么回事。某天下午,她气呼呼地回家,大手一指,某人就拿起电话,颐指气使地说要一套c户型。
原来,刚刚的别墅就是那套所谓的c户型。
无话可说,她只好住嘴,任由周家奕把车子开去了b买些平时用的日消品。
到了b市,无需再遮遮掩掩,连空气似乎都变的更为清新。周家奕带她去了家俱城,挑了一套红木家具,然后才拐到商业街买衣服。
导购小姐热情鞠了一躬:“欢迎光临。”
陈之叶客气地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看货架上的新款。导购小姐指着不远处的皮草专柜,笑容满面地说:“小姐,您上次看中的那件皮草要不要再试一试?”
她歪头一看,原来是那件蓝色水貂皮的大衣,她上次不过是随口问了问,她们竟然能记这么久。这倒也难怪,这些导购小姐一向眼力不错,上次陪着肖芳在这里消费了34万,这样的金主,她们巴不得经常来光顾,怎么能说忘就忘?
她走过去,拿起旁边的一件淡紫色的皮草走向试衣间。
导购小姐追上来,替她打开试衣间的门:“小姐,您眼光真好,这是法国著名设计大师b。j。m的当季新品,一个款式只有这么一件。”
这件衣服确实要比之前的那件漂亮的多,淡紫色的皮毛衬的脸色更加白皙,收腰设计把腰部的曲线显得更为玲珑,腰间镶着水钻的金属钩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将整个人看起来华贵非常。
从试衣间里出来,导购小姐看的几乎两眼发亮,夸的天花乱坠:“真漂亮,真有气质。有些人穿上就像一夜暴富的地主婆,您穿上,就显的格外高贵。”
陈之叶偷偷看过价牌,足足有六位数字,所以有点犹豫。导购小姐就立即转过身去,对着周家奕绽出一丝甜美的微笑说:“先生,您觉得呢?”
周家奕看了看站在镜子前发愣的陈之叶,满意地笑了笑,掏出一张金色的信用卡:“包起来吧。”
陈之叶本来还想,反正是花他的钱,如果他连一点奢侈品都皱眉头,那又凭什么大言不惭地指着她的鼻子说“你是我的情、妇”?可当他真的掏出卡来,她还是有点心疼的。但周家奕却眉色不改,仿佛掏出去的根本不是钱,而是一张普通的ic卡。
以前,周家齐给她买衣服,也是这样从不吝啬,奢侈起来,一件运动服都要上千块。开始她并不知道,而同学们也都不识货,直到有一天,苏丹指着杂志上的一件衣服问她,这个牌子,好像跟你那件小外套是一样的。她拿出来比对,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它扔在洗衣机里,洒上碧浪是多么暴殄天物的一件事。
那些事过去了很久,如今想起来仍是记忆犹新,大概是因为愧疚,总觉得心里很难受。周家奕像是看出她的失神,凑在她的耳朵边上,极温柔地问:“怎么了?”
那动作姿势暧昧非常,看的导购小姐脸都红了。她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摇摇头说:“没事,走吧。”
周家奕难得耐心一次,连哄带劝地带她逛遍了专场店,买了不少衣服和鞋子,还特意去商场买了新的床品,看那架势,短期内是不准备再让她回去了。
她也不反对,只管挑,偶尔问问他的意见,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他掏起钱来便更是甘之如饴。她打定了主意,既然想好了要换个套路,就算是演,也要演的像一些。
大概是她真的表现不错,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的导购小姐们心花怒放,争着抢着要来给他送帐单。他仿佛未所察觉,笑着大笔一挥,而后在众人的艳羡中,揽着她的肩膀离开。
逛了一天,再吃了晚饭,陈之叶累的腿酸,晚上到了床上,哪里还有力气再去应付周家奕的索求无度?
但周家奕兴致很高,不停地吻着她,她困的没有力气,只好哀求他说:“明天好不好?”
他置若罔闻,只是一味地咬着她的耳垂,最后她实在睁不开眼,连感官都变的麻木了,也只好任其在身上胡作非为。
☆、048 金丝雀
048金丝雀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腰间一阵扯痛,全身像是被重型坦克碾过,又酸又软,特别是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陈之叶挣扎着穿好衣服走出来,只在餐厅里看见那个“童工”小姑娘在忙前忙后。
“姐姐,你醒了?周哥让我告诉你一声,他有事回m市了。还有,你家那边不安全,你要是真想回去,也要等他回来送你。”
陈之叶靠在门边,冷笑着想:他是怕她趁机跑了才这么说吧?他还真是不了解她,既然来了,哪会矫情到自己跑回去?
“童工”小姑娘做好了早餐,招呼她来吃,她拿了筷子坐下,问她说:“你也一起吃点吧?”
“不了,不了,我赶时间呢。”
陈之叶笑笑,看着她出了门。
“童工”小姑娘走的时候,分明嘱咐她吃完之后,只把碗放在一旁就好,但她还是坚持把碗筷收拾干净才回房间里。
平时工作太过紧凑,经常盼着放几天大假,可现在真的闲下来,又觉得无所事事。她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因为怕台里有紧急任务,所以不敢耽搁,赶紧充电开机,结果却有四十多条短信顶了进来,除了组长和几个同事以外,其余的全部来自苏丹。
叶子,你去哪儿了?
见短信,速回。
陈之叶,这么点挫折算什么?至于你玩失踪?
你到底要怎么样?再不回复我报警了啊!
叶子,求你,见信速回。
叶子……
陈之叶一条一条地翻,只觉得眼睛有点模糊。苏丹果然还是苏丹,是那个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都会包容她的苏丹。
正想着,电话突然想了起来,她按下接通键,刚说了一声“喂”,就听见苏丹在对面劈头盖脸地吼了起来:“陈之叶,有本事你就永远不接电话!”
听到久违了的声音,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浅浅地喊:“苏丹。”
大概是这一句话触动了心底,苏丹强势的态度也柔和下来:“叶子,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我以为你丢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差一点就报警了。”
“我没事,真没事,就是想你。”
苏丹到底是绷不住,说:“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详细地报上地址门牌,挂断电话,陈之叶就开始收拾房间,泡茶,准备拖鞋,忙的不亦乐乎。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苏丹是色厉内荏,就算她平时犯再大的错,她气过之后,也会老老实实地陪她来善后。这一次,实在是被她伤的狠了,才会硬着心肠要跟她决裂。所以,她想好好地跟苏丹道歉,好好地把事情的始末跟她解释清楚。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门铃响了起来。她跑过去开门,看着面色严肃的苏丹,竟然紧张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尴尬地瞄着她的脸色,终于微微低下头,低声唤了她的名字:“苏丹……”
苏丹走进了屋里,砰地把大门一关,然后开始环视四周。
“陈之叶,你真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以为你在哪个桥头挨冻受饿,冷风微雨,凄惨落陌,急的整晚没睡,没想到,你居然在躲在这里?”
“手机没电了,所以,你的短信我刚刚才收到……”
苏丹瞪她一眼,又无奈地叹口气。
陈之叶端了茶来递给苏丹,苏丹接过来喝了几口,而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郑重其事地望着她,问:“你打算怎么办?真想跟金丝雀似的被周家奕养起来?”
一番话,仿佛一根针直刺进心底里最柔软脆弱的地方去。
金丝雀?她哪里是什么金丝雀?最起码金丝雀还有华丽的外衣,被人宠起来,饿了有虫吃,渴了有水喝,还有专人侍候。而她,就是那个“雁过拔毛”的雁,明明有双翅膀可以高飞,却被周家奕拔的只有扑腾的份了。
☆、049 为什么疼?
049为什么疼?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爸欠他钱……”
“你爸离开你这么久,根本没有起到抚养你的义务,这钱,你没必要替他还!”
“可是周家奕拿以前的事要挟我……我妈死的早,我爸又不负责任,我一个人,穷的连学费都交不起。一想到那段孤助无依的日子,我就觉得怕。我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撑到现在,丑事一旦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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