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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囊之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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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发抖着,不敢眨眼,看着厉列侬,他在说这话时一如既往,英俊的脸宛如美好的诗章。
那声音冷得像冰,干硬得像钢铁:
“不要去打扰你父亲,你和你妈妈的行为已经让他变成了一名可怜人,你以为他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他只是不愿意去知道而已,你和你的父亲都是属于精神极度匮乏的人,让他保留一点美好的想象等同于你给自己匮乏的精神世界保留一个精神支柱,你看,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我想守护的。”
“所以,不要去打扰你的父亲,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落在她眼角的指尖垂落。
看了一下腕表,环顾四周,最后厉列侬的目光停在她脸上,说:“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该给的忠告我也给了,接下来你好自为之。”
许戈曾经说过:我曾经偷偷出现在阿特的毕业典礼上,他是把那套湖蓝色军装穿得最帅的人,就那样从屏幕上走下来,来到我的身边,即使那仅仅是处于你幻想里头的影像,可一颗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扑通、扑通……
依稀间,那身影从黑色正装幻化成湖蓝色军装,那身影修长,日正当午,那修长的身影伴随着周遭的景和物变成了一场海市蜃楼,穷尽世间美好。
蓝色路西法。
面对那个背影,喃喃述说:“我也只不过是爱了一个叫做厉列侬的男人而已。”
厉列侬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下脚步。
“厉列侬……”
他停下脚步。
一颗心就这样控制不住的扑通,扑通……
“厉列侬,快回头。”
他并没有回头。
他的声音远远的,淡淡的:
“连翘你是聪明人,一名聪明的利益主义者,我想你也许很快就会想出解决办法,比如用积极的心态去接受新的身份。”
“若干年后,你的父母在得到医生的允许下把你接回家,你住进他们为你精心布置的房间,你重新拾起被荒废多年的课本,你的朋友们对你展开怀抱,如果你够聪明的话,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这个好的方向限于你的名字叫做海伦的情况下。”
“一旦你某天醒来宣称你叫连翘,那么你就彻底失去机会,一次变回正常人的机会,也是一次让比你的人生重新开始的机会。”
“万一你不够聪明的话,你的行为只会变成你父母眼中的旧病复发,你再次被送回到精神病院,从此以后他们不会再相信你,因为他们老了他们也累了,他们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脚抬起,想往他靠近一步。
厉列侬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
他说:“刚刚那些话不是以厉列侬的名义给予的告诉,而是……而是以一位姐姐给予自己任性的妹妹的爱护和宽容、以及期待。”
抬起的脚收回,背转过身去,背对着那扇门。
直到那声关门声响起,连翘回过头来,目触到墙上的大屏幕。
大屏幕上,大片大片的红色屋顶,伏尔塔瓦河沉浸在夕阳下,她的鬓角戴着不知名的小黄花,回眸,眼角弯弯。
伸手去触摸自己的脸,从嘴唇到鼻尖,脸颊、眉毛、最终停在自己的眼角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刻,连翘如此强烈的意识到,她要失去这张脸了。
开门声响起,进来几个人。
这一次,连翘没有任何的反抗。
在即将失去知觉前,有一样小物件从连翘身上掉落,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所导致,她听觉特别的好。
竖起耳朵,听着从她身上掉落、远去的小物件在地板上打着转,往着角落滚动,最终被一双鞋阻挡。
那样小物件最终被一只微胖的手拿到她面前。
“那不是我的。”她拒绝了那个打算物归原主的人的好意。
那刻有l。x的戒指不是她的。
在黑暗来临前,她想起另外有着一双弯弯眼睛的脸。
车子行驶在平原公路上,远远的那座位于沙漠上的城市在地平线上拔地而起,狼狗时间里,一栋栋高楼是一簇簇仙人掌灌木,霓虹是徘徊在灌木上一闪一闪的萤火虫。
墨西哥河岸上,总是有很多很多的萤火虫,夏天夜里,位于墨西哥河岸边的那家中国餐馆的阁楼里,男孩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听到门声响起时他迅速闭上眼睛。
蹑手蹑脚的脚步声来到他床前。
小会时间,蹑手蹑脚的脚步远去,门关上。
男孩睁开眼睛,数以百记的星星在天花板上盘旋着,宛如遍布于银河系上的星群,忽闪忽闪的。
那一夜,男孩有好梦,在梦里他看到自己母亲的模样,很温柔的唤着他“阿特。”
那声“厉先生”把他墨西哥河岸边的中国餐馆阁楼带回到拉斯维加斯平原公路上。
金沅捂着电话,支支吾吾:“厉先生,厉太太……厉太太现在在跳舞。”
抚额,默许她到俱乐部去玩了,默许她可以喝一点酒了,再默许她跳舞也不算什么的了。
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厉先生。”
睁开眼睛。
“厉太太……接受了俱乐部的一名男人的邀约,现在……现在厉太太和那位男人跳的是……是贴面舞。”
皱眉,说:“让高云双想办法把那男人带走,她想跳舞就让她跳,最重要的是让她远离那些男人。”
“是的,厉先生。”
目光重新落在车窗外,想了想:“金沅,你打电话给高云双,问她今晚都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是的,厉先生。”
侧耳倾听。
当知道她今晚穿的是露背装时,抢过金沅的手机,对着手机:“高云双,切掉俱乐部所有的电源。”
第98章 /(想念)
上次是罗马鞋,这次是耳环,厉列侬得承认不管丢掉一只罗马鞋的她,还是掉落一只耳环的她,都是那种男人们会绞尽脑汁,把嘴巴凑近到她耳边,低声说出能讨得她欢喜的话。
在这些讨得她欢喜的话中较为含蓄的是“让像你这样迷人的姑娘独自回家一定会引发犯罪率。”“我昨天见到你,不仅昨天见到你我上个周末也见到你,我就住在你对面,现在我很乐意送像你这么可爱的姑娘回家。”
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们则会如是告诉她“你好香,我很好奇你今晚擦的香水品牌,这个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比较享受用自己的嗅觉找出答案。”“我要你,美人儿,是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把喝得醉醺醺的她带回车上也不过几分钟时间的路程,厉列侬的脑子里就已经把男人们那些惯用的伎俩一一在脑海里罗列出来。
车子停在俱乐部私人停车场,几分钟后,俱乐部经理急急忙忙从电梯跑出来。
那位来到他车窗前,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他额头上遍布汗水,他和他解释他们的客人不是故意拿走那只耳环的,就觉得耳环的主人很可爱,然后在耳环掉落时捡起放进兜里。
拉下车窗门,接过那枚长流苏耳环。
离开俱乐部时,那栋摩天大楼还沉浸在一片黑暗当中。
车子行驶在拉斯维加斯的灯红酒绿中,这个时间,她乖得就像是小猫儿,乖乖躺在他腿上,穿在她身上的是他的西装。
那件西装把躺在他腿上的她衬托得尤为的小,那么小的一只,那么小小的一只一旦醒来却能爆发出极大的能量。
他总是拿她没办法。
不过,她也有可爱的地方。
几天前,在停车场,在那黑压压的车厢里,她就特别的可爱。
不由自主的,手落在她头发上,把那些遮挡住她脸的头发一一拨开,直到她整张脸毫无遮挡出现只他面前。
手顺着她头发往下,最终停留她的眼角上。
“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你可知道你的阿特有多想念它们弯下来的模样吗?”
那是许戈的模样,以许戈的模样。
生气时瞪眼、得意时弯下眼眸、伤心时瞅着你眼泪汪汪,处于你身下时软若无骨。
再也没有谁能比她更可爱了。
所以,许戈,回来吧。
你的阿特,他很想念你。
车子停在车库里,车厢空无一人,小心翼翼抱起她,沿着光线不是很充足的走道,在上那个台阶时,他听到她的那声“阿特。”
“嗯。”应答着。
历经了太多次,他逐渐学会不让自己去希望。
此时此刻,要么就是厉太太因为酒精而堆砌出来的蒙太奇现象,要么就是又一次闹情绪时的恶作剧。
“阿特,你比以前更好看了。”呢喃般的声线。
伴随着那些呢喃还有淡淡晕开酒香,以及她来到他脸上的手指,手指在轻轻触摸他的脸,指尖温柔。
低头,厉列侬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眼睛还闭着呢,闭着眼睛还能发现他比以前好看,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好像又多了一项技能。
落在脸上的指尖沿着鼻梁来到他的眉心,沿着眉心往下。
“厉太太,你再这样的话,我们两个也许就摔成一团了。”无奈告诫着。
刚刚在车厢时,他就很想吻她,想含住她整个嘴唇,沿着嘴角一路往下来到她的锁骨处,她今晚穿的是露背装,背部雪白,或许吻着吻着就情不自禁了,情不自禁翻过她的身体,拨开她的头发,让她整个雪白的背部如数呈现在他面前,他不会漏过一丝一毫,最终唇集中在某一处,那是她的左边腰侧,拉链设计就在那左边的腰侧,牙齿已经找到隐蔽的拉链头,要不要往下拉呢,到底要不要往下拉呢,要知道那也仅仅是稍微一用力的功夫。
天知道他得花多少的毅力去克服不去含住她的双唇。
如果,她手再乱动的话,他肯定又得花更多精力去克制自己。
受到告诫的人乖乖缩回手。
打开卧室门,把她放在沙发上,在他把她从俱乐部抱回来那会儿,她老是嚷嚷身上的衣服有酒味。
还没有等他直起腰,就听她再次嚷嚷开,一边嚷嚷着一边扯那件盖在她身上的西装,这是那个臭男人的衣服。
那件西装被她丢在地上,原本平躺着变成侧身躺着,大片裸。露的背部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黑色天鹅绒礼服衬托下,肌肤胜雪。
缓缓伸手。
伸直的手指在即将触到她时迅速弯曲变成拳头状,握紧拳头往着浴室走去。
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大约是这个世界上最会吃醋的女人,她连自己也吃醋,在他把她带到拉斯维加斯半年后的一个夜晚,她在他面前闹起了投怀送抱的戏码,他摸她时她还是一副娇。喘吁吁的模样,可当他想再进一步时她又哭又闹的,因为那时她不叫许戈。
那一晚,他读到她眼眸底下的悲伤。
他把她抱在怀里,说别哭,说以后我会注意。
打开水龙头,把脸深深埋在浴盆里,直到冰冷的水成功遏制住他生理上的躁动。
放好水,把她从沙发抱到浴室,让她靠在皮垫上,再把她双腿放进浴池水里,打开水离子机,在他做这些时她半眯着眼睛瞅着他。
唇在她额头触了触,低声:我去叫艾薇过来。
她摇头:“你给我脱。”
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开始用一种异于平常的速度往上窜,迅速飙升的温度绝对不是智能管家所主导的空气温度所导致。
温度以及窜动的血液导致于他喉咙发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她塌了塌嘴,拽住他的手:“阿特,你给我脱,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不,这绝对是天大的困难事情,特别是在“你给我脱”的前面加上“阿特。”拿下她的手,丢下一句“我真的有事情要处理。”逃命般的离开。
背后传来她气恼的“真小气”,脚步越发飞快。
约五分钟后,艾薇头顶着泡沫,脚踩着湿漉漉的鞋出现在厉列侬的书房里:厉太太把我赶出来了。
点头,示意她离开。
灯光下,那些文件页面一一变成她白花花的背部,呼出一口气,打开窗户,在窗前站了小段时间,看一眼钟表,离开书房往着浴室走去,停在浴室门口,敲门,毫无反应。
侧耳,隔着门板,里面静悄悄的。
还不到三个月时间,厉列侬第二次踢掉了浴室门。
水离子机让周遭濛濛一片,浴池空无一人,看清楚歪歪斜斜靠在皮垫上的人时,松下了一口气。
走进一看,厉太太倔强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好吧,帮忙脱衣服不是什么难事。
在侧腰处找到拉链,尽力不让自己的耳朵去注意拉链往下拉的声音,尽力把思想集中在别的让他感兴趣的事务上。
嗯,想想阿根廷足球联赛,阿根廷的博卡青年队,那是他少年时代唯一的喜好,他有时间偶尔会去关注那只阿根廷球队,他得把最近博卡青年队发生的事情想起来。
集中注意力——
浅浅的笑声在他耳畔晕开,博卡青年队教练那个拗口的名字瞬间远去。
见鬼!礼服的拉链设计长度见鬼的长,长期占据着博卡青年队的十一名首发队员的名字他都一一把他们想起来了。
可那条拉链还没拉完。
“别笑,再笑的话就把你丢到水里去。”粗声警告着。
他的警告对于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一直很有效。
可,这次……回应他的是她咯咯的笑开,芬芳的酒香气息伴随着她的笑声在他颈部处萦绕着,导致于——“再笑的话我就把你衣服撕了。”这次的警告带有幼年时期,让她不敢抬头看他的那种声腔。
她停住笑,但却在用她的脚拨动着水池的水,那水声比她的笑声还可恶,然后他听到衣服裂开的声响,“再笑的话我就把你衣服撕了”变成了“再动的话就摸你了。”她的脚有没有在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说那句话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来到她胸前高耸地带,撕开那层胸贴,握在手里的饱满而滑腻,迫使得他加大力道,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那从他指缝处满溢出来的,是雨后蓄满了水等待播种的春泥,是调香师最钟爱的香,单手撑住她后背,手掌撑开让她整个背部附于他的手掌上,低头,在水离子机的驱使下周遭雾蒙蒙的,那呈现在他面前白花花的两团,顶尖所在那两粒宛如幽谷里刚熟的红枚果,先用鼻尖逗了逗它,再如数纳入口中,用牙齿用舌尖孜孜不倦着,直到她的手穿进他的发脚里,更为的卖力,把她逗得整个身体在他手掌里头不停的颤抖着,然后——
“俱乐部的电源是你让人切断的吧?”这会儿他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请我跳舞的男人很有型……疼,阿特……真疼。”这个话题他更不想和她谈,阻止她最好的方法是堵住她的嘴,细细碎碎的声音从所能渗透出来的各个角落里断断续续的,上一秒还是单调的发音,下一秒就变成喃喃自语声,那喃喃自语声近在耳边。
唇从她嘴角移动到她耳畔,小心翼翼呵着:你刚刚都说了什么,嗯?
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发鬓,温柔的,极尽呵护着,不要着急,慢慢想,慢慢说,不,不不,快点说,快点说出来后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你。
她说:“以前是我一直吃那些女人们的醋,现在是你一直吃那些男人们的醋。”
对,对极了,可好像还不够,不够保险。
鼻尖再深入到她的发脚,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低语着:还记得吗?束腰裙,圆头皮鞋。
刚刚还软成一淌水的女人瞬间炸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念念不忘布朗家的小小姐。
布朗家的小小姐啊?那是一万年以前的事情了,布朗家的小小姐远不及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亿万份之一的可爱。
一颗心眼看着就要从胸腔里跳出,可现在他还得去想布朗家小小姐的名字,布朗外交官的小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思绪回到耶路撒冷的旧市场,她跟在他身后,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为布朗家小小姐买蜜饼时,就那样“蹭”的冒出来,一张脸气鼓鼓的,一口吞着蜜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表情委屈得就像什么是的。
真是可爱至极,不是吗?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的时候,现在是得把布朗家小小姐的名字想出来的时候。
扬起嘴角:我记得劳拉有一只很可爱的……
她没给他把话说全的机会,狠狠拿开他的手,“扑通”一声往着浴池里去,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又乱吃醋了。
水花四处飞溅,她站在浴池里,浴池水刚刚及到她的胸前,奋力的朝着他泼水,一副“你敢靠近我我就把你头按到水里去让你喝几口”的模样,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几下之后那件被他撕裂的礼服掉落在水面上,而她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现在几乎不着片缕,长长的头发被水打湿,一缕一缕贴在她胸前,把她衬托得越发的雪白。
站在那里,像人鱼。
真要命,捞起水中的礼服,礼服往浴池外丢,在四处飞溅的水花中牢牢抓住她的手,在水声中、在尖声抗议声中把她往着浴池沿压,让她转过身去,身体贴上她的身体,狠狠吮住她的耳垂,再放开。
唤:许戈?
被惹恼的人声音很冲:不要叫我的名字。
“许戈,许戈。”
“都说了,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用刚刚叫完别的女人的名字的声音叫我的名字。”
不要用刚刚叫完别的女人的名字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多可爱。这是特属于五金店老板家小女儿的思维。
野蛮、固执、长情。
被我咬了一口的蛋糕是我的,公园旁边的野草莓昨天我给它浇了水是我的,“阿特”是我先开始叫的是我先开始喜欢的,他就是我的。
“许戈。”
“都说了,不要叫我。”
“许戈,你说得对,以前是你一直吃那些女人们的醋,现在是我一直吃那些男人们的醋。”
穿在你脚上被别的男人碰过的罗马鞋要丢得远远的,你戴过的耳环一旦经过别的男人的手也要丢得远远的。
这是特属于厉列侬的吃醋方式,也是你教会我的。
第99章 (想念)
蒸汽以及微小的水离子在浴室周遭蔓延着,方形的浴室里不断传来拍水声夹杂着女声的抗议声,渐渐的拍水声逐渐转换成为有一下没一下的,处于浴池边角的男人把女人抱到皮垫上。
小会时间过去,男人声音低哑“许戈,把手拿开,嗯?”“不,会疼,阿特第一次疼死了。”女人娇嗔着,附带些许撒娇的意味,“我小心点,嗯嗯?”“真的?”“当然是真的。”“那你可真的要小心点。”“当然。”
男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从声线听已经来到了一定的程度“刚刚不是和你说了,会小心点,许戈把手拿开,嗯?”女人的声音就像是在逗着自己养的小猫儿小狗儿“阿特,可怎么办?现在不行。”“怎么就不行了,嗯,怎么就不行了?”男人一副想把女人拆骨入腹的语气。
“阿特,你凶我。”女人老大不高兴的,“好,不凶你,不凶你。”男人放柔声线,声线黯哑“告诉我,怎么不行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阿特……我那个来了。”“什么那个来了?嗯?好……不凶你。”“笨,就是那个来了,如果你现在要我的话会倒霉的,我可不想让你倒霉每当海岛又下起了雨。”
男人低低的咒骂了一句。
“你这是在骂我吗?”“不不,你听错了,我刚刚没说话。”“没说话吗?”是的,没说话。”“许戈。”“嗯。”“别玩了。”“我可没和你玩,阿特……你干嘛?”男人声音俨然来到濒临的状态“现在知道不是玩的时候了吧,求你了,嗯,嗯?”“阿特,我也想啊。”“那就给我。”“都说我那个来了啊。”
艹——
“许戈,别闹。”“我可没闹!”吸气,压低嗓音,无可奈何状,就像是安抚那拒绝把手伸到医生面前的小可怜:“我刚刚手进去,一点事情也没有,要不要我再进去一次,嗯?”男人的话导致于他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阿特……”女声期期艾艾的,“说。”“阿特,我现在特别想和你玩假装的游戏。”“这个时候我没精力和你玩游戏。”
“阿特!”“好吧,说。”“我想和你玩一对刚刚结婚的夫妻在新婚夜遇到的事情。”
女人只顾自一一道来:“地点,酒店房间,妻子在洗澡,丈夫刚刚吃完一客生蚝……”
“我讨厌吃生蚝。”“嘘——”“都说了是在玩假装游戏。”“……”
“那客生蚝吃完,丈夫来到浴室门口,妻子今晚洗澡的时间比往常时间都来得久,敲门,亲爱的,洗好了没有?马上就好了,妻子回答,想了想,丈夫来到床前,他觉得酒店房间的床看起来好像不是很牢靠,为了测试床的承重能力,索性丈夫在床上做起了俯卧撑,一、二……”
“一百个俯卧撑做完了。”男人急急提醒。
“不是啊,我刚刚才数到三。”
“许戈!”男人警告女人。
“好吧,一百个俯卧撑,不,不能做一百个俯卧撑,会把丈夫累坏了的。”
“怎么可能,不要忘了,1942一百个俯卧撑的时速最快记录保持者是谁,还有,做完一百个俯卧撑之后我还可以来几百次仰卧起坐。”
“厉列侬……”
“好吧,继续。”
“二十个俯卧撑做完,丈夫再次来到浴室门口,时间刚刚好,手刚抬起,妻子就在里面打开了门,穿在妻子身上的是他特地为她准备的黑色性。感睡衣。”
“我可从来没有,也不会光顾内。衣店。”
“厉列侬……”
“好吧,继续。”
“丈夫一把抱起妻子,一步步往着床上走去,他们在彼此的眼眸底下看到彼此,他们深情凝望着,他们……”
男人再一次打断女人的话:“许戈,这个时候假装游戏必须按快进键。”
“为什么?”
“那客生蚝发挥了作用。”
“所以呢?”
“假装游戏可以直接快进到丈夫把妻子扔到床上去,然后妻子告诉他,亲爱的,今晚恐怕不行,丈夫再次做起了俯卧撑,直到把自己累倒在地上,然后假装游戏结束了,接着开始进入主题。”
“好主意,那你还等什么?”
“什么还等什么?”
“快去做俯卧撑,俯卧撑做完还要来两百次仰卧起坐隐婚之权宠大牌天后。”
眼睛就像是被粘上胶水,不管怎么使劲撑开都徒劳无功,颓然的让自己重新回归混沌状态。
奋力睁开眼睛。
脑子仿佛被塞了一团酱糊、头昏欲裂、浑身无力类似这样的感觉她很久没有经历过了,显然,昨晚她喝酒了,而且喝得的量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多。
再次闭上眼睛。
拉斯维加斯的夜、连环车追尾事件、那隐在夜色中的穆斯林女孩、没有手指纹的海伦、艺术展览中心、镜子里的费罗尼卡、泪流满面的自己、以及最后出现的厉列侬,一幕幕宛如胶卷里的影像。
离开艺术展览中心后她回到家,洗完澡就累得不想动了,妮娜的画展让她够呛,她以为会睡一天一夜,事实上她在黄昏时间就醒来了。
发呆,莫名心慌,莫名希望处于某个特别喧闹的所在,她给自己朋友打电话。
夜幕降临,她浓妆艳抹出现在朋友口中特别有趣的俱乐部,那是一家设有古罗马斗兽场的俱乐部,铁笼、笼子里的男人脸上涂着油彩和动物在缠斗。
女人的尖叫声和着男人们的嘘声让她觉得十分烦躁,有男人邀请她跳舞。
跟着那男人来到舞池,再之后忽然间和她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忽然不见了,她大叫高云双的名字,接下来俱乐部陷入大片黑暗中。
不用猜,那肯定是厉列侬搞得鬼,数十分钟过去,她被厉列侬夹菜卷一样夹着离开,若干酒精在那个时候发挥了作用,醉眼中,她看到长长的走廊。
那走廊可真长呵。
再然后……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这宿醉后的清晨,胶卷里的影被吸近万花筒,光怪陆离。
浅浅的、均匀的气息打在她耳畔,垂下眼眸看了那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十只手指紧扣着,一副生怕怀里的人飞走的模样。
肩膀紧紧贴在他胸腔上,他的每一次心跳呼吸她都可以感觉到,可以想象的是,此时此刻,她和他亲密无间的模样。
她还不习惯在这样宿醉的早晨那个紧紧贴着她的男人,其实她内心里也渴望这样的温存。
依稀间,有水声有一下没一下打在她身上,从胸前所在的顶尖处有隐隐作痛感,昨晚那件黑色天鹅绒礼服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质地柔软的墨蓝色睡衣。
依稀间,男人的喘息和着女人的喘息盖过有一下没一下的水声,雾蒙蒙中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幻,许戈,许戈,阿特,阿特……男声女声交叠着。
再次闭上眼睛,让思想随着骤然变黑的世界沉淀,心里默数,一、二……十。
睁开眼睛。
在内心里大声呐喊:我不是许戈。
然而,那呐喊声如此的绵软无力。
一定是他贴她贴得太近了,一定是他怀抱太温暖了,她得快快逃开这个怀抱。
身体刚刚一动,圈住她腰的手迅速收紧,紧到让她呼吸困难,还想在挣扎。
“嘘——”贴在她耳畔的声线慵懒惬意愚情。
心里慌张极了,叫了一声厉列侬。
“不是这个。”鼻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鬓角,声线带有若有若无的抗议。
心里一动,声音带有微微的颤抖,问:那应该是哪个?
气息晕开,她可以预见他把脸埋在她头发底下扬起嘴角的模样,声线从她发间渗透出来“你说呢?厉太太昨晚表现得棒极了。”
昨晚?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说厉列侬你能把手拿开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睁大眼睛说厉列侬我以后不会喝那么多酒了。
“厉列侬,我现在口渴想去喝水。”
圈住她的手丝毫没有想要松开的迹象,那具身体依然紧紧贴着她,眨眼的功夫里她清楚感觉到那具身体的变化。
放松、绷紧、冷却。
稍微发抖的声音从她头顶处传来。
“束腰裙圆头皮鞋?”
那一刻,她是可怜他的,可可怜又有什么用?她无法配合他,她不知道那束腰裙和圆头皮鞋背后代表的是什么。
眼睛睁得大大的:厉列侬,我不是许戈。
沉默——
真好,现在她看不到他的模样,现在她脑中可以想象到的是,那骤然从云端坠落的男人在坠落期间忘却那还凝结在他嘴角的笑容。
眼睛、眉型、头发每一缕情绪都在痛苦着,可嘴角却是扬起着,那张脸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刻骨铭心。
蠕动嘴唇,说:厉列侬,我真的不知道束腰裙圆头皮鞋代表的是什么,因为我不是许戈。
刹那间,烟云散去,风轻云淡。
不着痕迹收回手,不着痕迹的和她保留若干距离,不是太远也不是太近。
声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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