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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缱绻容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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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言兮得意的扬着眉:“那叫有缘千里来相会。”
“哈哈,是,是,我能不认栽吗。”
“哼,和我在一起怎么就是认栽了?”
“啊,为夫错了,是委屈娘子了。”卫汲雪作势地作了个揖。
容言兮眉开眼笑,顺势挽起了卫汲雪的手臂,大摇大摆道:“乖,乖,从了姐姐,保证你吃香喝辣。”
卫汲雪忍俊不禁,他究竟捡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宝贝,那么特别,叫人满心欢喜。随后,又暗暗庆幸,总算没有再次丢了她,虽然刚刚并没有和她作过多的解释,但他明白,容言兮知道,她刚刚那番话不过是说今后。卫汲雪摇头笑道,遇到这样的女子,他今后还有什么敢瞒着她的?
卫汲雪这边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却不知道旁边笑得兴高采烈的容言兮,心里却是直打鼓。自己刚刚那番话,固然是说给卫汲雪听的,可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呢。
自己该怎么和他表白自己的身份,能不能说,说了会不会被当成妖怪?这些问题其实从她在柳州第一次遇见卫汲雪起就一直纠缠着,她举棋不定不是因为怕他不信,而是这个时代的客观因素,即便是现代人也未必能接受的事实,让一个古人怎么相信?何况就算说了,她自己用的仍是敏亲王府小郡主的身体,身份依旧没有改变。容言兮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秘密能藏多久呢?
第四十九章 突变
容言兮深深明白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来到古代,绝不是什么值得高人一等的事,相反她更难生活。因为从身体机能上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和普通人一样。可是思想却是大大的不一样,也正是这样不一样,才更难生存,因为太多的观点、想法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不习惯的、不适应的、不能接受的太多,如果没有强大的内心去包容自己无法接受的现实,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这边,容言兮还在纠结着。卫汲雪已经站立了脚步,容言兮心里一抖,抬头望去,在一群浓密的树林里,一处不高不低的小土坡,围满了不知名的矮木灌丛,若非卫汲雪带路,寻常人还真不易察觉。
“终是我不孝,不能光明正大的给我爹娘立个牌位。”
“你爹也。。。。。。?”
卫汲雪苦笑了一下:“只是衣冠冢而已。”回过头,拉着容言兮的手上前一步,道:“爹、娘,我和小容来看你们了。”
容言兮喉咙里有些哽咽,她自小便是孤儿,所以更能懂得此刻卫汲雪心中的苦楚。
两人似乎都有些沉默,在风里立了许久,卫汲雪仰起头,缓缓笑了:“虽然在旁人看来,或许我是可怜了一些,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对我来说很好。”
容言兮侧着脸,神色温柔:“不,你很幸运,你看你的爹娘直到最后一刻想着的都是你,只是他们没有办法去照顾你而已。”
闻言,卫汲雪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这话实在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天真烂漫的郡主所说的,倒像是经历世事,颇有些沧桑的说法。
容言兮却恍然没有察觉,喃喃道:“比起那些自出生就不知道父母是谁的,或者出生后就被父母抛弃的人,实在幸运很多。”
“小容。”
容言兮神色一抖,忙扯上笑容,道:“何况你现在有我了。”
卫汲雪还有迟疑地看着她,隐约知道刚刚那些话不是为了劝慰她的,但看着容言兮勉强的神色,他实在舍不得再去问原因,只淡淡笑了笑:“嗯。”
等到两人回到宁府,已经夜深人静、万籁寂静。中堂一豆烛火亮得分明。
只见宁逆风长身玉立,明明是在屋内,却好似披了一身夜色。
“你们可算回来了。”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容言兮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两位情定花灯之时。”
宁逆风说得一本正经,容言兮饶是皮厚也被他这一声红晕满面。
“喂,姓宁的,你偷窥!”
“花灯会可没说只许你们两人去。”宁逆风终于露出了他一贯嬉笑的模样,眉眼之间笑得得意。
“哼!”容言兮到底还是女孩子,哪里还有心思同他争论,扭过头不去看他。
卫汲雪笑道:“宁将军这么晚还在此,难道是等我们有事?”宁逆风从没有和卫汲雪相认过,所以卫汲雪也一直只当他是个急公好义的将军。
“不错。”宁逆风收敛了表情,认真道:“不知卫大夫可否让宁某单独和言兮谈一谈。”
卫汲雪一愣,迟疑了一会,道:“那好,我便先回房了。”转身又对容言兮笑道:“早点休息。”
容言兮狐疑地盯着宁逆风,不知道这个小子搞什么玩意,见卫汲雪笑得坦然,她也很自然地笑道:“好。”
待卫汲雪走开,容言兮瞪着宁逆风大大咧咧地往上座瘫下了,娘哦,今晚忍到现在了,那么远的路,差点没累死她,可是那会和卫汲雪风花雪月的,也没察觉到,现在精神一松懈,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散了,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风范,反正自己的丑态宁逆风看得还少吗。
“喂,姓宁的,有什么话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啊?”
宁逆风眉角一颤,假装没看到她丝毫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坐在另一边,抖了抖衣袂,道:“我有偷偷摸摸吗?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跟卫大夫要人的。”
容言兮心里“呸”了一声,心想你会这么好心?
宁逆风继续无视她:“唉,想不到我只出去了几日,竟促成了一段佳话。哎,你说要是上头那位知道了可怎么办?”
上头那位?容言兮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脸色一变,警惕道:“你想干嘛?”
“哈哈,别紧张,我要是有心害你,还会带你出来?”
容言兮一脸的狐疑:“那你跟我唧唧歪歪说那么多干嘛?想我感激你吗?”
“唉,我还真没指望过你会感激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见容言兮一脸的恼怒,忙笑道:“你和他在一起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
“嗯,虽说现在朝廷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抓你们,但暗探已经出了不少了,估计颜无瑕已经无心再等你玩够了回去。”
容言兮脸色一变。
宁逆风凑近笑道:“你真以为堂堂敏亲王府的郡主,未来命定的皇后逃离出宫,就能这么风平浪静?”
“你?”
“是,我可是担了多大的罪责帮你们掩饰行迹。”
容言兮看着宁逆风笑嘻嘻的脸,心里一抖,这人对自己和卫汲雪的事似乎真的热心过头了。容言兮不是在恋爱中冲昏头脑的人,所以慢慢地也发觉了宁逆风不同寻常的一面。他与卫汲雪不是什么至交好友,何必三番四次的帮助他,他与自己也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怎么会处处替自己打点?
宁逆风瞧她一脸的严肃,笑了笑:“怎么?现在感动了?要是你要以身相许,我也不介意啊。”
“呸!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容言兮涨红了脸。
“哈哈,谁说我说的不是正经话。”见容言兮捏紧了拳头了,想想黄翘楚脸上的颜色,咳了数声,整理好表情,方道:“好了,好了,我今日找你,只为送你一物。”
“什么?”
“不如你猜一猜?”
容言兮可疑地盯着他,不知道他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喂,天色很晚了,你要和我猜来猜去到天明吗?”
“唉,你和我在一起,怎么每一次都不耐烦。殊不知以后也许很难见面了?”
“咦,为什么?你要赶我们走吗?”
“哈,我哪里敢请走你这尊活佛。”沉吟了片刻,宁逆风抬头,道:“青羽的江山要动荡了。”
“什么?”
“这也是最近颜无瑕到处派人找你的原因,琇国的三皇子请命攻打青羽,正结集了十万人马围在边疆。”
“你要去战场?!”
见容言兮一脸的紧张,宁逆风忽然一软,笑了:“大丈夫守卫国家,决战沙场有什么奇怪的?何况我还是青羽的将军。”
“可是,你不是说琇国与青羽一直以来相安无事,当年颜辞登基还和琇国的国君签订了友邦协议?”
“哈哈哈,这几年琇国国富民强,便开始了招兵买马,一个国家安定久了就想着开疆扩土,哪个帝王不想坐拥万里江山,何况你以为就算琇国不攻打青羽,青羽就不会反过来打琇国了?只是现在青羽还没有准备好而已。大概琇国已经看出皇上久病缠身,而太子还没登基,这个时机对他们来说千载难逢。而琇国哪些个皇子又怎么不想建功立业,好挣得皇位的继承权。”
第五十章 真相
容言兮沉默着,她不是无知深闺女,深知历史如此,无可避免。可是你让她有多么深刻的感受,又怎么可能?虽然她现在是青羽的臣民,然而她也只是一个这个时代的闯入者,对于青羽能有多少感情?只是,对于战争,容言兮有着现代人的厌恶与不解。为什么要有战争?为什么非要去侵占别人的领土?这些她隐约懂,却也总不能明白。
“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宁逆风凝眸而视:“你想要什么办法?”
“没有战争的办法?”
“哈哈,天真!”宁逆风神色一敛:“你不过是深闺里的大家闺秀,又怎么知道战争会带来什么?你看见过吗?经历过吗?”
容言兮沉默,她确实生活在一个相对比较和平的时代,但电视里也从来没有缺少过其他国家的战争画面。在她的时代,人更懂得尊重生命,即便是战争都尽量的减少平民的伤亡。但这种冷兵器时代不一样,每一次的战争都是鲜血的祭奠,都是无处城破人亡的悲剧。确实,像她这样的身份,没有资格来指责战争,甚至只能冷眼旁观,但她做不到,即使是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谨慎微言、步步为营。
“你不用以言语来讥讽我,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就算我只是个女子,也同样会关心。”
宁逆风愣一愣,仰头笑道:“你就一点都不能像一般女子一样吓得躲进我怀里吗?唉,真是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
容言兮只觉得额头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跳了出来,这个人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偏做不来,你想怎样?”
宁逆风扶着额头,笑道:“好,好,我就知道你不一样。你们言兮你有什么高见吗?”
容言兮翻了一个白眼:“傻!搞得琇国不安生,他们不就没工夫攻打青羽了!”
“啊!”宁逆风目瞪口呆盯着她:“就这么简单?”
容言兮迟疑了一会,试探地问道:“各国不是都有自己的暗探吗,难道没打算用一下这些力量?”
宁逆风正色道:“你想得太简单了,琇国既然决定要发起这场战争,就无法改变,就算没有三皇子的提议,还会有四皇子、五皇子。”
容言兮不再言语,她不是什么圣人,但她始终用的是容言兮的身体,或许从某一个方面来说,她也应该相应的承担容言兮原本的责任。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宁逆风错开容言兮投来的目光:“没什么,只看看你是否会为我担心一下?”
容言兮神色一变,有些怔然地看着他。
“哈哈,可是你从头到尾只想着这场战争,却从未想过我会上战场,也会死。”宁逆风抬眸看她,一双四处留情的桃花眼,难得的那么正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位忧国忧民的忠诚侠士。”
容言兮张了张嘴,低下了头,轻声道:“我虽对你有过诸多怀疑,但,但其实一直当你是很好的朋友,因为我知你不会害我,利用我,你向来将我平等对待。”停顿了一会,忽然抬起头看向宁逆风震惊的脸:“我没有担心你,是因为我相信你这样的人绝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也绝对有能力自保。可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不一样,他们冲在第一线,他们有自己的父母、妻子、儿女,有家等着守护,他们为什么要一场政治牺牲品?”
宁逆风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她,眼神里是惊讶、是喜悦、是忧伤、是苦楚、是茫然,一个人的眼神竟能包容这么多的内容,可是这些并不足以代表容言兮给他带来的震惊。
容言兮捏了捏拳头,微皱着眉头,不等宁逆风开口,继续道:“我知道你和我说这些是在试探我,我既然当你是朋友,也知你也已经猜到了几分,那便不想瞒着你,我确实不是容言兮,不,我也叫容言兮,只是不是你们原来所认识的她。至于她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但,但我隐约察觉她还在。你要是想找回她,我无权干涉,因为每个人都有存活的自由,当然,我也不想放弃生命。我一直以为我伪装的很好,其实看得出来,你们每一个人都在怀疑我,但这样的事,你们又怎么会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我,我不是鬼,我,我也无法跟你解释我来自哪里,但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有恶意。”
“但你已经伤害了容言兮。”宁逆风忽然打断她。
“是,是的。”容言兮脸色现出痛苦之色,这一直是她的心病,她想活,但绝不会夺了别人的生命去苟且偷生。
宁逆风静静地看着她,神色温柔而怜惜,他轻轻地按住容言兮开始颤抖的手,声音有着暖人心的镇定:“你不用自责,若非是你,容郡主早就已经死了。”
“什么?”
宁逆风扬了扬眉,一脸的无辜:“她那次被人暗杀,从山崖上摔下来怎么可能还有活命,我就是从这猜测你并非是她的。”
容言兮怀疑地看着他一张笑得狡猾的脸,猛然醒过来,自己被他耍了!心中怒火直冒,但又想到那个可怜的女孩,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
“你怎么能拿她骗我!”
宁逆风无所谓的笑笑:“我与她并非见过几次面,更谈不上交情,有什么好愧疚的?只怕就是颜无瑕也所谓她的生死。”顿了顿,忽然很坏心眼的对着容言兮笑道:“你的卫大夫倒是对她有几分留情,你可知?”
容言兮脸色一变,怒道:“我当你是朋友,你何必三番五次的耍弄于我!”
“哼哼。”宁逆风“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扬着眉梢,笑了笑。
“喂,你今晚究竟留我有什么事!现在知道我是假的了,满足了没?!”容言兮斜了他一眼,鄙夷道:“大半夜的,又已经到了夏末,你还装模作样的摇什么扇子啊!”
宁逆风失笑道:“你这张伶牙俐齿的个性,那个温吞的卫大夫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容言兮眼刀“嗖嗖”地飞过去,脸色有些狰狞:“你是要我给你松松筋骨吗!”
“喂喂,你是女子啊,怎么能说出这么粗鲁的话!”
“哼,女子如何,就合该被你欺负吗!反正你已经识得我的真面目了,那就让你一次了解个够!”
“啊!打人别打脸啊啊啊啊啊!”
容言兮闻言笑得都趴下来了,这话实在耳熟,似乎今日白天就有人这么说的。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宁逆风忽然凑近问道:“难道卫大夫还不知道真相?”
“呃,我,我,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宁逆风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开心,脸上却神色正经,摸了摸下巴,道:“这事实在是匪夷所思,何况容郡主估计也不会出现了,你就不用再告诉他,何必凭添了彼此间的间隙。”
容言兮望着他,心道,你都能接受,为什么卫汲雪就不能,可是她心里又很害怕,尤其刚刚宁逆风口中透露卫汲雪似乎对原本的容言兮有些情分,更让她心存了胆怯。
第五十一章 缈思
容言兮苦恼着,心下一横,道:“容郡主,容郡主她其实还在。”
宁逆风一愣,竟没反应过来。
容言兮也不等他接话,只管从衣襟里摸出半块缈思玉,叹了口气,道:“我能否活着就靠这缈思玉,可是我只有半块,还有另一块却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便是玉清寞也无法察觉。那个,容郡主大概是喜欢太子,所以每次我只要靠近太子,就觉得她快要醒过来。”见宁逆风仍是一脸的震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着牙继续道:“也就是说,事实上,我现在和容郡主共用着同一个身体。”
“这个。”宁逆风似乎终于缓了过神来,握着折扇推了推额头,眼神看着容言兮有些怀疑。
“放心啦,现在是我!”
“唉,我说我也算是见多识广,艺高胆大了,但也禁不住你这么恐吓的。你看,外面月黑风高,你却和我讲你身体里还有一个人。啧啧啧。。。。。。”
容言兮见他一番惺惺作态,故作惊恐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恼怒,自己可是冒着生死存亡,将这天大的秘密告诉他了,为何这人怎么还能。。。。。。。呃,这么淡定。他不是应该害怕,或是惊悚吗?反正不是面色自如的和自己开玩笑啊!
“你神经会不会太粗了点?”
“什么?”
“笨蛋,说了你也不懂。”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有了另外半块缈思,就可以完整的活下来了?”
“应该是这样的,不过,现在知道容郡主还活着,我。。。。。。我想,只要远远地离开颜无瑕应该就没有问题。”
“你难道就没想过独占了身体。”
容言兮瞪了他一眼:“人命诚可贵,何况,现在是我霸占了人家的身体。”
宁逆风微微伸进袖里的手,抽了回来。真是,自己怎么就那么着急的要送出去了,若他日她这般爱惜生命的人,知道这场战争是由他引起的,怕是连见都不愿再见了吧。冲着容言兮微微一笑:“也是,既然你都那么大大方方了,我还说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
“唉,还是罢了。”
“喂,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好不好!”
“啊,天色太晚了,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太好啊。”
“我呸!你现在才说这话!”
“咦,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可是为你着想,若你这么晚还不回房睡觉,卫大夫知道了会怎么想?”
“哼,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才没你这么小心眼!”
“呦,我是小人,卫大夫是君子。若是我喜欢的女人,决不让她离开我身边半步。”
“你,你这是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
“白痴男,你不懂了吧,哈哈哈哈~”
容言兮叉着腰笑得前俯后仰,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小容”,吓得险些闪了腰。
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只见卫汲雪披着外衣立在风中,一双眼温柔的看着他。
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什么?容言兮此时的脑中轰隆隆地响,浑然不知道自己对着卫汲雪的眼神四处闪躲。
卫汲雪暗了暗神色,朝宁逆风拱了拱手:“宁将军,夜色已深,小容不便过多打搅。”
宁逆风瞧着他的脸色,耸了耸肩,回礼笑道:“确实,聊着聊着竟忘了时间,啊,赶了一天的路,我也乏了,两位,告辞。”转身时,还不忘对正傻愣住的容言兮眨了眨眼。
待宁逆风走了,卫汲雪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步进屋子,伸手拉着容言兮,轻声道:“回去睡吧。”
没有质疑,没有责问,只是一句“回去睡吧”,然而容言兮的心里却七上八下,卫汲雪的手太冷了,他究竟在外面站了多久?
心思重重的容言兮与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卫汲雪,穿过月门,无话可说,便各自进了房。而房门前的高树上,侧卧着一人,黝黑眼睛在黑夜里隐隐闪着光。
待得月下的灯火全都熄灭,不再有动静,那人才轻松地离开。
“公子。”娆娆含笑从床上下来,走近了替黄翘楚解了衣服:“被子已经捂暖和了,早点休息吧。”
黄翘楚笑嘻嘻的坐到床边,拉着娆娆的手,道:“逆风果然还是向着我的。”
“自然,宁公子与公子的情谊,且是旁人能比得的。”
“你不知道,其实我很害怕,这次是我偷偷怂恿了三哥的,他知道,也默认了,但其实我知道的,他不喜欢。”
“可宁公子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是啊,但是他这次离开我比什么时候多久,我以为他生气了。”
“公子多虑了,宁公子什么时候生过公子的气?”
“哈哈,那倒也是。”
“那公子还多想什么呢?何必顶着夜色在外面。”
“我只是不放心。他连缈思都没有给容言兮。”
“好了,公子,青羽的缈思于公子有什么用,不就是公子想要没要到吗。”
“不一样,我得不到的,凭什么给她!”
“公子,娆娆可要说一句,您太小心眼了。”
“哈哈,你说什么都好,娆娆,我心里很开心,你说我明日送什么给他才好?”
娆娆扶着他躺下,替他盖好锦被,安抚地笑道:“宁公子现在哪里还缺什么,公子就安心的去睡会吧。”
好不容易服侍了黄翘楚去休息,娆娆一看外面,早已是三更天。这个晚上,可真热闹的。
第二天,日上三更,整个宁府却没有一个人起来的,可巧的是,每日早早就过来拉着卫汲雪东拉西扯的张南枝也没有出现。宁府的下人们无聊的聚在一块,忍不住八卦了起来。
“听说了吗,昨个晚上,公子和那个容公子一直在屋里聊了好久,还时不时的传来笑声。”
“可不是吗,后来那个卫公子来了,居然脸色黑得吓人。”
“卫公子?那么温文尔雅的人也会黑脸?”
“嘿嘿,这有谁知道呢,我瞧着卫公子与容公子的关系不一般。”
“不一般?啊,你不是说他们?”
“嘘,你没见那个容公子唇红齿白的模样吗,便是咱们的主子怕是也跟这个容公子扯不清关系,要不能让卫公子黑了脸。”
“那昨个来的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哎哟,说到那个黄公子,身边就一个美似天仙的侍女,可瞧着就排场极大。”
“哎,难不曾是。。。。。。京城来的?”
小厮们越聊越咂舌,只觉得宁府里的人都跟个活宝贝似的,都闪闪发光。
“许是我太久没管管了,都不知道我府上的人一个个这么闲。”声音懒散而悠闲,可听在小厮们的耳朵们却跟炸了雷,连头都不敢抬的唯唯诺诺跪了一地。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管好一张嘴。”宁逆风握着折扇,负手而立。
胆大的小厮偷瞄了一眼,心里暗道,也是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脸上还带着笑意,怎么说出来的话就叫人吓破了胆呢。可惜这里只是宁逆风暗地里置下的别院,若这些小厮知道宁逆风还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呢。
第五十二章 化干戈为玉帛
“宁公子。”
一声轻柔的声音竟有些急切。宁逆风回过神,扬了扬眉,笑道:“娆娆,翘楚还没起身?”
“公子已经起来了,但是,公子他在后院和容姑娘吵起来了。”
宁逆风神色一变,来不及问原因,就飞奔过去。心里暗道,自己怎么糊涂了,黄翘楚这几日趁着自己不在怕是和容言兮闹过了好几回,昨个儿刚回来也没来得及互相引荐一下。唉,不知道这两人现在闹成什么样了。想到黄翘楚那张恶毒的嘴,再想想容言兮颇为不客气的手脚,呃,好像还是黄翘楚比较吃亏。
然而当他进了后院,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大跌眼镜,实在。。。。。。实在太诡异了。两人何时变得这么亲近?
这委实不能怪宁逆风大惊小怪,便是卫汲雪此时见了,怕那张万年温和谦虚的脸也会变了色。
此刻,黄翘楚与容言兮居然头靠头以极其亲密的姿态小声交谈。饶是宁逆风功力深厚,从风中也只飘来了只言片语。
“……果然如此。”
“……必须……这样……”
“宁……,须……”
虽然,那两人交谈十分热切,完全没有注意到宁逆风的到来,然而宁逆风心里就忽然吹起了冰寒的风,浑身一颤,只觉得大事不妙。宁逆风是知道他们两人的性子的,何况似乎话里谈及了他,这怎么能让他不担忧。
只说,早上起了身,容言兮因为昨晚与宁逆风鬼使神差的坦诚交待了一切而七上八下,又因卫汲雪的不言不语而心生忧愁,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正巧就让刚走出房门的黄翘楚听到了。黄翘楚却是和她不同的,心情十分舒畅美满的睡了一觉,虽然早晨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让他不太喜欢的容言兮,但实在是心情太好,也就不去计较。此时听到那个嚣张又粗鲁的女人居然在叹气,黄翘楚好奇心一起,凑上了前。
“容公子,巧了。”
容言兮如同见了鬼一般,目瞪口呆,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黄翘楚不与这个白痴女人计较,继续笑道:“难道逆风没有和你提到过,本公子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这个当然是黄翘楚理所当然自封的。
“你?难怪你天天阴魂不散缠着我们!”
“喂,你这个女人太不识好歹,本公子可是帮过你大忙!”黄翘楚毫不客气回了过去。
果然这下堵得容言兮气势立刻低了十丈,所谓拿人家的手短啊。
“哼哼,你说你是姓宁的朋友,怎么他从来不曾提起过你。”
“哈哈哈,你算什么人,值得他为你提本公子吗!”
容言兮脸皮一抽,这人何必笑得这么嚣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张脸就很想上去揍上几拳。
可巧,娆娆正好收拾了屋子出来了,就见到容言兮神色不对,拳头捏了起来,想着怕是不好收拾,就赶紧出来找宁逆风来救场。谁想到,等宁逆风赶来,情势居然逆转了。
容言兮怒极反笑:“黄公子看来气色不大好?”
黄翘楚一听,心里虽然有所怀疑,但他是个极爱护颜面的人,哪里容得下瑕疵,便摸着脸庞,诚恳地请教:“很明显嘛?”
“是,缺了点血色!”
这一声委实有些咬牙切齿了,黄翘楚再笨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忙往后跳了一步,双手挡在面前:“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容言兮瞧他那模样,嗤笑一声:“但凡只见女子爱美,你一个大老爷们臭美个什么啊。”
“美,乃是众人追寻之本性,且分男女之别。还好,本公子仪表堂堂,你,你居然用那些低俗的话说本公子!可见,你的心也不够美!”
“哼!”容言兮明显的不屑一顾。
黄翘楚对她的态度痛心疾首,稍稍脸皮有些厚的女子听了这番话也早就不知道羞成什么样的,偏偏这人脸皮厚如城墙,刀枪不入啊。本着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心肠,黄大公子难得的发了善心,凑近笑道:“不如我教你一些方法。”
容言兮哪会真的无动于衷,此时一听,想想实在与这人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于是从善如流,虚心请教请来。
可怜,宁逆风只听得只言片语,以为他二人在背地里说他些什么,却原来不知只是黄大公子再以他为例子,细心讲解爱美之路。
宁逆风长叹一声,故作镇定的咳嗽一下,见他们终于抬眼看他,方抬脚走进:“看来两位相谈甚欢,已经不需我来介绍了。”
容言兮深得黄翘楚的教导,早已从敌视转为知音,忙摆出一副亲热劲,笑道:“当然,当然。”
黄翘楚见宁逆风面色尴尬,想着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与容言兮走得太近?可惜,这个贵公子偏偏就是你宁逆风不喜欢的,我就非要做的主,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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