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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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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粗心妈妈面带愧疚地解释,这小姑娘天生的脸盲,无法分辨出人脸的区别,基本上全靠衣服认人。她妈妈上个厕所,出来就发现女儿不见了;而负责看小女孩的那个男朋友,垂手站在后面,抿着唇,一脸自责。
  巧的是和祁北杨衣服颜色也差不多,难怪小女孩坚定不移地认为余欢就是她妈妈。
  她提出要给余欢钱,被余欢婉拒了:“一点零食而已。”
  重新找到妈妈的小女孩,仍旧迟疑地看着她,她真的分不清两个妈妈之间的区别,但还是朝余欢晃了晃手,声音脆生生:“再见,好心肠阿姨。”
  目光移到祁北杨身上,冲他扮了个鬼脸,吐舌头:“再见,坏脾气大爷。”
  祁北杨更郁闷了。
  熊孩子。
  要是他孩子以后这么皮,一定要狠狠地教育一顿。
  余欢拉着他,去和公主拍照。晚上还有烟花等节目,但她今天走的时间长,再加上前几天在训练,脚踝还有点痛,预只逛了几个地方,就不行了,祁北杨便背着她,离开了乐园。
  入园前余欢买了一个小本本,每个游玩的项目都有工作人员给盖好章,集齐所有的章子可以换取一份纪念品。
  因为有些项目没去玩,章子并没有盖全;余欢俯在他背上,将小册子摊开看了眼,忽而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同他说:“等下次来的时候,我们再把章盖满好不好?”
  “好。”
  祁北杨不太能理解余欢的这种收集癖,但小姑娘嘛,喜欢这些东西也很正常。
  停隔半分钟,余欢又小声说:“那下次应该是带着我们孩子一起来了呀。”
  柔柔软软的一声,祁北杨笑了:“嗯。”
  晚上小白带着小小周急吼吼地过来找余欢了,理由很简单——周肃尔惹她生气而不自知,小白生气了,要带着娃跑路了。
  小白比余欢年纪大,可因为周肃尔的保护,她的思想基本上仍旧停留在受伤之前,还带着点稚气,有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小周今年刚刚三岁多,走路已经很生猛了。
  这孩子性子急,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在别的孩子还在摇摇晃晃学走路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跑了。偶尔摔倒了也不哭,就拿手揉揉摔伤的地方,站起来继续欢乐地跑。
  祁北杨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因此被打断,嘿嘿嘿大计恐怕也要往后挪上一挪。
  小白还威胁他:“你不许告诉周肃尔,不然我就和桑桑说你上高中时候的那些破事!”
  祁北杨发现,小白自从嫁给周肃尔之后,底气倒是足了不少。
  原本刚来周家时那个黄毛丫头,现在也变的理直气壮的。
  不过他也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周肃尔,以周肃尔那个鸡贼的性子,恐怕从小白跑路的那刻起就知道了吧。
  祁北杨叫人去给准备客房,余欢则抱着小小周,逗他说话。
  都说儿肖母,女像父,但小小周完美继承了他父亲的相貌,和小时候的周肃尔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性子倒是和他父亲不像,乖巧极了,奶声奶气地叫着余欢“姨姨”,想要吃甜杏仁糕。
  余欢一点点喂给他吃,自己没吃多少,全进了小家伙的肚子里。
  祁北杨看不下去了,把小小周抱走,这才给余欢了吃饭的时间。
  小白看着小小周,愁眉苦脸:“桑桑啊,你以后可别像我一样,这么早生孩子,太折磨人了。”
  旁人只看着小孩子聪明可爱,可不知道带小孩子有多么麻烦。虽然有月嫂和周肃尔帮忙,但小小周很黏母亲,晚上必须要她抱着哄睡。
  真是甜蜜又痛苦的一件事情呐。
  说话间,余欢转身看了眼祁北杨。
  他坐在窗子边的地摊上,在逗着小小周玩——
  手里面拿了个毛绒绒的小兔子玩偶,故意举到小小周面前。小小周眼巴巴地看着,伸手去够,祁北杨故意拉高。等小小周茫然看他的时候,又把小兔子塞到他怀中,笑着摸了摸他圆润无比的后脑勺。
  “说真的,”小白托着腮,“其实男人到了一定年纪之后,会很喜欢小孩子。这是他们的本能,刻在基因里面的。”
  说到这里,她叹息:“这就是两人年纪差距大的悲剧了,他们想要做爸爸的时候,我们这些青春美少女还没有做好当妈妈的准备呢。”
  青春美少女很惆怅。
  余欢被她逗笑了:“嗯,美少女妈妈。”
  忍不住又往外面看了眼,米团蜷缩在祁北杨脚边,已经呼呼呼地睡着了;小小周摇摇晃晃地举着小兔子,趴在了祁北杨的胳膊上,张开嘴巴咬他的袖子。
  祁北杨笑的一脸温和。
  刚吃过饭,周肃尔便开着车过来找自己这落跑小娇妻和宝贝儿子了。
  小白还在生他的气,不肯叫他进客房。周肃尔便在门口,轻声叫她的名字,小小周站在他旁边,也奶声奶气地叫:“坏爸爸,坏爸爸。”
  一边叫,一边还张着肉呼呼的胳膊,想叫周肃尔抱他。
  余欢和祁北杨没有打扰这对,笑着先回卧室了。
  余欢知道小白的性格,虽然脾气上来之后有点执拗,但也很好哄,小孩子一样。
  虽然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些,但祁北杨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尝到了肉。
  今天也依旧十分和谐。
  事毕,余欢趴在他的胸膛上,任由祁北杨给她顺着头发,眯着眼睛,像是被挠下巴的米团。
  睡意渐渐上了头,余欢打了个哈欠,忽然开口:“要不然,等我过了25岁,咱们就生小宝宝吧。”


第72章 番外三
  祁北杨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
  余欢脑海里想着他晚上看小小周的神情; 嘴上说的却是:“男人上了年纪之后,小蝌蚪的质量会下降的很厉害,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够健康。”
  祁北杨沉吟片刻:“我会戒烟。”
  他烟瘾并不重; 现在也只是偶尔会抽上一两根。
  “别想那么多; ”祁北杨语重心长地叮嘱她:“我不想拿孩子来牵绊住你,再说了; 小孩子有什么好的?你看今天遇到的那个小魔星。如果我是她爸爸; 一定会拎起来打……”
  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把余欢给逗笑了。
  “知道啦,”余欢捏了捏他的脸颊; “祁叔叔也别这么凶嘛; 这样凶巴巴,小孩子不喜欢你哦。”
  祁北杨摸摸自己的脸颊:“小小周挺喜欢我的。”
  余欢早就顺利通过了青山芭舞团的考核,如今正在朝着首席的方向而努力。之前的腿伤基本上已经完全痊愈; 但仍旧不能够接受强负荷的训练。
  身体健康最珍贵; 余欢并不想像之前的一些前辈; 早早的就伤腿退出舞台。
  她喜欢芭蕾; 为之努力十几年; 早就是刻在骨血中的东西了。
  想要努力在这个舞台上站的时间更长一点。
  祁洛铃如今也顺利考上了南影大; 时常会同余欢说,至今老师仍旧会拿余欢当做榜样要要求他们这批新学员。
  她简直是这批新学员心中的神话。
  说到这里; 祁洛铃颇有些惆怅; 忧郁:“这要我怎么说呢; 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种天赋; 更别说能和你一样努力了。”
  说真的,余欢也并不觉着自己有多么努力,比她更能吃苦的人多了去了。
  她将其归结为自己运气够好。
  她运气确实也不错,身体复健后继续回俄罗斯上完了剩下来的课程,落下的语言课程虽然有些多,但有了先前的底子,十分顺利地通过了考核。正常修读完毕,俄罗斯也有几家舞团朝余欢抛出了橄榄枝,但余欢仍旧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国,参加青山芭蕾舞团的选拔。
  宋悠悠并没有回来,她决意留在俄罗斯;临行前,她哭的眼泪汪汪,拼命地拥抱着余欢,抽抽搭搭,叫余欢千万不要忘记她。
  韩青青也没能继续芭蕾舞者这一路途,她没有参加任何一个舞团,而是去了某一专业培训机构去做芭蕾舞教师。
  因着之前大大小小的事情闹的,青山芭蕾舞团中不少人还记得她。有人同她熟悉了,试探着问她和祁北杨的关系,余欢笑着说是男女朋友。
  惹得不少人艳羡不已。
  芭蕾舞团经常会有外出演出,余欢虽然刚刚加入舞团,但因为她的功底扎实,在这次的欧洲巡回演出名单上也有她的名字。
  演出统总有五场,五个城市,隔上三四天就有一场;这么算下来,余欢要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恰好祁北杨也要出差,余欢搭乘上午的飞机离开,祁北杨给她整理的行李箱,24寸的箱子塞得满满,替换衣物,护肤品,甚至是应急的药片,都分门别类装好。
  余欢先前没有打开行李箱看,直到到了酒店,才发现他在行李箱里放了满满一小盒的糖果,就放在最上面,写着纸条提醒她随身携带。
  低血糖的老毛病一直没好,余欢把纸条小心翼翼收起来,把糖果放进随身的小包中。
  她和舞团里另一个女孩住在一起。那个女孩也有男友,正在谈话论嫁中,起先两天两人打电话还甜甜蜜蜜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吵起来了,女孩把手机丢到一旁,头闷在被子里面大哭出声。
  余欢点了两份甜点,等到女孩哭累了,递过去纸巾和甜点:“要不要吃一点?”
  女孩鼻子红红眼睛红红地看着她,嗯了一声。
  两人都默契地遗忘掉教练说过的话,相对坐着,一勺一勺地吃着甜品。那女孩委屈极了,急需找人倾诉,哽咽着把吵架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两人为了结婚而起的争执,男方想早些结婚,而女孩担心结婚太早会被催生孩子。一来二去,就吵了起来。
  余欢安慰她:“你先不要想这件事情,想想其他开心的,冷静一下,过段时间心平气和了再聊。”
  女孩抽出纸巾擦了擦鼻子,问:“你和祁先生也经常吵架吗?”
  这句话把余欢问住了。
  上次吵架好像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其实也不算吵架。她生理期快到了,贪凉吃了不少冰激凌,祁北杨教训了她几句。
  结果晚上她忍不住又吃了芒果冰,祁北杨板着一张脸,严厉地对她进行教育批评。
  受激素影响,余欢情绪波动也大,和祁北杨绊了几句,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去外面睡,不理他了。
  后果是睡到半夜又被这个老男人偷偷摸摸给抱了回去,次日清晨也有他亲手做的红豆莲子羹。
  那就是两人“吵架”时的常态,余欢想了想,有点秀恩爱的嫌疑,还是决定不说了。
  她说:“日常相处怎么可能会一直一帆风顺呢?总会有些小摩擦什么的,这些都不可避免。”
  余欢这样温柔地安慰着她,女孩忽然叹口气,看着余欢:“你和祁先生之间的矛盾应该会少很多吧?你们这样的家庭,也不会为了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吧。”
  余欢想,其实他们吵架都是些鸡毛蒜皮。
  不管怎么说,这样安慰了一阵子,女孩情绪好转多了。
  祁北杨工作繁忙,却依旧会定期给她发信息,照片。
  因着时差,两人之间的视频通话也不多。
  女孩艳羡不已地听着余欢细声细气地和她男友谈话。
  “早饭挺好吃的,你不用担心我。”
  “我看到一条围巾很漂亮,买了下来,不知道你冬天的时候会不会喜欢。”
  “嗯,注意身体啊,今天不要再熬夜了。”
  ……
  呜,欢欢好宠她男朋友啊,真是神仙爱情了。
  第三场巡演,余欢万万没有想到,祁北杨竟然也跟了上来。
  座位仍旧安排在前面。
  这是第三场巡演,她刚刚下了后台,衣服还未换,就看到了祁北杨。
  他穿着浅灰色的上衣,愈发衬的眉眼如墨,气质绝尘。在旁边女孩子艳羡的目光中,他径直走了过来,微笑着问余欢:“今晚上有时间吗?”
  余欢点头。
  他笑:“我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余欢眨眨眼:“我需要请示一下带队老师。”
  结果当然是应许的。
  祁先生过来探望妻子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带队老师得罪不起祁北杨,毕竟他们舞团很多大型活动的赞助都由祁北杨提供。舞团里的这些人可能不太懂,但她是明事理的,哪里还有不放人的道理。
  祁北杨订的酒店距离舞团的酒店并不远,但规格明显要高很多。
  祁北杨来之前就做足了攻略,带她去品尝本地有名的餐厅。
  安安静静的包厢,刚进去不久,餐前甜点便依次送了上来;余欢跳舞消耗了大量体力,也饿了,吃掉不少。
  她的脚腕疼的厉害,刚回到酒店,洗过澡后,祁北杨就给她揉了十多分钟。
  余欢一边想着祁北杨这手法越来越熟练了,一边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打盹,睡了过去。
  晚餐甜食吃多了,余欢有些口渴,迷迷糊糊醒来,眼睛都睁不开,困困倦倦地爬下去找水喝。
  外间的桌上留了盏灯照明,余欢赤脚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从架上取下来水,拧开瓶盖,小口小口地喝。水是凉的,特供的高山泉水,但喝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一口气喝掉一瓶水,肚子有些饿,处于困倦状态的人自制力极低,几乎没什么思索的时间,她下意识地又吃掉了一小盘坚果。
  她尽量放轻了动作,然而仍不可避免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吃的正欢,被祁北杨抓了个正着。
  “怎么半夜里起来偷吃?”祁北杨莫可奈何,“像个屯粮食的小松鼠。”
  他这么一出声,余欢被吓到,呛住一下,咳了起来。
  又喝了半瓶水,才压下去。
  祁北杨确认了。
  这还是个胆小的松鼠。
  小松鼠吃的很开心,祁北杨半夜醒来没摸到人,醒来发现她在偷吃,这时候也不困了,只是瞧她赤脚踩在地摊上,皱起眉:“怎么还光着脚。”
  余欢翘起腿来,搭在他腿上:“那你给我暖一暖啊。”
  理所当然的小模样。
  祁北杨爱极了她这样,掀开衣服下摆,给她暖着脚。她如今身体比以前健康了不少,可惜手脚冰凉的毛病一直没好。
  给她慢吞吞剥着壳子投喂,投喂长达十五分钟,余欢的脚一直很不听话的蹭来蹭去。
  祁北杨被她也磨出了火气,忍无可忍地把她抱到床上。
  半个月未见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仍不可避免地咬疼了她。余欢推开他,声音细细:“你属小狗啊。”
  她觉着自己好像是被盯上的肉骨头哦。
  这次出现了点小小的意外,不知道是两人运气不好,还是动作太剧烈了点,小雨衣不堪重负,破了一些。
  余欢吓的脸色都白了。
  她去洗澡,指挥着祁北杨去买药——
  尽管吃药不好,但比起来可能会怀孕这件事情,她宁可吃上一些。
  还好附近就有药店,祁北杨打了内线,余欢这边刚刚洗完澡,那边药就到了。
  小小的一粒,余欢愁眉苦脸地吞下,愤愤地看了一眼小雨衣的牌子,直接丢到垃圾桶中:“下次再也不要用这个了!”
  祁北杨摸着她的小腹。
  事后紧急药对身体的伤害不可避免,他知道些药理,无非是通过调节激素来强制性剥落内膜。
  余欢还是第一次吃这种药。
  先前每一次,他都做好安全措施。就算是再怎么着急,也不会忘记小雨衣。
  余欢倒是没觉着有什么,毕竟只是吃个药而已。但第三天,她的小腹就隐隐胀痛。
  她先前基本上不会在大姨妈来的时候痛的死去活来,但这次却是意外,这一次的大姨妈来势汹汹,不仅提前了好几天,还要命的折磨人。
  正好赶上巡演,余欢吃了止痛药强撑着,一场演出下来,她觉着自己快要虚脱了。
  这件事她没告诉祁北杨。
  他那个性格啊,知道了之后一定又会自责的不行。余欢不想叫他难过,再说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
  余欢不想因为这种小事情迁怒自己爱的人。
  祁老爷子旁敲侧击问了阵子她打算什么时候怀孕,祁北杨得知后,同他正式谈了谈。从那之后,祁老爷子再不提这事了。
  姜珊依旧不改奢侈的做派,每天的日常依旧是买买买,喝茶打牌,不亦乐乎,似乎真的已经放手不管余欢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姜珊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拥吻,余欢也不会那般震惊。
  那天是周六,小白把小小周交给家里的保姆带,自己跑出来约余欢去取先前订好的裙子。
  那是个国内新兴的小众品牌,设计师年纪轻轻,做的衣服却颇有些禅味。小白爱极了他们家的裙子,也想安利给余欢,极力邀请她过来。
  余欢在外侧等着小白试裙,却从半开的贵宾室门中,看到了姜珊。
  她穿了件浅橘色的裙子,脖子上硕大的鸽子血宝石熠熠生辉,正在同人忘情拥吻。
  余欢脸色煞白,手里捧着的杂志,重重地砸到地上。
  她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一声响惊动了房内的人,姜珊飞快缩回手,转身回望,与余欢的目光对上。


第73章 番外四
  等余欢回过神来; 姜珊已经急匆匆拽着那个陌生男人离开了。
  小白浑然不知方才发生的事情,仍欢快地叫:“欢欢,你过来看看; 这个怎么样?”
  余欢的心思已经不在小白身上了; 笑了笑,内心惊涛骇浪。
  小白看出来她这明显的心不在焉; 小心翼翼地问:“欢欢; 你怎么啦?是中暑了吗?”
  余欢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突然有点头晕。”
  小白大惊失色,摸摸她的额头:“要不要去医院里看看啊?”
  她连衣服都不想试了; 请人把剩下的衣服包起来给她送回去; 拉着余欢就想往医院走,念叨:“这可是个大事,你别不注意身体呀。我刚怀孕的时候也是经常性的头晕想吐……”
  余欢笑:“没事的。”
  这真是一个重磅性消息。
  余欢状态不好; 心事重重回了家。东西也不吃; 抱着枕头坐在床上认真思考。
  这件事情; 还要不要告诉祁北杨?
  如果要告诉他的话; 该怎么样委婉而不失礼貌地说?
  直接说“你妈妈出轨了耶”这种话; 他真的能够接受的了吗?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余欢脑子里蹦跶出了一个大大的叉号。
  虽然从小没有体会过母爱; 但余欢也知道,这样说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肯定不可以。
  祁北杨那么傲气的性子; 肯定接受不了; 说不定晚饭也不吃就会回去找他的妈妈对峙; 从而爆发激烈争吵; 最终祁父祁母婚姻破裂……
  呃。
  当然,隐瞒下去也不好,应该告诉祁北杨这件事。免得哪一天他自个儿撞到,控制不住情绪爆锤男人一顿,血溅三尺……
  余欢惆怅了。
  这可真的是太难受了。
  一直到吃光了一盘草莓,她都没想出个解决办法来。
  偏偏这种事情压根没有人可商量,私密极了,余欢揉了揉自己的脸,听到卧室门被人推开,灯光骤然一亮,刺的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祁北杨已经脱去了外套,问:“怎么了?我听小白说你身体不舒服。”
  说着,他缓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仔细看她的脸。
  “没,可能是有点太累了,”余欢张口反驳,笑了笑,就要翻身下床,“今天晚饭吃什么呀?”
  脚下踩空,险些摔倒。
  祁北杨扶了她一把,目光沉沉:“你有事情瞒着我?”
  余欢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祁北杨狐疑地盯着她看。
  余欢心里面乱糟糟的,垂下了眼睫。
  颤抖的睫毛已然出卖了她。
  晚饭她吃的也不多——毕竟已经吃掉了一盘草莓,她胃小,吃不下太多东西。不过,因为平时运动量大,消耗的多,饿的也快。
  祁北杨习惯了她这样,让人去多准备一些坚果和水果放到卧室中去,今晚上半夜里余欢肯定又会爬起来找吃的。
  祁北杨等着余欢主动交代,可这小姑娘心里面也真的能藏得住事情,一直到了快要睡觉,她才无比认真地叫他的名字:“祁北杨。”
  “嗯?”
  余欢平躺着,拽紧了被褥,细细嫩嫩的手指指着对面的墙上,摆着的一副画:“你看看。”
  祁北杨眯着眼睛看。
  没什么好稀奇的,拍回来的一个西欧小众艺术家的画,画的是一池荷花,旁边是个在洗头发的纤细少女,颇有些莫奈的影子在里面。
  “怎么了?你不喜欢这幅画?”
  余欢摇头:“你看看那荷叶,多绿啊。”
  祁北杨深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和她谈一谈:“桑桑。”
  “怎么啦?”
  祁北杨单手支撑着头,侧躺着,垂眼看着乖巧躺在被窝里的小姑娘:“你想说什么?不用这么委婉。”
  又是画又是荷叶又是绿的……
  祁北杨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余欢终于开口了,依旧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威胁力:“如果说你爸爸头上和荷叶一样绿……你会怎么办?”
  祁北杨怔怔地看着她:“什么?”
  余欢心一横,也不再这样委婉了:“我今天看到了你妈妈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呃,举止很亲密,亲密到过分的那种。”
  她小心翼翼:“我感觉,你爸爸可能被绿了。”
  一口气说完,她盯着祁北杨,往下缩了缩身体,拿被子盖住,只露出一个下巴来,小声地说:“就是这样。”
  余欢以为祁北杨会恼怒,可他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这样啊。”
  “嗯?”
  祁北杨平静到不像话,他摸摸余欢的头发,笑:“我知道了,你早点睡。”
  出乎意料的反应。
  他关掉灯,躺了下来。
  黑暗中,余欢仍旧睁着眼睛。寂静三秒,她小声叫:“北杨。”
  “嗯?”
  “你难道不生气吗?不难过吗?”
  祁北杨转过身来,搂住她。
  余欢顺从地靠过去,脸颊贴着他的胸膛。
  好暖和!
  “我早就知道了,”祁北杨平静地说,“她做的这些事,我父亲他们也知道。”
  “啊?”
  余欢傻眼了。
  祁北杨捏了捏她的脸颊:“恐怕,只有她自己以为,能够将这些人都瞒在鼓中吧。好了,睡觉吧,这就是件小事,明天起来就不要再想了。”
  祁北杨这也太过镇定了吧。
  虽然余欢没有母亲,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但怎么想……都应该难过的吧。
  还是说,祁北杨其实在心里面默默的难过?没有表现出来?
  余欢默默地伸手,把他抱的更紧。
  好可怜哦。
  他会等到没有人的时候默默地难过吧,还是说半夜里会偷偷摸摸起来去抽烟?
  这么想着,余欢越来越觉着祁北杨很凄惨了。
  她想要安慰一下他。
  次日清晨,祁北杨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脸颊。
  祁北杨没动,想知道小姑娘要做些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褥下床,穿衣服。
  悉悉索索。
  祁北杨看不到,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她应该是踮着脚溜了出去。
  轻微的关门声。
  哒哒哒。
  她走远了。
  又过了两分钟,祁北杨才睁开眼睛。
  他坐了起来。
  桑桑到底想做什么?
  不急不慌,他慢慢悠悠换好衣服,出去问了问,得知余欢跑去厨房后,他颇有些意外。
  难道大早上的饿醒了去找东西吃?不对啊,昨天明明已经给她准备好零食了。
  祁北杨满腹疑惑。
  这个疑惑在吃早饭时得到了答案。
  余欢笑吟吟地看着他:“我听婶婶说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快尝尝呀。”
  干净的小瓷碗中,散发着淡淡的芒果清香,淡黄色的芒果和洁白的牛乳凝结成块,漂亮极了。
  祁北杨却叫她:“伸出手来。”
  余欢想把手往后藏,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祁北杨强硬地把她的手拉到眼前细瞧。
  左手大拇指的侧面有一道浅浅的痕迹,并不深,也没有出血,只伤到表皮。
  余欢哪里想到他连这么一道小伤口都看的出来,解释:“我没想到芒果有点难切,一不小心。没事的,我一点都不疼,表层的这块皮没有知觉的呀,也没有出血……”
  她厨艺其实一直都不错,毕竟先前给慈济院那么多孩子煮过饭呢;这次纯粹是老马失前蹄,偶尔到不能再偶尔的一个小意外。
  祁北杨可不这么想,他垂下眼睛,吹了吹她的手指,说:“下次不用这样,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余欢辩解:“光想不做有什么用啊。”
  她抽回手,把芒果布丁端到他面前,强调:“你快尝尝呀。”
  做这些东西,才不是为了叫他心疼。
  祁北杨低头,尝了一口,微笑:“很好吃。”
  看着余欢亮晶晶的眼睛,他顿悟了:“说吧,你想做什么?”
  余欢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今天突然这么好,是想做什么?”他含笑问,“你是想出去玩?”
  “我一直都很好啊,”余欢不服气,“你说的就像我以前不好一样。”
  祁北杨无奈:“好,我家桑桑最好了。”
  温暖而善良,柔和漂亮。
  余欢说什么都不肯说自己的真实目的,吃过饭就催着祁北杨上班。
  临行前,他问:“真的没什么事?”
  余欢的头摇的像拨浪鼓:“没有!”
  伸长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余欢重重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路上小心啊,老公~”
  因了这一个称呼,祁北杨一整天心情大好。
  余欢不常这样称呼他,经常直接叫他名字,平时是北杨,生气了是祁北杨,可能是觉着这两个字的称呼有一丢丢不好意思。
  祁洛铃跑过来拖她去给自己的小男友挑礼物,余欢一眼看中了一个男士钱包,付钱买了下来。
  对于祁北杨而言,这样的东西可能算不上什么,却也花掉了余欢自进舞团以来攒下的一大笔钱。
  她的收入仍旧不能与祁北杨相比较呀。
  晚上祁北杨收到礼物,颇为意外。
  余欢并不常送他东西。
  他定定地看着余欢,忽而叹气,把她拉到自己怀中坐下:“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欢咬着唇:“怎么?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
  哼,难道这家伙是抖、S吗?
  “不需要理由,”祁北杨哄她,“那总得说说吧,这两天对我这么好,是对我的奖励?你又有什么目的?”
  回应他的是余欢的一个拥抱。
  柔软干净,小心翼翼的一抱。
  余欢小声说:“你今天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祁北杨仍旧没有弄清小姑娘的想法:“很好啊,一直都很好。”
  “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余欢笑了,眼睛明亮,认真无比地告诉他,“祁北杨,我只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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