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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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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祁北杨走到孟家庭院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朝二楼望了一眼。
  她卧室的方向,窗帘放了下来,遮盖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瞧不清。
  他拿出手机来,想要同余欢发条短信,可敲了删,删了敲,想不出合适的措辞。
  上一条短信,还是她群发的那一条——
  '祝你新年快乐。^_^'
  祁北杨忍下心口间淡淡的不适,给她发短信。
  '新年万事顺遂啊,桑桑。'
  余欢回短信的速度很迟,一直到了傍晚,祁北杨的手机才震动了一下。他傍晚去瞧周肃尔,多喝几杯酒,上了头,昏昏沉沉的疼。但手机上,标注着“桑桑”的短信令他倦意全消,祁北杨颤抖着点开短信界面,只看到她客客气气的两个字。
  '谢谢。'
  祁北杨感到满足且可悲。
  一直到元宵节,祁北杨都未能再见余欢的面。
  她似乎很忙,每日都在学习,他先后拜访过孟老太爷两次,每一次连余欢的影子都没有瞧到。
  祁北杨并不知孟老太爷压根没有把他来的事情告诉余欢,只以为是余欢故意躲着他。
  他也忍不住给余欢打去了电话,每次余欢都是草草说几句就挂断,态度说不上恶劣,却也称不上熟络。
  这令祁北杨更加茫然。
  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日渐清晰——
  余欢在躲着他。
  说不定,先前那些说答应同他尝试的话,都是在骗他。
  从始至终,她离开的念头从未更改过。
  而且,她最近,和一个年轻男人走的很近。
  余欢哪里知道祁北杨心里面的惊涛骇浪。
  她在语言学习上面着实没有什么天赋,每天跟随沈照学习俄语十分吃力;沈照心里度算了下时间,给她重新排了计划表,加量训练,作业多到令余欢头昏脑涨。
  这样的快节奏她有些吃不消,压根就没有工夫去同祁北杨聊天谈地。
  元宵节这天,孟老太爷外出访友,余欢磕磕绊绊写了两个半小时,才把沈照留下来的作业写了一半。
  正埋头苦写,就听得佣人敲门,告诉她祁先生来访,送来了一盏很漂亮的花灯。
  余欢后知后觉,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孟老太爷不在,她就是主人。
  她瞧了瞧书桌上堆积的作业,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你帮我传达下谢意,就说我现在忙,请祁先生自便。”
  佣人唯唯诺诺离开。
  余欢提笔,刚写了没两行,就又听得身后门响。
  她只以为是佣人去而复返,并未在意,一边努力辨认分析着词句的意思,一边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等到余欢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祁北杨自背后,伸出胳膊揽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声音带点近乎病态的叹息:“桑桑,你在躲我么?”
  余欢身体一僵。
  “申请交换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祁北杨的声音明明很轻柔,在余欢耳中,却不亚于愤怒的嘶吼,“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桑桑?”
  ……果然还是叫他知道了。
  余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已经很久未曾见识过祁北杨的这幅模样。
  没有歇斯底里,依旧叫她遍体生寒。
  脑海中敲响警钟,余欢想要挣脱开来,而祁北杨的胳膊却纹丝不动,反而更加收紧。
  他问:“桑桑,我是不是只能靠以前的办法来留下你?”
  余欢的心跳很快,她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叫他的名字:“祁北杨。”
  少女的声音仿佛带有能够抚慰人心的魔力,只是轻轻浅浅两个字,就叫祁北杨抱住她的胳膊松了松。
  “……嗯。”
  “你这样,我很害怕,”余欢失望不已,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松开我,我假装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不好?”
  “不好。”
  祁北杨的拥抱愈发收紧,他的吻落在余欢的头发上,那样灼热的气息使余欢发抖。
  这是她的家中,祁北杨就敢这样肆意胡来。
  这家伙果真是无法无天。
  余欢握紧了手中的笔,深深吸一口气。
  她用的笔尖锐,戳到肉上也会叫人狠狠吃一顿苦头。
  她尚未来得及呼气,只听得后面孟老太爷震怒一声——
  “畜生!你做什么!”


第39章 第三十九点贪欢
  孟老太爷怒不可遏; 紧紧握着拐杖; 没等祁北杨起身; 这结结实实的一拐杖就落在他身上。
  他年纪虽然大了,但身体康健,力气都还在; 这一下结结实实,抽的祁北杨皱了眉。
  “畜生啊!”孟老太爷气的哆嗦; 瞧见祁北杨仍不肯放手,更怒了,“给老子松开!”
  余欢也被吓了一跳,颤着声音叫了声外公。
  这一下激的孟老太爷更心疼了。
  好好的一个姑娘; 千辛万苦长大,刚享了没两天福气,又叫这个猪狗不如的家伙给缠上……他一开始的预感没有错,姓祁的这小子就不是个东西!
  祁北杨看见孟老太爷满面怒容,担心把老爷子给气出个好歹来; 松开手:“外公——”
  “外你娘的公!”孟老太爷手里的拐杖拄在地上,死死地瞪着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滚!”
  他高高举起拐杖来,对着祁北杨又是一下; 这一下抽的结实; 砸在他腰上;祁北杨不闪不避; 怕再刺激到老人家。
  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没有料到孟老太爷杀出个回马枪来; 直接把他斩在这里。
  余欢已经上去劝了,孟老太爷被气的双目赤红,不住地喘粗气;老人家年纪大,最忌讳受刺激,她柔声叫着“外公”,孟老太爷只摆手,阴沉着一张脸:“小桑,你先出去,先别管这下面的事……外公一定给你个交代。”
  孟老太爷态度顽固,余欢无法,只好惴惴不安地离开。
  余欢一点都不担心祁北杨,这人皮糙肉厚的,挨几下打没问题;况且他突然做了这么流氓的事情,也该好好地给他一顿教训……她最担心的是孟老太爷气坏了身体。
  余欢前脚刚走,孟老太爷后脚就把门给关上了。木门厚重,一丝一毫的声音都传不出来,余欢在木门旁驻足站了一阵,转身去了书房。
  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她隔着窗户瞧见庭院里进了人,是程非,他匆匆地进了门;没多久,扶着一瘸一拐的祁北杨出了门。
  孟老太爷应当是真下了死劲儿教育这家伙,她只看见祁北杨垂着手,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程非身上,衣服凌乱,也不知道受了多少教训。
  余欢下楼,去看孟老太爷——
  房间里已经一片狼藉,孟老太爷的拐杖都抽断了,躺在地上;书籍散落一地,她的作业却还好端端地摆放在桌子上,似是有人刻意避开。
  余欢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外公”。
  孟老太爷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听见这么一声,苍老的眼睛瞧了一眼她,叹气:“小桑,你过来。”
  余欢顺从地过去,担忧地握着孟老太爷的手。
  他的手掌粗糙,摸上去像是树皮;老人家面色很不好看,看向她的目光中又充满了怜惜:“这么个畜生缠了你多久?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余欢还是没告诉他实情:“也就最近两个月的事吧……之前他也没这么过分。外公,他刚刚冲你动手了吗?”
  “没,”孟老太爷冷哼一声,“他这人倒乖觉,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不多辩解,老老实实地站着挨打。”
  余欢垂眼瞧了眼这里的狼藉,沉默了。
  “小桑,明天我给你办签证,你跟我去美国吧,”孟老太爷缓过一口气来,说,“咱们不在这里和这个畜生较劲儿。”
  “外公,”余欢说,“您别急,再过不了多久我就该走了,犯不着和他置气。”
  “哼,”孟老太爷哼了一声,神色依旧不快,“你放心,小桑,往后外公就守着你,坚决不叫着家伙再动你一根手指。”
  余欢在这边哄了孟老太爷好久,才使他消怒;她自个儿心里也闷的难受——祁北杨这是个什么意思?先前好好端端的,突然间就翻了脸。
  刚刚有所松动,被他这么突兀的一抱,余欢又要把自己缩回小壳子中了。
  余欢这边忐忑不安,程非也是叫苦不迭。
  他突然接了祁北杨的电话,语气平静地叫他过来孟家接人,隐约听见孟老太爷痛骂“小畜生崽子”,听得程非心惊肉跳,想自己二哥这该不会是犯了什么疯病,和孟老太爷起了争执吧?
  好好的元宵节,程非连碗元宵都没能吃上,火急火燎地开车过来,瞧见了被打的破了嘴角的祁北杨。
  程非险些崩溃了:“老爷子下手真狠啊,连你这张脸都不放过?”
  对着这么一张天怒人怨的帅脸,究竟是多么狠心才能下的去手啊!
  很快他就发现老爷子手是真狠了——
  打脸算什么?祁北杨的胳膊险些被敲断,去医院检查等结果的时候,他只歪歪地靠着,只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程非皱着眉:“二哥,你这是怎么着得罪老爷子了?”
  程非对孟老太爷了解不深,也见过几面,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只听闻孟老爷子年轻时候是个狠角色,赤手空拳打拼下来一段家业,应当不是个简单角色。今日一瞧,果真不简单——
  能把祁北杨打成这么个熊样的,孟老太爷算的上是头一人。
  祁北杨笑了笑:“我同桑桑说话,被他撞见了。”
  “只是说话?”
  “抱了一下。”
  瞧着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程非的冷汗都快下来了。
  打死不亏啊!
  他来回踱着步子,烦躁的想要以头撞墙:“二哥,你疯啦?”
  这几个人还能不清楚祁北杨同余欢如今的相处情况?哪怕没有亲眼所见,程非拿脚想都能想的出当时的情况——必定是祁北杨强行拥抱人家小姑娘,桑桑抵死不从,一来二去,才叫孟老太爷瞧见。
  “没疯,”祁北杨出奇的冷静,从孟老太爷抽断了那根拐杖之后,他就是这么一副模样了,“程四,我算是明白了。我这么一直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再拖上两三年,黄花菜都凉了。”
  程非听得心惊肉跳:“二哥,你什么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祁北杨笑,嘴角的伤口依旧明显,“是我以前想错法子了。”
  程非愈发担心,他张了张口:“二哥,你是不知道,你和余欢后来闹成了什么样子……难道你还想那样吗?”
  “左右她的心不在我这里了,”祁北杨面容略有倦怠,“你别和我提什么两情相悦强扭的瓜不甜,我再不扭,这瓜都得叫别人摘了去。”
  检查报告出来了,祁北杨皮肉伤的厉害,筋骨倒是没什么事,依旧好端端的。
  祁北杨表面上瞧着没事,但胳膊疼的开不了车,程非小心翼翼地开车把他往回送,今夜元宵节,处处灯火通明,欢声笑语,车内寂寂无声,祁北杨的颧骨上尚有伤痕,近乎颓靡的气质,令程非想起开到荼靡的蔷薇花。
  “二哥,”程非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同他讲,“你会后悔的。”
  祁北杨倚在副驾驶座上,车窗摇下半截,他点了一根烟,重重抽了一口。
  烟雾凝结,他说:“我要是什么都不做才会后悔。”
  程非再也劝说不动。
  祁北杨出车祸前同他见过一次面,是在他离开霞照市的前夕。
  祁北杨那天喝多了酒,都说酒后吐真言,也或许是平时压抑的实在太厉害,那晚祁北杨同他说了很多很多。
  重复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我后悔了。”
  祁北杨后悔当初拿慈济院的迁址做要挟,逼迫余欢同他继续在一起。
  他神色寂寥,手中的酒杯盛满了酒,却不往唇边送:“之前,哪怕关系再僵,桑桑虽然和我生气,但我还能感觉到她喜欢我,舍不得我,偶尔也能对我笑笑……但重新回来之后,她已经不会对我那样笑了。”
  “现在我常常想,要不要放开桑桑;如果不是我死缠烂打,或许她现在依旧开开心心地跳着舞,干干净净无忧无虑,多好啊。”
  “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叫她这样怕我,讨厌我……”
  自打祁北杨车祸之后,程非也时常怀疑,这是不是祁北杨酒后一番真言感动了上天,才叫他有了重新和余欢开始的契机。
  只可惜——
  “二哥,您现在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程非忍无可忍,那晚祁北杨醉酒后的颓唐在他脑海中盘桓,他的手握着方向盘,恨其不争地问祁北杨,“你想想看呢,即使你用了些手段,叫余欢天天陪着你,但她一点儿也不开心,甚至抑郁到有了轻生的念头,这样你就开心了?”
  祁北杨沉默了。
  “你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已经很不错了,你瞧啊,余欢都没有刻意躲你了;四舍五入,她已经可以接受你了啊!难道你非得叫事情发展到那样不可挽回的地步吗?”程非缓和了语气,“都说当局者迷,二哥,你这何止是迷,已经是疯了。”
  程非也没指望自己这一番话能说动祁北杨,只是想着叫他自己好好想想。
  “余欢有多喜欢芭蕾舞你也知道,”程非盯着外面明灭不定的灯,“你要是真敢动她交换生的名额,只怕你们俩从此以后是真的完了。二哥,喜欢一个人并不意味着要得到她,一直默默守护也挺好的——”
  祁北杨打断了他:“所以你初恋和人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你至今仍在深夜里偷偷搂着照片哭。”
  程非面色一僵,恼羞成怒:“你就自己作吧!”
  被他气得脑仁都要疼了起来。
  祁北杨养伤只养了两三天,这人体格的确是好的不同寻常,淤血下去的也快,苏早刚得知他被孟老太爷打伤消息,还未来的及探望,他就没事人一样了。
  不过苏早得了程非的提醒,说什么都不肯再给予祁北杨帮助。
  几个人默认了同一件事——最近祁北杨的状态有点吓人,不适合同余欢接触。
  但千防万防,还是没能防得住。
  孟老太爷过寿,许是为了宣布余欢的身份,孟老太爷一改以往低调简朴的习惯,大肆操办,包下鸣鹤楼开寿宴。
  霞照市名流基本都收到了请帖,就连林定也收到一张,却偏偏漏去了祁北杨。
  孟老太爷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见这个人。
  孟老太爷先前还以为祁北杨这人孤傲,一定受不了这种侮辱,必定不会前来;谁知道他完全忘记,陷入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祁北杨不仅受的了这□□裸的侮辱,还面带微笑毫不心虚。
  他跟着祁老爷子一同进来了。
  因着之前的那些事情,余欢算是这宴会的半个主角。她忙于学业,有阵子没同苏早见面了,两人聊了没几句,偶尔一侧脸,瞥见祁北杨走过来。
  余欢迈腿就要走,却被祁北杨拦了下来。
  他举着酒杯,挡在余欢面前,笑容淡淡;“桑桑,你刚认祖归宗,是件喜事,不敬我这个做叔叔的一杯?”


第40章 第四十点贪欢
  众目睽睽; 余欢被祁北杨堵在这里;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后面的苏早走了过来,叫他:“二哥……”
  祁北杨一个眼神过去,她顿时噤声。
  灯光璀璨; 愈发显得余欢肤白唇红,她今日穿的小礼服是淡茱萸粉; 挑人的一个颜色; 娇嫩可人。祁北杨手中杯子的酒是满的; 只垂眼瞧着她,瞧上去是打定了主意要为难她。
  余欢不是不能喝酒; 她也笑了笑; 颊边酒窝浅浅; 落落大方; 朝他举起酒杯; 声音脆且甜:“谢谢北杨叔叔。”
  她举着杯子,手臂是皎皎一片莹白,不卑不亢地同祁北杨碰了杯盏——
  杯子稍稍下压,她经孟老太爷指点,也掌握了酒桌上的小小礼仪;祁北杨有些措手不及,瞧着余欢面色淡定地饮完杯中的酒。
  她笑的礼貌而疏离:“您随意。”
  不再有之前那样强烈的谴责与厌恶,祁北杨看着她的眼睛; 那漂亮的双眸中平静的像是一汪湖泊; 仿佛不会再因为他的言行而有所波动。
  蓦然; 祁北杨脑海中浮现出程非那恨铁不成钢的一句话——
  “你会后悔的。”
  这么一瞬间,祁北杨心里面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他稳了稳心神,笑了笑,这才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他喝的急了些,酒微涩,泛起来的也是苦。
  余欢朝他微微颔首,径直走开,面带微笑地同旁人交谈起来。
  祁北杨站在旁侧,静静地瞧着余欢——短短一段时间未见,她已经和之前大相径庭了。这段日子里,孟老太爷已经把她教成了一名合格的名媛,她原本就聪明,各种礼节学起来也快。
  她本该就是一颗耀眼的明珠,偶尔的灰尘遮不住她的光辉。
  祁北杨捏紧了杯柄。
  如今的他,要是再想将余欢藏起来,可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不少的太太们都注意到了余欢,这么个漂亮精致的小姑娘,背后又是孟家——孟老太爷百年之后,那万贯家财可就都是余欢的了。
  这就是一个会移动的金山啊!
  虽说孟家在霞照市势力不太行,但孟老太爷与祁老爷子交好,又牵扯到林家,这背后的人脉也是错综复杂,娶了余欢,与这两家的关系也大有裨益。
  更别说余欢又出落的如此明艳漂亮,不少人瞧见,情不自禁地拿她同先前的林媛作对比——
  高下立见。
  先前的林媛虽然才来霞照市几个月,但大大小小参加的交际也不少了,有些不太相熟的人也瞧出她的本性来,踩高捧低,是个笑面虎。眼前的余欢,性格先别说,单单这一身的气质与相貌,就是林媛所不能够比的。
  林定没有祁北杨那样厚的面皮,知道自己家实在对不住孟家,收到请帖之后,纠结了好久才过来,原想着送完礼物就回去,又被苏早叫到一旁,小声嘱咐他,多多留意祁北杨的动静,别叫他冲动下,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因着先前的那些事情,林定本来就心虚,也不敢真的去招惹祁北杨,只远远地盯着,忧心忡忡地反思,他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在二哥和亲堂妹之间进退维谷。
  所幸祁北杨并未为难余欢,他只远远地望着,目光阴沉;林定这心里面一阵一阵地发恘,绷紧了神经,就害怕他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好在祁老爷子过来了,他同祁北杨说了几句话,把他带了过去,林定放下酒杯,跟了没几步,就停住了——
  祁老爷子带着祁北杨去见孟老太爷了。
  林定害怕孟老太爷,也不敢跟过去,灰溜溜地转身去找苏早汇报情况,苏早正盯着余欢呢,听到后也松了口气,猜测:“祁爷爷这是带着二哥去负荆请罪吧?”
  林定也说不清楚,两人和左右护法一样,一直蹲到余欢上楼离开,这才擦了把虚汗,相对苦笑。
  ——真是为了二哥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啊。
  余欢在下面应酬的乏了,这才上楼休息。她刚走了大姨妈,有些犯贫血的老毛病,今晚上喝的酒不多,只有同祁北杨喝了那样完整的一杯。
  佣人送上来炖的燕窝红枣粥,加的冰糖多了些,余欢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勺子。
  先前被祁北杨惹起来的愠怒下去之后,她也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也做错了什么。
  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又变成了那副模样?
  余欢认真思考了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她忙着跟随沈照学习,几乎没什么时间和祁北杨接触,两人见面机会少,也没怎么说话呀。
  一想到这里,她愣住了。
  难道,祁北杨是因为自己的忽视而变成那个样子么?
  她定了定心神,拿出手机来,仔细看同祁北杨来往的短信和通话记录。
  两人互相发短信的次数不多,余欢对电子产品的依赖性很低,加上沈照的龟毛要求,上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手机都不放在身上,而是静音放在抽屉中。
  这也间接导致——她回祁北杨的消息很慢很慢。
  经常是祁北杨发了条简讯问她,她要等下课后才能瞧见,然后回复。
  他约了自己两次出来吃茶,余欢都给拒绝了,原因是沈照的课程排的很满,嫌弃她学的太慢,压根不同意准假。
  仅有的几次通话也是祁北杨打过来了,大部分是赶在她学习的时候打过来,没有接到;还有几次,余欢脑子里塞满了俄语知识,头昏脑涨的,也没和他聊太长时间。
  余欢越翻记录,越是震惊。
  她本来就是个性格软和的女孩子,这两天沈照的课结了,她才腾出时间来认真反思这段感情,才有精力慢慢地捋自己同祁北杨之间的关系。
  越想越觉着有可能。
  但余欢也有些后怕,那天祁北杨突然闯进,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可不小;后来他被孟老太爷打的不轻,余欢的气消下去之后,也有那么一点点心疼。
  孟老太爷明显是很不待见祁北杨,还想直接带了余欢走;余欢不想就这样离开,可到底是不舍得学业,还是不舍得祁北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余欢越想,越觉着自己的行径似乎也有些渣男。
  又不敢发短信去询问祁北杨,她自个儿纠结了一阵,还是决定先乌龟心态地躺一躺,今天累得要命,还是等明天再说。
  等明天,先问问程非他们几个,再做决定吧。
  …
  祁老爷子带着祁北杨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从始至终,孟老太爷的态度十分坚决——他不同意并且坚决反对祁北杨追求余欢。
  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就算是祁老爷子亲自来了也不好使。
  没办法,祁老爷子只好带着祁北杨回去,一路上,祁老爷子也是困惑不已:“你个臭小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把小孟气成这个模样?”
  不等祁北杨回答,老爷子顿悟了:“小孟知道你先前做的那些事了?”
  祁北杨刚同余欢交好的时候,带她见过祁老爷子;只是祁老爷子对自己孙子的事情不太上心,只记得是个粉□□白的小姑娘;后来也偶尔听了一耳朵,知道这小姑娘同孙子闹的不太愉快,自家孙子有些欺负了人家。
  “没,”祁北杨神色冷淡,“要是他知道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尸体了。”
  祁老爷子老神在在地笑:“什么因种什么果,北杨啊,你现在受着的这一切,都是你先前造下的孽啊。”
  祁北杨不言语。
  今晚上孟老爷子从始至终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还直接把祁北杨的那点小心思给戳破了——
  还不是余希的那桩子事。
  祁北杨查出来余希做的那些龌龊事,自己不去处理却交给孟老爷子,为的就是怕贸贸然下手惹得余欢生气;孟老爷子先前气昏了头,在运作之下,余希不仅丢了工作还背了一屁股债,算是小小出了一口恶气。孟老太爷还算机警,知道余欢与余希关系不一般,叫人死压着余希,不许他联系余欢,也不许走透出一丝风声来。
  现在,孟老太爷醒悟过来,合着是被祁北杨拿着当枪使了啊!祁北杨恐怕早就想处理余希了,现在借他的手除掉这人,不仅解了心头患,还顺水送了人情。
  事后余欢倘若追问,祁北杨也可以把自己给摘的一干二净。
  两件事加一起,孟老太爷更愤怒了。
  这样心思歹毒的畜生,根本就不适合他那心软的乖孙女,要是真叫祁北杨得了惩,余欢还不得被嚼碎了骨头吞下去?
  祁北杨现在在想的人,是沈照。
  孟老太爷为余欢聘请的俄语辅导教师,同时也是孟老太爷理想中的外孙女婿模样。
  此人身世清白干净,出身不高,越不过孟家去,但也不是很低,标准中产阶级。倘若能娶了余欢,沈照不仅能完成阶级上质的飞跃,还能直接打入上流社会,少奋斗至少五十年的时间。
  只有桑桑还傻乎乎地觉着,孟老太爷真的是尊重她的意见,请了这么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只是单纯辅导她功课。
  孟老太爷这是想瞧瞧两人能不能日久生情呐。
  祁北杨心里面更加烦躁。
  ——怎么孟老太爷宁可舍得桑桑低嫁,也不肯叫他同桑桑在一起?
  亏得他今早得知沈照已经不再教桑桑了,不然,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忍不住。
  祁北杨如今才惊觉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
  先前伏低做小,成效甚微;如今强硬一下,更是断了后路。
  他一想起今晚上桑桑的那点目光,就觉着心凉。
  祁老爷子也表示爱莫能助——自作孽,不可活。
  祁北杨无奈之下,只好又拉下脸去询问苏早,苏早回的倒是快,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苦肉计'
  '车祸啦,溺水啦……什么都行,只要你出点小意外,病歪歪的,可怜一点'
  '小桑心肠软,最吃这一套了'
  '不过你可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招虽然好用,但经不起多用……你最好演的像一点,要是叫桑桑瞧出端倪来,那可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苏早同祁北杨发这些消息的时候,恰好是同林定喝酒喝上了头,晕晕乎乎的不太清醒。等她酒醒之后,就接到了祁北杨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且克制:“你同桑桑说一声,我出车祸了。”
  “啊?”
  “你别太刻意,就装作不自然地带一句……”祁北杨说,“不过也别太委婉,至少叫她知道我如今伤的不轻。”
  电话说到这里就挂了,苏早握着手机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划开短信界面看了一阵,呆呆地发愣。
  亲娘咧她昨天都造了些什么孽啊!
  苏早火急火燎去了医院看祁北杨——车祸是真的,这人开车撞了一废弃的工厂围墙,真的是往死里撞,额头上缝了两针,其他地方倒是没伤,只是为了使自己瞧上去更惨,像模像样地给左胳膊打了绷带。
  这场人为的车祸,只有祁北杨与苏早得知真相。就连程非和林定也不明白事情原委,两人被护士赶了出去,在吸烟区惆怅不已地抽烟,反思几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苏早忐忑不安地给余欢打去电话,刚说了祁北杨的事情,余欢那边也惊了:“……严重吗?”
  “还好,”苏早回忆了一下,艰难地欺骗着她,“就是头和胳膊又伤着了……你要不要来看看,我瞧着他现在挺可怜……”
  可怜是真可怜,都快失心疯了。
  苏早原本没抱有多大希望,但没想到余欢沉默片刻,同她讲:“医院在哪?我马上过去。”
  苏早报了地址。
  余欢刚刚挂断电话,衣服也顾不得换,随手抓了件羽绒服就往外走;走过客厅时,遇见了孟老太爷,孟老太爷瞧她一眼:“你这是要去哪?”
  余欢镇定地撒着谎:“赵老师叫我去排个舞。”
  孟老太爷点头:“那我叫小刘送你。”
  余欢只敢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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