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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软唇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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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我刚看到门口的狮子队了。”

    “快走快走!”

    难得有老姚请客,二班其他人一点都没客气,选了市里最好的酒店要了个包间,开了几瓶茅台。

    姚舜看他们一个个大菜点的肉疼,连忙夺过菜单点了凉拌豆芽炒土豆丝,然后就把菜单还给服务生,一个劲招呼他们喝酒。

    姚舜私底下跟这些人相处不多,没摸清每个人底细。见付修不动杯子,以为是个好灌的,拎着半瓶酒过去了。

    其他人一看乐呵了,“老姚,你跟付爷喝酒半瓶可不够,得整一箱来。”

    “哈哈哈放过老姚,他还得结账呢。”

    “那算了,不喝了。”姚舜悻悻的放下酒瓶,坐在付修跟前。他其实喝得有点多,声音虚浮着,什么话都往外说,“付修啊,其实你刚转来的时候啊,我还挺担心的。你没爸妈,一个人在班里也不交朋友…你比班里其他人年龄都大一点,但让我看还是小啊,不经事啊。我那时候总在想,你出事了怎么办。”

    林二木听着乐呵,“付爷,你可能不知道。老姚那段时间发愁的把我们每个人都叫过去,说我们男生容易混熟,还把我们几个能玩能闹的都放你跟前。结果一年都没混熟,打架倒不少。”

    付修完全不知道这事,还以为老姚看他是刺头,所以找一堆人来揍他。

    “后来你还是那样,但我看你挺稳,估摸着应该不会出事,就没多说什么。我又不能天天找你说话,你又不听我的。”姚舜醉的迷迷糊糊,整个人像个啰嗦的老太婆,“后来你跟司小喃处着了,我琢磨着吧这事不太好,但是看你一点点变化,又觉得没准挺好。你现在毕业了,没被一中这个地方糟蹋,挺好的。”

    付修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凑过去跟他碰了下,“一中不糟蹋人,一中挺好的。”

    “对啊,一中挺好的!”赵虎踩在凳子上,一下子激动起来,“谁说一中不好,我跟谁急!”

    宁决吹着口哨帮腔,“对啊,一中哪不好了?好看的妹子一抓一把,现在还有省状元,咱们是个养人的学校。”

    “对啊,将来过个几十年一回顾,一中还是我母校呢!”

    “为母校干杯!”

    “为母校干杯!”

    这顿饭吃得挺晚,从中午太阳当空吃到日落西山。早就酒足饭饱了,可大家好像都不愿意离开,仿佛这么一离开吧,今天同桌吃饭的人就真的要散了。最后不知道谁起得头,几个平常一个比一个狂躁的男生抱着头,哭得稀里哗啦肝肠寸断。

    “咱们以后怕是聚不齐了,要说的话今天都说了吧。”赵虎抹了把泪,豪迈的说,“我有时候在想啊,还好我成绩差,来了一中,能遇见你们。要是我去了市中,不知道得憋成啥样。有时候又想,要是我成绩好点,那多牛啊,能给一中挣点气,别让咱们学校总让人踩。”

    “谁说你们差了,你们都挺好的。”姚舜一拍桌子,拎着酒瓶又要跟他们喝,“幸好我没有放弃你们,咱们一中,咱们二班,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50。第五十颗糖

    付修被灌得有点多,人似乎醉了。

    司小喃知道他不会醉; 她以前问过付修; 知道这人是天生的酒精不敏感。

    但有的时候让人沉醉的并不一定是酒; 而是当下的气氛。

    司小喃扶他到外面打车; 直直往自己家走。路过一中门口时; 看到那里还真的架了个戏台子。即使晚上台上还有人唱歌,一头绿毛爆炸头的男人抱着吉他; 吼着乱七八糟的乡村重金属。戏台子投出来的光照亮校门,校门口竖着个宣传板,宣传板上是付修大大的证件照; 底下还有他的高考成绩。

    真是太浮夸了,司小喃都不忍心看; 瞅了一眼就匆匆转过头。到家的时候孟娴还没睡; 她知道这两个小同学跟老师喝酒去了; 特意熬了点醒酒汤备着。

    司小喃给付修喂了一点; 把他扔在沙发上去跟孟娴炫耀。

    “妈; 你啥时候去祭拜咱们先祖,记得看看咱们祖坟有没有冒青烟。”

    “你省省吧,人家当事人还没说什么呢; 就你说的欢。”孟娴老早查了两个孩子的成绩,也为他们感到开心; “这得喝了不少吧?晚上就别让他回去了; 我把房间收拾收拾。”

    “嗯; 行。”司小喃应下来; 跟付修说了两句。

    付修毕竟没醉,神志还清醒,听到她的话就站起来自己去洗澡了。司小喃站在客厅里,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心底升起一股细细小小的幸福感。但隔了一会,她就忧愁起来了。

    付修成绩很好,太好了。

    简直好过头了,所有学校都会抢著录取他。

    所以他很快就要走了。

    “想什么呢?”孟娴收拾好房间,出来见司小喃还愣愣的傻站着,走过去问了一句。

    “妈。”司小喃回头见是她,几乎是立刻就来了情绪。她眨眨眼,又把情绪压下去,“我没事,你走吧。”

    “得了吧,你是我生出来的,我能不知道你有没有事?”孟娴走过去,拉她坐在沙发上,几乎是不用猜就想到司小喃这样的理由,“舍不得他啊?当初是谁那么豪迈,把他往外推呢?”

    “别说当初,就是到了现在,我还得把他往外推。”司小喃说着低下头,嗫喏的补充道,“舍不得是真的。”

    “先别想那么多,还有俩月呢,开开心心过完再说。”孟娴拍拍她的肩膀,“等到跟前了,你就知道,你以为漫长的时间啊,其实一晃眼就过去了。年轻时候有点分离也正常,没有分开过,就不知道在一起多么难得。”

    司小喃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

    孟娴没有多说什么,回到房间,把空间留给司小喃。

    没有分开过,就不知道在一起多么难得。

    所以,她应该怎么面对这次分开啊?

    付修洗了个澡,已经彻底清醒了。出来的时候司小喃不在客厅。

    他到自己的房间里,发现司小喃已经躺在床上,翘着脚丫做题。

    “现在还早,我陪你躺一会,正好你帮我讲几道题。”司小喃往旁边滚了滚,把空间空出来,“你成绩太好了,我得多蹭蹭喜气,合理利用资源。”

    “行吧,你随便利用。”付修把擦头发的毛巾挂在晾衣架上,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

    他发质偏硬,墨黑顺滑,平常总跟喷了发胶似得顺服而蓬松。现在浸湿后倒是软下来了,湿漉漉的贴在头上,显得整个人都无害了。

    司小喃盯着他看了会,心底动了下,凑过去亲了一口。

    付修坐在那里让她亲完,才笑着打趣,“我说你这人也太过分了,占着我睡觉的地方,让我给你讲题,现在还染指我的色相,什么好事都让你做了。”

    “对啊,谁让你现在是我家的人呢。”司小喃蛮不讲理的说了句,脸埋在枕头里又忍不住兴奋起来了,“不行我一定得去祭拜我家先祖,看看他们会不会激动的蹦出来。”

    “你让他们安眠吧,这两天总被你挂在嘴上,当鬼都要打喷嚏。”付修跟她贫了会,拉过司小喃的练习册给她讲题。

    两个人靠的很近,身上的香气彼此交织,汇聚成暧昧的荷尔蒙的味道。

    付修在她面前声音总要柔和一点,说话也比往常多。司小喃开始还能专心听他讲题,听着听着思想就不知道跑到哪个世界去了。

    付修讲完一个公式,转过头等她反馈,才发现司小喃根本没在听,“怎么了?”

    今天都喝了点酒,他担心司小喃不舒服,问话的生意比往常还要柔和。司小喃像是被踩到尾巴,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胡乱的整理了书本要往外走。

    正准备推门而出,她又停下,转身看了眼说,“付修。”

    “嗯?”

    司小喃吞吞吐吐的说,“我六月底生日,到下周就…十九岁了。”

    “嗯,我知道。”付修自然记着她生日。说来也巧,他生日在大年初一,司小喃在农历六月一,四舍五入就儿童节。

    要真是儿童节就好了,还能过两次。可惜儿童节那天他们都忙着备考,没人有那种心思。

    “到时候去我那边,我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司小喃看了他一眼,抱著书兔子似得溜出去,逃出门的那一刻脸红的吓人。

    ……不对劲。

    付修清楚司小喃的个性,她在很多方面是不会害羞的,可内心却很纯洁,当决定要踏出一步的时候就会变得异常羞涩。

    比如初次拥抱的时候,接吻的时候,告白的时候…

    那么剩下就是——

    付修摇摇头,把脑袋里污|秽的想法晃出去,爬上床准备睡觉。

    第二天付修找电脑填好志愿,他成绩很稳,被录取毫无悬念,所以后面的备选志愿压根没有填,整个过程两分钟就搞定了。

    其他学校自然想方设法联系他,想要确定好的生源。付修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一整天都连着wifi在讨论组里看他们聊最新八卦。

    木木木木:市中原来的第一,刘伟吧…好像是发挥失误了,都没上五百。

    天下第一帅:那是哪个辣鸡啊?

    是虎不是猫:就是之前来学校门口笑付爷的,这下好,把自己笑道沟里去了

    木木木木:今年市中压力大,考的都不怎么样

    天下第一帅:听说了,好像是因为考前,老师拼命给加压力,然他们超过付爷

    是虎不是猫:啧啧啧,活该。说起来付爷这波硬气啊,我这两天到校门口天天看到有外面的车过来,都是问他志愿报哪的

    天下第一帅:本来早几天就该来了,但是他们之前以为状元肯定在x市,都去那边守着了

    是虎不是猫:为啥觉得是x市啊?付爷后面几次模考成绩也不差啊

    木木木木:他们觉得是咱们这边出个成绩好的,改卷的老师使劲抬分才到省前十的。哪知道老师不但没给抬分,还每次多扣二三十分,这会是全省匿名阅卷,可算是兜不住了…

    几个人还说要去市中门口□□示威,付修懒得看,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床上想,应该怎么给司小喃准备礼物。

    正常来说,交往中的男女送礼物都是鲜花,衣服,玩偶,可这些司小喃都没多少兴趣。而且他总觉得送这种东西,太没诚意。

    他还记得自己生日的时候,司小喃给了他一个世界。

    到现在该回礼了,付修才发现司小喃给的礼物是多么可贵,他思来想去,居然找不到一个能配得上的回礼。

    可这种事求助别人又显得太没诚意,付修烦闷的翻了个身,陷入对自己智商和情商的深深忧虑中。

    离生日还有几天,司小喃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来付修这里报道,学习读书偶尔腻歪,但也没有再提过生日的事。

    暑假闲的无聊……特指付修。他出去又会被其他学校招生办的人堵,干脆窝在屋子里开发第二技能:做饭。

    付修是练钢琴的,手指灵巧,智商在线,三两天下来居然学的有模有样。虽然大餐还差点,但西红柿炒鸡蛋这种家常菜已经能做的相当美味。

    司小喃乐见其成,从每天买早餐带外卖变成跑去菜市场选点鸡鸭鱼肉,带回去交给未来的付大厨料理。

    付修看她吃的开心,又琢磨了几道大菜。这天吃饭的时候,他没忍住跟司小喃打听,“喂,你过生日想要什么?”

    “嗯?”司小喃想了会才说,“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像这样你给我做两道菜,就挺好。”

    说完她又笑了,“我突然想起网上说的,女生说没什么想要的,就是一定要送点什么但我就不告诉你的意思。不过我没那种意思,我是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你这还不是我自己想的意思?”司小喃可能是真的没什么想要的,但是付修不可能不送。

    “那你就想呗,你过生日还不是我想的,想的头发都秃了。”司小喃吃完饭,主动端起碗筷走进厨房。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付修做饭,他刷碗。司小喃厨艺方面没什么天分,刷碗倒是锻炼了十年,已经炉火纯青。

    付修倒在沙发上想了会,拿起手机,日历显示今天已经28号。

    还有两天,能准备什么?

    说起来自己还真够没诚意的,明知道她生日就在这几天,但一直没有费心费力准备什么。付修默默检讨了下自己,微妙的发现一件事——

    似乎把司小喃追到之后,自己就没怎么送过她东西,平常相处也没那么细致体贴了。

    这不,现在人都委屈的去厨房洗碗了。

    ……再这么下去,恐怕接下来她就该受不了,提出分手了。

    付修瞬间坐正,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司小喃擦着手走出了,见男朋友忽然正襟危坐,看着自己的目光分外殷切,仿佛又回到最初那段互相喜欢但是都不挑破的状态。

    “你怎么了?总算开始为成为省状元兴奋了?”

    “不是,”付修摇摇头,望着司小喃的手沉默了会,“以后我来洗碗吧。”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司小喃嘀咕了句,说,“没事,我洗习惯了。总不能什么事都你做,搞得跟压榨一样。”

    付修表情更复杂了,内心陷入了汹涌的忏悔,“那,你生日真的不想要吗?”

    问完,司小喃忽然顿了一下。

    付修以为她又会说什么都不要,隔了会,才听到司小喃犹犹豫豫地回答,“那…你——

    洗干净点?”

 51。第五十一颗糖

    “你…洗干净点?”

    付修听到她的话,愣了会; 才依稀明白过来司小喃这是什么意思。他倒是想过这事; 可现在明明白白说出来; 比想象中还要尴尬。

    他偏过头咳嗽了一下; 等心底那丁点燥热散去了; 才试图缓解气氛,问; “怎么?要脱光了打一架啊?”

    司小喃说出来的时候非常羞耻,忽然涌现的羞耻心几乎要把她埋起来。虽然是迟早的事,可由自己提出来实在太不矜持了。

    可听到付修的话; 她那点羞耻心像是夏天里的水蒸气,忽然就蒸发了。

    司小喃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磨磨牙问; “你洗干净了; 脱光了; 就为了跟我打一架?”

    付修没话说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脸皮挺厚; 撩人这方面比动不动还会害点羞的司小喃强。可这回他是彻彻底底的蔫了,缓和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不是付修没想过那回事,他各方面功能正常; 肯定也会想跟喜欢的人更进一步。

    可这种事情真的要发生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太喜欢这个人了; 所以犹豫的、忐忑的、不敢轻易碰她; 怕会让她伤心难过后悔。

    付修没再说话; 司小喃也说不出来了。她感觉刚才主动提出的那句; 已经把她过去十八年的勇气全部搭上了。

    要是付修再误解或者拒绝,司小喃不保证她会不会冲到厨房拿把刀——自我了断。

    她没胆砍付修。

    心怀鬼胎的两个人装模作样学了会习,司小喃急匆匆离开了,留下付修惶惶不安的留在屋里,正襟危坐的拿出手机搜索:第一次注意事项。

    网上给出的东西太杂,还有很多是纯粹来搞笑的。比如第一次上天要注意什么,第一次变身要怎么办,第一次跟怪物决斗…

    付修超高的智商和学习能力仿佛已经瘫痪了,他没办法从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里选出要用的东西出来。思来想去,他找了一个最不愿意找的人。

    大概是因为无聊,宁决回信很快。

    天下第一帅:付爷,你别告诉我你跟喃姐好了这么长时间,都一直在亲亲抱抱举高高,连个负距离接触都没有吧?现在初中生都排队打胎了,你俩天天一个屋檐下,这也太纯洁了吧!

    付修很想让他滚,但是这货滚了以后,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人能咨询。于是付修只好决定,先忍他半分钟。

    天下第一帅:还有付爷你找我问,其实是想跟我炫耀吧?哈哈哈哈你找我炫耀有啥用,让我嘲笑你是处男吗嘻嘻嘻噗噗噗嘿嘿嘿呵呵呵

    付修觉得这半分钟是忍不下去了。

    他很想把宁决揍到宇宙的那一头。

    可能是隔着网线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宁决总算认真了些。

    天下第一帅:那啥,其实这个事我不算挺有经验。喃姐是那个…第一次吧?我碰过的处真不多,大概就是做好准备,别中奖了,还有就是女生那边可能会疼吧,会脆弱,你得哄着,说点好听的话。哄女生我擅长的,什么宝贝乖乖你是我的小心肝

    付修脑补了下那样的场景,无情的回复:你还是滚吧

    天下第一帅:唉付爷,你别不听我的,不然你把喃姐伺候的不舒服,她脾气上来一脚把你踹下床…

    付修已经懒得看了,迅速拉黑了宁决,倒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刚才宁决说的那么多,其实有用的只有一点——事前准备。

    而且,那天是司小喃生日来着,就算把自己当礼物送了,她生日的事也不能马虎。付修想,就算我脱光洗白给自己打了个蝴蝶结,这事也算是我占便宜。

    不能这么糊弄小松鼠,她本来就蠢,不能让她再笨得不知道被宠着是什么感觉。

    二十九号付修起得很早,准确来说他根本没怎么睡,彻夜思考如何取悦女朋友这种具有跨时代意义的问题。

    过了平常时间,司小喃还没来,估计她今天不会来了。付修想着,从柜子里翻出一套能外出的衣服换上准备出门。

    在知道他已经填报过志愿后,没日没夜堵门的招生办总算消停了。付修拿到省状元这件事的余韵还没散去,但至少不会影响他平常的生活。

    付修翻出小半年没用的车钥匙,在手机里搜索全市的蛋糕店和商品评价,打开导航到市中心价位最高的一家。

    其实付修平常很少会开车,只是冬天怕司小喃冷所以使用的比较频繁。这辆车是搬来这边的时候,亲戚怕他出行不方便留下的。其实小县城就这么大点地方,付修平常三点一线,豪车到他手上只能蒙灰。

    今天倒是难得派上了点用场,付修在市中心转了一圈,后座堆满了大大小小的东西。蛋糕,配饰,玩偶,零食。他本来还想买几件衣服,但是想想自己直男的审美,还是决定不要荼毒司小喃的审美了。

    返程的时候路过一家自助成人用品店,付修停在路边思考了整整十分钟,还是把车开走了。

    市中心这边人来人往的,一点都不隐私。

    付修自诩心智成熟,甚至可以说有些沧桑,但是在这种方面,他到底是个青涩少年。

    倒不是说有多害羞,只是周围这么些人经过,难保不会有认识他或者司小喃的。县城地方小,人都爱八卦,他要是一进一出被人发现了,明天这事不知道要传几个版本。他倒是无所谓,司小喃脸皮薄。

    付修七绕八绕拐到个非常偏僻的超市,快速买了需要的东西后,径直回家了。

    司小喃果然没来。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害羞还是…后悔。

    要是她后悔了…付修想,她后悔,还能怎么办。自己纵容惯了,不可能介意这一次的出尔反尔,况且人家还过生日呢。

    只是期待攒得太多了,要是司小喃临时刹车,失望是肯定的。

    付修把买来的东西都搬到房间里,着手开始布置。他拆下蛋糕店的缎带,把买来的配饰妆点上去,再用纸板照着蛋糕盒的样子,裁剪成尺寸差不多的模样动手拼装起来,翻出一盒彩色铅笔在空白的蛋糕盒上写写涂涂。

    一个丸子头的小女孩,一个西瓜头的小男孩,脑袋低着脑袋,笑得特别甜。这是最开始见司小喃时,他偷偷画的情侣头像。

    可惜在那之后司小喃就把头像换了,只有他孤零零的还在用。

    付修拼完盒子,把刚才拿出来的蛋糕吃掉,提着买来的蛋糕粉巧克力和草莓钻进厨房,撸起袖子准备打蛋揉面。

    昨晚想了一夜,他大概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什么能让司小喃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创意。倒不如就用最平淡的方法,让她过个甜蜜开心的生日。

    之后如果她愿意的话,付修想,我还是愿意把那根绸缎绑在自己身上的。

    司小喃坐在窗户前面,呆愣了整整半个小时。她手里掐了一朵从外面摘回来的无名小花,把小花上面的花瓣一根根拔下来。

    她没有在测什么无聊的‘睡他’或者‘不睡他’这种事,司小喃性格固执,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反悔的。

    她在测的是更严肃的事。

    “白天、晚上、白天、晚上…”司小喃掐下最后一根花瓣,心里喜忧参半。

    这样就必须跟孟娴说明天留宿的事情了,孟娴那么了解她,多半猜出会是什么事。

    家里的扫把擀面杖鸡毛掸子都藏好了吗?我会被打断腿的!司小喃担忧的想。

    但这种事,主动坦白肯定比秋后算账好一点。司小喃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满地的花瓣拢了拢扔进垃圾桶里,出去找孟娴。

    孟娴正坐在自己房间里嗑着瓜子追电视剧,猛地见司小喃愣了下,“你怎么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家啊。”司小喃很想质问孟娴为什么这么不关注自己,但是想到等下要说的事,她怂怂的坐在孟娴身边,一副乖巧可爱的小女儿模样,“妈,你怎么在房间里啊?客厅的电视大,你去外面看呗?”

    “在房间里舒服,客厅那个电视费电。”孟娴随口说了句,分她一把瓜子。

    司小喃平常不喜欢这种太干的零嘴,今天却接过来,默默地坐在孟娴身边嗑着瓜子,思考应该怎么开口。

    “刚才话还没说完呢,你今天怎么在家了?”总算察觉到司小喃的反常,孟娴扔掉一把瓜子皮,电视也不看了,转过来问她,“是不是你俩又闹别扭了?我说你别三天两头使性子,仗着人家小付脾气好,惯着你,就整天找点不愉快的。这脾气再好的啊,你几次下来,他也不可能总惯着你。”

    司小喃不爱听了,“妈,我没跟他闹别扭。而且什么叫他惯着我啊,付修那人私底下又贫又懒的。”

    “得了吧,真当我看不出来啊?你俩这处对象,肯定是小付对你千依百顺,夸到天上去了,不然按你的性子,一早得分了。”听他俩没闹别扭,孟娴稍微放心了点,又抓起一把瓜子,“说吧,那到底是啥事啊?”

    司小喃扁扁嘴,把瓜子全扔回去,拍拍手靠过去给她说,“妈,我明天不是过生日吗?”

    “嗯,是啊。”孟娴漫不经心的说,“十九岁也不是啥大生日,随便过过得了,难不成你还想要我给你买个直升机?”

    “我倒是想让你给我航空母舰呢,你买的来吗?”司小喃被她怄得简直说不下去,隔了会才干脆破釜沉舟的说,“我明天要跟付修过。”

    “哦。”这事太正常了,他俩整个暑假都黏糊再一次,刺激虽然已婚但是老公常年在外的孟娴。孟娴已经习惯了,并不觉得意外。

    司小喃一鼓作气,又说,“晚上也在他家。”

    “哦。”孟娴又应了一声。不就是晚上也在那边吗,有啥好炫耀的……等等?晚上!

    两个刚毕业的小同学,晚上共处一室,这是要出事啊!

    孟娴惊得瓜子扔了满地,瞪着自家闺女问,“你刚说啥?”

    “就、就是我晚上在付修那边。”司小喃连忙退开几步,说,“你刚才应了,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孟娴瞪大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呼吸骤然急促起来,站起来环顾四周,沉声问,“咱家的铁耙子呢?”

    铁耙子?是那种前面带刺后面带棍的玩意儿?

    还有这种操作?

    “妈!”司小喃急了,她觉得在跟男朋友双宿双飞之前,自己得去找阎王爷下个棋。

 52。第五十二颗糖

    司小喃用尽方法,总算是平息了孟娴的躁怒。她反锁上门; 免得自己亲妈真的去找什么铁耙子; 把自己了结到这里。

    孟娴坐在床边仔细思考了三分钟; 心里还是余怒未消。她把司小喃叫过来; 严厉的问; “这种事情之前发生过没有?”

    司小喃连忙摇头,认错态度非常积极。

    孟娴松了口气。还好; 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她看着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司小喃,整个人陷入深沉的纠结中。

    孟娴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女人,打小就让司小喃注意分寸。司小喃也乖; 没让她操过什么心。到十八岁才找了个男朋友,看着还挺靠谱。

    其实她想法很简单; 并不非要说结婚之后才能到那一步。可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看不得她在人生路上吃一丁点的亏。

    司小喃坦白交代这件事; 大概也是对自己的信任。孟娴想着想着; 气慢慢消了。

    “你…”孟娴开口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听了会她问,“你可想好了?”

    司小喃点点头,态度不算强烈; 却很坚决。

    “你想好了,我也没什么能说的。”孟娴拉过她的手; 仔仔细细看着司小喃; 似乎是在感慨什么; “你到底也这么大了。”

    司小喃听到这话; 平平淡淡的,一瞬间居然有想哭的冲动。

    “唉…从你出生那天,我就知道,你早晚都是别人家的白菜。”孟娴想了下付修那个孩子,觉得也是个靠谱的人,心底就认了命,“其实付修在咱们家留宿那几天,你总偷偷跑他房间里,我就猜到这一天不会远了。”

    司小喃彻底震惊了,连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动静那么大,咱家墙又不隔音,你说我怎么知道的?”孟娴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继续说,“一个女孩子家,半夜往人家男生房间跑,你还真是厉害。”

    司小喃糯糯的辩解,“我又没做什么…”

    是啊,那时候没来得及做什么,现在可不就补上了吗?孟娴毫无波动的想,居然越想越平静,甚至连气都不想气了。

    自家的大白菜主动要去喂猪,你总不能说人家猪不好。

    何况那头猪还是猪群里最英俊的。

    “那件事,你要是想好,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是有几点你得注意…”孟娴到底是过来人,交代的非常详细。司小喃第一次跟母亲谈这种话,开始还觉得害羞放不开,到后面听的愈发认真,还无比庆幸自己来找孟娴这一趟。否则她跟付修俩雏,随便被网上|信息忽悠了,不知道得走多少弯路。

    这晚上时间过得特别慢,司小喃醒了三次,最后一次是在五点。天蒙蒙亮,她已经睡不着了,爬起来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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