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9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怀素是唐时人。幼年好佛,出家为僧。他是书法史上领一代风骚的草书家,与唐代另一草书家张旭齐名,人称“张颠素狂”。
    轻悠也说,“我就喜欢颜体,化瘦硬为丰腴雄浑,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
    两人幼时都跟随父辈,多习王曦之的书法,并同王一样习尽了王的师傅们的书法。从临摹大书法家的习字之路,从而领悟其行书的奥妙神髓。
    但,孩子们并非父辈,总有自己的选择和取舍,喜好和厌弃。他们一边继承着父辈的许多东西,同时也走出了自己的未来。
    亚夫,“嗯,颜筋的丰腴,倒是可以掩饰一下猪头猪脑。”
    轻悠,“讨厌,讨厌,你才是猪,你们全家……呃!”
    两人叫闹拌嘴儿的模样,惹得长辈们合不拢嘴。
    轩辕清华和兄嫂相视而笑,都很清楚——小鸟,终究要飞出鸟巢,寻找属于自己的那片蓝天。
    散席后,轻悠和亚夫一起送父母回去后,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厮磨。
    轻悠今晚可被他们取笑坏了,现在拧着男人的腰眼儿报仇,怨声载道地埋怨了一通。亚夫搂着小美人儿又哄又宠,偷香窃玉。
    “喂,人家的订婚礼物呢?”
    “我以为你已经得到了。”
    “什么啊?我怎么不知道。”哼!又唬弄人,坏蛋。
    “我。”
    “哼,你早就是我的了。这个不算!”
    这小妞儿真个胆肥了!
    “那你想要什么?”
    沉默,认真思考。
    “亚夫,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做一双木鞋。”
    望着他的大眼盈盈闪闪,亮得像天上的星子,那里的渴盼,爱恋,让他愿意为她奉上一切,包括生命。
    他抚抚她的小脸,抱进怀中,重重地应了一声,“好。”
    在荷兰,若小伙儿中意哪家姑娘,就会亲手为姑娘制作一双木鞋,做为订情礼物。
    她之前向十一郎请教鲤鱼幡的做法时,知道了当年他为什么突然小气地不给自己买木鞋的原因,只可惜,当年那事发生后,那双只打了个雏形的木鞋就被他扔出了窗。现在,他答应亲手再为她做一双,让她真正觉得过往的那些苦难和遗憾,终于离她远去,他们的未来一定会越来越美好。
    在荷兰,订婚时,木鞋都是男方必出的聘礼。有传说,穿上情人亲手制的木鞋,就能从汪洋大海中平安归来。荷兰的木鞋,不仅实用,更是人们追求婚姻生活幸福美满的像征。
    今夜,月色撩人。
    相拥的人儿久久不愿分开。
    ------题外话------
    免费福利已经发,嘿嘿,修改啦,含图,激情滴妹子快去留言区领船票哟!绝对精彩!


 ☆、68。爱你,不能1
    接下来数日,轻悠和兄长们一起,不是跑工厂建筑工地,就是给老绣工们做新技术培训,虽然辛苦忙碌,却很充实满足。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老爷子轩辕瑞德伤口已长好,偶时也跟着儿女到工地察看。
    这日轩辕瑞德正准备出门时,轩辕清华在月洞门口拦住他,说要跟他一块儿去工地瞧瞧。
    轩辕瑞德看他脸色苍白,就要回绝。
    因为最近轩辕清华的病情有些波动,前几日突然昏倒,吓了众人一大跳,本来要将他送至艾伯特诊所观察,他又突然醒来,坚持不去医院,只在家静养。为此,似乎又和亚夫闹了矛盾,几日不见了。只有轻悠每日必到他屋里探望,请安。
    “清华,你就体谅体谅孩子们的心。你不是还想参加他们的正式婚礼吗?赶紧回去好生将养着,这几日天气阴湿得很,北风又大,你瞎折腾啥。”
    说着就给小厮打眼色,要把人推回去,小厮满脸难色,刚一动就被轩辕清华给喝斥了。
    “大哥,你知道你们担心我。可别忘了我自己也是做医生的,我的身体有啥毛病我最清楚。你要不让我去看看他们,我待在屋里心慌着急反而更不利于休养。”
    轩辕瑞德心下只能一叹,遂了兄弟的愿。这也是为什么亚夫和轻悠订婚后没有立即离开的原因,因为轩辕清华重视天锦坊,就同他一样,将天锦坊当成自己亲手抚育大的孩子,一日见不到天锦坊重新开张,营运走上正轨,一日就放不下心来。
    他们前脚刚出大门,上了马车,后脚就有小厮急惊风似地跑进轩辕大宅,直冲到了大娘院中,手上抓着张报纸,进了门才嚷嚷开。
    大娘听着就想训斥这不懂规矩、一惊一咋的小厮,但女儿宝月却比她更快一步冲出房,那小厮正是女儿的心腹下人之一。
    “三小姐,您看看这照片上的人,像不像七小姐的姑爷啊?我一晃眼儿,就觉得特眼熟,虽然这照片拍得很模糊,可是那感觉真的很像这上面说的东晁皇军……要是七姑爷穿上这身东晁军装,逮不定那就是……”
    大娘过来看了眼那报纸,她并不识字,只听小厮说的话便啐道,“说什么胡话呢!周亚夫不过一介商人,会跟东晁皇军搭上边儿才有鬼!”
    宝月看着报纸上的黑白照片良久,眉峰拧得更紧,“娘,不是说周亚夫来自港城吗?他身上的确看不出什么异恙来。可是,你没注意过那对杨家夫妇,那个杨先生的举止,跟东洋人极为严谨守礼十分相似吗?”
    大娘一听傻眼儿了,低叫,“不可能吧!周亚夫是东晁皇军?那他,他他他……小七不就成了卖国贼,大汗奸,这,这这……”
    “什么卖国贼,大汗奸?你们在说什么?咦,宝月,你买了今天最新的报纸,来来,给爷看看……”宝月本想收起来,无奈这刚来的沈百通起床气特别大,报纸一把就被夺了过去,“东晁皇军出席总督府宴会,宣布共建港城社会经济治安……啧啧,我说这东洋鬼子可真本事儿,连大英帝国都向他们俯首卑膝了哈!
    唉,这照片拍得真差劲儿,你们芙蓉城的报社水准就是比不上人家上海南京,八成是从别人的报纸上截下来的图片……”
    宝月试探性地问,“百通,你不觉得那英国总督身边的男人,看起来很像那谁?”
    沈百通睁大眼,“像谁?”
    大娘忍不住,“像小七那男人啊!”
    沈百通一下来神,“咦?真的,越看越像呢!可是太模糊了。这不可能吧?那个小白脸儿怎么会是东晁皇军的大元帅。只是相像罢了!”
    说着,他左右翻了翻没发现感兴趣的内容,将报纸一扔,走掉。
    “快收拾收拾,待会儿跟我去见张大帅。”
    两个女人面面相窥,脸色更加复杂。
    ……
    话说老爷子和小叔到了工厂工地,工地上正干得热火朝天,这才不过一周光景,地基已经夯实了,开始填土造地上部分了。
    轩辕瑞德告诉轩辕清华,这泥瓦匠都是小四找来的人,仗义得很,连夜赶工,加班加点地打地基,才会有现在这速度,质量也不用操心。连着几夜,小四都守在工地上,这指挥调控,应酬安排,极有分寸。
    在小四锦业冲锋的同时,后勤保障、财务管理都由老大宝仁在做。兄弟俩算是配合得相当默契,没出什么大漏子,小问题很快就解决了。
    轩辕清华道,“大哥,现在你可放心了。”
    轩辕瑞德心下高兴,在上却不松口,“这才开始呢!以后他们要面临的问题更多,我就怕,可以同患难,不能同富贵。他们的母亲哪……”
    “大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分家,将天锦坊进行股份认购,实行股份所有制经营?”
    “分家?清华,这绝对不可能。”
    莫说这几房人的意见,就这节骨眼儿上,族姥那边儿肯定会被批斗,逮不定又给他扣一顶大帽子下来,说他分裂轩辕族。
    “其实,我觉得小四有大才干,窝在这小坊子里当泥瓦匠,未免太屈才了。”
    “哼,小四的心性还不怎么定实,要把他分出去,准把二房她娘的嫁妆聘礼都给败光了去。我能放手么?一准儿被他娘给烦死哭霉乎了。”
    “小四心性不定,也有原因,他毕竟没成家,还不太懂男人的责任和义务,所以这一冲动起来就没个收敛。太狂!你瞧,宝仁也是成亲后越来越像你,够稳重。就连轻悠,自打有了亚夫在旁边帮衬着,也越来越懂事了。”
    提到这事儿,轩辕瑞德就气恨,“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给他相过多少姑娘,都被他吓跑了,要么就跟他结了仇。搞得现在媒婆一听说给轩辕家小四说媒,宁可不要加倍的礼金,全躲着他这瘟神。”
    轩辕清华不由低笑,这时轻悠看到他们过来,放下了手中的教科书,跑了过来。
    轻悠的新生产线培训班,专门针对老员工开设。锦业就在工地不远处给他们修了临时屋舍,除去帮忙工地一些小活儿,给泥瓦匠们煮几顿饭食,其他时间都由轻悠给众人做思维拓展、读书识字,机械师们做专业培训。这几日下来,气氛相当好,众人先前的那些疑虑担忧,也渐渐打消,士气日涨。
    “亚夫呢?”轩辕清华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
    “他去艾伯特那里取药去了,估计快回来了吧!”轻悠尴尬了一下,凑近说,“小叔,您别生气。他其实是怕见着你,就忍不住把你敲昏了,带去上海治病。”
    小叔抚抚轻悠的头,笑着晗首。
    这时,歇下来的绣工们正传看着新报纸,洪大娘突然拿着一张报纸过来,神秘兮兮地扯过轻悠去角落,指着上面的黑白照,顿时看得轻悠心头咯噔一下,面对洪大娘投来的眼神,立即敛下表情。
    “小宝儿,你瞧瞧,这照片上的东晁大将军,看起来真有点儿像姑爷啊!”
    轻悠强装笑脸,“像,哪里像啊?洪大娘,您是没在港城待过,那里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可多得很,有几个面像雷同的也不奇怪。再说了,这上面写的东晁皇军的大元帅,亚夫只是商人。你们可别乱传了出去,不然被亚夫听到自己被指说成东洋鬼子,非气坏了不可。”
    洪大娘笑着直说他们眼花了,说那些绣娘子们一闲了就爱八褂,急忙溜开了。
    轻悠能够理解这些小市民的八褂心态,可是看着手上的报纸,心瞬间沉进了谷底。
    她以为自己不赴约,姜恺之已经明白她的决心,会看在两人以往的情份上就此揭过,不再提。哪知道,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警告她?
    “这是什么?”
    轩辕清华过来,拿走轻悠手上的报纸一看,变了脸色。
    轻悠慌了,“小叔,这事我会解决。”
    轩辕清华质问,“怎么解决?你知道这是谁发的?照片并不清楚,有些威胁的意谓,对方的目的……是姜恺之,对不对?他之前陪着你在港城待了四年,亚夫带军攻占港城时,他们俩已经交过手了。现在姜恺之明知你订婚,也知道你选择了亚夫,还在订婚宴当晚赶来,他还没死心。”
    轻悠咬咬牙,“小叔,您别担心,我不会让恺之暴露亚夫的身份。我会保护亚夫,我……”
    她突然住了口,因为轩辕瑞德见他两人一直不过去,先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军官,军服是国民政府陆军专用。
    那人一见轻悠,行了个刚挺有力的军礼,说,“轻悠小姐,三少请您至芙蓉园一叙。”
    芙蓉园,芙蓉城是前朝西南总督修造的园林,专为接待那位曾经特别喜欢微服私访的皇帝陛下。而今自然成为某些权柄者喜欢下榻、游幸的地方。
    轻悠对芙蓉园的记忆,全都因姜恺之。
    跟着那副官一路行来,那些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依然如故,花木扶苏,翠笼烟行,穿过几个月洞门,霍然开朗的庭园中,暗香浮动,满目盛放的芙蓉花间,缭绕着淡淡雾蔼。
    那排郁郁葱葱的修竹前,负手而立的俊逸身姿,慢慢转过来,冲她温柔一笑。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
    ——呀,你是人?我还以为是个木头雕像呢,你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吓死我了。
    ——小姐,请你起来说话。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跟小叔走失了,看到这里有芙蓉花,就想画几朵回去做绣样儿。
    ——你该减肥了!
    ——什么?你这人说的什么话呀,太冒失了。我娘说,女孩子要丰满点儿才能生。再说了,我觉得我一点儿都不胖。
    ——的确,该大的大,该小的小。
    ——好人个登徒子,非礼勿视,你懂不懂啊!
    ——你都骂我是登徒子了,不看你几眼的话,可不就害你白骂了。
    ——呸,不要脸!呀,还我画板。
    ——画得真丑。
    ——色狼,强盗,你还我画板。你敢不还,我就告你去!
    ——你倒人恶人先告状。你擅撞私人领地,就算我就地办了你,也不为过。
    ——你个大坏蛋,你,你……我告我小叔去。哎哟,你放手,不准扯我辫子!
    ——小丫头,这么横,报上名来!
    ——凭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个登徒子!
    ——你不告诉我名字,我怎么告诉你我的名字。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去跟你小叔告状?
    ——我,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免贵姓轩辕,名字叫轻悠,轻松悠然。
    ——轻悠,轻松悠然?
    ——你笑什么?不准笑。
    ——我是笑,某人肥得像小猪似的,哪有轻松悠然的风格。
    ——你,你个坏蛋,登徒子,强盗,土匪,啊!
    ——小家伙儿,你再骂下去,信不信我真的非礼你,不仅看,还要亲!
    ——啊呜,小叔,救……
    ——别叫。我告诉你,我姓姜,名字叫恺之。你可以叫我,恺之哥哥,来叫一声听听!
    往事历历在目,却已经人事全非。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选在芙蓉园这里。
    他们之间的缘份,就是从这里开始。每年他都会在求学假期里,到芙蓉园小住,其实都是为了陪她,和她相处。认真算起来,从十三岁那相相识,他陪伴她长达七年时光。
    在去东晁前,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他的妻子,简单幸福地过一辈子。
    可世事变迁总是让人措手不及,一旦错过,一切都不可重来。
    “轻悠,你来了。”
    她不语,只是看着眼前的俊逸男子,眉眼温柔依旧,笑容静谧美好,感觉却不似当年了。她很清楚,在这张温煦的面孔背后,还藏着他不曾示予她的狡狯城府,若不是他的威胁警告,她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再踏进芙蓉园。
    “还记得这个位置么?当年你就是从这矮墙上爬过来,砸在我身上的。”
    “我第一次亲你,是在这坛芙蓉花边,你瞧,它们开得还和当年一样好,旁边还多了几株小的,应该是它们的儿女子孙吧!”
    “轻悠,这次来,我也带了你喜欢的西式花纹和图案,听说是从教皇的宫殿上摹下来的,你一定会喜欢。”
    “另外,这次我立了大功。我已经跟大哥说好了,我不要加军衔,不要任何军功奖励,只要娶你为妻。你放心,家里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嫁过来,没有任何人敢看不起你,给你气受,你只管做我的小妻子,做你喜欢做的事就行。”
    “轻悠,我已经准备好……”
    他上前伸手想拉她,被她一下闪过,他温煦的淡笑倏然消失,眼神中深埋的阴鸷渐渐浮出。
    她说,“恺之,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他掷地有声,“轻悠,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我早就说过了,我爱的是……”
    “我不服!”
    “恺之……”
    他抢上一步,扣住她的肩头低吼,“我们在一起,青梅竹马,前后有七年,整整七年啊!”
    “对不起……”她低下头,不敢看那双眼底狂燃的怒火烈焰,憎恨不甘。
    “我不要听这个。我要你扪心自问,难道你心里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我姜恺之的位置了吗?你说,你告诉我!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无情?”
    “恺之哥哥。”
    她的泪水潸然而下,看着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这模样搅得他胸口遽痛,千百种情绪猛烈冲撞,不舍,更加不甘,无法放弃。
    “我们做兄妹好吗?一辈子的兄妹!”
    “不好。我不要什么兄妹,我早告诉过你,我不缺小妹。”
    “对不起……”
    “闭嘴,我不要听这些!我只要你说,你还记得这芙蓉园,你还记得我们七年的感情,你没有忘记,说,你给我说!”
    “恺之,我没有忘。也因为我没有忘,所以我今天才来。”
    “呵,没忘就好,你今天是为我来的,对不对?不是为了那个该死的东洋鬼子来求情的,对不对?”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他视若无睹地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好憧憬里。
    “轻悠,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够了,我愿意退让。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不在乎你跟他的那些事。他能给的,我也能给你。相信我!”
    “恺之,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不,你听我说。”
    他强横地捧起她的小脸,眼底都是疯狂的固执,“我可以不介意,只要你乖乖回我身边。你家的天锦坊,我可以注资,你家的安全,我也可以负责。轩辕伯父一定想拿回行会会长的权利吧?我可以让林家吐出来。就算你们想进军江浙泸上的织造业,我也可以安排,我和大表哥的关系非常好。林家托的关系是我六表弟向兰溪,但向家真正的当家是我大表哥。”
    “轻悠,我爱你。”
    他俯下脸,吻向那张魂牵梦萦的玫瑰双唇。
    天知道,他睡在满是铁锈气的舱房里,彻夜难眠时,他的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为了拿军功,为了在家中建立自己地位和势力,为了手掌实权牵制大哥的力量,他废寝忘食。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怀中的小人儿。
    那一年,他十七岁,她就像一团可爱的小肉球,一头砸进他怀里,从此就再放不了手。她是他的,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他身体不可分割的部分,是他早就认定的情人,妻子,宝贝。
    在织田亚夫出现前,他从没有怀疑过自己对她的所有权。
    现在,是他拿回所有权的时候了!


 ☆、69。爱你,不能2
    “不——”
    轻悠大叫一声,开始挣扎。
    姜恺之早就铁了心,双臂将轻悠牢牢箍住,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强行亲吻。
    “不要,恺之,你住手,放开我……放开……不……”
    轻悠左右闪躲,可她的力气哪里敌得过盛怒中的男人,头发被弄散了,咝啦一声响,她的旗袍领口被扯破,她吓得溢出哭声。姜恺之不舍,动作滞了一滞。轻悠逮到机会就出招,膝头一躬撞上姜恺之腹部,一个手刀砍上他手肘麻穴,迫他松手才脱了困,退后几大步。
    “轩辕轻悠!”
    姜恺之抚着侧腹处,嘶声大吼,他双眼布满了血丝,脸色却一片苍白,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轻悠觉得自己刚才下手并不重,目光下落,便看到他手摁处的绿色军装下渗出一片褐色。
    “恺之,你受伤了?”她上前,脚步却又停下。
    姜恺之冷笑,“你还会担心我有没有受伤么?我以为,现在你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织田亚夫,就算我为你差点儿丢了性命,你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待在他身边,不是么?轩、辕、轻、悠!”
    那咬牙切齿地称呼,就像子弹直射她的心脏,疼得一缩一缩的,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看着那鲜血一点点铺满整个眼帘。
    “恺之,你这是何苦?”
    “呵,你说呢?”
    姜恺之长长地喘出一口气,唇淡无血色,终于直起了腰身,那片血染的痕迹更加刺目。
    轻悠咬咬唇,“我去帮你叫副官,你最好马上处理一下伤口,肯定裂开了。”转身就走。
    已经没有必要再谈下去,姜恺之的执念太深,她想只能用时间来冷却这一切。
    “你今天要踏出这个门,信不信我明天就让织田亚夫的真实身份,满天飞?”
    轻悠握着拳转回身,看着那一脸阴鸷的男人,“今天你在报纸上发那些模糊的照片,就是为了警告我,对不对?”
    姜恺之昂起头,“对。还有,同时也是警告织田亚夫。他以为他是谁?不过就是个撮尔小国的落魄亲王,哦,他已经不是亲王殿下了。他现在是落魄在乡野山村的大元帅,可惜没有他的一兵一卒,满地都是他的敌人,只要他的身份一曝光……”
    “恺之,你够了,你能不能适可而止?”
    “不能。除非你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女人!”
    “不可能,你明明知道,我已经是他的未婚妻,我们早就……”
    “我刚才说过了,我不介意你跟他的过去。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他突然冲上前抓住她手臂,目光如刀,“只要你心里有我,总有一天会忘了他。我,可以等!”
    “不——”
    她狠狠甩开他的手,退后几大步,“恺之,不可能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我知道我要什么,我选择了他,我不会回头,更不会轻易放弃。”
    他赤红的眼仿佛要滴出血来,“轻悠,你这是在告诉我,宁愿不顾他的个人安危,也要跟他在一起么?”
    “如果你想让我恨你一辈子,那我就陪着他一起死!”
    有什么,还是不一样了么?
    还是那张娇俏可爱的小脸,不,比起初识时,她清瘦了不少,削去了那份可爱的婴儿肥,渐渐展露出女子的娇美,仿佛半开的芙蓉花,不拒风霜。
    还是那样倔强固执的表情,不,比起初识的莽撞,她聪明多了,她早就料到自己舍不得,不忍心,才会说出这样强硬的话来。
    他在心里狠狠地嘲笑自己,优雅睿智的姜三少啊,你竟然如此无能,栽在这么个小女人手里,她不是最美的,也不是最可爱的,更不是最讨人喜欢的,她就是她——轩辕轻悠,他偏偏最爱她!
    “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他的命,那么,你在乎你父母要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会怎么样?你的兄弟姐妹,你最亲的小叔,还有你那个极度保守、一心还向着老皇朝的父亲大人,会怎么看你?”
    这果然是一击中的的威胁,轻悠身子微抖,胸口不断起伏着,看着姜恺之阴恻恻的俊容,心头又急又气,百味杂陈。
    他终于还是说准了一件事,在织田亚夫身上做文章,不一定就能成功。因为她相信亚夫不是那种任人鱼肉、没有准备的弱者。她也打定主义,先安抚住姜恺之,回头就让亚夫离开芙蓉城,回港城去。
    可不管怎么算,她的家人,父母母亲,哥姐弟妹们,跟亚夫不同,他们没有自保的绝对实力,要是她真只顾自己走掉,那就真是天打雷劈,死有余辜了。
    姜恺之没给她反驳的机会,接道,“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你回去好好想想,不用急着给我答复。”
    轻悠气得上前一步,“姜恺之——”
    “轻悠,算我求你。”
    他突然放松了表情,所有的阴险算计,都化为深深的无奈无力,疲惫得只能靠在廊柱上支撑自己的身体,一瞬间,刚才所有的盛气凛人都消失掉。
    面对男人忽显的脆弱,轻悠骨子里天生的不忍,还是挣脱出来。
    他不是她的敌人,他曾是她少女时期的一个美丽的梦想,虽然已经褪色不复初始,可她从不想否认他的存在,她也希望他能一直存在于那里,可惜……
    姜恺之按着侧腰,转向院门,边走边说,“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看着他,才迈出两步,身形一僵就要往下倒去。
    当她再回过神时,自己的手已经稳稳地扶住了他的手臂,他回头看她,她别开了脸。
    只说,“我自己能回去。你在这里等着,我叫你的副官进来。”
    他没动,唇角溢出一丝欣慰,她还是主动朝他伸了手,这说明她心里有他,她对他有不忍,不论多少,情谊仍然,有这个基础,他就不信争不回她的心。
    “不用,我没那么脆弱,你放手,我自己能行。”
    “你都流血了,什么时候受的伤,你能不能别那么任性啊!”
    “轻悠,你心疼了?”
    “恺之,身体是你自己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呛着嘴往外走,刚行出主院门时,姜恺之看到跑来的副官一脸紧张色,隐约听到了一道怒吼声,他身子突然一歪就朝地上倒去。
    轻悠一直看着脚下的路,脑子里昏昏噩噩的想着许多事,一个不留神就被姜恺之拉扯倒下去,而为怕她受伤,在落地时,他硬是不顾自己腰侧的伤,垫在她身下,手臂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双眼紧闭着承住了地上石子的硌痛,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恺之,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恺之,你说话啊,恺之……”
    “痛,别动……”
    轻悠吓得立即停止了所有动作,连呼吸声音都调到最低。
    姜恺之紧闭着眼,模样十分痛苦,可紧合上的眼底窜过一抹不为任何人所见的狡诈。
    当那院门外如狂狮般的男人冲进来时,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静静相拥的男女,女子柔顺地俯在男人怀中,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抗、不甘。
    焦急的黑眸中,妒嫉的焰火一下高涨,如锐箭喷薄而出。
    下一刻,轻悠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儿,抬头一看,就撞上织田亚夫森黑的眼眸,那眸底酝酿的杀气简直骇人。
    “亚夫。”
    织田亚夫三步并两步上前,一把掀开副官,拉起轻悠将人圈回怀中,那动作之迅速,之利落,看得副官心下啧啧称奇。
    “亚夫,你听我说,刚才……”
    “闭嘴!跟我回去。”
    “我……”
    勒在腰上的手臂一紧,疼得她一下息了声。
    当两人刚一转身时,姜恺之被副官扶起身,抛来凉凉的一句,“轻悠,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我会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绝不会强迫你。”
    织田亚夫的脚步一僵,回头狠狠瞪向姜恺之,后者一脸从容不迫的笑,仿佛已经稳操胜券,还故意朝他怀里的女人投以温柔的眼神。他拳头一握,就被她抚住。
    眼神敌视了五秒。
    浓重的火药味儿充斥四周,气氛压抑得让人浑身发凉。
    织田亚夫扯了扯唇角,扬声回应,“希望姜三少不会等到海枯石烂,天地合一的那一天。哼!”
    揽着怀中的女人大步往外走,才走了几步,就被那群先前为十一郎拦住,后被他甩掉的警卫员围住,数十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织田亚夫的脑袋,唰啦啦一片拉枪栓声响起,森森地令人骨寒。
    姜恺之由副官扶着,慢慢踱步过来,绕着两人打转儿,边走边说,“大元帅,这里可不是你占领的港城,可以由你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织田亚夫看着姜恺之,不置一词。
    轻悠讶异地看着姜恺之唇角阴冷的笑,她从不知道,向来在自己面前温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