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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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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瑞德冷哼一声,转身走掉。
    二娘低叫着忙去追。
    锦纭欺上前,轻声询问情况。
    坐在床边喂水的是三娘,她扶起女儿,拿帕子擦了擦女儿的嘴,声音里有一丝怨责,“你这孩子,大白天出去,整夜都找不着人,知不知道大家为你担心了整整一夜啊?这一张嘴儿,就掏人心窝子,该打!”
    手疼了一下。
    轻悠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心底的愧疚又满满溢出,湿了一张脸。
    锦纭见了忙讨好地劝说,“三娘,您别这么说。小七还是为了咱们大家好,才会去姜家求情的。哪知道那个姜恺之,真是过份叫!居然威胁小七。
    小七,你别难过了,四哥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咱们说了,咱们哪会怪自家人啊!明明就是他们得不到,还耍下流手段,这是他们的错,咱们都是受害者。怎么能为别人的错,伤自己的身子,那多划不来啊!”
    锦纭一番话,倒真是说得有情有理,听得人周身舒畅。
    锦绣这会儿放下孩子,也跑来劝说。
    宝月还端着炖好的汤药过来。
    几个姐姐说说笑笑,低压的气氛才终于好了起来。
    轻悠吃了药后,又犯了困,怎么也不睡。
    攥着母亲的手,痴痴地望着,却不敢出声儿,看得三娘心里又软又疼,直骂痴儿。
    “是亚夫给我们打电话,去洋医馆接你回来的。他是一国元帅,要忙的事情很多,哪有时间天天陪着你。叫你以后不准再那么任性胡来,赶紧养好病。要是不养好,他就不来看你了。”
    “娘,你说真的?他真的还会来看我?”
    三娘叹气,说了一大堆,这孩子就只掂着这个,遂点了点头。
    可轻悠还是睡不下,问起家里的情况,父兄是不是还在找新厂址。
    三娘为了宽慰女儿,随便编了个谎儿,轻悠终于睡下了。
    却不想,这个谎儿竟然在几日后就成了真。
    ……
    心里装着盼儿,轻悠这一觉睡到黄昏就被饿醒了。
    她一嚷着想吃东西,丫环婆子们就高兴得不得了,二娘亲自给她炖了药汤送来,三娘连声直谢。
    “出去走走?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你才褪了高烧,见不得见。外面风雪还大得很呢!唉,我说这什么六朝古都,十朝金粉的应天府,还是比不上咱们芙蓉城啊!冻死人了。这一懒在坑上,人是连动也不想动,还巴不得一直不起床呢!”
    二娘听得轻悠想出去走走,就嘀咕了一大堆。
    轻悠只得耐着性子,说要下床练练脚劲儿。
    三娘便也顺着她了。
    没想这脚刚一沾地儿,就倒了下去,虚弱得不得了。把一屋子的女人都给吓坏了,连说带劝地把她拉回炕上躺着,弄得她哭笑不得。
    轩辕瑞德只在门口望了一眼,看到女儿气色已然大好,便转身离开了。
    天色全黑下来时,轻悠也没能等到想等的人,心里失落得不得了,只能强颜欢笑地跟着姐妹们唠话儿。
    她时不时望向窗外的样子,看在母亲眼里,也只能叹息摇头。
    “呀,三娘,这些都是你画的,还是轻悠画的呢?好漂亮啊!要是做成咱们家的新绣样,一定能卖疯掉。”锦纭发现了书桌上的许多图案。
    锦绣也好奇地跑过去,举起一张,啧啧称赞。宝月也按捺不住好奇,跟了过来。
    二娘又送点心过来,看到三个女孩围着书店,急忙上前将小手们打掉,斥道,“叫什么叫?这可是咱家的大秘密。这些图纸都是三娘熬更受夜弄出来的,等厂子一投产了就用来织咱们天锦坊的新布。
    哎呀,三娘,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放心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随便扔桌上,快快快,好生收起来。这可事关咱们天锦坊的生死存亡,出不得大漏子了!”
    三娘笑说自家人,没关系。
    二娘却不答应,紧慌慌地将东西收了起来,还特意背过宝月绕到里屋去。
    宝月心下自明,便立即告辞了。
    锦绣和锦纭本还想陪轻悠说话,就被母亲以让病人多休息为名拉走了。
    轻悠才问母亲,“娘,现在大家愿意让你插手坊子里的事了?”
    她最近一直掂着小叔的事,母亲这边倒是疏忽了。
    三娘笑道,“你爹让我画的。本来我也担心大家不同意,没想到宝仁和黄叔都来求我帮忙,我,我就……”便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轻悠眼底大亮,连声恭喜母亲守得云开见月明,前又叫着要看母亲的大作。
    看完后,好话说个不停,“娘啊,原来小叔屋里有一些样式,其实是你画的,对不对啊?”
    三娘抿着唇儿,点了点头。
    “娘,你真棒!”
    “傻孩子。”
    轻悠赖在母亲怀里撒娇,这时候门口响起一阵咳嗽声。
    朝那方一望,才道是轩辕瑞德又过来了。
    “爹……”
    “哼!”
    轩辕瑞德冷着脸坐在三娘身旁,不看轻悠,就拿起三娘取来的绘样看了起来,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三娘聊着工事。
    轻悠爬在母亲怀里,不时打岔,故意惹了父亲的白眼就偷笑,享受着一家三口难得的天伦之乐。
    直到夜深,父亲故意将母亲攥走了,留她一人在自己屋里,因为已经睡了整天,根本睡不着,只得躺在床头上读外文书。
    书都是大哥和四哥怕她无聊,给她从外文书店里买来的,可是读着读着,她就走神儿了。
    她回头将端端叠放在床头里的那件黑色大衣和羊毛毯子拿了出来,披上毯子,又穿上黑色大衣,抱在怀里用力地嗅上面的味道。
    干净,清爽,有淡淡的樱花香。
    在之前被冻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她就是嗅到这个味道,才回了神儿。
    天知道,她每天都在心里念着那个名字,一千遍,一万遍,一亿遍……
    她傻得开始怀念以前在东晁时,几乎每天,两人都有很多时间在一起。
    没有人打扰,没有人说闲话,没有人管三管四,自由自在极了。
    “亚夫,亚夫,亚夫……”
    她裹着毯子,穿着完全拖地的黑色大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边走边用学过的洋文念叨织田亚夫的名字,让守夜的佣人奇怪得不得了,想要听清楚时,就被突然到来的轩辕锦业给叫走了。
    唉!要是早知道他会来,她就不会傻得在冰天雪地里浪费那么多时间,找他吐吐苦水就行了,还弄得自己又生病,连门也出不得,真划不来。
    看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说会再来看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总之,在她好想见他的现在,肯定不可能的。
    可是之前被埋在雪堆里时,她就一直在祈祷,希望他也能像当年一样,漂洋过海找到她。
    那是多么大的一个奇迹!
    这辈子经历一次,她都怕折福呢。
    没想到,那晚他真的会出现,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以为是在做梦。
    “织田亚夫——”
    她用东晁语狂吼一声,双手举天,那模样透过玻璃窗映在人眼里,还真像巫婆降临。
    屋外刚刚行来的人听到那一声叫,都齐齐一怔。
    轩辕锦业低声道,“乖乖的,你要再不来,不知道会疯成什么样儿。”
    那人眉头一皱,大步进了屋。
    “亚夫——亚夫……亚夫~”
    轻悠抱着衣服,游魂儿似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边走边用不同的怪调儿叫着“亚夫”,听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主要指门外的锦业)。
    “咳!”
    织田亚夫进门来,就看到那个小神经抱着自己的衣服,一副傻样儿,心底又好笑又可气。
    笑她此时的傻气,又气她穿着太单薄就在屋里乱晃,虽然屋里暖气十足,升了三四个火盆子,到底是病人应该多躺床上才对。
    他的低咳声,被沉浸在鬼叫中的小女人彻底忽略了。
    轻悠从外屋走到内屋,来回也有个一二十米了,相较来说,现在她在家中分到的屋子算所有子女里最大的,还有独立的小院落。而母亲现在都跟父亲住在隔壁的院子时,这里完全成了她自己的独立空间。
    织田亚夫跟在小女人身后,亦步亦趋,盯着她脚下,拖得长长的布摆,想着她什么时候会栽倒?
    别怪亚夫会有这“坏心思”,以前轻悠住荻宫时,常常因为穿和服摔倒,她的衣服都精贵又漂亮,每每被她摔掉一次后就弃掉了。她就想用这种方式败他的财,让他倾家荡产。
    她那种无聊的小心思,他会不知道?!
    很可笑不是,要是几件衣服就能败了他的企业王国,他还配得上亲王尊号?!
    不怪他常骂她小笨蛋,小混球!
    她屡次上奏说不喜欢穿和服,要穿亚国的旗袍。为此两人也绊过嘴,吵过架,冷战过。
    当然,最终都被他用“非常手段”给灭掉了。
    穿和服对他来说,各种行事方便,他可没那么蠢得会毁掉自己的福利。
    不过今晚,小女人走到屋里尽头,居然还没倒,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亚夫,夫夫夫……亚亚亚亚,夫……”
    她终于转过身,却是闭着眼,捧着脸,发怪音儿。
    他站动,让她自己撞上来。
    她只走了五步,一头撞上了肉墙,心下一异,睁眼就看到一片黑色中闪烁的华丽军章,那熟悉的黯金色镂菊瓣纹的钮扣,蛰得她瞬间呼吸一窒。
    再一抬头,迎上了那双森亮的黑眸。
    “啊——”
    一激动,踩到布,身子就朝后仰倒去。
    男人伸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手臂将人揽住,心说:就知道会这样!
    “小笨蛋?!”
    他用力揪了下她的鼻头,她大张的嘴终于收了回来,还眨了眨眼,才伸出手,一下抱住抱住他的脸,还捏了捏,他皱起眉,小手立即抚过去。
    “亚夫?”惊讶得直挑高音。
    “嗯。”
    “亚夫?”得到回音,音调低了点。
    “嗯。”
    “亚夫。”正常了。
    “嗯。”
    她重重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用力地箍紧了他的怀抱,高兴得咯咯直笑。
    “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
    “那你掐掐我?哎哟,好痛。”
    “你让我掐的。”
    “真疼,”她皱起小脸,忽又笑得开怀得像个孩子,“真好!”
    他在心里轻轻一叹,俯身将她连着毛毯大衣抱了起来,走回卧室,要将她放进被窝里。
    “不要!”
    她腻呼得不行,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了,看着他的大眼睛都是固执,认真得像掬了两湾天水,照得他心里也一片轻波荡漾,暖意融融。
    他叹口气,将她置在怀里,拉过被子把两人都包了起来,执起她已经冰凉的小手捂在唇边喝气搓暖。
    “亚夫,我好想你,昨晚我都以为我是在做梦呢!”
    “现在呢?”
    她傻傻一笑,“还是像做梦。”
    他揪了她小脸一把,她嗷地叫了一声疼。
    “做梦?”他哑哑地笑出声。
    她爱娇地将脸蛋往他青髯髯的俊脸上蹭,喃喃着他的名字,满足,却又极没有安全感似的让他心疼得收紧了手臂。
    “轻悠,你还是个宝宝啊!”
    他长叹一声,捧起小脸深深吻了下去。
    柔软的唇舌缠绵不休,相濡以沫的感觉甜蜜得教人忘了呼吸,真想就这样抛弃一切,和眼前的人儿厮守不离。
    她迫不及待似的,拱着身子直往他身上钻,一下触到敏感处,那火辣硬实的触感教她爱娇地哼哼起来,小手竟然就抚了上去……
    他抑着急促的呼吸,一把将她拉开,重哼一声,“小怪物,你不想活了!”
    “亚夫,你不想我嘛?”
    她又欺上来,仰起小脸巴巴地望着他。
    沿着那雪白的小劲儿一溜下去,微微开敞的里衣,雪白柔腻的起伏,像烫了他的眼,让他立即转开脸。
    可她立即捧住他的脸,不让他躲。
    “不要胡闹。你的高烧早上才褪,有没有多吃东西?”他就一本正经地教训起她来。
    “人家今天喝了几大罐子汤药,还吃了一只鸡,一只猪蹄,猪屁股……”
    她扳起手指数起来,教他按下。
    “胡说八道。”
    “我哪有,不信,你试试。”
    她嘟起嘴又凑上来,可一只小手却按上他汹涌的欲望,恶意地压了压。
    更爆了!
    “轩辕宝宝,上次还没‘死够?”他危险地眯起眼,瞪着她。
    “亚夫……”她可怜又无辜地看着他,竟然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分腿坐上他的腰。
    扭了一下。
    他被刺激得低喘一声,骂了句小混球,翻身将人压进了被窝里。
    那时,窗外的雪下得更大,风声更响了,屋内暖光莹莹,仿佛所有的俗世悲欢都离他们远去,只留下浓情蜜意叙不尽,交颈缠绵爱不够。


 ☆、09。美妙幽会夜2
    那个时候,轩辕锦业在屋外偷听到两人发出暧昧声响后,本还想窥个“现场表演”,就被提着热炉子烧酒的李叔叫住,唬了一跳。
    没能捞到别人的好戏,自己先暴露了丑态,加上屋外着实冷得慌,虽然廊上都挂了挡风遮雪的帘幕,他也冻得直哆嗦,在亚夫发威前,自动溜回了偏厅。
    刚灌下一盅酒,就听到了父亲大人的喝问声,吓得他慌急之下学了几声狗叫,就冲出去拦人。
    “小四,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跑到小七这儿搞什么鬼?”
    轩辕瑞德一看四子,眼神就变得锐利起来。
    锦业一本正经道,“爹,三娘,你们怎么来了?我在外跑了一整天,晚上就想过来看看小七儿的情况。”
    轩辕瑞德弊了眼儿子一身风雪,眼神变软,“刚才我听小七院里的佣人来报,说她精神状态有些古怪,就来看看。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大呼小叫,到底在搞什么?”
    锐目扫了四下一圈儿,口气更重,“怎么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不在了,就老李一个在这儿伺候你了?”
    锦业忙道,“爹,不瞒你说,刚才我来就听到小七在怪叫。您别担心,我看过了,她那是在看我和大哥买的洋文书呢,直接给读出来了,那些没见识的下人哪里听过洋文。其实,小七儿念的都是著名的洋诗,咳咳,你听我给你念一句,龙龙啊狗……”
    “去去去,少给我贫,我去看看再说。你们俩兄妹,还少给我惹麻烦了,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轩辕锦业心下急啊,忙追上父亲的脚步,放声儿叫着爹,拿着四不像的洋文说话,转过廊回就到主屋,看到主屋竟然已经熄了灯,才大大松了口气儿。
    轩辕瑞德停下脚步,试探性地敲了敲门,“宝宝,睡了?”
    腻了一会儿,才隐约传来,“唔,睡了啦!”
    再一下,声音清楚了,“爹,你来干嘛啊?”
    带着明显的哈欠声儿。
    接着就是翻被子,趿拉鞋子的声音。
    轩辕瑞德忙道,“别下来了,接着睡,接着睡。方才听说你在鬼,咳,朗诵洋诗,教那些没见识的佣人给误解了,以为你心情不好,就来看看。没啥事儿,你快回去躺着,别出来了,外面风大,爹回去了。”
    “哦,爹,你快回去吧,好冷哦!”
    “好好,爹走了,你好好休息。”
    回头,轩辕瑞德瞪了一脸偷笑的儿子,拉着人一起离开了。
    黑洞洞的屋里,穿衣穿到一半的轻悠一动身儿,就给满床凌乱绊倒,一下跌进一副精壮滚烫的男性胸膛中,男人的衣裤军靴全掉下了床,惹得男人闷笑不迭。
    “讨厌,你笑什么?”
    “古语有训,举头三尺有神明,坐奸犯科必得诛。宝宝,偷人也是不对的。”
    “哼,刚才不知道谁最享受呢!”
    “哦?那你告诉我,现在谁最享受?”
    “讨厌啦,坏蛋!”
    “好了,别乱扭。你这才褪烧,别瞎折腾了。”
    他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坐起身靠在床头上,将她置在怀里,用被子包好了,轻轻抚着发丝,平息体内的热潮。
    ……
    她知道他这是疼惜她,不会像当年年少时,起了性儿就没完没了的做。
    她也不再作乱,乖乖伏在他的心口,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享受这难得的一刻温馨相拥,聊起彼此最近的情况来。
    “他们明明把小叔藏起来了,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是讨厌死了!”
    “举凡政客,尽皆如此。”
    轻悠不爽地瘪瘪嘴,“你不知道啊,那天跟那个大总统谈,他一边说这事与他无关,一边又暗示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说,他抓了人家的小叔爹爹,就为了给他弟弟铺路,这叫什么‘行大事’,哼,真不害臊。”
    亚夫轻笑,“要做政客,首先就得脸皮厚。一边说着仁义道德,一边举着大刀枪杆屠杀同类。”
    轻悠惊讶地张大小嘴,半晌,才低叫出声,“亚夫,你说得太精准了,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亚夫揪了把那小鼻头,“因为,我也是政客。”
    轻悠:“……”
    “怎么,害怕了?”
    轻悠垂下头,“你是你,他是他啦!我才不怕你。”
    他点头,“嗯,宝宝双重标准。”
    她嚷嚷,“双重标准又怎样啦?”
    他弯唇一笑,“我喜欢。”
    抚了抚她高兴的小脸,没有让她看到眼底闪过的一丝无奈,换了话题。
    “姜二少?”
    “以前恺之从不爱谈起他这个二哥,只评说姜少言是他们姜家的异类,标准的种马男。亚夫,什么叫种马男啊?”
    他耐心地抚着她的头,“乖,这么肮脏的名词,你不知道最好。”
    “讨厌啦,你又笑人家笨,我要知道,你必须解释!”
    “咳,知道种猪么?”
    她啊了长长一声,噗嗤一声笑了。
    他突然问起,“姜恺之来看过你了?”
    她闷声不响了。
    他没有再问,话题又转到了轩辕家的工厂建设情况,她立即精神抖擞,滔滔不绝地说着家里的变化,还有母亲藏了许多年的秘密,言语间都是幸福和得意。
    他耐心地听着,偶时插问两句。
    “哦,这扮外地人买地的想法,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四哥的?”
    “主意是我出的,不过具体承办都是四哥解决的,尤其是这个纨绔败家少的身份,当时我还真有些担心呢!”
    亚夫在之前已经从锦业那里获知了一些实情,但轻悠的讲叙更细腻生动。其实,在此之前,他也早一步得到消息。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向大少还主动找上他,说起兄妹俩自导自演的这出“趣事儿”,不乏津津乐道之意。
    ——亚夫,你介绍的这个轩辕锦业,脑子确实灵活。若他不是有轩辕家那么大一家子人要照顾,我倒真想招他进黑龙组,培养成我的骨干力量。
    他很清楚,最近这两年,黑龙组的换位大战也愈演愈烈,向大少跟自家二弟的明争暗斗也渐渐演变到台面上,两方人马都在努力培植自己的忠诚力量。像锦业这种,脑子活,学习能力哟,应变能力好,拳脚功夫也不错,心思够狠辣的,正是最佳的骨干种子。
    ——呵,还有你的掌中宝儿。不愧是杀虎女英雄出身。听说那法子还是她想出来的,脑子够灵。难怪她能把你这头没良心的恶狼也给驯服了!不过,她的心地太善良,恐怕会在这上面吃些亏。
    那时,他说,坏蛋由他来当就够了,他的女人只需要做喜欢的事,开心就好。
    对此,两个男人的观念不谋而和。
    聊着聊着,时间已经跨入新的一天。
    轻悠舍不得睡,打着哈欠,揉着鼻子,强撑着跟男人聊天。
    男人却不忍了,“乖,闭上眼睡觉。”
    “不要,人家舍不得嘛!”
    “傻瓜,来日方长。”
    他抚上她的眉眼,将她的眼睛轻轻瞌上。
    “亚夫,明天,我还能见到你么?”
    明知很任性,她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想,这该是她生病的特权吧!
    “如果,你够想我的话。”
    “就像那天在雪地里,我一直念着你,好想见到你,你就找到我啦?”
    “嗯。”
    “亚夫……”
    “我在。”
    “亚夫。”
    “嗯。”
    “亚夫?”
    “乖,睡了。”
    她絮絮地唤着,直唤到声音渐渐息弱,爬在他身上沉沉睡去,很快就睡得像小猪似的,握着他大手的小手,也松了开。
    恰时,门外传来轩辕锦业的叩门声。
    亚夫低头吻了吻娇嫩的睡靥,轻轻退出身,将人儿挪进被窝里,掖好了被子,深深看了一眼,才离开。
    这个时候,正是一日之中最黑暗最寒冷的时刻,夜里的寒风刮得人眼都睁不开,更不可能有人在这种撒泡尿,就立即结溜儿冰的时候,在外面走动。
    轩辕锦业打着大伞,将织田亚夫送到自家大宅的后巷中。
    “你快回去!”坐上车,亚夫朝锦业摆了摆手。
    锦业无所谓地笑笑,“得了,你路上可得小心,听说今儿的雪是一年中最大最猛的,路上不知道还积了多少冰。就算你这是全球最好的车,那也还是个铁疙瘩,要是半路趴窝子,麻烦就大了。”
    “我知道!”
    织田亚夫只是点点头,踩下了油门儿。
    锦业忍不住问,“明晚你不是还要来吧?”
    亚夫侧头一笑。
    锦业抚额大叹,“我说七妹夫,你犯得着为了那个小懒猪这么折腾嘛!我说你一天能睡……”
    “走了,四哥!”
    男人却只是摆摆手,车子缓缓驶了出去。
    锦业突然觉得心窝子都烫得厉害,这个男人,简直让人没话可说了!
    直看到汽车完全消失在眼帘中,才转身回了家。
    ……
    一连数日,轻悠在家养病,总会在深夜等到织田亚夫来会。
    于是,每日夜里,便是她最期待兴奋的时间,为此她白日故意睡大懒觉,睡完半天,下午时间就耗在了厨房里。
    开始众人还以为七小姐转性儿了,要做贤妻良母,锻炼自己的厨艺了。
    哪知道她忙活了半天,就只做一样东西。
    ——樱花糕。
    她托了轩辕锦业从泸城的东晁租界里,买来最新鲜的樱花糕原料,挖空心思地试验各式口味的樱花糕,从味道到造型,都达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新水平。
    甚至某日轩辕瑞德奇怪,跑厨房来探试,想要偷偿一块,都被女儿打了手。
    对此,父亲大人又妒嫉了。
    三娘连忙给父女两打圆场,轻悠才又增加了一样新的糕点。
    父亲喜欢吃的——玉米馍馍。
    当然,这卖相就没有亚夫的樱花糕好看好吃了。
    为此,父亲大人少不得冒冒酸气儿,埋汰女儿两句。
    樱花糕是很美味呀,可到了夜里,这小笨蛋老不睡,亚夫就没法安心离开,以致命某一日在回程的路上出了意外。
    第二天夜里,轻悠奇怪地问,“亚夫,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操练的时候,出了意外呀?”
    “嗯,是意外。”其实是车不小心开撞上大树,撞了头,破了相。
    她一边说着一边要察看伤口,帮忙换药。
    “咦,这好像是撞伤的?你跟人打擂台了么?你是元帅,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嘛!就像我爹现在,整天都陪我娘了,坊子里的事全交给哥哥他们打理。现在连小八都会帮忙看帐了呢。”
    他赶紧转移了话题,却禁不住困意上涌,跟轻悠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轻悠却巴不得他睡着了,能多陪自己一会儿,不若偶时半夜醒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这可就苦了轩辕锦业这位“神仙教母”啊,有几次叫亚夫时,差点被妹妹发现,真是各种纠结矛盾啊!
    这一夜,轻悠早早将做好的樱花糕暖在屋里的小炉子上,还备了几式新学会的小菜,以及一盅熬了一天一夜的羊肉汤,等着盼着心上人到来。
    同时,她还在朗读亚夫给她带来的外语书,积极热情地准备着亚夫头晚布置好的作业,美滋滋地等着被夸奖。
    天全黑时,轻悠望着玻璃窗外的雪花发呆,佣人突然跑来说,有人要见她。
    她奇怪,心想还没到以往的那个时间哪。
    “亚夫来了么?”
    佣人是新雇的,并不认识这位曾经正过名的新姑爷,只摇头,说来人年青俊秀,气质不凡,十分气派,带着身着国民军军服的副官。
    “不见。”
    她一听就知道是谁了,低头继续大声读书。
    正在画绣样的三娘摇头轻笑,出了房。
    又背完一篇文章,喝口茶休息,便听到窗棂上传来敲击声。
    “轻悠。”
    她唬了一跳,立即放下茶杯,跑进了里屋,关紧房门,帖着门蹲下,想要捂耳朵时,就听到一串压抑的咳嗽声。
    窗棂又被敲响,隐隐传来了姜恺之的声音。
    “轻悠,本来我想早点来看你的,队里突然有事……咳,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是……咳咳。”那声音听起来非常吵哑,仿佛大病初愈的人,中气也有些不足似的。
    “我必须来看看你,你娘说你已经奶了烧,我带了家庭医生开的一些补身子的药。你就是生我的气,也别亏了自个儿身子。应天府这段时间是最冷,你,就多在家里好好养着……”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轻悠听得胸口直发闷。
    她很想叫他别再说了,却又怕一出声泄露了自己的秘密。
    “轻悠,你小叔在国民大医馆的住院部,病房号是……你随时可以去看他,或者……听主治大夫说,他的病情暂时被控制得比较好,但是必须随时观察着。之前我一直骗他说你们家里正忙着重建天锦坊,暂时还抽不出时间来看他……”
    “如果你要替他转院去泸城,我,我可以安排飞机,这样对他的身子也好。”
    又是一段冗长的沉默。
    好像窗外的人,已经走了。
    可是她分明能听到,风声中传来压抑的低咳。
    终于,她探出头,望向声源处。
    屋里温暖的灯光,只幻出屋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挺得笔直地站在那里,侧对着屋内。
    “轻悠,你好好保重身子,我……”
    那身影终于动了,却是侧身离去,黑影从窗外彻底消失。
    轻悠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想要下床,却半天找不着鞋子。
    正在这时,那声音又从风雪中传来。
    “对不起……”
    脚步声很急促,似乎是在逃避什么,很快消失了。
    她叫了一声,那人也没听到。
    她跑出门,只看到一道飘飞的绿色衣角没入月洞门,再不得见。
    她沉沉一叹,跌坐在门槛上,久久失神。
    而这一夜,织田亚夫意外地,没有如时赴约。
    ……
    知道了小叔的所在地,隔日天一亮,轻悠少见地早起,让一家子人都诧异了一番。
    她脸上掩不住的兴奋,姐妹们打趣儿问起有什么好事儿,她都神秘地笑笑,不说。
    这事儿当然不能说了,要真说出来,立马就得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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