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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深爱成秋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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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哲是聪明人,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冷梦泠话里的意思?

章节目录 第10康1章 康复

    这是一片充满生机的田野,绿草如菌,草丛中开满各种冷梦泠从未见过的鲜花,花香扑鼻,令人心醉。

    数只彩蝶翩翩飞过,冷梦泠看着彩蝶,心情无比愉悦,她开始在田野里欢笑着奔跑……

    睁开眼睛,原来是做了一个梦,冷梦泠依然还是在病房里。

    “姐姐你醒了?我给你买来粥,你喝些吧。”郭静在旁边说。

    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上午九点。冷梦泠平时都是早上六点都会自己醒的,没想到今天竟然九点才醒来,睡得实在太沉了。

    “我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冷梦泠说。

    “姐姐忘了,昨天你一直睡不着,是你让医生给你用了少量的镇定药物你才睡着的。”郭静说。

    “哦,我竟然忘了,看来睡得多了,也会忘记很多事啊。”冷梦泠说。

    郭静端来水盆,“姐姐洗脸吧,洗完喝粥。”

    “好,谢谢你了。”冷梦泠翻身起来。

    忽然她呆呆地看着郭静,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怎么了姐姐?”郭静问。

    “我的腿……”

    “你有腿怎么了?要叫医生吗?”郭静问。

    “我的腿好像有劲了,好像能动了!”

    冷梦泠声音忽然提高,一把掀开了被子,然后用力地足踢了两下,没错,腿果然能动了,而且有力量了!

    “呀!你的腿真能动了呀!你的腿好了?”郭静也高兴地大叫起来。

    “我得下来走两步试试!”冷梦泠说着翻身下了床。

    郭静本来想阻止,但冷梦泠已经下了床了,她来不及穿鞋,直接就在房间里走了两步。

    没错,她的腿已经完全好了,和没生病之前没什么两样!

    “哈哈,我的腿真的好了!完全好了呀!医生,我的腿好了!”冷梦泠忍不住叫道。

    医生闻讯赶来,看着在病房里光着脚走来走去的冷梦泠,也是一脸的不相信,“真的好了?可是我们只是用了一些基本的药物,专家都还在商讨治疗方案呢,怎么一下子就好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确实好了,和我没到医院来之前完全是一样的,我真的好了,没有问题了,我想我可以出院了!”冷梦泠高兴地说。

    “你先别着急出院,还是先观察一下再说吧,我们再给你作进一步的检查,确定没事再说。”医生说。

    “那好吧,凡正也不急在一时,那就先等等。”冷梦泠说,只要腿好了,当然什么都好说。

    这时金哲来了,看到站在病房里和医生说话的冷梦泠,也是吃了一惊,“你能站起来了?你有腿好了?”

    “是啊金哲,我的腿好了,这几天多亏你们照顾,我现在没事了,我真的创造了奇迹呢。”冷梦泠说。

    “那太好了呀,哈哈,真是太好了。”金哲心里高兴,像个小孩似的只会傻傻地说好。

    高兴一阵之后,病房终于恢复了平静,喝粥的时候,脖子上戴着的一样东西差点落在了盛粥的饭盒里。冷梦泠这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竟然戴了一个类似项链的东西,说是项链好像又不是很像,就是一根黑色的油亮的绳索穿着一块黑色的很小的木牌,木牌非常的精致,上面一面刻着一些冷梦泠看不懂的文字,另一面则刻着日月星辰。

    木牌发出幽香,原来冷梦泠在梦里闻到的那些花香,其实就是从这木牌上发出来的香味。

    “这是什么?”冷梦泠抬头问郭静。

    郭静一脸的茫然,摇摇头:“姐姐你这不为难我么,你自己身上戴着的东西,你问我是什么,我哪里知道是什么呀。”

    “不对啊,我身上以前从来没有这东西,我平时也不戴项链的,只有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才会偶尔戴项链,我也从来没有过这么一条奇怪的项链,这也不能算是项链吧?怎么就在我脖子上了?我记得昨天都还没有的。”冷梦泠说。

    “不会吧,姐姐你是不是糊涂了?怎么可能有人会把东西戴在你脖子上你都不知道呢?这东西看起来也确实挺奇怪的。”郭静说。

    “这玩意儿还有一股香味呢,而且这香味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冷梦泠皱眉说。

    “那肯定就是你自己的东西了,不然你又怎么会熟悉它的气味呢,肯定是你生病以后太伤心了,所以就糊涂了,把以前的一些事给忘了。反正也是一不值钱的玩意儿,你要不喜欢就扔了算了。”郭静说。

    冷梦泠没有说话,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两天后,冷梦泠在确认身体确实没有任何问题后,终于出院回到家中。

    脖子上那块木牌她一直没有取下来,她喜欢那种香味,是一种非常淡雅的香,若有若无,让她很着迷。

    这是一种熟悉的味道,只是她不记得自己到底在哪里闻到过。

    刚出院的冷梦泠并没有马上去到公司去上班,现在公司的制度完善之后,对她这个老板的依赖度就明显减弱,下面的人都按制度办事,就算是冷梦泠不在,一切也能正常运转,这便是一个成熟企业的标志,如果制度不完善,公司大小事都得问老板,老板一但不在就会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这种对领导人过份依赖的情况,就是因为企业制度不完善,就会有领导人出状况而导致企业倒闭的隐忧。

    冷梦泠又想起了余寒香,因为这些制度的建立,都是他的功劳。他在为佳和公司打造了一个高效团队和建立完善制度之后离开,冷梦泠现在才意识到,他的离开其实真是早就打算好的,前期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就是为了让佳和尽快走上正轨,而且他很有远见地规划好了未来几年佳和的战略方向并形成制度规定下来,就算是他不在,冷梦泠不在,佳和也能很好良性运作。

    他在商业上的智慧完全不像一个在酒吧打工的乐手,倒像是一个在商场打拼多年的老江湖,这是最让冷梦泠想不通的地方,既然他那么有商业才能,为什么他肯呆在青缘镇那样的小地方的酒吧里打工呢?他为什么不自己创一番大业?而且,他又为什么在佳和走上正轨后就和邵雨离开?难道他真是乐于助人从不为己的好人?

    冷梦泠又一次走进余寒香的书房,坐在余寒香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思念忽然如潮水般涌来,不觉滴下泪来。

    抬起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那副画,画里的女子浅笑着,这画冷梦泠以前在青缘就见过,画中的女子像极了她自己,在卖画的时候,这些画都保留了下来,只是余寒香一直都好好收藏着,冷梦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给挂起来了。而且那画挂的并不平顺,后面鼓鼓的好像有东西给它顶起来了。

    冷梦泠搬来椅子,准备把画取下来,这画是余寒香留给她的东西,她准备把它收起来。

    取下画的时候,发现画后面的墙上用塑料胶布粘了一个塑料袋子,因为被画盖着,不把画取下来,是看不到后面的塑料袋子的。

    冷梦泠心里一阵好奇,心想余寒香怎么藏了这么一个塑料袋子在后面?这是玩的什么花样?

    扯开胶布取下塑料袋,发现里面其实没装什么宝贝,就是几页纸,那些纸一看就知道是从笔记本上扯下来的,上面正是余寒香的字迹,冷梦泠一看就明白了,这是余寒香写的小说的结尾部份。

    “搞什么呀,一破小说,还弄得这么复杂?宝贝似的藏在墙上,真是麻烦。”冷梦泠喃喃自语道。

    嘴上虽然这样念叨,但心里其实已经波涛汹涌,她是了解余寒香的,他绝对不会是那种小题大做的人,他把这小说的结尾藏在墙上,搞得这么神秘,显得太不平常了,一小说结尾根本不用他这样谨慎地藏起来,他这样做肯定有他必须这样做的原因。

    冷梦泠也是聪明的人,自然能够想到他这样做的原因,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小说的结尾里包藏了巨大的秘密!

    小说是不会有秘密的,因为小说都是作者创作出来的文学作品,如果一本小说会有秘密,那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小说写的是真人真事,也或者说,那压根就不是小说,而是真人真事的实录。

    想到这些,冷梦泠心里越发的激动起来,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些明白了,只是她不敢确定,她颤抖着打开了那些纸,看到了余寒香熟悉的字迹,她仿佛又看到了余寒香眉目清冷的脸,看到了他摸额头的样子,想到了他身上那种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香味。

    像一阵闪电照过冷梦泠的脑子,她终于想起,她脖子上挂着的那块黑色木牌所发出来的香味她之所以那么熟悉,就是因为那就是余寒香身上的香味。

    她还曾经问过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当时他没有回答,现在冷梦泠已经有了答案。他身上的香味,应该就是这块木牌所发出来的,没错,就是这种淡雅的香味,冷梦泠有几次也好像看到过余寒香的脖子上挂着一件东西,现在想来,那件东西就是这块黑色的古老的木牌。

章节目录 第 102章 为了爱的记忆

    冷梦泠颤抖着打开纸张,开始阅读余寒香小说的结尾:

    光绪三十年。……

    余文君最终还是没能和已经死去的红月成亲,因为余老爷以死相逼,余老爷说,如果余文君胆敢这样做,他就死给余文君看。

    但余文君也说,如果她不能和红月结婚,那他也要去死。

    父子之间的矛盾因为一个死去的丫头而变得不可调和,正在双方僵持不下都以死相逼的时候,余府来了客人,而且来的是一个美女,这个美女正是和余文君有婚约的乌佳小姐。

    乌佳见到余文君,忽然双膝跪地,余文君大惊,赶紧上前相扶。

    “小姐何必如此,文君受不起。”余文君说。

    “我要是知道你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自然也不会答应这婚约之事,逼死你心仪之人,我也有份,对不起。”乌佳说。

    余文君没想到乌佳小姐会如此通情达理,心里一酸,神情黯然:“此事与乌佳小姐无关,都是红月命薄,与我缘浅,怪不得小姐。”

    “红月已逝,你心里悲苦我自然是理解的,可是余家好不容易出了你这么一名状元,如果你执意要和红月成冥婚,余老爷倘若真的寻了短见,那余家就真的没落了,你一个堂堂的状元郎若逼死自己的父亲,那天下人将如何看你?世伯虽有不对,但毕竟是你亲生父亲,育你不易,你又怎能让他晚年伤心?”乌佳说。

    “小姐这是帮家父来做说客的么?”余文君冷冷地说。

    “当然不是,我听闻余家出了大事,担心悲剧继续发生,于是厚颜过来相劝,要知道连我这深闺中的人都知道了此事,相必远近乡亲都已知晓,你若真逼得世伯寻了短见,那余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乌佳说。

    余文君想了想,长叹一声:“也罢,乌佳小姐说得不错,父亲育我不易,千错万错,也是我的错,不该把红月一人扔在家进而独自进京,错已至此,就由我一人承担吧。”

    余文君于是再也不闹,只是小心地收拾红月的遗物,余老爷见他不再闹,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事情远没有余老爷想的那么简单,余文君虽然不再闹,但也不悲不喜,整天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接待任何来道贺的客人,也不和余府中任何人说话。

    他只是日益消瘦下去,终于病倒。

    余文君的病来得突然,真如山倒一样,不过几天时间,他已面如黄蜡,大夫来诊,纷纷摇头,说此人活不过十日了。

    余老爷没法,只好求神拜佛,祈求菩萨佑状元郎平安,为了表示诚意,余老爷将余文君抬到了慈云寺,而这慈云寺,正是当初余文君和红月所救的那个和尚慈云所建。

    慈云和尚将余文君安放静室,叫左右退下,室里只剩他和余文君两人。

    余文君此时已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慈云唤了几声,余文君勉强睁开了双眼。

    “状元郎高中,本是喜事,怎就患上如此恶疾?是不是红月之事,让你情痴郁结,终于招来此恶疾?”慈云轻声问。

    余文君眼里滴下清泪:“师傅,文君自幼丧母,从未有人像红月般知心疼我,她已不在,我苟活于世有何意义,不如死了倒也安静,死了之后便能与红月得聚了,想来死了倒也比活着的好。”

    慈云和尚叹了一口气:“想必红月早就投胎转世去了,你死之后,也不一定能和她投胎在一处,就算是投在一处,恐怕也不记得彼此了,你的心愿,恐怕是难了了。”

    余文君听了,更是黯然,“也罢,死了,散了,忘了,也是干净。”

    “当日你父出资助我建寺,也算是功德无量,我当日就许他必有后报,今日我便报以你,但我也得经你同意,我能让你转世之后记得红月,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但容貌定然不变,你只要看到她,你就能记起,因为我能保证你的记忆一直都在。”慈云和尚说。

    余文君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今生之事,我尚不能作主,来生之事,师傅又怎么可能替我作得了主?”

    “这世间的事,本来就有许多是你想像不到的,你若信我,自有奇迹,你若不信,倒也真是一了百了。”慈云说。

    “师傅如何帮我?”余文君说。

    “我早年拜西域的高僧为师,他老人家曾给我一块神木,此木叫何物来何处我皆不知,但师傅说此木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功效,能让人起死回生,多活上百年,至于到底能让人多活多少年,师傅也不清楚,当时只是嘱咐我若他日有人行善助我建寺,让我可以用此物免除施善者一劫,所以当日我许你父来日必有厚报,并非妄言。”

    慈云说完,手里已多了一件物品,是一根黑色的绳索系着的一块黑色的木牌。

    余文君嘴角再次浮起苦笑:“我都已行将就木之人,师傅还拿我取笑,这小小木牌,又怎么可能救得了我这病入膏肓之人?”

    “我知道你不信,出家人不打诳语,你都病得如此严重,我还戏耍你作甚?我说的字字是真,今日你断气之后,只我只要在两个时辰之内将此牌放在你身上,你就可以复活,但从此之后,你的身份就已经是个死人,你的存在,是生与死的结合体,从此之后你不能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慈云和尚说。

    “我既已复活,为什么不能过正常人生活?”余文君更加不解。

    “你的复活并非完全意义上的复活,你只是借木牌上的能量而存在,你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也无体温,与鬼无异,只是你的灵魂和肉身都在,所以介于人与鬼之间,按十二月为一轮,每隔一年你可以出来活跃,可见日光,但第二年你必须在暗夜中生存,不能见日光,若见了日光,你的寿命就会锐减,直至灰飞烟灭。”慈云和尚说。

    “也就是说,每隔一年,我就得鬼一样的在夜间活动?不能晒太阳?”余文君问。

    “我说过,你本来就介于人鬼之间。”慈云说。

    “那如果这样的话,我还不如投胎转世,做个正经活人。”余文君说。

    “这当然也可以,但是你转世之后,记忆通常会完全消失,你今生的事,就再也不记得了,就算你和红月再次相逢,恐怕也是陌路,认不出对方了。”慈云说。

    “那我就要活下来,我要记得红月,至少让我再保存着记忆再见她一面也好。”余文君说。

    “如果你考虑好了,那就等你死后一个时辰内我将你救活,但你就得离开青缘了,因为如果你死了又复活,而且没有呼吸没有体温,我担心会让其他人太过惊骇,从此以后你就得隐姓埋名,直到认识的人的都过世,你才能出来,以另外一个名字继续活在人间。”慈云和尚说。

    余文君也知道,如果这样的活着,那其实比直接死去投胎转世更为痛苦,但为了保存那份对红月的记忆,他决定以这种方式活着,为爱而活。

    半个时辰之后,余文君嗯下了最后一口气,以状元身份存在的的余文君去世。

    余家上下悲声四起,不管是悲伤还是假悲伤的,少爷死了当然也得干嚎两声。

    余老爷哭得几次晕过去,心里痛悔,他知道要是不逼死红月,也不会有今日丧子之痛。

    “余老爷节哀顺变,少爷的遗体就安放在寺中吧,让我为他念经超度,也好早日转世脱离苦海。”慈云和尚说。

    “那就谢谢师傅了。”余老爷肝肠寸断,再次哭晕过去。

    快接近子时,慈云让为余文君守灵的人退下,打开棺木,将黑色木牌挂在了余文君的脖子上,不一会,余文君果真悠悠醒来,睁开了眼睛。

    “呵呵,又活过来了,此牌还真是神奇,恭喜你得以重生,只是你的人生从此不一样了。”慈云和尚说。

    “谢谢师傅给我重生的机会,那如果我离开这木牌,是不是能就不能活了?”余文君说。

    “短暂离开是可以的,但不能时间太长,据师傅说,此物能治世间所有恶疾,但能量用一次就少一次,越是能治的恶疾,对其能量消耗越大,它的能量一但消耗完,也就是你灰飞烟灭之时,所以要惜命一样的惜它,切记。”慈云和尚说。

    “我记住了,谢谢师傅再造之恩。”余文君从棺木里爬出来,跪在地上向慈云行礼。

    “一切皆有因果,虽然让你重新复活,但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从此你的人生恐怕也会百般煎熬,每隔一年就要在黑暗中生活一年,此种煎熬恐怕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就算是你再难忍,你也得忍住,因为你一但出现在日光之下,就会加倍地消耗木牌的能量,消耗它的能量,也就是缩短你的命,虽然你现在的命几乎也不能叫命,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呼吸。”慈云和尚说。

    余文君苦笑:“我其实是已死之人,能得此神物保存记忆,已是恩赐,我只要等红月投胎转世后找到她,再能跟她说上两句话,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章节目录 第103章 为你守着百年为孤独

    慈云和尚叹了口气,“我虽是出家之人,但也佩服你如此情深义重,你恐怕为你的这份执念要孤独百年了。从此这后,这世上再无状元郎,再无余文君,你只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如果你让认识你的人撞见你,那恐怕会惊世骇俗,我可不希望你吓死人。”

    “师傅放心,我肯定会远走他乡,我本来就已经是个死了的人,所有的功名利禄都已看淡,我只求红月能尽快转世,让我见上她一面就好。”

    “果然世间自有情痴,和尚祝你好运吧,阿弥托福。”慈云双手合十念道。

    在慈云和尚的安排下,余文君当夜趋着夜色溜出了慈云寺。

    夜里下着雨,漆黑一片,但余文君发现自己竟然能看清楚所有事物,撒腿一跑,发现自己速度极快,且一点声响没有,寒夜有雨,他也不觉得冷,这才想起,自己本来就已是个死人,无呼吸无体温,又怎么可能会有冷暖的感觉。

    来到荒郊红月墓前,雨更大了。

    “红月,我现在也已经死了,只是为了保存对你的记忆,所以我用这种方式活了下来,希望你早日转世,让我再见你一面,就算是灰飞烟灭,我也没有任何遗憾了。”余文君念道。

    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一声惊雷。

    “红月,这是你在回应我么?我就要离开青缘了,我将会苦等你转世,寻遍天涯,我也要寻到转世的你。”余文君又默念道。

    电闪雷鸣,余文君却听不到红月的回答。

    余文君向余府方向三拜后,消失在茫茫雨夜中。

    冷梦泠读到此处,已经泪流满面。

    她现在终于知道余寒香为什么一直呆在夜里不肯出门了,她也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到青缘古镇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听到余寒香吹的笛声就会想哭,知道了为什么那画中的女子如此酷似于她。

    因为,余寒香就是余文君,而她,就是再度转世之后的红月。

    而那篇民国背景的小说中的富商余泽,自然也就是余寒香,只是那一世,他们只见了匆匆一面,他还没来得及向她细说,她便消失在茫茫人海。

    于是,他再次忍受孤独,终于盼来红月的再次转世,只是这一世,她没有再叫红月,她叫冷梦泠。

    从光绪三十年至今,已有一百余年,为了保存那份对红月的记忆,他已经半人半鬼地在这世上存活一百多年。

    他看世事变境迁,看沧海桑田,他仍然痴心不改,苦候红月的出现。

    冷梦泠手抚黑色的木牌,大哭出声。

    “寒香,你在哪里?我知道是你用黑木牌让我的腿得以恢复,你是不是因为失去黑色木牌,已经灰飞烟灭?”冷梦泠跑出屋子,对着夜空大喊。

    秋夜寂冷,只有孤月悬空,并无任何回应。

    “我已全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肯见我一面?”冷梦泠哭道。

    只是任她如何呼喊,余寒香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冷梦泠隐隐觉得余寒香还在人世,因为他的小说里慈云和尚曾经说过,那块黑木可以离开余寒香一段时间,依靠积蓄下来的能量,余寒香即使没有黑木牌,也可以存在一段时间,但是他的时间肯定不多了,冷梦泠必须要尽快找到他。

    在他灰飞烟灭之前,她一定要见见这个等了她一百多年的恋人。

    只是,他到底在哪里?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这时电话响了,拿出手机,是金哲打来的。

    “金哲,什么事?”冷梦泠问。

    “梦泠,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不应该瞒着你,其实在你住院期间我见过余寒香,他事实上一直没有离开常乐市,因为你所有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金哲说。

    “我知道了。”冷梦泠说。

    “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呢?他还说他也许有办法可以治你的腿,没想到你的腿就真的好了,他是怎么做到的?从国外买的药物吗?”金哲问。

    “他对你说了些什么?你能全部都告诉我吗?一字不漏地说。”冷梦泠说。

    “他其实也没说什么,大概就是说他一直没有离开的事情,然后他说他支持我追你,希望我和你幸福,后来我问他是不是不准备见你,他说是的,他说他有自己的苦衷,不想细说,我又问他准备去哪里,他说他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金哲说。

    “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我知道了。”冷梦泠说。

    电话那头的金哲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冷梦泠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挂了电话,冷梦泠马上打电话订了当晚常乐市飞桂阳的机票。

    还好,凌晨时分还真有一班飞桂阳的航班。

    “寒香,你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要见你一面,你百年孤独不就是为了见我么,现在我知道是你了,你一定要等着我。”冷梦泠在心里默念。

    凌晨五点,冷梦泠飞抵桂阳。

    已是晚秋时节,这个时候天还没亮,机场外昏黄的路灯下,出租车司机一边抽烟一边等客,冷梦泠钻进一辆出租车,“师傅,到青缘古镇。”

    “妹子,这里到青缘古镇可有些远哦,恐怕得几百块。”出租车司机说。

    “走吧。”冷梦泠靠在后座,闭上了眼睛。她现在是坐拥零售集团的女老板,当然也不会在乎几百块。

    一眼未睡,她其实已经很疲惫了,不过她不能睡,她要尽快赶到青缘镇,她要知道余寒香到底有没有在那里。

    “妹子,是不是到青缘来旅游的啊?那里的小吃不错。”出租车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和冷梦泠聊天,载了这么一个美女乘客,还能收入几百块,司机当然高兴。

    “嗯。”冷梦泠应了一声。

    “你一个人吗?”出租车司机又问。

    冷梦泠警觉起来,心想这出租车司机不会是一坏人吧?怎么还问是不是一个人?

    “我朋友在青缘等我,不是一个人。”冷梦泠说。

    “妹子你不要误会,我就只是随便问问,我对青缘还是比较熟悉的,不瞒你说,我老家就是那附近村里的,状元府慈云寺什么的我都非常熟悉。”出租车司机说。

    “是吗,那你知道状元府的里的状元是谁吗?”冷梦泠问。

    “当然知道啊,是余文君嘛,状元那可是文曲星转世啊,只可惜死得早,没有后人,不然余家肯定现在还兴旺着呢。”出租车师傅说。

    “那你知道余文君为什么没有后人吗?”冷梦泠说。

    “那就不知道了,听说他没有婚娶就死了,真是天妒英才啊。”出租车司机说。

    “我知道,因为他恋上了他府里的一个叫红月的丫头,后来红月为他殉情了,他因思念红月,最后也郁郁而终。”冷梦泠说。

    “妹子是研究历史的吗?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不过现在的历史学家可不靠谱了,很多历史故事都是他们胡编出来的呢,可不能相信。”出租车司机说。

    “我不是研究历史的,因为我就是那个红月。”冷梦泠说。

    出租车司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妹子你可真会开玩笑,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说话也幽默好玩。”

    “不相信我说的?”冷梦泠说。

    “当然不相信了,哈哈,余文君都死了一百多年了,你又怎么可能是他的恋人呢,再说了,历史上也没有说余文君有一个恋人叫红月啊。”出租车司机笑道。

    “要不是我看了那小说,我也不信。”冷梦泠叹道。

    “原来你是看小说的看到的啊,哈哈,那小说就更不可信了,不过余文君真是我们青缘的骄傲的呢,咱青缘几百年就出了一个状元,以后恐怕也不会再出他那么有才华的人了。”出租车司机说。

    远远的,冷梦泠又看到了青缘的古城墙。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扑面而来,以前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青缘这么熟悉,但现在她知道了,因为她三世以前就生活在这里,在这里遇见了她最爱的人,然后为他殉情,再然后,他为了能保存记忆找到她,为她在这个世界上守着孤独过了一百多年。

    她本以为她和高语近十年的爱情已是苦恋,最后高语背叛她让她失去了对爱情的信心,现在她才知道,余寒香为爱坚守一百多年,那才是真正的苦恋,百年的孤独,只为保存一份记忆,而再次见到她,她已不再认得他,他的心里,又是怎样的失落和感伤?

    冷梦泠想到此处,不禁流下泪来。

    “妹子,你怎么了?青缘镇就在前面了,你怎么哭了?”出租车司机问。

    “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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