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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涩涩小妻-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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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儿,这事儿你想怎么样?”宁远昔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把女儿从怀里拉住来,征询意见。

    “妈?”宁可不能理解宁远昔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

    宁远昔平静之后,开始为宁可分析:“那个害宁家的人已经死了,被牵连的人也有几十个。如今也只有严家的事情是个蹊跷,而你跟严肃……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宁可摇着头,想到这事儿她就觉得心痛无比。

    就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前一夜,她还跟严肃彻夜缠绵,在他耳边说着最美好的情话,许诺他今生今世都会陪在他身边,如果需要有什么可以去交换,她愿意舍弃所有。

    可是现在呢?她的一切都不重要,父亲含冤地下二十多年,也不重要吗?

    虽然父亲这个词在她有生以来只是一个称呼,一个照片,可是每次她感觉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便会想起母亲的话。

    母亲曾指着父亲墓碑上的照片告诉她,她的父亲是英雄,他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妻子和女儿。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英勇的男人,身为他的女儿应该感到骄傲和自豪。

    因为这个浮华迷离的人世,人人自私自利,为了钱财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的人大有人在,而像她父亲这样的男子,早已经不多见。

    母女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倾身向前,一个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两个人能清楚的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宁远昔方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抚过宁可顺滑的长发,低声说道:“可可,人生一世,能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不容易,你爸爸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那时候严肃才七岁。严家跟严肃我们早就分开来看了,所以妈妈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情痛苦。”

    “妈妈。”宁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感谢妈妈的宽容大度吗?这是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呢。当时一知道父亲的死跟严家有关,她就下意识的把严肃推开,连个电话都没给他打就匆匆的跑去了温哥华。直到现在她已经三天没跟他联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跑过来,是不是瞒着严肃?”宁远昔看着女儿的神色,低声笑了,“去给他打个电话吧。”

    “妈妈,你真的不介意吗?说心里话,就算知道这事儿跟他无关,我还是忍不住怪他,怨他,我也知道这不应该,但我就是忍不住……”

    “你呀。”宁远昔轻轻地叹了口气,揉了一下女儿的脸颊,“在他面前连一点情绪都不掩饰,你对他太真,太依赖了。不过……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如果在心爱的人面前都要遮遮掩掩,那还算什么爱情。”

    宁可扁了扁嘴巴,委屈的躺在宁远昔的腿上,低声问:“妈妈……爸爸的事情,我们就这样算了吗?这是不是舅舅的意思?因为我们斗不过严家,所以干脆放弃?”

    “斗得过又怎么样?”宁远昔低头看着女儿的脸,都说女儿像父亲,可宁可这张美丽的脸有七分像自己,三分像利剑。而具体什么地方像,眼睛,眉毛,鼻子或者是嘴巴?

    宁远昔又找不出来。

    利剑长得很好,他的笑容像江南的烈日,光彩夺目,无比炽热,然而湿润。

    他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张扬的气息,狂放,不羁,霸道,但却不讨人厌,只是叫人情不自禁的的信服,仰慕。

    他们的女儿身上没有她父亲过于明显的痕迹,但骨子里的那种傲然却跟他很像。

    有时候宁可过于明锐的眼神,或者调皮到带着一点痞气的微笑,都能让宁远昔神情恍惚,仿佛二十多年前的那张脸又在眼前闪现。

    “当年的事情你现在也了解了大半儿,大形势就是这样,其实当初我们家也是多少做了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的,有些事情也不完全是人家捕风捉影。只不过是你外公未雨绸缪,早做了些打算而已。再说,就算我们现在能借着这件事情打击严家,可那又怎么样呢?只不过白白伤了你跟严肃的感情罢了。我想你爸爸如果泉下有知,也不愿意看着你难受。”

    宁远昔幽幽的叹了口气,心里默默地念着,逝者已矣,只愿他能平静的安息。那些过往的风起云涌都归于平淡,希望谁也不要去打扰他的宁静。

    宁可终于决定在睡前给严肃打个电话。

    彼时严肃又是一夜未眠,一个人躺在宁可小公寓的床上,看着窗口有黛青色渐渐地变成浅蓝。他已经弄明白了章含壁给宁可的资料内容,事实上章含壁也没有瞒着他的意思,他找上门去之后,章含壁也直接给了他一份同宁可手上那份一模一样的资料。

    看完后,严肃的心情很是复杂。

    平心而论,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头上,如果宁家当年参与了逼死自己母亲的那件事情,严肃也不能淡然处之,甚至他觉得自己没准儿也会把这股邪火发在宁可身上。

    宁可没那把刀子来找自己,严肃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那个善良的姑娘,她只是自己一大早跑去她父亲的墓前哭了一场,然后飞去母亲的身边寻求安慰,至始至终连一句难听的话都没对自己说。

    手机铃声响,严肃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铃声已经响了三遍。

    严上校忽的一下子坐起来抓过手机,一看是宁可的号码立刻慌乱的接电话,手指乱颤差点按错了键。

    “喂?”他的声音沙哑晦涩,没有一丝光彩。

    “严肃。”宁可低低的叫了一声,又沉默下去。

    “是我,宝贝儿。你还在生气吗?”严肃的声音有些微颤,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让自己狂躁的心情尽可能的平静,虽然压抑于事无补,但如果不压抑着,他觉得自己会不顾一切的奔向飞机场。

    “对不起啊。”宁可按照宁远昔的意思给严肃道歉,“我不该一声不响的跑掉。”

    严肃情不自禁的从床上跳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挥手比划着,语无伦次:“没关系没关系,宝贝儿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是我没了解到这些,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不,我还是有点生气的。”宁可柔软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听得严上校的老心又狠狠地痛了一把。

    但痛归痛,严上校在这种时候还是决定无耻无赖一把:“宝贝儿,你可以打我,可以惩罚我,但你不能离开我。这事儿……我也是无辜的!”

    “嗯,我知道。”宁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我还是不想那么早回去,我要在这里住些日子。”

    “啊……”严肃有些失望,他的假期有限,就这么一点时间,老婆又闹脾气出国去了,这可怎么好?!

    “我现在在伦敦呢,我先飞去温哥华,又飞来伦敦,坐飞机做的我骨头都散架了。而且……小羽毛在伦敦呢,我想见过她再回去。”

    “那要多久啊宝贝儿?”严肃都快哭了,这没什么事儿了你不赶紧的回来跟老公团聚,非得在伦敦见什么闺蜜啊?

    “一个礼拜?”宁可有点迟疑,她也不知道这次严肃有几天的假。

    但是今时今日,她的确有点不敢见他。说是还有点怨恨也好,说是因为一点小别扭也好,或者说是不告而别的一丝死不承认的歉疚也好。反正面对严肃,宁姑娘就是不想讲理,就是想耍点小脾气。

    “如果一个礼拜的话……”严肃站在阳台上看着东方渐渐升起的晨曦,犹豫着,“我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去伦敦接你回家呢?”

    “呃?”宁可一时愣住,不是说特种兵不能随便出国吗?

    严上校却在瞬间决定了:“那先这样,我试试看,弄好之后我跟你联系,保持电话畅通,记住了,乖?”

    “噢,好。”宁可乖乖的答应着。

    “那,现在你要睡觉了吧?伦敦时间现在可不早了。”

    “嗯嗯,我累死了呢。”心里压抑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还不能完全释然,但终究不再憋着那口气。宁可顿时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一样,酸痛得只想回到娘胎里再重新塑造一回。

    宁可放下电话后,一肚子心事算是化解了十之八九,她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躺去床上睡觉。却不知道宁远昔这会儿却难以入睡。

    事实上,刚刚跟女儿的对话,包括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只是理智使然。

    宁远昔是个理智的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她首先想到的是女儿的感受。

    当女儿的心情被自己理顺后,她便开始了自己的纠结。

    古云驰很诧异爱妻今晚晚上没有陪女儿睡觉而是在谈完话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本来靠在床头看书的他赶忙起身,拉着心肝宝贝的手上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微红的眼角皱了皱眉头,先把人严严密密的搂在怀里,低头在她眉心轻轻一吻,又关切的问:“远昔,你怎么了?”

    “云驰。”宁远昔转身往古云驰的怀里偎了偎,低低的叹了口气。声音尚且暗哑,明显是刚刚哭过。

    “发生什么事了?”古云驰搂着心爱的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跟我说一说,看我能做什么。”

    宁远昔轻轻地摇头,枕在古云驰的胳膊上,低声说道:“云驰,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就好。”

    古云驰以五指做梳,轻轻地梳理着宁远昔的头顶的发根,并轻轻地按摩。

    宁远昔闭着眼睛默默地想事情,古云驰也不打扰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屋子里很安静,细听可以听见外边的风声。

    细想当初,她一个人过的那十年。

    那些冷寂的夜,冷风疏影斑斓着横。

    寒声碎碎,顾影自怜欲断肠。

    浅吟低唱,拨乱了心弦,潇潇笔笔,字字沉咽。

    清泪墨痕已是难辨,湿了迷离的双眼。

    ……

    许久,宁远昔忽然轻轻地叫了一声:“云驰?”

    “嗯。”古云驰揽着宁远昔的手臂紧了紧,轻轻地侧过头看着她。

    “这些年,你可曾觉得不值?”

    “没有。”古云驰微微笑了笑,侧转了身子,正面看着枕边的人,“有你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有多幸福。我每一天都很开心,都很满足。”

    “可是我一直都忘不了他。”宁远昔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暗夜里,十分的清晰。

    “我知道。我的满足与他无关,与你是否记得他也无关。”古云驰宽容的笑着,眼睛里有浅浅的碎光,宛如暗夜星辰,“你曾经说过,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在我这里,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对我来说我爱的人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题外话------

    这章写的,好纠结啊!

    这俩熊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啊!

    当妈的真是不容易。

    累心累肺的!

    亲爱滴们,你们的月票呢?拿来给某珠砸砸肩吧?

    码字好累滴说…。

卷二 情比金坚 第二十章 不可避免的较量

    在我这里,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情。对我来说我爱的人陪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宁远昔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她轻轻地吸了口气,说道:“这太不公平。”

    “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幸福也好,不幸也罢,都是一种感觉。跟公平无关。”古云驰轻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当初爱上你,我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的心是一座紧闭的城堡,那座城堡里住着一个人,永远不会走,而我,恐怕终其一生也走不进去。可那又怎么样?你心里的那个人在天堂,而你,陪着我在人间。”

    “云驰,谢谢你。”宁远昔微微欠身,在古云驰的唇间轻轻地一吻,“谢谢你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呵护我。我爱的人在天堂,但我依赖的人却在身边。”

    古云驰的笑容满溢开来,他忽的转身把身畔软软的身体压在身下,深情注视了许久,猛然低下头去,吻的热切而疯狂。

    第二天,宁远昔没有去画廊,而是单独出门,约见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临走的时候交代古云驰带着宁可和佐罗去画廊照看。而古先生居然一个字也没多问,只叮嘱她带好保镖,注意安全。

    宁可很是奇怪,在去画廊的路上忍不住问:“叔叔,你知道我妈妈去见谁吗?”

    古云驰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

    宁可眼神闪烁,看了一眼开车的佐罗,终是忍不住问:“那你就这么放心?”

    “怎么,你怕你妈妈有危险?”古云驰笑着拍拍宁可的手,“放心,有保镖跟着。再说,这里是伦敦,不是刚果金,社会秩序还是比较安定的。”

    “叔叔,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爱着我妈妈。”宁可轻笑摇头,“因为你一点妒忌都没有。有人说,爱情就是独占。没有妒忌的爱不是真爱。”

    古云驰淡淡的笑:“那么,你是希望我跟你妈妈每天因为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吵架,然后吵到忍无可忍,最后去离婚吗?”

    “不,当然不。”宁可摇头,心想我也就是觉得好奇。你们十三年的夫妻了,怎么每天都像是蜜月期,你们这爱情保鲜的办法完全可以写成大典,供世界人民参考查阅了。

    古云驰看着宁可姑娘一脸的问号,忍不住笑道;“可可,人活在世上,想要拥有幸福安定的生活,可以没有钱,可以没有权势,但必须要做到一件事。”

    “信任?”宁可秀眉一挑,反问。

    “不,”古云驰笑着摆摆手,“要能够分得清楚轻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本末倒置,那么永远得不到幸福。就算是得到了,也是暂时的。”

    “噢。”宁可点点头,坐直了身子不再说话。

    看着古先生这般幸福的模样,宁可暗暗地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难得糊涂’了吧?

    那么,按照这个说法,自己应该放开对严家的仇恨?

    可好像根本做不到啊!宁可皱了皱眉头,心想杀父之仇啊!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就算真正的仇人已经死了,可亲手开枪打死父亲的那个人还在啊!

    严振华,严振华……

    最起码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吧?

    其实,爱情观和人生观一样,只是某一个人的个人观点。

    别人的想法,完全不能代表自己的,甚至有时候想借鉴都很难。

    当然,有宁可这种想法的也不是她一个。此时的宁远昔就在做一件跟古云驰的说法完全相反的事情。

    伦敦某个隐蔽的会馆里,宁远昔随着一个穿制服的侍者在长廊的尽头拐弯儿,又走了几十米之后,再拐弯儿,推开一道厚重的木门,闪身进去。

    屋子里有上百只蜡烛安静的燃烧,火苗簇簇的往上拔,在宁远昔打开房门又关上的那一刻,受气流的影响晃了晃,很快又恢复了安静。

    “叶大哥?”宁远昔看对着那个穿着牙白色中式丝绸裤褂的男子轻轻地叫了一声。

    “小昔。”姓叶的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白皙却狰狞的脸。

    这原本应该是个美男子,只是有一道伤疤从左眼眼皮上划过,漫过鼻梁一直划破了右脸颊,完全破坏了这张面孔的美好英俊,看上去那么狰狞可怕,令人惊心。

    宁远昔走过去,在姓叶的男人面前三步处站定,仔细的看了他两眼,才微微笑道:“你气色还好。”

    “我有什么不好。”男人笑了笑,指着旁边的沙发:“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见面说?你也不怕古云驰多想?”

    “这件事情我不想把他牵扯进来。”宁远昔在沙发上坐下来。

    “喝茶。”一杯伯爵红茶递到面前,男人脸上的微笑很是和煦,连那道伤疤也少了几分狰狞。

    “叶大哥。”宁远昔接过茶来却没心思喝,“可可昨天专程飞过来,给了我一份文件。”

    “噢?”

    “跟当年那个晚上的事情有关。”宁远昔说着,便把那个档案袋子拿过来递过去。

    男人接过来扫了一眼,说道:“既然是宁可拿过来的,肯定跟严家有关吧?”

    “你知道?”宁远昔诧异的看着对方。

    “我猜的。”男人笑了笑,“尚雅慧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近期来她快被某些事情给逼疯了。她想要给严肃和宁可一点教训,会出手也是正常的。”

    “你是说,这些资料是她伪造的?”

    “那到不至于。只是同样一份资料,如果我来处理,也会变成完全相反的一种说法。你信吗?”

    宁远昔愣了愣,慢慢地点头。

    自己还是太着急了。宁可是小孩子,自己不是。

    怎么一牵扯到厉剑的身上,就如此六神无主了呢?

    “小昔,如果厉剑在天有灵,他也是希望你幸福的。”

    “可是,叶大哥,我不能……”

    “我知道。”姓叶的男人抬手阻止了宁远昔的话,“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如果严家人真的做了什么,我不会袖手旁观。不过,我们也要当心被尚雅慧那个女人给耍了。据我所知,她现在跟严振国的关系出现了裂痕。严振国因为严肃和宁可的事情已经不再完全相信她。”

    “会这样?”宁远昔有些诧异。

    “夫妻反目的事情不是很常见吗?哦,对了。我有个老兄弟是二十年前从华夏转到这边来的。他提出想要见见你和宁可,正好他人现在在伦敦。你看什么时候有空,把宁可带出来见见。”

    “这……合适吗?”宁远昔犹豫的问,“宁可还小,一些事情……”

    “放心,我是那种没分寸的人吗?该有的有,不该有的什么都不会有。”

    “那好吧,那就明天晚上,请二位去我家里。可可做饭的手艺不错,你也一起来尝尝。”

    “好。”姓叶的男人温和的笑了,“小昔,是不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啊?”

    “喜悦什么啊,女儿长大了,就要嫁人,心里装了别人,就没有我这个妈妈了。”

    “话不能这么说,她也会给你带回半个儿子来嘛。而且,这半个儿子还那么优秀,前途无量啊!”

    “什么前途无量啊?只要他能陪我女儿平安到老,我就知足了。你说我们这些人什么没见过?大起大落之后,惟愿平安到老。”

    “嗯,你放心,放心吧。”男人呵呵笑着,“他们会平安到老的。”

    京城,严老爷子的四合院里。

    严肃坐在鬼脸花梨木茶海跟前,认真的泡茶。

    严老爷子威严的目光扫过他的脸,落在额头那一到半寸长的浅色伤疤上,忍了忍,终究没忍住:“不是说好了要保护自己的吗?怎么还伤到了脑袋?!”

    严肃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这是一片榴弹片划伤的,又不是炸药包炸的。爷爷您什么没见过,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放屁!”严老爷子立刻开骂:“你当老子是傻瓜?!榴弹片划的?这都过去多久了?若是榴弹片划的,早他妈没什么痕迹了。就你这道疤痕,当时若没有见着骨头,老子这‘严’字倒过来写!”

    “哟,哟!行了啊爷爷。”严肃无奈的笑,“您那个‘严’字倒过来写的话,我不也得跟着嘛?”

    “哼!”严老爷子被噎了一下,生气的哼了一声,专心的喝了一口茶,然后忽的一下又吐出去——这混蛋臭小子,泡的茶还是那么难喝!

    “怎么啦?烫着了?您倒是慢点喝啊。”严肃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有模有样的端起来,闻茶香,喝茶,回味。然后咧了咧嘴,叹道:“这什么破茶叶啊,这么难喝?”

    “这是他们专门给我送来的大红袍!”严老爷子冷声哼道:“都被你给糟蹋了!”

    “茶不好,还赖我?”

    “你磨磨蹭蹭的,泡的时间太久啦!茶叶又给糟蹋了那么多?!”严老爷子大为不满,“泡茶跟打仗一样,也是要掌握时机的!错过了好时机,美味就没有了!”

    “多谢爷爷教诲。”严肃收起那股痞气,正经呃给了严老爷子一个微笑。

    严老爷子还要说什么,就听屋子外边警卫员的劝说声:“夫人,老爷子跟大少爷说话儿呢,不叫人进去。”

    “让开。”尚雅慧一肚子邪火,原来的架子也端不住了。

    严明在回京城的路上遇到了车祸。当时尚雅慧接到电话一听车祸俩字差点没一头栽下去。后来才听清楚,是别人车祸,高速公路堵车。

    严明在车上坐不住下来转悠的时候遇到了从对面方向慢慢开过来的一辆卡宴,卡宴的车窗降了下来,速度也不快。慕云的侧脸那么清楚的出现在他面前。

    于是严少义无反顾的跨越了高速公路中间的隔离带,拦住了卡宴,然后不分青红皂白钻进了车里,跟慕云一起被凌墨带去了Q市。

    当然,这只是一场戏而已,从车祸到堵车,然后是凌墨从对方开着车载着慕云从严明跟前路过,从头到尾都是设计好的。凌墨甚至还打算好了如果当时严明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打算停车,拉着慕云下来尿个尿什么的,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严少给弄到手再说。

    你尚雅慧不是牛嘛?你不是有个章含壁嘛?你不是敢欺负我们家宁宝嘛?

    那我就把你儿子给牵走。

    急死你急死你,看我不急死你!

    尚雅慧知道自己儿子被Q市混黑道的给接走之后,恨不得把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掀翻。

    不过愤怒之后她用仅存不多的理智分析了一番,断定此事定然是严肃的报复。单凭那个凌墨,根本没有这样的胆量。但如今她是投鼠忌器,为了儿子的安全,一点也不敢妄动。

    听说严肃回了京城,她立刻急匆匆的赶过来,当着老爷子的面问个清楚,这到底算不算是手足相残!

    严老爷子听见尚雅慧的声音时心里就开始不痛快,等她进来时,老头子的脸色已经拉的比驴脸还长。

    “爸爸。”尚雅慧进来后先跟老爷子问好。

    “嗯。”严老爷子手里的青玉烟斗往茶海上磕了磕,眯着眼,不看任何人。

    “我找严肃有点事儿。”尚雅慧说着,目光锁定了严肃,也不等老爷子开口,直接问:“你把严明弄到哪里去了?”

    严肃莫名其妙的笑了:“我哪里有见过严明?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Q市那个叫凌墨的混混不是你的朋友嘛?他带走了严明你会不知道吗?”

    “你说凌墨?”严肃抬头看着尚雅慧,无辜的笑了笑,“对不起,我跟他不熟。”

    “当着你爷爷的面,你还敢装?”

    “当着我的面,你不也敢这样说话了吗?”严老爷子冷冷的笑着,犀利的目光看着尚雅慧,“这些年你装贤惠装累了吧?竟然敢在背后搞严家的小动作?振华倒霉了,与你有什么好处?”

    尚雅慧愣了愣,继而无辜的反问:“爸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严老爷子连冷笑都懒得给了,“你自己做的事情,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你自以为那点侦察手段很了不起?殊不知你那都是十几年前的手法了!东西也不够先进,过时了!”严老爷子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纽扣样的东西朝着尚雅慧丢过去。

    尚雅慧的脸色白了白,却强自镇定的笑了笑,说道:“老爷子,您这话什么意思?您什么时候对这种窃听设备感兴趣了?”

    “哼!”严老爷子冷声道:“我对这些偷鸡摸狗的手段从来就不感兴趣,但也不准你们这些宵小之辈动严家的心思!尚雅慧,我真是不明白了,严振国是你的丈夫,你再给他用这种东西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爸爸……这怎么可能呢……您这是听了谁的谣言,我……”

    “够了!”严老爷子手中的烟斗啪的一声摔到茶海上,上等青玉质地坚硬,跟花梨木一碰,发出金石般的声音,转调到地上,因为地毯尚厚,烟斗居然没有摔碎,落在尚雅慧的脚边还打了个滚儿。

    尚雅慧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稳了稳心神弯腰把烟斗捡起来,看了看里面早就灭了的烟丝,转身交给旁边的保姆。

    “我不是说过,不叫你不要来这里吗?出去。”严老爷子是真的厌了,缓缓地站起身来扶着严肃的手往后面走,看都不堪尚雅慧一眼。在穿过后门屏风的时候,嘟囔了一句:“我听说张硕媳妇已经怀孕了?你这混蛋什么时候把媳妇领进门啊?!你们三个从小到大你都是头儿,这会儿落到别人后面了吧?老子若是你,早他妈无地自容了。”

    严肃笑了笑,低声说道:“爷爷,我也想早点领媳妇进门啊,可我媳妇被人给气跑了,我这还得想办法哄回来。再说了,这婚嫁之事,你们这些长辈不出面,只让我一个人厚着脸皮上门人家也不答应啊,是不是?”

    “你这混小子……”严老爷子叹了口气,从后廊走远,后面又说了什么尚雅慧再也没听清楚。

    终究还是败了?!尚雅慧的手攥紧,抹过指甲油的长指甲掐入手心的肉里,疼的那么鲜明。

    不过,老娘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安生!尚雅慧咬了咬牙,转身出了堂屋,离开了四合院。

    严肃这次回来并不单单是为了气尚雅慧来的,他来京城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打发严老爷子安睡之后,严肃出了四合院开车直奔西郊某别墅区,直接敲开了顾云峰少将的家门。

    顾少将早就泡好了茶在等着严肃,见他进来便呵呵笑道:“你小子,终于想起你顾叔的门口朝那边儿开了?”

    “顾叔。打扰了。”严肃把手里的礼品交给保姆,嘿嘿笑着走到顾云峰的面前,“您老一向可好?”

    “好,好着呢。”顾云峰抬手让严肃入座,笑问:“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说吧,神神秘秘的跟顾叔搞哪一套?”

    严肃也不绕弯子,他从小跟顾云峰的关系就好,顾云峰很照顾他,在严上校的心里,顾叔是比他爹严振国还重要的存在。所以他在这位长辈跟前没必要铺垫陈设,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我有急事需要出国。您能不能帮我办一下?”

    “去哪儿?”顾云峰一边冲茶一边问。

    “伦敦。”

    顾云峰沉思了一下,说道:“这倒也不难办。”

    “那就麻烦顾叔了。”

    “不过你小子总得告诉我,你去伦敦干什么吧?”

    “私事,完全是私事。”严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女朋友跟我闹别扭了,一生气直接飞伦敦了。电话里有些事情说不清楚,我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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