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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的涩涩小妻-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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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滑过脸颊带着一点清凉,宁可觉得心头的悲伤终于找到一点出口,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却也暗暗地出了一口气。
丧礼的流程都被安排的很妥当,盛世信托的人做事都深得盛老爷子的真传,从来都是一丝不苟。
骨灰下葬完毕后,盛帛修一家人站在墓碑前,严振国和盛帛修并排站着,宁可站在严振国身后和冷颜并肩。和身后上百名亲朋好友以及盛世信托的高级主管等一起朝着老爷子的墓碑鞠躬。
之后殡仪主管安排亲友上车先后离开。
盛帛修和严振国并肩站在老爷子的墓碑跟前没有走的意思。欧阳慧宬拉了拉宁可的手臂,轻声说:“我们先回去吧,让你爸爸和你舅舅在这里陪老爷子说会儿话。”
宁可点点头,随着欧阳慧宬离开。
冷颜说请宁仲翔夫妇去家里住,宁仲翔觉得盛老爷子刚去世,去家里住不方便,便坚持住酒店。冷颜只得亲自去安排酒店。
欧阳慧宬便让盛小俪先回家,自己送宁可和宁二爷三人一起去酒店。
宁仲翔不放心宁可自己住一个房间,冷颜便安排了一个豪华套房。可以让三个人住在一起。另外又给严振国定了房间。
欧阳慧宬在酒店陪着宁可喝了点下午茶,又叮嘱宁可好好休息,在香港住几天再走方离开。
老爷子虽然已经安葬了,但剩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杜心灵亲自把人送出酒店看着盛夫人上车离去后才回来。
盛帛修和严振国在老爷子的墓碑前并没有呆多久,等人都走了之后,盛帛修才开口:“振国,你跟我去见一个人。”
严振国什么也没说,点点头就上了盛帛修的车。
盛帛修的车是一辆商务车,进去后盛帛修拿过一套黑色的西装来递给严振国让他换上。
一身陆军将军常服招摇过市,怎么看都很扎眼。
盛帛修吩咐司机开车去了一个很不起眼的酒店,两个人进去之后盛帛修带着严振国进了一个隐秘性很好的雅间,严振国一进门发现里面早就等着一个人,立刻微微蹙起了眉头。
眼前这个人的脸看上去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从哪里见过。
严振国认真的把自己脑子里的人名挨个儿翻了一遍,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
“严振国。”那人在座位上缓缓地站起来,朝着严振国伸出手,“我是高展云。”
严振国心里咯噔一下,缓缓地伸出手去跟高展云握了握,疑惑的问:“高展云?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人不是总参二部深埋在欧洲的一条线吗?怎么会在香港?
“我来参加老爷子的葬礼。”高展云淡淡的笑了笑,“因为有些事情觉得有必要跟你当面谈一谈,所以还没走。”
“振国,展云说有东西要当面交给你。”盛帛修坦坦然然的在主位上落座,“还是坐下说吧。”
严振国点点头,在盛帛修的左边坐了下来。高展云坐在了盛帛修的右边。
之前高展云已经点了几样小菜,没有酒,高展云要了一壶清茶。
严振国捏着茶杯一言不发,等着高展云开口。
高展云却从怀里拿出一个黄段子包裹的东西和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盛帛修的面前:“这是瑾玉之前给我的东西。”
严振国冷厉如刀锋的目光扫过来,盯住了高展云的脸。尽管已经不再是轻狂少年,但男人的尊严不容挑衅。
盛帛修拿过那个黄缎子包裹的东西缓缓地打开,里面是一枚白玉雕琢的凤纹玉佩。半圆形,跟之前严肃拿的那块龙纹白玉佩正好是一对。
严振国冷声说道:“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瑾玉给我的。”高展云淡淡的笑了笑,“不然我怎么可能拿得到?”
“你!”严振国盛怒,攥着拳头就要站起来。
“振国。”盛帛修一把摁住严振国的肩膀,把人摁回座位上,“我们都不是年轻的时候了,有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再说,瑾玉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她肯定也不希望你跟展云之间发生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严振国的拳头又攥了攥,没再说话。
盛帛修拿过那个信封,信封上是娟秀的字迹,而且是繁体字。
这是盛瑾玉的字,她的中文是高展云的父亲学的,没有经历过那场十年浩劫,所以不会写那种只有偏旁部首的简化字,学的是繁体中文。
‘高展云’三个字写的很漂亮,虽然是硬笔书写的,却一点也不比那些软笔书法家的字差。
盛帛修捏着信封看的时候,高展云冷笑着开口:“严振国你有什么权利生气?当初是你背叛了瑾玉,你跟那个女人在外边连孩子都有了,瑾玉却不肯跟我走。她对你一心一意,痴心不悔,说什么要把你们的儿子养大成人,让我忘了她,找个好女人结婚什么的……我……”高展云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一段感情经过那么多年的发酵,一旦开封,那股浓烈便势不可挡。
高展云别过脸去,把胸口里的那股愤怒悲伤狠狠地压下去之后,才转过头来继续指责严振国:“严振国,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展云。”盛帛修又抬手握住高展云的手腕,“好了。”
高展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盛帛修此时已经把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后默默地递给严振国:“这是瑾玉当年给展云的信,你自己看吧。”
严振国接过信来,手指微微有些颤抖。
那两张范黄的纸页上是蓝黑色的钢笔墨水写的字迹,字迹娟秀,笔画柔和却不失风骨。
展云:
你好!
如果你收到这封信,那就是已经回去了。你一路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昨天,我按照你给我的那个地址去了那个地方。是的,我看见了那个漂亮的女人和那个孩子。那孩子的眉眼很好看,跟他爸爸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生气。
原本我也以为我会愤怒的,去之前我还在一直劝自己,如果看见了我不想看见的,一定不能发火,一定要冷静。
是的,我很冷静,一直到我拿起笔来给你写这封信,我依然很冷静。
你说,如果我去看到的情景跟你说的一样,那就说明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就再也没有什么留恋的,可以带着小肃去找你。
我知道,你会很好的待我,待小肃也会很好。可我想了一夜,觉得这真的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还有小肃,他会长大,这些事情他早晚都会知道,那么他会怎么想?这些事情会影响他对爱情,对家庭的正确理解,会影响他一生的幸福。
而且,我还悲哀的发现,至此时,至此刻,我依然爱着他。
你或许觉得不可思议,或许觉得我的感情太过卑贱。可是,爱情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等价交换,我想你应该理解我的心情,对吗?
还记得,有那么几句话: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我知道,我之于你是那个人。
而他之于我,也是那个人。
对于他,或许那个美丽的女人才是他的那个人。
所以,你不会怪我,而我也不会怪他。
……
严振国看到这里时,忽然反手一拍把信纸拍在桌子上,转过头背着盛帛修和高展云,泪如潮涌。
盛帛修沉默的坐在那里喝茶,不看严振国也不看高展云。
高展云却终究是坐不下去了,把手里的茶杯一推,忽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拉开房间的门匆匆出去。
盛帛修陪着严振国坐了一会儿,也拍拍他的肩膀,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了严振国一个人,他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又把那封没看完的信翻过来继续看。
……
虽然我不会怪他,但我也知道,爱情是会蒙蔽人的双眼的。
我自己倒是没什么,反正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不能陪着他一直到老,他的身边有人陪伴照顾我倒是能放心些。只是我怕小肃会受到不公的待遇。
是的,之前医院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我食道里的那个东西是恶性的,医生说已经开始扩散,手术也没用了。我差不多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该离开了。
这块玉佩原本是一对,我妈妈亲手给我的,说是希望我嫁过来之后能够夫妻和睦,龙凤合鸣。
现在我把这块凤佩交给你,如果将来你知道小肃过的不好的话,就把他接走吧。这是我作为一个母亲的托付,如果你拿着这个来接他的话,我想严家人是不会为难你的。
如果小肃过得好,那么请你将来替我把这块凤佩给小肃的妻子。
‘龙凤合鸣’是个美好的愿望,让这个愿望传承下去吧。
展云,对不起。
人生的路太漫长,不要一个人走。
找一个爱你的人结婚吧,这样,我在那边也会为你祝福的。
——19xx年x月x日,瑾玉,字。
……
原来那个时候她患了绝症……
原来她曾那样深爱着自己……
原来是这样……
原来!
严振国捏着那两页信纸,手指如风中树叶一样狠狠地颤抖。
他哽咽的喘不过气来,猛地低下头去,额头触及那两页信纸,砰的一下碰到桌面上,疼痛让他胸口里的悲伤缓和了一点。然后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低低的哭出声来。
那天严振国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里一直坐到酒店打烊,才被服务员请了出来。
严振国把那封认真折叠好的书信放在贴近心脏的位置,右手紧紧地摁在胸口出了酒店。
外边在下雨,暴雨夹杂着狂风,像是鞭子一样狠狠地抽打着城市的每个角落。
警卫员一直守在酒店门口不敢进去打扰,忽然间看见他们的将军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在大雨中漫无目的地走,赶紧的从车里拿出雨伞跑过来。
“将军?”警卫员吃惊的看着严振国苍白的脸色,关切的问:“将军你没事儿吧?”
“嗯?”严振国抬起满是雨水的脸看着眼前年轻的警卫员,有些恍然。
“将军,雨下得太大了,快上车吧。”警卫员一边撑着伞一边架着严振国的胳膊往车上走。
严振国像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一样被警卫员扶上车。
第二天一早,严将军的专机离开香港飞往Q市,一路上,宁可总觉得她这位老公爹的神色不大对头。但看过去几次,他老人家都靠在座位上睡着,宁可也没敢打扰他。
飞机着陆之后,杜心灵照顾着宁可下飞机,宁可转身想去叫醒严振国,却听见警卫员失声道:“啊!首长怎么这么烫?!”
宁可也吓了一跳,忙伸出手去抚上严振国的额头,火热的温度把宁可吓了一跳,立刻跟宁仲翔说:“舅舅,快给严肃打电话,让他安排好医院的事情。”之后,宁可又吩咐警卫员:“把车开过来,把人抬下去。小心点!”
“是!”警卫员跟在严振国身边时间不短了,而且也是训练有素的人,立刻躬身把严振国背起来小心的下了飞机,把人放进车里。
宁可也来不及安排人送宁仲翔夫妇回家,大家一起直接都去了军区医院。
严肃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盛老爷子去世的事情,他从信息中心盯着他们演习结束后已经是凌晨五点了,想着回家洗个澡跟媳妇报备一下行踪,不想回家却扑了个空。
保姆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严肃就立刻打过电话去。当时宁可和严振国他们都在飞机上,根本没办法接电话。后来宁可下飞机后给严肃打了个电话严肃才放了心。
信息中心的演习出现了很大的漏洞,严肃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耽误了工作。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信息技术对于要执行特殊任务参加特殊行动的特战队来说是头等重要的大事。这里出纰漏的后果差不多是全军覆没。
严肃把马骐揪过来给信息支队的队长和各组的组长开会,不管是拍桌子骂娘还是其他什么手段,必须把工作给老子做好。
会还没开完呢严大队长就接到宁仲翔的电话,说他父亲病了,下飞机时高热昏迷过去,让他抓紧时间安排医院,他们正赶过去。
听完电话严上校差点从会议桌上蹦了起来。
严振国的病不是很重,用医生的话说就是受凉感冒,退热药顺着生理盐水注入他身体后,高热很快退了下来,只是他依然昏睡不醒。
严肃守在旁边看着脸色苍白憔悴的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从小就怨恨他,甚至曾经有一段时间他曾经想尽一切办法来气他,好像他能够被自己气的一病不起才是最开心的事情。
但时至今日,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他再过分也是自己的父亲,这么多年来对自己一再容忍,一再迁就;而自己能在他面前嚣张放肆甚至恶言恶语,也不过是仗着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
晚上,宁可提着饭盒来给严肃送饭,看见床上熟睡的和椅子上熟睡的两个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严肃身上滑下来的外套拿起来,重新给他盖在身上。
睡梦中,严肃野兽般的嗅觉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眼睛没睁开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握住宁可的手腕,呢喃了一声:“宁宝……”
“醒醒,吃饭了。”宁可微凉的指尖抚平严肃微蹙的眉心。
严肃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坐直了身子,把脸贴在宁可隆起的肚子上,低声问:“我们小宝贝儿乖不乖?有没有踢妈妈呢?”
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像听见了爸爸的责问,不知道是用小脚还是小手回应了一下。严肃觉得脸颊像是被什么给推了一下,还挺有力的。于是立刻惊讶的笑起来:“啊!这小家伙居然踢我!”
他这一声把病床上熟睡的那个吵醒。严振国微微转头看着床边的儿子很没出息的趴在媳妇肚子上的样子,哑声笑问:“是我孙子在动了吗?”
“爸?”严肃抬头看向严振国,“你终于醒了。”
宁可则红着脸把怀里的人推开,去桌子前打开自己带来的保温桶:“我叫保姆煮的鸡丝粥,爸爸你吃一点吧。”
严振国点点头,严肃起身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接过宁可递过来的一碗粥,严振国问宁可:“我睡了多久了?”
“昨天在飞机上您就因为高热昏过去了,一直到现在总有二十个小时了。”宁可说着,又盛了一碗粥给严肃。
严振国忽然间想起什么,把手里的粥碗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伸到怀里去摩挲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病号服,于是忙问:“我的衣服呢?谁给我换的衣服,我兜儿里的东西呢?”
宁可忙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封信和那个黄丝缎包裹的玉佩送到严振国面前:“您是找这个么?昨天护士帮您换衣服的时候从您的怀里拿出来的。”
“是。”严振国忙接过那封信和黄绸缎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严肃满不在乎的问了一句:“什么宝贝啊爸?跟您的心头肉似的。”
“的确是心头宝。”严振国低声说了一句,把那封信再次揣入怀中,却把那个黄丝缎包裹的东西递给了宁可,“这个是严肃的妈妈留下的东西,按照她的意思,这东西归你保管。她说,‘龙凤合鸣’是美好的愿望,希望你跟严肃能够好好地把这个愿望传承下去。”
宁可开始的时候还觉得莫名其妙,但当东西拿到手轻轻一捏就明白了。
“爸?”严肃迅速咽下嘴里的一口粥,把碗放到一旁从宁可手里把东西拿过来,慌张的打开。
看到那块半圆形的凤佩后,严肃忽然上前握住严振国的手:“爸爸!你从哪里找到的?你怎么知道我妈妈说了什么?”
严振国深深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严肃的后脑勺,苦笑道:“我见到高展云了。他给了我你妈妈写给他的一封信。”
“信呢?!”严肃说着,手已经是伸进了严振国的怀里。
宁可见状,自觉的退了出去,为这父子俩关上了房门。
……
当天下午,严振国的专机便载着他回了北京。他的假期只有两天,在Q市病了一天已经超出了原本的打算。军事学院虽然不是作战单位,但身为那里的党委书记,严将军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不过宁可听苏陆宇说,严将军这次回去之后便搬回了四合院陪老爷子一起住,每天不管忙到多晚都回来。
老爷子曾经笑骂他堂堂一个上将,老回来蹭饭吃算怎么回事儿?
严将军说,当儿子的来爸爸这里蹭饭还不是天经地义吗?
这一对爷俩虽然谁都没明说,严老爷子却知道自己这大儿子自从去了一趟香港,差不多算是变了个人。知冷知热了,有人情味了很多。
再后来,国家军委换届,在军事研究部门有突出工作成绩的严将军推掉了入选军委的机会。
老爷子问他为什么,这可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只要他进了军委,严家整个家族将再上一个台阶。
严将军说,跟儿子比,自己不够优秀,所以,不想去做儿子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老爷子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老子进军委,儿子就必须外放。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绝没有父子两个都进军委的道理。
严振国放弃了这次机会,那么在不久以后的下一轮洗牌中,严肃才有可能凭着自己的战绩军功,一步步上位。这样的道理严振国明白,老爷子更明白。
这是严振国如今唯一能对严肃做的事情了。六、裹乱的小崽子
天气渐热,进入七月份儿,平常人还可以,但怀孕的人已经十分受不了了。
但身为孕妇还不能整天在家里吹空调,还得出门遛弯儿运动。
幸好Q市是海滨城市,一早一晚海风一吹倒是凉爽舒适。而且小排楼这边的坏境很好,浓密的树荫下,柏油路打扫的干净整洁,连路边的垃圾桶都跟新的一样。
宁可每天早晨天一亮就起床,在外边的路上走两个来回,然后回来吃早饭,吃了饭去公司,通过网络和视频交代九辰集团的工作。她要在自己生孩子之前把董事长的权力下放,分别放在苏家的苏陆轩,古云驰派来的安德鲁和盛世信托派来的盛之远身上。
原本打算拍电影由歌坛进军影视领域的小天王冷颜在盛老爷子去世之后开始淡出娱乐圈,回来帮助盛帛修打理生意。盛帛修考虑到公司的发展和长期利益都会锁定大陆,所以把儿子派过来给宁可打下手。
宁可便顺理成章的把小天王拉过来,接手自己这个董事长的一部分工作。
七月底,严谨的妻子陶安安肚子的宝贝出生,严振芳给宁可打电话来,说安安生了个女儿。本来老爷子是挺高兴的,还取好了名字,说叫严思。
结果陶安安非要女儿姓陶,说反正不是男孩儿,跟母亲姓也无所谓,并自作主张给女儿取了个名字叫陶欣怡。
把老爷子气得够呛。好几天都没说话,见谁骂谁。
对于孩子跟母亲姓这件事,宁可并不多发表什么意见。实际上她对这件事情保持传统的想法,但她自己却是跟母亲姓的,虽然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对于严谨夫妇的事情,她从来就不想多嘴。
所以听电话的时候宁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笑着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至于宝贝儿的名字,严肃早就取好了,说‘严宁’两个字很好,一看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结晶,而且男孩女孩都能用。
八月,炎热的天气依然没有过去。
宁可每天挺着大肚子在公司和舰队家属区之间往返,把严肃给急的团团转。
偏偏夏天是部队集训的关键时候,墨龙大队的大半儿人都派去南海参加特训,基地里留守的人一个人兼着两三个人的工作。
严大队长虽然不用带队去参加特训了,可行动一中队二中队的队长都带人去了南海,剩下基地里的事情大大小小却都压到了他的头上。有时候忙不过来,想抓个壮丁都抓不着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八月底,去南海参加特训的狼崽子们归队,舰队里派往亚丁湾护航的舰队也已经出发,繁重的工作松了口气,严肃掀了掀办公桌上的台里,在一个日子上画上红艳艳的五角星。
九月六日,是宁可的生日啊!
自从他们两个认识到现在,作为丈夫的严上校还没正经给他家宁宝庆祝过一个生日呢。每次不是早就是晚,生日祝福从来没准时过。这事儿上校先生一想起来就觉得惭愧,惭愧到无地自容啊!
而且,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两人世界了!
等下一个生日,他们家就多一个小崽子了,虽然有了小崽子后宁宝不会孤单不会寂寞了,可自己也不再是宁宝的唯一了嘛!
思维强势心理构建强悍的严上校难得的小脆弱一回,今年,一定要好好地给心头宝过个生日,不然就是终生的遗憾啊有木有?!
严上校这天在基地给马骐等人开会,散会之后把行动一中队的队长副队长都流了下来。
马骐笑着问:“头儿,你把我们留下来干嘛?跟你一起回家喝酒去啊?嫂子还没生呢吧?你这是请的什么酒啊?”
“吃吃吃!”严肃抬手照着马骐的脑瓢儿拍了一巴掌,“就知道吃!你个吃货!”
“那你留我们干嘛啊队长?有什么任务尽管下命令吧,保证完成任务!”马骐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问旁边的童云骁:“是吧,童童?”
“闭嘴。”童云骁给了马骐一个冷眼。自从他们家老大婚宴之后,童云骁就多了个新名字:童童。
尽管童云骁一再以沉默表示抵抗,但依然架不住兄弟们喜欢。
童童这个名字现在在私底下是童上尉的昵称。(对,童云骁副队长现在已经是上尉了。)
“好了,别废话了。”严肃用手指敲敲桌子,“我找你们是有正事儿的。”
“头儿您说啊!”罗小杰也急切的敲桌子。
“是这样的。”严肃咳嗽了两声,“还有两个礼拜是我老婆的生日。”
“吼——”
“嗷——”
“怪不得啊——”
几个狼崽子一起做鬼脸。
马骐得瑟的问:“头儿,是不是想咨询一下我们几个狗头军师应该给嫂子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啊?”
“哎呦头儿,你问我们就问对了,我告诉你我追女孩子最有经验了。”罗小杰立刻跟上来。
“队长你有什么经验啊你自己现在都是单身呢你!”突击组组长王向东第一时间表达了对罗队长的鄙视。
“切!我单身怎么了?想当初在军校的时候,我女朋友一把一把的。”
“不吹牛会死啊?”马骐再次对罗队长表达了兄弟们的鄙夷。
严肃再次拍桌:“好了好了!我留你们是为了商议正事的啊!你们这些混蛋到底有没有主意?”
“对!队长,你先跟头儿说说,你有什么馊主意。”马骐朝着罗小杰挑了挑下巴。
“哎!有个名人怎么说得来?女人如花。”罗小杰捏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说道:“女人如花啊!所以,不管什么节日,送女人的礼物一定不能少了花。”
严肃冷笑着骂了一句:“妈的,送花这种事儿老子还不知道?来点特别的!要与众不同!要有惊喜!懂不懂?!”
“特别的?”罗小杰掏了掏耳朵,陷入了沉思。
马骐托着下巴看着会议室墙上的地图,也苦思冥想。
吴向东左看右看,最后推了推童云骁:“童童,你有什么好办法?”
童云骁给了他一个凉凉的眼神,没说话。
“哎!就不能指望你。你丫就对枪有感觉之外,对什么都没感觉。”
吴向东突发奇想:“头儿,要不我们把嫂子接到海上去过生日吧?咱们海军那边的军舰上有餐厅,里面的海鲜做的很好吃啊。”
“唔……船上?”严肃眼珠转了转,摇了摇头。老婆好像不怎么喜欢吃海鲜呢。
“船上不错啊头儿,我们几个都去,到时候给嫂子整一出庆生晚会,把队里几个能唱能弹的崽子们弄过去,让他们好好地给嫂子表演表演。”吴向东继续煽动他们的头儿选择舰队的军舰。
“滚吧。给嫂子表演近身格斗啊还是穿越障碍?或者打个移动靶?泅渡?”罗小杰完全反对,觉得这根本是个不靠谱的馊主意。
几个海军陆战队最牛逼的精英凑在一起研究一场生日PARTY,比研究军事演习都认真。
九月四日,严队长很难得的空出一个上午的时间陪着宁可去医院做了产前检查。
医生推算的预产期还有两个周,大概在九月十八号左右。严肃带着宁可做了产前各种检查,包括血检,尿检等各种检查。
九月六日这天一早,严肃跟平常一样上班去了。
宁可挺着着大肚子站在小排楼的门口看着那辆军绿色的猎豹呼啸着离去,忍不住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暗暗地感叹:指望一个特种兵大队长记得自己的生日,果然是奢望啊。
上校夫人单手插在腰后,挺着大肚子转身回屋,幸好还有闺蜜和朋友在,不然的话姐这个生日岂不是很凄凉?
苏羽头几天就打电话问宁可生日怎么过,她和凌墨带着儿子凌羽飞专门空出这天来陪她过生日。
萧小匿也叶眉也在昨天打电话问她生日是怎么安排的,姐妹们一定全力配合好。
宁可原本还想着今年生日严肃好歹没出去训练也没去执行任务,总该有点表示了吧?便跟闺蜜们说到时候再说,会给大家打电话。却不成想,上校大人居然没事儿人一样,一大早照例吃饱喝足一抹嘴巴,走了。
看来今年的生日又要跟往年一样,去酒店订个房间请朋友们吃一顿,收几件喜欢的不喜欢的礼物罢了。
宁可上楼去打开更衣室,找出一件白色的孕妇裙穿上。裙子是中长款的,韩版设计,因为九月的天气有些凉了,下面得穿打底裤。
于是宁可又拿出一件孕妇版的果绿色打底裤穿上。因为肚子大了,弯腰穿裤子的时候有些喘。
穿好后宁可坐在更衣室里休息了一会儿才又穿上袜子,换上鞋子。
然后想下楼来给苏羽打电话约个地方见面,人还在楼梯上,便见家门被推开,早晨急匆匆离去的上校大人又回来了。而且一身军装已经换下,穿了一身休闲便装。蓝牛仔裤,浅灰色条纹衬衣,领口敞开两个扣子露出铮铮锁骨。
“老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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