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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动的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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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漾哪享受过这样贴心的服务。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都爱去夜总会了,简直天堂。
她决定等回学校就约舒沫她们去执事咖啡厅喝咖啡,看小哥哥。
色令智昏的褚漾一口气连着喝了八杯茶。
一直到她的膀胱发出抗议。
此时忽然有人喊了声:“你们这些男人终于聊完了?”
褚漾浑身一抖,迅速站起身,跑了。
堪称冲刺,有人愣愣发问:“徐二老婆这是怎么了?”
容榕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一开始还以为是不是执事没服务好,后来又看几个男人朝圆桌这边走来。
二哥走到了刚刚褚漾坐着的座位旁边。
他敲了敲桌面,问容榕:“你二嫂呢?”
容榕呆了呆:“不知道。”
看来是真的吵架了。
容榕想了想,这架应该吵得不轻,不然二嫂也不至于见了二哥就跑。
她坐在座位上,悄悄掏出手机给褚漾发了条微信。
【二嫂,你跟二哥真的吵架了?】
那边回的很快,但答非所问。
【急急急,我要小包纸!】
容榕一脸懵逼。
二嫂就这么不愿意上桌?宁愿躲在角落里吃东西?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二嫂的位置上,拿起她的碗筷,从桌上给她夹了几个包子。
但又不知道二嫂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二嫂,你喜欢什么口味?】
【?】
【随便,快点】
于是容榕各个口味的包子都夹了一个。
夹好后,她又问二嫂:【二嫂你在哪里?】
【厕所】
容榕:“?”
她站在褚漾的座位上夹包子,坐在旁边的徐南烨终于也忍不住问她了:“榕榕,你夹这么多包子干什么?”
容榕还沉浸在疑虑之中,徐南烨问她就答了:“二嫂要吃。”
然后她拿着碗筷就要离开圆桌。
徐南烨又问她:“你去哪?”
“去厕所给二嫂送包子。”
徐南烨:“?”
他怎么想都觉得厕所和包子这两个词放一起有些违和。
容榕看着二哥,决定把这个重大的任务交给他。
也许这是夫妻和好的第一步。
“二哥,你去送吧,”容榕还不忘嘱咐她,“二嫂很急的,你动作快点。”
此时还没开席,其他人都在闲聊。
徐南烨接过碗筷,茫然的往洗手间走去。
等走到洗手间门口,他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接着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
然后那只手再碰到了瓷碗的时候愣住了,但还是本着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的想法,接了进去。
接着便是久久的沉默。
然后洗手间门里,褚漾深吸口气,用一种极为肯定的语气对门外的人说:
“你是傻逼吧,我让你带包纸过来,你给我带包子过来干什么?你他妈用包子擦屁股的?”
徐南烨:“……”
里头的褚漾不知道门外站着的是她那个便宜老公,语气激动:“小!包!纸!纸!!!!是纸!!!!”
第53章 执事
褚漾原本因为喝了好几杯茶一时尿急跑到了洗手间。
上完了以后她想抽点纸,却发现抽纸筒里空无一物。
徐宅每间房都配有单独的厕所,公用厕所反倒没什么人用。
除了负责打扫的佣人,自然也不会有人察觉到里头没纸了。
褚漾叹了口气,恰好就收到了容榕的微信,赶紧给她发了求救信息。
谁能知道容榕这个不靠谱的居然给她送了包子过来。
这行为实在过于智障,褚漾平常没对这位小姑子说过重话,如今这种尴尬情况下,她真是忍不住了。
“拿纸来!”褚漾语气中带着怒意命令门外的人:“我屁股都要感冒了!”
原以为门外的容榕肯定醍醐灌顶,会赶紧去给她拿纸。
谁知却听到了一阵低沉短促的笑声。
褚漾瞬间如遭雷劈。
她张着嘴,下巴在打颤,连话都快说不清:“你…谁啊……”
男人温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是我。”
她要杀了容榕。
用小姑子的血祭奠她再也捡不起的尊严。
徐南烨也没在意她说的那些粗话,只宽慰她道:“你先吃,我去帮你拿纸。”
“吃你%……¥%& **……&”
褚漾含糊不清的骂了几句,徐南烨一句也没听清,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不多时,徐南烨将纸递给了门里的褚漾。
他抱胸在洗手间门口等了几分钟,也不见里头有什么动静。
半晌,里头才传来褚漾弱巴巴的声音:“你还在吗?”
“我在。”
里头的人声音又低了几分:“你能不能先走?”
“我等你。”
褚漾的声音接近崩溃:“你走吧我求你了,我不会掉马桶里的。”
这样窘迫的请求,徐南烨就是想等她也不忍等了。
他抬起腿离开了。
待回到了饭桌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落座。
容榕最先过来问他:“你和二嫂怎么样了?”
他看着眼前这位始作俑者,一时间无言。
毕竟这件事他也有责任,不该看她狼狈跑开的样子就觉得稍有烦闷,也不该因为想和她说说话就稀里糊涂听信了容榕的话,真端着碗走到洗手间给她送去。
徐南烨扬了扬嘴角,嘲笑的是自己。
从他口中得知了真相的容榕也很懵:“我以为二嫂是要躲你,结果真是上厕所吗?”
徐南烨又问她:“你怎么会搞错?”
容榕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以为二嫂跟我卖萌呢。”
褚漾不能在洗手间躲上一辈子。
她把自己的碗筷送到了厨房,又向佣人要了副全新的,亦步亦趋的走回了饭厅。
褚漾最先跟上座徐南烨的父母打了声招呼。
他们俩好像都没怎么变,比起过年那会儿看着好像还精神了许多。
徐父仍是那副严肃的模样,徐母笑容端庄,只是两个人都穿得挺休闲的,不比在座其他人隆重。
老两口没在意她怎么这么晚才入席,礼貌寒暄了几句就让她坐下了。
褚漾看了眼旁边的徐南烨,他冲她笑了笑。
刚刚和徐南烨隔着门看不见他人,这回可算是见着面了。
明明昨天刚见过,今天再看他已经觉得特别陌生。
反正也已经尴尬到极点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大方方的免得叫他看不起。
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徐南烨身边坐下。
从不远处发射过来容榕的歉疚眼神,褚漾冷漠低头,干脆无视。
那边容榕委屈巴巴的收回目光,连菜都吃不下了。
今天的主角是徐南烨的父母,夫妻俩在家里住不了多久就又要开始新的旅行,饭桌上众人的重点都放在了问他们在国外所听所遇的奇闻异事上。
其他年龄差不多的都羡慕老两口这个年纪了还能相携出行。
“去美洲还是要多注意安全啊,毕竟国外肯定比不得我们这里安全。”
徐母淡淡笑了:“不会,其实国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安全。”
这位婶娘摇头,撇嘴:“那不一定,当年南烨去国外的时候,你们不也是说那边安全得很,结果还不是……”
旁边她的丈夫剧烈的假咳了几声,打断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婶娘自知失言,卷了卷舌头改口:“哎,我就是担心你们的安全,没别的意思。”
徐母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
倒是一直沉默的徐父启唇解释:“南烨是过去任职的,人死于安乐,太安全了对他也没什么历练。”
婶娘点点头:“还是大哥会为自己儿子考虑。”
话题瞬间又转了向。
刚刚他们口中的主角徐南烨却对此没什么反应,仍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菜。
褚漾却在意的不得了,愣神间碗里多了块红烧肉。
她侧头,徐南烨也正巧看着她。
他轻轻道:“吃吧。”
褚漾又想起还在跟他冷战,继而收回视线继续吃菜,他给自己夹的那块红烧肉却被搁置在碗边,一直到变凉她都没有碰过。
徐南烨知道她没吃,垂眼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碗,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她辈分不算小,但因为是去年才嫁进徐家的新妇,所以桌上长辈们聊的事她大多都不太了解,听得云里雾里的,全当是下饭的闲言碎语。
等有人又聊到孩子,话题才又扯到了褚漾身上。
“北也还打着光棍不急,倒是南烨的媳妇儿什么时候能让我们沾沾喜事?”
徐南烨先替她解释:“她还小,不急。”
最先提起孩子这个话题的伯母笑着打趣:“二十一岁也不小啦,而且南烨你这年纪也该是有个自己的孩子了,要万一你哪天又要出国,好歹给你老婆留个孩子照顾,不然她一个人在家多无聊。”
徐南烨垂眸不语。
“你既然已经成了家,待在外交部有什么好的?不如让你父亲给向上头的人说说,换个部门,这样你也不用国内国外来回跑呢。”
几个长辈随声附和。
褚漾其实这一年里早就习惯了徐南烨时不时随公出差,刚结婚那会儿她甚至问过,你以后还会不会被调到国外。
徐南烨只说听从安排。
她对他的工作不太了解,不过从其他人耳中隐约也是知道,只要徐南烨不想,谁也勉强不了他。
几个人七嘴八舌,徐父这才又开口:“是他自己不愿意,还能是我不为他安排?”
清楚徐南烨性格的几个长辈异口同声:“南烨这孩子怎么会不愿意?”
他明明最乖巧听话。
徐父努了努下巴:“你们自己问他。”
也不等长辈们开口问,徐南烨自己抿唇笑了:“确实是我不听安排,不能怪爸。”
话题三番四次说到徐南烨头上,当事人却毫无波动,只问到他了才说个两句。
毫无乐趣,长辈们兴趣怏怏,开始转而催促徐北也赶紧找个女朋友。
家宴就是这样,闲谈半语,这里聊聊那里说说。
后来徐南烨替褚漾挡了不少玩笑话,言行举止无可挑剔,长辈劝酒二话不说也就喝了。
他酒量很好,喝白的也不易醉,这么一大家子敬过来的酒,喝完了几轮眼神居然还很清明,只是脸色微红,说话也没有刚开席的时候那么沉稳,吐字有些懒散,嘴角仍然扬着,见谁端着酒杯来了都是亲切温和的样子。
褚漾想护着他,她酒量虽然比不过徐南烨,对付几瓶却是绰绰有余。
也不知道是心里别扭,还是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等桌边的几箱酒都开完了,她也没有帮他挡酒。
她不得不佩服徐南烨。
就算两个人现在关系尴尬,他在别人面前依旧滴水不漏,把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角色演绎的入木三分。
跟他比,她就像个仗着丈夫宠爱,连心疼丈夫都不懂的娇蛮媳妇。
徐南烨肉眼可见的醉了。
他靠在椅子上缓缓吐着气解酒,清俊的面庞染上醉意,眼色也不太清明了。
男人带着酒气的声音有些哑:“漾漾。”
褚漾偏过头不理他。
徐南烨的下半句又卡在了喉咙,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褚漾心里挣扎,最后还是决定给他倒杯茶。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刚刚给她倒了整整八杯茶的执事又替他倒了杯温热的茶水。
徐南烨就着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他喝得有些急,几滴浅绿的茶滴沾在薄唇边。
褚漾忍下要帮他擦的念头,结果旁边的执事倒体贴的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徐南烨也略有些惊讶,看了眼旁边站着的这位年轻的执事,对他说了些“谢谢”。
执事笑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先生别喝的这么急,小心烫嘴,我再帮您添一杯。”
不是说执事只会服务女人吗?
褚漾觉得奇怪,徐南烨比她还觉得奇怪。
他饭局出席的不少,负责服务的有男有女,站在旁边充其量只能算是服务,而不是。
伺候。
偶尔因为应酬去些声色之所,他才会看到有人会这么伺候客人。
不是简单的端茶送水,而是带着关切的贴心服务,在他还没有想到要什么时,对方已经眼明的察觉到他想要什么。
二十一世纪了,别人叫徐南烨少爷,他也未必就真的是旧时候的少爷,旁边还需要丫鬟小厮贴身伺候,后来出了国,这种被伺候的观念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家里阿姨负责饮食起居,王秘书负责生活管理,那也只是拿工资赚钱罢了。
徐南烨蹙眉对他说:“你去忙你的吧,不用守着我。”
执事摇摇头:“我现在的工作就是负责照顾先生你。”
“……”
徐南烨犹豫了会,默许了。
男人总比女人好。
褚漾神色复杂的看着刚刚对她体贴入微的执事转眼间对徐南烨嘘寒问暖起来。
她这个做老婆的倒是在旁边看干戏。
褚漾突然把自己的茶杯伸到执事面前。
执事有些不解:“太太?”
褚漾神色别扭:“我也想喝了。”
执事点点头,给她倒了杯茶。
褚漾一口干完,又说:“还要。”
执事眨眨眼,语气关切:“太太,您刚刚开席前已经喝了很多杯茶了,再这么喝对身体不好。”
身侧的徐南烨眯眸,扣着茶杯的手忽然用力,将喝了一半的茶重新放回了桌上。
“我就要喝,你给我倒,”褚漾没看见他细微的动作,非常霸道的对执事命令,“到这边来给我倒。”
执事懵了:“那先生……”
褚漾理直气壮:“你管他干什么?容小姐找你们过来不是让你们为太太们服务的吗?”
话是这么说,但在座的男人也算是客人,喝醉了肯定不能放着不管。
执事有些犹豫。
褚漾见说不通,干脆上手拉住他燕尾服的下摆,像扯尾巴似的强行把他从徐南烨身边抢了过来。
她得势后便扬起了嘴角,心情也肉眼可见的明媚了起来。
徐南烨没人照顾了,她转头,佯装无可奈何地冲他嘟唇:“我帮你倒茶吧。”
“不用,”徐南烨起身,淡淡睨了眼她,“我上楼休息,你继续喝茶吧。”
褚漾茫然的看着他离开了。
她咬唇,心里觉得难受,又觉得自己犯贱,明明心里都说不要管他了,还主动凑上去。
那执事问她还用不用茶。
褚漾无精打采的摇摇头:“不用了。”
说完看了眼执事,也离开了饭厅。
执事无辜极了,明明服务得当,怎么好像先生太太都不太领情。
褚漾越想越觉得气。
明明做错事的是徐南烨这个老变态,她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怎么他还能跟她甩脸子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恨不得能穿越到过去,狠狠地给那时候的自己一个巴掌,告诫她别喜欢上这种老变态。
褚漾知道怎么气他,那就是跟他面对面的放狠话。
老变态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她跟着他对着杠。
褚漾哼哼两声,在楼下徘徊许久,最终还是上了楼。
她知道徐南烨的房间在那里,上了楼便径直走去。
手扶上把手,没锁,褚漾深吸口气,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顺手带上了门落上了锁。
房间只开了盏廊头小灯,褚漾一下不太适应黑暗,但现在不开口待会不知道有没有命再说了。
“老变态,你刚刚给我甩什么脸子呢?你个大猪蹄子欺骗我的感情还敢给我气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我待会就去跟你爸妈说我要跟你离婚!”
她一口气骂了个爽,却发现徐南烨不在这里。
他的房间是个两居室,褚漾现在站着的地方是书房,往里走还有个门,那才是放床的主卧室。
光顾着骂人了,都忘了他的房间是这种布局。
卧室门虚掩着。
褚漾知道他是听到了,觉得自己要是错过他被气到的表情就太亏了,在心里给自己加了个油,踩着碎步往卧室门走去。
褚漾推开门,弓着腰小心探头:“老变态?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没有?”
男人低醇的嗓音在她面前响起:“听到了。”
褚漾茫然的抬起头。
那瞬间她张大了唇,眼前映入眼帘的分明不是他今天吃饭时那身衣服了。
不知怎么换成了执事服。
华丽笔挺的双排扣燕尾西装,领口系着英式短领,门襟上嵌着宝石般光洁润泽的银色纽扣,黑色马甲调衬着白色里衫,西裤挺括,恰如其分的将他过高的精瘦腰线和笔直双腿包裹住,仿佛精雕细琢的高拔石柱。
他的西装大多设计简约,布料却名贵难求,这套执事服真当算不得多配得上他。
只是他长身玉立,英俊雅致,没人比他更适合这一身英式改良的燕尾装。
徐南烨是她见过能把这类繁缛夸张的西装穿得最优雅的男人。
他太适合这样的装扮了。
男人有近视,平时总戴着银边眼镜,看着斯文,却有些刻板。
她几乎被迷得不能呼吸。
牵着细链的单边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只眼藏在镜片下,另一只眼展露在外。
双瞳浅淡,清的像一汪透明的水,冷淡微凉,却又无比危险。
少女时期所幻想过的场面突然成真了。
像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执事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
褚漾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让徐南烨穿这种衣服,她直觉他会很合适,但她没这胆子提。
“来的正好,”徐南烨嗓音低润,“过来。”
褚漾愣愣的被他牵进了卧房,像个木偶似的被他按在小沙发上。
“太太,”徐南烨弯腰在她耳边吹气,“喜欢喝茶是吗?”
褚漾眨眨眼。
徐南烨绕到她面前,声音又低沉了几分:“男人穿成这样你就高兴了?”
褚漾再次色令智昏,老实点头:“高兴。”
徐南烨从喉间溢出低笑,还真帮她倒了杯茶。
“喝吧,”他语气温柔,像是蛊惑,“比起别人给你倒的,我给你倒茶,你起码要喝上二十杯才够。”
“……”
褚漾觉得她的膀胱在哭。
第54章 疯了【二更】
褚漾咬着杯子,抬眼偷看他。
徐南烨很快将她做贼的样子抓了现行,挑眉问:“怎么?”
褚漾扯了扯嘴角:“你这衣服和眼镜,是从哪儿弄来的啊?”
徐南烨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榕榕找来的。”
褚漾哦了声,然后又盯着他使劲看。
徐南烨觉得穿这身虽然别扭,但不算亏。
原本是他上楼休息的时候恰好撞上了容榕。
徐南烨直接问容榕,那些人真是酒店的侍应生?
容榕知道二哥精明不好骗,只得老实交代了。
徐南烨皱眉,你们都喜欢这种?
容榕也不知道该怎么答。
徐南烨看她那样子也明白了几分,直接说,给我找一套新的来。
容榕双目放光,你要穿给二嫂看吗?
徐南烨扬眉,不然呢?
容榕心里嫉妒的快哭了,但还是尽心尽力去帮他找了套新的执事服,又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了副单边眼镜。
她说是今年去逛漫展看到有人cos西北一枝花,戴着那单边眼镜觉得挺好看的,就也从淘宝上买了副回来玩。
事实上单边眼镜这种东西中看不中用,戴着走路实在是太累。
反正也用不上,索性就送给徐南烨了。
现在年轻女孩儿的爱好真是够古怪的。
徐南烨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什么都没说,照单全收。
这眼镜没度数,徐南烨戴着看不清褚漾的微表情,但看她这傻愣愣的样子,基本上确认她的爱好也是这一挂的。
徐南烨明知道她的心思,却仍旧低腰歪着头问她:“喜欢吗?”
这是他惯用调戏她的方式。
如果换作平时,褚漾肯定就点头说喜欢了。
但她忽然就清醒了,放下杯子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别转移视线,我还没跟你算今天的账。”
徐南烨怔了怔。
褚漾站起身仰头和他对视:“你不是跟我说你今天晚上不会过来吗?怎么又来了?”
男人对她笑笑:“爸妈回家,我怎么能不来?”
褚漾咬牙:“你又骗我。”
徐南烨又反问她:“如果知道我会来,你是不是就真的不来了?”
褚漾微愣,如果徐南烨没骗她,说自己今晚会过来,她确实是不想来见他的。
但她知道自己没胆子任性成这样。
她不想让徐南烨快活,于是选择撒谎:“对,那又怎么样?”
徐南烨得到了她的回答,唇边的笑意终于完全消失,声音也失了刚刚的轻挑。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骗你的原因。”
褚漾反倒被自己的回答堵死了路,一时羞愤难当,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可恶。
“骗子。”褚漾转身就要走。
徐南烨从背后抓住了她的胳膊。
褚漾一抬手就挥开了他的手,胳膊扬得很高,不小心将他鼻梁上的眼镜也给打了下来。
单边眼镜原本就不易戴稳,她只碰到了镜片,脆弱的眼镜直接摔在地上,镜框里嵌着的镜片在地板上开了花,碎成晶莹的一片片。
这一声脆响让两人都同时愣住了。
褚漾咬唇,没料到会打到他。
她不是故意的。
可房间里的气氛就如同这破碎的玻璃镜片,刚刚还略带轻松嬉闹的气氛全然消失,只剩下令人生寒的沉默。
徐南烨脸上被镜架刮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褚漾有些担心他,却又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关切。
徐南烨垂眸看向她,声音有些无力:“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褚漾低头不说话。
他又问:“其他男人给你倒茶就喝,我给你倒的连一口都不想碰吗?”
这句话问出口,徐南烨自己都觉得可笑。
之前不如顾清识,现在连个陌生男人都不及他能让她避如蛇蝎了。
褚漾性格原本就比较矫情,很多事憋在心里不愿说,徐南烨是清楚地。
但他却终于觉得有些累。
从昨天褚漾承认他是第三者的时候开始。
纵使自己的行为过于卑劣,但只要褚漾愿意接受他,别的都无所谓。
他习惯凡事占据主导,对褚漾也是如此,昨天能那样干脆的搬出来是因为知道今天还能见到她。
总还是有机会的。
后来又骗她过来,也依旧觉得她是会心软的。
到现在她明明略有松动,却仍旧犟着脾气不肯好好跟他说话。
她无法接受他。
如若他放手,她下一秒也许就会投入顾清识的怀抱。
徐南烨轻声说:“我知道你想跟我离婚,但我不会答应。”
他果然又骗她。
昨天装作体贴大度,口口声声说不离婚是为她着想,到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婚。
褚漾讨厌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他算计来算计去的。
他穿个执事服,她就真以为他是来求和的。
褚漾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质问:“你凭什么不答应离婚?!”
离婚这两个字仿佛把双头刀,她越是说,徐南烨的脸色就越是苍白。
连同她自己也被这两个字伤得理智全无。
好好说,冷静下来的好好说。
褚漾在心里告诫自己,她很想停止现在口不择言的争吵,但她控制不住。
事情又再次重蹈覆辙。
只要牵扯上徐南烨,她就成了只刺猬,受不得一点欺骗,经不住丝毫委屈。
多少原本和美的婚姻就断送在这无休止的争吵中。
更不要提他们原本就仓促畸形的婚姻。
“离了婚然后呢?放你去找顾清识?还是去找别的男人?”徐南烨眼中带着寒意,嘴角扬起嘲弄的弧度:“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褚漾愣住了。
这不是平常的徐南烨。
她没法继续和他待在一起。
褚漾转身就要跑。
徐南烨怎会容许她就这么跑了,上前两步便抓住了她的腰,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褚漾声音都在抖:“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像是爱怜般的看着她,眼中却又没有温度,最后才抬起手捏起她的下巴,语气温柔:“漾漾,你已经嫁给我了,不论我用了什么方式,这是既定事实,我是你的丈夫。”
男人的眼神里带着些疯狂,褚漾不禁毛骨悚然。
徐南烨终于将自己对她近乎病态般的占有全部对她袒露。
“徐南烨,我们之间是平等的,我没有办法接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褚漾尽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着,“我也不是小狗,生气了你丢根骨头过来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如果这次我再向你妥协,那我就真的贱到了骨头里了你知道吗?”
徐南烨忽然笑了。
褚漾皱眉:“你笑什么?觉得我这个比喻很好笑?”
“你比喻的很贴切,但小狗不是你,”徐南烨紧抿着唇,目光晦涩,“是我。”
褚漾觉得荒唐:“你开什么玩笑?”
徐南烨自顾自哑声道:“犯贱的那个也是我。”
褚漾正欲问他什么意思,腰间被施加的力量忽然消失,徐南烨放开了她。
“我不会同意离婚,你死心吧,”他退后几步,抬手将领带取下,随手丢弃在地上,“如果出现了第二个顾清识,我也不会放手。”
褚漾的哭腔顿时哑火了,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徐南烨就转过了身。
他走到床边,将用来讨好她的执事服一件件脱下。
他重新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然后掠过她,打算推门走出房间。
褚漾知道,他这次出去,他们就完了。
她红着眼,双手垂在两边,指甲几乎要穿破柔软的掌心。
他刚刚的话,好像隐约是那个意思。
但她不敢确定……
死就死吧,死也要死个痛快。
“徐南烨,你给我站住!”
男人如她所愿停下了。
褚漾背对着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才缓下情绪问他:“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刚刚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徐南烨看着她的背影,声音很轻:“什么?”
褚漾鼓起勇气转身面对他:“你为什么不同意离婚?你怕自己离了婚找不到第二春?”
徐南烨蹙眉:“什么?”
“还是你觉得离婚很麻烦,所以干脆不离了?”
“什么?”
“或者是你觉得跟我生活在一起其实也没那么不可忍受?”
徐南烨连“什么”都不问了,就那么看着她。
褚漾像是在从一堆的选项里找答案,她越说,越觉得每个答案听上去都那么不可思议。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是你对我的身体上了瘾?”
这个问题太羞耻了,但必须铺垫。
徐南烨抿唇,语气淡淡:“你继续说。”
最后的问题她干脆没声了:“还是你喜欢我?”
原以为男人还会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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