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土豪先生你好-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勰サ纳嘶迹裁皇裁春锰籼薜牧恕G咳套爬峭袒⒀实某宥共煌誓厩嘤穑澳愠粤嗣唬俊
“恩,我在外面喝了豆浆。”想了想,毕竟人家是来探病的,虽说行为举止似乎有点越线,好歹自己不能失了风度。于是,她还是主动扯了个笑脸打招呼,“刘律师,你好。”
刘菱眼睛一眯,轻笑了下,“我很好,只是,骅似乎不大好呢。”说罢,爱怜地看向他高高挂起的伤腿,又瞟了眼木青羽,竟是欲语还休的责怪之意。
虽说她没甚立场来指责,但他这伤是自己间接直接导致的,这倒是无可否认。木青羽神情讪讪的,低着头借口出去倒水。带上门的前一刻,眼神无意掠过床头柜上放着的疑似补汤的东西,心里似乎有点堵。
在走廊的座椅上等了一会,就见刘菱出了来,手上只揽着个小包,却没拎着别的什么。木青羽不想跟她打交道,便继续发挥低头技能,准备等她走人再起身进去。而且,眼看这位律师小姐走路目不斜视的高冷模样,说不定她还看不到自己坐在这儿呢。企图变隐身小透明的木青羽默默地想。
可惜,她的祈祷明显没起作用,因为,那扣扣的高跟鞋声并没有直直前进离去,而是停在了她面前。
“方才,就在那儿,可是上演了一出好戏呢。”刘菱面上带着奇异的笑,似是宣告道:“我似乎太过高估我的对手了。”
木青羽心里一紧,她话中明显意有所指,刚刚和那女人出演的闹剧,可真是丢人啊。她不无苦涩地想。只是,这对手之说,莫非她……
她抬头叫住转身离去的她,“你什么意思?”
她优雅地欠了欠身,却不回答。眼中似是悲天悯人之情,又像是别的什么,一闪而过。
木青羽迟疑着重新进了病房,却见方才对着刘菱还云淡风轻的某人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看到她回来,他仿佛解脱了般,看似慢吞吞实则语气十分迫切地说了一句话。
“我想上厕所~”
咳,这个,上厕所干嘛找自己,她又不是马桶盖!不对,她突然意识到,这厮现在成了半个伤残了。难不成,自己要拎着他去上!厕!所!
“快点啦,刚想叫你你又跑出去,害得我憋了好久~”他幽怨的眼神在控诉着她的不负责任。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刚刚见他一副别扭样,便走过去扶他起来,嘴上还调侃他。“哼,我怎么看你刚刚挺享受的啊?有美人在怀,还要什么上厕所,不解风情!”虽是这么说,她手上动作仍是一丝不苟,让他半边身子都靠向自己,另一手扶着拄杖,勉强保持着平衡挪进了洗手间。
半晌,淅淅沥沥的水声过后,钟骅提着裤子慢悠悠地转过来,嬉皮笑脸道:“唔,现在就是美人在怀。赶紧的,美人儿把我扶回去吧。”
木青羽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把这位大爷给伺候得舒舒坦坦的,又是洗脸又是擦身。完了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昨天没洗澡!虽然是秋季,但是南方的秋天向来跟夏末没啥区别,仍是会出汗。于是,联想能力十足的她立马觉得自己成了块散发着异味的抹布,任对面病床上的钟骅如何劝解都无用。
“臭什么呀,你就是成了臭豆腐我也喜欢。”
“……”她才不要变臭豆腐呢!
只是小护工的职责没尽完,她也不敢提出要走,毕竟是半个罪魁祸首,心虚着呢。所幸,没过多久,脸上带着些许疲倦的钟妈妈就来解救她了。在她的坚持之下,木青羽面上很不好意思实则内里偷笑地奉旨回家洗澡,心里暗暗决定,一会路过菜市场去买两斤排骨或是生鱼给他炖个汤,收拾完后刚好能给送过去。虽说人家是亲母子,到底她总不忍心让老人家跑来跑去劳累。想着老吴那边既然提前给她批了几天假,干脆都用来给钟大灰狼赎债算了。
不过,坐上车的她想了想,还是给杜以宁去了个电话。也不知道她那边调解得如何了,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希望每天去探病看护还要遇到那个女人。
“哦,你说那个事儿啊,医生都出检查报告了,说是没大问题。不过吧,那学生她妈就是一口咬定要赔偿,我们领导正头大呢。唉,不过好说歹说,她好像是同意出院了,只是放了话说要来学校闹。”
木青羽无言叹气,还真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一大把年纪也没学会修身养性,真不知说什么好。所幸不用再见到她,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她只安抚了对方几句,又夸张地形容了下自己的凄惨情状,两人笑了一会,便挂了电话。
回到家,她也没敢磨蹭,先是到厨房忙活了半天,瞧着灶上小火煨着的骨头汤微微泛了点白,便如释重负地去洗澡了。
坐在浴缸里,她一边单手搓着头发,还要小心翼翼地不让右手泡水,一边想着,钟妈妈那边肯定把他的午餐安排妥当了,那,自己一会就整个便当加炖汤过去?也不知道找好护工没,要是没有的话,自己今晚还得窝那里。唔,等等就去收拾一两套衣服,尤其是钟姓伤患的,平时洗澡洗得比肥皂还勤,这回可真是难为他了。不对,万一护工是个女的,他不就要被看光光?这算不算是自己吃亏了呢?
这么想着想着,原本就疲惫的她就在热水中睡了过去。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她才哆嗦着从早已变凉的水中跳了出来。幸好这座城市的秋天还算温暖,不然可真是旧伤加新病了。瞟了眼缠得严严实实的绷带,她很认真地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要不顺便多请几天假偷个懒?
木青羽心里记挂着那锅汤,忙忙冲出去把火关了,然后很心虚地给公司挂了个电话,十分忐忑地说了下当下的情况,没想到老吴缺痛心疾首地先自我批评了十分钟,又展望了一番未来,然后爽快地答应了。末尾,还语重心长地教育她,大意就是,这么优质的男子太难得了必须要抓住机会献殷勤拴紧!木青羽只得傻笑着应下了,放下电话,不知为何有种老吴要嫁闺女的错觉。
转念又想到上午在医院那一幕,无意中扫见的那个眼眶乌青的小胖子,该是自己半个弟弟?依稀记得,他还有个姐姐呢,比自己小几个月,也不知道现下如何了。或许,在他们母亲的口中,自己和妈妈没准比灰姑娘的后母还要狠毒可怕呢。
收拾好心情,以及衣服日常物件什么的,她视死如归地踏上了医院的征程。没想到,病房里只剩下钟姓伤患一人在无聊地玩手机游戏。
“咦?阿姨走了么?”
“嗯哼,她说我没死就放心了,要赶着回家给我爸做红烧鱼。”
“……”
木青羽默默扶额,这个对母子还真是一样的百无禁忌。话说回来,钟爸爸今天还有心情去钓鱼,果然体力心胸都非常人可及。
下午时光闲坐无聊,于是这对伤患(严格来说是一个半)开始挤在一张小床上打僵尸,正欢欢喜喜地种作物呢,不料,这向日葵还没种满,来探病的却一个接一个地来了,跟走马观花似的。
第一个,便是钟骅他大嫂,带着刚病好的钟小天过来探病。不过也没坐多久,夏惠音接到一个电话后,女强人自带被动技能又发动了,只得满脸歉意地拎着钟小天离开。
木青羽尽职尽责地将探病的访客送了出去,谈话间,隐隐约约觉着夏惠音今天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言语间也有所不同。具体是哪里怪呢,她也没个头绪,更不好意思大大咧咧直接去问对方。只得摸不着头脑地回去陪钟骅继续打僵尸。
第二个访客嘛,便是钟骅他大哥。来的时候似乎还风尘仆仆的,像是刚从外地赶回,木青羽估摸着是刚下飞机就奔过来了。心中感慨,这一家子凝聚力还挺高的嘛,不像自己,孤家寡人一个。
不过也奇了怪了,这两夫妻前脚后脚地来这儿,像是全然没有打过招呼一般。钟骅可能也是看出来了,还笑着损他大哥,是不是又跟大嫂吵架了。木青羽本想着,钟驰看上去很内敛稳重的一人,喜怒不形于色,不容易让人猜度他的心思。不想他却皱着眉毛点了点头,可能是看着木青羽也在场,有点不好意思,便也没呆多久,叮嘱了几句好生休养公司的事情他会安排人搞定,便也脚下生烟似的走了。
对此,钟骅肃容总结,他这是害羞了。
木青羽一乐,“嘿,原来你大哥还是个闷骚系的?”
“那可不,要不是这样,怎么两口子老是闹矛盾呢。”钟骅煞有介事地分析。
“去你的,人家两口子的事你怎么那么清楚?”
“他们孩子都那么大了,这些年看过来,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大嫂性子太好强,说话也厉害,他嘛,对着女人就是一闷葫芦。吵架打架倒是闹不起来,不过冷战肯定是有的。你想想,他那人,要吵也吵不起来啊。”
看木青羽若有所思,他连忙趁热打铁,“你看,两个人缺少沟通就容易产生问题,咱俩可得吸取这历史经验教训,不走弯路!”
她抬眼看他,微微一笑,正要说话,这第三位探病的又来了。
医情
开门一看,竟是白饶同志,着鲜明的斑马条纹衬衫,很是抢眼。
乍见此人,钟骅立时皱了皱眉,心道,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是小肥鸟的朋友?
木青羽则是十分惊喜地扑了过去,到底记得自己正牌男友还在一旁呢,只是抓住了白饶的胳膊晃了晃,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嗷,是不是宁宁跟你说的?真好,都没人来看我~”似是找到了撑腰的组织,她马上开始扮可怜,像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犬。
白饶清了清嗓子,先瞥了床上那人一眼,再顺手拍了拍她的头以示安慰。“好啦,你又没缺胳膊断腿的。”下巴一扬,直指某断腿伤患,“别傻愣着,不给介绍介绍?”
其实他这趟的主要目的倒不在她,毕竟从杜以宁那儿知道她就是点轻伤,而是来考察某人的。听说了此男英勇献身的壮举,他对他的兴趣更浓了些。他自己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纯粹想拥有一个女人和去爱护一个女人两者之间的区别。
木青羽这才反应过来,大大方方地拖着他过去给钟骅介绍,“喏,这是我高中同学兼死党,大名白饶,叫他小白就行。”一转头,对着白饶有些扭捏道:“他,他就是我男朋友。钟骅。”
虽然对这坎比蚊子叫的音量很不满,好歹还是被认可了,钟骅决定挂上一脸招牌笑容来应付这位死党先生。老实说,他对这两人之间有意无意流露出的熟稔亲热之感很是不悦,心中甚至笃定,这个小白说不好是来跟自己抢小肥鸟的。可恨自己断了腿狼狈不堪地躺在床上,不然他势必要展示一番好男儿风采。
两人各怀心思,客客气气地互相打探了敌情,然后开始上天下地地瞎聊,这让一旁的木青羽大跌眼镜。最后白饶同志亲亲热热地道别,心满意足地离去。
于是,送他出去的时候,她酸溜溜地说:“瞧你们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傻蛋,我可是在帮你把关呢。”白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总结陈词,“看着还算靠谱,你就放心下手吧!”
木青羽默默地对着手指,心道,早就互相吃干抹净了,现在才来考核是不是有点晚?
突地,他又来了句,“木头,今天的事情我听说了。那家人,你最好保持距离。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怕有心人故意歪曲事实。你明白吗?”
她抬头一看,白小妖同志难得一副正儿八经的严肃表情,分明是在担心自己。顿时心里暖暖的,那些烦心事带来的负面情绪也散了大半。她抿嘴一笑,“我知道的。”
别了这第三位访客,尽职尽责的接待员木青羽边甩着手遛达回去。不想,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那位,此时正一脸幽怨地瞪着自己。
木青羽不明所以,自己不就是顺便在外面逛了圈,然后偷偷吃了个棒棒糖才回来嘛。他这表情好像丈夫发现妻子出轨一样,莫名奇妙。不过想着他是病患,不免情绪不稳,是该多迁就下。再一看,哟,一连招待了几位客人,这夕阳都快下山了。于是决定,用实际行动来抚慰他——喂饭!
见木青羽不主动过来,钟骅心里更是幽怨,果然小肥鸟和那个妖里妖气的男人不简单,刚刚说不定在外面偷偷卿卿我我了,不过是见了他一面她就不耐烦他了。
正靠着床后边自怨自艾呢,忽见她温柔体贴地单手抱着保温饭盒走了过来,一扭头傲娇道:“不吃!”
“咦?是黑豆排骨汤哦,你不是最喜欢捡豆子吃了嘛?”
钟骅愤然否认,这么家长里短的爱好哪里跟自己的土豪身份匹配了啊!
木青羽挑挑眉,“不吃是吧?反正我也还没饿,不如找护工给你擦澡?”说着便准备出去叫人。
闻言,钟骅眼神一亮,心想,机会难得不可错过。于是当机立断,仍是一副傲娇样,嫌弃道:“我才不要那些人,你给我洗嘛!”一边撒娇一边为自己的下限节哀,反正房里就她和他,天知地知其他人不知,没下限就没下限吧。
这下木青羽可真是犯了难,好说歹说自己还是半个伤残哪,不说给他翻身擦洗,就是今天单手准备饭菜,也很是艰辛。她斟酌着词语跟他解释了一通,他倒是听了进去,不过身上持续散发着浓浓的哀怨味儿。僵持了一会,他想出了一个自认聪明的解决办法。
“要不,你把水端过来,我帮你拧干,然后你给我擦?”
思考了一会,木青羽面无表情地甩着毛巾进了浴室。说来这病房条件还真不错,配套的卫浴设施比较齐全,还不至于沦落到跟别人挤着涌水洗澡。只不过,她却没想到一点。既然他都能自己拧毛巾了,为什么不能自己擦洗啊?
对此,钟大灰狼十分自得,舒舒服服地享受着专人服务,然后开始拐着弯试探她。
“刚刚那个小白,是做什么的啊?”
“服装设计师,怎么了?”
“哈哈,了解一下嘛,看着也像个时尚人士。对了,他有女朋友了吗?”
“……”
木青羽手下动作顿了顿,缓慢地转过头去,然后严肃回答:“没有。”
于是,自己挖坑跳的钟大灰狼又不高兴了,各种发散联想,这厮难不成真的是自己的竞争对手?正苦思冥想如何继续试探消息,下腹却突然一热。低头一看,原来是兢兢业业的临时小护工的热毛巾。
只见小女人正一本正经地从那重点地带掠过,钟骅趁机抗议,“那里都没擦到!”
“哪啊?”木青羽狐疑问道。
“喏,就是这!”说着,他还贼笑着挺了挺腰。
昨天刚做完手术这会儿就想东想西的,真是没个正形。木青羽没好气地一毛巾甩了过去,很快,刚刚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小灰狼同志便偃旗息鼓乐趣。
“喂,别耍流氓啊!”
“你太狠心了!难道你不想要下半辈子性福了吗?”
“哼,我去某宝网购一个,不差钱!”
“……”
这一回合,金丝雀小姐大获全胜。
不过,这仅仅只是一次阶段性胜利,毕竟敌方战斗力大大削弱,还挂着个重伤流血buff。毕竟,黎明前的黑暗是短暂地,暴风雨前总是平静,所以我们的大灰狼反扑行动已经在悄悄成型。
休养生息了几天后,钟大灰狼觉着先前腿部的胀痛消了大半,又经医生检查,证明康复效果较好,并且发了话,再过个一两天就能出院回家。至于木青羽的小胳膊,现在也不用挂着绷带了,只是每天还要涂点药,除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和提重物外,基本都能用了。
这天,又到了暧昧十足的擦澡时间。
由于战斗力回复了大半,又感受着两只小手的柔柔触感,钟骅更是心头荡漾,怂恿道:“亲爱的,要不我们去浴室里洗?老这么干洗好没劲~”
木青羽回忆了一番医嘱,然后断然拒绝。石膏可没法沾水,万一淋湿了发炎怎么办?
眼看这招行不通,他决定打同情牌。等到这次干洗进行得七七八八的时候,忽然指出,“可是不洗澡很不舒服,你每次擦得都不彻底!”
“咦?哪里没擦到么?我看看。”
信以为真的木小护工便朝着他随手乱指的几处擦了过去,然后,不期然又和某个昂首挺胸的小伙伴见面了。她佯装没看见,打算绕道而行,却被他硬是拉着手凑过去,无意间还碰了下,触感倒还挺奇怪。她想着,为了清洁卫生安全,她就自我牺牲一回吧,反正也不是没见过。说起来,也不知用了几次了,这样面对面零距离研究反倒还是第一次。
她一咬牙,手一伸,红着脸胡乱擦了好几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照顾了个遍,然后恶狠狠地质问:“满意了吧!”
钟骅笑着不答话,只是某小灰狼那精神饱满的状态表示很满意。瞧着小女人满面红晕,自觉机会成熟,于是一把将不知所措的小护工搂上了病床,然后开始动手动脚。
木青羽睁大了眼,“你疯了?这可是在医院!”
“医院怎么了?”某人不为所动,开始解第一颗纽扣。
她气得连话都说不顺溜,“医院,护士,护士会查房!你,你住手!”
“今天不都查过两次了么?”刚好解开第二颗扣子的某人觉得,还是t恤起来方便快捷,衬衫这玩意中看不好使。
“可是,可是……”她还想说,外面可能会有人经过,结果就被他直接堵住了嘴。“别吵。”
木青羽一直都自认不是**,可是,为何每次这个男人总是能以最快速度挑逗起她内心深处隐藏的**呢?明明知道这里是医院,护士随时都可能探头近来,房门随时都可能被热心访客敲响,可是,只要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一游走,那种连头发丝都在战栗的感觉却清晰可触。
他进来的时候,她坐在他身上,硬是将呼之欲出的j□j吞了下去,颤抖着回头。“你,你的腿……”说实话,她真的很担心,万一两人动作太大把石膏打碎了,她以后都不用见人了。
“唔,你担心的话,不如你自己动?”他十分好心地提出建议。
她无奈地嗔了他一眼,却真的直起腰来掌控了主动权。起起落落间,他忽然觉得,这一次骨折其实也算不得太大坏事。
到了最后关头,木青羽都有点飘飘然了,却突然挣扎着要起身。
“不行不行,没有戴那个。”
关键时刻,怎能抽身!钟骅眼明手快,伸出魔爪把猎物捞了回来,并顺势换了个姿势,原本的倒浇蜡烛进阶为人面桃花。最后一轮加速冲刺后,重重地撞入她的深处。
“有了我们就结婚,怕什么!”
意外
就在这吵吵闹闹的甜蜜中,出院的日子终于到来了。这日恰好是周末,阳光晴好。
钟爸钟妈一脸欣慰地来接人,准备把这个让人操作的小儿子接回家好生补上几天。至于钟驰两口子,面上瞧着倒没什么异样,只是眼波流转间煞是甜蜜,看得钟骅眼角直抽。夫妻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敢情自己前几天是白担心了嘛。
由于伤还没全好,石膏照样打着,惹得钟小天好奇不已。东摸摸西捏捏的,甚至还试图掏出小铅笔在上面画个四格漫画。木青羽十分醒目地让了位,以便他更好地进行涂鸦。于是,等钟骅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腿上已经多了一幅小鸡啄米图,那鸡仔还画得活灵活现、精神抖擞。
钟骅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石膏腿,然后叹了口气。罢了,说不定这孩子以后能成名手大师呢,回去得把这石膏好好保存下来,说不定哪天家里败落了就靠它卖钱了。
几人簇拥着伤患钟骅,正要出门,却来了个意外访客。
刘菱手里还抱着一束鲜花,另一只手拎着个精致的小果篮。她并不知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不过想着过来看看他。见了众人这番阵势,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虽说没法跟他独处,到底提前康复也是好事,便说了几句恭喜的话,垂着眼落在后头,跟着他们出去。
木青羽心里有点怪怪的,问题是人家姿态摆的低,就是一个来看望的普通朋友,正主都没吱声,她哪有什么立场有意见。心里存着事,脚下动作便慢了一拍。所以,当察觉身后情形不对时,她压根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你个小贱人,敢打老娘!今天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她心里一紧,只来得及回头一瞥,便被人一把推开了。
由于来的突然,她一下子没稳住,便撞上了墙,恰好是原先受伤的右手,震得闷闷地疼。然后,便是一阵混乱的人声,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和痛呼。她以为,那声音是女人和钟驰或其他人推搡间发出的,正想上前去帮忙。不想,却看到钟妈妈不可置信地张大嘴,转而喃喃念着阿弥陀佛,其他人也都惊呆了,包括肇事者自己。
木青羽顺着众人的眼神望过去,只见刘菱瘫坐在地上,左手紧紧地捂着眼角,指缝间正渗出一丝丝红色。她的身旁,椅角上还带着暗红的血迹。
女人惊慌失措,忙忙解释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推了一下她。不对,我没想推她,是她自己凑上来的。”她想仓惶逃走,却被钟骅伸手拦住。他又急又怒地想过去搀起刘菱,却重心不稳,自己也跌倒一旁,还大吼:“人都死光了吗?医生呢?”
整个场面乱作一团,有揪着肇事者理论不放的,有忙忙推着救护车过来的,还有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的其他患者家属。一时间,木青羽竟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这样难堪的境地,怎么能是真实的呢?因为自己的原因伤害到别人,尽管是无甚好感的别人,这样的负罪感也足够压垮她吧。
“真的不关我的事,不要抓我,我只是想吓吓你而已。”女人还不死心,转而向她求救,痛哭流涕着求她,“你不看在我的面上,也看在你爸你两个弟妹的份上。我要是出了事,他们可怎么办啊?”
木青羽手脚冰凉,忽然就觉得佷心灰。如果知道会闹到这样的境地,她宁可那天当做路边野狗在乱吠,何苦跟她斤斤计较呢?可惜事实没有早知道。她转头看向他们,嘴唇蠕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从来最有耐心,大学毕业跑招聘会的时候,可以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一家家地笑过去,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去等待所谓的通知。即便是那个炎热的夏天,面对着“不就业毋宁死”的毕业大潮,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忐忑。
漫长的等待后,诊断结果出来了。“视神经损伤,可能出现失明现象,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和治疗。”医生木着脸照例问了句,“她的家属是哪个?跟我来签下字。”
夏惠音抢先走出,笑笑对医生说:“她家人都不在本市,我是她的朋友,我来签吧。”
看着夏惠音的背影,不知为何,木青羽隐约感觉,刚刚她说话之前,似乎眼神往自己和钟骅脸上飘了过来,很快又移开了。
“小叔叔,你的腿……”稚气的童声响起,引着众人都去看钟骅。事故发生以后,他就沉默地坐在那条长椅上,不言不语。此时,他本人似乎也是后知后觉,这才发现,可能是方才的一番混乱拉扯,石膏已经出现了一条惊心的裂缝。
“天,赶紧找医生来处理。你别动,千万别再磕着碰着了。”钟妈妈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便示意钟爸爸去找人。转而又颓然坐下,重重一叹,“这都什么事呀,太闹心了。”
木青羽低着头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那条不断扩大的石膏缝,还有一小时前曾惹得众人哈哈大笑的小鸡啄米图。她不敢开口解释,也不知如何解释。众人愈是不问,她心中愈是焦灼。有些变故,终于以一种不可预告的方式到来;有些结局,也许要趾高气昂地宣告自己的存在了。
病房里,钟骅坐在门口附近的椅子上,远远地看着床上的人,神情复杂。
良久,她却率先开了口,“没想到,这才几天工夫,咱俩的位置就掉了个个儿。”
“你,你好好休息吧。”
“别走。”她挣扎着坐起身来,面色凄惶,“我一个人会害怕。”
他不答,她等了会,笑了。“你走吧。不必为了她负疚,我不过是为了你罢了。”
钟骅心头一颤。他记得,这个女人是他第一次想要与之相携好好走下去的人,他们曾在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当年一时贪玩,他装着穷家子弟的身份,却也能获得她这位院花的青睐。那时的他,以为这就是他想要找的女人,他们就是最相衬的一对。他知道她是个很有事业心的女人,却没想到,为了前程她能放弃的东西里面,竟然也包括他。
她要出国深造,劝他也申请公费留学。他却不想违了父母的意思,远赴千里之外,只为了个海归的名头。尤其是,那时钟爸身体也不好,家里公司的境况也是摇摇欲坠,只有钟驰一个人顶着,他怎么可能丢开这些跟着她走。这些东西,他不知该从何解释起。尤其是他的家境,如果这时候坦白,岂不是给两人关系雪上加霜么?
他的沉默,却被她视作目光短浅、没追求。后来,她只身去了英国,他则跟着钟驰开始打拼。两地相隔,各有忙碌,本就有了隔阂的两人更是经常相对无言。分手早已出现了征兆,第三者的出现不过是导火索罢了。她回国,也一直没有联系过他。再后来,在钟驰的婚礼上重逢,他甚至生出了重燃旧情的心思。可是,他记得,自己被重新介绍给她时,她面上那复杂的神情。惊讶、懊悔、不可置信,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突然让他看不清她的面孔。那时,他才真真正正地对自己说,可以放下了吧。
看到她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的心狠狠揪了起来,竟有些怨恨她。既然当年都断得一干二净了,这些年为何还要时不时回来找他,无时无刻地勾起他对那时的回忆呢?既然知道两人不会再在一起,她为什么还要为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是自己?
他回过头,看了眼门外那个沉默的背影。
若是两人之间的纠缠也就罢了,偏偏又将她搅了进来。这个女孩,不管开头如何诡异,他都是真心真意牵起的手。遇到这样的事情,她那样对外大条内里敏感的性子,加上伤人者和她的复杂关系,他真的担心她会想偏。
钟骅左手撑着拄杖,转身离开,却没见着她嘴角扬起的一道微笑。如果这样的代价,可以换得你多一点眷顾,她又怎么会害怕呢?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