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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支配者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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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强眼睛一跳,有些不好的感觉,“不要告诉我是虫子。”
    蓝晓雅一摊手,也很无奈,“就是虫子,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龚为尸体腹部那里很明显鼓起来了。”
    唐逸想了想回忆了起来,“那不是啤酒肚吗?”
    “我一开始也以为,但是我剪开他衣服后,却在腹部发现了缝合线,在拆开之后,你们永远没法想象那个画面。”就连蓝晓雅自己也是很少见到这样的尸体。
    赵强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表情纠结,“姐,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木九却已经平静地问了出来,“他的肚子里全是虫子?”
    蓝晓雅点了点头,“对的,数不清的虫子,黑乎乎一片,那些虫子应该是被放进一个袋子里,然后再塞进他体内的,我可以肯定的是那时候他还没有死。”
    洪眉听了捂住了嘴,“哦天。”
    陈默:“难怪他的手腕和脚腕都被绑住了。”
    秦渊叹了口气,表情凝重,“而且是用铁链,这样他就没有办法挣脱。”只能活生生地忍受着成群的虫子在他体内爬行啃咬。
    赵强捂着肚子,觉得有点痛,怎么能这么残忍!
    蓝晓雅继续道:“然后凶手再让蜘蛛咬了他,他中毒身亡,体内的虫子也就都死了,那些虫子我处理了半天。”
    “变态,变态!”赵强忍不住骂道。
    唐逸表情复杂地道:“所以真的是同一个凶手干的,都用虫子对被害者进行极其残忍的虐待,再用蜘蛛毒死。”
    洪眉想到了第二位新郎,“那郑易然是怎么回事?”
    木九面无表情地回答:“和蒋金冀一样的情况。”
    “啊,还是那个男人伪装的?”赵强感到实在意外,“一个人居然伪装成了两个人?还都没被发现?”
    秦渊道:“我想所以他才会挑选蒋金冀和郑易然,因为他们和他的身高体型都非常接近。”
    蓝筱雅举手道:“对了各位,还有一个重要线索,我在龚为的指甲缝里找到一些皮肤碎屑,我从中分离出了dna,结果是属于一名女性。”
    “女的?”
    赵强大惊:“凶手是女人?!”
    唐逸抓了下头发,“这好像还不能确定吧,留下皮肤碎屑的女人可能是杀人凶手,也可能是帮凶,也可能是其他身份的人。”
    秦渊认可地颔首道:“唐逸说的没错,不过既然已经确定了两起案件的关系,我们就可以并案调查,这可以定性为连环杀人案,目前有两名嫌疑人,一名是伪装成蒋金冀和郑易然的男人,另一名是在龚为指甲缝里留下皮肤碎屑的女人,另外,还是要尽快找到郑易然。”无论是活着的还是他的尸体。
    当晚,郑易然的尸体在另一个废弃工厂被找到,目击者是一名拾荒老人,蓝晓雅对他进行了尸检,结果表明,他的死亡时间是在17号下午,也就是昨天,婚礼开始之前,死因和蒋金冀完全一样,头后部有一处被斧头砍的致命伤,体内有一只已经死亡的蜘蛛。
    会议室里,石元斐把所有现有的资料都投影到了大屏幕上,“好了,目前两起案件所有的被害者都已经被找到,我们来整理一下所有死者的信息。”他按下鼠标,一张又一张的现场照片还有死者照片在屏幕上播放着。
    “伴郎谢青是13号是被杀害,死因是蜘蛛毒液,死前被放在虫堆中,新郎蒋金冀是16号早上10点…11点被杀害,死因是斧头造成的锐器伤,死后体内被放入毒蜘蛛,新娘余明娜,16号中午12点10分在婚礼现场被杀害,中箭身亡,箭上有蜘蛛毒液,三人的蜘蛛为同一种蜘蛛。”
    “伴郎龚为,16号被杀害,死因是蜘蛛毒液,死前体内放入虫子,死后被砍下头颅,新郎郑易然,17号下午4点…5点被杀害,死因和蒋金冀相同,新娘唐雯,17号晚6点08分婚礼现场被杀害,死因是蜘蛛毒液造成七窍流血,三人的蜘蛛也为同一种蜘蛛。”
    大屏幕上忽明忽暗,每一张显示出来的照片都让人触目惊心。
    一些关键的问题也渐渐清晰起来,“伴郎都是最先被杀害的,接着是新郎在婚礼前被杀,而新娘都是在婚礼现场遇害。”
    “每一种身份的人凶手都采用基本固定的犯罪手法,比如伴郎的死因都是蜘蛛毒液,死前都被放入虫子折磨。”
    赵强用手撑着下巴,“可凶手为什么要选择要举行婚礼的新人还有他们的伴郎为目标呢?看不惯别人幸福?而且为什么还要假扮成新郎呢?”
    “因为他要亲眼看着自己的作品。”毫无起伏的声音在会议室响起,木九脸在屏幕下忽暗忽明,“我可以进行侧写了。”

☆、第18章 血色婚礼(10)

【我们的承受能力有多强,似乎永远都不知道。】
    木九的身体转向他们,“我们要找的凶手是两个人。”
    唐逸听后点点头,“是不是那个假扮蒋金冀和郑易然的男人,还有在龚为手指甲缝里留下皮肤碎屑的女人?”
    木九嗯了一声,“他们的关系一个是操控者,一个是顺从者。”
    陈默蹙眉推测道:“男人是操控者,女人是顺从者?”
    木九:“对,操控者策划,而顺从者负责执行。”
    “所以杀人的是女人?这些人都是一个女人杀的?”赵强心想,这女人也太……变态了。
    木九却摇了摇头,“不全是,从六名死者的尸体和死因中可以提取到两种凶器,一种是斧头,另一种是蜘蛛和各种虫,斧头代表的是暴力,用斧头杀人时,是凶手一种暴力的宣泄,看重的是对死者生命的终结;而蜘蛛虫子代表的是折磨,凶手可以不用借助自己的手,他只需要站在一边看着被害者经受的痛苦,扭曲的身体,听着他惨痛的叫声,他的身上不会沾染任何血,他享受的是这个折磨的过程。”
    唐逸听后道:“一种是直接的杀害,另一种却是长时间的折磨,后者要更加变态残忍啊。”
    赵强思索了一下问木九:“那是不是斧头是那个女人的凶器,而蜘蛛和虫子是那个男人的凶器?”
    木九点点头。
    秦渊从木九的话中理清了一些思路,“所以他要假扮蒋金冀和郑易然,为的是在现场看到新娘惨死的过程,以及新娘的死亡和伴郎的尸体带来的恐慌和混乱。”
    木九用毫无起伏的语调开口:“因为别人的痛苦和尖叫才是他想要获得的。”
    赵强捂着胸口,表情纠结,“这,这人绝对是变态究极体了吧。”
    对于赵强来说,变态是他形容所有残忍凶手的词,但木九却不会用这样的词,她缓缓道:“他是反社会人格,冷漠残忍,极度以自己为中心,年龄在25…35岁,生活优越,职业受人尊重,在任何方面都有主导欲和控制欲,他擅长操控别人,能轻易说服别人按照自己所希望的行动。”
    她顿了一下,“选择婚礼,是因为他想要找到一个公共场合来展现他的作品,那里能让在场的人从极度的幸福喜悦拉到极度的奔溃悲伤,他是一个操控者,很多事情他不会亲自去做,所以他找到了一个女人,年龄在20岁左右,上下不超过五岁,精神有轻度错乱,易于控制,性格孤僻,伴有幻想症,小时候遭受过长期虐待,而且是男性,虐待她的男性经常使用斧头。”
    秦渊听后分析道:“男性嫌疑人更加狡猾,且还会易容,很难追查,所以我们可以从这个女性嫌疑人入手。”
    木九的视线转向石元斐,“石头哥,找一下过去五年间有十几岁的女孩将自己的父亲或者是亲人中的男性用斧头砍死的案件。”
    “好的,稍等。”过了一会儿,石元斐开口:“还真有十几起这样的案件。”
    木九眨了下眼,又问:“其中女孩被关进精神病院的呢?”
    键盘敲击声后,“有五起!”
    秦渊问:“现在人在s市的呢?”
    “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在精神病院,还有一个。”石元斐看后叫了一声:“啊!半年前逃出精神病院了!”
    秦渊语速加快,“石头,查一下她的详细资料。”
    “呃……ok了,她叫陈莉莉,现在19岁,四年前用斧头把她的继父砍死,砍的头部,砍了好几下,造成他当场死亡,据邻居说女孩经常遭继父虐待,抓捕后发现她精神有问题,就被转送到精神病院治疗,半年前从精神病院逃离,至今没有找到。”
    木九垂眸略一思考,抬眼后问石元斐:“在精神病院期间,她有访客吗?”
    石元斐赶紧查,“有,据上面的调查记录显示,有一个男性访客,不过之后查过这个人,发现他提供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在场的人都有一种同样的感觉,接近了!
    陈默:“能查到当时那个男人到精神病院的监控记录吗?”
    “我试试。”没多久,石元斐把男人的影像放大到屏幕上,“你们看,就是这个男人。”
    秦渊看了一眼屏幕又低头道:“石头,再调出婚礼上的监控。”
    石元斐马上又调出了另一个监控视频,两个人一对比,众人都看了出来,“啊,虽然脸不一样,但的确是同一个人。”
    居然就这么找到了,赵强激动地道:“这么说来,应该就是她了!”
    陈默却发现了一个问题,“等等,既然她之前有过犯罪记录,应该是采集过她的样本的,她的dna应该是记录在系统中的。”
    蓝筱雅心想对啊,但是问题是,“我在系统中比对过,没有匹配的。”
    木九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蓝筱雅,“筱雅姐,你再比对一次。”
    “好,我马上去。”
    过了没多久,蓝筱雅冲进了会议室,“啊!这太不可思议了!就是陈莉莉的,为什么之前查不到?!”
    其他人也都觉得诡异,只差了没多久时间,怎么会有不同的结果。
    赵强大惊,“这是又见鬼了?”
    木九漆黑的眼睛看着屏幕上那个伪装过的男人,冷声道:“因为他准备丢弃这枚棋子了。”
    ***
    周日,繁华的商业街上满是来来往往的人,有年轻的情侣,有夫妻,有一家三口,也是结伴的朋友,在这个惬意的午后,喝着饮料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商业街的广场上有一个音乐喷泉,在舒缓的音乐下,大大小小的孩子在一边玩着水,欢笑声,奔跑声,嬉戏打闹声充斥着整个广场。
    路过的人看着这些疯玩叫着的孩子并没有什么责怪,而是淡淡一笑,感慨着他们的活力。
    旁边的儿童游艺项目也吸引了不少孩子,大人们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孩子,时不时叮嘱着,时不时为孩子拍下这快乐的瞬间。
    路人的脸上或平静或微微笑着,有人慢慢逛着,有人为了赶路匆匆走着,这里就像是这座城市某一刻的缩影,即使城市的节奏很快,但也有让它放缓的方法,即使城市在黑暗中总会存在着罪恶,但更多的却是美好。
    不过即使是这样,那些罪恶也会蔓延到阳光之下,打破这城市的安宁。
    一个年轻的女人出现在商业街的一头,她的个字中等,穿着粗布的衣服,齐肩的黑发披散着,微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她一半的眼睛,她的手里抱着一只玩具熊,很大,足有她身高的一半还多,她用双手抱着怀里,像是宝贝一样紧紧的抱着。
    她像是一个漫无目的的人,行走在这熙熙攘攘的街上,她的大玩具熊吸引了过路人不少的注意,不过大家就只是看了一眼,接着便转过了视线,可能只是和同行的人指了指,可能有女孩对自己男朋友撒娇着要买,但更多的,下一秒就忘记了。
    她一路笔直地走着,神情麻木,她甚至不会去避让将要撞上她的人,迎面的人被吓一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往旁边避开。
    就这么一路,她抱着玩具熊走到了中心的广场,她走过音乐喷泉,走过那些玩水的孩子,走过旁边的游乐设施,最后停在中心那一座雕像前。
    她站直了身体,缓缓眨了眨眼睛,然后她一动不动就像定住了一般,在路人的眼中,就像是在等待与网友见面,或是等待自己男朋友的女孩。
    一阵铃声从她的口袋里传出,她的眼睛还是直愣愣地看着前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铃声一声响着,直到最后停止。
    就在铃声停下的那一瞬间,她开始动了,她一手拿着玩具熊,一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黑乎乎一片,就像是黑色的玻璃一般,她把玩具熊放在地上,靠着雕像,然后打开了那个瓶子,一个个黑色的东西顺着瓶口爬了出来,有些爬到了她的手上,她的眼神还是一样的空洞,仿佛毫无察觉。
    离她最近的路人终于发现了她手上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
    “天哪!那是虫子!”
    随着那一声虫子,女人机械般地仰起了头张开了嘴,然后举起瓶子把瓶口对准自己的嘴,灌了下去,无数黑色的虫子瞬间倒入了她的嘴里。
    “啊啊啊!她在干嘛?!”
    “虫子,啊啊啊!”
    周围的人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震惊了,女人们尖叫起来,有人转身就跑,有人捂着自己的嘴,她的四周陷入一片混乱。
    可中心的女人却毫无所动,她继续保持着这个动作,瓶子里的虫子慢慢减少,黑乎乎的虫子塞满了她的嘴,虫子通过她的口腔往她的身体里爬,有些爬出了她的嘴巴,在她的脸上爬行,有些掉落在身体上,钻进她的衣服,很多掉落在地上,四散爬开。
    “啊啊啊啊啊啊!”
    小部分的骚动逐渐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而外圈的人却不明真相,都伸着脖子往混乱的中心看去。
    “里面什么情况?”
    “虫子,好多虫子!”
    “有女人在吃虫子!”
    有人一听到赶紧离开,有人以为在是在表演,里面的人想要出来,外面的一些人想要进去看,对冲造成了更大的混乱,里面陆续有人被绊倒或者推到在地,还来不及爬起,又被人踩住了手脚。
    被推倒的一个卷发女孩尝试了好几次还没爬起,她突然感觉到小腿有些痒,她低头看过去,好几只黑色的虫子已经爬上了她的小腿,她尖叫着用手拍着那些虫子,可地上爬来的虫子却越来越多。
    “啊啊啊啊!”原本平和充满欢笑的广场在几分钟内变成了恐怖的场所,人们的尖叫声,孩子的哭闹声充斥了整个广场。
    女人看着眼前惊恐的人们混乱的一切,满意地咧开了嘴,黑乎乎的虫子在她的嘴里进进出出,在她的鼻孔和耳朵里钻来钻去,她却像是没有感觉一般,接着她蹲下身,一些虫子随着她的动作从她的身上掉落,她从玩具熊里又掏出了一个瓶子,同样黑乎乎的瓶子,她打开了瓶子,这一次她没有再灌进自己的嘴里,拿着瓶子的手向前倾倒,虫子啪啪啪……一堆接着一堆掉落在地上,得到自由的虫子,向四周散开,在地上奋力爬行。
    黑色的虫子爬向了人群,爬向了在地上的玩具熊,它们沿着它胖嘟嘟的身体,爬到了它可爱的脑袋上,爬过它的嘴巴、鼻子和眼睛,密密麻麻。

☆、第19章 血色婚礼(11)

商业街的保安们在看到监控后首先赶到了中心广场,穿过人群,就看到了零散在地上爬的黑虫子,一路跑过去不知道踩死了多少个,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中心区域雕像前的那个女人,脸上身上爬满了黑色虫子的女人,覆盖住了她原本的皮肤,远远看去黑乎乎一片,保安们也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事,即使是大老爷们也都觉得一阵恶心。
    女人的周围也都是虫子,虫子还在向外面爬,一时间谁都不敢靠近那个像是发了疯浑身是虫的女人,毕竟还没确定这虫到底有没有毒,保安们想总得先解决了这些黑虫子,便疏散了附近的群众,拿来灭虫器往地上喷,很快,大批的虫子被杀死了,可还有很多的虫子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灭虫,突然毫无征兆地坐在了地上,转身抱起了旁边的玩具熊,她把下巴搁在玩具熊的脑袋上,随着旁边的音乐微微晃动起身体,她张开嘴,似乎是想说话,也许是想唱歌,但她发出的声音却只有:“啊……啊……啊……”
    她对此却毫不在意,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她再次咧开嘴笑了,没有人知道那一刻她在想些什么,她想要说什么话,因为下一秒,她抱着玩具熊,身体歪向一边,倒在了满是虫子的地上,她蜷缩着,身体微微抽搐,呕吐物混合着黑色的虫子从她的嘴里流出,她的眼神始终空洞而麻木地看着前方,直到最后一动不动。
    scit赶到现场时,陈莉莉已经死亡,赵强看着在她身上爬来爬去的虫子,虽然这几天几乎天天能看到虫子,但他还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地上还爬着一些黑虫子,几个虫子爬到木九的脚边,她漆黑的眼睛低头看着它们,在快要碰到她鞋子时,抬脚踩了上去。
    秦渊蹙眉看着那些虫子,偏头问检查虫子的蓝筱雅:“筱雅,这虫子有毒吗?”
    蓝筱雅摇摇头,“没有毒,很普通的虫子,就是多了点而已,看她的情况,是中毒死亡的,不过不是这些虫子造成的。”
    “不,不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赵强又想到了在局里看到的监控画面,陈莉莉拿着装有虫子的瓶子直接往自己嘴里倒,他只是看着都觉得浑身难受。
    木九看着这个已经空旷的广场,冷声开口:“这是那个男人最后的作品。”
    “那个男人逼她这么做的?”赵强实在想不明白,那个男人是有多么丧心病狂!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逼?”木九的眼睛看着女人的尸体,那张爬满虫子的脸上带着的笑,“不,她心甘情愿。”
    ***
    这个从小被继父虐待的女人,在被打骂时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帮过她,即使是她的亲生母亲,因为有了更小的孩子,只把她当做是累赘,看着她被打,没有一次阻止过。所以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受到过一点点的爱和关心,就这么麻木而痛苦地活着。
    直到十几岁时,在继父熟睡的时候,她举起了继父刚刚磨好的斧头砍向了他,一下又一下,带着热度的血溅在她的脸上,她看着继父被砍烂的脸,这么多年,她又一次笑了出来,虽然声音干涩难听。
    她拿着斧头没有走,而是在家里待着,直到生母回来发现,她看着那个生下她的女人第一次哭的那么伤心,她又笑了出来,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好很多。
    她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在那里接受治疗,没有人来看她,一待就是几年,时间久了她便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忘记了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每天就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走在走廊里看着窗外,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在她的旁边坐下,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她的旁边坐着,整整一个小时,直到有护士来找她,男人笑着对她说了一句话:“谢谢你陪我坐了这么久,能问问你的名字。”
    她摇摇头,因为她自己都忘了。
    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来了,还给她带来了一个玩具熊,很大的玩具熊,他把玩具熊放在她的怀里,对她说:“送给你的。”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玩具熊,发现上面还有一个卡片,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五个字:送给陈莉莉。
    “陈莉莉……”她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
    男人轻笑,“我从护士那打听到了你的名字。”
    她抬头看向他,语气里带着不确定,“这是我的名字啊……”
    男人对她点点头,“对,是你的名字。”
    “陈莉莉,陈莉莉……”这一天她抱着男人送给她的玩具熊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自己的名字。
    男人时不时会来看她,给她带东西,他经常叫着她名字,那时候他脸上总是带着笑,很好看的笑容,她也想回给他笑容,可她发现她已经太久没有笑过了,以至于忘了如何去笑了。
    半年前,男人说要带她离开这里时,她听后没有丝毫的犹豫,她想要跟他走,于是那一晚,她带着她唯一的玩具熊离开了这所精神病院。
    这之后,她发现男人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和她说话的时候,让她杀人的时候,把人放进虫堆里的时候……但她从来不会害怕,他做的让她做的,她都会去做,因为他是第一个对她笑的人,第一个笑着叫着她名字的人。
    ***
    “心甘情愿……”赵强重复了一遍木九的话,觉得自己背脊上窜上了一股凉意,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啊。
    “现在陈莉莉死了,我们怎么追查到那个男人?”
    陈默话刚说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场的人一听,都不是自己的,蹲在尸体旁边的蓝筱雅听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他们:“好像是她口袋里的。”她摸向女人的口袋,果然里面有一部手机,有人打来了电话。
    蓝筱雅递给秦渊,屏幕上显示着一串数字,他给木九看了一眼,木九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而陈默赶紧给石元斐打去了电话。
    “石头,追踪一个号码:134xxxxxxxx”
    秦渊看着陈默打了电话,这时才接了起来,“喂。”
    “秦队长。”电话那头的男人准确地道出了秦渊的身份,“麻烦让你旁边的木九听电话。”他像是知道秦渊不愿意一样,又加了一句:“不然,我马上就挂电话。”
    秦渊没有办法,只能把手机递给了木九,“木九,他让你听电话。”
    木九拿过手机放在耳边,“喂。”
    “木九。”男人的声音带着也许的笑意。
    木九声音冷硬,“你是谁?”
    男人却不回答,而是笑着问她:“还满意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吗?”
    木九垂眸,目光冷了下来,“你说蛋糕?”
    男人轻笑,“你果然聪明。”
    “为什么要送给我?”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似乎陷入了回忆,“因为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木九,从当年你离开那里之后。”
    “言斐文。”木九已经确定了,他是言斐文(木九父亲)当年训练出来的其中一个孩子。
    “嗯,只可惜他已经死了,这么宝贵的时候,我们就不要聊一下失败者了。”他顿了一下,转了语气,“木九,对我的作品有什么评价?”
    秦渊在一旁低声问石元斐:“石头,查到他的位置的吗?”
    “不行,队长,有干扰。”
    秦渊看向周围,“他应该就在附近,石头,查到所有附近正在打电话的男人,再比对之前监控中拍到的那个男人。”
    石元斐立马道:“好!”
    没有得到木九的回答,男人又道:“木九,如果你们想拖时间找到我的话,就应该回答我的问题,你对我的作品有什么评价?”
    木九没有理睬,声音冷硬,“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问道:“名字有这么重要吗?”
    木九照着他的话反问他:“那我的评价有这么重要吗?”
    手机那头传来男人的笑声,“呵,呵呵……重要,因为我想知道言斐文女儿的评价。”
    “哦。”木九垂眸看着地上还在爬的虫子,“原来如此。”
    男人听后饶有兴致地问:“哦?你想到了什么?”
    木九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开口:“你从没有被言斐文看重过,即使你认为他是一个失败者,可你依然介意他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几秒的沉默,手机那头才又响起男人的声音,“不要想看透我,木九,没有用的,我知道你的手段,找到对方心理上的弱点,然后攻击。”
    木九没有在意他的话,而是继续道:“你的脸上有伤疤,所以你从不在外人面前露出你原本的脸。”
    “呵呵……你真的很聪明,可你们要怎么找到我呢?找出所有附近正在打电话的人吗?正如你所说,我现在看上去可不是我原本的脸。”男人顿了一下,“对了,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对我作品的评价。”
    “空虚。”木九只说了这两个字。
    男人问她:“什么意思?”
    她没有解释,只是道:“字面上的意思,当我抓到你之后,我会在审讯室里告诉你。”
    “可问题是你要先抓到我。”
    木九:“我会的。”
    “队长,我找到他的位置了!他在……”石元斐赶紧把位置告诉了秦渊。
    “好,我知道了。”秦渊对木九点了下头,然后对陈默和赵强道:“走。”
    男人还在继续说:“说不定下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会假扮成你那个无趣的老公秦渊。”
    木九冷声道:“你比他要矮很多。”
    男人笑了起来,“你似乎比以前有趣多了,木九,我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再见到你了。”
    秦渊几人走到了石元斐说的位置,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一个男人坐在地上身体靠在墙边。
    “但是,还是下次吧。”男人低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木九,再……”男人的话还没说完,木九直接挂了电话。
    秦渊上前蹲下伸手探向他的脖颈处,表情凝重地回头道:“他已经死了。”
    赵强看着眼前的已经死了的男人,惊讶道:“那个男人根本不在这?!”
    陈默叹气道:“我们上当了。”
    “祁隽。”木九缓缓说了一个名字。
    秦渊三人看向说话的木九。
    木九漆黑的眼睛看着他们,声音里带着一丝空灵,“他的名字叫祁隽。”

☆、第20章 食人绅士(1)

【比恶魔更可怕的是人。】
    即使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叫祁隽,但他的身份依旧是个谜,系统里查不到关于他的半点资料,十几年前言斐文的基地瓦解后,那些被他训练的孩子都如他一起消失,而祁隽就是其中之一,他就像是个凭空出现的人,在完全他自称的所谓“作品”之后,又再度凭空消失,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痕迹。
    陈莉莉作为一个执行者的自杀带走了唯一可以得到的线索,这个案子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远远还没有结束。
    对于木九而言,祁隽的出现更像是一种警示,即使言斐文已经被枪决,但他留下的祸根却还存留在这个社会上。
    ***
    两个月后的一天早晨。
    秦渊早早起床烧好了早饭,洗好手脱下黑色的围裙后,他才走回卧室,在厨房时就一直蹲在旁边的哈士奇阿律自然也一路跟着男主人到了卧室。
    卧室的床上鼓起了一个大包,木九整个人几乎都埋进了被子里,只有黑发留在外面,虽然房间里开着冷空调,但温度并不是很低,显然这就是木九睡觉的习惯。
    秦渊走到床边上,伸手把被子拉下来一些,露出了一张小巧的侧脸,她闭着眼睛,眼睛感受到了突然来的光线,木九微微皱了皱眉头和鼻子。
    没有了在工作中的冷硬和强势,此时的秦渊眉眼间带着外人少见的柔情,他轻声喊她:“木九,该起床了。”
    木九只是嘟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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