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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奔我而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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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许羚也完全清楚,自己是心虚感作祟,所以看他做什么都觉得是针对自己。
  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呀。
  许羚委委屈屈地出了夜店。
  她站在门口,有些呆愣地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
  突然的,一件衣服盖在了她身上,吓得她连连后退。
  许羚缓过来后,才反应过来。
  她回头。
  是陆忱之。
  陆忱之话音很淡,“送你回家。”
  不知为何,许羚突然觉得满腹的委屈就无法控制了。
  她仰头看着他,泪珠在眼里打滚,“陆忱之。”
  陆忱之低着头,话音带了几分自己都没注意的柔和,“哭什么啊。”
  许羚小声哭了起来,“对不起。”
  陆忱之盯着她的小脑袋,有些头痛了起来。
  把她逼急了啊。
  陆忱之拍了拍她的脑袋。
  许羚却要哭个痛快似的,抽抽噎噎的,“对不起啊,我当时没有办法呀,我真的——”
  “我不是傻。子,前脚上了电梯,后脚警察来了,我猜得到。”
  陆忱之淡淡的话音从头顶响起。
  许羚怔住了。
  他伸出两只手掐住许羚的小。脸蛋,揉搓了起来。
  许羚五官被挤成了小笼包,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陆忱之低笑了声,“不需要说对不起。”
  许羚瞪大了杏眼,眼泪仍在掉。
  陆忱之认真地看着她,“你做得没错,见到我这样的混蛋在做混蛋的事情,就该报警。”
  许羚闻言,哭得更难看了,“你不是,你不是,你很好的,可是——”
  “如果再来一次。”陆忱之黑眸带了点笑,“你还是会这样做的,不是吗?你的正义感不允许你看到一个人被无故殴打,不是吗?”
  “许羚,你没有错,你也没有做错。”
  陆忱之表情冷淡。
  许羚噎住了,只能一抽一抽地哭着。
  陆忱之掐了下她的脸蛋,“别哭了。”
  许羚哭得像个抽水泵,“那、那你还生气吗?能原谅我吗?”
  “我没生气,其实当时揍他不是我,不关我事。”
  陆忱之话音带了几分散漫。
  许羚:“……”
  她拍着他掐着自己脸蛋的手,哭得更大声了,“那你为什么一直对我态度奇奇怪怪的啊!”
  陆忱之黑眸沉了几分,话音很是认真,“觉得挺好玩的。”
  许羚:“……”
  许羚嚎啕大哭,哭得好大声。
  陆忱之用手指揩去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动作和微冷的话音极不相容,“别哭了,很丑。”
  许羚哽咽着,“好,我尽力。”
  陆忱之松了手,看了眼手上被她哭出来的汗水和泪水,清冷的脸上有了些动容。
  随即,他两手蹭了蹭许羚的白色小裙子。
  瞬间,许羚停止了哭声。
  陆忱之淡然自若地移开了手,话音冷淡,姿态疏离,“有点脏,擦擦。”
  许羚:“……”
  作者有话要说:  许羚:狗比给老子死


第21章 
  许羚气得止住了哭; 小小的身板就要追着陆忱之打。
  可惜没等碰到陆忱之; 陆忱之便有些身形不稳地晃了几下; 吓得许羚连忙扶住了陆忱之。
  她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陆忱之咳嗽了几声; 大半个身子挨靠着许羚; “没事,有点不舒服。”
  许羚被他压得摇摇欲坠,连忙抱住了陆忱之的胳膊; “你是不是醉了啊,我帮你联系——”
  “小羊!”
  她话音还没落; 一道女声便呼喊了过来。
  许羚抬头看去,只见是周靖韵。
  她连忙腾出一只手晃了下,“韵韵; 快扶住陆忱之,他醉了!”
  “陆忱之——醉了?”
  周靖韵愣了下,眼睛盯着陆忱之看了几秒,道:“我打个电话给张晓宇让他下来送他回家。”
  许羚道:“好,你快点。”
  陆忱之面色微醺; 头又压在了许羚肩上,似乎有些睁不开眼了。
  “哇你这人这么沉还这样——”许羚嘟囔了起来; 却又停住了; “我说这个干嘛呀,你都醉了。”
  她费劲地抱住陆忱之的胳膊和腰部小步地挪动到了墙边。
  这下,许羚终于能休息下了。
  她看着靠在肩上的陆忱之,没忍住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这么看,你也没那么高啊。”
  说着,许羚陡然想起了不久前他将自己抱到小广场的事。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觉脸有些发热,心跳得快极了。而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人,体温仿佛都炽热得能够通过衣服躺倒她一样,使得她觉得芒刺在背。
  许羚抿着嘴巴,没忍住动了动肩膀。
  肩膀上的那颗头随着她的动作抖了抖。
  许羚悄悄转头看过去。
  陆忱之头埋在她肩膀上,仿佛一无所觉。
  许羚玩心大起,又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脑袋。
  陆忱之仍没有反应。
  许羚大胆了起来,整只手摸到了他的头发,温柔地揉了几下。
  手感和揉小狗也差不多嘛。
  许羚小声地笑了起来,又上手揉了几把,“平时拽得二五八万,脑袋不照样是毛绒绒的。”
  “你怎么才下来?在上面喝得乐不思蜀了?”
  “我这不是下来了吗,忱哥呢?”
  对话声在背后响起,许羚连忙抽回手,眼睛转悠着,透着股心虚劲儿。
  张晓宇过来一把揽过陆忱之,笑嘻嘻的,“行,我先带忱哥上去,等等送他回家。”
  还带他上去啊,都醉成这样了。
  许羚不满地小声比比,“那你什么时候送他回家啊?”
  张晓宇连忙道:“您别担心,我们会保护好忱哥的贞操的,绝对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的,放心吧!”
  许羚只能干巴巴地道:“那好吧。”
  话音落下没多久,黑色的私家车便停在几人面前。
  周靖韵笑道:“走吧小羊,先回家吧。”
  两人上了车。
  车开了几分钟,周靖韵点了点许羚的小圆脑袋,“小傻子。”
  许羚很是莫名,“干嘛呀。”
  周靖韵却笑了起来,笑得眼睛弯弯,也不说话。
  许羚只能愤愤地噘嘴。
  而那头,张晓宇看着车子渐行渐远,道:“忱哥——”
  他话还没落,便感觉自己被大力一推,他差点没站稳。
  张晓宇一抬头,便看见陆忱之站得笔直,两手插在兜里,看起来清醒冷静得很,哪儿还有半分醉意。
  张晓宇“啧啧”了几声,“我就说嘛,你这才喝了两杯威士忌,怎么还能醉了呢?”
  陆忱之长腿一迈,脚步悠闲,面色仍旧冷淡,嘴边却乜斜着点笑。
  张晓宇在背后抱怨,“忱哥你这人可真是。”
  陆忱之回头瞥了他一眼,挑了下眉毛,黑眸淡漠。
  张晓宇摇头,见了世面似的感慨。
  “和好兄弟喝酒千杯不醉,好妹妹来了一杯就倒。”
  …
  周二的下午,街道上满是行色匆匆的人潮。
  而陆忱之已经带着许羚来到了悬木市的一家体育馆处。
  这家体育馆规模宏大,设备完善,除了市民外,一些体育队也常来这里训练。
  陆忱之替许羚约见的短跑队教练也在这里,不过今天,她倒是没有带队训练,而是在这里打羽毛球。
  许羚想了下觉得也是,人家平常这么忙,哪有空专门看她这个小丫头,充其量是从自己的休闲时间里顺便看看。
  这么一想,许羚稍微放松了些,可是心仍是悬在喉咙处。
  两人站在离羽毛球场稍远的地方,许羚却站着不敢再走一步了。
  陆忱之挑眉,“过去。”
  许羚反而后退了半步,“我害怕。”
  “过去。”
  陆忱之话音不容置疑。
  “我不要。”许羚眼巴巴地看着他,“你陪我过去。”
  陆忱之黑眸动了下,点头。
  见状,许羚心情好转了点,仍旧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忱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似的先走了过去。
  许羚这才开心地跟在了他后面,跟个小尾巴似的。
  等两人走到了用网围成的门口前时,陆忱之停住了脚步,“进去吧。”
  许羚靠在了网边,小鹿似的眼睛里满是不情愿。
  陆忱之对上了她的眼睛,“进去。”
  许羚扯住了他的衣服,轻轻晃了下身体,话音很小,“我、我、我还是紧张。”
  陆忱之微微移开目光,喉结滑动了下。
  几秒后,他猛地将手撑在了许羚身旁的网上。
  “嗡——”
  铁网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陆忱之微微凑近了许羚,将她半困在胳膊行成的小角落里。
  许羚杏眼瞪圆,呼吸骤停,被陆忱之这突如其来的“壁咚”吓得说不出话。
  陆忱之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随着他呼吸的热气打到她脸上,一时间许羚怔得脑子里都是江湖。
  “怕什么。”
  陆忱之话音很沉。
  “咔嚓——”
  门开的声音响了下。
  接着,陆忱之一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推了进去。
  许羚在懵逼中被推进了场馆,她下意识求救似的看向陆忱之。
  陆忱之面无表情,端的是疏离淡漠的姿态,他手一动,将门关上了。
  许羚:“……”
  许羚咬着嘴巴,转身,想要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一转头,只见方才还在打羽毛球的两人已经朝着她看了过来。
  许羚:QAQ
  …
  陆忱之走了几步准备离开,却没忍住转头看了过去。
  场馆里,许羚像个罚站的小学生似的站在两名教练的面前,乖巧地和她们说着话。
  陆忱之看几秒才转身,暗自笑骂了自己句:又不是第一次送孩子上幼儿园的家长,自己担心什么。
  他摇头,离开了羽毛球场。
  陆忱之走了几步到了楼梯间,刚准备下楼,便迎面碰见两个男生上楼梯。
  两个男生身材健壮,面上不少青肿,一边往手上缠着纱布一边嬉闹着。
  陆忱之微微怔愣了下。
  “哟,笑得这么开心,前几天比赛打成那样忘了是吧?!”
  一道粗犷的怒吼声突然从楼梯下传了过来。
  两个男生一顿,连忙一边应声一边往上跑,经过陆忱之时带过了一阵风。
  陆忱之脚步停住,微微侧头朝着他们看过去。
  他们早就跑没影了,陆忱之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陆忱之转过头去,只见方才怒吼着的男人已然上了阶梯,正静静地看着他。
  男人走到了他面前,点了下头。
  陆忱之也点头。
  男人开口了,“去看看?”
  陆忱之也点头。
  男人是国家队拳击项目的教练——钟建昌。
  两人并行走着,一时无话。
  到了拳击的训练场场地时,钟建昌才出了声,“带你朋友来了?”
  陆忱之应道:“嗯。”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联系我了。”
  钟建昌摇头。
  “我也以为我不会了。”
  陆忱之话音淡淡。
  钟建昌点了根烟,静静地看着队员们训练。
  陆忱之也没有说话。
  一根烟燃尽,钟建昌在窗台上捻灭了烟,“我们也才半年没见,我总觉得我们很久不见了。”
  陆忱之垂眸,“或许是因为以前您看着我长大吧。”
  钟建昌笑了出来,面色发苦,“你这小子,真会戳我痛处,说我老了。”
  又是一阵沉默。
  曾经的亲近到现在只剩下了尴尬。
  钟建昌最终还是长叹了口气,“你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当时谁也没有办法……”
  钟建昌打开了场地的门要进去。
  “谢谢您以前的教导。”陆忱之话音很轻,顿了几秒,他喊出了很久没曾说出过口的称呼,“教练。”
  钟建昌背影愣住了,他转头,略显得威严的面上有着些惊诧。
  好久,他拍了下陆忱之的肩膀,面色柔和了许多。
  “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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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就是许羚?”笑眯眯的女人打了招呼; 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 “你好; 我是王娜珊; 你叫我王教练就好了。”
  许羚有些害羞地道:“王教练好。”
  “我旁边这位是刘莉莉刘教练。”王教练又指了指一边年龄相仿的女人介绍了下; 没等许羚接话便兀自闲聊了起来,语气颇为熟稔,道:“唉呀; 她教羽毛球的,我闲着没事拉她打几把; 没想到啊她可一点都不留情。”
  见她如此,许羚不禁感到没那么紧张了。
  王教练倒是没有直接让许羚直接跑,反而和她聊了起来了一些琐事。
  许羚心知王教练这是帮她缓解情绪; 三人聊了几分钟,她也逐渐放下了紧张和防备。
  王教练看了眼表,“好了,就让我看看你目前的实力吧。”
  现在要开始了吗?
  许羚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每根头发的根部都绷紧了似的。
  一行人一起去到了田径场。
  许羚看着面前的跑道; 心跳得很厉害,仿佛要跳到嗓子眼一样; 可是同时的; 一种极度的亢奋和兴奋袭击了她的脑袋。
  “开始!”
  许羚如箭一般从起跑线上冲出去。
  风刮蹭着她的脸蛋,呼呼的风声从她耳边掠过。
  许羚冲过了一百米线。
  她缓缓减速,喘着粗气,小跑着朝两位教练处过去。
  等到了王教练面前时; 许羚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
  王教练面上并没有方才的和蔼笑意,她板着脸,显得有些严厉。
  她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刘教练先发问了,“你准备起跑的动作有点生疏,跑起来之后,你的发力时间也没有找对,你的状态很糟糕。”
  许羚下意识后退半步,喉间哽住了。
  王教练皱着眉头,“你很久没有训练了,我很难相信你竟然以这种状态出现在我面前。”
  许羚眼睛有点热,心头愈发愧疚难过,感觉难堪极了。
  几秒后,她深深地朝着王教练鞠躬,“对不起。”
  王教练低头拿了瓶水,不再看她,“省队的测评你缺席不缺席都没有差别。”
  许羚紧紧抿着嘴,不让泪水流出来。
  她知道,王教练说得对。
  王教练看着一直保持着鞠躬姿势的她,表情没变,“你多久没有训练了?你是觉得虽然你的身高不够但是资质非凡吗?我现在觉得我很浪费时间,你甚至连努力都没有做到。”
  许羚咽下口水,强忍泪意,“一周。”
  “就连正在服役的运动员都不敢这样疏忽,你……”王教练想起来她也只是个学生,咽下了想说的话,岔开了话题,“你为什么不训练?受伤了?”
  许羚微微直起身,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是我心态太差了。”
  两个教练没说话,心中却有些了然。
  但凡竞技就会有输赢,但是学会赢也许不难,最难的是学会输。
  许多身经百战的职业运动员都会因为输比赛从而心态出问题,更何况平常人。
  许羚垂眸,“之前省队老师来我们学校选人,我缺席了。但是,不是我没去或者生病了。”
  她嘴巴抽搐了下,竟然有些难以组织语言。
  “是带队的教练告诉了我错误的时间,故意让我缺席的。”许羚嘴里说着话,脑子却有些空白,直让她眼睛发酸,“他把替补的名额给了一个很有天赋的学生。省队选完人后,我去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我这个身高学短跑只是浪费时间,让我早点放弃。”
  许羚说完后还有些恍惚,胸口仿佛压了块石头,闷得她难受。
  两个教练对视了一眼。
  王教练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倒是有些心疼许羚了,这种事情委实过分了。
  她呼出了口气,继续道:“你这个身高练短跑确实会辛苦很多。”
  许羚有些呆滞地看着她,“我……我、我知道,但……”
  她嘴巴动了动 ,说不出话。
  她对这个结论并不意外,甚至已经能猜测到,可是……还是好难过啊。
  许羚低下了头,沉默着。
  却没想到头上又传来王教练带着点笑意的话音,“只是说会辛苦很多,没有说你不能练短跑的意思。”
  许羚懵了下,猛地抬头看她。
  王教练抱臂,面上含笑。
  一旁的刘教练摇头,“你这人说话总是这么爱卖关子啊。”
  许羚脑子空白了几秒,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她。
  “我观察过,你刚才虽然因为缺乏训练导致出错不少,可是你跑得还不错。前期速度爆发非常不错,步伐掌握很好。至于身高,你知道08年奥运会女短的冠军吗?”王教练顿了下,继续道:“谢莉·安·弗雷泽,她的身高只有160”
  160?!
  许羚有些惊诧,仿佛眼前突然看到了一个希望一样,可惜看到这希望后,她又生出了些难过。
  许羚闷闷地道:“可是我只有158……”
  “但你还会长高的,不是吗?”王教练摸了下她脑袋,“长高两厘米难吗?”
  许羚的眼睛亮了起来,扯出了个不太好看的笑,“不难!我一直有在长高!就是、就是、慢了点……”
  她话音小了点,可没几秒,又像是告诉自己似的,“我会努力长高的!”
  不苟言笑的刘教练见她这么傻气,也没忍住笑了下。
  王教练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是不可以的,我很期望几年后能在国家队见到你。”
  许羚嘴巴微张,还没反应过来似的。
  好几秒,她瞪着眼睛,意识到这是王教练对自己的肯定。
  如果非要加个前缀,那就是,这是在自己遭受到那种难过和痛苦后的第一次的肯定。
  许羚捂着嘴巴,方才被骂时都没掉下的眼泪此时掉落了下来。
  她小声呜咽着,不断向王教练鞠躬,“谢谢王教练,谢谢,谢谢……”
  王教练轻轻呼出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你的教练是谁?他这个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刘教练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毕竟这是省队的选拔,严格来说这名老师做的事是违反规章制度的。
  许羚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迟疑了下才道:“他是我们崇睿高中的体育老师,叫李崇旌。”
  刘教练念了遍,觉得有些拗口,便问道,“哪个精?”
  “旌旗的旌。”
  许羚回答。
  “李崇旌,旌旗的旌。”
  刘教练点头,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陡然看向她,“他是哪里人?”
  许羚愣了下,如实道:“H省兰桐市人。”
  一时间,气氛沉默了几秒。
  …
  傍晚,天尚未黑透,几个星星便已经跳了出来。
  陆忱之回到了家。
  放假几天了,这却是他第一次回家。
  陆忱之刚准备上楼,陆母却已经听到了动静,出了客厅。
  陆母面带笑意地上前,“回来啦,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刚好你爸爸今天回来吃饭。”
  陆忱之径自上楼,“我回来拿几件衣服,待会儿还要出去。”
  “出去?!”陆母不高兴了,“你今天给我待在家里,那也不许去,明天就是你爸生日了,你今天还不好好准备?!”
  听到这话,陆忱之直接下了楼,“算了,不拿了,我走了。”
  “你这孩子!”
  陆母话音高昂了起来。
  陆忱之置若罔闻,走到玄关处拉开门就要走,却正正和陆父撞了个正着。
  陆父皱着眉头,冷哼了声,“大半夜的你跑去哪里?成何体统!”
  陆忱之没看他,兀自就要绕开他。
  “你回来了啊,别生气,吃饭吃饭。”陆母出来打圆场,向陆忱之打眼色,“忱之也别站着,进来吃饭。”
  陆父见状,怒意一下高涨了起来,一把抓住他胳膊道:“陆忱之!你现在是什么态度,给我站住!”
  陆忱之也有些不耐了,他转头看着陆父,没说话。
  陆母着急了,“忱之你快认个错啊,非和你爸搞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陆父愈发生气,伸手就打过去。
  陆忱之丝毫没有躲闪的样子,直直地挨了这巴掌,身体受力连连后退,白皙的一张脸立时红肿了起来。
  陆母心疼地叫了声,准备去扶,却被陆父一把抓住。
  陆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让他滚。滚得越远越好!”
  陆忱之冷冷地看着他 ,转头,开门就走。
  陆母心疼极了,“你就非要逼死忱之是吗?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搞成这样?”
  说到最后,她眼泪都下来了,“是是是,他把你兄弟托付给你的那孩子打成那样是他的错,我们教也教了,道歉赔礼什么也不少,可是说到底他也是我们的骨肉啊……”
  “荒唐。”陆父甩开了陆母的手,表情愤怒,“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这个事情是能说算了就算了吗?他铸成大错你不但不训斥还要替他说话?”
  陆母红着眼睛,哭得更厉害了些。
  她从小到大千娇万宠,家庭和睦,偏偏到了中年闹了这么一出,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那还想得到其他。
  …
  “您好,这些东西一共五十。”
  便利店的店员微笑着道。
  陆忱之扫码结了账,四仰八叉地坐在了便利店里的座位上。
  便利店墙面上悬挂着一面液晶电视,正在重播着一场足球赛。
  陆忱之仰着头,将冰袋敷在脸上。
  肚子里肠道蠕动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他看着面前的可乐和面包,却并没什么食欲。
  好几秒,他最终还是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将冰袋压在了脸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袋外的点滴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到颈部,沾湿了领口。
  陆忱之扔掉了冰袋,看着面前的食物仍有些厌烦。
  扔掉吧。
  他刚伸手,便听到手机的震响。
  许羚?
  哦,下面带她去见几个教练了,这时候也确实该给自己打电话说说状况了。
  陆忱之接了电话,“喂?”
  “喂喂喂!陆忱之!”许羚的话音带着几分激动,“王教练说我这个身高也可以连短跑!她说以后期待在国家队里见到我!”
  她亢奋的声音从手机那头穿了过来,激动到有些刺耳。
  陆忱之应了声,“嗯。”
  许羚并不在意他稍显冷淡的回应,仍絮絮叨叨地说着。
  陆忱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好久,许羚突然意识到他一直没怎么说话,便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你在忙吗?”
  陆忱之回过神来,顿了下,道:“没事。”
  许羚安静了几秒,两人之间谁也没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好几秒,许羚开口了,“哎,我要开始庆祝了。”
  陆忱之被这突然一说搞得有些疑惑,“嗯?什么?”
  “咔哒——”
  易拉罐拉环开启的声音突然传来。
  “来庆祝啊。”
  许羚带着笑意的声音接着响起。
  陆忱之有些莫名,“怎么了?”
  “庆祝我今天被国家队的教练夸了呀!多厉害啊!”
  许羚的话音里带着点得意和开心。
  陆忱之了然失笑,“嗯,值得庆祝,那要怎么庆祝?”
  “当然是吃顿好的!”许羚语气期待,“炸鸡可乐薯条高热量炸弹来一套。”
  陆忱之扯了下嘴角,“那这庆祝真无聊。”
  “也不算吧。”许羚咕咚咽下一大口可乐,发出了十分满意的喟叹,“这不是有你吗?”
  陆忱之莫名的心跳快了半分。
  许羚又道:“干杯!”
  陆忱之听到手里里传来重物击打的声音,蹙眉道:“你怎么了?”
  “嗯?”许羚嘴里塞满了东西,“和你干杯啊,就用可乐轻轻撞了一下手机听筒,吓到你了吗?”
  陆忱之愣了下,反应过来后有些语塞,话音有些轻,“无聊。”
  “很无聊吗?我觉得也还好啊!”许羚有些不满,咕哝道:“我要吃东西了,拜拜!”
  “笃笃笃——”
  元气的话音消失,接着便只有忙音了。
  陆忱之盯着手机,叹了口气。
  他放下手机,看了眼面前的食物,突然觉得自己也了些食欲。
  “咔嚓——”
  陆忱之拉开了可乐的拉环,将可乐递到了嘴边。
  他动作顿了顿,捏着可乐用瓶身碰了碰桌上的手机,清冷的话音很轻。
  “嗯,干杯。”
  作者有话要说:  大四比我想象中的要忙好多,主要是我们学校因为翟天临事件提前了开题、截稿、答辩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一开学就要准备毕业论文了,十月开题,而我现在的选题已经被毙了三个了……我猛猪落泪QAQ
  也因此的我的更新频率十分不稳定,为此我只能抱歉。还有一点比较现实的原因是,有时候我有空闲了,也会因为不知道怎么写而感到迷茫,对自己写的东西所拥有的价值产生怀疑导致情绪萎靡,这些都会让我很难下笔,再次道歉。
  我会尽力好好完结这本书的,但是确实无法保证日更,也许只能隔日更、两三日一更这样,为此仍是感到抱歉。如果大家不满的话,我除了抱歉外能做的就是去查询解v事宜,尽量让你们的损失减到最少!
  谢谢大家看完我这啰嗦的话!
  本章为了补偿大家,发一百个红包!


第23章 
  挂了电话; 许羚嚼了嚼薯条; 眼睛却蓦地睁大了。
  啊; 有件事还没告诉他。
  许羚看了眼手机; 有些油腻的手最终还是选择了薯条袋。
  她有些沮丧地想:好像这件事其实和他没什么关系。
  只不过……
  只不过是总想着和他说说而已。
  *
  见过教练后的第二天; 许羚就回到了兰桐市,临走之前她想了想还是给陆忱之发了信息。
  陆忱之回复仍是不咸不淡的“嗯”,搞得许羚心里都有些小情绪了。
  一眨眼离假期过去了一大半; 后天就要开学了。
  傍晚的兰桐市并不安静,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 吵得天空上的星星都嫌弃地眨着眼。
  许羚洗了个澡出来后就换上了运动服。
  “妈我出去跑步啦!”
  “知道了,带好手机啊注意安全。”
  许羚笑着应声便开门出去跑步了。
  自从和王教练聊过之后,许羚就一直惦念着自己因难过而懈怠训练的事; 回到兰桐市后便开始了夜跑。
  她提着气,保持着规律的呼吸步伐小跑着,途经一条条或是安静或是热闹的街道,最终到达了目的地——兰桐江边。
  说是江,其实只是一条宽宽的河; 河边错落着几个石凳,以及几个被绿化树阻隔开来的小广场。
  “你是天边最美的云彩……”
  广场舞的音乐震天响; 江边的老人们跳着广场舞; 喜庆而热闹。
  绿化树下的花坛边缘坐着不少乘凉的中年人,撩起T恤露着肚皮聊天,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打闹着。
  许羚调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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