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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小公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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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犹豫了一下,“找不到二叔了。”
“那叫上你二婶。”
“她一早就带着胜武和胜利回娘家了。”
孙桂枝,“。。。”这是怕花钱,所以躲出去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跟她玩心眼,等着吧,该他们出的钱,他们一分都不能少出!
“先把你爷送来治病吧。”
孙桂枝估摸着时间请了假,先回了趟家,跟罗老太说了一声,然后便去了县医院。
在县医院等了没多久,老王头就被送来了。
不过送他过来的不是王建军,而是王爱军。
王建军毕竟上着班,请假是要扣钱的,王爱军便跟着一块儿过来了。
老王头是被王爱军和司机一块儿从车上搀下来的。
说是搀,不如说是半架着,因为老王头看着象是路都走不了了,还一直哼哼唧唧的,一幅病入膏肓的样子。
可孙桂枝看他脸色,也不象是得了大病的人啊。
孙桂枝是一肚子的疑惑,不过既然来了,还是先检查检查吧。
司机怕老王头一会儿还得回去,就没有走,帮着王爱军搀着老王头,一个科室一个科室的检查。
能检查的都检查了,除了有点骨质疏松,有点哮喘,别的啥毛病没有,让平时适当多活动活动就行了。
医生拿着检查单跟孙桂枝说的时候,老王头在一边儿嚷嚷,“我眼看着都快不行了,你们还说我啥毛病都没有,你们到底会不会看病?”
孙桂枝心说你都快不行了,声音咋还这么洪亮?这是回光返照?
医生却不干了,竟然质疑他们的医术,这不是侮辱他们吗?
“不相信我们的医术,你还来县医院干啥?直接去省医院吧,看省医院能给你查出个啥毛病。”
医生说完,把检查单往王爱军手里一塞,甩袖走人。
老王头却还在那儿嚷嚷,说县医生的医术不行,不在县医院治了,要去省医院。
可能觉得去省医院不现实,又改了口,说要住院,叫医生慢慢查。
孙桂枝这下知道老王头为啥会被送到县医院来了,八成他在公社医院也是这么嚷嚷来着。
身体好好的,去个屁的省医院,孙桂枝可不惯他这个毛病。
“该检查的都检查了,人家医生都说你身体好着呢,你咋非巴着自己生病啊?”
“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你还说我没病,我看是你不舍得花钱给我治!永庆在的时候,可是说好的,我跟你娘看病的钱,他出,不能因为他死了,你就不认帐了!”
第114章 住院
这会儿医院里人来人往的; 老王头嚷嚷的声音又大,引得不少人都往这边看,还有人小声议论着; 听着象是都在指责孙桂枝不孝顺。
也是,毕竟大家也不知道内情,所以谁声音大谁有理嘛。
大庭广众的,孙桂枝总不能跟他吵; 然后把家里那些是是非非掀个底朝天吧; 他不嫌丢人; 她还嫌丢人呢。
他想住院是吧; 行,那就让他住; 这回非让他住个够,住到他肉疼; 住到他以后再也不敢“住院”这俩字。
孙桂枝去找了医生; 说想让老王头住院。
非要上赶着给医院送钱,人家医生当然欢迎啊,别的不说,这个月的奖金起码都能多拿几个吧?
医院很快给老王头办了住院手续,考虑到他岁数比较大,还给他安排了一个6人间。
结果老王头被架到病房一看; 不干了,嫌人多。
病房里也确实人多,虽是个6人间的病房; 可里面至少挤了有十来个人,因为有陪护的家属啊,没地方住,只能都挤在病房里。
陪护的家属医院是不提供被褥的,只能从家里拿,白天叠起来放到床头,晚上就铺到地上,打地铺。
除了被褥,还有洗漱的脸盆,吃饭的碗筷,尿壶……
病房里那叫一个满满当当,而且因为人多,啥味儿都有,进门能呛人一跟头。
老王头在自己家住惯了敞亮又干净的大房子,哪能受得了这个,嚷嚷着要换房。
正给他量体温的护士白了他一眼,“那就换人间的。”
6人间的都乱糟成这样,人间的更别提了,老王头不吭声了,想了想,问护士,“就没一人间的?”
“有。”
老王头,“那我住一人间的。”
怕护士不给他住,还压低了声音跟护士说,“我出得起钱。”说完,朝着一旁跟医生说话的孙桂枝呶了呶嘴,“那是我儿媳妇,在税务局上班,她有的是钱。”
护士又是一个大白眼,“你先去当干部,当上了就给你住一人间。”
老王头一下子被堵了嘴,想了想,又不死心地跟护士说道,“我家四小子是个军官,我是他爹,应该也能享受干部的待遇吧?”
护士没理他。
老王头又朝着孙桂枝呶了呶嘴,“我大儿子死了,大儿媳妇又找了个,是县长,说起来也算我半个儿吧……”
护士又免费送了他一个超级大白眼,然后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了看,“腋温37度,正常。”
说完在病历本上记下了,然后就拿着体温计走人了。
老王头只能讪讪地躺下了。
安顿好老王头后,孙桂枝就叫王爱军跟司机一块儿回去了。
王爱军,“那我爷咋办,谁在这儿伺候他?”
孙桂枝招手让王爱军到她身边,然后小声跟他耳语了几句。
王爱军疑惑道,“琴琴姥爷这边应该能找到人,就是我奶那边,万一我奶不愿意呢?”
“你还信不过你妈?”
王爱军当然信他妈了,因为他妈的脑子至少比他活道一百倍。
而且再想想他奶的为人,应该也没啥问题,王爱军便点了点头,“回去了我就跟我奶和建军说。”
王爱军和司机走后,孙桂枝回到了病房。
老王头好歹是住着院呢,身边要是没个陪护,旁人该说闲话了。
在孙桂枝要的人没来之前,她就勉强在这儿充当一下陪护,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幸好老王头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累了,孙桂枝回病房的时候,他睡了,要不然,指不定要咋折腾人呢?
他折腾孙桂枝也不怕,当着病房里这么多的面,他一个当公公的,总不能刁难儿媳妇吧?
更何况,她早就不是他儿媳妇了,管他是情分,不管他,是本份。
孙桂枝让王爱军办的事,半下午就全办好了。
刚过晌午头,就来了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跛脚汉。
跛脚汉到医院后,把一卷钱给了孙桂枝,孙桂枝数了数,一共四十块,足够老王头住院用了。
不够用也没关系,再拿嘛。
孙桂枝把跛脚汉领到了老王头床前,“爹,这是刘明印,你看永群两口子也不露面,我们又都上班,公家的差使,也不好请假,实在没时间天天在这儿守着你,可你身边又离不开人,所以我就托人寻了明印在这儿照应你几天。”
老王头明白了,孙桂枝这是不想伺候他,所以寻了个外人在这儿伺候他。
外人伺候就外人伺候,正好他也尝尝当地主老财,被人伺候是啥滋味,反正也不是花他的钱。
而且孙桂枝不在跟前,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老王头满口答应了。
老王头答应的爽快,孙桂枝也很满意,又把刘明印叫出来嘱咐了几句,然后便走了。
孙桂枝回了家,把这事儿跟罗老太说了,罗老太是笑得前仰后合,“亏你也想得出来。”
孙桂枝,“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罗老太叹息道,“你婆婆这人啊,人品真是没得说,这一辈子,嫁给那个糟老头子,可惜喽,幸好她老了老了也想开了。”
高大全下班,问孙桂枝要不要去看望一下老王头。
孙桂枝,“他又不是真的病了,去看他干啥?而且他那个人,你要真去看他了,他保准会打着你的名号四处摆谱,没的坏了你的名声。”
高大全原本觉得老王头是王永庆的爹,他敬重王永庆,所以理应把老王头当长辈看,老人病了,他该过去探望探望。
不过他听孙桂枝说的也在理儿,便打消了去探望老王头的念头。
再说老王头,好不容易碰到个能使唤的外人,就可着劲儿的使唤刘明印,把刘明印支使的团团转,有些明明他自己能做的,比如撒尿,他也不去厕所,而是撒到尿壶里,让刘明印给他倒。
刘明印没说啥,老王头叫他干啥他就干啥,可同病房的人却看不下去了,都指责老王头,“你也不是瘫到床上不能动,有些事就不能自己干?为啥非要让人家瘸着个腿给你跑前跑后,吃喝拉撒都得伺候你?”
老王头理直气壮,“他收了我们家的钱,可不就得听我的使唤嘛,要不然,我们家的钱不是白给了?”
“就是给了钱,也不能不把人当人看。”
老王头嗤之以鼻,“我看你就是眼气,有本事,你也去找个人伺候你。”
一句话说得人家都想跟老王头打架,刘明印赶紧劝解,“王老哥身体不好,医生不叫下床,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也都不是啥重活,我多干点也没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老王头,“听到没,人家刘明印都没啥意见,你们不是六指头搔痒,多那一道?”
同病房的人都用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刚开始吧,大家都以为孙桂枝不孝顺,不愿意拿钱给老王头治病,还都怪同情老王头的。
现在才知道这个老王头,屁病没有,就是想糟践儿媳妇的钱。
不光糟蹋钱,还作践人,真把自己当地主老财一样使唤人。
这要是在前几年,可是要被揪出来游街□□的。
老王头在医院里住了不到一天,就再也没人同情他了,都巴不得他赶紧出院走人,看着实在是太烦人了。
老王头在医院住到第四天,就再也不想住了,嚷嚷着要回家。
病房里实在太乱糟糟了,他有点吃不消了。
他到底岁数有点大了,跟其他上了年纪的人一样,喜欢清静,可住在病房里,一天到晚的都是吵吵嚷嚷的,大人叫小孩闹的,连睡个觉都不得安生。
再一个就是刘明印老让他躺在床上,不让他动。
开始时是他自己不想动,觉得躺在床上,有人伺候着还挺美。
可他一个大活人,躺一天可以,躺两天也能忍受,要是一直这么躺着,就受不了了,毕竟他不是真的完全不能动。
老王头想去外面走动走动,可刘明印说啥都不让他去,说是怕他有个闪失,孙桂枝那儿他不好交差。
而且医生也不让他动,说是还没检查出来他到底得了啥病,他随意走动,万一病情恶化了咋办?还是躺着静养的好。
老王头是有苦说不出,咬牙又忍了两天,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让刘明印去跟孙桂枝说,他病好了,要出院。
孙桂枝去了医院,“这不还没查出来是啥病嘛,依我看,还得再住几天,总得查出来是啥病我们才放心。”
老王头是说啥都不再住了,“再住下去,也查不出来是啥毛病,还是回家吧。”
“你是嫌县医院不好是吧,那要不去省里住院?”
老王头现在是一听到“住院”俩字就有些怵,连连说道,“不住了不住了,哪个医院都一样,净浪费钱,能省一个还是省一个吧。”
老王头非要出院,孙桂枝还挺遗憾的,“我原本还想让你多住几天呢。”因为钱还没花光呢。
老王头坚持着要出院,孙桂枝便给他办了出院手续,又找了辆车,亲自把老王头送回了王庄大队。
老王头还挺得意,心说你就是官当的再大,不照样叫我爹?不照样在我身上花钱?
孙桂枝把老王头送回去后,把没花完的钱给了王奶奶,另外又拿出20块钱给了王奶奶,“娘,这20块钱,你自己放好,别让我爹看见,这是给你花的……”
王奶奶却是说啥都不要,“我也不出个门,我要钱干啥?你拿回去,给二丫买点好吃的,她正长身体呢。”
“娘……”
王奶奶不由分说的把钱塞到了孙桂枝口袋里,“放好,一会儿你爹该看到了。”
王奶奶说啥都不要,孙桂枝只好又把钱拿回去了,又跟王奶奶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第115章 数钱
孙桂枝前脚走; 老王头后脚就出了门,去粮仓那儿去了。
粮仓那儿敞亮,队里的老人都喜欢去那儿蹲墙根晒太阳。
有人看到老王头来了; 老远就喊着问他,“出院了?”
老王头,“出院了。”
“啥时候出的院?”
“上午,爱军他妈找了辆车; 刚把我送回来了。”
“身体没啥毛病吧?”
“有点毛病; 治好了。”
老王头走过去; 也蹲在了墙根下; 掏出烟袋锅,把旱烟点着; 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住院的时候,医生不让他吸烟; 可把他给憋坏了。
一听到老王头是坐车回来了; 好些人都羡慕的不行,因为结他们来说,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坐上车。
“桂枝可真孝顺。”
“她都改嫁了,我还以为她不会搭理你呢,哪知道她这么孝顺,还掏钱叫你住院……你住院是她掏的钱吧?”
……
老王头得意道; “她不掏钱谁掏?这都是当初说好的,其实我觉得吧身体也没啥大毛病,就想着去县里检查检查就回来了; 可爱军他妈非要叫住几天院,说是叫医生看着放心,我推不过,就住下了,爱军她妈上班,没时间照应我,还专门花钱叫了个人伺候我……”
“啥,专门找个人伺候你?那你不成了地主老财了?”
老王头咳嗽了一声,“这都啥年代了,哪有啥地主老财,就是托人照应我一下,你别说,她找的那人还挺勤快,端茶倒水,端屎端尿,叫干啥干啥,就是说他几句,他也不回嘴……”
老王头砸了砸嘴,话里无限留恋,这种感觉,自从王奶奶对他不再百依百顺,他就再也没有体验过了。
真是想念啊。
老王头这么一说,旁边那些个老头更羡慕了,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老王头有福,把老王头夸得有点飘飘然,过足了烟瘾,又获得了心理上的满足,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一进门,就见王永群蹲在他家墙根,手里拿着个刚出锅的馒头在啃。
王老头住了5天的院,王永群两口子连个面儿都没露,老王头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有意见的,这会儿见了王永群,头一回没有好脸色,哼了一声就要进屋。
王永群站起来就跟了过去,“爹,我看你气色比原来好多了,身体没啥不舒服的地儿了吧?”
“你还知道你爹身体不舒服?”
王永群赔着笑脸,“爹,这几天我跟胜军他妈都不在家,压根儿就不知道你生病的事,这不刚回家,听说你前几天住院了,把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问我娘,她说你已经回来了,我才稍微放了点心。”
老王头瞥了一眼王永群手里啃了一大半的馒头,心说你不是稍微放了点心,你是太放心了。
毕竟是偏疼了好些年的儿子,老王头心里对王永群再不满,也没说出来,进屋又躺床上了,王永群赶紧狗腿子的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了,还给老王头倒了一碗水放到了跟前。
“爹,医生是咋说的?”
医生说他身体好着呢。
不过这话老王头可不打算跟王永群说,只敷衍道,“医生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只说岁数大了,让好好养着。”
王永群眨巴了几下眼睛,才试探地问道,“那住院的钱,是……”
“是爱军他妈掏的,她不掏谁掏,这都是当初跟你大哥说好的。”
王永群松了一口气,“就该让她掏,她有钱,要不然,她都把钱花外姓人身上了。”
王永群还挺遗憾,老王头咋不多住几天院,多花点孙桂枝的钱,反正她那些钱,也不给他一家花。
王永群又啃了俩馒头,吃饱了,又哄着老王头说了会儿话才走了,走到门口又想起一件事,又回来了。
“爹,你这一生病,伤了元气,往后怕是不能再干重活了,那分给你跟我娘的三亩地咋办?”
王永群早就惦记上分给老王头和王奶奶的那三亩地了,要不是老王头突然生病,他早就跟老王头说这事了。
一提到那三亩地,老王头就一阵心烦,种地那么累,他哪儿高兴种地啊。
以前吧,是要记工分,有王满银他们盯着,不干也得干。
现在分田到户了,他不干,也没人再说他啥。
老王头把手一挥,“那三亩地你种吧,只要你不缺我跟你娘的粮食吃就行。”
王永群高兴地“哎”了一声,“别说你给我种地,你就是不给我种,我也不能缺了你跟我娘的吃喝啊。”
“那就这么着吧,你出去跟你娘说一声。”
王永群出去跟王奶奶说了一声,王奶奶知道老王头这是不想干活。
其实王奶奶是想自己种地,毕竟跟哪个孩子张嘴要粮食,都不如自己手里有粮食来的方便。
可老王头不愿意干,她一个人种三亩地,又有些力不从心,便也随老王头去了。
反正她早就想开了,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再跟老王头较那个劲儿干啥?他既然不想干活,那她也就跟着好好歇歇,饿不着就行了。
王永群一脸喜色的回了家。
其实他也是个懒货,跟老王头一样,压根儿就不想种地。
可他有媳妇啊,还有俩儿子,有他们种就行了,他是一家之主,指挥着他们干活就行了。
再说老王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好几天不数他的钱了。
以前,他可是差不多每天都要数一遍的。
老王头一想到他的钱,来精神了,爬到床头,轻轻抽出一块砖,里面有个油纸包,油纸包里放的就是他的钱。
老王头拿出油纸包,把砖放回去,然后挪到床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准备数数他的钱。
这里头有将近两百块呢。
每个月,王永兵给他寄过来块,孙桂枝给他5块,再加上逢年过节的,王永兵和孙桂枝都会再额外给他钱,平均下来,他一个月少说也有二十块钱进帐,要不是他经常去供销社买吃的,或是贴补给王永群一些,他攒的还要多。
老王头捏着油纸包,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好象比原先薄了。
他急忙把油纸包打开数了数,然后就有点傻,因为油纸包里的钱,少了三十二块六毛五分。
他以为是自己数错了,又数了一遍,还是少了三十二块六毛五分!
这是在遭贼了?也不对啊,要是遭贼了,还能偷的有零有整的?肯定一把都给他拿走了!
肯定是老婆子花了!
老王头大声冲外面喊道,“老婆子,你过来!”
王奶奶擦着手进来了,老王头把手里的钱往床上一扔,“这钱咋少了,是不是你拿了?”
王奶奶平静地点了点头,“是我拿了。”
“你拿钱干啥了?”
“花了。”
“干啥花了?”
“去供销社买了吃的。”
老王头气道,“谁叫你拿钱了?还去供销社买吃的,你个馋嘴的老婆子,咋不噎死你!”
王奶奶,“这钱可不光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有份,兴你去供销社去买吃的,就不兴我去?你经常去买东西吃,我说你啥你了?”
老王头一下被堵了嘴,登时憋得脸红脖子粗。
以前他没理的时候,都是动手不动口,这回也一样,习惯性的抬手就想去打王奶奶,王奶奶不但没往后缩,还往他跟前凑了凑,“你打吧,使劲打,反正玉淑也该来了。”
玉淑叫刘玉淑,是王庄大队的妇女队长,自打上回老王头打王奶奶,把公社妇女主任都惊动了,刘玉淑就盯老王头盯的紧,怕老王头再犯,让她丢脸,所以时不时的都会跑过来,看看老王头有没有再动手打王奶奶,而且每次来,都要吓唬老王头几句,说他敢再动手打人,就把他扭到公安局去。
所以王奶奶只要把刘玉淑一抬出来,老王头一准儿蔫巴。
果然,老王头那抬起的手,立马又给放下了,“你有种,有人给你撑腰,我现在是动不得你了。”
王奶奶依然一脸平静,“还有事没?没事我还得去看着火呢。”
老王头别提多糟心了,冲着王奶奶一挥手,“滚滚滚。”
王奶奶出去了,老王头躺回床上,气得直喘粗气,心说这老婆子,啥时候也学会这么馋嘴了,还拿去买吃的,还一下子就花了三十多块钱,她这是买了啥好吃的了,几天功夫就花了那么多。”
老王头是越想越不对,因为他知道王奶奶不是那种馋嘴的人,更不会花三十多块钱去供销社买吃的。
那是偷偷贴补给谁了?
她应该不会贴补给王永群那一家子,因为她一向不待见王永群那一家子。
那就是贴补给孙桂枝了?
老王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忽的一下坐了起来。
他想明白了,这三十多块钱,肯定是老婆子偷偷拿给孙桂枝了。
换句话说,这些天他住院的钱,包括请人的钱,压根儿就不是孙桂枝出的,而是花的他自个儿的钱!
他花自己的钱住院,还跟别人说是孙桂枝孝顺他的!
老王头又冲着外面大喊,“老婆子!”
王奶奶在外头应了一声,“又有啥事?!”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把钱拿给爱军他妈了?”
王奶奶却一口咬定,“我自个儿花了。”
老王头,“你敢不敢对天发个誓?”
王奶奶,“老天爷忙,没空管凡人的事。”
这等于是变相承认了,老王头气得直打哆嗦:他就说嘛,孙桂枝咋就那么好心,让他住院,还专门请个人照应他,原来她花的不是她自个儿的钱,怪不得那么大方!
作者有话要说: 好长时间不发红包了,韭菜表示有点手痒,所以下一章会有红包掉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第116章 贴心
拿着自己的钱住了几天院; 还拿着自己的钱寻人照应自己,偏偏的老王头还不能跟人说,更不能跟孙桂枝要钱; 因为他刚刚才在外面吹嘘过,他住院的钱都是孙桂枝拿的,要是他改口说其实花的是他自己的钱,那不是打他的脸吗?
老王头现在是哑巴吃黄莲; 有苦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心里又恼恨王奶奶胳膊肘往外拐; 偏偏又打不得; 气得他七窍能冒烟,没地儿撒气; 彭彭的使劲拍打着床板出气。
王奶奶也不理他,经过这一事; 往后他怕是再不敢装病折腾人了。
转眼已是5月中旬; 王美清和石南要去省里参加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的预赛。
他们学校初中部和高中部一共有15人参赛,带队的一共有三个老师。
15号正式比赛,他们13号就要出发,坐一晚上的火车,14号中午到,适应一下当地的环境; 再好好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参赛。
这年代可没有高铁,坐的火车全是绿皮车。
王美清活了两辈子; 还是头一回坐绿皮车,她还蛮期待的。
结果等到上了车,她就不期待了,因为绿皮车行驶的实在是太慢了,在她看来,跟蜗牛爬没啥区别。
而且车厢里全是人,不光座位上是人,过道上也全是人,可以用水泄不通来形容,站着的人都没地儿下脚。
而且这个年代的人吧,出门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的,还基本上都是蛇皮袋,麻袋,都是装的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头装的都是啥。
王美清甚至还看到有带鸡带鸭的,不时能听到公鸡打鸣还有鸭子在那儿嘎嘎叫。
人多,又有鸡鸭这些家禽,还不能开窗通风,车厢里的是个啥气味,可想而知。
王美清只皱眉。
其实她算是好的,因为她最小,同学和老师都很照顾她,让她坐在了最里面靠近窗户的座位上,她旁边是石南,最外面是一个姓李的老师。
李老师因为坐的是靠近过道的位置,被站在过道上的人挤得整个人都是歪着坐的。
石南看王美清皱眉,猜到她是嫌车厢里的味道不好闻,便小声问她道,“我带了口罩,你要不要戴?”
王美清惊奇道,“你咋还想到带口罩?”
“我上前跟我爸去看我爷爷的时候,坐过火车,知道车上的味道不好闻,想着你肯定受不了,所以就给你准备了个口罩。”
石南说着,就把放在座位下的提包拖了出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个口罩。
王美清觉得戴个口罩也显得自己太矫情了,她不想让老师和同学觉得自己太娇气,便摇了摇头,“我不戴,你放回去吧。”
石南把口罩放回提包,又从里面拿出个保温水壶,拧给递给王美清,“喝口水吧。”
王美清接过去喝了一口水,石南又从提包里拿出几袋零食让王美清吃,这么乱糟糟的环境,王美清哪里吃得下,摇了摇头。
见王美清脸色不大好看,石南挺心疼的,可又没有办法,想了想,从提包里拿出一本书,“我给你读书听吧。”分散下注意力,说不定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王美清点了点头,石南便打开书,接着上次读下去。
这是一本法捷耶夫创作的《青年近卫军》,是语文老师让他们读的。
王美清对这类题材的文学作品向来没兴趣,看不下去,可这是老师布置的任务,而且老师还让写读后感,不看不行,把王美清头疼的不行。
石南知道她看不下去,便读给她听。
石南的声音很好声,他现在还不是变声期,声音还带着少年人的清脆,而且他读的时候,声情并茂的,比自己看书有意思多了,王美清还能听得进去。
不过这会儿在火车上,石南不好大声读,只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读给王美清听,王美清的注意力还真被书的内容给吸引过去了,车厢里难闻的气味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车厢外的光线慢慢暗了下来,夜晚来临了,王美清有点犯困,石南读书的声音渐渐缥缈了起来,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可眼皮象是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头也跟小鸡叨米似的,一下一下地点着,终于撑不住的头一歪,感觉象是靠在了一个极温暖极安全的地方,然后便睡了过去。
中间她醒过一次,她勉强睁开眼,觉得车厢里比刚开始的时候安静多了,而且灯光也比刚开始的时候暗淡,整个车厢里的人似乎都在昏昏欲睡,只有一人除外。
王美清揉了揉眼,“南南哥,你咋不睡?”
石南轻轻拍了拍她,“我不困,你睡吧。”
王美清正困着,也没有多想,“哦”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很快又睡着了。
石南怕王美清冷,把她搂在了怀里。
他也想睡,可他怕自己睡着了一不小心松了手,王美清就有可能会一头栽倒在地上,或者是睡的会很不舒服,所以他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实在困了,就掐下大腿,然后一下子就精神了。
就这么着一直撑到天亮王美清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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