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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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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泉停住了脚步,立刻警惕地举枪,朝身后扬了个手势,身后数支黑森森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大门,准备等那人一出来就开枪射击。
红木制造的奢华大门无声地缓缓推开,慢慢露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同样的枪口对准了张泉的,阴影里逐渐浮现出男人的凌厉轮廓。
张泉定睛一看,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下来了。
徐少文!
他单手握枪,步伐平稳,一步一步走出来。他走的速度极慢,眼神如野兽般狠厉戒备。另一手捂住右眼,指缝间隐隐有血迹流出。整张脸、白色的袍子都沾满了血迹。尽管全身狼狈之极,姿态仍如平时一样从容镇定。
张泉手里的枪放了下来,同时往身后一摆手示意他们放下枪。他往前快步走去,顺势往浴室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三个男人东倒西歪地倒在血泊中。
张泉看着觉得非常不可思议,里面经历过一场乱斗,浴池被染红了一大片。除了几把枪散了一地,甚至还有一把染血的刀。天知道徐少文是怎么对付这三个孔武有力的男人的,从这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
浴血重生的徐少文,发梢上滴着汗,如同鬼门关走了一圈,疲惫到了极点,他的胸口重重地起伏,唇色因为缺乏血色而开始发白。刚经历了一轮生死搏斗,徐少文体力透支,全靠强韧的意志力支持着才没有倒下。见张泉终于及时赶来,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骤然消失了,几乎是一瞬间,膝盖一软,瘫倒在地上。
张泉及时地上前接住了他的身体,感觉手摸到的地方黏糊糊的,似乎是血,吃惊不小:“徐爷……”
身后几个人惊惧交加,纷纷上前:“徐爷,徐爷……”
徐少文一言不发,极度疲惫的身体已经无法负荷,感觉眼前开始发黑。
在这样的濒临昏迷的时刻,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却是,绝不能让凌雅看见他这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微一咬牙,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抓紧了张泉的手,等张泉转头焦急地看他,尽管喉头干涩,他还是竭力发出了虚弱的声音:“别让她看见我这样,否则……”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彻底坠入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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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文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张泉……”他的喉咙嘶哑,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旁边“咣”一声椅子响了,紧接着陆续响起几个喜出望外的声音:“醒了醒了。” “徐爷……”
“太好了。”
他被这吵闹弄得心烦,周围看了几眼,全是黑糊糊的一片,顿时不悦地拧起眉:“为什么不开灯?”
因为这一句话,周围霎时之间陷入一片沉默。
徐少文的眉头皱得更紧,竟然没人打算开灯:“听见我的话了么,开灯。”这才有人在旁边压低了声音说:“怎么回事?”
另一个人说:“你去叫林医生来,快点。”
直到这一刻,徐少文才意识到,眼前的黑暗不是因为没有开灯,而是因为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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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掀起他的眼皮照了好一阵,“他的左眼没受伤,右眼的功能也没有问题。现在两只眼睛都看不见了,我怀疑是心理上的问题。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林医生望着眼前沉默的徐少文,一时之间不由感叹。
一个人越是压抑,心理上那条紧绷的弦就越容易断,越容易印发心理问题。像徐少文这种男人,常年压抑自己的情绪,不出点问题倒是奇怪了。
医生低头唰唰唰在纸上写了几笔:“我朋友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请他来帮忙。徐爷,如果是因为心理的原因,那就是短暂失明,您可以放心,一定能治好的。”
张泉在旁边絮絮叨叨,“是啊,徐爷,不必担心,能治好的。”
徐少文听着他们的话,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面无表情地说:“多久能治好。”徐少文虽然瞎了,但是威势分毫不减。林医生在旁边听着,脸色有些发白,颤着声音说:“这个要看具体的……”
徐少文加重了语气:“我问你多久能治好。”
整个房间如同被低气压笼罩住了,在这样的凌厉的逼问下,林医生感觉脚底都开始发麻,后背全爬满了汗,干笑着结结巴巴地说:“三、三个月。”
其实是不是三个月能治好,他完全没有把握。但是听他的朋友说,一般创伤后应激障碍三个月左右会有好转。他也只能放手一搏。虽然林医生帮徐少文做事很多年,徐少文平时对他不错,但是说到底,面对徐少文这种杀戮起来毫不留情的人,实在没人会不畏惧。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翻脸,给你一枪啊?
林医生一直偷觑着徐少文的脸色。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徐少文终于点了一下头:“太久了。”幸好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挥挥手:“你出去吧。”
林医生长舒一口气,刚想转身走人,就听见身后徐少文开口叫住了他:“林医生。”这一声让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转头,强装镇定地嗯了一声。
徐少文的眼睛看着他这个方向,虽然明知道徐少文的眼睛是看不见的,但被这么直盯着,林医生还是挺不自在的,后背几乎冷汗直流。
徐少文说:“三个月一定能好起来,是么。”
林医生的牙齿打架,强撑着才能让声音听起来沉稳肯定:“是。”
徐少文说:“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林医生。钱不是问题,重点是要尽快好起来。这件事谁也不准泄露半句,知道了么。”
“知道了。”林医生在一堆有力的附和声中,心想,徐爷要是三个月好不起来,估计他的小命也没了。
林医生走了以后,徐少文把其他人也赶走了,只留下了张泉。
“人都走了么。”
张泉回头看门关紧了,转回眼光点了下头,这才想起徐少文看不见,忙说:“徐爷,都走了。” 徐少文嗯了一声,又问:“凌雅呢。”
都这种时候了,还只知道惦记那个凌雅。要不是那凌雅,徐爷会撤走那些保镖,弄成现在这样吗?要不是徐爷叮嘱过不能让凌雅看见他的样子,真想让凌雅看看,徐爷为了她遭了多大的罪。 张泉在旁边看得心疼,又替他不值,却不好说什么,只如实汇报:“凌雅以为你安然无恙,就回去了。”
张泉在旁边看得着急,皇帝不急太监急,徐少文的反应很是冷淡,空洞的眼神望着一处,唇角微扬:“嗯,那就好。”
这段时间以来,徐少文一直失眠,一点声响就会整个人坐起来。心理医生试图在缓和的聊天气氛里找出他的症结,但是徐少文多年来习惯了封闭自己,警惕而多疑。整个谈话过程中,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所以谈话也没有什么效果。
张泉跟了徐少文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么消沉。但他一句话也不说,反而让人更担心了。凌雅发来短信、打来电话,甚至要求见面,他统统拒绝。
“我不想见她。”徐少文说。
凌雅自从那天回去之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打电话给徐少文不接,发短信更加没有回复,张泉只说:“徐爷身体不舒服,不想见你。”
凌雅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挂了电话,凌雅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型。那天在浴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徐少文忽然不肯见她了?
凌雅觉得奇怪,但是接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她也不想再去深究其中的原因了。大概就是厌了吧。虽然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是她的事业现在正处于上升期,也无暇顾及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她对男人向来是放任自流的态度,合则来,不合则去。男人长了两条腿,留得住是本事,留不住是本性。他要走,难道用绳子绑住他?
等了一段时间,都没有听说徐少文的消息,直到她出外景那天,才偶然知道徐少文的近况。
车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人们一箱箱器材往车上搬,忙碌紧张地喊着:“快点!”
“啊。”
凌雅被工作人员撞了一下肩膀,直接往前踉跄了一下,手里握着的咖啡一下子全洒在了裙子上。
Jimmy连忙从后面奔上来,扶着凌雅:“你没事吧?”凌雅摇头,Jimmy又骂了那人一句,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抽出纸巾来,慌忙帮她擦拭了两下。
“擦不掉的了。”凌雅低头看了下手机的时间:“拿另一套来,我进去化妆间换一下。”
凌雅抱着衣服往回走,一路上跟几个人点头算是打招呼,就径自进了后台。专用的化妆间要走一段路,凌雅赶时间,也就直接推开公用更衣室的门,进去换了。
她的手刚伸到后背的链子,就听见门外传来高跟鞋用力蹬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尖利高亢的女声就传了过来:“超恶心,他的口水糊了我一脸!”
“嘘,”另一个女人急促地喝住了她:“你小点声。”
“小声什么啊,他们都出外景去了,这里又没人。”
“我真不想跟他了,姐姐你是靠着好码头,不知道我多惨……你快点给我介绍男人吧,真是快疯了。我再多看他一眼我都要吐了,丑死了还有一股老人味……”
“我那个还不是一样……又想要帅哥又想要钱,哪有那么容易啊!”
“徐爷那种不就是吗,别说长期跟他,就是搞一晚我也愿意。听说啊,凌雅就是因为跟了他,现在才大红大紫的。”
更衣间里,凌雅听得直翻白眼。
不少人说她是靠男人红的,她早就习惯了,也不太在意。如果真有谁能光靠攀关系就能红遍全球,她倒要给这人好好鼓掌。
她上一世见多了所谓“怀才不遇”的小明星,就算让她演女主角、大家闺秀,也只能演出女丫鬟的味道来,结果在网络上被骂得扑街。平时忙着勾搭制片人,却不肯花心思研究演技。光靠关系上位,没有演技实力的女星,砸再多的钱去捧,又能红多久啊?
她低头继续拉好了链子,手刚放在把手上,准备推门出去,另一个女人又说话了。
“我劝你别做白日梦啦……”女人嗤笑,“其实你男人对你算不错了,你就别挑了。再说了,他起码跟着徐爷底下做事的,有他罩着你,吃不了亏。”
尖利女声说,“骑驴找马呗,我现在只等着机会来了。”她沉默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得说:“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跟其他人说啊,不然我男人知道了要宰了我。”似乎得到了朋友的肯定回答,尖利女声说:“徐爷不是对凌雅很专情吗,但是我听我男人说徐爷瞎了……其实凌雅现在这么红,据说和Mike Lee关系也挺好的,她也用不着讨好徐爷了。到时候他们一拍两散,我的机会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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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晴天霹雳,凌雅握住门把的手一顿,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旋即一把拧开把手。听见推门声,两个正说着话的女人一惊,齐齐朝更衣间看去,见凌雅站在那里,一时惊呆了都不知道怎么反应。
凌雅双手环着手臂,冷眼盯着她们:“你说谁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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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雅一拍完外景,立刻就去找徐少文。等她的车停在徐少文的别墅门口,下车看见那一扇镂空大门前站满了面无表情的保镖。
保镖们远远一眼就认出了凌雅的车子,不敢像对付其他擅闯者那样,当面得罪她,但是同样不敢违背徐爷的命令。他们面面相觑,最后为首的保镖冲其他人点头,踟蹰着率先走近了车窗。
车窗落了下来,露出凌雅的侧脸:“是我,开门。”
保镖说:“我们没有接到徐爷的命令。”大意是除非徐爷亲口同意,否则他们不可能会开门。
凌雅知道保镖们不会给她开门,干脆下了车,“啪”地甩上车门,直起身转头看着保镖们,红色高跟鞋停住在他们前方,她的红唇微动,“我说两件事,第一,徐爷和我的关系你们该知道。我摆明了要硬闯。我先说好了,我是个小人,划自己一刀诬赖你们我做得出来的,你们想清楚了。第二,钱方面,我保证让你们满意。现在,我给你们两分钟的时间,到底要不要拦我,请你们想明白了。”
保镖们相当错愕,完全没想到知名的电影明星居然会这么无耻,下三滥的诬陷招数也照用不误。钱他们当然想要,可就怕没命享啊。一群人对视了几眼,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要不我给泉哥打个电话,我们也做不了主啊。”
凌雅微挑了一下眉,把手放在自己胸口前的扣子上,示意他们只要他们一打这个电话,她就会撕破自己的衣服。
保镖们苦着脸。徐爷和这女人的感情有多深,他们都略有耳闻。现在虽然徐爷说了不见,但说不定只是情侣间的小打小闹。万一他们认真拦下了,结果不小心看了不该看的,到时候追究起来,徐爷估计不会夸他们尽忠职守,反而会挖了他们的眼。
保镖们终于放了她进去,一边给她开门一边愁眉苦脸:“泉哥在门口守着呢,就算你进去了,泉哥也会拦你的。”
凌雅没有从正门进去,熟门熟路,从花园那边隐蔽的后门进去了,开了落地窗的窗户,混进了二楼。
徐少文的房门虚掩着。
她停住了脚步,房间里传来《探案实录》的片尾曲。凌雅有些诧异,手指微微一推,大门轻轻开了。
高大的男人一身米色浴袍,双手抱臂,放松地靠着床背,姿态闲适优雅。他闭着眼睛,手上握着遥控,轻轻按了一下,大屏幕又开始继续播放《探案实录》。
她和徐少文相处了两辈子,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和他的阴谋诡计周旋的,他喜怒不形于色,阴狠狡猾,她习惯了那样的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他躺在那里,不再是她记忆力那个狠辣无情的他,表情温柔,看去似乎非常满足。
她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徐少文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在剧中凌雅说话的时候,他才会淡淡地露出一点笑容来。
她心里像是翻江倒海一样,百般滋味都涌了出来。他的眼睛没法看到画面,却一直在循环播放她的电影,好像光是听见她的声音就觉得很满足。这么想念她,但是却一直不愿意见她。她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躲进山洞里独自疗伤的野兽。
他大概希望永远在她心里保持最强大优雅的形象吧。
她往里面走了几步,底下明明是羊毛地毯,她也故意放轻了脚步,但是徐少文不知道怎么一下子皱了眉头,转头朝她这个方向看,厉声道:“谁在那里?”
凌雅的喉头哽咽着,看着他空洞的眼神,“是我。”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徐少文的声音极其冷淡,脸色很是难看。他一边说话,一边摸索着遥控,想把电影关掉,却按错了键,反而调大了音量。电影里的人的说话声越是响亮,徐少文就越难堪。他胡乱按了两三下,才把电影关掉了。
整个房间变得非常安静,只听见徐少文恼火的声音,像被刺激了的野兽般凶狠暴戾:“我不想见你,出去!”
凌雅听他说着这句话,想着他的眼睛看不见了,却还强撑着,心里越来越难受。她三步两步小跑着过去,扑到床边,用力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她忍了又忍,没忍住,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感觉到胸口的湿意,徐少文一下子没了声音。
“我都知道了,你的眼睛出了问题。”凌雅低声说。
徐少文一言不发地听着她说话,一直保持沉默,脑子里疯狂地转动着,无数的话想说,例如“你会嫌弃我么”“你不要离开我”之类,最后却只简短地说了一句:“嗯,我瞎了。”
“能治得好么?”
“可能治得好,也可能治不好。”徐少文的语气轻描淡写,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但拳头捏得很紧,“如果你介意这个,想离开我,我想我能理解。”
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就心里有了答案,但凌雅千方百计地进来找他,抱住他哭,禁不住让他燃起了希望。他很希望能听见凌雅说一句“没事的,我会陪着你。”
在长久的静默中,他看不见凌雅的表情,这些天隐忍着的痛苦像是一下子爆发了出来,全堆积在胸口,揪痛得厉害。他咬牙想着,自己并不是大方得体的真绅士,只是不择手段的真小人。就算凌雅真的回答“对不起我介意”,他也不可能真的如她的愿让她走。
徐少文感觉凌雅一直抱着他,没发出声音,胸口处濡湿的地方渐渐大了起来。凌雅忽然开口了,声音透着几分嘶哑:“你脑子有洞吧,我当然介意啊!”
徐少文沉默着没说话,凌雅抬头看着他光洁的皮肤,微笑着说:“让我离开你,我怎么舍得啊……”
徐少文愕然之极,半天都没有反应,尽管心里涌起了巨大的狂喜,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你的眼睛会治好的。治不好,我也认了。”凌雅鼻腔发着酸,虽然知道他看不见,还是悄悄用指骨蹭掉了眼泪。她话音未落,就感觉有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那种恋恋不舍的温柔触感,让她的眼眶又悄然发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我更了多少字,超勤奋的吧!还霸王我就太过分了吧!!!虽然晚了点……【剧透】下一章是甜蜜好玩的装瞎子片段,微微量船戏……囧婶最喜欢写装弱被识破的桥段了,超萌哒!
谢谢晓晓的地雷,扑倒猛亲!
正文 第103章 恶毒Boss的番外(三)
在一片放松温柔的气 氛里;凌雅伸了手,蛇一般灵活地钻进了他的浴袍下方。徐少文虽然眼前一片黑;但是敏锐的直觉让他很快地想抓住她的手。凌雅只来得及碰上了那平坦的腹部;已经被人握住了手腕。凌雅看着徐少文面无表情的脸,不由得微微发怔;很快又笑了;抬手去拿了遥控关灯。
只听轻微的“咔”一声,整个房间坠入黑暗中。
她的唇靠近他的耳朵;“我关了灯;喜欢吗?”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体上,微笑着说:“现在我看不见你,你也看不见我。我们现在是一样的。”
短短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他的感觉来,他的指尖在她的皮肤上情不自禁地滑动,微转着圈,随后一个翻身压住了她,双手撑在她的颈脖旁。
两人的呼吸相闻,触觉因为黑暗而变得更敏锐,凌雅能感觉那柔软的手指一寸寸地抚过自己,头顶上的呼吸变得灼热而滚烫,听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她感觉得到他热烈的渴望,身体因为期待而变得战栗。
黑暗中,他的唇始终没有落下来。她在沉默的等待中几乎要不耐烦了。她正想主动拉下他的脖子,忽然,温热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脸,顺着她的脸庞落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像是想记住她的样子般小心翼翼,认真细致。指尖处凝住的深情眷恋,让人不忍打断。
“……想……再……”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凌雅几乎听不清楚,过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好像是“好想再看你一眼。”
他的语气挺平淡,声调没什么起伏,甚至动作力度也没有加重。但是凌雅莫名也跟着觉得难过了,心里酸得难受,只说:“你到底要不要做啊?”
低沉的笑声传来,他的手抚上了她的唇边,缓慢地勾勒着轮廓。听见凌雅那一句,他只微微一顿,伸手到旁边的抽屉,拿了套好。
两三秒后,火热的唇代替了手,手将她的两条腿分了开来,随后用力地顶了进去。迅猛而野性的本性,在黑暗中暴露得淋漓尽致。白天里斯文有礼的姿态一瞬间消失得一点不剩,他毫不留情地压住她的手脚,肆意地进攻。
快/意和痛感同时袭来,旋风般铺天盖地不容她拒绝。感官在黑色的视野里变得灵敏,呼吸声、喘息声在黑暗中更加明显,让这一切越发刺激起来。唇舌疯狂交接,他们谁也停不下来,只知道尽情地享受欢愉。每一下顶/撞都让人觉得头脑空白,像美梦似的让人沉迷。
那快感刺激得她头发发麻,从手指尖到脚趾尖都觉得愉悦,她轻轻咬着他的脖子,手在他的背上抓得一道道的,他也不在意。他趁势把她抱了起来,她闷哼着搂住他的脖子,很快就被反压在桌上继续,紧接着又是椅子,在有限的空间里逼得她无路可逃。
“你……”在激烈的动作中,他忽然开口,却只发出一个你字,又陷入沉默了。
就算是这样贴近的动作,他也觉得没法看透她的心。他是彻头彻尾的穷人,毫无安全感。一朝富贵,尽管把财富都戴在身上,牢牢地套在脖子上,仍然担心什么时候会被人抢去。
尽管他腰缠万贯,他仍然没法停止继续掠夺更多,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永无止境的贪婪,却无法停下脚步。
凌雅感觉着他越发激烈的动作,哑着嗓子说:“慢点……”但身体却依旧配合。她听见了那一句只说了开头的话,但他没有说完,她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是最好的关系,她只要这样纯粹的快乐,也不愿意去深究他的深情。
等两人都大汗淋漓,去洗澡时,凌雅才意识到这回真的遇到了难题。平时抱着去洗澡都是徐少文的任务,可现在轮到她,她才发现这事情多累。
连场激战后她体力早就透支,拖着个高大的男人下床,扶着他一路往浴室去,还得帮他找内/裤毛巾之类的东西。她光是引路已经没了半条命,想到徐少文以前还得抱着她去浴室,有时在浴室还会再来一场,顿时觉得他真是体力超乎常人。
幸好徐少文浴室比较先进,她还算省事,只要调好了水温,调节好模式,自动放水就行了。最后一步就是请尊贵的徐爷,抬起他高贵的脚,伸进那个大圆池子就行了。
“我去帮你找衣服,你在这里泡好。”
“好。”
徐少文的衣帽间让人叹为观止,一进去就看见一排排的架子,满目的鞋子按照颜色和款式分门别类地放好,大多是布鞋。各式定制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挂着,大多是唐装。往前走了两步想找内裤,没想到还有个惊人的发现,角落里挂着一件哆啦A梦的T恤。她一看就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这才想起好像是这衣服是拍铜锣烧广告送的纪念品。她虽然知道徐少文不会穿,但还是多拿了一件送给他。没想到他还留着。
她走近拿起那件T恤看了两眼,想象了一下徐少文穿哆啦A梦的样子,差点没笑死。
凌雅看得眼花缭乱,找了一会也没看见内裤,从衣帽间走出来,又冲浴室里的徐少文问:“内/裤在哪里?”
里面的男人沉默了两秒,估计是有些窘迫,半天才说:“就在房间的衣柜里。”
房间的衣柜一打开,就是各式的浴袍,底下的抽屉,每一层分成几十个格子,内裤卷成筒状塞在里面。款式很简约,没什么闷骚的类型。
凌雅拿好了衣服去浴室时,看见徐少文整个人沉在浴池里,下巴碰着水面,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凌雅顺手把衣服放在旁边,自己踩进了浴池,朝徐少文游了过去:“衣服来啦。”徐少文听见声音,眼睛就往声音那边看去,但什么也看不见,神色微微黯淡了一瞬,很快朝她张开手,让她过来:“来。”
他两只手轻轻圈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很累吧。”
“还好。”
两人的对话平淡无奇,但是她却觉得,这样的相处舒服宁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像老人坐在长椅上,絮絮叨叨地聊着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多浓郁的爱恨情仇,都是一些简单日常的幸福,她曾经也很希冀得到这样的幸福。
“洗头吧。”凌雅打湿了头发,伸手到洗发水装置下,洗发水落在她手心。
“嗯。”徐少文的手指小心地摸索着墙壁,想找到洗发水装置。他被伺候惯了,很少自己动手洗头,现在又看不见,摸索了很久都没找到,但也不肯问凌雅。
凌雅握住他的手帮他摸到了洗发水,他试图自己洗头,结果是胡乱弄出一堆泡沫来,泡沫无止境发泡起来,弄得到处都是。手还差点戳到眼睛上去了。
凌雅看得无语:“我来帮你吧。”
徐少文笑说:“还是伤残人士福利多,不是吗。”凌雅抬头看着他,徐少文虽然被一圈泡沫围着头,以前迎面扑来的压迫感下去了不少,但强悍气势犹在,说话时,脸上挂着一丝淡笑。
她看得心动,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侧脸,他正说着话,双手仍维持着交握的姿态,稍微错愕了一秒,也顺从地任她亲吻。
凌雅看他行动不便,就帮他耐心地洗了头,还顺势帮他按摩了两下。
徐少文闭着眼睛,感受着她的胡乱敷衍式的按摩,不由自主地露出些许笑容来。虽然凌雅和他请回来的专业人士没法比,但是这些三脚猫功夫的按摩和洗头,还附带着主动热情的亲吻,他不知道怎么地觉得心情很不错,甚至觉得眼睛瞎了也没有什么坏处。
“你真是超级白的,皮肤好滑。”洗过澡后,她拿着浴巾包住他的身体,顺手摸了两下,才开始笑着帮他擦。
谁知没擦了两下,就听见徐少文忽然开口:“不用。”他的指骨放在鼻下,轻微地咳了一声,随后坚定地按住她的手,拿过她手上的浴巾。“再擦下去刚才就白洗了。”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用浴巾包住身体:“浴袍呢?”
他说话时面无表情,凌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不解地打量了他一眼,眼光落在见那包紧的浴巾上。
她有些意外地发现底下的位置再次鼓了起来,不由噗嗤一声,意味深长地笑,又拖长了调子:“哦——”
徐少文做任何事都非常坦然大方,就算凌雅笑得别有深意,他也毫无羞惭的表情,只淡淡地笑了一下。
那样子漂亮得让凌雅特别心动。
—
“穿哪件?”
徐少文伸着长腿躺在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腹前,姿态大方:“随便。”
凌雅拿着衣服过来,一把扯起他来:“我帮你穿。”
徐少文感觉有人往他的头上套衣服,那粗鲁的架势差点没把他勒死。他一边忍耐着被折腾的痛苦,边咳嗽着问凌雅:“这件是什么?”
凌雅望着手上的哆啦A梦T恤,声音镇定自若:“运动服,你不喜欢运动服吗?”
徐少文微皱了眉头,倒是没说什么,任她继续粗鲁地折腾。
她帮徐少文穿好了T恤,又走远了几步看上身效果。
那冷峻高大的男人的肌肉撑得T恤微鼓,T恤上的哆啦A梦欢天喜地,张着大嘴巴,准备一口咬下铜锣烧。
徐少文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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