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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色之老公宠上瘾-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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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子绮早已动了心思,只是碍于女性的娇羞与矜持,不愿表露出来,这时被他深情拥吻,哪里还坚持得住,心里的*瞬间朝四面八方延伸至身体的每个角落。
    邬浪吻着她越发用力,一遍遍允吸啃咬。
    她的一双红唇更加肿胀,沾着口水,那红色便更惊艳了。
    气氛极好,邬浪瞧在眼里,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又蠢蠢欲动起来。
    姚子绮好不容易有了口喘息的机会,哪里肯放过,大口大口呼吸着,胸脯跟着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眼见着邬浪魔爪又要伸来,身后厨房里却传出一阵滋啦啦的声音。
    姚子绮吓一跳,“我的粥!”几乎是从邬浪身上弹跳起来。
    邬浪尚且沉浸在刚刚的氛围里,哪里由她跳转的快,待反应过来,她早跑到厨房关了火,一面抓着奶锅一面跳脚的样子。
    两人到底是没发生什么。
    姚子绮掀开锅盖,那粥已然煮得粘稠不堪,她用勺子轻轻舀了舀,底下又有些许焦糊,带着上面的粥都泛起一丝黄色。
    吃粥她素来爱吃稀的,米煮得太烂没嚼劲,她心里怨念的将邬浪骂了一遍,都怪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端着锅哀怨的瞪着他。
    室内过分安静,迎接她的却是邬浪诡异的神色。
    她什么都好,就是出戏太快!另一层含义也就是说,他对她的魅力还不够,又或是他技术还不过关,不论是哪方面,对邬浪都是一种侮辱,且是奇耻大辱!
    姚子绮恍然想起方才,脸上讪讪地,好不尴尬,但念头转得极快,“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
    邬浪虽然不乐意,但那心情也被破坏得差不多,悻悻起身,长腿往餐桌边迈。
    姚子绮转回身,暗暗长吁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两人是真饿了,光吃白粥,连咸菜都没,竟还吃了满满两大碗。
    饭后,姚子绮洗碗,邬浪本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忽然一个电话响起,他接了电话便走到阳台上。
    他那个电话打了很久,直到她洗完碗,回房睡觉了也没见他挂。
    姚子绮躺在床上,一边听着他若有若无的低沉嗓音,一边暗自思忖,他们这算什么呢?情人不是情人,恋人不是恋人的!想起刚刚,若不是粥溢出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姚子绮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他不过玩玩,你便动了心思!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终于有了睡意。可她撑着不睡,躺在床上眼睛使劲睁大,想着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到客房睡,虽然也知道说不说都是白搭。
    谁能想到,他挂了电话竟没往她这里来。
    邬浪站在门口向里探了探头,见她躺在床中央,小小的一团,很是安静的样子,便以为她睡着了。略略思忖,便没再进去,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推门就出去了。
    微弱的亮光里,姚子绮冷冷冷着门外咔嚓一声,心莫名从头凉到脚底。
    他们本来就什么都不是,来去自然也无需向她交代。
    次日清晨,姚子绮还未去上班,家里的电话便打进来了,毛高仁和方美香的声音在宁静的早晨听起来格外锐利,“你惹上的破事,你自己回来处理!”
    她本就一夜没睡好,这时更头疼欲裂,可忍着情绪轻声问,“爸妈,什么事?”
    方美香却是在那头大骂了,“你干什么不好,你居然去惹流氓!你还要不要脸?!我们老高家的脸就快要被你丢光了!你要是嫌我们命长,你早点说,也省得我们——”
    “妈!”她声音严肃起来,“到底什么事?”
    她第一次用那种肃然之声和方美香说话,方美香倒一时愣住了,“有、有人到我们家来了,说是王蒙的妈妈。”
    姚子绮对天一声冷笑,欲哭无泪,“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她挂了电话,专程给值班经理请了个假。介于她一向表现良好,又和邬浪关系匪浅,值班经理想都没想便应允了。
    姚子绮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后开始往老家赶。
    王蒙妈妈一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坐在毛高仁家的客厅里,任方美香和毛高仁好话说尽也不肯退让一步,就是死活要立刻拿走二十万。
    方美香费了半天口舌,心里也不乐意了,干脆翻脸不认账,“我说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当你是谁啊?!别他妈给我人五人六的,我认你是王蒙那混小子的妈就是王蒙那混小子的妈,我不认,你算个屁!”
    王蒙妈妈虽然态度强硬,可到底没方美香那骂人的功夫,气道:“你怎么说话呢?嘴巴放干净点!”
    “哟,这就受不了?”方美香眉毛挑动得跟虫子在趴一样,“我还有更难听的呢?!别说那二十万我不知道,就算是真给了,老娘也不认,你又能那我怎么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三金聘礼,千百年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要说也是我们家子绮本事,这婚都没结,钱就轻轻松松到手了,照我说啊,还是你儿子太蠢了!没那本事,没那命,你就认了吧!”
    王蒙妈妈气得脸色都白了,直捂着胸口,手抖得厉害,“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方美香得意忘形,哈哈大笑。倒是毛高仁看出她不对劲,暗暗捅了捅方美香,用眼神示意她。
    方美香一看,王蒙妈妈站在那都要倒似的,也怕闹出事来,“行了,这事等姚子绮回来再说吧,你也别呆我这尽碍眼了!”
    毛高仁也怕那二十万落空,赶紧好言相劝道:“亲家母你放心,这事等子绮回来,我们自然会弄了明白,若真拿了那二十万,我这个一家之主也必然不会轻饶她!你放心好了,她现在正在往这里赶,路上怎么着也得一天的时间,你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不是?!”
    王蒙妈妈气得胸口痛,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他们的一个借口,当然不肯走,“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等!”
    “咦?我说你是给脸不要脸吧?”方美香忍不住去拖她,“你给我滚,赶紧滚!”
    方美香身子消瘦,王蒙妈妈很是富态,她一挣身子,将方美香险些甩倒。
    方美香气得大吼,“毛高仁,你还愣着做什么?!”
    毛高仁便也上去拉王蒙妈妈,“亲家母,你还是回去等吧,明天,明天姚子绮那丫头准定回来!”
    王蒙妈妈不依,但两人硬是连拉带拽将她丢到了屋外。
    想起儿子被打成那样,又白白给了姚子绮家二十万,她就心绪难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坐在楼梯台阶上。
    王蒙妈妈心思其实不多,只是作为单身妈妈,她无形中便养成了护着子女的强势,言语和行动上过于直白了些,不懂得隐藏与隐忍。加上传统保守的思想,一心扑在儿子身上,简直视儿子如命,哪里能看得了他受半分委屈,所以即便知道了分手是儿子的错,给子绮打电话时也只是怪罪她,嫌她不够本事,牵绊了他。
    方美香隔着猫眼往外看,轻声道:“喂!那疯婆子不走呢,坐在台阶上。”
    毛高仁拎出自己的一壶小酒,“管他呢,反正咱们要钱没有!要找找摇钱树去!”
    两人说着不约而同笑起来。
    傍晚时分,姚子绮终于抵达京华市,她转了几道公交车才好不容易到家。一上楼,发现王蒙妈妈竟坐在一旁的楼梯台阶上,双眼紧闭,头靠着栏杆,睡着的样子。
    她一惊,纵然王蒙妈妈语气严厉得痛骂过她,可说到底她曾经待她不薄,虽然无法亲密的似母女,但毕竟给了她一丝温暖,她走上前,“阿姨?”
    王蒙妈妈却没动静。
    “阿姨?”她心里奇怪,伸手摇她。哪知道,王蒙妈妈竟软得像无骨的棉花,软趴趴倒过来。
    她大惊,“阿姨,你怎么了?”见她没有一丝反应,便用手去探她鼻息。
    气息微弱!
    “阿姨你醒醒!阿姨?”
    姚子绮扶着她,喊了几声掏出手机来打120,刚拨通,自家的房门开了,方美香走出来,“做什么不进来?!”
    姚子绮来不及回她,对着电话里道:“对对,一期,3单元,是是。”
    方美香奇怪,看了王蒙妈妈一眼才发现异常,吓得大叫:“她不会死了吧?!”
    姚子绮挂了电话,“妈,快去拿床被子来!”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多久。
    “什么?拿被子?”她居然敢这样指使她,吃了豹子胆了吧?!方美香一巴掌在她头上扫过去,“死丫头,疯了吧!”
    姚子绮没想那么多,捂着脑袋,“妈!人命关天,快去拿被子!”
    方美香一听人命关天,暗喜道,若她死了,那二十万岂不是没人来讨了?王蒙那小子,谅他也没那个胆!幸灾乐祸起来。
    “管我什么事?!你也给我进来!”她说着就去拉姚子绮。
    姚子绮扶着王蒙妈妈,是蹲姿,被她一拉,整个人摔到地上,额头砰一声磕在栏杆上,王蒙妈妈跟着摔倒在地,毫无反应。
    姚子绮捂着伤口,勃然大怒,“妈,你干什么?!”
    “干什么?!谁认识她是谁?你不知道她是来讨债的?”她看着姚子绮重新将王蒙妈妈扶起来,怒道:“姚子绮我告诉你,那礼金好也好,不好也好,想我退回去,死了那条心吧!你肯白白让人睡了,我可不肯!”
    她话说得那样难听,姚子绮脸色也沉下来,“妈!”
    方美香却转头道:“毛高仁,给我把她拉进来!”
    毛高仁在厨房做饭,听这一声高叫,还当发生了什么事,巴巴跑出了,却见是姚子绮,那心扑通一跳,喜不自禁,双眼都放光,“哟,子绮回来了?来来来,快进来!”
    姚子绮涩涩的喊了一声,“爸。”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拉进来!”方美香扭头朝毛高仁怒喝。
    两人又准备将姚子绮拉进来,这时救护车却在楼下呜呜响着,医生护士一行人拿着担架冲上来,“病人在哪?”
    “在这!”姚子绮蹲在地上。
    “谁是她家人?”
    “我……我是她儿子的朋友。”
    便有人过来将王蒙妈妈抬上担架。姚子绮要跟着去,却被方美香一把拉住,“你给我回来!”
    姚子绮久挣不开,急得求道:“妈,她是因我而来,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会心里不安的!”
    方美香才不管她那么多,只一个劲对着毛高仁道:“还磨蹭什么?!”
    姚子绮见状,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猛地一甩手,将方美香掀得几丈远,“等她没事了,我自己会回来!”
    说完一溜烟跑下楼。
    方美香跟在后面追,她却极快的跳上了急救车。急救车门一块,呜啦便一声开走了。
    车一路开进医院,因为挨得近,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一下车,医生便让她去交钱,她身上现金带的不多,跑到自动取款机将刚存进去不久的工资又取了出来,方才够了。
    照例一番检查,她一个人孤零零等着幽暗的长廊,凄凉无边。
    邬浪便是这时候赶到了姚子绮家,他照例踢了踢房门,久不见人开,有些气,还以为她是故意的,便踢得更大声,引来不少邻居的责怨。
    按理她若在家,这种情况肯定是受不了的,这时还没开门,便知她还没回来。可他是从千锦汇出来的,临走特意瞧了,她也没在。这么晚了,还没回来,能去哪里?
    她看到他电话时,正好医生喊她,她也顾不上,将电话丢进包里就去了。
    他一连打了数个电话,她都没接,脸色不由沉了几分。索性坐到车里去等她,他倒要看看,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折腾到半夜,姚子绮总算是将王蒙妈妈安置到了病房,一抬头,快十一点了,习惯性摸出手机,屏幕上未接来电竟然多达十几条。
    ------题外话------
    说点啥呢,感觉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么么么

  ☆、098 水火不容

王蒙妈妈有低血糖,被方美香那么一气,坐在台阶上越想越怄,一口气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好在姚子绮发现得早,医生来的及时,一番急救后,身体并无大碍。
    推进普通病房时,王蒙妈妈依旧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医生交代了些必要的注意事项后离开,只剩姚子绮站在病床前惊魂未定,她不敢想若是再迟一秒……
    她细心的将王蒙妈妈身上的被子掖了掖,转头去看盐水的吊针,觉得那水下得有些快,怕王蒙妈妈不舒服刻意调缓。
    病房里同住的还有三个妇人,不知什么原因,床前没人守着。见她这样提醒道:“孩子,没事,那速度可以的,不用调。”
    她感激一笑,“谢谢,我想着药慢点,人会舒服点。”
    三个妇人听完格外赞许似的,“你妈有你这么个贴心的闺女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
    她们俨然将她俩当成了母女,姚子绮脸上稍不自然,没打算解释,笑着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去。掏出手机来瞧,竟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毫无意外,尾数全是骚包的八八八,就跟他人一样,浪荡而高调。
    姚子绮眉头微蹙了下,无声的将屏幕切换掉。修长的指按出拨号键,王蒙的号码并没有存入这部手机里,可她烂记于心,指尖飞快,熟悉的一列数字跃然而出。然而在即将按下通话键的那秒,却又愣住。
    真的要打吗?要打给他吗?
    她忽然不能决定。
    此时,手机恰传来一条短信。
    “在哪?!”是邬浪一贯的强势。
    姚子绮看着,一阵冷笑,在哪,她需要告诉他吗?!
    这一打岔,姚子绮倏然想到王蒙姐姐,她为人本分,一向勤俭持家,没结婚前就是一直和母亲供着弟弟读书,结婚后虽然不用再贴娘家了,可待他们还是极好的。当年她刚去她家,她得知弟弟有了女友,还特意从为数不多的工资里抽出一部分给她买了一个款式极新的钱包,说是见面礼。
    如今回想起来,姚子绮当真感慨万千,曾经她真的就以为会和她们成为一家人的……
    她在手机屏幕上逐字敲打,删了写,写了删,重复数次后,费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将短信编辑好发出去。刚发送成功,邬浪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姚子绮盯着那一串数字,莫名的烦躁,食指一摁,将电话掐了。
    邬浪在那头一听,她居然敢掐他电话?!气得七窍生烟,她知不知道他在她家外面等了多久?不容反抗的又回拨过去。
    姚子绮也有点烦,想起他昨晚走时一声不吭,心里就膈应的慌。
    电话铃声一遍遍的响起,病房里的三个妇人有些看不过去了,“姑娘,你电话!”怎么就不接呢?
    她这才回神,连忙将手机铃声调成静音,“陌生号码,八成是打错了。”
    她掐他电话,他就知道她在电话那头,她不接,他就使劲打,偏要让她接了为止。
    两个人都倔,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邬浪坐在车里,虽然开着暖气,可感觉不到暖,心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怎么呼吸都不能顺畅。他电话贴着耳边,因为打的时间长,电池都有些发热,可他眼神极冷,俊庞也拉得格外长。
    姚子绮握着手机,掌心一片黏腻腻的,在电池显示只剩一格电时,终于忍不住,接了。电池若被他打爆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办法和王蒙姐姐联系上。
    姚子绮瞧了瞧王蒙妈妈的药水,还剩小半瓶,于是悄悄从病房走到医院长廊。
    长廊上头顶的灯光明亮,照得跟白天似的,没什么人,姚子绮一个人站在尽头,窗户微微开着一条缝,寒冷的北风呼呼灌进来,吹得她鬓边黑发一荡一荡的,格外冷清。她将手机放到耳边,声音冷凝,“有事吗?”
    电话那头邬浪胸口起伏,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他视线冷冷透过前挡风玻璃,没有灯光照耀的前方一片漆黑,如同他的脸。远处,树影婆娑,他的呼吸极重,每一下都格外用力一般,清晰的自话筒那端传入她耳朵。
    相处久了,她便知道那是他发脾气的前兆,她不但没有顺从他的意思,反而火上浇油,“请问有事吗?没有事我要挂了。”
    冷漠疏离的声音,让他瞬间火大,极力克制着才没让自己发飙,声音压到低得不能再低,“在哪?”
    她迎着冷风,“邬先生,我们好像不熟,我去哪没必要向您交代吧?”
    “你说什么?”他们不熟?
    “如果您没事,我就挂了。”
    “你、敢!”邬浪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倘若是昨晚之前,她或许还有一丝畏惧,可这时天高皇帝远,她又一心想与他断了,还有什么敢与不敢的?
    她装作听不见他的愤怒,啪一声收了线。
    邬浪等了她一晚上,电话都快打爆了,好不容易等她接通,说话的过程却是这样,他哪能不气?脸当场就黑了,阴骘的眼神恨不能杀人,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攥紧,指关节骨骼分明,泛着青白色,心里的一团火燃得噼里啪啦,连眼睛都烧成了赤色,他右手猛然一掷,掌中的电话啪一声砸在车载导航上,导航屏幕应声而裂,手机也被砸成几块,碎片乱飞。
    邬浪面色铁青,一脚油门,车咻地射出去,如削薄的刀片,硬生生将黑夜切割成两半……
    夜很黑,风吹得人精神益发清醒,姚子绮倚着窗框,心头荒芜一片。
    王蒙姐姐自己有车,又会开,来得相当快。见了子绮,气势汹汹,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差点没站稳。
    病房里三个妇人一声惊呼,看他们那架势跟有多大的仇恨似的,他们便不敢轻易插嘴。
    姚子绮一向是敬重她的,生生挨了这一巴掌,倒也并不意外。谁能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的情况而无动于衷呢,虽然不是她直接造成的,可起因是她。她捂着脸,目光无惧的看向她。
    王蒙姐姐一脸悲愤,“自我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就高兴得很,见了之后就更别说,我待你怎样,你自己摸摸良心。后来你们分手了,我知道是弟弟有错在先,没怨过你一句,可你怎么能狠心找人揍他,还把他打伤成那样?!这也就算了,你心里有气我也不想怨你!现在又轮到我妈!姚子绮,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她说着话锋一转,“我知道你现在是今时不同往日,但我劝你一句,凡事留点后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们虽然没钱,可骨气在,也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姚子绮发短信时,只大概说了个情况,具体三言两语短信里肯定说不清,想着等她来了再说。谁料,王蒙姐姐得知母亲晕倒,哪里还顾得上细问,直接当成了她合着家人将母亲气倒了!当时她就劝过母亲,让她不要来,说他们两个人的事就让他们两去解决,母亲表面上是答应了,结果等她一出车,就偷偷乘车来了!
    姚子绮一肚子的话,被她这样一责怨,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王蒙姐姐见她那样子,更觉得她是心虚。
    病房里动静有点大,惊动了值班护士,“吵什么呢?要吵都外去吵,没看见病人要休息吗?”
    王蒙姐姐赶紧凑上去,“医生,我妈妈她怎么样了?”
    小护士不大乐意的看了她一眼,“你哪床的?”
    “就这床。”
    “没什么大问题,这瓶水挂完就差不多该醒了。”
    王蒙姐姐一听便知母亲是没什么大事,就想带她回去。她为人还算老实本分,对护士格外恭敬,护士说她没权利让病人出院,可她硬缠着人家,非要办出院手续。
    护士被烦的不行,临走丢下一句话,“你们要是私自出去了,后果自负!”
    王蒙姐姐生活条件并不富裕,跑车的业务,一天不出车就一天没收入,她哪有时间呆在这个城市,见药水差不多快完了,对着跟在身后的老公道:“快把妈抱走!”
    男人一听,吃力的将岳母抱了起来。
    王蒙姐姐跟在两人后头,连看姚子绮一眼都没。
    三人经过护士站时,因没办理出院手续,被护士拦下来,“你们不能走,住院费还没结呢!”
    王蒙姐姐让老公先带着母亲走了,自己留下准备结账,“多少?我现在给!”
    护士很是无力,“这费用我们这结不了,您得明天到医生那里去领出院通知书,然后才能在窗口结算。”
    王蒙姐姐一听,明天还得来一趟,哪里肯依,“我是外地的,来一趟不容易,你们看能不能这样,你帮我算算多少钱,我先给你们——”
    “不行的,这是规矩。”
    王蒙姐姐还在絮絮叨叨的求情,可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护士也爱莫能助,她口水都快说干了,这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自长廊拐角走出来,定睛一看,恰是姚子绮,灵光一闪,她脱口道:“找她,她是送那个病人过来的人,有什么你们找她就好了。”
    姚子绮刚从阴影里走出来,就听她那话,不由一怔。
    护士也都望着她。
    她说不清当时的感觉,整个人木木地,“好。”

  ☆、099 机缘巧合

王蒙伤势好转后就被接回来了,他住院的那段时间李心洁去的次数不多,都是母亲照顾着。姐姐姐夫要跑长途,柚子没人照顾就直接丢到托管所了,偶尔跑车结束会来看两眼,但只限姐姐,姐夫一般都会回去睡觉。
    王蒙姐姐开始就不看好弟弟和李心洁的关系,但弟弟愿意,母亲又高兴,她作为出嫁的女儿自然不好多说。她更中意姚子绮,嘴巴不见得多甜,但是个实心眼的姑娘,感觉就像一家人。李心洁却不一样,对谁都跟女王似的,指手画脚,压根没拿她妈当婆婆,更别说拿她当姐了。
    王蒙妈妈可不这样认为,一听儿子谈了个公司老总,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然还没见过那人,自己心里那关已经过了,走到哪都感觉脸上有光,逢人必夸,快跟祥林嫂相差无异了。
    王蒙入院的时候,也是他妈妈第一次见李心洁的时候。那时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口渴得要命,喊她端水,她直接将满满一杯子水递了过来。他被打得浑身是伤,哪里举得起胳膊。她嫌烦,皱了下眉,“尽给我找事!”
    他在她面前一向没什么尊严,心里纵然不舒服,也不敢说话,只憨憨地笑。
    那段时间恰逢李心洁遇事不顺,公司乱成一锅粥,见他笑,顿生厌恶,“我说王蒙你家人到底什么时候来?我公司还一堆事等着呢,没时间跟这儿耗!”
    王蒙忽然就想起和姚子绮在一起的时光,每当他生病,她总是想着法子陪在他身旁,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好喝的。那时他呢,嫌她烦,巴不得她请不了假,还跟她说要给彼此私人空间。
    李心洁瞧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自知那话说得有点重了,于是缓了缓嗓音,“行了,不是渴吗,快喝吧!”王蒙起不了身,她插了跟吸管进杯子。
    王蒙妈妈便是这时进来的,一眼瞧见最外面的病床边,站着一个穿着时尚,打扮不俗的女人,然而下一秒王蒙一张脸便映入眼帘,鼻青脸肿的,快要看不出人形。
    王蒙也看见了她。“妈!”
    她这才确信是他,扑过去一把抱住他,“怎么伤成这样?”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别说有多心疼,她是典型的视子如命的母亲。
    王蒙被她抱得羞窘不堪,“妈,妈!你别这样!”
    王蒙妈妈尚在悲痛之中,情绪无法稳定,左一声儿,右一声儿,叫得李心洁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然而这样一份浓浓的母爱恰是姚子绮羡慕而且向往至极的。
    王蒙抬头见李心洁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们,很是窘迫,也有点抗拒,“妈!妈!这么多人看着呢!”
    王蒙妈妈方才想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个人,想必就是喜欢儿子的那个女上司了,有点欣喜又有点兴奋,两手往眼睛上一抹,赶紧将泪擦了,顺带擦了下鼻涕后满脸堆笑,“这、这是心洁吧?”热络的伸手去拉她。
    她手刚伸过去,李心洁唯恐避让而不及,猛然一步退开,“伯母是吧,我姓李,你可以喊我李小姐,也可以喊我李总。”
    王蒙妈妈的手扑了个空,脸上讪讪地。她穿衣本就朴素,此时站在李心洁身侧,显得格外土气。自知身份比不上人家,她也不怪李心洁,“你、你看我,都忘了我这手脏,你、你别介意。”憨笑的模样和王蒙如出一辙。
    李心洁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伯母您来得正好,王蒙就交给您了,我公司还有事急着要处理,就先走了。”
    王蒙妈妈已然将她看做了自家未过门的儿媳妇,有钱又有本事,长得还漂亮,心里乐开了花。贫富悬殊巨大,她在她面前说话都不由自主赔着小心,“忙去吧忙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布满皱纹的双眼眯得只剩一条缝。
    瞧她巴巴凑上来,李心洁很不耐烦。她和王蒙不过是各取所需,何曾想过要嫁给他?他妈妈搞得跟她是她儿媳妇一样,简直莫名其妙!
    李心洁佯装整理服饰,跨离床头一大步,借机远离王蒙妈妈的靠近,“王蒙,我走了啊,你好好休息,等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她话虽是这样说,可住院期间她统共也没来两次。有次王蒙姐姐没忍住,抱怨了一句,“你们这到底算什么个关系?你还是她男朋友吗?”
    王蒙妈妈听了一脸不高兴,反倒责怪起她,“你当人家是你,一天到晚除了跑车就没点别的正事?人家可是开公司的,自己当老板,都像你们夫妻俩似的,还赚个什么钱?!”
    得!这一说引火烧身了,她干脆不再说话。
    其实别说他姐,就是王蒙在那段时间也看明白了些东西,越发念起昔日,越发念起姚子绮。王蒙妈妈先还找各种理由替她说话,到后来连自己都说服不了,逼问之下才知道儿子借了她二十万的事,便将一切罪责归咎如此。
    想要儿子在那女人面前抬头,只有将那二十万还上,如此,才便有了她去讨账一事。
    王蒙姐姐将母亲带回了王蒙的住处,王蒙得知她的做法后先是一阵担忧,冷静下来,心里不但没有感激,反而嫌母亲多事。在他内心深处,还幻想着某天能与姚子绮重归于好,母亲这一闹,就算子绮感觉没啥,她父母那一关也不好过了。
    那边姚子绮亦是心事重重,长长的走廊上暖气不足,连座椅都是冰凉的,她坐在上面纹丝不动,脑子里乱作一团。与其说是走不掉,倒不如说是不愿回去,一想到毛高仁那双放光的眼睛,她就浑身发冷。
    医院的夜,很静,不时会有病人痛苦的呻吟传出来,听起来心惊而凄凉。姚子绮蜷缩在长椅上,心里竟然奇怪的想念起邬浪,十分怀念他的怀抱,虽然不甚温柔,可到底暖和,令她心安。
    她下巴搁在双膝上,长长的马尾倾斜着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依旧握着那部手机,一低头便能看见他号码,一连串的八,满满的占据着整个屏幕。
    手指像是有意识似的,在她还没想好之前先一步按了通话键,等反应过来,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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