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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入心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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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这才稳稳地说:“今晚就整理行李。”
许初语震惊不已的抬头看他。
他却神情认真,“明晚我带你走,就你和我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许初语愣了好久才消化了他的话,他说要带她走,他跟她许诺了一辈子。她以为这一辈子他们不会有承诺,可这一刻她的守候终于开花结果。许初语激动的眼眶发红,却还是很担心的问:“可是陈爷那边?”
他说:“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此刻的她期待多过担忧,便全心全意相信他的能力,将他搂的更紧,重重地嗯了一声。
这一晚,注定是忙碌的一晚。
她带着喜悦,仿佛重生般的感觉,整理着她和厉肆的行李,而他就在阳台一个人静静地思考未来。
很显然,陈爷那边已经在怀疑自己,整整一天的审问,虽然顾忌面子没有用刑,但这场谍战即将爆发,他已经有了弱点,更重要的是他厌倦了这里所有的尔虞我诈,明天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他决定要和她拥有一个真正的家!
他想了很多,甚至幻想有孩子,有她,在小小的房子里,一家三口为生活的小琐事能聊一整晚。
冷冷的阳台上,他的眸子却暖的如玉透彻。
宋城今日占据新闻大头条便是杨氏企业继承人杨青楠与陈家大小姐陈玫的婚礼。这一黑一白的联姻,顺利帮助杨陈两家地位大升。
一如以往的早晨,运动,早餐结束,平凡的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吃完早点,厉肆换上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本是修长的身材,这下子,隐隐透出点禁欲味道。许初语忍不住花痴了一小会儿,凑上前亲了他一口,称赞道:“我家男人真帅!”
他微微笑,点点她的额头,“晚上六点,新城公园见。”
“恩!”许初语笑,期待满满。
今天,他们要离开这个对于他们而言,充满罪恶的城市!
许初语摸摸小腹,温柔的笑。一个人慢悠悠的拖地,打扫卫生,累了便在沙发椅上休息一会儿,忙忙碌碌一天,当她拉着小小的行李箱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空旷的一切,竟觉得不太真实。
她曾被迫做过最肮脏的职业,却也因为这个有幸认识了厉肆。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虽然没有浪漫,却有着让她最怀念的小温馨。
最后深深望一眼,许初语不再留恋,坚决的转身离开······
这是宋城最寒冷的一个夜晚,也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许初语拉着小小的行李箱,撑着把红伞站在树下静静等待。
的士大哥在她跟前停下:“小姑娘,去哪儿?天这么冷,打的多方便。”
许初语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神发亮:“大哥,我在等人。”
她在等厉肆,那个将她救赎的冷厉,沉默寡言的男人,他说过,就在今晚,他要带她远离宋城,逃离宋城的一切,他们要一辈子在一起。
寒冷的冬夜,了无人迹。
许初语一人站在街边,看着天空越来越暗,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少······她的嘴角也越来越僵硬。
许初语哈出一口热气,冰冷的手掏出兜里的手机,冻红的指尖慢慢地拨出了一个她熟记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许久无人接听。
许初语很乖地不再打了,她觉得他在忙,她不能打扰。
对街的广场tv屏幕上播放着新闻,清亮的女声冷静地在说:“杨氏企业的婚礼被迫延迟,具体原因不明······”
许初语没有认真听,只是专注的等着,直到热热的体温一点点冷却。
chapter78。爆炸
渐渐地,街上甚至没有车子了,昏黄的灯光投在她的身上,一片迷蒙,许初语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来,她垂着眼眸,眼神渐渐失去光泽。
直到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沾着水渍的皮鞋,她咬着下唇,抬起头,那是一双温暖清润的眼眸。不!不是他!他的眼一向冷静幽深的彻底。
那人问:“你在等谁?”
许初语怔了一下,她尽量控制住颤抖的声线,“我···我不知道。”
话刚说完,脸庞就一下子湿了,她眨眨眼,泪珠成串掉落,膝盖上砸下一滴滴水珠子,晕开。一个念头渐渐扩散成一个黑压压的云团压在心口,那是她一直不敢去想的猜测。
那人静静地看着她,呼出一口热腾腾的气,安慰:“你瞧,我等的人也一直没来,我们要等的他们或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慢腾腾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温柔地看着里头静静躺着的钻戒,那人继续柔声说:“我想在今晚向她求婚,本应该是浪漫的,可是,天空不作美,竟然下雪了,她又迟到。我们两人,到底是我更倒霉啊!”
许初语这才期盼地看他,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丝光泽,“会来吗?”
他嗯地一声点点头,“不管多晚,只要我们愿意等,总能等到。”
“谢谢。”她衷心感谢。
擦干眼泪,许初语再度站起来,两人没有交流,在寒冷寂寞的冬夜,却算是个温暖的陪伴。时间悄悄走了一分一秒,一辆的士忽然压过雪地,在两人跟前紧急刹了个车。
“嫂子!”豁然是光头的声音。
许初语连忙跑上前一看,车里没有厉肆的声音。
大冷天的,光头竟然还抹出了额头上的汗水,他的声音很急,大叫:“上车!”
许初语怕有情况,不敢片刻耽误也不追问,迅速坐上车,在车子出发前,她急急忙忙探出脑袋,对这个陌生人微笑祝福:“祝你们幸福!”
男人微微笑,温和的说谢谢。
光头的车子开得很快,眼神紧紧盯着前方,大力的转动方向盘,车子紧急划过几个大弯,许初语抓紧扶手,抿着嘴,感受着压抑急迫的气氛,也不敢出声打扰光头。终于,在车子猛烈的几个转完以后,在一个偏僻的工厂外刹住停下。
许初语苍白着脸忍住呕吐,连忙跟着光头下车,光头大步走在前面,却在即将到达工厂门口前停下,转身喘了喘气,说:“嫂子,你先在车子里等着,我和四哥过会再来叫你。”
许初语知道自己进去只会误事,不敢耽误他们:“我明白了,你快进去吧。我在这里等!”
光头点点头,忽地摸摸后脑勺,很不好意思地说:“嫂子,我刚出来的时候跟橙子妹妹吵了架,待会回去,你记得帮我多说点好话啊。”
许初语难得再这样紧张的环境下舒缓了脸色,笑着答应。
光头闪身进去,生锈的铁门只露出一点点缝隙又迅速沉闷吱呀一声被重重关上。许初语再度回到车子里安安分分的坐着,周围静谧冷清的环境让她有些害怕。探头看看工厂,安静的透着死亡的气息。在车子里的每分每秒竟觉得过得比公园里等待的时间还长!
许初语胸口一阵压抑,抿了抿唇,再三思绪,手“咯嗒”一声推开车门,一步步缓缓向工厂靠近。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
工厂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地面上一阵晃动,许初语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滚烫的气流扑身而来,只把她狠狠撞开,一声尖叫压在喉咙口,整个人被弹到几米以外,重重的甩在地上,漫天的火光,滚滚地浓烟······
不知昏迷了多久,浑浑噩噩中,小腹一阵阵的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剧烈地撕扯着下头,许初语哆嗦着、费力将自己的手挪到小腹上,挣扎着,却站不起来,只好趴在地上,无力地挪动几分,厚重的浓烟中,眼前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腿间一股又一股的热热的液体再往外淌。
许初语苍白的着脸,拼尽全力,探出手,仿佛在抓着什么,她呢喃哭求:“阿、阿肆···救我!孩、孩子···”
可那道身影越走越远,在她朦胧的泪眼中渐渐缩小汇聚成一点。
她的手孱弱地在半空中抖了抖,无力地重重落下!
宋城,在那一晚,偏僻的郊区里发生了一场无名大火,火势剧烈,消防员竭尽全力扑救。至凌晨三点,火势稍稍控制,然而伤亡人数依然无法统计。
同天,一名女子在昨晚十一点于十字路口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紧急送入医院抢救,至凌晨两点半,宣布抢救无效。
许初语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医院。
橙子坐在她的病床边,哭肿了双眼。许初语怔了怔,随即扯开了虚弱的笑颜:“橙子,光头又惹你生气了?”
橙子愣了几秒,顿时泪如泉涌。
她呐呐地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没了!什么都没了!”
许初语的笑容微微僵硬,握着橙子冰冷的手,摇了摇:“什么没了?你说出来,我、阿肆还有光头都会帮你的。”
她哭,止不住心头的酸涩,“小雨,医生说孩子没了!孩子保不住了!”
面具被狠狠的撕裂,许初语强迫自己在笑,眼角却不停地淌着泪水,“不是的,不是的!他还在的!我们、我们都在的,我们都在一起!”
她揪住橙子的手,抓的紧紧地,“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橙子摇着头,哽咽地说:“都死了!孩子、厉肆···光头都死了!”
许初语怔忡,茫茫然看着她一会儿,忽地,猛烈起身,扒掉手背上的针,针孔迅速的冒出了血珠,她不管不顾,像着了魔般,只往门口冲,“我要见他!”
橙子连忙把她抓回来,哑着嗓子,劝:“厉肆没了!工厂发生大火,救援的人说尸骨无存啊!”
许初语狠狠甩开她,摇着头,面如死灰,“不会的,他说过要带我离开宋城的!我要跟他走,他说、他说要跟我一辈子的,我们什么也不管了!我还没告诉他,我怀孕了!我们就要有宝宝了!”
血珠滴答滴答砸在冰冷的地上,触目惊心。
许初语却傻傻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橙子流着泪,忍着心头的剧痛,反手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咬着牙说:“你tm的给我好好认清事实!死的难道只有你男人嘛!”
chapter79。曲终人散
这一巴掌打的极狠,许初语的脸颊迅速高高肿起,她的眸光闪了闪,总算回了点神。
橙子的手垂在身侧,不停地颤抖着,心痛如绞地说:“那个傻子···我明明跟他说不要去的,他满脑子却只想着他的道义!”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在试婚纱,下个月就准备结婚了。我以为我终于能有个家!可是,可是···你和厉肆毁了一切!我知道不能怪你们,却还是止不住的想,如果你和厉肆不在,或许、或许他就不用去救厉肆!也不会死了!”
橙子根本无法忘记她身穿婚纱拉住他手的那一刻,她求他别去,为了两人的婚礼,求他别离开。
光头只是看着她笑,笑她的小孩子气,大义凛然地说:“那是我兄弟!”
他终究还是甩开了她的手,他的背影在光线中越来越模糊······最后幻化成蝶,离她而去,也打碎了她的梦。
橙子喃喃说:“我恨你们,你们毁了我的幸福。”
她越说眼神越是失魂,慢慢退离许初语的身边,竟没有一丝留恋,反而像看见了魔鬼般仓惶跑开。
许初语赤着脚站在原地,双手捂住脸庞,蹲下身失声痛哭。
肖越言站在太平间外,通红的双眼,下巴零碎的胡渣,落魄而失意。小护士站在一旁不忍心再看下去,上前轻声的唤道:“肖医生。”
他就像被惊醒,颤抖了一下。
“薛小姐······”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肖越言径自立即转身离开,脚步急促。
护士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有谁想到就在昨晚本是郎才女貌的一对未婚夫妻竟然天人永隔。肖医生怎么能轻易接受这样的事实?
肖越言深深将钻戒嵌进掌心,他永远也忘记不了昨晚噩梦,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带走了他的未来无情的离开他!
他痛!却掉不出一滴眼泪!
恍恍惚惚中听到一阵哭声…………是谁?是谁代替了他,哭出了他的苦痛?
脚步轻浮,慢慢循着声音走到病房里,那是个瘦弱的女人卷缩在在地上,她的身边有零星的血渍。他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的就这般看着她。
她哭的声音都哑了,渐渐变成小兽般低泣,最后化为无声,她慢慢将头抬起来,对上他的眼,愣愣地问身前的男人:“会来吗?”
肖越言平静地对她说:“不会来了,谁都不会来了。”
她歪着脑袋,似是没听懂,只问:“可是你说过,只要我们愿意等,不管多晚,他们都会回来的。”
他笑的怆然,“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回来的,不要等,他们抛弃我们了。”
“你说谎!”她声音清脆,铿锵有力,低低哼了一声,有点娇气地斥责他:“阿肆说今晚要来接我走的,他会回来的!”
肖越言冷冷一笑:“缩头乌龟,早点认清事实,他们这种人言而无信,值得我们去等吗?”
说完,转身便走。
许初语蹲在原地,抬头认真看着墙上的时钟,每走一秒,她的笑容就增加一点点。
三天后,橙子终是来看许初语,这个女人早已不复以前的俏丽,全身弥漫着低压的稳重成熟。缓缓走到许初语的病床边坐下,许初语被吵醒,皱着眉头醒了过来,看见是橙子,立马喜笑颜开,亲密的抓着她的手:“橙子橙子,我要离开宋城了!”
橙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兴奋的指着墙壁上的钟,说:“你看,再过五个小时就到六点,我跟阿肆约好了,今晚六点新城公园碰头,他说要跟我生活一辈子了!我要给他生好多好多宝宝,热热闹闹的!”
橙子木然的脸庞终是滑下两行清泪。
许初语摇摇她的手,安慰:“橙子,你不要难过,等我们在其它地方安顿下来了,就会联系你们的。我们还要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橙子探手覆在许初语的手背上,两只手同样是冰冷一片,她淡淡地说:“小雨,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一闭眼,就是光头离开的背影,宋城再也没我能待的地方,我的胆子太小,趁自己还能清醒之前,我必须要离开。小雨对不起······也感谢你和厉肆将光头带到我身边,那段时光我很幸福。”
她缓缓的站起来,拉起在一侧的大包,对许初语展开最后一丝温柔的笑意,“如果你害怕,那就在梦境里永远也不要醒来吧,永不再见,小雨。”
橙子消失了,而许初语乖乖地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钟,眼角在流泪,却一直咧着嘴在笑,自言自语:“还有四个小时五十分钟······”
她的葬礼在郊区举行,她的父母哭的撕心裂肺,那天的天空也是黑压压的一片,肖越言穿着简单的西装站在原处静静地看着,那颗冰冷的钻戒还在他的手心攥着。
一个人忘掉另一个人要多久?
但对肖越言而言,他恢复的很快,仅仅一个礼拜,她的名字似乎在他的心里也没了位置,照常微笑,照常上班。甚至在她的葬礼当日,他也只待了一个小时便开车回去医院。
换上白大褂,跟每个经过的熟人礼貌的打招呼,沿途再跟老病人聊几句,日子过得跟往常一样。
“这个女人还有没有亲人在宋城,尽量联系他们来缴费。”大厅里有人在交谈。
“没呢!怪可怜的,一个女人,无依无靠的,听说还流产了!脑子也有点不正常,一个人总傻笑。”
“可怜有什么用!可怜你能给她贴医药费吗?”
“哎,你这人······”
肖越言停下脚步,走向她们,“我看看。”
护士门立即停下吵斗声,“肖医生。”
肖越言对她们温和的笑笑,接过她们手中的病历单,薄薄的纸上写着:“许初语,房号416”…………竟是那个女人?
他放下病历单,“没事,下午我会交清费用的。”
护士们听闻吓了一跳,肖越言没让她们多说什么径自离开,护士看着他清冷的背影,啧啧说:“肖医生果然是大好人,一个不认识的人竟然还能帮忙缴费用。可惜······”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护士连忙撞撞她:“可惜什么,别乱说话!赶紧干活去!”
chapter80。梦醒
谁都知道病房416里住着一个可怜的女人,没有亲人,没有孩子,甚至神智也不清醒了!
肖越言刚刚结束下午的坐诊,脱下身上的白大褂,扭扭酸疼的脖子,慢慢推开416病房的房门,微微的吱呀声还是吵醒了床上的女人。
许初语睁开迷蒙的双眼,逆光中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向她慢慢走来,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摊开双手向他讨抱:“阿肆。”
肖越言顿了顿,犹豫了会儿才弯腰搂着她,使了下力将她抱着半坐而起。那是一个分寸有度的接触,他稍稍碰触了一会儿立即想要缩回手,许初语却在那时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她的脸埋在他的颈弯处,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身子一僵,许初语却皱起眉头说:“你戒烟了?”
她的阿肆身上全是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肖越言推开她,“恩,抽烟对肺不好。”
她想了一会儿,松开了眉头,很满意的样子,“对啊!早就劝你好多次了,没想到你这次恒心这么足,我是不是该好好奖励你?”
她笑嘻嘻地,满眼的狡黠光芒,丝毫看不出她的神智是不清醒的。肖越言看着她眉眼全是青春与灵动,就像······他深邃了双眸,情不自禁地深情唤她:“晓羽。”
许初语哼哼地回应他:“平常都叫我全名的,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小雨,可是···阿肆,很不好听哎,怪肉麻的!”
“晓羽。”他愣愣的看着她,继续叫。
她啧了一声,无可奈何:“好吧好吧,你喜欢就这么叫吧。”
肖越言至此以后,除了坐诊,回家,其余的时候便是坐在她的床畔守着她。他叫她晓羽,她叫他阿肆。他偶尔煲汤带给她,一勺一勺温柔细致地喂她,她喝了几口,便问他:“光头和橙子为什么不来看我?”
肖越言沉默了一会儿,答:“你忘了吗,他们去旅游了。”
“啊!哼,橙子真是见色忘友,看她回来我不好好逗逗她!”
他没啃声,见她喝了半碗大概差不多饱了,便收拾了碗筷,一边忙着清洁,一边说:“今天天气好,出去走走。”
许初语嘟了嘟嘴,“不想出去,她们都在说我。”
“说你什么?”
“没听清,总归不是什么好话,对我指手画脚的,悄悄议论我,我不喜欢。阿肆,我想回家。”她勾勾他的袖子,撒娇。
他抽回了她衣袖,淡淡地说好。
肖越言的房子在宋城中心地带的公寓,足足一百五六十平米,欧式装修。跟厉肆和许初语住的地方简直没有办法相提并论。许初语不认识这里,自然满腹疑问,还好她现在脑子模模糊糊的,肖越言只跟她解释:“我们搬新家了,你忘了?”
她轻而易举便被蒙混过去,敲敲自己的脑子,恍然大悟:“哦!我最近的脑子怎么总往东往西的!”
肖越言对许初语细致呵护,却从不跟她有任何亲密的肢体接触。许初语对肖越言很依赖,有时候却傻傻地看着他,忽然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防备。
许初语甚至有时候会突然发了疯,一个人不管不顾从家里跑走,也不穿鞋子,脚底伤痕累累浑然不知,幸亏有小区的保安及时通知了肖越言。
肖越言没有办法绑着许初语囚禁她,只能每天出门上班的时候反锁了门。
终有一天,肖越言忘了上锁,小区保安没有注意,所有的一切巧合撞在一起,让许初语理所当然地逃脱而出。
肖越言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刷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来不及交代,脱下白大褂,急急忙忙去车库取车。
他一手撑在方向盘上,一手拨打手机报警。
然而,警察只说:“对不起,失踪未满24小时是无法立案的。”
肖越言愤怒的掐断电话,狠狠的砸向方向盘。
一直到黄昏,都没有任何许初语的消息,肖越言心急如焚,盲目的开着车在宋城的街道上不停地找。他抬手看表,已经是五点四十多分了。看着表上缓缓走动的时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手下的方向盘急急打了个转弯…………
新城公园,她果然就在那里!
寒冷的冬天,许初语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毛衣,踩着地板拖,她的手指被冻的痛红,苍白着脸,却傻傻地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肖越言叹了一口气,找到她的这一刻,竟什么话也难以说出口。
许初语愣愣地转身对上肖越言的视线,嘴中吐着寒气,语气平静地说:“六点了,他为什么还不来?”
肖越言无言以对。
她抿了抿唇,滑下了两行冰凉的泪水:“我知道我等的他们再也不回来了。孩子没了,阿肆、光头死了,橙子也不要我了。”
迷失了一个多月,她终于在这场美梦中清醒过来。
一个礼拜后,许初语因大量失血被送医院紧急抢救。
两个月后,肖越言和许初语一起离开了宋城。
一年后,许初语走入了职场。
三年后,肖越言和许初语结了婚。
婚礼很简单,没有彼此的友人,只有男方的双亲,没有誓言,没有接吻,没有捧花,只是交换了对戒。
他的心里有人,她的心里也有人,两个不会再爱的人决定相互依靠。
chapter81。不变的爱
五年后,江城。
“许姐,下班了?”
“恩,文件我已经放在李总桌上了。”许初语交代道,一边拿起椅子上的手提包和雨伞,踩着六厘米的高跟鞋稳稳地走进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许初语这才立即垮下挺了一整天的肩膀。松松紧绷的脖子,舒了一口气,又是一个忙碌的上班日,抬手看表,五点整。
走到公司门口,撑开雨伞,走进淅淅沥沥的雨幕中。
“叮叮叮。”手机铃声一阵响。
许初语连忙掏出手机接听:“喂?”
“带伞了吗?”电话里头是一道温和的男声。
许初语抿唇笑,“放心吧,昨晚你已经提醒过我了,老妈子!”
“你忘性大。必须得时刻提醒你。走到哪里了?”电话那头也是低低的笑声。
“刚走出公司,准备去地铁口。”
“刚好,我今天外出有事,现在下班准备经过接你。”
“哦?原来,肖医生现在还要出诊接外快了?”哪里可能刚好顺便,她心中了然,打趣他。
“哎,不想让我们今天的寿星淋了雨啊。等着。”肖越言嘱咐。
许初语担心他开车打电话危险,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许初语收了伞,退回公司的屋檐底下避雨,一个人闲着无聊只好到处打量着路上来来回回的行人。穿梭的人群中,她一个晃神,看见对街站着身姿笔挺的男人,许初语的手一抖,再探头去看,仅仅一秒,对街却是一人也没有。
她微怔,随即低头露出嘲讽的笑容。她又开始出现了幻觉了,那个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活着。那个痞子一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装一身干练的西装?
很快,肖越言开着他白色奔驰来到了她的跟前,他撑着伞下车走到她跟前,替她撑伞送她到副驾驶,许初语见状无语至极:“我有伞,你在车里等着就好了。”
他目送她坐进车里,替她关上车门,坐到自己的驾驶位置上,才解释:“今天寿星最大,必须得享受皇后般的地位。”
许初语笑,“那好,小言子准备给本宫怎么样的惊喜?”
“全听皇后差遣。”
“打道回府,本宫只想早点就寝!”
肖越言闻言扫了她一眼。“公司最近很忙?”
“恩,公司最近被一家大公司收购了,改朝换代啊,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许初语头枕着靠枕,合眼慢悠悠的说。
“大不了不干呗,专心做你的医生夫人还不好?”
“别别别!打住,你知道我想要自力更生的啊。”许初语连忙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肖越言闭了嘴,为了让她好好放松还很贴心的放了首音乐,轻缓的调子充斥着车厢,许初语听着歌,静静地看车窗外,一颗颗破碎的小雨珠汇聚成一条细线,很快的滑过玻璃表面,流淌而下…………
当初两人结了婚,在江城的中心区域紫荆公寓买了套房,一百多平米,两个人住绰绰有余。选择这里,更是因为它离两人的上班地点都很近。将车子停在了地下车库里,两人一同坐电梯上楼。走到门口的时候,肖越言忽然捂住了许初语的眼睛。
许初语勾唇笑他:“这么神秘?”
“嗯哼,不许偷看。”
密码开锁的声音,推开门,两人慢慢走进屋子。
“????????!”他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同时放开了手。
许初语睁开眼,入目的是昏黄温馨的环境,简洁宽敞的大厅餐桌上只点了根蜡烛,屋子里都是七彩的气球,还绑着丝带,有点老掉牙又给人梦幻感,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肖医生,什么年代还搞这种老掉牙的惊喜?”
她走到餐桌前,精致的西餐晚宴,可是肖越言偏偏要在桌上顺带插上两根美国国旗,深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在吃西餐似的,简直太滑稽了!
肖越言两手一摊,很无奈的样子:“小护士说女孩都喜欢这个。”土记丸技。
“都说了是女孩,你看我,今年都是二十七岁的老大姐了。”
嘴上虽然都是嫌弃,许初语还是坐下来,认认真真的品尝晚餐,诚心实意的感谢肖越言。这五年里,若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全心照顾,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生存下来。
肖越言在良好的书香家庭成长,吃饭的时候一向不说话。许初语明确说过不收任何礼物,因此肖越言也没准备,只是请了半天假亲自为她做了顿西餐。两人安静地吃完晚餐,许初语主动去厨房清洗,肖越言在客厅里收拾乱七八糟的气球。
出来的时候,肖越言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礼盒,递给许初语:“物业那儿拿来的,又是那个不明人士。”
许初语挑眉接过,自从去年起,每逢过节,都会有个无名人士寄一份礼物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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