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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时光轻流年(若善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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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vi揺了摇头,并没有接。
“我那样做真的不是为了两亿的遗产,有些东西再多钱也买不来。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卑鄙也好,作为一个母亲,我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只想让儿子喜欢的人永远待在他的身边,因为你是唯一能带给他温暧的人。还有我不希望看到你们重蹈我和顾西梁的覆辙。”
阎小朵明显感到。Vivi在说出顾西梁的那一刻,声音有些哽咽。当年满城风雨的故事主角,如今已有一人成灰而散。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的过往,就这蛘淹没在了时光里。Vivi深吸了—□气,复又戴好了墨镜:“我要走了,你好好休养。”
阎小朵动了动唇,矂音沙哑地叫住了已走到门边的Vivi: “Vivi姐,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是你……让我知道了……他有……多……爱我。”
Vivi顿了顿身子,还是出了门,高跟鞋在走廊里发出隐隐的响声。将那个丝绒的礼盒捧在手心,阎小朵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到底有多缺温暖?她给他的只有一点点,司他的回应却是那般灼热。
阎小朵休养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的事,例如顾诺一所在的公司被飞天娱乐并购了,例如薇安与某位富商的绯闻,例如公司对她的又一次暂停工作。再次被雪藏是意料之中的事,演唱会最后全靠嘉宾捧场,但中途退场的粉丝占了三分之二。要求退票的人太多,公司和合作方赔了钱,自然不会姑息她。修养的日子总是过得很慢,顾诺一照例会在下午3点她睡醒后出现在床边。阎小朵慵懒地睁开眼睛,便可以看到他唇边浅浅的梨涡。见她醒了,顾诺一打了个电话:“您现在过来吧。”
他仅是摸摸她的头,然后递上一个梨:“这个对嗓子好,多吃点儿。”阎小朵吃了一口便递给顾诺一。他摇摇头:“还是你自己吃吧,恋人之间是不能吃一个梨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分离”的说法,原来顾诺一也会迷信这些东西。
“过两天出院回家吧,还是家里住着舒服。我想跟你谈谈阿华的事。你现在工作不稳定,可他一个男人需要养家。我想借给他几十万回县城做点小生意,过两年孩子长大了,他也不用这么混日子了。”
阎小朵虽然不怎么说话,但她心里有数。顾诺一爱屋及乌,以前那么讨厌阿华,现在竟然也能接受了。只过了十几分钟,便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出现在了病房里。男士戴着金丝边眼镜,看上去严谨又一丝不苟,顾诺一叫他乔律师。
乔律师看了看阎小朵,有些语重心长地对顾诺一说:“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之前你爸爸跟我多次提醒,一定要处理好给你的这份。”
阎小朵不安地瞄着顾诺一,可顾诺一却很平静:“乔叔叔,是我自愿放弃的,他们顾家人口众多,这两亿还是留给他们吧。”
乔律师有些惋惜,但还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这是拟好的声明,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
顾诺一没有看,提笔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乔律师看着这份声明,不免叹了一口气:“你们父子缘薄啊!虽然这些年很少来往,但顾西梁总是念叨你。其他的子女为了争遗产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只有你不要。”
乔律师走了,顾诺一对着痴痴傻傻的阎小朵说:“你看见了?我为你放弃了遗产和股份。阎小朵,你欠我两个亿。记住了,你没有退路,只能和我在一起。”她欠他的,一直都欠,欠他的钱,欠给他的温暖。阎小朵的眼睛有些模糊,她拉过顾诺一的手,然后与他十指相扣:“知……道………了。”
她口齿不清,但顾诺一不在乎,他要的只是这句话。顾诺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套在了阎小朵的食指上:“这戒指送了三次才到你手里,我也不向你求婚了,你早就该嫁给我的。”
“三次?”她口中喃喃,可顾诺一却执意不肯说了。她哪里知道,在一年多前何逐捣乱的那个夜晚,他就已经买好了戒指,可是气氛却变得令人心寒。第二次是在她的演唱会上,顾诺一准备在唱完《甜蜜蜜》后就向她求婚,可惜她晕倒了。第三次,顾诺一不允许自己再有失误,即使不浪漫。
第二天一早,顾诺一就派小雅送来了能收集到的所有报纸。阎小朵一页一页地翻看,娱乐刊的头版头条便是《顾诺一为阎小朵放弃顾家遗产,两人婚期将近》。他果然把她逼上了绝路,她无法再回头,只能他这样走下去。
又住了一个星期,顾诺一便把阎小朵接回了别墅。瓜妞早就站在门边守候着,阎小朵一进门,瓜妞便给了她最大的热情。阎小朵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个房子里,可她的拖鞋、她的睡衣、她的一切物品都摆放在原位,好像从未离开。
别墅被打扫得很干净,阎小朵从一楼沿着扶梯慢慢走上去。外面的风景真好,别墅前有一条紫藤花廊,紫色的碎花不时飞散而下。她走进了主卧,原来打不开的衣拒又能打开了,她的白色连衣裙和他的白色衬衫紧紧贴在一起。她用手捧起闻了闻,有她熟悉的皂香味。恍惚间,那个许久不见的拥抱已经把她裹住。
他的拥抱总是这么让人心安,阎小朵闭上眼睛不敢睁开,她怕下一秒身后的人会消失不见。顾诺一的下巴抵在她的脖颈间,有点痒,有点儿疼。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面颊上,那是久违的感觉。阎小朵的脑中—片空白,下一秒她便倒在了床上。他极力压制着心头的焦踩,沉重的呼吸与轻缓的动作有些不协调。没有过多的交流,阎小朵只是静静地享受他唇间的微暖、胸膛的炙热,以及无休无止的缠绵。阳光穿过好看的透光帘,映在他们的身上,幻出绮丽的色彩。
直到顾诺一用指腹捕去她眼角渗出的泪滴,阎小朵才发觉自己哭了。天色早已暗下,她不由得向被子里缩了缩。其实并不冷,她只是想换一个更加安全的角度,可是最后还是躲进了他的怀里。
他们不说话也不睡觉,只是这样相拥着看月先满满洒进。阎小朵轻咳了两声,然后费力地问他:“饿吗……我去做饭……”
顾诺一握住她想要撩开被子的手:“你还病着,我来。”
说话间,顾诺一已经起身穿上睡衣出去了。阎小朵知道自己的病其实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嗓子不舒服,再过些时日即可像正常人一样开口说话,只不过唱歌就成了奢望。阎小朵可不放心顾诺一下厨,也披上睡衣到了厨房。顾诺一系着围裙在下龙须面,10分钟的时间便做好了。清汤的龙须面,有绿菜叶,有西红柿,还有一个荷包蛋。
阎小朵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本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花样,不过是果腹罢了。顾诺一边吃边说:“虽然喜欢吃溏心的荷包蛋,但是做起来好难,还是老了。”阎小朵轻笑着,吃掉了有些失败的荷包蛋。
“笨笨,我们先把结婚证领了吧,然后找个时间把婚宴办了。”
他说得很简单,一切顺其自然,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可阎小朵心里总觉得有些东西还没放下,细细想想也没觉得遗失什么。
顾诺一去拍片了,别墅里又剩下了瓜妞和她两个。阎小朵接到了若兰的电话,让她去公司一趟。自从何逐撤股之后,Vivi便又重新回到了管理层,据说何逐的股份被她买走了一半左右。
阎小朵开着路虎来到飞天娱乐。不过半个后的时间,公司里又签了很多新艺人,他们不过十七八岁,满脸的欣喜与好奇,吵闹着从她身边经过。阎小朵走进Vivi的办公室,Vivi正伏案写着什么东西,见她来了也没有什么寒暄,只是让若兰去取些东西。若兰拿来的是阎小朵的演艺合同。还未等阎小朵反应过来,那合同已经在眼前变成了碎片——Vivi竟然撕掉了。阎小朵只是怔怔地看着,哑口无言。
“演唱会出现问题,本想着重新举办来弥补损失。可是你嗓子成了这样,所以高层已经放弃了。决定暂时搁置对你的培养。所幸我在公司还能说上几句话,还是放你走吧。”
雪藏有很多种说法——暂停工作,稍作休养、需要学习,都很委婉,但艺人明白这些词背后的含义。她的合同期限还有四年多,在这期间,她不能擅自参加任何的活动,如同关在笼中的鸟,想飞也飞不了。这样不是更好吗?没有事业守在顾诺一身边一辈子。可Vivi竟然给了她自由。
Vivi把碎屑丢进了纸篓里:〃小宝总说我自私,我这一次就是要告诉他,因为在乎他,我能做的都做了。“阎小朵只缓缓说了句〃谢谢“,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在门边,她被若兰拦住了:〃小朵,找个机会替小一和Vivi说和说和吧,毕竟是母子,Vivi这两年过得也不容易。”
阎小朵故意装作没听到,她穿过长廊,站在飞天娱乐的迎宾前台, 一侧眸就看见了那条耀眼的星光大道。大道的尽头,她的巨幅肖像安静地散着莹莹的光泽。因为这幅画,她才重新回到公众视线内,可现在看来那是多么的没有意义。其实阎小朵明白,Vivi自信于她难以再次崛起,其实有没有合约都不重要了。
她踏出了飞天娱乐的大门,心下没有半分波澜起伏。就这样,真的自由了。
时间还早,她却没有什么事可做。她开着车在街上闲逛,这个时候有点儿堵车,自己夹在长龙中移不开步子。阎小朵刚开始并不着急,但等的时间长了也有些不耐烦,在下一个路口转弯的时候,不小心和前面的车追尾了。阎小朵没处理过这样的事,便叫来了阿华,她把钥匙交给何华之后便离开了。
她戴着帽子墨镜在街上闲走。这一带胡同比较多,随意地穿行其间,都是陌生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喜悲,也没有人关注她。在某条胡同尽头不经意地走出之后,她不愿看到的建筑却出现在了眼前。这条胡同竟然通向那幢三层高的小楼。她一共来过这里三次,第一次落荒而逃,第二差点从三层一跃而下,第三次看到了那个男人冰冷幽怨的眸光。
枫林道依旧冷冷清清。她穿过绿荫道,才发现那扇陈旧的双开市门虚掩着,透过窗子能看到里面有人在做清洁。阎小朵推门而入,径直上了三搂,忙碌的清洁工并没有理会她。那间安静的画室里,所有的画作都凌乱地堆在地上。她捡起踩在脚下的一张白纸,弹去印在上面的脚印。她随意地问了清洁工才知道,这幢小楼被卖给了一家私人艺术学校,做完清洁后就要装修了。
“那这些画……怎么办?”满屋的乌烟瘴气,令阎小朵本来就不舒服的嗓子更加难受了。
“没人要不就是一堆废纸吗?扫出去扔了就是。”
清洁工无所谓的回答令她的心揪了一下。她不顾漫天飞扬的灰尘,蹲下身子,在那堆废纸里翻找着。这些画作上都留有何飞的名字。
“阎小朵,我不能让你轻易地兑现对何飞的诺言,那样你很快便会遗忘。只有这样做,你才能把他永记在心里。”
何逐发给她的短信一直在脑海里翻滚。在何逐的眼里,她就是那种虚荣势力的女人。可他不知道,何飞早就成了烙印,烙在她最脆弱的地方,成为她永远都不敢触碰的伤。
阎小朵手指一松,手上那一叠画就轻飘飘地落入了灰尘里。手心仅剩下一张的时候,她却发现了上面用铅笔写下的一句话。
手机在身上振动着,她接起电话,顾诺一在那边说:“笨笨,晚上我就到家了。”
阎小朵松了手,最后一张画也掉在了地上:“好。”并没有等到很晚,顾诺一就回到了家,阎小朵做了很丰盛的饭菜。他们面对面地坐着,阎小朵边吃饭边问他:“回来……有事?”
“没什么事,只是不放心你。笨笨,下次回来我们就去登记结婚吧。”
阎小朵“嗯”了一声算是回应。第二天一早,阎小朵就把顾诺一送上了飞机。看着他走进VIP候机室,她站在原地怔了许久。
失神间,手机响了。看着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阎小朵本没有接陌生电话的习惯,可电话是顾诺一新买来送给她的,触摸屏她还不熟悉,一不小心手指就滑过了“接听”。电话就这样接通了,令她没想到的是,来电的竟然是何逐的助理。
“您好,打扰了。您那里是不是有一条米菲项链?何先生让我取回。”
阎小朵一怔:“哦,好的。”
何逐的助理就在别墅区外等候,阎小朵把米菲项链装进自己亲手做的盒子里,交给了助理。她和他之间,除了仇恨,不知还剩下些什么。
“阎小姐有什么要转告何先生的话吗?”
阎小朵摇摇头。助理微笑着上了车。看着快要关上的车门,她还是说了一句:“请转告何先生,谢谢他的宽恕。”
就这样,和何逐有关的一切都消失了。可在阎小朵的记忆里,仍然有那个在胡同里等候她多时的俊俏男子,以及他染着阳光的栗色发梢。
阎小朵回到别墅不停地做清洁,她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她抱着瓜妞在天台上呆坐,直到夜幕降临她还坐在那里。天上的星星并不多,但每一颗都很闪耀。一切都结束了,恩怨、事业都结束了,可她还是放不下。
深思熟虑了一个晚上,阎小朵拨通了演唱会后联系过的一个号码:“团长,我决定了,跟你们走。”
阎小朵知道,这样做会伤害顾诺一。但何逐的诅咒在生效,不管是对何飞还是顾诺一,她都做不到坦然。不做些什么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阎小朵想,她迟早是要疯的。
第九章洗尽铅华,在一起
一年之后。
2010年II月30日,有小雪。飞扬的雪粒在傍晚时分就停了,铺在放映厅前的红毯上早已留下了一串串湿漉漉的脚印。今晚是《民国往事》的首映礼,并不算大的放映厅里聚集了众多的演艺界人士。作为12月即将公映的电影,投资已超过五亿。所以,为保票房,全国各地的宣传必不可少,而北京只是第一站。
顾诺一虽然是男一号,可他却站在了角落里。主持人特意提醒让他站在显要的位置,没一会儿他又隐匿在导演和其他演员的身后了。他一直都不安宁,好像在等着什么。终于,口袋里的手机有了动静。顾诺一并没有接电话,而是偷偷溜下台从安全出口闪了出去。阿华正在那里等着他。
“找到了?”
阿华点点头:“我看着像,但是没敢惊动,怕她又跑了,这不赶紧来通知你了。”
“她现在在哪儿?”
阿华说了地址,竟然在一所大学的礼堂里。顾诺一冷笑了两声,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幵始捉迷藏了。
阿华见顾诺一表情不大好,便忙幵导着:“消消气,首映礼还没结束呢,我在那儿帮你看着。”
顾诺一顺手扯掉了领结:“算了,我和你一起去,省得她又跑了。”
他们还没走出影城,Vivi就追了出釆:“你上哪儿去?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提前走呢?”
顾诺一把握在手里的领结丢到Vivi手里:“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把合同给她干什么?你看她现在满世界地跑,我想捉都捉不到!”
Vivi哑□无言地看着顾诺一开车离开,这时若兰也追了出来:“Vivi姐,随他去吧。”
Vivi胸□有些闷:“亲生儿子也养不熟,对他怎幺好都是那副脸色,到头来只有怨言。”
“他能出演这部片子就是好的,以后路还长着呢。毕竟是母子,哪有解不开的结。”
顾诺一和阿华七拐八拐绕了很多路,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那个礼堂。歌舞剧已经开始了,礼堂里漆黑一片。两人推门进去,随便找了座位坐下。观众并不是很多,还有三分之一的座位空着。顾诺一没有心情观赏表演,他在华丽的舞台上努力地找寻。怎奈化了妆之后的演员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
阿华挠着头皮也在四处张望:“她到底是哪个啊?刚才看见她的时候还没化妆呢。”
顾诺一心烦意乱,他撇下阿华出了礼堂。下过雪的空气很好,站在外面很清爽。梧桐树上的积雪融化了,雪水落在他的羊绒大衣上。顾诺一用手指弹掉落在肩头的水珠,再抬起头时,却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她穿得并不多,黑色的头发束在脑后,一跳一跳的,像个松鼠。
顾诺一没有丝毫犹豫便认出了她,阎小朵竟然没有上台,怪不得自己找不到。他大步流星地追了过去:“阎小朵!”
听到熟悉的声音,阎小朵的脚步有些滞缓。可还未等顾诺一反应过来,阎小朵就一溜烟地跑了。顾诺一怎能允许她又消失?他赶忙去追,没想到那个灵巧的身体跑得很快。顾诺一追得有些费力:“你跑什么?不想和我在一起就直说,何必躲着?!”
一声斥责令阎小朵不跑了,可她却只给了顾诺一一个背影:“别……别过来……”
顾诺一最讨厌阎小朵的扭扭捏捏:“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连看我一眼都不敢?”
阎小朵微微侧过头,顾诺一看见她戴了白色的□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搞不懂她到底在干些什幺。阎小朵忽然弯了弯眼眸,好像是在笑:“那个……我还有事,过两天会回家的。”
“阎小朵,你已经把我对你的耐心都消磨光了。我发誓,这是最后—次来找你。”
阎小朵虽然能正常说话了,但顾诺一听得出来,她的嗓音和以前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顾诺一等着她回头,等着她道歉。阎小朵扶了扶口罩,却始终没有回转身。
“阎小朵你抽什幺疯啊,知不知道大家找了你很久?!”阿华也从小礼堂中追了出来。
阎小朵就像一块木头站在那里,不反驳不辩解。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顾诺一终于心灰意冷了,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对阿华说:“我们走。”
阿华想去追阎小朵,可眨眼的工夫,阎小朵就没了影。阿华赶忙追上顾诺一:“这是为什幺啊?小朵那么喜欢你,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顾诺一上了车:“我明天要去南京做宣传,你去我的别墅把她的东西处理一下。”
阿华楞了: “别啊,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和小朵都不容易。既然已经知道她在哪个剧团了,我去问问团长小朵的情况。”“不必了。”
阿华见他好像真的下了决心‘便坐不住了:“你忙吧,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团长。”
顾诺一在后视镜里看着阿华跑远,心里憋着一口气喘不匀。阿华走I得太急,在副驾上留下意义一盒姻。顾诺一拾起抽出一根,点燃的香姻在黑I暗中亮着微弱的火光。他猛地吸了一口,却被呛得直咳,没法字,只得把姻顺着车窗扔了出去。
晚上有些塞车,顾诺一堵在长龙里思绪万千。阎小朵真的是个狼心的人,只留给他一条短信便消失得无影无腙,这一走就是一年。他找她找得抓狂,到头来却还是这祥的结局。
半个小时后,阿华来了电话。电话里阿华欲言又止:“顾诺一,你安心去做宣传。团长说……阎小乐最近在治病。她司能是怕传染给你,所以才躲着你,过……过两天她病好了就回去了。”
怕传染?阿华到底还是和阎小呆一伙的。虽然他借钱给阿华,但显然呵华还是向着阎小朵。顾诺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工作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他不想再增顺恼。
接连作宣传,到处游走不知不觉竟又过了一个月。每天阿华都会打电话替阎小呆说情,可顾诺一也只是听听。剧组的人总是从早忙到晚,那天总算有了些闹余,大家便集体去酒肥放松。顾诺一最讨厌的就是泡吧,他应付了两个小时便出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没想到,他竟然在此遇见了薇安。薇安很久没有出现在经纪公司了,看样子她过得很不错。
薇安彻底抛弃了媒体前的清纯形象,爆乳短裙扭着水蛇腰从他身边经过,身上混合的香水味很浓烈:“这不是小—哥隐?最近在忙什幺?还在找阎小朵吗?啧啧,你怎么找了这么不靠谱的一个女人!”她边和顾诺一说着话,边晃着那串有保时捷车标的钥匙。
薇安一直觉得飞天娱乐不重视她,心里颇有怨言。最近她靠上了一棵大树,所以在和飞天娱乐打解约官司。顾诺一见她这副样子,不免看不起:“还跟那个60岁的爷爷鬼混呢?”
薇安一听来了气:“他除了年纪大点儿,哪儿都比你强!别以为我还喜欢你!我未婚夫说了,明年要投资拍电影,让我做女一号。”
这祌话唬外人还差不多,顾诺一却很清楚,那个60岁的老头有伴儿有儿女,怎么可能娶薇安?她只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掉了架子才故意那幺说的。他看了看表,已经11点,便想着回酒店去。
他不理不睬的态度惹怒了薇安:“顾诺一,这就是你不爱我的代价!现在不幸福了肥?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爽快!”
说到底,薇安不过是个可悲又可怜,为了上位爬上别人床的女人。顾诺一瞟了一眼薇安的保时捷,淡定地说道:“幸福不是秀给别人看的,所以我幸不幸福你永远不会知道。”
回到酒店,顾诺一冲了一个凉水澡。他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该死的阎小朵,今天自己被嘲笑可都是她造成的后果。除了阿华的电话,前两天阎小朵也开始和他联系了。顾诺―赌气地把她的号码设置在昉火墙之外,不想接她的电话,也不想回她的短信。幸福不仅不能作秀,而且也仅仅是两个人的事,缺了谁都不行。—年了,他费力地找她,可阎小朵无动于衷。现在她想补救了,他也懒得配合。
顾诺一睡不着,他开着灯在席上躺到天亮。头微微有些疼,虽然这—年并不是很辛苦,但因为长期失眠,顾诺一的偏头痛又复发了。今天的通告在晚上,他吃了一片安定准备补觉。他刚媳灯便有人来敲门,声音不是很大但却不间断,敲得顾诺一脑袋嗡嗡作响。安定在慢慢起他还是挣扎着起来去开门。
本想着是哪个不懂事的服务员,顾诺一正要发作却发现是阎小朵她戴着黑色的口罩站在门外,因为太瘦,身储一直在厚实的羽统腺里晃来晃去。顾诺一以为是幻觉,揺了揺发蒙的头,眼前果真是她。
顾诺一没想到她会来,他冷笑着:“你的传染病好了?肯见我了?
但你最好不要靠近我,我怕传染。“他要关门,可阎小朵挡在那里。阎小朵摘下了硕大的黑色口罩,抬起了头,给了顾诺一一个微笑:“你还要我吗?”
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顾诺一看着眼前的阎小朵,一年的时间,她的眸光少了些浮躁,多了几分安宁。可阎小朵的变化并不仅仅是内在的,顾诺一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对劲。待他看明白了,却没有了刚才的伶牙俐齿:“你……”
阎小朵去掉了面部的假体!
“我……重新做了手术,但下巴和眼睛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你还能接受吗?”
顾诺一动了动唇,可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阎小朵擅自进了房,她脱掉羽绒服,拉开了紧闭的窗帘。顾诺一发现,阎小朵的胸也缩了不少水。
顾诺一住的是套房,不仅有会客厅,还有一个小厨房。阎小朵挽着衣袖在冰箱里翻找:“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做。”
“知不知道你打扰我睡觉了?我现在不想吃早餐。”
阎小朵关上了冰箱,尴尬地笑着:“我不知道你要休息。那……你睡吧,正好我去超市买点儿吃的回来。”
她重新穿好羽绒服戴上口罩,并帮顾诺一拉好窗帘。
“你到底什么意思?分手就要彻底一些,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阎小朵没有回答,只是轻关门出去了。阿华适时地打来了电话。顾诺一知道他们一定串通好了,接起,毫不客气地嘲讽道:“怎么?你得知我拒绝她的消息了?”
阿华嬉皮笑脸:“你应该知道了,阎小朵做了去假体的手术。前两天躲着不见你是因为没消肿,女孩子要面子嘛!现在她来找你了,你也该消消气了。”
“别说了,我要睡觉了,你让她回去吧。”
第一眼看到阎小朵那个模样,顾诺一很震撼,可她的不告而别就能因此抵消吗?因为曾经的在乎,顾诺一做不到立即原谅。
安定的作用持续了很久,顾诺一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5点,而且还是被工作人员叫醒的。顾诺一换好衣服出了门,这才发现阎小朵蹲在门口。阎小朵见他出来了,忙提着购物袋站起。
“你怎么还不走?”
“说好了……给你做饭的……”
“我要参加通告。”
“哦。”
顾诺一最见不得阎小朵的可怜巴巴了,便把房卡扔给了她:“你先进去吧。”
晚上的通告顾诺一并不上心。这是待在南京的最后一天,剧组又准备去酒吧,顾诺一这回直接推辞了。服务员替他打开房门时,阎小朵正歪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睡觉。他打开一盏地灯,柔和的灯光映在阎小朵的脸颊上。现在的她远没有一年前漂亮,但现在看上去更舒服。
阎小朵还是醒了,她慌乱地坐起,捋顺杂乱的长发:“你饿吗,我给你做饭。”
说着她便向厨房走去,却被顾诺一拦下了:“你到底来干什么?我说过的,小礼堂那一次是最后的机会。”
即使他这样说,阎小朵还是不介意:“我知道,那时你最后一次来找我,所以现在我来找你了。”
顾诺一跟她说不通,阎小朵还是去了厨房,10分钟煮了一碗阳春面。顾诺一并没有推脱,只是漫不经心地吃着。阎小朵坐在他对面,时不时地说着话:“荷包蛋是你爱吃的溏心的。”
阎小朵“哦”了一声。顾诺一吃不下去了,把筷子重重地搁在碗“我现在不爱吃溏心的了。”
上:“你只是来做饭的吗?”
阎小朵沉默了许久,才说了句:“你说过的,只要我抓住你的胃……‘,”没用了,我已经不爱吃你做的饭了,也不愿再看到你那张脸了。〃 顾诺一把一串钥匙扔在了阎小朵的面前,“回你自己的家去吧,不要再缠着我。”
阎小朵看了钥匙半晌,没法子,只得起身穿好外套:“其实当初把钥匙留下,就是想告诉你,我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不管走到哪儿,还是要回到你身边。”
阎小朵没有再赖着他。她真的走了,可顾诺一心里还是不舒服。他睡了整整一个白天,晚上清醒得很。他胡乱地收拾着行李,顺便给Vivi f打了电话:“我要回北京,往后的活动不参加了??…又是缺了我不行……我已经决定了,只是通知你一声。”
因为小雅在休婚假,所以顾诺一回到北京时是阿华去接机。见他一人出来,阿华还有些吃惊:“怎么就你一个人?阎小朵呢?”
看来阿华并没有得知阎小朵先走了的消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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