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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娇妻不自医[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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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安安静静的女孩,虽然不哭不闹,可就是倔强到令人心疼不已。
  于是说道:“楚瑟,我跟我爸爸妈妈说,把你接到我家来。只要我有一口饭吃,就不会饿着你。”顿了顿,少年承诺道:“等我们长大了,再去找你的父亲和继母算账,好不好?”
  “不好!”楚瑟终于开了口,口吻也不再冷漠,反而迸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沉静来:“长大太漫长了,我等不了了。”
  再说了,长大是多大?!十年吗?二十年吗?!
  上辈子,她的确等了二十年,但是二十年后又如何?!楚闲林在加拿大当了富豪,张淑琴成了多伦多的贵妇人,他们都是人生赢家!而楚蕾楚畅都上了墨尔本大学,读了博士,功成名就,每个人都活得好得很呐……
  等?!老天爷不会给你等的时间!
  所以,她发誓:“我不会再犯错了,我不会再等了,惩罚就是要速战速决!”
  杨明佑看她的双颊通红,情绪激动不已,就把住了她的肩膀——“小瑟!我知道你的妈妈死的冤枉,但是你冷静一点,现在你还太小了,没有能力独立。所以你不能跟你的父亲闹翻。你只有慢慢长大,积蓄力量,才能和你的父亲抗衡,明白了吗?”
  但楚瑟打断了他的话:“明佑哥哥,你说,我还有机会等到长大的那一天吗?”
  杨明佑愣住了,他却没想到这个问题——在楚家,楚瑟的处境可谓是四面楚歌,继母戕害下毒,弟弟妹妹各种刁难。楚闲林可能知道全部的情况,可是他就是讨厌大女儿,继而包庇了张淑琴他们的所作所为,等同于共犯。
  在这种变态扭曲的家庭里,楚瑟不得精神病疯掉就是个奇迹了,她还能等到长大的那一天吗?
  眼看着杨明佑答不出来了,楚瑟就悲凉地笑了笑:“你放心,我没,没那么脆弱,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谁也不会放过的,但我也不会伤害到自己的……”深吸一口气,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会请一个人帮我的。”
  晚上回到家中,楚瑟打开了母亲留下来的《协和胸外科》。
  她抚摸着母亲的字迹,是清秀的蝇头小楷,就像母亲的人一样漂亮端庄。
  “妈妈。”
  把笔记本搁在心头,仿佛还能体会到母亲的温度。
  ——有些话,她谁也不能说的,但若是面对母亲,那就倾述一回:
  “我一直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走出这段黑暗的日子。但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那些仇人,不会站在原地等我的。”
  她是个外科医生,人生的轨迹是四年读本科,四年去国外留学,回国复旦直博毕业以后,七八年泡在医院里做临床。不懂琴棋书画,没有其他赚钱的能力,更不会勾心斗角察言观色。所以就算努力十几年,到头来,也只拥有一双慈悲的手,却没有学会任何惩罚人的手段……
  ——现在说说复仇,也多半是小孩子闹闹脾气而已,归根到底,她不知道如何才能报仇。
  倒是有一个人,即使重病缠身,无法行走,也鼓动了家族中的两面战争,让恶毒的继母和弟弟的日子都不好过,逼得他们不得不逃到国外以求自保。若不是他死的太早了,上一辈子,薄家到底属于谁,还是个未知数呢!
  只是这个人叫薄瑾亭,她最不想麻烦的薄瑾亭。
  七年的时间,两辈子的相遇,她已经喜欢他超出了理智太多太多。可是理智告诉自己,和这个人联手,将会有很大的麻烦。别的不消说,若是长大以后才发现彼此的人生道路不配合,那么,谁禁得起那样的后果呢?!
  “妈妈……我到底该怎么做?”
  黑夜很长,她从月落一直坐到了黎明时分。
  ***
  第二天,楚瑟早早来到了学校里。
  薄瑾亭还没到,她就去操场上跑一跑,调整一下今天的心情。
  昨天一整夜都没有合眼,一半的时间在想如何为母亲报仇,一半的时间在思考如何和薄瑾亭坦白,这两题都不简单,她今天要一起去面对。
  早上的课程都比较无聊,她就用手撑着下巴发呆,一呆就呆了整个上午。
  薄瑾亭还以为她在看外面的小鸟织窝,于是问道:“你很喜欢白头翁?”
  “啊,那只鸟是白头翁?”
  “嗯,是母鸟亚成体,公鸟的胸前羽毛是深灰色的,母鸟才是浅灰色的。”
  “真好……”她无比羡慕道:“它们看到的世界,比我们都大得多吧……”
  薄瑾亭没笑话她的天真,只是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看更大的世界。”
  楚瑟摇了摇头:“不必了。”
  她是一个不自由的人,重重的枷锁困在身上,不得挣扎。
  日光渐渐西斜,从早上第一堂课到最后一堂课,楚瑟都没什么精神。
  放学时分,班上的人渐渐散去了,她还是撑着小脑袋,流连着窗外的夕阳和白头翁。
  薄瑾亭一向陪她一起放学的,今天楚瑟不走,他也陪着她看小鸟。
  ——等到小鸟飞走的时候,楚瑟才开了口:“薄瑾亭,你可以解答我的一个疑惑吗?”
  “什么疑惑?”
  “上辈子,你的车祸肇事者一直没有找到,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肇事的缘故,是不是和你的家族有关?”
  薄瑾亭出车祸以后不久,薄家就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薄谨礼,居然立即出国留学了。后来薄瑾亭去世了,薄谨礼才从法国回来,当中有什么古怪,只怕薄瑾亭是清楚的,她也或多或少知道一部分,只是不好意思问个明白。
  而今,她想知道答案,关于他死亡真正的答案。
  薄瑾亭倒是直截了当:“我的那个弟弟……脑子有点问题,总是被迫害妄想。所以他请了人干掉我,至于那场车祸,就是他和他的母亲一手策划的。”
  “难怪,我说你家人的反应怎么这么古怪。”
  薄瑾亭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楚瑟,我去世以后……我母亲她……过得还好吗?”
  “还好,你爷爷把你母亲接了过去,说什么也不让你母亲一个人住了。”薄家老爷子是个讲道理的人,他觉得是自己家族亏待了郦辰君,所以让家人奉养了她。只不过,郦伯母一直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痛之中,不可自拔。
  楚瑟想到这里,叹了口气:“你至少……还有个爱你的母亲。你不知道,我的母亲……”
  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先溢了出来。
  止不住了,真的止不住了,悲伤就是一道洪水猛兽,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她坦白了,都对薄瑾亭坦白了,包括继母是怎么下毒迫害自己的,弟弟妹妹是如何不把她当人看待的,亲生母亲又是怎么死的,父亲又是怎么无动于衷的……其实每一件,每一桩,都是不折不扣的犯罪,都一起压在了她的身上。终于,铁打的楚医生也有这么情绪崩溃的一天。
  薄瑾亭的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他伸出了手,还未触及到她的脸庞,楚瑟就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生稻草:
  “薄瑾亭,你不就是要争夺薄家继承人的位置吗?!好,我和你结盟,我是来自二十年后的医生,我的医术比这个年代的任何医生都要先进,我可以做你手中的棋子,救一切你想救的人……但请你帮帮我好不好?!”!”
  她没有钱财权势,也没什么感情砝码,能交换的只有一技之长了。
  ——毕竟良医难求,薄家的长辈大都已经老了,其中不乏重病缠身的,若是大少爷给了他们新生的恩惠,哪个不会感激涕零呢?!
  可——
  “冷静下来了吗?”
  薄瑾亭听完了她的请求,沉默了一段时间,故意晾了晾心火上头的楚瑟,才问道。
  “嗯。”
  薄瑾亭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中不乏心疼和安慰:“楚瑟,你需要好好休息。”
  眼前的女孩,顶着一双黑眼圈,发丝凌乱,一看就是昨天没怎么睡。
  楚瑟觉得自己十分冷静:“薄瑾亭,大家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找我,应该抱着什么目的吧?我不相信你是那种做事没有目的的人。”
  薄瑾亭乍听了这话,有若无地笑了一下,微促的呼吸轻轻波动。一刹那间,楚瑟似乎看到他的眼神破碎了,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又恢复了正常。
  他说:“不错,我来找你的确是有目的的。”
  楚瑟松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的,现在听到他这么说,反而放心了:
  “那你答应和我结盟了吗?”
  “我答应。”
  薄瑾亭无奈地看着她,楚瑟都哭成了这样,他怎么忍心不答应?


第14章 祖母
  周末,薄瑾亭约楚瑟出来。
  薄老爷子的别墅坐落在城郊的古河道旁。民国的时候,这里是英国领事馆所在地,周围保留着许多古色古香的建筑物。
  车停在山脚下,楚瑟摇下了车窗,仅仅是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看到五幢东印度风格的建筑依山而建,错落有致。
  谁不知道,这座山头到底有多大,那隐藏在崇山峻岭之后的薄家,到底有多么深厚,多么的复杂。
  薄瑾亭先下了车,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衬衫。卷起的袖口下露出白皙的胳膊。修长挺拔的身材,配上斯文的五官,给人的感觉就是“少年俊杰”四个大字。也只有这样的少年,才会让前来接应的仆人,纷纷称呼为“大少爷。”
  薄瑾亭不紧不慢道:“告诉奶奶,我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她老人家。”
  等薄瑾亭上了车,楚瑟就拉了拉他的袖子:“你搞什么呢?!”
  说好了今天来谈判结盟的价码的,顺便看看郦伯母,结果薄瑾亭先带她来薄家老宅,这是什么意思?!
  “跟我上山,你就会知道了。”
  “前提声明,我不想见你的老家人,所以待会儿我不会下车啊。”
  薄瑾亭表示了解,他说:“你看到她,就会明白的。”
  车开进了别墅内,一个满头银丝的妇人站在那里,撑着黄花梨木的拐杖,背后跟了一大票子人。那气度,一看就是一位优雅老去的大家闺秀。
  薄瑾亭下了车,楚瑟则躲在后排的座位上,仔细看着这位老妇人:薄瑾亭喊她为奶奶,那就是薄家老祖母喽?她倒是听伯母提到过的:薄家奶奶生前很喜欢薄瑾亭的,若不是老奶奶去世的太早,薄瑾亭不会那么快就失势。
  薄瑾亭住院期间,也多次提到过:“楚医生,我的祖母死于一场心脏搭桥手术。如果当时给她开刀的,是你这么负责的好医生,她本可以活下来的……”
  她终于明白了,薄瑾亭到底要的是什么。
  好在,薄瑾亭没有让她等太久,回到了车上,他对她坦白了这件事。
  “在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带过我一段时间。在她老人家看来,不管我到底是为何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我始终是她最疼爱的大孙子。”
  男人的声音低沉缓慢,娓娓道来——
  “奶奶的心脏不太好,三年后,她的心脏病发作了。我的那个父亲和继母,推荐她去美国治疗。结果这一去,她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去世以后,薄谨礼和他的母亲就更加嚣张了,他认为我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已经无法和他抗衡,所以才会雇佣那些下三流的人,对我痛下杀手。”
  “我掌握到了证据,但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楚医生,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失去了祖母支持的薄家大少爷,就是那个在医院的轮椅上绝望的年轻人。”
  听到里,楚瑟抬头看着——薄瑾亭的半边脸色隐没在阴影中,一双冷厉的眼睛,清澈,锐利。隔了半身子的距离,她也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很快,他的呼吸声,很粗重。
  薄瑾亭淡问道:“楚医生,你现在知道我想和你交换什么了吗?”
  “心脏搭桥手术并不难做,我的成功率是100%。”顿了顿,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在国内的三甲医院,心脏搭桥手术的成功率也高达90%以上的。如果是国外大拿来做的话,成功率也是100%,所以你的祖母是……”
  薄瑾亭点了点头,说:“楚医生,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那就是人一旦上了手术台,医生才是决定你生死的关键部分。假如医生本身出了问题的话,那制造一场医疗事故,实在是太简单了。”
  楚瑟明白了:“你想让我主刀你奶奶的搭桥手术?”
  “是,作为交换,我也会尽可能去帮你。”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有一点,三年以后,我才刚刚十八岁,没可能考到国内的从医执照。你打算怎么让十八岁的小孩去做你奶奶的手术?”
  这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没从医执照就断然上手术台,是违法的事情。
  但薄瑾亭道:“这些问题交给我解决,你只需要信任我就可以了。”
  “那好!成交!”
  楚瑟也豁出去了,不就是信任么,他们认识了七年,薄瑾亭曾将生死托付与她七年,她有什么理由,不去信任他?!
  看完了薄奶奶,就要去见郦伯母了。
  虽然认识了七年有余,但还是她第一次来到薄瑾亭住的地方。
  只见薄家的墙壁是用马赛克的白色砖堆砌起来的,配合了淡雅赤陶的地板,看起来十分的朴素典雅——看得出来,郦伯母是一位十分热爱生活的女人,她把这个只有儿子和母亲的小家,装扮得体贴温馨,品味不俗。
  很快,她就看到了郦伯母。年轻了二十岁的伯母真是一个大美人,肩膀瘦削,皮肤白的跟陶瓷般,一双大眼睛秋波流转,难怪能生出薄瑾亭这样的儿子来。
  “伯母。”她还是如此称呼她,郦辰君就笑了:“你就是楚瑟吧?小亭早就跟我提过你了,今天过来我们家玩,想吃什么别客气,伯母中午给你做。”
  “好的,谢谢伯母。”
  送走了伯母,楚瑟才坐下来和薄瑾亭谈正事。
  解决完了薄瑾亭的需求问题,接下来,就是她的需求问题了。
  “我想过了你的问题,要分三步走。”
  薄瑾亭斯里慢条,他喜欢一步步地规划,一步步地来:
  “第一步,我咨询了几个律师:该如何剥夺你父亲和继母的抚养权。但你们家对你的虐待,主要还是精神方面的,这样一来就不容易取证。我的意思是,大路走不通,就走别的通道,逼着楚闲林放弃你的监护权。”
  楚瑟点了点头,屁股挪近了一点。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薄瑾亭的嘴角弯了弯。
  楚瑟说道:“但楚闲林不是一般的商人。”
  ——楚闲林是本地的房地产大佬。投资了数十个黄金地段。和政府的关系十分友好。他的家庭背景也不凡,远方亲戚里面也有当官的。所以,仗着自己的人脉关系,楚闲林在本地算是如鱼得水,当初才敢那么嚣张地霸占了她的母亲。
  “我知道,我调查了你的父亲,前几年手腕不错,搞垮了几家投资方,独吞了临湖的土地,把商业用地改成了居住用地。”
  楚瑟愣了愣,薄瑾亭说得这些,倒是她不知道的。楚闲林在家中从不提及商业上的事儿,谅他也做过某些不可告人的事儿。
  薄瑾亭继续道:“那么问题就好办了,我会请人拿着他非法占用土地的证据去找他谈判。”
  楚瑟忍不住问了:“你还这么小,能请到什么人啊?”
  薄瑾亭噎了噎,提醒她道:“楚医生,我比你早重生一年的时间,这一年里头,我也没闲着。我把我爷爷留给我的一些财产变卖了,投资了一些股票,也投资了一些人。这些人里面,正好包括了这次可以帮得上忙的人。”
  “哦。”
  说的也是,毕竟薄瑾亭这么聪明。
  “那第二步呢?”楚瑟眨巴眨巴着眼睛。
  “第二步,你现在有糖皮质激素依赖综合症,我咨询了医生,这种病忽然停止摄入激素的话,会出现一系列的戒断反应。我担心你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搬出来以后,你就住在我们家,每餐都跟我一起吃,可以吗?”
  楚瑟再次呆住了,她几乎脱口而出:“为什么?!”
  这简直像是未成年同居关系啊!
  可偏偏薄瑾亭理所当然: “我要用你的手术刀救我祖母的性命。既然要安排专人做这么一场手术,是需要花费很多功夫的。”
  也是哦,他说得也在理。
  楚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那第三步呢?”
  “第三步……今天我们好好聚一聚,互相增进一下医患关系。”
  话音刚落,薄瑾亭的左手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楚瑟吓了一跳,她一点都没有防备,靠的实在是太近了,下意识去拨开他的手,却被他的右手抓住了。紧接着,薄瑾亭侧过了身子,俯身向她而来,眉宇蓦然在眼中放大。
  他似乎是要吻她?
  楚瑟不敢动,甚至紧张得不知所措,她活了两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了,就是没和男人亲近过。只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甚至紧张到闭起了眼睛——从心脏,到身体,都微微地颤抖。她绷直了腰,也绷直了手臂,指端还被他紧紧地握在掌心当中。
  但是料想中的柔软触觉并没有来临,楚瑟惊讶地睁开了眼睛,薄瑾亭温柔地注视着她,嘴角噙着笑意:
  “楚医生,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
  楚瑟这才捞回了理智,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被他蛊惑了,居然想不起来拒绝了,这是色令智晕吗?!
  她很不客气道:“喜欢你个头!”
  但是令她昏了头的男人,却说:“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


第15章 逃离
  中午吃饭,伯母的厨艺一如既往的好评。
  饭桌上,伯母详细问了问她的一些情况,还夸赞说她漂亮。
  薄瑾亭还问道:“妈,你觉得楚瑟哪个部分最好看?”
  郦辰君不假思索道:“眼睛,小瑟,你的眼睛弯弯的,好像一轮月亮。”
  “我遗传了我妈妈的眼睛。”楚瑟笑了笑,她的妈妈当初可是医学院校花,尤其是一双桃花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学长学弟们。
  “你刚才说,你妈妈是个医生?”郦辰君感兴趣了。
  “嗯,她是上海医学院毕业的外科医生。”
  薄瑾亭插了一句:“妈,小瑟家是祖传的医生,你的朋友有什么健康问题,都可以问她的。”
  楚瑟脸一红,刚才薄瑾亭想亲吻她都没这么脸红过。可是谁夸自己的医术高明,就是对她最大的赞扬了。刚想谦虚一句,结果伯母一拍大腿,说,隔壁的王奶奶前天进了医院,一院的医生拍了片子,说老人家没救了。王家人只好把王奶奶接回来准备后事了。
  “小瑟,你母亲是上海的大医生,你能让你母亲给王奶奶看一下吗?!”
  楚瑟愣住,她还没说母亲早就去世了。
  薄瑾亭替她开了口:“妈,你让王叔叔把片子拿过来,先让楚瑟看一看。”
  伯母就去要片子了。
  楚瑟瞪了薄瑾亭一眼:“我还没有行医执照哎,你别害我。”
  “堂堂外科专家楚博士,还搞不定一个心肌炎?”薄瑾亭眉眼含笑:“难道你是很久没出诊了,害怕了?”
  她果然心气上来了:“谁说我怕了?!”
  不一会儿,王奶奶的儿子媳妇都来了,他们听说她的母亲是上海大医生,所以一家人都过来听报告了,还带来了诊断书和各种片子。
  楚瑟依次看了心内膜心肌活检、X线检查、心电图、超声心动图和血液检查单,心中就有数了:
  “这是重症心肌炎,伴随着阿斯综合征。我想老人家进医院的时候,就出现了心力衰竭,是不是?”
  王家儿子一拍大腿:“对!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楚瑟继续道:“老实说,老人家的情况不太乐观。尤其是考虑到她的年纪大了,输液的风险更高。”
  王家媳妇也附和,医院的专家都说,他们的老母亲年纪大了,无法开刀手术 ,只能保守治疗。但要是强行注射的话,那么死在输液室的风险还很高,所以,家人不得已放弃了治疗。
  两个人同时问道:“那我母亲还有救吗?”
  楚瑟不敢托大,只是道:“我得去看看病人的实际情况。”
  一行人转到了王家,只见王家奶奶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楚瑟仔细看了看老人家的情况,就有数了:“医生之所以说没救了,是因为她的血管老化,管壁很脆很薄,如果使用传统的静脉注射疗法的话,一扎就是血流一片,老人家挨不起了。”
  王叔叔急切地问道:“那我母亲只能等死了吗?!”
  “不是的。”
  短短三个字,就让两个大人重燃了希望。
  楚瑟继续道:“老人家是不能承受静脉注射的普通针头了,但是使用幼儿细针头,从口腔静脉注射进去,或许还有几分希望。”
  “好,好的!”
  她又补充道:“但是这种注射手段普通胸外科做不来的,我的建议,你们去本地的三甲医院,邀请个儿童口腔专科的医生来扎这个针。只要保证不出血的话,老人家就能保住一条命。”
  “好好好!您慢点说,我现在就记下来……”
  王家儿子拿着小本本把她的话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临走的时候,简直是千恩万谢。
  关上了门,楚瑟才察觉到……背后投来两道崇拜的目光,一道郦伯母的,一道薄瑾亭的。
  “小瑟,你太了不起了!”郦伯母拉着她手,简直是看着亲闺女的眼神:“天呐,你的母亲是什么样的神人啊,居然能教出这么有才华的女儿!”
  楚瑟沉默了,她的母亲已经……
  薄瑾亭替她说了:“妈,楚瑟的母亲……在她出生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
  郦伯母的手顿时抓得很紧、很紧。
  临走的时候,薄瑾亭把她送到了小区的门口。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说道:“要不然,你在我家过夜得了。”
  “不必了,今天我能见到伯母就很开心了。留在你家过夜,影响不太好。”
  说完,她转身要走,却被薄瑾亭拉住了手:“楚瑟!”
  她挣扎不掉:“你干什么?!”
  “我今天想搞明白一件事,”薄瑾亭眼神漆黑如夜,紧紧盯着她:“这些天,你在省中门口等的那个男生是谁?!”
  楚瑟无语:“你跟踪我?!”
  “我家阳台正对省中门口,我想装作看不见,都不可能。”
  啧啧啧,这醋味浓的……
  “他叫杨明佑,是杨叔叔的儿子。我找他,是为了把饭菜交给他,拿去化验的。你别多想了。”
  薄瑾亭继续追问:“所以你不喜欢那个姓杨的,是吗?”
  楚瑟更无语了:“我说你这个人……你就没有一点过去吗?你就没有在遇见我之前,喜欢上其他的姑娘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情绪开始失控。分明没资格这么问的,可是偏偏就这么问了出来。
  薄瑾亭却告诉她:“你就是我的初恋。”
  ——这话并没有托大。遇见楚瑟之前,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遇见她以后,才知道有的女孩,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你有幸遇见了,就会疯狂地、不择手段地想要抓住这份幸运。
  可楚医生怒了:“什么初恋?!那个叫陈曦的女孩是怎么回事?!”
  薄瑾亭愣了愣,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是重症病人,任何人探望你都要登记姓名的!她是叫陈曦吧?!除了你妈,你爸,你爷爷,你做第一场手术那会儿,就属她跑ICU跑的最勤快!”
  她一口气就把多年的怒气都发泄了出来,鬼知道,薄瑾亭死了以后,一向铁打的楚医生一蹶不振了。她哭了整整三天三夜,精神接近崩溃,差点递交辞呈,就因为实在接受不了:唯一爱过的人,已经上了天堂。
  她在床头床尾都摆上了他的照片;
  她再也没有想过谈恋爱、再也没有相过亲、只是考虑着:短短一生,其实一个人也就这样过去了;
  她死在了一年后他的祭日那天;
  ——可是,她却知道薄瑾亭的人生中有过那么一个女孩,不离不弃,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许多许多年,直到最后一天,直到最后一次手术,那个女孩还站在楼道口为他而哭泣!
  那么,她到底算什么呢:
  “薄瑾亭,你别告诉我,陈曦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当然不是。”
  薄瑾亭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了然了什么,又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怎么不早点问我这个问题?”
  “我有资格问吗?!”
  “你当然有资格……我妈她是二婚。嫁给我父亲之前,她和前夫有个两岁的女儿。那个陈曦,就是大我三岁的亲生姐姐。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
  她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楚瑟?”
  “楚瑟?”
  “楚医生,要我送你回去吗?”
  薄瑾亭眼含笑意,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用了……”
  她丢脸丢到家了,只能逃之夭夭。
  ——该死的,为什么上辈子就没有问出口呢?!
  ****
  这天晚上回到家,气氛不太好过
  张淑琴站在沙发前,用伪善的目光看着自己。
  楚闲林的怒吼在耳边:“你不是说周末去补习的吗?!今天你陈阿姨问了老师,周末根本没有补习!说!你周末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和不三不四的小流氓鬼混?!”
  楚蕾、楚畅得意地坐在沙发上,欣赏楚家日常的大戏。
  ——好几天前,张淑琴就怀疑楚瑟周末不干正事了。今天楚瑟又是出去整整一天,到了晚上七点才回来,她就打了个电话给陆老师,得知没有什么补习班,就出现了面前的这一幕。
  楚瑟木木地抬起了头,她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瞧着自己的亲爹:
  “去了杨叔叔家玩。”
  楚闲林愣了愣,打了几个电话,才哼了一声:“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带坏了人家明佑,看你怎么交代?!”
  张淑琴忽然道:“话说回来,闲林,你公司的那桩纠纷案是给了杨正茂他处理的吧?现在结果怎么样了?”
  楚闲林最近得到了杨律师担当法律顾问,也是十分得意:“杨正茂是什么人?国鼎事务所的头号律师!他一出马,这些喽啰杂鱼就全部搞定了。”
  张淑琴笑道:“那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然,咱们和杨家周末聚个餐?”
  “听你安排吧!”
  楚瑟一动不动,她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个经验主义的大错:楚氏集团的顾问律师是杨叔叔,一年从爸爸这边拿二十万的年薪,这还是张淑琴一手促成的。
  她却傻傻地交了样品,想让杨叔叔揭发张淑琴!


第16章 义诊
  隔了几天,薄瑾亭就告诉她:王奶奶抢救回来了。
  王奶奶的儿子把她的话给医生看了,身经百战的大医生都:“咦?!这样也可以?!”
  ——在目前常规的医学中,根本没有把口腔静脉注射纳入治疗心肌炎的常规手段当中。因为一般的口腔静脉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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